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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谨接到电话,决定去采访这位禽兽校长。
呼延谨到了那所学校,校长并不知道记者的来意,以为记者同志无非是来点赞什么,然后从学校抠点小费回去。
当呼延谨把少女的录音播放给校长听的时候,校长懵了。
“那该怎么办呢?”呼延谨问。
“这是自愿的。”校长回答。
“她还那么小,算是幼女吧!”
“凡事不能光从年龄谈起,年龄只是众多因素中的一个。”
“你想从什么因素谈起?”
“比如,没有我的救助,她就无法继续学习,学习总比shi身更有价值吧!”
“照你这么说,全校女生如果都没钱交学费,你救助了她们,那就要全部jian淫她们。”
“这不算什么,你是少见多怪,日本的一位校长跟1万2千个女人发生性关系,不少是他的学生呢,学生是自愿的,按照他的说法是‘跨越伦理的释放感’,这是一种超越,不要用犯罪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事情。”
“我只是想还原真相,让公众去评判,我不懂‘跨越伦理的释放感’,我想你虽然忝位校长,却是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呼延谨面对这个无耻的校长,俨然是一个严正的法官。
校长是色厉内荏的软蛋,他是害怕真相的,正因为害怕真相,他就不愿意真相被公之于众,他见呼延谨是单刀赴会,便起加害之意。
所谓图穷匕首见,校长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尖刀,猛然刺向呼延谨。
呼延谨平素跋山涉水,加之比校长年轻许多,只一闪,校长的刺刀便落空,呼延谨顺便飞起一脚,踢中校长的下颚,校长仰面倒下。
呼延谨拨通110电话,不久功夫,一辆警车呼啸而来,那校长听到警车声音,便如筛糠一般,六神无主,色如死灰,再也没有颐指气使的尖锐,失去人形。
通过这件事情,呼延谨觉得真正的新闻工作者,承担的不是报道本身。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真正被称得上新闻工作者的人,他们每天在用他们的生命和信念在跟黑暗势力搏斗,作殊死的斗争。
是的,他们是需要几根肋骨的,要不哪来真实的意识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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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第八次举报
有次,呼延谨听一个边防老兵说起,边界的偷渡非常严重,呼延谨对此非常感兴趣,在请示了社长以后,呼延谨跟边防老兵来到了中越边界城市河口。
老兵带呼延谨在河口转了一圈,见满大街是越南少女,逢人边拽,搞得呼延谨几次从美女群里钻出来,如果不是意志坚定一点,还有重要任务在身,恐怕呼延谨也是难过少女关。
老兵说:“这些越南少女都是偷渡过来的,也没有办理什么签证,他们在中国熟的跟越南一样……”
呼延谨见此情景,自然对老兵的话深信不疑。
“要不要去趟越南,感受一下偷渡的刺激?”老兵征求呼延谨。
“好啊,可以。”呼延谨此次过来为了证实老兵的话,有意亲密接触偷渡客们,便爽朗答应。
从象牙塔里跑出来的呼延谨,还真的是第一次接触神秘组织,他感到新鲜刺激的时候,也感到一种无法驾驭的忐忑。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呼延谨问。
“问题肯定不会有,只要出钱就行。”老兵再次打包票。
出钱的事情老兵一起出行的时候就强调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呼延谨自然明白这里面的事理,但对呼延谨来说,一个堂堂的博士,以身犯险,只是为了一个关于偷渡的真实报道,是否值得呢?
