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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河-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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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强只带两名警卫,从汉阳门码头过江,在江汉关码头上岸。李运鸿派来迎接的车队直接把他拉到汉口饭店门口。

  边强一下车,就听一声长而威严的口令:立正——

  边强喜欢听这口令。这口令是对将军的欢迎和尊重,将军尊贵的身份和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在这口令声中能得到最好的体现和张扬。可今天,边强听了这口令,冷丁儿打个寒颤。十年前,东山保卫战失利后,他在前总门口听到的也是这般口令,然而接下去等待他的却是冰凉的手铐。

  那不堪回首的场面会在今儿再现吗?

  他瞅了瞅黑洞洞的大门,犹豫了一下。军人的气质促使他非要进去探过明白。他扶扶帽檐,挺胸大步,望门直进。

  两名警卫在门口被岗哨拦住。边强在两个身高马大的侍卫引导下,走进宽敞明亮的迎宾大厅。厅里空无一人,侍卫离去,边强立于大厅中央。正疑惑间,突然有人说:

  你终于来啦,哈,哈哈……

  这是李运鸿的声音!边强立马意识到又被李运鸿耍了。他伸手摸摸腰间,随即又镇定下来,大声问,李总司令,你搞么事名堂啊?

  李运鸿从侧门里走出,他不敢靠近边强,离他约七、八米远立住。这个年届六旬的老家伙似乎并不显老,立那儿凛然赳赳,雄雄棒棒,马脸刻着淫威,肿眼射着毒辣;像一头参加争王大战的公牛,势在必得。

  边师长,久违了!我奉白总长的命令在这里恭候你,并且告诉你,你们的起义计划已经流产了。现在请你去见你的恩师——武汉兵团的老总吧,他正在囚室里等着你哩!

  边强立马掏枪。离去的那两个牛高马大的家伙迅疾扑上去,将他扭住。

  边强怒骂,李运鸿,你这个混蛋!不得好死!

  李运鸿得意地哈哈大笑,那笑声好像无数支利箭把边强心窝穿透,殷红的血流一地。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 五十六章      和平杰唱
柳清慧得到一个重要情报:李运鸿在武昌通信大楼设立了信号台,如果解放军攻城,李运鸿一按电钮,信号台就会出现红、黄、蓝三色火光,设在全城的多个爆破点将同时起爆。柳清慧决定,由女子行动队捣毁这个信号台。

  孰料这节骨眼上,李运鸿突然采取行动,逮捕了准备起义的主要将领。柳清慧得到消息,立马向毕尔报告。攻城指挥部令武汉地下党和女子行动队迅速展开营救。无奈李运鸿防范严密,营救行动一再受阻。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解放军攻城的日子愈来愈近,和平解放武汉的希望似乎就要成为泡影。就在这当儿,杏儿带一个国民党军官来见柳清慧。来人高高的个儿,白白净净,带一副近视眼镜。他自我介绍说,柳大姐,我叫阎方,是柳清秀的同学。柳清慧记起阿秀曾说过她有一个叫阎方的大学同学,还张罗着要把二姐介绍给他。柳清慧就和他交谈起来。阎方说,武汉大撤退后,他受地下党派遣,秘密打入国民党军队。现在,他任警备团长,驻汉口机场附近。阎方说,李运鸿将在明天中午十二点左右把密谋起义的要犯转移到汉口机场,然后用飞机将他们送往广州。警备团负责外围警戒。阎方感觉事情重大,冒险溜出来送信。

  柳清慧感谢阎方在关键时刻送来这么重要的情报!她当机立断,决定半道劫持,并派人向毕尔报告一切。阎方也告别柳清慧,回去准备配合行动。

  柳清慧随即主持召开紧急会议,决定女子行动队兵分两路,一路由她自己带领,营救被捕的起义将领,一路由杏儿和张英华带领,去捣毁信号台。为防不测,柳清慧要杏儿在捣毁信号台之前,先去找朱芳馨和晏堙,要他们采取行动,分散李运鸿的注意力,必要时提前起义。

