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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河-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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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的信了,你是因为忙,还是……啊,秋本君,我心中的太阳!我在为你祈祷,求上帝保佑你平平安安,征途无事……

  秋本君,早点归来吧!我等你,如果再没有你的音信,我就只好作出最后的选择:到大海那边去找你了!

  永远爱你的——芳子

  信的字里行间透着一个日本姑娘对在异国他乡作战的至爱情郎的苦苦思念和苦苦等待,表达了姑娘对战争的万般无奈和恐惧。可是,这个善良的姑娘哪里晓得她的心上人已经不在人世,且死无全尸,成了法西斯的殉葬品。

  妈妈还没从失去爱女的痛苦中挣扎出来,但是,听了这封信,她好同情这个可怜且无辜的日本姑娘。爸爸也捧着阿秀的脸,说阿秀,读了这封信,你应该明白了,追求爱情和幸福,向往和平与自由,这是全世界人民共同的选择。即使在日本也不例外啊!我蛮同情这个日本姑娘,她是无辜的,她的命运和你一样,也蛮不幸。所以,你不应该恨她。

  阿秀忽然说,爸,妈,我要给那日本姑娘写一封信,告诉她,她爱的人已经死了,我还要告诉她,她爱的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们同意吗?大家都表示赞同。

  阿秀说做就做,很快就把信写了出来:

  给日本姑娘芳子的一封信

  芳子姑娘:

  你好!我叫柳清秀,是中国武汉姑娘。可能你会感到惊讶:一个与你素不相识的异国姑娘怎么会给你写信呢?这是因为,我看到了你写给你的未婚夫的一封信,这封信深深地感染了我,打动了我的心,并促使我给你写这封信。

  芳子姑娘,你在信中表达了对你的未婚夫小泉秋本君的思念之情和深厚的爱意,那片真情的确令人感动。可是,芳子姑娘,你知道你所爱的人在中国是干什么的吗?告诉你吧,你所爱的小泉秋本执行的是一个屠杀中国人民的无耻使命,他的飞机炸毁了无数民房、工厂和学校,夺走了许许多多无辜的中国老百姓的生命,其中绝大部分是妇女和儿童。就在几天前,小泉秋本再一次参加了袭击武汉的罪恶行动,光学生就炸死了一百多人。

  我的未婚夫也是一名飞行员,他的名字叫陈怀龙,在几天前保卫武汉的空战中,他的飞机和小泉秋本的飞机在空中相撞,两人同归于尽。战斗结束后,我们找到了秋本的部分遗体遗物,其中包括你写给他的那封信。

  芳子姑娘,说句实话吧,刚看到那封信时,我心里对你充满了仇恨,因为你爱的人恰恰是我的仇人。当我耐心地看完信以后,我又恨不起来了。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不幸的人。所不同的是,我懂得我爱的人是为什么死的,而你却不能。也许你直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以为你所爱的人是大和民族的英雄。而更为不幸的是,在日本,像芳子你这样的姑娘还有很多很多!

  芳子姑娘,追求爱情与幸福,向往和平与自由,这是全世界人民的共同选择。振作起来吧,芳子姑娘,为了共同的选择,让我们携起手来,制止这场罪恶的战争!

  祝芳子姑娘幸福!

  中国武汉姑娘——柳清秀

  阎方说,阿秀,你写得太好了!阿秀说,你帮我改一改吧。阎方说,不用改,你写的每一个字都是真情的流露,我要是改的话,就变味儿了!

