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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其一罢了,这个诅咒其实还会伤害死者的灵魂,随着时间的流逝,雪花城里的怨气会变成魅,你既然了解魅的形成,应该知道怨气转化成的魅是多么可怕。”
“怨灵是么?在宛州的时候见过,那个怨灵停留的地方,方圆都是死地,草木都枯死了,连附近的水都有毒。”
“正是如此,所以我希望你能有办法解除这个诅咒,让大家安心归去。”
羽化蓦地一惊,“呀?那你是怎么来的?也是怨灵?”
“我的确是个怨灵。”
羽化吓得一蹦,脸色突变,他知道一个怨灵是多么难缠,当日没有魅灵女子相思月出手,根本就没法对付苦溪那里的怨灵。
“暂时可以放心的,我是怨灵,却还有正常的精神力,只是我知道快压不住城里的怨气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解除诅咒。”
“你一个人在压制这里的怨气么?真是没想到你这么伟大啊。”羽化摊开手掌,露出自己的魂器厚土,“看到了吗?这是一枚魂器,要想解除诅咒只有靠它了,不过我没有什么精神力,要制作出祝福星辰的法阵太困难了。”
火堆燃烧了起来,佣兵和西门广大围着火堆,一个架子上吊着一口小锅,锅里炖着山精、土豆之类的杂烩。队伍中唯一的女人卢灵掌勺,将普普通通的杂烩弄得香气四溢,羽化的肚子顿时叫了起来。
众人就餐时魅说话了,“不如一边吃一边听我讲雪花城的故事吧。”
那无非是一个极普通的故事,故事在人族的历史上出现过很多次,但故事的主角换成了一个羽族的祭司和一个人族的青年。有了这么两个主角,故事变得不同寻常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羽族的高贵血统是不能和异族婚配的,可是谁又能挡住爱情的开花?
相遇的时节是美好的,山野间繁花锦簇,各中色彩点缀了擎梁山,在那一个纵马游戏的日子,羽族的祭司缳看见了坐在大树杈上吹箫的人族男子秋水寒。少男少女的初相识总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没有过多的语言,四目相触,箫音未绝,少女先红了面庞。
羽族是多弹琴吹笛的好手的,如秋水寒这样的却少,他不吹男女的情爱,他也不吹节日的欢欣,独独吹了一曲天高云淡的赏鹤情怀。风流俊俏的外表,展翅高飞的心境,无一不命中少女的心扉,悄然洞开。
那时的雪花城有结界,却有羽族的长老在控制,平素里不禁止城民和外界做接触,可是雪花城依山而建,山里却存在银矿。羽族自然不会学河络那样开采矿石,银矿的存在就成为秋叶城的诸侯日思夜想之物。羽族不肯迁徙,诸侯不肯干休,终于有大战爆发。
这原本平常,奈何缳与秋水寒的相遇却在这要命的关节点上。缳被禁止出城了,她得不到秋水寒的任何消息,作为祭司,她只能守护着城民。
如果战争变得持久,秋叶城的诸侯只能撤离,没有人可以在山林中打败羽族的。可是雪花城竟然燃烧了,山林燃烧了。
缳几乎就要疯掉,山林和城池的火扑不灭,因为人族军队几乎不间断地投射火箭,而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火箭使用的是火油——河络的火油,只有河络的火油才能让火焰持续燃烧,大雪大雨之中也能燃烧两个时辰之久。但这却是只有羽族高层才知道的秘密。
羽族的高层将怀疑的目光对准了缳,少女在巨大的惊恐中冲向了城头,她不相信自己出卖了雪花城,可是她却真的将这个秘密说给了秋水寒。
火箭射光了,近十万只箭在一个时辰之内射尽,城外林木被清扫了,城里的火光狰狞地狂笑,少女站在城头,期盼着那个人的出现。
秋水寒策马而出,一身戎装的他显得英挺不凡,当他摘下头盔时,缳几乎要停止了心跳。
将近三个月不曾见面,青年依旧如昨天那样俊朗,眉眼笑容依稀温暖,可是缳的心却冷透,她怒视那一张笑脸,嘴唇颤动却无法言语。
秋水寒说话了,“谢谢你帮我。”
雪花城军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被他们宠爱的祭司竟然将他们推进了死亡的深渊,人们疯狂地冲向了少女。那一刻,缳的心彻底死去,她冲着城外的笑脸点头,然后跳在城垛上。
少女的发丝散乱了,衣袂飞扬了,她张开了双翼。
人们鼓噪着,所有人都将弓箭对准了她,要让这个羽族的叛徒万箭穿心,可是少女说:“让我射一箭。”
也许是少女安静的表情震慑了城民,也许是上天慷慨地给了一次怜悯,雪花成军民也安静了,人们愣愣地看着少女张开了自己的弓,对准了城外的青年将军。
秋水寒仍是笑,笑得一如平常那般温暖,可这样的笑容在缳的心里变得虚伪恶心,她射了那一箭。箭头在秋叶城军士们的惊呼声中轻易穿透了秋水寒的铁甲,甚至从他的背后穿出,可是他不动,还在笑,只不过这次他捂着心口在放声狂笑。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阿缳!跟我一起死!”