  杏儿趁中午出城的人多混出武昌。出城走一段路,就碰到正往武昌秘密靠近的装甲旅先头营。

  先头营的营长认识杏儿。当年攻打樟谷山时,这营长还是个参军不久的小兵,就是他把身负重伤的晏堙背下山,又和杏儿一起把他抬到战地医院。在带杏儿去见旅长时,营长说,骡子嫂,你们离开独7师后,旅长总是向我们新兵蛋子讲女子行动队,讲骡子嫂的故事。营长还说,骡子嫂,我们旅长现在还是单身一人。杏儿听了,十分感动:他还是独身?他还好吗?十年了,十年了啊……

  杏儿把晏堙送到急救所。老院长脱下晏堙裤子,立时惊呆了:两胯肌肉都被子弹削开,男人自豪的东西差点儿被打掉,只剩下一层皮与身体相连。一个男人,可以失去一只手,或者一只脚,但不能失去生命之根啊!老院长眼含热泪,一点一点修补,一针一针缝,他想要帮这个曾经打死一名日军少将的英雄挽救回一个男人不可或缺的生命之根!无奈战地医院条件极其简陋,老院长使出浑身解数,只保住一颗睾丸和小半截根体。

  大家都为晏堙难过,杏儿还哭了。可是晏堙却平静地接收了这个现实,劝慰似乎心有愧意的老院长,说,院长,你尽力了,我不怪你。那东西冇得算了!对于有女人的男人来说,那东西是蛮重要!可对我这个寡汉条子来说,有与冇得一个样!假如我还能重返战场的话,冇得那东西,冲锋时还跑得快些哩!

  众人哈哈大笑。杏儿也乐了,笑得淌出了眼泪。杏儿原来有些瞧不起晏堙,觉得他太蔫,冇得男人味。现在发现蔫人其实不蔫,他拥有一般男人少有的那种幽默与机智。杏儿就主动与晏堙搭呱儿,讲了她为么事要参加女子行动队。晏堙也讲了他的过去,说他本有一个心爱的姑娘,感情蛮好,可是姑娘的父母坚决反对,把女儿许配给一个有钱有势的老爷做了小。杏儿鼓起勇气问,蔫大哥,如果现在有一个女人爱上了你,你会答应她吗?晏堙说,要是以前,只要她情愿,我肯定答应。可现在,我半条枪加一个弹(蛋),恐怕永远也冇得那福份啰!杏儿心就活了,准备等晏堙出了院,就把心给他。哪晓几天后,女子行动队就投奔了新四军……

  杏儿带着对往事的追忆,走进装甲旅旅部。晏堙拉着她手,激动又激动,说,杏儿,是你!你……?杏儿不语,就只流泪。晏堙也忍不住眼泪长放。默了一阵,就各问长短。她咽下满腹心酸,把柳清慧交代的话细说一遍。

  蔫大哥,柳大姐要你们立即向武昌逼进,迫使李运鸿首尾不能相顾,配合营救小组行动。万一营救失败,你们就相机提前起义。

  杏儿传达完命令就要回去了。她拉着他手说,蔫大哥,我在那边等你!晏堙说,杏儿,你放心去吧。我很快就会过去。等我过去了,我一定去找你。杏儿眼里就有希望的火苗在闪动。分手时,她要他亲她一下。他木讷着不动,她就主动亲了他一口,还打了他一拳,才走。

  晏堙随即把柳清慧的命令传达给朱芳馨。朱芳馨这时已和友邻部队取得了联系,商定用武力救出上将和边强。接到命令,朱芳馨随即调整行动方案,令装甲旅由向武昌秘密推进改为大张旗鼓逼进,其余部队亦火速向武昌靠近。

  边强坐在阴暗潮湿的地板上,望着从铁窗口透进来的一绺光亮发呆。

  这是十年前他和柳清慧曾经坐过的那间囚室。那锈迹斑斑的铁门窗,那凸凹不平的地板,那令人作呕的霉气味儿,和从前一模一样。想不到又进了这间肮脏的屋子!睹物思人,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被囚禁的日子,仿佛柳清慧就在身边。想到柳清慧,他就不感到孤独和惶惑!

