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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九州-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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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细说,羽化、书岑和默羽一般的冰雪心思,已是明了。

“当前任务就是先把思无邪给抢出来!”羽化长身站起,看了看书岑和默羽,二女颔首。正待转身之时,羽化又问:“我脸上长花了么?”

相思月的视线凝定在他的脸上,幽深的眸子里映出了疑惑,她的眼睛在看着这个少年,可是心思荡了极远处。世上会有这般简单的人么?她长长地呼吸了一次,右手探到少年的脸上,慢慢地从额头、眉眼抚到他的下颌,直把个羽化臊得脸如火烧。

“放开那男人!”书岑撸胳膊挽袖子便要冲上去。

默羽急忙伸手拉住她,“别急。”

这时相思月的手移到了羽化的头上,轻轻梳理着他的长发,又好奇地摆弄他的丝带,“你的伤也挺重的,怎么不求我帮你解了身上的禁制呢?你现在应该被封印了武功吧?”这个问题才是她真正好奇的,以她数百年的阅历也没有理解为什么这个少年只是一心关注别人的事情,而对自己的事情一点也不在意。

羽化“哎呀”一声,猛地叫道:“是啊,我才是真正苦恼的人啊。哎,姐姐,有办法恢复我的武功吗?”

“。。。。。。”相思月一阵无语,啼笑皆非,“只要有个精通太阳系术法的秘道家帮你就可以了,你的封印是由暗月系诅咒术法和岁正系冰冻术法共同组成的,只有太阳星辰的光明之力可以解除。先别高兴,即便你恢复了武功,那个帮你的秘道家却势必元气大伤。那么,你还愿意恢复武功么?”

“我,不,要!”

答得如此简单,又如此决然,相思月忽然发觉这个少年的眼神很干净,很明亮,像是还未懂事的孩子。

第74章 与魅同行

依然是荒凉残落的小径,灰烬处处,断墙碎石遍布,只有那幽暗的洞口静静等待着,至死不悔又风雨不改。。。。。。反正这个痴心怨妇似的洞口在今天等到了人的踪迹。

衣袂拂动,艳红淡紫的色彩在风中掠起、落下,空气中隐约浮泛了暗香,幽然而清冷。两个年纪一般的少女自空而落,若飘叶着地,不惊动一丝尘埃。一娇媚,一素雅,一个明朗晃眼,一个温婉淡然,分明是走在镜子的两面,一面是亮丽的装饰,一面是平洁的镜面,却是如此吻合,如此完整。

“前院、中院、后院都没有人,估计是凌风堂的人全转移了,这里应该也不会有。”书岑凝眉,茫然不解为什么默羽非要坚持着到这里来。

默羽静静站了片刻,眼神在周围一一转过,满目狼藉的场景在眼中慢慢流过去,最终她凝视了那山洞,像是野兽咆哮的巨口。身形再度掠起,她径自冲了过去,不在乎到底里面是否还有什么机关。

书岑想去拉她,转念之下还是没有阻止,她知道这个女孩有时候是非常固执的,而且凌风堂里没有任何生命的存在,一路过来的场景仍是当日战斗留下的痕迹,明显没有被清扫过,这样的情况下不会有谁那么闲着无聊还去安排什么陷阱。

片刻后默羽从山洞内出来,迎上书岑问询的目光,强自笑了笑,“只有一些断裂的铁链,的确没有人了。不过还有一个地方很可疑!”

这么勉强的笑容,书岑有点好笑这女孩没有演戏的天赋,只是也不想去揭开什么真相,随意回个笑容转身行去,朗声道:“就是那个地方!”