咆哮声中,青年将军策马冲上了拱形石桥,在桥的弧度最高处停下,仰望。
缳哭泣了,她用死亡证明了男子给予她的爱情,而能够偿还这份爱情的仍是死亡。她悲戚又绝无犹豫,拔出随身的匕首深深刺入自己的腹中。
“阿寒!我们一家人就死在这里吧!”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少女的腹中,还有一个没出世的孩子。
雪花城终究是被火焰焚尽了,没有羽人出逃,他们用生命和灵魂发出了诅咒,城市被石化了,从此再有进入雪花城的外人,全部不得好死。
故事很简单,依然让人觉得悲伤,女佣兵卢灵和西门广大眼泪都没止住,而荆棘等人则若有所思。
唯一有反应的仍旧是魔王,他看着手里的碗唉声叹气,“我说。。。。。。你一定要在我吃饭的时候说么?现在你觉得我还能吃得下去?”
第700章 安然归去和麻烦上门
“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抗。。。。。。”
羽化放下手中的尖锐石头,坐在地上发牢骚,看着远处六个人正无所事事的聊天就更是怨念丛生。回顾刚才的劳动成果,偌大的广场上有一个明显的圆形轨迹,那是他一点一点用石头刻画出来的。
魅的声音适时地飘过来,“那边有个亘白星辰的秘道家,不请他来帮忙吗?”
羽化再次愤愤地瞪了秘道家吕隽一眼,“那个笨蛋秘道家啊,就知道用攻击型的亘白秘术,这笨蛋根本就不会画亘白的星图!你也知道亘白本来是祝福的星辰,现在都被人用来打架了,要是以前我身体还好,哪用得着我亲自画,随便发动一下魂器就好了。”
“那你为了什么变成这个样子的?我能感受到你的精神力非常的乱,而且你的气息又那么悲伤。”
羽化立刻操起那块尖锐的石头继续刻画,“不要打探别人的隐私!”
魅大概是寂寞了太长的岁月,竟然还保持了少女时代旺盛的好奇心,她很是不懈地追问:“是和女朋友分手了么?还是女朋友另有新欢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比如和另外一个女人发生了点什么。。。。。。”
“你饶了我吧。。。。。。”羽化觉得自己会疯掉,“我就没见过一个羽族的女孩子像你这样碎嘴的,呃,对不起,你现在混成魅族了。”
“那就说正经事,你们是来找‘印天弓’的?你们要这把弓做什么?”
羽化眨眨眼,无奈地吐口气,“那其实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要听么?”
“嗯嗯,好,你说吧。”
“看见那边的西门广大了没?嗯,就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别小看他,他是天驱的传人,虽然已经堕落了。他有个女朋友,说未婚妻也成,只要找到‘印天弓’就可以救他女朋友了。”
“嗯嗯,继续说吧。”
“完了。”
“。。。。。。完了?”
“完了。”
“哪里凄美了?”
“反正就是这么个事。你知道这把弓在哪里吗?”
“知道是知道了,可这把弓是羽族之物,不好给外人的。”
“哦,你早说啊。”羽化放下手里尖石,坐在地上发呆。
魅小心地问:“你不是想不干了吧?还是你想趁火打劫?不给你弓你就不干活,这样不好吧?时间不多了,你不干活我就变成怨灵了,你们也出不了雪花城的,那样也没关系吗?”
羽化立刻又拿起了尖石,在地上刻画不休,“我就知道女人没一个好相与的,成了成了,我干活还不行吗?吓什么人啊,我是吓大的。”嘴上是这么说,活还是没停。
这一场活下来,足足耗费了两天时间。这两天了,荆棘等人已经转遍了雪花城,除了到处都是石头房子、人形石像,根本就找不到值钱的东西,更别说那个什么雪花城的宝藏了。
“宝藏这种东西,一般都是极隐秘的,而且还会有结界来保护,就算破开了结界,里面必然也有不少机关。”西门广大如是说。
对于这点荆棘倒也不反对,“我们是佣兵,不是盗墓贼,这种寻宝的事情可以说是外行,不过这个城市每间屋子都差不多,陈设也简单,要说有什么宝藏似乎有点牵强了。”
西门广大拿出读书人的款儿来,摇头晃脑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宝藏什么的一般都会设置在正常思维的死角,越是平常普通就越有可能埋藏宝物。”
卢灵笑道:“你一个穷酸秀才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西门广大骄傲地回答:“你没读过《盗墓迷城》?”
