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静婉让自己来乾陵参悟无字碑,楚天赐忽然意识到自己恐怕领悟错了静婉的意思,也行无字碑根本没有什么机关,静婉让自己来,是让自己明白无字碑的含义,或者说武则天为什么要立这块奇怪的石碑。
楚天赐低头想了想,坐在一边的长椅上若有所思的说。
“千玲,你搞考古的,这无字碑有什么来历和典故吗?”
“没有,这无字碑一直是考古界的想要解开的难题,很多前辈一生都在研究这块碑石,不过各有各的说法。”越千玲淡淡一笑坐到楚天赐旁边说。“至于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去乾陵里面问女皇了。”
顾安琪买了几瓶水回来,听到谈论的话题咋着眼睛说。
“我爸也曾经给我提起过无字碑的事,我记得他说过,很多学者揣测武则天留下无字碑的用意,但他看来,武则天算的上千古一帝,纵观历史可以和她相提并论的恐怕只有秦始皇,留下无字碑或许是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去描述自己的成就。”
“这个想法其实很普遍,就连我认识的几个考古界的泰斗对无字碑也是这样定论的。”越千玲点点头说。“事实上,这个说法也很符合武则天的性格,她从
公元655年做皇后开始,到公元705年被迫退位,前后参与和掌握最高权力达五十年之久,如果从唐高宗死时算起,也有二十一年,她是历史上唯一的、杰出的女皇帝。”
“对,我爸也是这样说的,她在政治上打击豪门世族,并通过发展科举制度,使得大量人才进入政治舞台,抑制了豪门垄断,她奖励农桑、兴修水利,减轻徭役并整顿均田制,使社会经济不断上升,民户数不断增长,她知人善任,破格用人,鼓励各级官吏举荐人才,并虚心纳谏,职是之故。”顾安琪点点头说。
越千玲喝了一口水如数家珍的说。
“而且,武则天还加强封建国家的边防,改善与边境各族的关系,总之,武则天是一个富有政治才干和理想的人,在她统治期间作过许多符合民众利益的事,稳固和发展了贞观之治,把历史推进一大步,并对后来“开元之治”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
“这么说,武则天立无字碑是用以夸耀自己,表示功高德大非文字所能表达?”楚天赐想了想慢慢摇摇头,这样的武则天和静婉诠释的武则天似乎完全是两个人。
楚天赐忽然指着乾陵意味深长的说。
“武则天攻于心计,心狠手辣,兼涉文史,从一个才人到皇后不会仅仅是因为运气好,从她当皇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这个女人谋算人心的本事有多强。”
“当时朝廷以长孙无忌、褚遂良为首的元老大臣势力强大,唐高宗的权力受到很大限制,外廷以长孙无忌为首的很多大臣反对唐高宗废王立武,武则天前进的道路也因此充满艰辛。”越千玲似乎也有些认同楚天赐的分析。“武则天正是利用了唐高宗企图借废王立武重振皇权,打击元老大臣势力的机会,不但为高宗出谋划策,采用先易后难的策略,先后罢黜了褚遂良、韩瑗、来济,最后除掉了长孙无忌,至此,高宗基本实现了君主集权,而且还顺理成章的当上皇后。”
“既然这么有心计的一个女皇,又怎么会做出留下一块无字碑表示功高德大,而且从她选址乾陵的事来看,武则天并不是一个恋栈权势的女人,所以这个说法我认为不符合武则天这个人的性格。”楚天赐摇摇头说。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四十六章 无字碑(下)
“那还有另一种说法,在考古界也有很多人坚信这个可能,就是武则天立无字碑是因为自知罪孽重大,感到还是不写碑文为好。”越千玲认真的说。
“罪孽重大?!”楚天赐看看越千玲好奇的说。“她可是千古一帝,有什么地方罪孽重大?”
