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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赐知道萧连山xìng子直脾气也不好,只要见到这种作jiān犯科的事就气不打一处出。
“霆哥算了,既然钟先生要送你,你就拿着,连山你也别说了。”
“算了?!这样的人咋能就跟他算了。”
萧连山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楚天赐话还没说完,又推又踢半会功夫,满屋的物件都被他砸的稀烂。
“呵呵,这些都是祸害人的玩意,今天骗不了我们,指不定他还会用这些去骗多少人,现在我都给砸了,看你还怎么去害人。”萧连山一脸正气的拍着手上的灰正义凛然的说。
越雷霆也是xìng情中人,虽然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但坑蒙拐骗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一直瞧不上眼,被萧连山这几句话一说,顿时来了劲,想都没想就把手里的紫砂壶也砸了。
“我兄弟说的对,你人脏手里的东西也干净不到什么地方去,送给我我都嫌丢人,姓钟的,东西今儿是我越雷霆砸的,不服来找我,随时等着你,还有……给你两天时间,自己收拾东西滚,我不想在我地界上见到你,你记好了,超过两天如果再让我见到你,棺材花圈加上下葬的钱老子给你包了。”
钟卫国蹲在地上默不作声的拾起被越雷霆摔破的紫砂茶杯,慢慢站起来,脸上依旧挂着奇异的笑容。
“是我先坏了规矩,在越老大地头招摇,是我的错,越老大怎么说我救怎么做。”
钟卫国摘下一直戴着的墨镜,那是一双小的如同鼠眼的眼睛,当他笑的时候,由于脸颊上的肉太多,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缝,看着让人很不舒服。
楚天赐看了钟卫国一眼,眉头微微一皱,左手的手指在下面快速掐动,然后整个人一怔,表情很吃惊,走到越雷霆身边。
“霆哥,今天下雨路不好走,天快黑了我们先回。”
楚天赐说这话的时候,手紧紧抓住越雷霆的手臂,样子很焦急。
越雷霆眼里楚天赐是一个很沉稳的人,从来没见过他脸上有慌乱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走出地下室,背后传来钟卫国平静的声音。
“雨湿路滑,三位路上小心!”
楚天赐没有回头,抓着越雷霆的胳膊走的更急。
出了门,走到院子里,楚天赐环顾四周,寻常的农家小院,枯竹扎成的篱笆把房子围了一圈,进来的门口有两个不知道挂了多久破烂的红灯笼,房子后面不偏不倚一块青石刚好遮住屋后,两个石头老虎不伦不类的摆放在堂屋门口两侧,旁边的水井被石盖封着。
楚天赐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左手张开五指快速的掐算,大拇指停在食指之上,突然五指收成拳头,焦急的小声说。
“糟了!我太大意……。”
萧连山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从没见过楚天赐神情慌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哥,怎么了?”
“钱。”楚天赐没有回答,急切的说。
越雷霆把蛇皮口袋递过去,楚天赐胡乱抓楚一叠,开始撕扯成碎片,越雷霆看的目瞪口呆,楚天赐递过一叠。
“像我这样撕碎。”
看着一叠钱在楚天赐手里变成碎片,越雷霆心都在收缩,不过看楚天赐如此紧张的样子,一咬牙跟着撕烂手里的钱。
“连山,推开那边水井上的石头。”
楚天赐把撕烂的钱收在手里,忽然抓住越雷霆的手指,还没等越雷霆反应过来,就一口咬破他指尖,疼的越雷霆青筋直冒,从指尖留出的血被楚天赐淋在碎烂的钱上。
“哥,石头我推开了。”萧连山在堂屋旁边说。
“找片树叶,放在水井里。”楚天赐头也没抬的说。
越雷霆指尖上的血不停往外涌,楚天赐抓着越雷霆的手,一把扯开越雷霆的衣服在他胸口画着奇怪的图案,口里细细念着。
“雷祖圣帝;远处天曹;掌管神将;邓辛张陶;能jǐng万恶;不赦魔妖;雷声一震;万劫全销。”
等楚天赐口里念完,越雷霆胸口的图案刚好画完。
“哥……奇怪的很,树叶放在水里就枯了,然后沉下去。”萧连山很诧异的说。
“果然是亡腐之水!”楚天赐一怔,把越雷霆抓到水井边。“连山,在树上摘八片新鲜的树叶,不能有半点枯黄,交叉重叠,叶尖不能相交,中间有树枝穿连,把霆哥指尖血抹在树枝上,然后放在水井里。”
楚天赐说完捧起刚才滴过越雷霆血的碎钱,在堂屋两边的右边的石虎口中一放了一些,然后回到院中间脚踏罡步斗,左手五指指尖全朝上,中指及无名指收弯入掌心,掐成三清指决,围着屋外的小院把碎钱撒了一地,最后回到原位,地上赫然出现一个由碎钱组成的图案。
“坤卦!”楚天赐小声看着地上的图形说。
“哥,浮起来了,按照你说的八片树叶交叉重叠,叶尖不相交,中间用霆哥血抹的树枝穿连。”
“霆哥,你在进院子的左右两边有枯竹扎的篱笆,你把手上血洒在上面。”楚天赐急切的说。
越雷霆看看手指上的伤口早已凝固,听楚天赐还要血,无奈的说。
“没了,都被挤干了。”
“再咬开伤口,继续挤。”楚天赐很干脆的回答。
“还咬?!再挤我救要失血过多……。”越雷霆一脸茫然。
楚天赐抬起头很严肃的看着越雷霆,声音坚定。
“没有你指尖的血,你就得死!”