佣兵们为之哑口无言,这班人常年江湖上飘,哪有人会好好读书?好半晌才听羽化抛了一句话出来,“别听他的,那是小说,根本就不是学术著作。”
佣兵们怒视西门广大,这读书人也不觉得难堪,笑道:“当年也很畅销不是么?听说有盗墓贼根据这本书真偷到了好东西的。”
“其实雪花城没有宝藏。。。。。。”魅的声音飘了过来。
众人都是一愣,魅继续说道:“真正的宝藏是那座山,山里有银矿,只是羽族是不会破坏山林的,也不允许外族人来破坏。你们想要宝藏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加持一点精神防护。”
“精神防护?”秘道家吕隽来了精神。
“嗯,可以防止失眠,提高睡眠质量,然后稳定精神,不容易过喜过悲什么的。”
“。。。。。。”众人一阵无语,基本上只要吃喝不愁,都可以达到魅所说的生活质量了。
“我去那边看看。”
魅的声音较之前几日明显欢乐了许多,众人也跟着走到了广场。广场上高柱依旧,地面上轨迹清晰,纵横交错的轨迹以高柱为中心扩展出去百步范围,这大概是九州上最大的星图了。
吕隽边走边啧啧有声,“原来亘白的星图是这样的啊。。。。。。你们都瞪着我干嘛?”
“这还用说么?一个亘白星辰的秘道家竟然连亘白的星图都画不出来。”卢灵泄气地看着这个家伙,不住摇头。
吕隽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争辩道:“我又不是占星师,要知道星图做什么?秘道家都不知道星图是怎么画的!”
羽化气得要哭,指着自己叫道:“看这里看这里,这星图就是我画的!”
“。。。。。。你不是魔王么?应该的应该的。”吕隽讷讷地嘀咕。
羽化还是很享受他的赞美的,笑道:“那个魅,星图完成了,接下来就得看你的了。”
到了此时,魅的声音才变得沉稳凝重起来,“你没有骗我吧?”
羽化摇头低首,“我无须骗你,只是你真的有心理准备了么?”
好长一段时间冷场之后,魅的声音飘起,“我再去看看城里的情况。”
魅应该是走了,羽化就地坐下,仰望了高柱默默不语。旁人也觉得事态严肃起来,自觉地收敛了声音。
一会儿之后,西门广大挨着羽化坐下,“是不是有麻烦?”
羽化苦笑,“这是个诅咒之城,你也许感觉不到,但的确这里很快就要变成怨灵之地。怨灵的所在,通常都是死地,如果数量多了,只怕附近山脉再无生命。”
西门广大若有所思地点了头。
“那我们呢?在接触诅咒的时候我们该怎么做?会不会被牵扯进去?”吕隽发问。他是秘道家,对于怨灵却也不太了解,只知道那是极危险的事物。
羽化仍是苦笑,“我们不会有事,有事的是她,一旦发动接触诅咒的力量,她自身也烟消云散了。”
至此又是冷场,广场上开始流动沉默的气氛,颇是让人不好受的。羽化索性倒在地上,枕着胳膊看天。高柱通天,不知历经了多少年月,充盈的岁正之力它为媒介活跃在雪花城极其周边,所以这一段山林显得更加有活力。但是羽化知道,再这么下去,终究会变成另一个苦溪,而这个魅,也终究会因为压制了太多的怨气变成怨灵,届时的灾难远非苦溪可比。
“好了,我回来了。”魅的声音重新飘起,有种不舍的情绪悄然溢出。
羽化兀自倒着,脸色多少有些难看,“我认识的魅,似乎都比我洒脱,我也想过死的,可是我还是害怕,为什么你们都不怕呢?”
魅说:“因为责任。”
“是,因为责任。”羽化翻身起来,转头朝众人说:“大家退到广场外面去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荆棘也不说话,朝羽化点点头,送上鼓励的目光,然后领着众退出了广场,远远观望。
而这个时候,城外的魂术师塔塔罗斯和河络少年凶器麻书飓也在观望。
塔塔罗斯毕竟是秘道家,虽然看不清被风雪结界保护的雪花城,却已经感到了一股极充沛的精神力在城中聚集。遥看那风雪中隐约的高高建筑,他皱了眉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城池里面怎么会有祝福星辰的精神力输入?这不是一个诅咒之城吗?”