  阿秀就把她写的信交给阎方,让他拿到武汉最大的报纸《新华日报》上去发表,或者把它译成日文,通过日语广播电台把它播放出去,让日本国内也能收听到……

  这时候,阿秀才知道,大姐和边强已经提前出发去了九江。阿秀要给二姐和陈怀龙报仇,就告别爸妈,独自去江南前线寻找大姐和女子行动队。

  
  插 记

  抗战胜利后,汉口市政府把中山大道附近的一条小街命名为陈怀龙路,在街口为我二姑妈树了一座雕像,以示纪念。解放初,这座雕像被人毁坏了,陈怀龙路的命名也被取消。

第四十章     出逃路上
阿秀找到大姐和女子行动队的时候,九江保卫战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姊妹俩相见,互道了分别后的遭遇,心中的痛苦自不消说。这当儿,日军继续西犯,更大的战斗正在酝酿之中。姊妹俩咽下所有的痛苦,跟着队伍爬山越岭,时时想着报仇血恨。

  一日,队伍来到一条河边。

  河面很宽,水深而湍急。队员们大部分都不会水,在渡河时,淹死了好几个姐妹。女子行动队不敢停留,摸黑走了一夜山路,于次日清晨到达一个叫犁辕沟的地儿。

  那是一条夹山沟,几幢茅屋挂在山坡,像树上的鸟巢。沟底有溪,溪幽幽,水潺潺,林木把溪遮得严实,溪就如银蛇在林间扭动。腐叶味随溪而淌,偶见野物出没其间。

  进得山沟,柳清慧才发现,独7师主力不知去向,女子行动队好像受到了监视。这时就有人通知她们,要在这里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住一段时日。

  这些日子,柳清慧恨死了边强。恨他瞎指挥导致弟弟牺牲,恨他一再拒绝向新四军交还女子行动队。这人,还是那样莽撞!还是那样又横又赖!还是那样说话不算数!一点儿也冇因为她嫁给他而有所改变。她非常失望,甚至有些后悔那个发生在监狱里的选择。

  这些日子,边强肚里也在打官司。他原以为,柳清慧已经是他的人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慢慢就会放弃最初的选择,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冇想她还是那个死心眼儿,还冇忘记毕尔,还是要去参加新四军。他担心她会变心,会在某个夜晚突然离他而去,就趁天黑行军之机,他令军需处长把女子行动队送到这荒无人烟的夹山沟。

  柳清慧发现情况有变,就问军需处长究竟。军需处长答:师长有令,从现在起,女子行动队要在这里协助筹建后方医院,不得擅自行动。就此,女子行动队与外界失去了一切联系,人不得出沟,队不可开会,连唱歌都禁绝。冷丁儿失去了自由,女子行动队如遭软禁,和蹲监无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所有人惶惑不安。柳清慧慢慢才晓得,这是边强怕她们逃跑而耍的一个阴招,想就此割断她们与新四军的联系。也终于明白,边强根本冇得把女子行动队交还新四军的诚意,不管她是否嫁给他,他都不会轻易释放女子行动队。她赶紧和大家商量对策。大家都认为,应尽早摆脱边强去投奔新四军,还要自己掌握命运,想办法逃走!现在国共合作,毕尔不可能为了女子行动队与边强刀枪相见,只有通过谈判来解决问题。天晓得,要谈到何年何月边强才放人哩?

  这当儿,有些姐妹对柳清慧产生怀疑,担心她现在成了师长夫人,会动摇最初的选择,会跟边强走,会丢下她们不管。有的甚至要求散伙,各奔前程。柳清慧就向大家掏出心里话,既然选择了要走这条路,就一定要走好,走到底,她决不会丢下大家,自己潇洒快活地去当什么师长夫人。大家这才消除顾虑,不再要求散伙。

  时隔不久,日军调集数个师团在南浔路发起猛烈攻势,企图歼灭中国第九战区主力,完成对武汉的战略包抄。松埔为抢头功,率第106师团一马当先,直扑赣北军事重镇德安城西南,接战的正好是老对头独7师。

  这一天,有批伤兵从前线转到女子行动队的驻地,其中有几个是74军的。他们说,敌人想通过南浔路,中国军队严防死守,仗打得昏天黑地,比哪一次都激烈。柳清慧觉摸机会来了,就去磨军需处长,要求上火线救护伤员。她反复说着一个理:人家都在前线拼死拼活,我们岂能躲这山沟里苟且偷生哩?军需处长是个上了年纪的上校,经不住她软磨硬泡,况且她的要求是正当的,尽管师长有令在先,他还是答应了她,还送给她一匹枣红马,以备急用。

