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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提议?”他神色复杂的问。
她笑得无比甜美。“当然是要照顾我的事了。”
“他敢!”可惜在车内不能跳脚,秦仲熙只好又吼又叫。“他居然想包养你,不准答应,听到没有?”
“你又不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管得真多。
秦仲熙黑著脸,大声数落她的不是。“你到底长不长脑袋?你什么不好当,要当人家的情妇?”
“那你呢?你所谓的要我是什么?娶我吗?”
他一时语塞。“我──”
“所以说,与其选择跟你,还不如跟著秦医生,至少他懂得尊重我们女性,不像你脾气又坏,动不动就又吼又叫的。”这下没话说了吧!
“呃……”秦仲熙找不到话驳斥。“反正我不准就是了,我就不信你乾爸和丁钰会同意这件事。”
曼秋皱了下秀鼻。“哼!谁理你。”
“你──”才要开口,一辆警车从后面驶近,他用日语骂了声粗话。“你在里头待著,我下去处理。”
坐在车内,瞅著秦仲熙和警察僵持许久,显然警察打算开单,双方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她轻叹一声,迅速的培养了下情绪,然后也跟著下车。
“对不起,警察先生。”秋眸泛起雾气,抽抽嗒嗒的走向满脸惊艳的警察。“都是我不好,罚单给我,我来付好了。”
秦仲熙挑起一道眉。“你在干什么?”
“我害你被开单,真是对不起。”她掩面痛哭,让身旁的警察先生很是不忍。“呜呜……我不该跟你吵架,才害得你乱停车,真是对不起。”
警察於心不忍的劝慰。“小姐,你不要哭,有话好说。”不过是开单嘛,有必要哭成个泪人儿,害他觉得自己是个罪大恶极的凶手。
她吸了吸气,大有慷慨就义之姿;“没关系,你开吧!”
於理,单子当然要开了,可是於情……
才把日期写上,一颗颗豆大的玉泪跟著滑下颊面,让警察的手都在发抖,经过短暂的天人交战,最终宣告失败。“算了!算了!你们赶快把车子开走,小姐,以后请你男朋友不要再随便停车,下不为例喔。”
曼秋马上破涕为笑,笑得格外动人。“真的吗?”
“真的。”警察先生算是怕了她,唉!真是美人当前,英雄也气短。
送走警察,她吁了口气。“呼~~”演得好累。
从头到尾都插不上嘴的秦仲熙出声嘲讽。“你的眼泪真是收放自如。”看来他是太小看她了。
她听了很受用。“好说、好说。”
“我越来越怀疑你并不像外表那么单蠢无知。”这也是男人的通病,只要见到美女,自然只注重对方的外皮,而忘了她的内在。
曼秋吃吃娇笑。“哎呀!你不要再夸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翻了个白眼。“我不是在夸你。”
“厚!我刚刚帮了你,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哄哄我呀!人家秦医生──”
秦仲熙隐忍不快,沉声低喝:“上车!”他不想听到她夸赞别的男人。
“喔。”又这么凶。
※※※※※※※※
莺歌是个很美的名字,还有人称它为“台湾的景德镇”,开车行经文化路上,会看见数栋日据时(奇*书*网。整*理*提*供)代留下的洋式老建筑,其中更有一座荒废的小教堂,行走其间,彷佛走进了时光隧道,令人产生思古幽情。
“哇!真美,我活到这么大都还没有来过。”曼秋透过车窗,将眼前古色古香的美景尽收眼底。“秦先生,你对莺歌很熟吗?”