越雷霆看楚天赐一点也不像和自己开玩笑,想起过大寿那天的事,对楚天赐的话早已深信不疑,一跺脚狠狠一口把中指再次咬开,疼的额头冒冷汗,按照楚天赐的吩咐抹在枯竹上。
“连山,抄家伙!什么顺手拿什么,带霆哥马上离开。”
“抄家伙?!”萧连山jǐng觉的四处张望,抓起地上的木棍,一把架住越雷霆的胳膊往外走。“哥,出啥事了?”
楚天赐环顾四周,检查自己刚才所做的事看看有没有遗漏。
“小看了钟卫国,这人不简单差点没被他骗了。”
“这王八蛋想干啥?”越雷霆火气又上来。
楚天赐从树上折断两截树枝,走到门口的灯笼处,把树枝从两个灯笼里穿透,确定万无一失以后才回答。
“他设了貔貅吐财局!”
“貔貅吐财?!”越雷霆想了想,诧异的问。“貔貅不是招财兽吗?”
楚天赐扶着越雷霆急急忙忙往外走,神情焦虑的说。
“风水局千变万化jīng妙无比,不同的东西摆的位置不一样,所产生的效果也不一样,你们都只知道貔貅是招财兽,却不知道貔貅本是凶兽,“一旦刀兵齐举,百万貔貅。”
越雷霆虽然听不懂,但看楚天赐如此紧张,也知道事态严重。
“貔貅不是只进不出……貔貅吐财是什么意思?”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貔貅吐财是主大凶,财破人亡,霆哥,钟卫国是存心想要你的命。”
第八章 貔貅吐财(中)
() 越雷霆不知所措的看看身后的寻常农家小院,很不解的问。
“这个破烂房子,怎么看也没什么稀奇,怎么就变成……变成貔貅吐财局?”
“因为低估了钟卫国,没想到他也是同道高手,只是其心不正,像这样yīn险之极的风水阵,不但害人xìng命,而且还会折损他自己yīn德,如果没有宿仇,断不然用摆如此狠毒风水。”楚天赐面sè凝重的回答。
“钟……钟卫国?我今天第一次见他,无冤无仇,这王八蛋弄一屋假货骗我,我还没和他算账,他倒想要我的命?”越雷霆诧异的说。
“钟卫国是深藏不露,就因为一屋假货,才让我分了心,一直以为他只是唯利是图坑蒙拐骗,差一点就中了他圈套。”楚天赐心有余悸的说。“能摆出貔貅吐财局,钟卫国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看今天他布局的手法,和霆哥生rì那天阎王招婿局异曲同工,如果没猜错,阎王招婿也是出自于钟卫国之手。”
越雷霆一怔,皱着眉头惊讶的说。
“我过大寿想要我命的也是钟卫……他娘的,老子非剥了他皮不可。”
“我就说这姓钟的咋看都不顺眼,想起他大yīn天戴着墨镜就想一巴掌打过去,果然不是什么好玩意。”萧连山愤愤不平的说。
“今天还真亏了连山,如果不是连山现在还真不知道霆哥有没有命。”楚天赐侥幸的说。
“我?我没……我没做什么啊?”
“你砸了钟卫国地下室的假货,是真惹怒了他,我也一直好奇,为什么他在屋里也戴着墨镜,直到他被你惹怒后取下墨镜,我立刻就明白了。”
越雷霆一脸不解:“这王八蛋戴个墨镜有什么玄机?”
