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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节 溃败
南朝鲜军第１师在冲突爆发后的第１天内的表现几乎让所有对他给予厚望的人大跌眼镜，其下属第２１团在一天之内损失惨重，被北朝鲜军队击退到了临津江边，在２１团以东１５空里的高浪浦则是第１师下属的另一个团——第２３团，在２１团后面大约１７空里的汶山里就是第１师的直属部队和第２２团，他们中的任何一支部队只要可以及时地赶到，２１团的境况也不会如此之糟。然而直到７月７日上午７时２４分，第１师第２２团的两个营才赶到临津江大桥，同他们一起来到的还有隶属于第１师师属部队的第３４３坦克营的４８辆K…1（８８式）主战坦克和齐装满员的第５９２自行榴弹炮营，他们的到来并没有让第２１团的处境有任何好转，因为早在６日夜间奉北朝鲜最高司令部的“紧急动员令”，北朝鲜军队的第７师已经赶到与其第６师汇合。北朝鲜军队的第７师拥有比之第６师更为强大的攻击力量——总计２５０辆主战坦克和不少于４００门各型火炮，在南朝鲜援军刚刚赶到临津江南岸的时候，北朝鲜军队的新一轮打击开始了，最先与南朝鲜军队发生武装冲突的北朝鲜第６师被其第７师替换下来，而第６师则沿着临津江向东推进，前去摧毁第１师在临津江北岸的另一个团——第２３团。
７月７日上午７时３４分，北朝鲜军队集中了大约３００门火炮开始猛烈轰击第１师在临津江北岸的桥头堡阵地南朝鲜第２１团在炮击开始后至少遭受到了上万发各型炮弹的重点攻击，抢修一夜的桥头堡阵地瞬间就被摧毁，从临津江南岸看过去，江北的第２１团阵地上浓烟四起，被炸飞的工事碎片和人体残肢不时地飞上半空，猛烈地炮火攻击使得第１师的士兵甚至于在怀疑是不是遭遇到了地震，因为在那一刻，整个大地都似乎被震动得摇晃起来。有迹象表明，北朝鲜的特工也已经渗透到了临津江南岸，早先配属于第２１团的２个炮兵营尽管连夜转移了阵地，可还是在炮击刚刚开始的时候就突然遭到了北朝鲜１５５ＭＭ以上火炮的炮火覆盖，仅仅１０分钟这２个炮兵营就不复存在了，唯一幸免的却是刚刚赶到的第５９２自行榴弹炮营，也许北朝鲜的特工还未来得及将这支新赶到的南朝鲜军队汇报给他的上级，总之，在第一轮炮击过后，第１师的桥头堡阵地已经是千创百孔了，也是直到这时，随同第２２团赶到的第１师代理师长李昌俊上校才给驻守高浪浦的第２３团发去了他上任以来的第一道调遣兵力的命令，他命令第２３团除留下必要的守备部队以外，团主力向西侧击北朝鲜军队，以缓减第１师的正面压力，使第２２团可以顺利地完成战地展开任务。如果这道命令可以在６日晚间更早些时候发出，北朝鲜第６师极有可能忍受不住南朝鲜军队的两面夹击而被迫退缩回去，然而，在７日上午发出这样的命令却是被证明是很不合事宜的，刚刚从高浪浦出发没多久的第２３团奉命西进的２个营就遭到了北朝鲜第６师的迎头痛击，突如齐来的攻击使得第２３团的那２个营的士兵当时就溃散了，大约千余名南朝鲜士兵丢弃了所有的重武器和自身携带的枪械，脱去了身上穿的军服，逃进了深山中，北朝鲜第７师乘势进入了高浪浦，第２３团驻守高浪浦的营级战斗队只与第７师互射了几枪就匆匆渡过临津江向汉城方向逃去，第６师留下一个营守卫高浪浦．主力则从高浪浦以东２空里的江弯处渡过了临津江，向第１师侧后防的汶山里推进。
