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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我……什么？”
手机中传出的迟疑而愣神的声音让郑秀妍眨眨眼，有些小心地追问道。
“……”
“ppa？”
“嗯？啊……啊、不是。”
骤然，正站在街道边的韩宇一眨眼，整个人顿时回过神来，抿抿嘴，连忙用一种听起来很古怪的语气回答道：“那个……我……我不认识什么krystal，他是谁？”
“唔……原来ppa你真的不记得了……”
听到韩宇的话，郑秀妍微微愣神地点了点头，纤细的眉头轻轻一皱，似乎心中正在疑惑着什么事。
但旋即，她却也没有过多纠结什么，在略微思索一下之后，她就眨眨眼，微蹙的眉头也随之松开了，同时唇边还不由地露出了一抹莫名的笑意，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那这么说，这回我才是家里第一个和ppa接触的人了……”
“嗯？什么？”
“啊，没什么……”
郑秀妍微微嘟了嘟嘴，姣好的脸蛋在悄然间露出了一个小女生一样的俏皮笑容，语气轻松下来地说道：“我是想跟ppa说，ppa你上次也在生日上的事情出过错。”
“嗯？什么意思？”
“ppa你上次就没去参加krystal的生日派对呢。”郑秀妍话说着，也不禁皱了皱鼻子，似乎是在为妹妹打抱不平一样，声音中不无怨气地说道：“虽然ppa当时好像在住院中，但你事先居然没有给自己设置任何的提示，这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吧？”
“啊……是这样啊……”
电话那头，韩宇拿着手机驻足在原地，听到郑秀妍的话之后就眨眨眼，有些恍然明白似的点了点头，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模样看起来却好像挺心不在焉的。
“ppa！”
郑秀妍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显然是听出了某人话语中的敷衍，忍不住用一种教训的语气轻声说道：“我知道ppa你现在可能对krystal没什么印象，可是她其实是我妹妹啊！ppa你以前也很疼她的！”
“嗯？”
这下，韩宇的注意力终于稍稍集中了回来，他有些愣神地拿着手机，旋即眨眨眼，语气中忽然又有点古怪地问了一句：“毛毛你的……妹妹吗？”
“嗯。”感觉某人的注意力总算回到自己这边了，郑秀妍脸上的表情也微微缓和了下来，她翘了翘唇角，拿着手机轻声说道：“krystal，我的妹妹，也是一个艺人呢。”
“也是一个艺人？”
一下子，听到郑秀妍的话，韩宇在愣神之余似乎有点惊讶地挑挑眉梢，而同时，他脸上表情中刚刚涌起的那一点异动也随之消失了。
“嗯！”
没有察觉到电话那头韩宇的些许异样，洛杉矶这边，郑秀妍坐在街边的遮阳伞下，微微翘着嘴角欣然点了点脑袋，对着手机貌似很是骄傲自豪地说道：“那丫头也是一个idl组合里的成员呢，不过那丫头可比我高傲多了。我记得那丫头曾经说过一句话，说是‘krystal这个名字，就意味着在舞台上无懈可击！’，完全傲气十足的样子呢。我记得吧，她以前刚出道的时候就私底下老是跟我说想追上我。啧，不过也是……那丫头现在好像确实也做到了。人气很高，会唱歌，会跳舞，最关键的是在表演方面，她已经超过我了，她前不久才刚刚拍了一部电影呢好像。”
说起自己妹妹，郑秀妍的话匣子似乎就一下子打开了。
虽然情绪听起来不是那么明显，但从她话中的每一个字里，好像都能让人感受到她心里面那种满满的自豪感。
就像是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介绍给别人一样，这种小女孩似的口吻让电话另一边的韩宇嘴角不由地轻轻扬了扬。
“是吗？”
韩宇拿着手机，微微抬眼瞧了瞧自己前方路边的情况，深邃的眸光似乎有些出神和迷离，嘴里低声喃喃道：“艺人可不是一个很好混的职业，看来是一个很自信、性格很张扬的女孩子了……”
在韩宇目光看向的地方，那里，正有一座大楼安静地矗立着，“s”这两个硕大的字母印在它的门上，一下子就让这座大楼在韩宇眼中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了。
不过真正让韩宇在意的并不是自己走着走着就来到了s公司的这种巧合缘分。
而是此时，在s公司大楼的门口，在这个时间点，他居然还看到了几道正在蹲守着的身影……
他们不过四五个人的样子，团团缩在了一起，哪怕是此时路上也没有其他人了，他们依然乖乖地蹲到了一边去，有的人手里举着牌子，也有的人手里则拿着一叠传单似的东西。