答案在呼延谨这里是肯定的。
这最后的询问,算是决心偷渡的信号,呼延谨义无反顾。
老兵带呼延谨来到红河岸边,对岸就是越南的一座小城,河岸开阔有50来米,河道在山里蜿蜒,临河的山均为峭壁,山上密林叠嶂,鲜有人迹。
老兵带呼延谨停留的地方有人工凿出来的石阶,一级级往下延伸,直到河沿,这个隐蔽的场所确实不可能被轻易发现,若不是预先知情,是绝对找不到这个偷渡的场所的。
呼延谨跟随老兵一步步往下延伸,大概50来个石阶以后,横向又多出几个人来,已经蹲在那里,其中一个带着越南绿色盾帽的年轻人悄声说:“船马上要来了。”
果然不久,一个马达声从对岸传来,只一分钟时间,一条修长敞开式的船已经靠近这个简陋的码头,同行六、七人均屏息跨上这条船。
船往越南方向驶去的时候,呼延谨打量船上的每个人,发现大多数是越南人偷渡回去,也有两个是跟他们一样,去越南玩的。
虽然河水很湍急,但船只一分钟就靠岸了。驾驶这马达船的是一个很好的舵手,要不然,在这样湍急的河流里,一下子被冲垮几十米、上百米绝对不是绝无可能。
只三分钟时间,呼延谨便和老兵从中国大陆跨越红河踏上越南的土地。
上得岸来,一座清新的小城在山坳里蜿蜒游移,那些城市居民看到从码头上来的客人没有任何惊诧,相反报以安慰的目光。
大概他们对以身犯险来到越南的这些中国人的勇气是赞赏的,他们也相信来到越南的人对越南是有感情的,是有他们可信赖的人的,因此,只要你向某个或者几个越南人望去,他们只要看见你在望他们,他们就会报以淡淡的微笑。
呼延谨刚上岸的时候,还有点惊魂甫定。可是走离码头百米以后,呼延谨相信这里面没有什么阴谋,这所谓的偷渡,只是一出简单的金钱交易,只要给了钱,那是绝对万事大吉的。
越南的小城很漂亮,城市很干净,整洁,形形色色的广告牌也比中国的河内有艺术感。重要的是越南的大街上没有拽客的越南少女,没有yin乱的气息……
在越南玩了一整天,老兵问呼延谨:“要不要过一夜,再回去。”
呼延谨没有这样的安排,诧异道:“过夜?没有签证,不需要登记吗?”
老兵笑笑说:“没有事的,都摆平的,关系不是一年两年。”
呼延谨顿了顿:“还是回去吧。”
他对所谓偷渡已经了然大概,如果国与国之间,像村与村之间没有所谓的边界,没有意识形态的对垒,那么今天的偷渡只是一次尽兴的旅游。
呼延谨跟老兵没有任何障碍地回到了河口,一天的游程他花费了400元,据说这样的一日游,通过正规途径,办理签证,报团旅游,一日三餐,著名景点游玩……至少需要1200元。
偷渡为很多中国人节省了钱,也为不少越南到中国就业提供了方便,要不偷渡怎么会存在呢!
本来呼延谨想揭露这些偷渡客,但回到报社以后,他的主题发生了改变,他觉得应该是呼吁,呼吁国与国,应该是村与村的关系,他想到了“地球村”这个名词,虽然很早就有人提出了“地球村”这个名词,但呼延谨愿意在偷渡这个背景下再诠释一次。
文章发表的那天,社长和报社同仁风趣地问呼延谨:“这算不算是一次温柔的举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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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第九次举报
成功是大胆之子。
呼延谨对勇气的凭借使他敢于对任何顽劣的黑恶势力宣战。
一天,报社来了个倾家荡产的赌徒,他自称原是中国典藏养老地产的老总,去年始被诱骗至某赌博场所,现在已欠债累累,不堪重负……
这位自称倾家荡产的赌徒姓房,房子的房,人们习惯叫他房总,正好他的营生也是房地产,呼延谨也无一例外叫他房总。
房总说:“我已多次报警,希望警方端掉这个赌窝,可是警方迟迟未动。但我更希望世人了解赌博的真相、凶险、诡诈,希望欲涉足者悬崖勒马,未涉足者彻底远离,世人人人痛恨赌博,劝诫那些欲而往之之人。”
呼延谨见房总说得诚恳,便又细问关于赌博场所,人员之相关情况,房总俱一一作答。