默羽踏出两步,猛烈摇头,紫发在风里舞做乱丝,一如内心惶然。那洞里破碎的粗重铁链,遍地的食物残渣,山壁上清晰的拳印,无一不表示洞里的人所受的折磨,又无一不在她的心里刻上伤痕,偏是她连人都看不见,心里的担忧沉沉如乌云翻滚,随时能将她吞噬进去。

“大哥,你果然在这里。”

叶知秋按下大瑟,转头笑道:“是给噪音带过来的吧?总也学不好这个。”

叶明夏莞尔,几步踏过木桥,走进小亭,朗朗笑道:“相思的技艺怕是九州第一的吧,能弹奏这张大瑟的估计也没几人。”四围打量一下,但见芦苇层叠起伏如浪潮,碧水轻柔漾起和暖绿色,远处里水鸟嬉戏欢腾,间或清鸣几声,端的一派悠然风光。叶明夏扶了栏杆探出半个身子,尽情呼吸几口舒畅清寒,叹道:“云中附近还有这等所在,大哥真会享福,却让我呆在家里去苦恼那些烦人的事情。”

叶知秋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递上香梨,“大哥没用,管不得叶氏的军马,也上不得阵、提不得剑,二娘的想法我是知道的,我不会反对的。”

叶明夏接过香梨便是一楞,“原来大哥知道父亲是留了家主之位给你的么?那为什么还要给家里留书说你不回去?二弟再傻,也知道大哥胸中锦绣。。。。。。”

“明夏!”叶知秋断喝一声,截断他的话头,“莫再说这些混账话!父亲留给我家主的令牌非是要我当家,他是要我选一个能当家主之位的贤才。父亲一辈的叔伯大多平凡,我们这一辈中只有你最适合领兵上阵,你不当家谁去当家?况且二娘的家里财富甚巨,有她周家的实力在,你的位子无人可以撼动。父亲留下令牌,就是想我在身边好好帮你,只是如今二娘对我颇多芥蒂,我在你身边只会让你难做。”

叶明夏正待张口辩驳,远远看见一个淡妆的女子款款行来,忽然低声叹道:“先不说这个了,这次来是和你说相思的事情的。很棘手。”

叶知秋一楞,便听见相思月笑道:“明夏,你怎么寻到这里来了?”

叶明夏露出灿烂的笑,抛了香梨迎了过去,一把执了她的皓腕,“可想苦我了,我在怡红院那边寻不见你,猜着你和大哥躲起来了,便到处打听。休想躲开我。”

“没个正经。”相思月瞥了他一眼,嗔道:“只怕你来这里也是没有好事的。”

叶明夏知她向来心思深远,自己在她面前也藏不住秘密,微一迟滞时瞅见她背后一个少年,颇是奇怪,“相思,这人是谁?”

相思月故意高深地笑笑,径自走进亭中去。叶明夏疑虑更多,拿眼睛上下打量那少年,发觉他柔柔弱弱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放到大街上,根本就没法再找出来了。

羽化哪还看不懂他的眼神,心中恼火,恨恨嚷道:“我叫魔王!”

叶明夏脸色陡变,踉跄退出几步,再仔细打量他,忽的愤愤跺脚,指着他叫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那个挑了凌风堂的人?”

羽化冷笑着抬头,斜视四十五度角,双手负在身后,一副世外高人不问苍生的模样。只听他淡淡而言,“些许小事,不值一提。”

叶明夏皱紧了眉头,怎么也看不出这少年的深浅,心里忽然有了计较,一掌打了过去。然后他就呆住了,看着这个少年惨叫着摔出一路跟头,趴在了一边。这是高人的风采么?还是他不屑跟我动手呢?宁肯自己吃亏也不愿意给我一点指教?高人的境界是这般神秘么?他暗暗细想着,不禁对这少年敬佩不已。

虽然对方没有用上内劲,但这股大力还是让羽化疼痛难忍,他挣扎着撑起身体,眼泪涟涟望着叶明夏,悲呼一声,“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缘何下此毒手啊?”

“。。。。。。”叶明夏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那边厢叶知秋压低了声音,“二弟和我有事情商量,你是不是能回避一下?”