  昨晚,李运鸿审讯边强时说,他给武汉准备了数万吨烈性炸药和大量重磅炸弹,那都是日本鬼子投降时留下的。如果解放军敢于攻城,他只需按一下办公桌上的电钮,江城就会顷刻之间变成一片废墟。

  边强并不担心他的生死,他只害怕李运鸿会狗急跳墙,做出那可怕一步。早饭过后,忽然几个军警来到牢房,架起他就走。监狱门外停着一辆囚车。

  边强问押送他的军警:你们要把我送到哪里去?

  军警说,去广州。边强就望天长叹。

  汉口机场附近,有一座桥,桥头有一碉楼。河两边是包谷地和棉田。几个妇女在河边洗衣服。两个哨兵在桥头摇过来,又摇过去,不时向桥下女人吹口哨,撩她们笑。

  女子行动队利用包谷地和棉田的遮蔽,悄悄靠近桥头。她们看到了洗衣服的女人,从搭在岸柳上凉晒的衣服判断,她们是帮碉楼里的人洗衣服。柳清慧就有了主意,带三个姐妹,化装成乡下女人,大大方方来到河边,和洗衣女一起洗衣服。很快得知,碉楼里有一个排,由一个少校带队。

  哨兵见来了个漂亮女人,越性来劲儿,把口哨吹得一声比一声响。少校也从碉楼上下来,示意哨兵想办法把那漂亮女人引上来玩。

  哨兵就朝桥下喊:喂,那个穿蓝花格衬衣的媳妇,我们老总叫你把他的衣服送上来,老总一会儿要穿哩!

  桥下答:站岗的,你们老总莫非看上她了吧?

  桥上说,看上了又么样哩?

  桥下说,喜死你!她是刚过门的新媳妇,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哩!把丑话说在前,你们老总要是打她歪主意,我们决不饶他!

  桥上问:你们是她什么人?敢这样跟老子说话!

  桥下答:我们是她婶娘,婶娘不为她,哪个为她唦?

  桥上说,嗬嗬,是婶娘呀!你放心吧,我们老总正经得很,见女人脸都红了,哪里敢打她歪主意唦?

  桥下说,不行,我们得跟她一起去,不然的话,我们就不让她给你们老总送衣服!

  哨兵望望少校,少校点点头。哨兵就大声说,行,你们就送她上来吧!

  柳清慧就在几个“婶娘”的护送下,给少校送衣服。她们来到碉楼下,装作胆怯的样子,向院里张望一下,又张望一下。少校见穿蓝花格衬衣的漂亮女人真的来了,喜得心儿蹦蹦跳,忙招手说,来呀,进来呀!

  柳清慧就扭扭捏捏进了院子,双手捧着给少校送来的衣服。少校迫不及待上前,抓起衣服甩地上,去牵柳清慧手。蓦地,少校怔住,目光挂着傻僵。柳清慧手里握着一把勃郎宁手枪。少校正要拔枪,柳清慧枪口已顶上他脑门。少校就乖乖儿放下手。哨兵也被缴了枪。动就打死你!柳清慧低声喝令:我们是女子行动队,你要识相点,命令楼上的人统统下来,在院子里集合!

  少校不敢违抗,大声喊:楼上的都下来,在院子里集合!