由于距离和光线的原因，韩宇没能看清楚牌子上到底写了什么，但是光光站在原地，遥遥地望着那几道在夜幕下显得格外孤独的身影，他一下子就愣住了，而这，也是他刚刚和郑秀妍通话时走神的原因。
粉丝么……
心中响起了一声低低的疑问，韩宇微微皱着眉头，拿着手机有些出神地看着那几道显然被夜里的低温困扰得一直在瑟瑟发抖的孤零零的身影，心里面情不自禁地涌动着一种莫名的感觉。
像是怜惜，像是疑惑。
而就在这时，他的耳边就传来了郑秀妍听起来有些不悦的回应。
“才不是呢！ppa你怎么可以这样说？krystal其实是个性格有点内向的孩子好不好？”
听着耳边娇嗔似的酥软声音，韩宇的心神也总算没有全放在在s门前那几道身影，想了想，他就微微叹了口气，继续朝前慢慢地走去，边走着，嘴里则边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吗？我听她那句话可完全不像是什么内向的孩子。krystal，是rystal吗？感觉比毛毛你的jessia还难听呢……老实说，我不太喜欢这种有点自以为是的言论。艺人能够在舞台上闪耀，可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还因为粉丝们的帮助，因为有粉丝，他们才能在舞台上闪闪发光。所以……krystal？这个孩子的那句话，我可不敢认同。”
一下子，韩宇忽然间似乎有些发冲的语气让电话那头的郑秀妍愣了愣，一对秀眉顿时就忍不住皱了起来，脸颊还习惯性地鼓了鼓，眨眨眼，脸上露出了点莫名其妙的神情。
只不过，韩宇的话一时却也让她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于是只能在轻哼一下之后，嘴里小声嘟囔道：“ppa你太过分了吧？什么叫‘比你的jessia还难听’？嗯？我的名字哪里难听了？而且我妹妹只是说了一句比较有傲气的话而已……难不成ppa你年轻的时候没有说过什么自信过头的话吗？干嘛突然这样……”
“……”
郑秀妍的小声埋怨让刚刚情绪有些不对劲儿的韩宇稍稍回过了神来，他眨眨眼，藏在口罩下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点尴尬的神情，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那些话的不妥，连忙抬起手尴尬地挠了挠额头，对着手机轻声解释道：“呃，那个……毛毛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忽然想到了这些，然后就说了出来，没有其他意思的，嗯，真的！”
“hing……”
皱了皱白皙的鼻子，韩宇略带歉意的回复似乎没有出乎郑秀妍的预料之外，她拿着手机没好气地小声嘀咕道：“反正ppa你这次有点过分……不说我，以前你可绝对不会对krystal说这种话，她可是从小就跟你一起长大的……”
“哗啦……”
一张传单随着寒冷的夜风吹到了脚边。
在首尔夜晚的街边，听着耳边传来的郑秀妍的低声埋怨，韩宇的眉头下意识倏地皱了皱，他的脸上忽然再次涌出了点淡淡的疑惑，一边弯弯腰，从地上随手捡起了那张传单，一边嘴里边似是不经意地问道：“那个，毛毛啊，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名字跟你有点像，她叫郑秀……”
突地，韩宇的话音戛然而止……
…（。）u
第四百九十六章 少女时代的……Jessica吗（）
“嗯？什么？”
“ppa，什么女孩？”
“郑秀什么？”
郑秀妍有些疑惑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可韩宇此时却再没有心思去管自己耳边的这通电话了。
他微微睁大了双眼，怔神地看着自己手中这张已经有些破损的传单，深邃的一双黑眸在路边橘黄色的路灯照映下，似乎在明灭可见地闪烁着一股完全无法形容的光芒……
“ppa？”
“……”
“唔，ppa？”
“……”
“哎！ppa怎么了嘛！”
“……！”
倏地，韩宇急促地眨了眨眼睛，整个人像是从放空状态中骤然回过神来，藏在口罩下的脸上先是闪过了一抹浓郁的茫然，紧接着，他又模样怔愣地眨眨眼睛，眼神中的神采慢慢恢复了过来，似乎是总算将心神彻底收了回来。
“ppa？”
这时，耳边的手机里再次传出了那道酥软甜美的声音，她有些小心翼翼似的问着，旋即还是没能得到回应，一阵小声的嘀咕就不由地从电话那头清晰地传进了韩宇的耳朵里。
“什么嘛……人走开了？哎，这个ppa怎么这样？怎么可以这边打着电话，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然后转头去做自己的事情？嗯？现在难不成还有什么事情比我重要的吗？比正在通话的妹妹还重要？到底什么事情啊……”