相思月淡淡笑着,风轻云淡的气息悄然流转,叶知秋心里软化,恰似看到万里长空雪花飘然簌簌,说不尽的温和与雅致,很想就此醉倒下去再不问世事。然而相思月轻灵的声音适时响起,又让他脑海明晰。

“我要跟羽化去采集‘泠花’,晚些才能回来。”

叶知秋疑惑自己避开她是不是做错了,看着熟悉的女子毫不在意似的挟了羽化而去,心里总是觉得不安心,可他想这个不安心的状态似乎和二弟的来意不无联系。

走了许久,进到一个小山里。山林很小,路也好走,想是附近农人经常来此砍柴。深秋时节的山林寒意深重,一脚脚总能踩上厚厚的落叶,阳光照在枝桠横生的林间,眼里流过了或黄或红的色彩,置身其中有充溢了胸肺的平和,又带了些许的魅惑幻觉。羽化觉得这个感觉和身边的女子大有关联。一路行来,相思月不曾说话,可羽化不觉烦闷,个中原因他不去深究,反正他平日也不爱动什么脑子。

想来是走得乏了,相思月驻足在一方平石边上,拿眼瞅着羽化。

羽化发着愣,问道:“干嘛?”

相思月“噗嗤”笑出声来,“你这个年纪也是情窦初开的,怎么一点都不了解女儿家的想法?我这个样子明显是累了,这个时候你就得把毯子铺到石头上,你以为我让你带毯子来是做什么用的?”

羽化讷讷点头,从背后取了珊瑚绣底的红毯铺到石头上去。

“这时候你还得殷勤一些,比如拿水袋递给我。”

“当然还有食盒里的糕点。”

“少不得还要帮我揉揉肩。”

羽化一一做了,在她身后充当按摩师傅,又不甘心地嘀咕:“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呀?我觉着你是在折腾我。”

相思月享受着他的服务,慢慢品味糕点,“记住哦,给美女服务是天经地义的。要想讨好女孩子,就得细心些,即便你长得俊俏也得细心,这是定理。”

“我说姐姐,你不是带我来找‘泠花’的么?怎么扯到这个上面了?对了,‘泠花’是什么?”

“那个叫思无邪的孩子中了‘焰雉草’的毒,每隔三个时辰就会火毒发作,‘泠花’的作用就是暂时平复火毒的,这是一种寒性的花,你们要是能把那孩子救出来,就得靠这种花的寒性来压制他的火毒,要不怎么去北邙山呢?只可惜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羽化点着头,心说自己的阅历还是太少了,只想着救人出来,却没有考虑救人之后的路该怎么走,可是仍不安心,问道:“泠花很稀有吧?我们走了这么久也没采集到一朵。”

相思月微微低了头,随手朝右边一指,“那就是了。”

羽化顺了她指的方向看去,一棵大树之下,草间簇拥了几朵白色的花,平凡之极,一路行来,这种花儿似乎还见过不少。他急忙跑过去,蹲在树下仔细观察,想从这平凡之中找出一些特殊的地方,可看来看去也没感受到异样的情况,甚至连香气都很淡,若有如无的。对着花思索了很久,他才回了头,“果然不同寻常,连我都看不出来它的真面目。”

相思月的嘴角忽的牵出弧线,柔唇轻启,露出了一线银牙,她叠着腿安坐石上,双手自然地搭在大腿上,星眸内熠熠地射出饶有兴趣的光芒,有着林中仙子般的优雅。

羽化一阵头晕,傻傻地问:“笑什么啊?”