“他眼睛一大一小,命理面相上称之为面目雌雄,他戴着墨镜就是为了不让我看见。”
“他……他为什么故意不让你看见?”萧连山好奇的问。
楚天赐淡淡一笑:“因为那天我砸霆哥的车,破了他设的阎王招婿局,他知道我懂命理面相,如果我看见定会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眼睛一大……一小?!”越雷霆摸着板寸头发疑惑的问。“这有什么好怕人看见的?这王八蛋为什么要这样在意?”
“面目雌雄,就是两目之中一小一大,又叫雌雄之目,面相上讲,这种双目必主富而多诈,多是jiān邪小人之辈,有此相者,虽然财富充沛,但揽财无情,世人与之,皆yù敲骨剥髓,交之不可。”
“就他这王八蛋样也财富充沛?”
“钟卫国是深藏不露,一屋假货让我们以为他一无是处,他手中那个被霆哥砸破的树瘿壶,可是名壶,这物件市面上可真是不多见,称得上是珍品中的珍品,价值不在陈放为的山松藏虎图之下,霆哥砸烂了他的壶,钟卫国脸眼睛都没眨一下,可想他并不缺钱。”
“我他娘的又没掘过这王八蛋的祖坟,又没杀他爹妈,今儿还是头一次见面,千方百计的想要我的命,是不是认错了人啊?”越雷霆心存侥幸的问。
楚天赐摇摇头,认真想了想确定的说。
“钟卫国面相奇特,他耳朵小而且轮廓又缺破戴着墨镜刚好遮挡,虎耳主jiān,此耳之人多jiān险,亦能有贵有威仪,说明钟卫国有才,看他的风水布局算是个中高手,可他眉毛黄而淡,中间有沟纹,眉间有断兄弟无缘必有伤,而且他山根有三纹,必主克兄。”
楚天赐说到这里若有所悟对越雷霆说。
“霆哥,应该和钟卫国兄弟有关,可能之前你和钟卫国兄弟之间有摩擦,看钟卫国这架势,他兄弟应该凶多吉少,他应该是找你替兄弟寻仇。”
“他兄弟?”越雷霆想了想摇摇头肯定的回答。“我是在道上混,可自始至终我还讲一个理字,霍谦一直让我以德服人,这些年不要说手上沾血腥,我就差没长斋礼佛遁入空门了,道上的事我基本都交给刘豪和霍谦,是不是他们经手的我就不知道了。”
“哥,你就因为看了钟卫国面相就知道他要害霆哥?”
“心不正,剑则邪!”楚天赐一脸正气的说。“他如果心中没鬼,自然不会躲躲藏藏,他知道我会风水命理,却不敢让我看他面相,就说明他有事隐瞒,开始一心鉴赏古玩没有太留心,后来看到他面相后,我才发现有问题,既然是交易为什么不敢让霆哥多带人,而且选在荒郊野外,来的时候我就感觉他房子外面布置奇怪,也没太在意,出来仔细看过才明白,钟卫国选这个地方就是为了方便布他的风水阵。”
三人一边说一边走到村口,进出村子有两条路,萧连山带着越雷霆往停车的地方走,被楚天赐拉住。
“这条路走不得。”
“哥,车停在那边啊,不走这里怎么回去?”
“院子里我用沾了霆哥血的碎钱起盘推演,得到的是坤卦,卦辞是:元亨,利牝马之贞。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安贞吉。”
“这……这是啥意思?”萧连山不解的问。
“是所要像马一样坚持下去,要有所行动,东北方向不利,西南方向会得到朋友相助,车停的方向是东北,不能去,走另一条路!”