之前,呼延谨也接触到一些因为赌博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情况,房总的一番诉说使他决定亲往赌窝勘探实情,以有力的报道揭露赌博的危害。
在房总的引荐下,呼延谨来到赌窝。为了迷惑赌窝的组织者,呼延谨准备了10万元赌资,佯装豪客。
呼延谨在大学时代,不好好学习,业余时间就呼朋引伴赌博,虽然玩得比较细小,但对赌技却是略知一二。
赌台上玩的是二八杠,豹子最大,点数比大小。
呼延谨坐庄家的对门,一千,两千地压着,看到庄家手气背一点的时候,就压个五千,一万,一场赌局下来,竟然赢了两万之多。
赌局散的时候,一个叫做“强哥”的光头强走到呼延谨身边,伸出手指窝里文着蝎子的手,跟呼延谨示好。
呼延谨书读得多。历史长河中的黑道,与现实生活中的黑道,他能马上联系起来,所谓敬酒不吃要吃罚酒。
房总已经忙不迭地介绍:“这是强哥。”呼延谨立即伸出手来:“是强哥啊,听我兄弟说起过。”把眼神移向房总,转而又热情地说,“希望强哥多关照。”
在强哥眼里,凡是能来赌的,会赌的,输家,赢家都是他的朋友,当然也都是他的臣民,自然也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赌博的场所经常在转换,有时在豪华会所,有时在茂密的树林,有时在游轮,赌博前一小时得到通知,然后赶往赌博窝点,这种近乎游击生涯的赌博确实充满乐趣,是呼延谨历久求索未能得的。
虽然在呼延谨眼里,赌窝是要捣毁的,赌徒是要教育的,赌博的组织者是要绳之以法的,但这个有序的效应体系显然每个人都痴迷,输家也好,赢家也好,即便他作为一个侦察者,观察家,或者叫做间谍,也深深地迷恋上这样的运作场景。
每天有规律的作息,豪车接送,或游轮,或会所,或原始山林,每天变换新的场所,所到之处均为幽冥无人烟之处,充满神秘、复古情调,恍如穿越小说里的场景,奇幻无比。
几天周转下来,呼延谨的10万元赌资,已经变成20万元。如果单从经济利益考虑,呼延谨读的博士,包括报社的职业已经无关紧要,呼延谨是个赌手,优秀的赌手,他能在平静中寻找诡异,在诡异中恢复平静。如果跟光头强辗转一年,呼延谨应该可以是千万身家,还可以把房总输掉的钱都赢回来。
就在呼延谨在赌场里如日中天的时候,赌场被警察包围了。
呼延谨如释重负,他的这场旷日长久的战争总算可以结束了,他想,我可以把赌博的真相告诉全国人民了。为什么赌博如此容易成瘾,又如此难以弃瘾,瘾君子们为什么宁可倾家荡产还如此深陷其中,他觉得他要一一道来。
可是警察,抓赌徒的时候,也不容他分说,也一并把他抓走了。
呼延谨是作为重要的赌徒,甚至是赌棍被抓走的。理由很多,第一,他是赢家;第二,他跟组织者光头强关系好;第三,呼延谨已经成为这个赌场的赌神,很多赌徒仰慕这个赌神,不惜从其他赌场转入这个赌场,呼延谨不光自己犯下赌博罪,还犯下危害社会的赌博引导罪,或者说领导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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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赢了多少
呼延谨被投进看守所的107仓。
呼延谨是知识分子出身,被投进看守所算是一件灾难性的事件。
呼延谨的学历不低,是博士,进看守所那天,他没说自己是博士,可能他感觉说是博士,跟看守所的气氛有点格格不入。
107仓的人虽然都没有进入被起诉阶段,但都是犯罪嫌疑人,呼延谨进得其中,显然也是法定的待罪之人。
盘问呼延谨的是猛虎先生。
……
“你知道你所犯何罪吗?”
“赌博。”本来呼延谨想说是为了采稿,但觉得现在不是辩解的时候,就顺着官方当初羁押的意思办。
“大赌还是小赌?”
“应该算是小赌吧!”呼延谨也拿捏不住这赌博的尺寸,怎样算大赌,怎样算小赌。但说小赌总不会有错,同样有罪,罪孽也会轻许多吧!
“输了,还是赢了?”几乎每个问赌博的人都不会漏掉这个问题,猛虎先生也不例外。
“赢了!”