相思月但笑不语,一副神秘魅惑的样子。

这时响起了魅的声音,“你就别装了吧,这种花最特殊的地方就是花店都懒得卖,因为山里到处都是。”

“。。。。。。”羽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人骗了。

第75章 魅都是哲学家

柔弱的白花,没有艳色,没有清香,在指尖旋转依然能领略到自然的娇美,便似漫天雪花中最不起眼的的一片落入凡尘世间。羽化的脑海里随之冒出一个清秀的脸庞,恬淡安然,孤洁如翔天之鹤。

这个想法着实吓了他,暗自琢磨为什么会想起她来,急忙甩甩头用力去想阿颖,可一想到阿颖平空又多出很多担心,不知她现在身处何种境地,即便如此,刚才浮现在脑海的人儿还是占了一处心海,虽然只是静静占据一小处,毕竟还是存在了。

魅灵相思月仍旧坐在石上,单手托了腮细细地观察他阵红阵白的表情,眸子里闪了明亮的光,显然对他的反应大感有趣。以她的阅历当然能看出这个少年不擅掩饰的心理,只是她没想到这个少年正在想两个少女。人生对她来说,无所谓长短,除却叶家两兄弟的情感纠结,她的希望便是想于世间找出快乐,而面前那貌不惊人、心思简单的少年无疑是增添了她的一点快乐了。

“你发什么呆呀?快点摘啊。”魅的声音于此时响起,似乎有点煞风景了。

羽化醒转过来,摘下三朵花来,走回相思月的身边,好奇地问:“这花到处都是,怎么就能解了‘焰雉草’的火毒呢?骗人的吧?”

“自然界有自己的平衡法则,所谓‘天无绝人之路’,越平凡的东西总是有着被忽视的绝大价值。比如说草吧,没有人觉得草有什么价值,可是没有草就没有牛羊,没有草也就没有生命的契机,到处都是荒漠的世界你受得了么?”相思月悠然述说着自己的观点,“自然界,没有任何事物是没有价值的,只是看你能否去思考它们的价值。”

阳光像帘幕一样从天上挂了下来,一片片落在魅灵的身上,发间流动了熠熠的辉彩,黑如锦缎绵延轻拂,映出如雪如玉的娇颜,浅笑温雅,淡去眉宇愁伤,只剩了一双眸子里莫名而起的灰雾,瞬间又被收敛,复回了明亮。一番话里有了微微的感伤,不知是感慨人世还是叹自己无法细数的纠结。

羽化愣愣听着,好半天才将飞上半空的一颗心儿强扯回胸膛,使劲挣扎着从那无处不在的魅惑景象中逃逸出去,强装了老成地叹道:“真是妖孽啊。。。。。。”

魅即时怒道:“别对前辈无礼!”

“每次她说点什么做点什么都像要勾人魂魄似的,不是妖孽是什么啊?”羽化嗫嚅着。

相思月拍了拍手上糕点的残渣,“魅之一族是精神体,天生对星辰的感应力超强,特别是明月系的魅惑,凝出实体成为魅灵只要稍加修炼即可精通。”她顿了一下,笑道:“可你知道么?为什么每个魅灵都要去修习魅惑术法呢?”

羽化搔了搔头,“嘿嘿”笑着,“不知道哩。”

“小家伙,你知道么?”

“我没有碰到过前辈之外的魅灵。”

“你是幸运的,若是没有别的魅灵指点你,只怕你凝出实体后也少不了一番痛苦体验了。”相思月的声音有些暗淡,“告诉你们吧,修习的目的只是自我保护。”

“我不懂。但我从虚无中诞生之后也游历了两百多年了,就我所知,魅灵在所有生命中有很高的层次,可以很快精通星辰术法,甚至可以凝出夸父伟岸的身形、羽人飞翔的姿态,只要通过勤修,不难成为翻云覆雨的人物。自我保护云云。。。。。。从何谈起呢?”