越雷霆对楚天赐深信不疑,调头就往西南方向的小路走,雨中的山路更是泥泞,三人深一脚浅一脚走的极慢。
走了半里地,越雷霆气喘吁吁实在走不动,想停小来休息,楚天赐摇头说。
“起的坤卦,就是说要一直坚持走下去才能脱险,现在不能停。”
越雷霆没有办法咬着牙继续,萧连山看他满脸雨水上气不接下,走到越雷霆前面二话不说就把他背起来,越雷霆过意不去想下来。
“别墨迹,你也不看你多大年纪了,这样走下去,你这身老骨头全散架了,累死在这儿,还不让姓钟的王八蛋看笑话。”萧连山头也不回的背着越雷霆往前走。
越雷霆还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手重重拍着萧连山肩头用力握了握。
“哥,你咋看出来钟卫国布的是貔貅吐财局?”萧连山背着越雷霆像没事一样。
“他用枯竹子扎成篱笆,把房子围了一圈,用意是摆出貔貅的肚子,枯竹是暗黄sè,凶厄灾晦之sè,他是想摆一只凶xìng暴戾的貔貅,竹子的心是空的,貔貅本来是只进不出的,如今肚中无物,势必要吞噬一切。”
“你不是说是貔貅吐财局?为什么钟卫国要摆一个肚子没东西的貔貅,那它还能吐什么?”越雷霆也好奇的问。
“这本是招财进宝的好风水局,可钟卫国yīn狠,用大青山挡在屋前,貔貅的口刚好对着大青山,石在口前貔貅当然就吞不了任何东西,而钟卫国的这个貔貅有xìng凶好斗,吃不到东西势必要狂暴。”
“狂暴又能咋,也不见的真爬出一个饿疯的貔貅咬我两口吧?”萧连山满不在乎的说。
楚天赐无奈的笑笑,很认真的说。
“风水是华夏几千年不传之秘博大jīng深,又怎么是你所想的那样肤浅儿戏,风水又被称之为地相之术,古时候叫堪舆之术,运用的好可以趋吉避凶甚至招财进宝、五子登科都是易如反掌的事,但风水同时也可以让人病祸不断、财帛两空,轻者家破人亡,重者断子绝孙,天下之事无非是人事、集体事和国事,不要说用风水要人xìng命,对于命理天数真正的高人,只是寻常之事,更有甚者可以逆转乾坤改一国之命,靠风水术士登上帝位的大有人在。”
“我真想知道就随便摆弄几下,咋把你吓成那样?”萧连山继续追问。
“还记得钟卫国屋里的地下室吗?”
“记得,满屋子的假货嘛。”
“开始我也没留意,出来后在知道,地下室根本不是钟卫国拿来藏赝品的。”
“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用来喂他摆的貔貅!”
越雷霆一愣:“那屋里有什么东西能让貔貅吃?”
“貔貅是招财兽,也是吞财兽,有财气的地方它就会吞吸,钟卫国用大青山挡住貔貅的口,貔貅吃不进东西,钟卫国就在貔貅头下挖了地下室,里面放满古玩,虽然是赝品,可同样也能招财,就好像今天我们带着钱进去,貔貅低头就能吃到,钟卫国是高手知道摆这样的风水阵,稍有差池就会引火烧身,所以他只布了风水死局,但却没有发动它。”
“死局?!”越雷霆更加迷茫。“既然是没发动的死局,那天赐你为什么如临大敌,紧张成那样?”
“因为钟卫国在等人去发动,按照八卦来说,八卦分主客,钟卫国邀请你交易,他是主,霆哥你是客,如果貔貅吐财局发动,主凶必亡,钟卫国一定死于非命,但貔貅有转命避祸的作用,如果是霆哥发动的此局,霆哥你就变成反客为主,你是主,钟卫国jīng心安排这一切,就是为了等霆哥你发动貔貅吐财局。”
“等我?!”越雷霆皱着眉头诧异的说。“我又不懂风水命理,等一百年我也不会发动什么破风水阵啊。”
楚天赐深吸一口气,摇摇头肯定的说。
“如果不是霆哥你发动了这个风水局,我又何必如此紧张。”
第九章 貔貅吐财(下)
() 萧连山背着越雷霆大步急匆匆向前走,听楚天赐这样一说也很迷糊。
“哥,房里的东西我们什么都没动,这风水局霆哥是咋发动的?”
“那还得谢谢你帮忙才行,没有你,说不定霆哥还不会上当。”楚天赐苦笑着回答。
“我!”萧连山猛的一下停下来,吃惊的看着楚天赐。“这事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楚天赐从包里拿出一个破碎的瓷片,递到越雷霆的眼前。
“霆哥,这个你还认得吗?”
越雷霆接过去看了半天,眼睛一亮点头。
“这不是我打破的树瘿壶嘛,这破玩意有什么门道?”
楚天赐手里拿着的碎片正是越雷霆打破的树瘿壶,是茶盖上的一处碎片,壶虽已破不过看工艺依旧jīng湛细腻,茶盖上是一个褐sè匍匐兽形把手,呈昂首坐姿;皆粗眉圆眼,长大嘴,獠牙外露,头顶独角,两耳后抿;背脊凸起,尾向脊背翻卷;四足各有四爪,雕工卓越传神。
楚天赐指着上面躺卧的兽形图案认真的说。
“这个兽形其实也是貔貅,褐为幼、绿为长,意思是说貔貅也分大小,褐sè的是幼子,而通透绿sè为长大的,但钟卫国用枯竹做的貔貅是暗黄sè,貔貅肚暗黄是因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