  一个队员向河里丢了块石头,这是已经控制敌人的暗号。很快,楼上的人都下到院子里。隐蔽在附近包谷地里的队员们立马冲上来,迅速占领碉楼,把机枪架在楼顶,对准着桥面。俘虏们被关进了地下室。

  这时,阎方从桥对面跑过来,向柳清慧报告说,他们已经控制了河对面。柳清慧说,等目标出现了,听我的指挥统一行动!阎方就又回到桥对面去。

  等了一个多小时,目标终于出现。前面是开路的摩托车,中间是押送要犯的囚车,后面是担负押送任务的两辆卡车,上面满是全副武装的宪兵。车队驶上桥面时,柳清慧使一个眼色,就有木杠横在桥头。囚车被迫停下来。

  带队的川岛杏子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情况似乎有所警觉,对郑若儒说,你下去看看!郑若儒就跳下车来。

  么回事?郑若儒不耐烦地大声喝问。

  前面被拦住了,有人答。

  芭茅日的,找死吗?谁是头儿?郑若儒骂骂咧咧跨进院子。背对着院门的柳清慧转过身来,乜斜着郑若儒,说,我就是!郑若儒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让我们通行?柳清慧大声说,郑若儒,还认识我吗?郑若儒睁眼细看,猛认出面前这个少校竟然是柳清芳的姐姐柳清慧。一哆嗦,就呆呆立着,一动不动。

  柳清慧怒视着这个仇人,低声冷喝:郑若儒,你想死还是想活?

  郑若儒双膝往地上一跪,头压在地上,一迭声说,大姐大姐,不,姑奶奶,姑奶奶,我想活,想活……

  想活就起来,把要犯交给我们!

  是!是!是!郑若儒慌慌爬起。柳清慧把枪口顶住他腰眼,押着他向停在桥头的囚车走去。

  走到囚车跟前,柳清慧用枪口顶一下郑若儒。郑若儒忙叫,把门打开,长官要检查囚犯!

  宪兵把囚车门打开。柳清慧一眼望见戴着脚镣手铐的边强,还有几个宪兵。柳清慧猛地亮出手枪:不许动,举起手,出来!

  宪兵们乖乖儿地下来。柳清慧跳上车,把边强救了下来,却发现上将不在押解之列。

  至死不悟的郑若儒猛撞开看押他的队员,不要命地往桥面跑,大喊,女子行动队来啦,要犯被劫啦……柳清慧怒极,骂声该死的汉奸!甩手一枪,把他撩倒在桥面。

  川岛杏子跳下车,指挥手下向桥头冲来。

  架在碉楼上的机枪居高临下猛扫。敌人不支,慌忙后撤。哪晓后路被切断,堵在桥面上的汽车被击中油箱,燃起大火。敌人在川岛杏子的威逼下,重新向桥头扑来。边强端起冲锋枪,不顾一切冲向敌群。阎方也带人从对面冲过来。敌人走投无路,纷纷缴械投降。

  川岛杏子握着一支空枪,孤零零立桥面上,像一只被猎人追至悬崖边的野狗,充满了绝望和不甘,样子可怜又可恶!她望着逼过来的黑洞洞的枪口,晓得大限已至,忽然神经质地大笑。笑过,猛爬上栏杆。还冇等她离开桥面,边强手中枪已响。川岛杏子倒在栏杆上,再掉进河里。

  狡猾的李运鸿为防备劫持,临时令把上将另行押解。第8军破获这个计划,紧急采取行动,救下了上将。随即,兵团正式宣告起义,边强率领起义部队逼近武昌城。

  李运鸿在武汉兵团起义的消息得到证实后,丧心病狂地按下了设在他办公桌上的电钮。

  一秒,两秒……只需十秒,那天崩地裂的爆炸声就会震撼世界。可是过了两分多钟,还冇听到一点动静。李运鸿紧张起来,又伸出大拇指重按一次,还是冇得动静。李运鸿慌了,令手下检查原因。手下报告说,女子行动队切断了电缆,占领了通信大楼。李运鸿大惊,立马命令宪兵团把通信大楼夺回来,重新设立信号台。

  杏儿带领队员化装为城防司令部稽查队靠近通信大楼,干掉门哨,消灭了守卫大楼的宪兵,顺利捣毁了信号台。完成任务后,本可以迅速撤走,杏儿担心敌人会重新设立信号台,就临时决定守住大楼,等待援兵。