喋喋不休的话语让人莫名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絮叨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个发脾气的小女孩一样，一股子蛮不讲理和自恋的感觉油然而生，与以往和韩宇通话时的样子显然有点差别。
而听着耳边那低声的埋怨，韩宇的嘴角也不由地轻轻一扬，注意力俨然是已经全部集中了回来，也没说话，只是嘴角含着笑，好像在安静地等待着电话那头的那丫头嘀咕完，深邃而略显迷离的眸光中隐隐荡漾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柔和，就像是在等待闹脾气的小妹妹发泄完的大哥哥一样，模样看起来温柔而亲切。
只不过，在掩藏在口罩下的那一张俊朗的脸上，他的表情看起来，除了温柔之外，似乎还有一种说不清的复杂……
“哎一古……真是！唔，不是，这人怎么这样？嗯？怎么可以……”
“呀，说完了吗？”
时间过去了差不多一分钟了，结果电话那边居然还没有唠叨完，这副完全话痨属性爆发的样子让满怀心事的韩宇也不禁微微露出了点惊讶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地抿嘴笑了笑，最后微微叹口气，还是开口制止一下，不然谁知道这个以前听起来挺高冷的丫头能自言自语到什么时候。
“……”
顿时，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韩宇的嘴角微微憋着点轻笑，就这么安静地等待着那边的反应。
而在等待了几秒之后，手机中终于再次响起了声音，只不过这一次，郑秀妍的声音不再像是之前小声嘀咕时那样略带怨气了。
“哦？ppa你回来了吗？我等了你好久呢。”
一副听起来语气挺温柔的样子，而且话音中还恰到好处地带上了一点轻微的茫然和惊喜，嗯，仿佛之前那个絮絮叨叨的女人并不是她一样……
一下子，韩宇的脸上又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点哭笑不得的样子，他不由地下意识轻声说了一句：“呀，毛毛啊，你这个样子你的粉丝知道吗？”
“嗯？”倏地，电话那头的郑秀妍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脸蛋上那股羞恼不已的脸色也不由微微收敛了起来，嘴里有些愣神地说道：“ppa你说什么？我的……粉丝吗？”
“……”
一瞬间，韩宇的呼吸似乎急促了一下，他微不可察地抿抿嘴，旋即忽然轻笑道：“你不是说自己也是艺人吗？我是说，你这副样子，你的粉丝知道吗？”
“啊～这样啊……”郑秀妍顿时有些恍然，不过接着又立刻皱了皱鼻子，蹙着眉头不满地说道：“不过ppa你说我这副样子是什么样子？我有什么不对吗？！”
“……”韩宇略显无语地咂巴咂巴嘴，实在是忍不住地问道：“毛毛啊……”
“嗯？干嘛？”电话那头郑秀妍蹙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你们女孩子面对男生是不是都这么……厚脸皮？”
“……”
“ppa！！”
一声咬牙切齿的娇吼从手机中传了出来，好在韩宇这次早有准备，直接把手机拿得老远，等到觉得郑秀妍应该差不多发泄完了之后，他才重新把手机放回了耳边，也没管这丫头说什么，直接抿抿嘴说道：“好了，今天差不多了，我也快到家了，我差不多挂电话了啊。”
“嗯？这么快？”顿时，电话那头的郑秀妍也顾不得生气了，不由地问了一声，言语间隐隐透露出了一丝淡淡的不舍。
“对啊。”结果，韩宇的态度很坚决，他微微翻了翻白眼，有些无语地说道：“我知道毛毛你刚睡醒，但是我这边都凌晨了，你不睡总得让我睡吧？”
“哦……”
韩宇这么一说，郑秀妍也无法多说什么了，只能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她眨眨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连忙拿着手机问道：“ppa，说起来首尔现在已经是8号了吧？”
“嗯？啊，对，怎么了？”
“没什么。”
一瞬间，美丽的脸蛋上露出了一抹让人为之心动的甜美微笑，郑秀妍微微低垂着眼帘，一双略显迷离的美目中似乎在荡漾着一种难言的欣悦和柔和，她微微深吸一口气，声音温柔而郑重地对着手机说道：“也没什么……只不过，想祝ppa你生日快乐～今天的第一声生日快乐总是我说的了吧？哈……”