对于第２３团的溃败李昌俊上校并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他还满心以为他所面对的依然是北朝鲜的第６师，就这样第１师躲在临津江桥头堡阵地中既没有向第２３团派出任何的支援或是联络部队，也没有对当前的北朝鲜军队重新做出评估，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向汉城最高方面通报第１师的当前局势，而是坐等想象中到来的第２３团对北朝鲜人的侧翼攻击。其侧后的议政府驻军曾向第１师通报说在临津江南岸有一支北朝鲜军队正向汶山里推进，但李昌俊和他的第１师对此不置一顾，李昌俊认为那些被议政府驻军认为是北朝鲜军队的人群应该是因遭受冲突而逃离家园的南朝鲜难民，第１师仍然在临津江岸等待着第２３团主力在北朝鲜人的侧翼出现，他们等来的是北朝鲜第６师攻占汶山里的噩耗，甚至于从汶山里打出的北朝鲜的炮弹已经落在了第１师阵地上的时候，李昌俊才明白他的第１师已经陷入了北朝鲜的包围之中。也就是在这一刻起第１师再次开始了溃败，刚刚布置好阵地的炮兵掉转方向夹杂在坦克营的溃退行列中向南方狂奔而去，步兵们纷纷争抢着挤上早已塞满了士兵的卡车跟在坦克的后面一路狂奔，“逃离这里，离北朝鲜人越远越好。”是所有第１师所有人的心愿。在接近汶山里的时候，第１师遭到了北朝鲜人设置的路障，领先的坦克和自行火炮不敢停留，掩护着第１师师部人员高速驶离了这一危险区域，而当后面的一辆K…1坦克开到路障前的时候，２枚反坦克导弹几乎在同时击中了它，那辆坦克当时就燃烧着停在拉路上，堵住了紧随其后的１辆K…1、２辆自行榴弹炮车和第１师第２１、２２团士兵的去路，埋伏在路边的北朝鲜第６师乘机发动攻击，北朝鲜士兵２、３百人为一群四处攻击停留在快速路上的第１师，由北朝鲜特工引导的炮弹不停地落在南朝鲜士兵的头上，聚集在快速路上的第１师士兵在炮击下加速了溃逃，他们逃离了公路，钻进了路旁的大山中，三三两两地远离了北方人的攻击，辗转回到了汉城，临津江桥头堡阵地和汶山里的丢失，使得南朝鲜政府所在地汉城直接暴露在了北朝鲜军队的攻击路线上，现在，在汉城和北朝鲜军队之间只剩下了唯一一个可以阻挡他们脚步的地方——议政府。
第二十二节 混乱的半岛
第１师的迅速溃败和汶山里的陷落犹如在南朝鲜头顶上落下了一颗定时炸弹，住在汉城的南朝鲜人开始人人自危起来，谁也不清楚北朝鲜人到底什么时候会出现在汉城的大街上，恐慌开始渐渐地在这座拥有着１２００万人口的城市的大街小巷里蔓延开来。许多人或开着车或者步行带着家人向南加入到越来越多的逃难人群当中去，他们一刻钟也不愿意待在这座随时酝酿着危险和恐惧的城市当中，至于目的地在哪他们谁也不知道，也许在天安，也许在大邱，也许？？？？？？
北朝鲜军队的迅速推进大大出乎了南朝鲜政府的意料，现在在汉城与汶山里之间除了第２师驻守的议政府走廊（议政府走廊是指铁原和汉城之间山岭中的一道几乎是南北走向的隘口——东豆川路，另一条东北至西南走向的低地走廊——抱川路在议政府处和议政府走廊相会）之外就几乎在也没有可以阻挡住北朝鲜人前进的力量了，汉城的陷落似乎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除非北朝鲜人的的目的不在于夺取这个在半岛上有着重要意义的南方都城。
由汶山里的北朝鲜阵地发射的１５５ＭＭ榴弹已经开始落在了汉城郊区，北朝鲜军队的第６师也开始了对议政府的试探性进攻，南朝鲜第２师师长蔡秉忠少将１个小时内接连向汉城求援４次，请求汉城方面速派援军支援，毕竟名义上第２师驻防议政府，但实际上与北朝鲜第６师当面对峙的兵力不过２个团（即第２４和第２６团），第２师的另一个团（第２５团）则驻扎在抱川路上，以２个团的兵力想要阻止北朝鲜第６和第７师的联合攻击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事情，然而这个时候，南朝鲜政府在做些什么呢？