“第一,武则天以阿谀奉承的手段取得信任,从地位较低的才人,爬到掌握大权的皇后,最后窃居皇位,据《资治通鉴》记载,武则天的长女出生后才一月之际,王皇后来看过她的女儿之后,她就亲手把女儿给掐死,并嫁祸于王皇后,高宗一气之下把皇后打入冷宫,后来被武则天暗中杀死。”
“不会吧,为了当皇后杀自己亲生女儿?”顾安琪瞠目结舌的说。
“**中的争夺远比想象的要惨烈,能母仪天下并不是靠贤良淑德,事实上这只是开始,武则天当皇后后,随后做出一系列举动,残忍地虐杀了王皇后和萧淑妃,让自己的儿子李弘做了太子,为高宗出谋划策,采用先易后难的策略,在朝中诛杀权臣,巩固自己的地位。”
“当时关陇贵族把持朝政,要想母仪天下没有点举动恐怕没有谁会白白送一个皇后给她,虽然武则天杀伐果断,但从历史上说,高宗基本实现了君主集权,沉重打击了关陇贵族,自魏晋南北朝以来皇权不振的情况被改变,对历史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楚天赐很中肯的说。
“如果说这是为了巩固黄泉,似乎也说的通,但是武则天其后培养党羽、建立宫廷奸党集团,并打着李唐朝廷的旗号,消灭异己,任用酷吏,实行告密和滥刑的恐怖政策。”越千玲据理力争严肃的说。“武则天后期所作所为完全是处于私心和个人利益的角度。”
“当时高宗在世,虽然武则天贵为皇后,但是真正的帝王依旧是高宗,你认为高宗昏庸到会任由皇后扰乱朝政的地步?”楚天赐反问。
“天赐哥,你的意思是说,虽然这些是武则天所做,可实际上背后都是高宗李治在筹谋,武则天只不过是一个实施者而已?”顾安琪有些明白的问。
楚天赐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
“古有吕雉杀忠良,是为了不脏刘邦的手,武则天这样做难道不是同一个道理吗?”
“就算你这样解释说的通,可纵观唐代历史,不难看出唐初社会经济发展呈马鞍形,而武则天当政时处于最低处,在其当政期间,曾失掉了安西四镇,危害了国家的统一。”越千玲并不退让不依不饶的说。“由此可见,武则天无法为自己立传,而只能以无字碑来为后世定基调。”
楚天赐最怕和越千玲抬杠,要是和她争论下去,以她的性格非分出对错不可,楚天赐可不想因为一件几千年都没定论的事和她纠结下去。
“还有没有其他说法?”
“其他说法……。”越千玲现在完全站在学术讨论的高度,并没有意识到楚天赐已经岔开话题,想了想说。“还有些中庸的考古人士把之前两点整合在一起,提出一个新的观点。”
“千玲姐,新观点是什么?”
“他们认为武则天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立无字碑是聪明之举,功过是非让后人去评论,这是最好的办法。”
“历朝历代帝王留无字碑大有人在,不过武则天算开了先河,这个说法似乎有点靠谱。”楚天赐点点头意味深长的说。“从历史上看,武则天有可以肯定的地方,也有应该否定的地方,武则天当政期间,贞观以来经济发展的趋势,仍在继续,在处理唐高宗去世前后的复杂局面中,她表现了不平凡的个人才干。就纳谏和用人这两点,连许多具有封建正统思想的人士,为之也赞叹不已。”
“是的,持有这样观点的考古人士也是这样想的,同时武则天的消极面也十分突出,她为了巩固个人的地位,任用酷吏,也曾滥杀无辜,崇信佛教,奢侈浪费,特别是统治后期,朝廷政治日趋**,形成一批为武则天所纵容支持的新的特权贵族。”越千玲接过话不慌不忙的说。“武则天还政于唐中宗,她知道对自己的一生,人们会有各种各样的评价,碑文写好写坏都是难事,因此决定立无字碑,由后人去评价。”
“这个观点挺好,如果我是武则天……。”顾安琪在旁边听完很认真的说。“到最后还真是左右为难,写什么都不好,还不如不写。”
楚天赐还是摇了摇,若有所思的说。
“虽然这个观点靠谱,各方面也能说的过去,不过仔细想想还是牵强附会,完全不符合武则天这个人的特性。”
“这有什么不符合的,武则天功过众说纷纭,与其让自己去书写对错,还不如让别人去评价,这样还能显示她的大度。”
“一个可以颠覆几千年传统,李代桃僵登上帝位的女皇,她一生本来就不平凡,真要在乎别人怎么看,别人怎么说,恐怕她也当不了皇帝。”楚天赐很沉稳的说。“从任何一个方面来看,她都不是一个在乎别人看法的女人和帝位,可以说是我行我素,从她归葬乾陵就不难发现,她对规矩和制度向来不屑一顾,宁可让后世说她破坏大唐龙气也要重开乾陵,所以说她是一个很自我的人,根本不会在乎其他人的看法。”
“天赐哥这样说也有道理,以武则天的境界,她已经是九五之尊,做了一件当时看起来根本不可能的事,怎么看她一生都没缺憾,所以她不必在乎后世对自己的评价。”顾安琪点点头说。
越千玲看自己提出的几个观点都被楚天赐推翻,有些懊恼的说。
“什么到你这儿都不对,那你倒是说说武则天立无字碑有何用意?”