“岂止很熟,简直是熟透了。”秦仲熙涩涩一笑。“我从高中开始就在这里混了,要不是被逼著去念医学院,我还真想干脆搬到这里定居,后来断断续续的待了几年,直到去日本为止。”
她开心的摇著他的臂膀。“那你可得好好带我参观才行,譬如说逛逛这里的名胜古迹、尝尝这里的小吃。”
“当然,不然我带你来这里做什么?”积架跑车开上了尖山埔路,来到有名的陶瓷老街。“不过我要先拜访个朋友。”
话才说完,已经到了目的地,一块别出心裁的木头招牌上刻著“陶色主义”四个大字,屋里屋外有许多游客正在捏陶,有老人,也有小孩,个个脸上都挂著笑容。
年约四十出头,穿著白色汗衫和宽松短裤的店主,在屋内瞥见一辆显眼的跑车停在门口,走出来查看。
“老陶!”秦仲熙钻出车子,叫著老友。
陶永洲一脸惊喜,张开双臂迎上前。“阿熙,真的是你!你这小子总算来看我这个老朋友了。”
“这么多年,我可不敢忘记你。”面对眼前这位亦师亦友的男人,秦仲熙难得露出孩子气的笑脸,和他相拥,互拍肩膀大笑。“你还是没有多大改变,不过肚子倒是大了点。”
陶永洲抚著啤酒肚哈哈大笑。“年纪大了,啤酒肚就跟著跑出来,倒是你,突然跑来看我,还带了位水当当的小姐,真是给我一个大惊喜。”
“这位是池曼秋小姐、他是这家店的主人老陶。”俊脸有些窘迫。
陶永洲笑吟吟的和曼秋握手。“池小姐你好,我是陶永洲,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是。”曼秋甜孜孜的回礼。
另一个女声加入他们。“阿熙,你要来也不事先打个电话,我好准备吃的,大家聚一聚。”说话的少妇长得秀气娇小,她是陶永洲的妻子沈青桦,夫妻俩都很好客。
“是啊、是啊。”陶永洲热情的勾住秦仲熙的肩头。“老婆,快去准备几样好吃的过来。”
她自然照办了。“好。”
“阿熙,你来得正好,跟我来一下,我这里有几样学生的作品,感觉满有潜力的,你看看怎么样……”两个男人一谈到陶艺,就有许多话可聊,压根忘了曼秋的
存在,自顾自的走开。
曼秋也没闲著,一脸好奇的在游客之间穿梭,欣赏别人的作品,沈青桦见状朝她走了过来。
“池小姐也喜欢陶艺吗?”
她见腆的哂笑。“我喜欢美丽的东西,不过对陶艺还真是一窍不通。”
“没关系,只要喜欢就好了。”沈青桦向她解释。“我和我先生很担心陶瓷艺术会慢慢绝迹,於是和一群在地的莺歌人组成莺歌陶瓷艺术发展协会,不定期的和政府合作,举办活动来宣扬陶瓷之美,为的就是展现昔日风华,让莺歌这个陶瓷之都扬名国际。”
“我刚才好像听见陶先生提到学生……”
沈青桦蹲下身子,指导游客如何用双手捏出形状。“我先生在十年前开了这家陶色主义,假日开放给游客捏陶,平日则是让学生在这儿上课,这才有机会认识阿熙。
“阿熙是个不喜欢受约束的人,这么多年下来,我们从没看过他带任何一位女朋友到这里来,所以我们看到你真的很惊讶,显然池小姐对他来说相当与众不同。”
玉颊顿时浮起两朵红云。“你弄错了,我跟秦先生只是普通朋友。”
“如果只是普通朋友,他绝不会带你来这里。”沈青桦微笑的点破。“你知道吗?陶艺虽然只是一种以黏土为创作素材的产品,可是它却可以透过触感及黏土的真实反应,直接承受作者本身所欲抒发的情感和情绪,只有在这个地方,阿熙才会暴露出他最真的一面。”
曼秋一脸怔然。
“我记得当年他父母死於名古屋的空难,连尸首都没有找到,他连夜跑到莺歌来,从头到尾,连眼泪也没掉过一滴,可是我们却能感受到他的悲伤。看著他三天三夜没睡觉,不眠不休的练土、捏陶、上釉,直到烧成,他用看不见的泪水和汗水来祭悼他的父母,想不到那件作品却让他意外的获得金陶奖,连评审都形容“人间”充满浓浓的孺慕之情,是少见的天才作品,作品还寄放在我这儿,池小姐想不想看?”
她唇畔的笑意微微一僵。“不、不用了。”她不想了解他太多、太深。“对不起,我想四处走一走。”
“好,不过就要开饭了,不要走太远。”
“嗯。”
第五章
秋天的日夜温差大,夜晚已有些凉意。
屋内笑声不断,吃晚饭的时候,又来了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几个大男人愉快的畅谈莺歌的发展和未来。
曼秋悄悄的走到外头,看著几个孩子在对街玩仙女棒,不自觉的搓了搓,一件薄外套从后面掩了过来。
“你怎么出来了?”还以为他们已经聊到浑然忘我了。
他紧瞅著她略微疲惫的娇容。“晚上看你没吃多少,是不是累了?我还想带你去逛夜市呢,那里有不少传统小吃,很有古早味。”
“改天吧。”她意兴阑珊的说。
秦仲熙不禁又打翻醋坛子。“如果邀你的是那位懂得尊重女性的秦医生,我看你马上就答应了。”
“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他俊脸一沉,豁出去了。“对,我就是在吃醋,以后不准你再跟他见面,他别肖想你当他的情妇。”
曼秋俏脸倏地一板。“秦先生,当不当别人的情妇是我的事,你也未免管太多了!”