溃退至汉城的第１师代理师长李昌俊正在青瓦台总统府和国防部的将军们打起了官司，李昌俊将第１师的溃败归咎于空军没有给予他任何援助，坐看他的第１师在北朝鲜军队的打击下节节后退。其实，并非南朝鲜空军不愿意施以援手，而是在三八线附近双方特别是北朝鲜部署了大批的防空部队，在南朝鲜空军还不具备对北朝鲜防空力量和空军的压倒性优势以前，谁也不敢将宝贵的空中力量投放在三八线附近的空域内，否则所遭受到的损失绝对让人难以承受。这场争论的最后结局以李昌俊被处以２年另６个月的监禁而收场。但是这并不能够从实质上转变南朝鲜政府现在所遭受到的严峻局面，由三八线上各地驻军传来的消息证明，北朝鲜军队已经在三八线上转入了全面进攻，在金化，北朝鲜的第２师和第３师在１２０辆坦克的援助下突破了南朝鲜第６师的防线，一路驱赶着南朝鲜第６师沿着华川推进到了三八线以南的十字路口春川，在东边靠近日本海的地方北朝鲜第２０师在加强了一个独立机械化旅以后沿着半岛东海岸向南推进，而在议政府方面北方第１、5、９师也从板门店附近洞开的缺口处涌进了南朝鲜，南朝鲜第２师所将要面对的是他们永远也无法面对的可怕力量。
７月７日下午１６时，汉城发面派出的第一批援军终于在北朝鲜人发起攻击前赶到了议政府，南朝鲜国防部搜集了汉城内所有可以动员的力量，包括刚刚撤退至汉城的第１师余部经过略微的整编后也被调至了议政府，虽然第２师师长蔡秉忠少将不满意国防部的安排（主要是指将刚刚溃败的第１师划归第２师指挥），但是能够加强一个几乎毫无损失的坦克营（即第３４３坦克营）和一个拥有８０％战斗力的大口径自行火炮营（即第５９２自行榴弹炮营）也还是让蔡秉忠少将聊胜于无的心态得到了些许安慰。同时，南朝鲜政府也从汉城青瓦台总统府撤到了汉城以南汉江南岸７英里的始兴里，随同撤离汉城的还有南朝鲜部队司令部。也就在南朝鲜政府撤离汉城之前，朴正汉总统向美国半岛驻军发出了请求美国驻军立即出动，协助南朝鲜军队击退北朝鲜“入侵者”的要求。
半岛局势的快速糜烂也几乎超出了人们的想象，特别是对于与半岛有着密切联系的中国而言，一切仿佛回到了半个多世纪前，那时也是在刚刚成立不久的中国政府准备着力解决台湾问题时爆发了半岛战争，虽然经过中国和半岛北朝鲜军队的共同努力下成功地阻止了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的入侵，但是同时中国也失去了最好的解决台湾问题的时机，那么这一次会不会也一如从前呢？
“我们该怎么应对半岛的突发局势呢？”
“从各方面汇总的情况来看，此次半岛冲突的起因很不简单，”中国国防部副部长周仁贵在国家安全会议上发表了他的意见，“我认为北朝鲜或者是南朝鲜在没有任何援助的情况下根本无力改变目前的半岛形势，那么对于引起这次冲突的两次袭击事件我们有理由相信是别有用心的人在背后搞的一些小动作。”
“我同意周仁贵同志的讲话，”总参谋长刘德强也说道，“连想到近日来西部边境的异动来看，这一次半岛冲突实际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这是有人想要在台湾问题上转移我们的视线好方便他们的进一步动作。”
“恩。”中国国家１号首长微微点了点头，“那么你们的意见是什么？”
“我们想将计就计。”
“哦？怎么说？”
“我们的弱点有时候也会是敌人的弱点，对方既然要在半岛问题上做文章，那么我们就把这篇文章做大一点。”总参谋长刘德强接着说道。
“有点意思，接着说下去。”
