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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赐再指着沈翔说。“沈翔想必也看出谦哥这个风水局,所以用鲲鹏石来破局,龙遇大鹏金翅鸟必会逃窜,九龙蕴财局已破,所以沈翔攻无不克。”
“那……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越雷霆听楚天赐这么一说很着急的问。
“不光是这些,就连沈翔做的位置也是有人精心给他挑选的。”
“哥,每天赌场来这么多人,要是知道那个位置能赢球,那还不都抢着坐啊?”
楚天赐摇着头笑着说。
“当然不是这样,时间不一样,财位也不一样,今天的财位,或许到了明天就变成灾位。”
“姓沈坐的地方难道就是今天的财位?”越雷霆好奇的问。
“按照奇门来推算,沈翔今天坐的位置是开门,是一个吉门,开门四通八达,宜远行,见贵,求财等,百事吉利享通,开门为金神,而荷官的位置刚好相反,荷官在杜门,杜门有闲塞阻滞之义,杜门为木神,遇到沈翔刚好就是金克木。”楚天赐指着沈翔坐着的地方小声说。
“这简单,我让他们换一张桌子就行了,姓沈的坐的地方变了,不就没在财位上了,我看他怎么赢。”越雷霆点点头说。
楚天赐拉着正想吩咐手下把赌桌换到另一张桌子的越雷霆。
“霆哥,没用的,沈翔今天摆明是有备而来,他也算到万一你提出换桌子破他财位的可能,所以他才穿了白衣配合他面相,刚才我说了白虎坐明堂,煞气广四方,你一旦让他变位置,奇门遁甲里面有八门九星,每一门都千变万化,你让他变了,你的荷官也会跟着变,就变成开加杜!”
“开加杜?这又是什么意思?”越雷霆一脸迷茫的问。
“开加杜就是开门加杜门的变化,开加杜为青龙折足,主招灾、失财。”
“这么说……这么说就拿这小子没有丁点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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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力挽狂澜
赌场里的负责人急冲冲走到越雷霆面前,赌场每晚的流动现金已经快见底了,按照沈翔这样的赌法持续赢下去,最多还能坚持一把。
沈翔对自己的选择显得胸有成竹,每次都把所有赢回来的钱全下注,每次都是他赢,在加上其他赌徒都跟着他下注,越雷霆已经安排人调动了三次资金,刚调过来的钱瞬间被兑换一空。
“霆哥,再这样让他赢下去,我们恐怕很快没钱兑换给他们,要不,今晚到此为止赌场先不营业。”霍谦看了看情况深思熟虑的说。
“那怎么行,我越雷霆的赌场要是因为没钱赔而关门,我这名号就算全搭进去了,就是砸锅卖铁今晚赌场的门也不能关。”越雷霆摇着头很坚持的说。
“老大,我们所有的现金全都调过来了,已经……已经没钱了!”刘豪在旁边犹豫了半天,还是小声的说。
霍谦看看还在继续下注的赌徒和气定神闲的沈翔,在越雷霆耳边小声说。
“雷霆,要不我到古叔哪儿走一趟,就说今天周转出了点问题,在他老人家哪儿借点钱先撑着。”
“不许去!”越雷霆一听连忙摇手阻止。“就这么小点事还惊动他老人家,如此传出去,道上的人还怎么看我,一个赌场都管不了以后还有谁服我。”
楚天赐的目光一直落在休息区喝茶的长头发身上,听完越雷霆的话,回过头淡淡一笑。
“霆哥,这点小事你不要着急,既然是风水玄学的行家,我也想会一会。”
“天赐,你有办法破沈翔的风水局?”霍谦急切的问。
楚天赐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
“谦哥,赌场一直都是你负责,我看很多跟你的人身上都有纹身,你知道谁身上纹的有刀吗?”
“刀的纹身……。”越雷霆想了想一把将身边的一个手下拉过来。“这小子手臂上就有一把,天赐你看行不行。”
手下连忙弯起自己的袖子,小臂上是一个不伦不类的纹身图案,一个骷髅头上插这一把匕首。
“这个不行,我要的是刀,这是匕首,没有用的。”楚天赐摇着头说。
“你看我这个行不行。”刘豪慢慢解开纽扣,左胸上赫然一把钢刀的纹身图形。
楚天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很满意的点点头。
“过会你就跟在我后面,衣服也被扣了,就这么敞着,记得!你胸前的刀一定要对着沈翔。”
等刘豪记清楚自己的话,楚天赐看看身旁的萧连山说。
“连山,你是属虎的,过会你一直坐在刘豪旁边,记住,要背对着沈翔坐。”
萧连山点点头,虽然不明白楚天赐的吩咐是什么意思,但只要能赢沈翔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霆哥,你一直戴着一块玉观音的项链,能不能先借个我。”
越雷霆想都没想就把脖子上戴着的翡翠观音取下来递给楚天赐。
赌场的负责人再次走过来,支支吾吾了半天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说。
“霆哥,没……没钱啦!”