  女子行动队就悄悄离开夹山沟,向南浔公路进发。

  一靠近公路,人就多起来,有伤兵,有老百姓,有向前方运送弹药的队伍,也有向后方转运伤兵的担架队。

  只要过了这条公路,女子行动队就能摆脱独7师的控制。姐妹们激动起来,双双脚都有力气,笑声摇动了树杪。

  越过公路时,大家下意识地往公路两头张望,随之惊叫声煮成一片:公路两侧摆放着数不清的官兵遗体,有的血肉模糊,有的一块黑炭,有的缺胳膊,有的少腿……由东往西,一眼望不到头。

  柳清慧一阵颤栗,枣红马一阵嘶鸣,所有的脚步都停下来,所有的目光都僵着,所有的人都呆着。刚才还叽叽喳喳的队伍,突然一片山静。

  午日当空,太阳热大,火一样烧烤着烈士遗体。

  有个姓刘的参谋负责组织掩埋尸体,他告诉柳清慧,前线整团整营的人倒在阵地上。因牺牲的人太多,人手又不够,这些尸体来不及掩埋,就在太阳地里暴晒着。现在敌人离这里已经不远了,掩埋这些尸体就成了当务之急。刘参谋以为女子行动队是来帮助掩埋尸体的,高兴地说,你们来得真及时呀!真及时!

  柳清慧不禁犹豫起来。如果留下来帮助掩埋这些尸体,就会错过逃走机会。按原计划继续前进吧,又和良心过不去。她拿不定主意,就和大家商量。

  路边有一堵岩,岩下同样摆满了烈士遗体。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抱一个婴儿,牵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在那些遗体间绕来绕去。柳清慧觉得奇怪,过去问,大嫂,你找谁呀?

  女人并不望她,木然着脸,说,找我男人!

  柳清慧心像被刀戳了一下,忍不住又问,他是哪个部队的?女人把头摇摇:不晓得,只晓得他们一团人都死光了,有人在转运尸体时,看见他了……呜……

  柳清慧还想问她男人名字,小男孩忽然哭着大声喊,爸爸,你在哪里呀?我和妈妈,还有妹妹,找你来了呀!呜……爸爸,你在哪里啊……

  柳清慧忽然就哽住,就不再问了。她恨自己无力帮助这个可怜的女人,只好同情地目送着女人牵着小男孩沿公路继续往前找。

  不用商量了。毕竟都是抗日烈士!毕竟人心都是肉做的!毕竟人人都有死的那一天!留下来,还用得着商量吗?柳清慧作出了选择,先帮助把这一带的尸体埋完再说。

  两边山头上,有一些人正在挖墓坑。姐妹们不等柳清慧发话,就自动加入到他们的行列。她们四人一组,先在山坡上挖墓坑。挖好的墓坑一排叠着一排,从山脚一直叠到山顶,远看就像一个大棋盘。墓坑挖好后,再把尸体依次放进去。因天气炎热,一些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恶臭难闻。绿头苍蝇漫天飞舞,在死人与活人之间来回穿梭叮巴。

  天色渐晚,夕照恋着山坡。墓地一片片,悬在半天,似云团儿在风中摇摆。大家累得直不起腰,直起腰来,就僵在那儿,如桩如木。柳清慧擦汗时,看到手掌上有个亮晶晶的东西,才感觉手痛。杏儿用刺帮她把那亮晶晶的东西挑破,流出一些无色的水,放到嘴里嗍几下,就觉摸不痛了。

  刘参谋请求柳清慧带一部分人去龙顶寨,他说,那里打了十多天,死人把山沟都填满了。现在敌人后撤了,我们的人也撤到了别的地方。上面要求趁这机会抢运龙顶寨上的尸首。柳清慧紧急和大家商量,决定临时组成一个小分队。阿秀和田菲芳自告奋勇带队,她们来不及休息,就连夜赶赴龙顶寨。 。。