“我们可以命令福建前线的第８３、第６１集团军星夜乘军列北上，而实际上第８３、第６１集团军会在半路秘密下车返回福建前线我们同时也会想办法将这一消息透露出去。”
“这么做不是告诉对方我们根本就没有为之所动吗？”
“是的，在调动第８３、第６１集团军的同时以我们刚刚组建的第５６空降军为先导，第７７、７９集团军为后续隐蔽集结，突然进入半岛配合北朝鲜军队的进攻，同时海军也要调集一至两个陆战师先行出发攻占广川，并向天安、公州一线推进，给对方以我要切断其退路的迹象，我们只有在半岛把美国人打狠了，打痛了，才可以把Ａ国的注意力转移过来，让他也没有机会继续在台湾问题上搞些小动作。”
“恩，你们大家看怎么样？”１号首长笑着望着参与会议的军方将领们，“有不同的意见可以提出来，我们再考虑考虑。”所有的与会将领都微笑着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什么不同意见，我现在宣布后续行动立刻按总参谋长的计划实施，同时保持对台湾第１２４和第１４６驱逐舰队的严密控制，准备随时发起攻击行动，转移国际视线，掩护海军在半岛的登陆行动。”
“是！”
命运也许早就注定了半岛上的人们将无法逃避地陷入一场血与火，钢铁与意志的比拼之中，无论他们怎么选择，转一个圈，他们会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地。有时候个人的作用是显得那么的渺小与不堪，似乎只要轻轻地一下就会被命运捏成齑粉，谁也不可能幸免，谁也不可能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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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 最后一滴血
２００９年７月８日上午７时１４分，在三八线以南的议政府上空爆发了南北冲突以来的第一次空战：驻水原的南朝鲜第１０战斗机联队出动了１２架双座F…15K“攻击鹰”和８架F…16C猎鹰战斗机与北朝鲜空军的１２架米格…29/AS型、２架米格…29/US型在议政府以北５空里处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天空中双方的战机不断地来回穿梭，拖着尾焰的空空导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白线，直到撞击上目标后绽放出它们终结的绚彩火花。不时地有战机发出尖利的叫声，拖着残缺的机体和浓烟飞旋着栽倒在地上，迸发出团团耀眼的火球。空战仅仅持续了１５分钟就以北朝鲜空军损失了７架米格…29/AS型退出战场而结束，南朝鲜空军第１０战斗机联队在付出了４架双座F…15K“攻击鹰”和１架F…16C猎鹰战斗机的代价后暂时夺取了战区的空中控制权，７架在空战中幸存下来的F…16C猎鹰战斗机呼啸着将它们挂载的炸弹和对地导弹洒向地面的北朝鲜军队的目标，４辆北朝鲜的Ｔ—６２坦克当场化成了４堆熊熊燃烧的火球，汶山里的一个北朝鲜刚刚夺取的南朝鲜补给仓库也被命中，上千吨作战物资在一瞬间就消失在剧烈地爆炸之中，北朝鲜军队的第一次正式攻击被第１０战斗机联队成功地阻止了。