“呵呵,在这儿你才是专家,我只不过是说说我的想法。”楚天赐喝了一口水尴尬的笑笑。“除了前面说的这几点,还有其他说法吗?”
“其他说法……。”越千玲想了想嘟着嘴说。“前面几个观点得到的认同比较多,当然还有其他几个,不过都是民间的一些说法。”
“说来听听,有时候官方的未必权威,往往民间流传的说法并非空穴来风。”楚天赐说。
“其中一个是说,武则天死后,继位的唐中宗李显对武则天无法称谓,是称武则天为先帝呢?还是称其为太后?”越千玲说到这里都忍不住笑起来。“可能是李显实在想不出合适的称谓,这事就耽搁了,最后不了了之,就变成了无字碑。”
“这个不靠谱!当时虽然李显继位,不过朝中武氏一族势力犹在,他要这样做无疑把自己置于很危险的境地。”楚天赐很快又否定了这个观点。
“另一个,和李显也有关系,唐中宗虽然是武则天的儿子,却曾被废而复立,因而心怀嫉妒,在李唐王朝中插进一个二十一年的武周更是奇耻大辱,为了雪恨,故意立碑,让她难堪、出丑。”
“这个就更荒谬了,李显登基的时候势力并不稳定,他选在武则天身上撒气就未免太儿戏,武则天死后朝局本来就不稳,李显在笨也没笨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火上浇油。”
“都说了,这些都是民间的一些说法和揣测。”越千玲满脸的不高兴。“最后一个是如何撰写碑文,评价武则天,一直争论不休,由于没完没了,那碑就始终空着。”
楚天赐深吸一口气,揉了揉额头淡淡的说。
“这三种说法虽然都不太可能,不过也有些道理,帝王一般不会死前下诏对如何撰写碑文评论自己发表意见的,武则天离世后,政局动荡,无人过多关注,待人们重新关注,他的那段历史早已众说纷纭,真假难辨。”
“哎,想了一整天,到最后还是没有收获。”顾安琪有些失望的说。
“呵呵,那有这么容易就想出来的,如果乾陵的秘密和这无字碑有关,真那么容易想到,恐怕乾陵早就被盗了。”楚天赐淡淡一笑说。
“你还笑的出来,都什么时候了,如果进不了乾陵,也就开启不了地宫密室。”越千玲有些烦躁的叹口气。“一个明十四陵怎么就这么麻烦啊?”
楚天赐从长椅上站起来,看着面前的无字碑深思熟虑的说。
“一个并不在乎其他人看法的帝王,一个不可一世的帝王,一个旷古烁今的帝王……留下这块无字碑到底想干什么?”
“天赐哥,你们还真在这儿。”
女孩空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楚天赐回头才看见秋诺也来了。
“你不是在家陪你母亲吗?怎么跑到这里来?”