赌徒们正赢的兴起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跟着沈翔这盏指路明灯,买上面赢什么,看见荷官一直不开盘,纷纷起哄情绪激动,现场的形势一片混乱有点快控制不住的趋势。
楚天赐似乎一点也不紧张,走到赌桌前,刘豪和萧连山按照他的吩咐跟着后面。
“等你们一晚上了,那天你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我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一打听原来是越雷霆养的一条狗而已。”沈翔抬着头一脸阴冷的笑容,指着楚天赐颐指气使的说。“别以为有越雷霆给你撑腰你就肆无忌惮,告诉你,我还真没把他放眼里,今天心情好,随便玩玩就赢了这么多,我寻思着以后天天来,赢到越雷霆倾家荡产为止,我就是想看看,主人都没了,你们两条狗还怎么乱咬人。”
萧连山背对着沈翔坐的,听见他说这样的话,拳头一握正想转身,发现楚天赐的手紧紧按住肩头。
“有赌不为输,霆哥敢开着赌场,就不怕有人来赌,来者是客我们都欢迎,请!”楚天赐居然还能笑的出来,不慌不忙的说。
赌徒听见可以继续下注瞬间都安静下来,等着看沈翔买什么。
“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就看看你用什么赔我。”沈翔冷冷一笑不屑一顾的把面前的钱全推了出去。“好,估计你们也没钱了,就一边定江山,全买小!”
其他赌徒看见沈翔下注买小,都跟着去买,桌面的钱堆成一座小山般高,越雷霆的手指轻微的抖了一下,如果这局楚天赐输了,不关是没钱赔给这些人,自己辛辛苦苦打拼几十年的名声也全输了。
“开!开!小!小……。”
赌场里全是赌徒震耳欲聋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楚天赐一脸淡淡的笑容,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沈翔,慢慢揭开骰盅,越雷霆居然偏过头不敢看。
刚开始还嘈杂的人群忽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在骰盅,越雷霆慢慢回过头,还焦虑的脸上嘴角慢慢向上翘了翘,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四五六,十五点,大!庄家赢!”刘豪在旁边激动的大声说。
沈翔皱了皱眉头,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骰子,很惊讶的说。
“不……不……这不可能,怎么……怎么会开大?!”
楚天赐一把赢回赌场一晚上所有输的钱,越雷霆脸都笑开了花,沈翔一脸铁青冷冷看着楚天赐不服的说。
“你出老千!不可能开大,今晚我就不会输!”
“他上来之前你是不会输,不过他上来之后,你绝对不可能赢!”
声音是从人群后面穿来,一直坐在休息区的长头发已经走到沈翔身边,和楚天赐对视一眼,眼神很阴冷深邃。
“你对面的人胸口有刀,你戴着关公读书的项链,关公是斩头而亡,刚好克你的关公读书,而背对着你坐的人,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属虎,虎在刀前又背向而驰,白虎坐明堂,一虎为煞,二虎必伤,你坐的本是开门,有白虎压阵,可有虎出现白虎去追,却不见头上有刀,必是死了一条,开门变成死门,你有岂能会赢,更何况,他把翡翠观音放在手上摇骰子,你收入虽有鲲鹏戒,能破赌场里的九龙翱天局,可大鹏金翅鸟见到菩萨真身又岂有不归降之理,他破了你所有的风水局,你还怎么赢他!”
沈翔怒火中烧,拍着桌子站起来,恼羞成怒的问。
“你既然知道他破了你教我的风水局,为什么不提前给我说?”