然而，做为报复，北朝鲜的远程炮火顿时将水原和金浦机场炸成了废墟，跑道上正要起飞的战机像是狂风中的风筝一般被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波掀的东倒西歪，近２０架个型战机全都被打散了架，几条跑道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弹坑，短时间内南朝鲜空军将失去这两个重要的前线机场，这种损失与第１０战斗机联队刚刚取得的战果相比，简直就是太大太大了，失去了空中的支援，单单依靠第２师不满员的部队和还未从溃败中还过神来的第１师能否挡得住北朝鲜第６和第７师的联手攻击也只有天才晓得了，更何况在北朝鲜第６、第７师的后面还有３个越来越近的北朝鲜师，对于这一切，南朝鲜第２师师长蔡秉忠少将也是毫无办法可言，在第２师的背后就是南朝鲜的首都——汉城，那里还有数百万没能离开的南方民众，如果议政府失守，谁也不知道那些人会碰到怎样的遭遇。
７月８日上午８时４４分，掩护北朝鲜步兵攻击的炮声打破了天空的沉寂，数百枚由北朝鲜炮兵阵地发射的炮弹在第一时间落在了第２师的阵地上，整个第２师的前沿阵地被一层厚厚的浓烟掩盖起来，站在第二条防线内的人谁也不知道第２师的第一条防线里到底在发生着怎样的悲剧，在这样一拨接一拨的狂轰乱炸中我们不怀疑是否真的会有人幸存下来，如果有，那也许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
８时４７分，在北朝鲜炮兵开始炮击的三分钟后，第２师分散隐蔽在８个后方阵地上的炮兵也开始对北朝鲜军队还以颜色，１００多门各型火炮同时向着北方发出了它们的怒吼。声嘶力竭的南朝鲜炮兵军官们在隆隆的炮声中来回奔跑于一个接一个炮位之间，大声地修正着他们的射击标尺，在他们的身边北朝鲜军队的炮弹不时地露出它们狰狞的面容，“轰！”一辆自行榴弹炮车被一发北方的１７０ＭＭ炮弹击中燃烧起来，几个炮手浑身燃烧着惨叫着从炮车里跑了出来，一头扑倒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就不动了，充满了硫磺气味的空气中淡淡地增添了一股肉类被烧焦的奇怪味道。
“方位２３，标尺３，距离１２０００，三发急促射，放！”
“方位４１，标尺７，距离９０００，放！”
“方位４１，标尺加４，距离９０００，放！”不断地爆炸声中，南朝鲜的炮兵不为死亡所动，他们光着膀子高声地重复着军官们的指令，手中机械地循环着他们的动作：打开炮栓，推入炮弹，关上炮栓？？？？？？直到整个炮位的人都在炮击中倒了下去。被烟雾笼罩的炮兵阵地上不时地有人栽倒在地，却立刻有人冲上炮位去顶替，一门接一门的火炮杂对战中被北朝鲜的炮兵摧毁，一个又一个炮手在爆炸中栽倒在炮位上，拥有绝对射程优势的北朝鲜远程炮兵可以在南朝鲜火炮射程之外暇意地将一门又一门南方火炮打成零件状态，在如此悬殊的对比之下，南朝鲜的炮兵选择了一往直前直至身死炮位。在炮战中没有一个炮手或是炮兵军官脱离他们的战位。有时候我们的敌人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不堪，我们不得不承认每一个民族都有着一群和我们一样为了国家不畏牺牲的人，正是因为有了他们的存在，民族才有了存在的理由。
战至最后，在这个阵地上只剩下了一门还在继续不断向着北方开炮的火炮，而它的炮手是２名身穿中尉制服的炮兵军官，炮长却是一名少校，在他们的身边，几个炮手安静地躺在地上，他们都为炮位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方位１３，标尺３，距离１００００，放！”
“方位１３，标尺加３，距离１００００，放！”
“方位１７，标尺６，距离１００００，三发急促射，放！”少校炮长的喊叫声在不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