第四十一章     龙顶寨上
柳清秀和田菲芳带着小分队摸黑走了十几里山路,于天亮时到达龙顶寨。寨上到处都是尸体,一层叠一层,有我方的,也有敌方的,地上的血泥足有尺把深。半山腰一条山沟,白花花一片,全是尸骨,蛆虫成堆,苍蝇成团。一近山沟,几多人被恶臭熏得呕吐不止,身体单薄的田菲芳竟然被恶臭熏晕了,大家把她抬到远离山沟的地方,经风吹过一阵,才慢慢醒过来。

  带路的老乡说,我们的人在龙顶寨上守了整整十二天,白天敌人把它占去,晚上我们又把它夺回来。双方踩着尸骨拼斗,你来我往,就像是拉锯,根本没有时间抢运尸体。加上天气又特别炎热,仗打得昏天黑地,双方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就是有点空隙,也只想歇一歇,养点精神好继续作战,就顾不上这些尸体了。

  老乡说,前天中午,中国飞机来了,敌人吓得到处乱跑。飞机没有丢炸弹,却撒下雪片一般的传单。那些传单在空中被风一吹,飘得好远好远,有的飘到我方阵地。老乡捡到一张,一面是中文,另一面是日文。老乡看过后,才晓得那不是传单,是一个武汉姑娘写给一个日本姑娘的信。

  柳清秀暗暗惊讶着,忙问仔细。老乡说,信的内容他只记得一个大概,说那武汉姑娘和日本姑娘的未婚夫都是飞行员,在一次空战中,双方的飞机相撞,同归于尽。武汉姑娘希望和日本姑娘牵手,共同反对这场罪恶的战争。

  大家听了,明白了几分。田菲芳说,阿秀,这莫不是你写给那个日本姑娘的信吧?

  老乡说,那封信空投下来不久,日本鬼子就停止了进攻,昨天早晨又后撤了五里多路。现在前线都在议论这件事,说那封信比大炮还厉害,能把鬼子吓跑。

  阿秀记得阎方说要把这封信拿到《新华日报》去发表,想不到他竟然把它印成了传单,空投到敌人阵地上。这件事蛮意外,柳清秀不晓有几高兴,竟然不觉得累。大家忙乎了一天,到天快黑时,才把山沟里近千具尸骨掩埋好。

  小分队在一个山寨里休息。大家精疲力竭,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最要命的是,那种恶臭味一直粘附在身,好像一个可恶的影子吊在身后,挥之不去,斩之不断。老乡说,只有用艾水洗或者用艾烟熏才能驱尽恶臭味。大家就到野外采集艾叶,煮了一锅又一锅的艾水,从头到脚,反复擦洗。即便如此,也只能基本清除表体的臭味,那种恶心和恐惧的感觉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消除的。

  待体力得到一些恢复,小分队摸黑往回赶。天黑路生,柳清秀突然一脚踏空,掉下了悬崖。

  小分队走后,柳清慧时时想着她们的安危。乡亲们给女子行动队送来一些稀粥,可是大家被恶臭熏得几乎连内脏都吐出来了,闻着那么香的稀粥,却一口也吃不下。只想睡觉,一躺下就响起鼾声。

  时过两日。当地一些没有上前线的乡亲也加入到掩埋尸体的队伍中来。由于单个掩埋速度太慢,上面又催得紧,最后只好挖一个大坑,把几千具尸体集中掩埋,才完成任务。

  柳清慧终于松了一口气,想,女子行动队现在可以不带任何遗憾地走了。可是,去龙顶寨的人还冇回来,大家只好耐心等待。

  第三天清早,从龙顶寨方向突然传来激烈的枪炮声。不多时,有伤员从火线上下来,说敌人已经占领了龙顶寨,现在正沿着南浔公路往前推进,离这里已经不远。

  情况明摆着,女子行动队如果继续按原计划往南去投奔新四军,就有被敌人包围抓获的危险。柳清慧不敢拿姐妹们的生命去冒险,考虑再三,不得不放弃原计划,决定等去龙顶寨的人一回来就撤退。