“没有的,他算准我一定会看出来,所以把你开门变成死门,这一局你非赌不可,你本坐在开门,如今是死门,死加开就是孝子散财,主凶,犯者年年财产退,更防孝服死人丁,你不输钱就输命。”
楚天赐淡淡一笑,对着长头发点点头说。
“沈翔几斤几两看他面相就知道,今天沈翔所有的风水局,想必就是你教他的,风水玄学是教人趋吉避凶,你却教人敛财起祸,居心不良非大道之士,何况他的命中不带此财,偏财加身他必被刑克,你不是在帮他,你是在害他。”
“风水玄学各有个法,只不过我和你各为其主,能赢就是胜者,功过是非从来都不是失败者所写的。”长头发不以为然的笑笑说。
“别和他废话,苗仁宇,你就给我一句话,能不能赢他,我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输!”沈翔急红了眼大声对长头发说。
长头发原来叫苗仁宇,苏冷月精通蛊术,身边一个跟班居然对风水玄学了解甚深,楚天赐现在很好奇,能驾驭这些人背后的黄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苗仁宇点点头气定神闲的对沈翔说。
“他都说了有赌不为输,何况我一向运气都好,从来就没有输过。”
“好,我就赌你这个赌场!”沈翔拍着桌子趾高气昂的说。
楚天赐回头看看旁边的越雷霆,等他表态到底赌还是不赌,越雷霆想都没想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说。
“赌命老子都不怕,还怕输一个赌场,随便来。”
“好,既然这样,那就赌大一点,这两个人的手我一起赌了,要是我赢了,他们两个人把手给我砍下来。”沈翔对楚天赐和萧连山已经恨的咬牙切齿,抓住机会恨不得能把这两人挫骨扬灰。
“我和我哥的手不值钱,随便你赌,就怕你输了赔不起!”萧连山背对着沈翔声音很轻蔑的笑着说。
“赌这么大我倒是没意见,只是可惜我从不沾赌,所有的规矩一窍不通,不知道你想赌什么?”楚天赐轻松的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
沈翔指着楚天赐面前的骰子冷冷的说。
“别废话,就赌这个,刚才是你当庄,赌具是你们的,开盘的人也是你们的,万一你们出千作假也没人知道,这次我来当庄,你下注!”
楚天赐刚笑着想点头同意,苗仁宇忽然摇着头说。
“既然你不懂台面上的规矩,不如我们换一个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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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孤注一掷
“为什么要换啊?!”沈翔拿着骰子很不满的看看苗仁宇。“你都说了能赢他,何必还多此一举。”
苗仁宇没有理会沈翔,把玩着手上的紫檀木佛珠对楚天赐说。
“我们也算同道中人,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也不藏着掖着,他本来是白虎坐明堂,煞气广四方,被你破局之后,变成望苍龙克白虎,他今晚怎么赌都是一个输字,所以这一局我和你赌!”
苗仁宇说完示意旁边的沈翔把外套脱去。
楚天赐心平气和的点点头很沉稳的说。
“不知道你想赌什么?”
苗仁宇随手拿起赌桌上的一个筹码,漫不经心的看了看说。
“我看你也非泛泛之辈,高手对决胜负就在一线之间,不如我们赌一个简单的,这筹码有两面,我们各选一面,为了公平在场的人里面随便找一个帮我们抛,谁选的对谁赢!”
筹码有两面,就是说各自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苗仁宇这个提议在越雷霆看来很公平,这个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完全就是听天由命赌谁的运气好。
“来者是客,你先选!”楚天赐伸出手很谦逊的说。
“客随主便,既然在你的地盘上,还是你先。”苗仁宇很镇定的说。
筹码有两面,一面白色,一面青色。
楚天赐也不推辞,瞟了瞟桌上的筹码,白色朝上,心平气和的说。
“白色!”
“好,我选青色!”