“看样子似乎今天你们没什么收获啊!”秋诺嫣然一笑说。
“头都快想大了,还是没有半点头绪,哎!”楚天赐苦笑着回答。
“既然想的这么累,不如休息一下。”秋诺走到越千玲和顾安琪身边笑吟吟的说。“明天我母亲生日,想请大家过去坐坐,吃顿便饭。”
“啊!伯母生日!秋诺姐,你怎么不早说,我连礼物都没准备。”顾安琪歉意的说。
“一顿家宴,不必破费,能来就行,我母亲喜欢安静,平日里很少见她待客,这一次特意让我请你们过去。”
楚天赐点点头答应,无字碑的事还没头绪,见到静婉或许能从她那里得到一点提示,更重要的事,楚天赐很想见见秋诺母亲,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人才会让静婉这样的人唯唯诺诺。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四十七章 风华绝代
一轮新月挂在天边,楚天赐走进静婉的宅子时,发现越千玲和顾安琪都怯生生的跟在身后,楚天赐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两个人会如此忌惮这个地方,确切的说是害怕秋诺的母亲。
用越千玲的话说,女人有敏锐的第六感,总感觉秋诺母亲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进到房间里,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楚天赐只知道静婉茶艺了得,想不到厨艺竟然也如此惊艳,桌上都是些清淡的小菜,前前后后一直是静婉在张罗。
楚天赐原以为以静婉的身份,从越雷霆那儿了解的消息,盛唐集团的老板,资产多的楚天赐都懒得去猜,其他不说就静婉唐苑的地下室和这里的佛塔,里面的东西加在一起,恐怕也够越雷霆幸苦大半辈子也未必能赚回来。
静婉是盛唐的老板,可明眼人只要一看就心知肚明,静婉只不过是出面操作的人,真正说话算数的是秋诺的母亲,像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女人过生日应该是高朋满座才对,看现在这气氛,怎么想都寒碜了点。
越千玲坐在桌前看看上面的菜,多少有些失望,就连越雷霆过大寿,珍馐百味琳琅满目,虽然谈不上奢华但至少排场够了。
再看看桌上的菜式,清汤寡水甚至连油星都见不到几滴。
“这也太小气了吧,过生日就弄这几道菜,好歹也是集团老板。”越千玲嘟着嘴小声嘀咕。
楚天赐转过头笑了笑压低声音说。
“你可别下看了这几道菜,烩三鲜和芙蓉燕菜,单就这两道菜就大有学问,这可是曾经的宫廷名菜,真正的做法现在已经失传。”
静婉入席并没有坐下,而是把一张靠垫放在正位的椅子上,这个天气到了晚上有些清凉,静婉特意把手放在靠垫上,看样子是在试上面的温度。
楚天赐心里暗自笑了笑,这个谱摆的够大了,虽然是一个细节,不过可以看出坐在正位上的人,在静婉心目中的分量有多重,哪怕是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也想的面面俱到。
静婉看一切准备妥当,站到侧门外轻轻敲了敲门,秋诺随即站起来,样子和静婉一样恭敬,楚天赐拉拉越千玲的衣角,示意她也站起来。
侧门被拉开,从里面走出来的女人另楚天赐震惊的半天没反应过来,只是张着嘴脸上的表情极其吃惊。
女人一袭大红丝裙,肌肤如雪,面似芙蓉,眉如柳,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盘起繁丽雍容,步态轻盈优雅,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透着威严和高贵,女人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女人坐到静婉刚才放靠垫的椅子上,淡淡一笑。
“自家家宴,大家不用拘谨,随意就好。”
女人的笑完全有一种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感觉,楚天赐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怎么也没想到秋诺的母亲竟然会是一个绝代美人。
只是有一点楚天赐没搞明白,看这女人的年纪并不大,静婉大约就三十多岁,这女人和静婉应该差不多大,怎么会有秋诺这么大的女儿,要不是秋诺叫她母亲,楚天赐绝对会认为这女人是她姐姐。
“伯母,您好,一直听秋诺提起您,这段时间多有打扰,还请伯母见谅。”楚天赐定定神有礼貌的说。
“你们既然是诺儿的朋友,来这里不要太生分,我叫周荔,叫我荔姨好了。”
“母亲,今年是您生日,诺儿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秋诺端起酒杯很诚恳的说。
“呵呵,是啊,一晃又一年过去了,诺儿也长这么大了。”周荔淡淡一笑似乎有些感慨。
静婉一直没坐,就站在周荔旁边,周荔也没有让她坐下来的意思,似乎她早就习惯了静婉这样。
“这是您最爱喝的竹叶青,刚温好的,你尝尝今年这酒比去年的要好。”静婉给她斟了一杯酒。
周荔回过头看看静婉浅然一笑,透着一丝信任和亲切。
“年年今日都是你给我斟这杯酒,算算也有些年头了,你也坐下吧,你我二人前世定是姐妹,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改不了你这性子。”
“习惯了,还是站着舒坦。”静婉的谦卑并不是装出来的,完全是一种发自肺腑的敬重和恭敬。
周荔举起酒杯,动作缓慢而沉稳,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势。
“我这里好久没像今天这么热闹过了,谢谢大家能来。”
竹叶青酒芳香醇厚,入口甜绵微苦温和,余味无穷,喝完第一杯酒,周荔脸颊泛起淡淡红晕,忽然饶有兴致的说。
“静婉,难道今天高兴,知道你长袖善舞,不如舞一曲助助兴吧。”
“静姑姑会跳舞?”楚天赐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