“那你要怎样,才肯让它变成我的事?”他两眼喷火,跟她卯上了。
她一时词穷。“……反正我答应秦医生会考虑几天,至於最后的结果,我还没想到,等想到再告诉你。”
“你就这么爱他?”只有爱情能让女人盲目。
见曼秋不吭气,等於是默认了,他一颗心都冷了,按捺住满腔的护火,忍不住再问一次。
“你真的爱他?”他要听她亲口说才肯死心。
她轻笑一声,眸光凄迷。“为什么要追根究柢呢?秦先生该不会是输不起,所以不甘心?说到底,你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不是。”秦仲熙著恼的低吼。“我从来没有这么想。”
“算了,当我没问。”末了,还一脸哀怨。
“你──你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他一把攥住她的纤腕,将她扯到身前,惩罚似的吻肿了她的红唇。
“嘻嘻嘻……”孩童的窃笑声让两人回过神来,
曼秋羞得无地自容。“不要教坏小孩,快放开我啦!”
“我不放!”秦仲熙霸道的将她拥住,对著她大声咆哮。“我之所以带你来莺歌,就是希望你走进我的世界,让你了解我,我都已经对你这样掏心掏肺了,你还想怎样?面对秦仲廉,你就可以笑得那么妩媚,可对我呢?”
她被吼得耳朵嗡嗡作响。“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不能!”他劈头又是低吼。
厚!真是拿他没办法,曼秋深深的凝视他愤怒的俊脸。
“为什么这样看我?”
秋水般的瞳仁隐约闪动著狡黠的光彩,娇柔的反问:“你真的希望我对你像对秦医生那样的笑法?”
有人这样问的吗?
秦仲熙一时回答不上来。
“我、我才不屑跟他一样,我要的是独一无二。”
“唉!”她轻喟,决定不再逗他了。
曼秋轻推开他,在屋前的石阶上坐下,托著香腮直视前方。
“你知不知道,一年当中,我最喜欢秋天了,或许是受了我那生性浪漫的母亲影响,她在生下我之后,便在我的名字当中取了个秋字,说是为了纪念她和我的生父在秋天相识、相爱,却也选在秋天分手,秋天使她的生命更为璀璨,却也最让她心痛。”
挨著她坐下,秦仲熙保持缄默,静静的听她说下去。
“你曾经爱过吗?我指的是真正的恋爱。”
“我?”他先是错愕,然后认真的思索半晌。“没有,也许是我在和对方交往之初,就已经先预设好条件,彼此合则聚,不合则散,互不相欠,因为我不确定自己想和固定的对象发展长久的关系。”
曼秋状似不解。“为什么?”
“嗯~~这很难解释。”
她用哄诱的笑容鼓励他。“说出来听听嘛。”
“你真的想知道?”秦仲熙还是抵挡不了她的笑脸攻势。
“嗯、嗯。”她点头如捣蒜。
秦仲熙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
“我想大概和我死去的父母脱不了干系,他们可说是一对模范夫妻,可是没有人知道,他们之所以感情如一,是因为平日各忙各的,偶尔才会见上一面;他们给了对方自由的空问,才有办法维系这段长达十多年的婚姻,有时我不禁要怀疑,他们真的相爱吗?还是做做样子,其实在背地里另有情人?这些都没人知道,只是无论如何,他们仍旧是我的父母。”
“了解。”曼秋点了下螓首。“所以基本上你不怎么相信爱情?”
他沉吟的说:“不能说不相信,而是不能确定。”
“我懂了。”
“懂什么?”连他自己都不太懂。
曼秋不齿的斜瞟他一下,“懂你根本只是想跟我玩玩而已,秦先生,我看我们不适合,你还是另请高明好了,恕本小姐不奉陪。”说完,拍拍屁股走人了。
“你──”秦仲熙这才恍然大悟。
他上当了!
这女人根本是在套他的话,然后藉机劝退他。
看来自己太小觑她了。
※※※※※※※※
回到台北,已经是半夜了。
座车内异常的安静。
“我送你回去。”丢下一句话,秦仲熙便不再出声了,既然人家摆明了不希罕,他又何必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漆黑的玻璃车窗倒映著曼秋冷漠的玉容。
这副表情只有她看到了。
她并不觉得陌生,因为这才是她最真实的面孔。
陡地下降的温度让娇躯瑟缩一下。
秦仲熙察觉到了,将披在椅背上的薄外套扔给她。“把它穿上,要是害你感冒了,丁伯伯和丁钰会把我剁成肉酱。”
“谢谢。”她柔驯的披上。
他凛著脸孔。“告诉我路怎么走。”
“从这里直直走,第三个红绿灯左转。”
指引完了路,又是一片静默。
沉闷的气氛让人如坐针毡。
为了打破尴尬,也为了排遣时间,曼秋不自觉的轻启红唇,唱著熟悉的老歌。
“有缘相聚,又何必长相欺,到无缘时分离,又何必长相忆……”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她唱歌了,秦仲熙还是很惊讶她的歌声温润柔美,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曼秋继续攸攸柔柔的唱著:“……今天说要忘了你,明天却又想起你,念你念你在梦里……”
“我没听过这首歌。”他忍不住开口。
说到自己的最爱,她脸色陡地一亮,“这是很多年前的老歌,你当然没听过了,小时候,我最喜欢听我妈唱歌了,她的歌声真的很美,这些老歌对我来说就好像催眠曲,我等於是听它们长大的。”
“你见过你亲生父亲吗?”话一出口,秦仲熙才警觉自己失言了。“对不起,我不该提起的。”
对於这个敏感的话题,曼秋倒是不以为忤。
“不算见过,对方有妻有女,见了只是伤感情而已,难不成还要到法院控告他遗弃,那多累人……麻烦你在前面的巷口停车。”
跑车精准的在指定位置煞住。
“我家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她勉强扯出笑容。
秦仲熙只是牢牢的盯著她,什么话都没说,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你──”曼秋局促的瞟了瞟他,努力不让自己脸红。“要不要上来坐一坐?”