“呵呵,果然还是孩子话。”相思月苦笑一下,眼中又起灰雾,“这个世界,最可怕的力量,是人心啊。魅惑术法,是要在特定的情况下保护我们的利益,让我们所受的伤害减到最小。再强大的英雄,再绝世的容颜,终究会被人心伤害的,而魅惑术法,不过是一种逃避的手段罢了。”说到这她微微摇头,仿佛记忆起一段过往,“我曾经看过几次魅灵的下场,我们的确是高于普通的层次,可被别人知道真实身份后又被别人称作‘妖孽’。。。。。。”

羽化绷紧了面颊,低声分辨,“我不是。。。。。。”可是分辨的声音被巨大的愧疚给淹没了,心里总是堵得很。

相思月看着手足无措的少年只是摇头,继续说着她的故事,“这是事实,我们魅灵无从逃避,但那从相融于世间到被世人相弃的过程,有剜心一样的疼。在我的怀里死过一个魅灵,那是我的一个姐妹,她死的时候是十七岁,十七岁呵,新的人生还未开始,她就死在一段被世间摧毁的爱情里,我亲眼看着她变成了雾,紫色的雾啊。小家伙,你知道么?很多人都需要我们的能力,但他们只是需要我们的能力,仅此而已,他们根本就不认同我们的存在。”

声音似清风拂面,流淌着煦暖的气息,却无法让羽化再沉醉其中,这煦暖的气息从心上流过,留下的是一片清冷。他实在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想开口问又不知是否会惹起她的愁思。

相思月尽收了他的疑虑,缓缓继续下去,“你们都太小了,还不知道人世间的本质。人类,或是羽人,本质无异,都不会容忍世上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能掌握的,他们都害怕那种超出他们控制力之外的事情,这两个种族,都害怕夸父过于强横的力量,都害怕河洛打造的战场杀人武器,都害怕鲛族在深海里的无尽宝藏,更害怕我们魅族天生便拥有的精神力,可以媲美神灵的星辰力量。只要是他们不能掌握的东西,他们都害怕,而且他们都会想办法摧毁掉这些东西,这同样是他们的自我保护,可他们的自我保护是建立在肮脏的东西上的。”

羽化觉得脑子很涨,像是被灌输了很多不能负荷的事物,至少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么深的问题。在家乡,一切都是那么温和的,一切都是那么简单的,而眼前女子冷静诉说的却是如此的深刻,尽管她说的好像很轻松,像是朋友聊天一样的轻松。

少年的性子此时发作,他不相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掌握的,也许是他身为一个人类,也可能是他的年纪注定他不肯正视人类的弱点,他抗声叫道:“为什么要害怕你们?人类也有秘道家,也能感应天空里的星辰啊。”

魅灵淡淡笑着,沉寂了声音,却静静凝视了他,像是在看一个宠坏的小猫。羽化登时红了脸,眼睛左瞟右瞥,躲避着她。

“我甚至没有动用星辰力呵,你就不敢正视我了,这就是魅灵的魅惑。”

血气撞进了脑子,羽化恼怒地摆正眼睛,狠狠盯着她的眼睛。

相思月却站起身来,“那么,我便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魅惑’吧。”

她款款靠近了少年,香风卷了少年的身体。羽化脸色顿变,竟然动弹不得,就连眼睛也没法从她的娇颜上离开,对方的眸子里似乎有了漩涡,如同星云流转的漩涡,渐渐有了星光。

魅灵的脸上腾了杀意,声音却依旧柔和似风,“羽化,小家伙,你们都要好好记着,魅惑之术,次等的张狂,高等的是悠远!”

一语完结,方圆十丈之内蓦地风声大作,一线线的紫色轻烟逸出了她的身体,纠缠似藤蔓,转眼扩散开去,四周草木颤颤摇摆惊惧难宁,树叶簌簌响个不停,地上落叶狂卷起伏又逃不出这十丈之地,甚是焦急。羽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凝出冷汗,顺了脸庞滑落,背脊处更是湿润一片,业已汗透内衫,这般的气息他不陌生,这种气息的名字就叫——杀气!

这么奇怪的杀气!

明明是杀气,致人于死的杀气,偏偏激不起羽化的绝望之心、反抗之心。他的眸子里映出的不是对方的如花面容,而是两片深如渊海的星云,敛藏着点点星光明灭不定,杀气便在这星光冲出,牢牢扣死了他的魂魄,使之无法逃脱光芒的范围,甘于坠落在那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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