“赢了多少?”猛虎先生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107仓全员寂静下来,每个人想知道答案,因为每个人都想从输赢的数目来掂量这个新人的分量。
“有50万吧!”呼延谨如实道出了大概数字,将近一个月的采稿赌博生涯中,他确实赢了这么多钱。
“赌了多久赢这么多?”猛虎先生很细心,想通过时间的长度来判断面前这位赌手有着怎样奇或俗的来历。
“差不多一个月吧!”呼延谨回答完这个问题,107仓更寂静了。
每个人都在想自己的问题。
抢夺手机被抓进来的在想,一个再好的手机抢夺过来,再出手的时候也就是千把元钱,碰上运气差点,抢夺到的破手机才值个30元,50元,按照50万来说,那一个月要抢夺1万部手机才能跟眼前的这位新人相提并论。
飞车抢劫妇女包包的在想,两个人搭档飞车抢劫,一般选择单身妇女下手,运气好,抢个包包,包里有个三千,五千,运气不好,只有个三百,五百,如果运气彻底霉的话,包里除了几张卫生纸以外,就是有几个避孕套。按照一天抢两次,每次得手一千计算,一月也才能搞到6万,何况是两个人,还没有扣除摩托车汽油费。
组织妇女从事低价位性工作的在想,一次一百,包夜三百,要赚到50万,那要组织2000个妇女每夜承揽嫖客,如果去掉女人来假那几天,还赚不到50万。
无妄相师也在想,虽说他的出场费不低,一次出场没有五万他不会干,但不是每月都有人延请他去占卜问卦,一年也就倒腾个50来万,那需要磨多少嘴皮子,给人说多少好话啊!跟面前这位年轻人轻松从赌场上揽金50万相比,还是自叹弗如。
猛虎先生也在想,这位年轻人看上去文文弱弱,说话端的是很有底气,看来此人多少有点来历,照理说赌场是愿赌服输,跟偷盗抢劫大不相同,弄不好也是个无罪释放的货色……
想到这里,猛虎不再盘问下去,只一挥手,说:“你找个地方坐吧!”
呼延谨倒也不客气,礼节性地颔颔首,找了个空挡坐下。
刚进看守所的人一般很紧张,主要外面盛传老头狱霸的威猛和凶悍,以及奇形怪状的整人蛊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人被投进看守所,都会头皮发麻,心胸颠狂。
呼延谨冷静的外表下有一些吃惊和寒意。
他坐下来,环视每个人。
进来三天以上的人都被剃了个光头,剃头师傅差不多两三天来一次,问有没有剃头的,我的头发就是第三天被剃掉的。
剃头的那天我的心情是愉悦的,因为我感觉自己被剃头了,就种族平等了,平等了,就少生分一点,也可以安全一点。
呼延谨看到这么多光头,他看到的不是他们的面容,而是他们的身份。看着看着,他一阵眩晕,他感觉自己正从云天坠落,恍如一块折翅的机翼,脱离庞大的机身,任凭风力的驾驭,忽东忽西地向地面疾飞。
这疾飞,不是理性的方向,不是他选择的方向,这是坠落的方向,一直向毁灭的泥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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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鲜花与牛粪
凸肚警察自从熊炎的案子无功而返以后,一直处于赋闲状态。
这次经群众举报,一举破获赌博团伙案,凸肚警察主动请缨审理呼延谨的案件。
一般的案件,凸肚警察是不会出手的,也是不屑于出手的。
因为有属下反映,此次破获的赌博团伙中,有条大鱼,有个博士学位的高学历犯罪人员。
凸肚警察仔细查了呼延谨的卷宗,觉得所言非虚,他原来迷蒙的眼神,好像枯尽的油灯,呼延谨的卷宗,犹如他一直寻觅的火柴,他的眸子一下子亮起来。
提审呼延谨的时间是很急迫的。
呼延谨被投进看守所的第二天就被提审了。
凸肚警察习惯把犯罪嫌疑人关在铁笼子里。这样不管嫌疑人原有的地位有多高,财产有多厚,文化积淀有多深,视野有多广阔……都得产生苦厄感,负罪感以及恐惧感,从而臣服于今天的审讯。
审讯室的布局跟审讯熊炎的时候一模一样。
一张长条桌的后边并排坐着三个人。
最右边的是一个体态魁梧的法警,他的面前放着一副铮亮的手铐,这是刚从呼延谨的手上解下来的。从看守所107仓到这间刑讯室的距离虽然不长,但法警在提审犯罪嫌疑人的过程中通常会给他们戴上手铐。一者,防止犯罪嫌疑人从监仓出来,手脚自由,没有束缚,惹是生非;二者,在去刑讯室的路上,给犯罪嫌疑人戴上手铐,可以严重地摧毁他们的心理防线,以事实上的犯罪待遇,提醒犯罪嫌疑人,所犯罪行已经被全部掌握,要不也不会给你个犯罪待遇。
坐在长条桌中间的是记录员,他的面前摊着一叠卷宗,他的手里还是习惯地倒腾着一支水笔,不停地转来转去。转来转去的水笔,在这凝固的刑讯室里,好像是唯一获得时间属性的生物,只有它在向未来奔去。
凸肚警察坐在长条桌的最左边,他的手里夹着烟,吸的次数不是很频繁,看烟燃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