凶器麻书飓却不理会城里有什么样的异变,他只是冷笑:“只要他们还在城里就行,他们总得出来的,不是么?天驱的宗主指环,正是绝佳的金属,要打造魂印兵器真是太容易了。”
二人说话没有片刻时间,风雪渐渐稀薄下去,两人都忍不住后退几步,空气里清晰地出现嘶吼的声音,像是百鬼夜哭,凄厉而悲愤,这样的声音直接刺入他们的脑袋,让他们脑袋疼。就这样,风雪越稀薄,他们退得越远,到最后竟然退出了半里之遥。
“那是什么?”塔塔罗斯猛地睁大了眼睛。
雪花城,风雪结界已然消失,忽略掉城墙和那城头石像,他们直接将目光锁定在通天高柱上。一个不知多大的白色光团凝定在半空,柔和的光芒可以让人直视,更有许许多多的光点缓慢地从下而上,像是一群扑火的飞蛾,都朝着那光团而去。
“如此之多的怨气啊!”塔塔罗斯忽然爆发出一声悲怆大吼,仰天而哭,双手胡乱扯了自己的头发。魂印兵器封印强者的精神毕竟是极难得的机缘,试想哪一个强者能任由别人抽取自己的灵魂?普通人是容易获取灵魂,可谁能有如此的怨气?那必然要经历最深重的痛苦才行。突然见到如此众多的怨气之魂,却又不能为己所用,作为一个以收集怨气为人生目标的魂术师,塔塔罗斯的怨愤可想而知了。
“只要有天驱指环不就好了吗?秘道家大人。”
一个森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塔塔罗斯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浑身甲胄的将军骑在高头大马上,这人的身后不远处,隐隐绰绰成片的黑影浮现。
第701章 守株待兔
风平浪静的广场,仰望天空上无数飞起的光点百川归海一般朝那光团汇集,像是一群阔别了家乡的游子,羽化知道他们并不情愿,否则也不会飞得那么慢。这是一整个城市的怨气,无数人的悲愤凝结而成,只有一个心地善良的魅要他们回归神祗的怀抱。
“被如此多的怨气冲击,你终究是要魂飞魄散的。”羽化叹息。
魅的声音却不见哀伤,“死者已矣,便该安然入土吧,留在世上为害一方不是羽族爱惜自然的本性。”
“那么你呢?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么?”
“唯一的心愿已经解了,若不是顾念着这个城市,我早该消散的,我不会强逼着自己生存在这个已经毁灭的地方。”
“你是个坦荡的人。”
“你不也是么?你背负了那么许多,却还在帮助别人,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你会是一个好魔王的。”
“我只是无聊罢了。”
“真够温柔的呢,你去抱着通天塔吧。”
“怎么?”
“我会在最后的时刻‘溢出’,届时通过这个接引之塔送你一点礼物。”
“给我输送功力么?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你觉得一个魅有什么功力?即便我活着也不是武道家啊。呵呵,只是灌输给你一个精神的守护而已,可以帮助你慢慢稳定精神力,好过你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吧。”
“那还真是多谢了,只是我并不觉得兴奋,失望了吧?”
“你还是嘴不饶人啊。好啦,我走了。”
魅的精神回到了那光团中,却听见下方传来幽幽的叹息,“缳祭司,放心做个涅槃之旅吧,你是羽族的骄傲。”
魅很想哭。
光点全部汇集到了光团之中,光团渐渐变得浓黑如墨,羽化知道那是怨气已经完全被吸收了过去。而此时广场之上偌大的星图腾起了火焰一般的光芒,亘白星辰的祝福之光冲上了天空,那黑色的光团在浓烈如火焰的亘白光芒中炸开了。
羽化蓦地全身一震,宏大如潮水般的精神力顺着通天塔直灌下来,他紧紧抱着塔身,几乎将整个人贴了上去,事实上却是他被高柱紧紧给吸住了,挣脱不得,脑海中像是刮起了风暴,轰鸣如龙吟一般。就在这疼得要死的一瞬间,体内血液加速了流动,又听见了血流时的那种低沉的龙吟,正和脑海中的声音相应和,慢慢冲淡了头疼。
可是远在外围的荆棘等人看羽化的样子却无不失笑,那动作和树袋熊是一样的,滑稽得很。只是他们笑了没一会儿,就看见广场周围的人形石像上都出现了爆裂的纹路,很快就碎了一地,接着各处都响起了石头碎裂的声音。他们四处张望,均想着诅咒应该是解除了,视线所及的地方,石像都碎了。
“举起你的左手吧。”
这是魅留给羽化的最后一句话,光芒在半空中炸碎成星点的时候,羽化脱离了高柱的吸附,高高举起了左手。他的左手上,一点青铜色的光幽幽亮起,那是天驱的宗主指环——沧溟之鹰。
城头的缳祭司石像尘土般消散,却有一把弓和一柄匕首从烟尘中飞出,流星一般射向羽化。在一众人等的惊呼声中,羽化五指张开,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