越雷霆坐在椅子上随手指了一个赌徒过去抛筹码。
能赌钱的其实并没有多少钱,来这里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玩玩,从来没见过像今天这样赌场加两个人手的豪赌,赌徒都喜欢刺激,看见这样的场面都兴奋的不行,谁输谁赢其实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往往胜负揭晓的那一幕才最让人不能自拔。
楚天赐忽然发现自己可能低估了苗仁宇,他提出来的这个赌法表面上看上去简单公平,可以苗仁宇教沈翔的这些风水局就能看出来,苗仁宇的功力深藏不露绝对不是平庸之辈。
筹码有两面,听天由命是寻常人的赌法,苗仁宇绝对不是那种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天做主的人。
苗仁宇一身黑衣,手戴紫檀木佛珠,楚天赐忽然一愣,发现自己忽略了这个细节,黑色在五行里属水。
苗仁宇手里戴着的紫檀木佛珠,紫檀木又名青龙木,青龙在五行里属于木。
看苗仁宇那串佛珠,细腻光润,色泽金黄,每一个棕眼孔内都会闪烁金星金点,不用看也知道正是用名贵的金星紫檀所做而成,五行中土居中央,金黄色在五行里面属于土。
每颗佛珠上面雕刻着形态各异的凤凰,凤凰是朱雀,朱雀在五行里属火。
楚天赐重新看看面前的苗仁宇,个子不高,长头发完全遮盖了他的脸型,仔细看却发现苗仁宇长的让人忍不住想笑。
很少看见有人的嘴会像苗仁宇这么大,特别是男人,他一开口说话有一种气吞山河的气势,苗仁宇的脸圆的像一个球,几乎看不见任何轮廓,非但脸圆,就连鼻子和眼睛也一样圆的让人感觉很搞笑,从远处看像极了一个带着假发的篮球。
可楚天赐现在一点也笑不出来,甚至有些后悔刚才答应和苗仁宇赌筹码正反的赌局。
苗仁宇的面相是典型的水相,虽然看上去一生寻常普通的打扮,可苗仁宇却不显山露水的将五行里的金、木、水、火、土全占齐,不但外有五行,还内有五行,不但五行相生而且还生生不息,之前他教沈翔的那些风水局和苗仁宇顺生逆克的五行局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今晚苗仁宇天时地利人和都被他占尽,所以不管他坐什么地方,赌什么都不会输!
楚天赐还在惊叹苗仁宇的功力如此深厚,完全在自己意料之中的时候,赌徒已经将筹码抛了起来,楚天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慌乱,看着筹码慢慢升到最高点,苗仁宇正胸有成竹的拨弄着手里的佛珠,似乎结果一切都早已在他掌握之中。
五行局里金、木、水、火、土环环相扣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首尾相连生生不息毫无破绽,但五行又相互克制,一般人风水玄学的平庸之辈根本无法控制,稍微不慎就会适得其反,看苗仁宇谈笑风生举重若轻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但能轻轻松松控制五行局,而且还能运用娴熟,其功力远在楚天赐的意料之中。
筹码开始慢慢下落,楚天赐的心也随之下沉,破五行局的办法不是没有,所谓物极必反,五行占尽但必须做到阴阳平衡,就是任何一行不能过旺或者衰败,只要阴阳失衡五行局就不攻自破,但是这需要时间,可楚天赐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这也是苗仁宇奸猾的地方,提出一个看似简单又公平的赌法,就连楚天赐也没有发觉有何不妥,现在楚天赐才明白,苗仁宇是不想给自己留丁点多余的时间。
筹码已经快要落到桌上,楚天赐忽然有一种绝望的感觉,输了赌场还能赢回来,就算砍掉自己的手也没关系,可萧连山的手也赌在里面,难道因为自己的大意,要让萧连山赔上一只手!
楚天赐焦急的看着不断下落的筹码,思考着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挽救眼前的局势,忽然楚天赐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手掐三清指,脚踏七星步,大声念:
吾左有日君,右有月君,前有雷电,后有风云,震动天地,叱咤龙神,受吾真遣,左右星聚,前后云奔,阴阳五行,随手应分,急急如律令!
楚天赐刚念完其他人都听不懂的话,筹码就落到赌桌上,抛筹码的赌徒把手压在上面,样子比任何人都还要紧张。
“难得难得,你居然会想到用日月星君咒来破我的局,五行局是顺生逆克,顺我克你,你想用日月星君咒颠倒乾坤独操五行,就变成顺克逆生,顺你克我,这么短时间里你能想出来你果然不简单。”苗仁宇冷冷一笑不以为然的说。“不过可惜,日月星君咒是太上三洞神咒里面的上九总咒,除非真人仙师可以赦令,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操控此咒!”
“跟他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这破赌场我还真看不起,要的就是他们两人的手,敢让我丢面子,活的不耐烦了!”沈翔看苗仁宇胜券在握的样子,趾高气昂的大声说。
“开!”楚天赐没有理会苗仁宇和沈翔,面前严竣的盯着桌子赌徒的手说。
似乎每一个赌徒都有一种喜欢开牌那瞬间患得患失的感觉,所以他的手一点一点在所有人目光中慢慢抬了起来。
萧连山还背对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