黑眸转深,他的嗓音也变得瘖哑。“三更半夜邀男人到家中,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两片红霞漾上了秀颊。“那就当我没说。”
一双铁臂揽住企图夺门而出的娇躯。“太迟了!”
※※※※※※※※
才刚放学回家,就看见家门口停了一辆高级轿车,在这种淳朴的乡下地方相当少见,显然是家里来了贵客,她偷偷的躲在外头往屋里看。
坐在旧藤椅上的姚韵容,打扮得珠光宝气,一脸轻蔑的打量简陋的环境,眼底净是嫌恶,连茶水都不敢沾一下,就怕不小心染上了穷酸味。
“池玉卿呢?快点把她叫出来。”
曼秋的外婆虽是没见过多少世面的乡下老太婆,依然勇敢的面对盛气凌人的不速之客。“玉卿她……她上个月过世了,有什么事找我嘛是甘款,我是她的阿母。”
“她死了?!”姚韵容旋即大笑。“呵呵呵……果然是红颜多薄命,鼎鼎大名的白玫瑰就这样凋谢了,真是可惜哟。”
一双老眼泛红了。“翟太太,我们玉卿都已经走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请你麦搁追究。”
姚韵容拔尖的怪叫。“要我不追究?你那个不要脸的女儿抢了我的丈丈,居然还好意思叫我不要追究,本以为你们乡下人单纯老实,想不到教出来的女儿个个都是专抢别人丈夫的狐狸精,简直无耻下流!”
“翟太太,你好心点,留点口德……”心脏突来的抽痛,让她脸色发白。
“怎么?你们都敢做了,却不许别人说吗?”姚韵容得理不饶人。“池玉卿死了,那她生的野种呢?”
苍白的老脸,一手揽住心脏。“你……你给我出去!”
“我也不想在这种烂地方待太久,只要你保证不让那野种去找我丈夫,想来个认祖归宗,我马上就走。”
“出……出去……唔……”
看到最疼她的外婆倒卧在地,女孩顾不得羞怯,立刻冲进屋中。
“阿嬷!你怎么了?”
瞥见眼前穿著国中制服的女孩,有著和情敌相似的一张脸,姚韵容脸色丕变。
“你……你就是那个野种?”看到她,就像见到白玫瑰复活了。
女孩生气的哭喊。“你这个坏女人,我阿嬷叫你出去,听到没有?”
“唔……阿秋……”老妇痛苦的呻吟。
姚韵容见她情况不对,怕惹上麻烦,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坐上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阿嬷,你的心脏病又发作了是不是?我去叫邻长阿伯来帮忙。”女孩哭哭啼啼的说。
自知活不久的老妇抓住外孙女的小手,老泪纵横。“阿、阿秋……你要听阿嬷的话……不要跟你阿母甘款憨……给那些男人骗了……”
“阿嬷,你不要说话,我送你去看医生……”
布满皱纹的脸上血色尽失,翻著白眼,气若游丝的交代后事,“阿秋,咱查某人要学得巧一点……阿嬷不能再照顾你了──”
“阿嬷,你不要死……阿嬷……”
※※※※※※※※
斜倚在门框上,秦仲熙满足的黑眸饱览眼前穿著围裙的曼妙体态,情不自禁上前,由身后搂抱住她,轻嗅著她颈间的幽香。
“早。”声音还透著暧昧的沙哑。
娇躯震了一下。“我在煎蛋,不要吵。”
“我很少吃早餐的。”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吃她。
曼秋回眸一镇。“谁说是给你的,我煮给自己吃不行吗?走开啦,我在做饭的时候最讨厌人家烦我了。”
“我可是你的男人,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无情?”秦仲熙笑得像偷了腥的大猫,双掌在她农纤合度的曲线上摩挲著,心中响起胜利的号角,比起他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