  宪兵团包围了通信大楼,抢在天黑前,向大楼发起了进攻。在密集火力的掩护下,宪兵们爬过大街,摸到通信大楼门口。

  天色微微黑着,子弹射在墙上,不断迸出火星、火花、火团儿。战士们分别把守着门窗,沉着抗击。

  敌人调来了坦克,在坦克的近距离平射下,大门很快被轰开。敌人蜂拥而入,与把守在里面的人进行混战。杏儿早就下令凿开墙壁使各间房子连成一体,她们有计划地逐屋抵抗,与敌周旋,拖延时间。

  天快亮时,敌人占领了楼房大部。战士们多已牺牲,剩下杏儿、张英华和一名受了伤的战士。她们被迫退至顶层,依然顽强坚守着每一道门槛每一堵墙体。最后,她们退到楼顶一个铁屋子里,受伤的战士这时也牺牲了。敌人把铁屋子包围起来,开始在楼顶上设立信号台。

  杏儿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敌人重新建立信号台。她把三颗手榴弹绑在一起,导火索套在食指上,然后对张英华说,英华,如果我光荣了,请你告诉晏堙,就说我爱他。张英华向敌人扫出一串子弹,说,杏儿,冇到最后时刻,你我都不能光荣!敌人开始接电线了。杏儿说,我也想看看和平的日子……可是,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她猛地站起,说声:英华,掩护我!就冲出铁门,高举着手榴弹向信号台扑去。张英华阻拦不及,就端起卡宾枪向敌人猛扫。

  一声巨响,信号台被炸塌了。

  随着那声巨响,大街上传来装甲车的轰鸣声。是起义部队的装甲车!敌人滚叮当一般向楼下逃去。

  张英华哭喊着杏儿。

  杏儿浑身鲜血,靠在被炸塌的信号台上,脸色蜡白,像一朵风雨过后的白玫瑰。眉宇间锁着一丝遗憾,如一片尚未完全伸展开的花瓣!

  
  姑妈的话:

  和平解放武汉是一篇杰作。现在人们津津乐道的是三大战役,殊不知用和平的手段解决问题才是上上策。

第五十七章    再次分手
夜深了,柳清慧还和边强面对面坐着,长久对视,默不一语。她在想念杏儿,想念那些牺牲的姐妹们。她心情沉沉的,冇得女人那种渴望!边强似乎也找不到当年的感觉,冇得男人那种冲动!

  月亮从湖中缓升,清辉探进窗口,又爬上床,还是冇得动静。边强觉得不能这样,就嗫嗫嚅嚅说,我……可能老了,不中了……。是的,算来他四十好几,柳清慧也是半老徐娘,都不年轻。他提议出去走走。二人就出了门,慢步湖边。

  明月清辉,在身上浇洗如水。湖边小路铺满霜白,野花的香味阵阵打来,痒人鼻子。边强忽然想拉尿,且涨极,就侧过身,对着月亮撒了泡尿。撒完,打个颤惊,说,年轻时一泡尿可以憋半天,现在说拉就要拉,片刻也等不得。柳清慧笑了。一个大男人就在身边拉尿,她竟然冇得羞涩感,也不躲避。这在她年轻时不可想象!

  他忽然想起一事,觉得应该告诉她。昨天,毕尔去做边强部的改编工作。毕尔一到师部,就提出要和章晓涵单独谈话。边强就安排二人见面。谈了半个多小时,才谈完。边强进去,见章晓涵面颊绯红,衣衫不整,毕尔的神态也有些不自然。边强想起朱芳馨曾经说过,章晓涵已经名花有主了,就猜想这个主儿可能就是毕尔。

  柳清慧听了,就想起和毕尔的过去,想起许多许多的东西……想着,想着,心底就泛起一种想要被男人拥抱的冲动。

  爬上一座小山。山上满地马鞭草,两个人站在柔软的草地上,遥望东湖和星空。

  月儿圆极,看得见月亮上有人举着斧头砍那棵大桂花树。月光下的东湖,奇静又奇静。湖蛙在欢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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