那一声俏皮的轻笑让韩宇怔了一下，藏在口罩下的脸上，表情似乎一下子微微有了些变化，可随即他还是抿了抿嘴唇，低下头，笑了笑，语气同样轻柔下来地拿着手机说道：“嗯……谢谢了。毛毛啊。”
“嗯！”他的回复让郑秀妍脸上的那抹浅笑看起来好像更加美丽了一些，可爱地嘟嘟嘴，拿着手机总算轻松下来地轻声说道：“那ppa……再见～”
“嗯……哦等等。”
“嗯？怎么了？”
郑秀妍手上的动作一顿，疑惑地眨眨眼。
“我……”
韩宇有些迟疑的声音从手机中传了出来，紧接着，他就说了一句让郑秀妍微微愣了愣的话。
“那个，毛毛……对不起。”
“……ppa……怎么了？”
轻轻眨眨眼，郑秀妍的脸上满是怔愣和奇怪，手里拿着手机，连嘴唇都下意识抿紧了，韩宇忽然的话语让她的心里面生出了点莫名的忐忑。
“呃……没什么，只是……我仔细想了想吧，虽然我没有告诉你我生日的事情是我经过思考之后做下的决定，但没能让你知道这件事，我觉得确实是我的错，如果换成我是毛毛你……遇到这样的事，应该也会很生气吧。所以，这句对不起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说一下，顺便跟你妹妹，krystal？也代我说下吧，没能去参加她的生日派对我很抱歉。”
韩宇的声音让人听不太出来他的情绪究竟是怎么样的，但他流畅而温和的话语却也让郑秀妍一下子微微悬起来的心放了下来。
她抿抿唇，眸光里涌出了一抹很是温暖的神情，脸上的笑容似乎也越发甜美了起来，只不过一开口，她的嘴里却依然是之前那副来兴师问罪时没好气的口吻。
“ppa你现在总算知道了啊？知道我之前有多生气了吧？hing～刚刚还一副你很有道理的样子……算啦，既然ppa你都道歉了，我就原谅你了，krystal那边，我下次会帮你跟她说的，你放心。”
郑秀妍一下子神气起来的话语好像让电话那头的韩宇不由地笑了笑，随即，他温和的声音就继续传了过来，听起来也并没有因为郑秀妍嘚瑟的话而恼怒的样子。
“那就这样了，我挂电话了啊？”
郑秀妍微微撇了撇嘴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舍从她的脸上一闪而过，但随后，她还是轻轻点点头，柔声对着手机说道：“嗯……ppa再见。”
首尔这边。
听着耳边手机中传来的回应，韩宇藏在口罩下的嘴角微微勾了勾，同样轻声回了一句：“嗯，再见。”
然后，他就率先挂断了电话，将手中已经有些发烫的手机收回了口袋里，把自己的目光，放到了自己手中始终攥得紧紧的那张传单上。
片刻之后，他忽然微微叹了口气，随手就将这张传单折好，同样好好地放进口袋里，目光一转，看向了前方s大楼门口那几道依然傻傻地待在那的身影。
“哎，真是……”
嘴里莫名地呼了口气，韩宇凝望着那几道身影眨眼想了想，随即就皱了皱眉头，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了路边的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捷超市。
……
“哎一古，今晚怎么这么冷？”
s大楼的大门口，几道身影有些拥挤地挤在了一块，他们的身上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连帽子都戴可起来，可这似乎并不能阻挡夜里寒冷的空气，一群人都有些畏畏缩缩地搓着手。
“叮啦！”
忽然，一阵玻璃瓶碰撞的声音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紧接着，一群人还没反应过来，两袋装得满满当当的塑料袋就放到了他们的面前。
“知道你们想让记者采访，想把事情闹大，我也懒得劝你们放弃了。不过还是清醒一点吧，这个时间，哪有记者会为了这种过时的新闻来采访？别傻傻地在这里受冻了，这里有点速食和热好的牛奶，吃完赶紧回家吧。”
“呃，那个……”
几个人愣愣地看着突然就走到他们面前的这个男人，紧接着还没等他们问些什么，男人说完话之后就直接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了那两袋放到地上的食物和一道高大而修长的背影……
“嘁……”
没有管身后那些人的呼唤，韩宇一只手拎着便利袋，一边微微抬起头，瞧了一眼今天没有任何星星的夜空，忽然眯了眯眼睛，嘴里语气不明地喃喃自语了一句。
“少女时代的……jessia吗？”
……
……
“轰隆！”
阴沉漆黑的天边突然响起了一声巨响，韩宇拿着钥匙的手微微一抖，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瞧了瞧头顶，嘴里不由嘀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