第四十二章      日本女孩
早晨,太阳晕乎乎的,像烧饼贴在东天。光线弯进树林,缠在阿秀身上。一只蚂蚁爬上来,直朝她耳门里钻。她就醒了。醒来四周摸摸,摸到了左轮手枪,又摸着一棵树。再睁开眼,啊,这里是一片丛林。她从山崖上跌下,滚到了丛林里。

  丛林静悄悄。密密的松针,浓浓的晨雾,闪闪的露珠,淡淡的泥腥。几只斑鸠相互唱鸣:叽咕咕……咕,叽咕咕……咕……

  不能这样等死!阿秀用力站起,揩去枪身泥土。这是哥给她的手枪,上次突围时,她用这把枪打死了一个想活捉她的鬼子。擦完枪,她把枪插在腰间,向林外走去。

  丛林连着一面畈,畈里有西瓜田。她想先找点东西吃,再寻找队伍,就来到瓜田。瓜已收摘过,她四处拨弄,居然找到了几个西瓜。她砸开一个瓜,一气大咬大吞。

  忽听得脚步声。望去,见一个背长枪的兵从土墩另一侧摇来。细看,这兵竟然是独7师的,绰号猪头。她立马紧张起来。她听说蓉儿被人*时,猪头是帮凶。只因天黑看不清楚,猪头又死不认账,上面就冇处罚他。有一次,阿秀在树林里解手,忽见背后有个人影一晃,尽管那人跑得快,她还是看出那人就是猪头。自那以后,她就处处防着猪头。想不到今儿与猪头狭路相逢,又是在荒郊野地,阿秀心缩紧了。

  猪头跳到下面一块地里。他伸长脖子,像老鼠进仓,四处望望,看看无人,就用刺刀刨开一个坑,把枪放进。又脱下军装,也放进,再手脚并用把坑掩好。然后,找来一截树枝插上,作为标记。

  啊,他是逃兵!阿秀立马作出判断,赶紧趴下。想,这个败类,不能让他逃跑。就掏出手枪,作好了准备。

  猪头一纵身蹿到瓜地来。柳清秀猛地站起,把枪口指着他,大喊:站住!猪头见平地里突然冒出一人,吓得魂儿都飞了。正要逃跑,却发现对方是个女的。再看,认出是柳清秀。当他确定对方是柳清秀,且四周再无别人,他就放心了,就满心欢喜,朝柳清秀面前走来。

  嗨,原来是阿秀呀,我以为哪个哩!五短三粗的猪头睁着色迷迷的眼,目光拐着弯儿直往阿秀衬衣里面探。阿秀令他站住,说,你想当逃兵?猪头望着黑洞洞的枪口,不敢靠近,只好站住。说阿秀,你把大哥我当成么人啊?大哥是那样人吗?阿秀说,那你为什么把枪埋了?猪头说,嗨,你误会了。营长派我去侦察敌情,我不得不这样呀!你看,我在那上面做了标记,想侦察完了,再把枪扒起来归队。哎哟,我肚子饿了,给我一个瓜尝尝好吗?

  阿秀将信将疑,真的吗?用脚把面前一个瓜踢给猪头。猪头就砸开瓜,大口大口吞,吃一块又找一块,似乎对阿秀没有恶意。阿秀见他那饿极的样子,想他也许真的是去侦察敌情吧,就放松了警惕,把枪收回。这时,猪头突然扑过来,一拳打掉她手枪,再一搂一搡,就将她按于胯下。

  阿秀拼命反抗,骂,该死的猪,放开我……

  猪头疯狂地扯她衣服,嘴里吧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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