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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若想活命,须弃械蹲下。”
听见喊话的突厥兵果然抛掉兵器,就地蹲下,双手抱头乞降。
唐兵见状,顿时停弓不射。
很快,五里余的谷底里,突厥兵皆蹲伏不动,惟有那些无人驾驭的马匹在谷内乱窜。
谷外的颉利见中了唐军的埋伏,立即号令全军沿阴山山脚向西逃窜,然后拣阴山低伏处,相机逾过阴山奔向碛口。
这时,李靖的大军也掩杀过来,颉利只好又分出二万突厥兵前去抵挡,自己带领突厥人众没命逃跑。
颉利兵败遁阴山 唐皇心动调萧后(6)
翻越阴山时,其随带粮草丢失殆尽,一些老人妇女也掉了队,元气大伤。
颉利好歹逃到了碛口,见自己身边原来的三十余万众仅剩下十余万,兵力也损失大半,不免黯然叹息。
北方有薛延陀、回纥、契丹等部落在那里虎视眈眈,若后面的李靖带领唐军穷追不舍,自己就会陷入两面受敌的局面。
思来想去,觉得只有向李世民屈下身体,行缓兵之计观后面动静,再定下步行止。
他召来执思失力,遣其入长安向李世民谢罪,愿意举国归附。
李靖和李世羙在白道合兵一处,此役,生擒突厥人五万余,并获得大量金珠宝贝。
温彦博那日因长孙无忌误带刀入宫之事,找到戴胄传达了李世民的旨意,并将自己的处理意见也说了一遍。
戴胄听完,目视温彦博道:“温令,你位列宰臣,如此处分此事,你以为合适吗?”
“校尉检查入宫之人,为其例行职责,长孙无忌因皇上急召,误带刀入宫,是无心之失。
若校尉认真检查,断不会发生此事,所以校尉该死。”
戴胄心里有气,觉得温彦博处此高位,实在不该说出这等话。
长孙无忌是无心之失,那名校尉就是有心之失吗?莫非因为长孙无忌是皇亲国戚,就可以与平常人不同吗?他斜眼问道:“温令,你所说之话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温彦博一时语塞,觉得不好回答。
若说是皇上之意,可李世民并未有明确旨意,但有一点很明确,他断不会因为此事而斩了长孙无忌之头。
若说是自己的意见吧,李世民说过此事让戴胄剖断,亦不合适。
他“嘿嘿”干笑了一声,说道:“皇上的意思由你来处理。
事关刑罚,如何办理此事,毕竟要由大理寺拿主意。”
戴胄点点头,说道:“如此就好,我即刻入宫面见皇上。”
大理寺位于皇城的最西侧,与顺义门相临。
戴胄出了大理寺折向北行,很快就到了广运门,得到准许后入宫城去见李世民。
李世民知道戴胄的来意,其时他正与房玄龄、杜如晦一起议论北境战事,因示意戴胄先候在一旁。
杜如晦简要地将李靖袭破定襄城的事儿说了一遍,李世民闻听欣喜若狂,赞扬李靖道:“李药师以骑三千,夜取定襄,如此之帅才及战例,古未有之,足以洗雪渭水便桥之耻。
玄龄,可下诏大赦天下,大?五日。”
房玄龄道:“臣遵旨去办。
此次北境之战,可谓水到渠成,破突厥必矣。
李药师以少胜多,这份功劳尤为可贵。
陛下,臣以为也可下诏嘉奖前方将士。”
“好,你一同来办。”
李世民侧头看到杜如晦那蜡黄的脸色,心疼地说道:“如晦,你这一段时间累得不轻,前方粮草转运之事进行得如何?”
杜如晦咳了一声,有气无力说道:“粮草已经备齐,由侯君集专力转运,此事无大碍,望皇上放心。
李靖取得定襄大捷,以后的战事只要有粮草作保障,应该很顺利。”
李世民点点头,柔声道:“是了,打败颉利仅是时间问题,这一点确切无疑。
如晦,你的弓弦连日撑得太满,眼下大事已谐,你可回府休息休息,将身体调养一下。”
“谢皇上关心。
臣这些日子感到气息短促,做事有点力不从心,如此,臣就告假数日。”
房玄龄和杜如晦躬身告退。
戴胄走上前来,向李世民祝贺道:“李靖取得定襄大捷,亦是皇上之福。
臣乍一听此消息,心里很是欢喜。
自今以后,我国北境无人骚扰,则是百姓之福音。”
李世民叹了一口气,说道:“定襄大捷仅是一小胜,要想彻底解决颉利,还要看下步行止。
历代以来,北境为祸乱之渊薮,前代多次修筑长城,盖为此也。
颉利兵败遁阴山 唐皇心动调萧后(7)
眼下###厥势衰被灭,今后难兴风浪,然北面的薛延陀、回纥等部落,其势力强盛之后,难保他们能安安静静,与我国和睦相处。
此战之后,如何定下靖北方略,还要细细思量一番。”
谈到这个问题,戴胄只有听讲的份儿,毕竟不为他所长。
李世民见戴胄没有答话,方悟他不是谈此话题的对象,不禁哑然失笑,问道:“戴卿,你有何事要奏?”
“温令向臣传达了陛下的旨意,因见事关重大,特来找皇上讨一个主意。”
“你的主意向来坚定,还要找朕来讨吗?”
“温令提出一个意见,臣觉得如此处分不合适。”
戴胄接着将温彦博的话复述了一遍。
李世民并不迟疑,回答道:“这很好嘛,无忌尽管是无心之失,也给予他相应的惩罚,很是公平。”
戴胄当场反驳过去:“臣的看法恰恰相反,以为这样最不公平。”
李世民坐了下来,对戴胄的态度并不动怒,缓缓说道:“最不公平?好嘛,只要你说得有理,可以从你的意见。”
“陛下,齐国公因奉旨觐见,误带刀入宫,此是无心之失;那监门校尉没有察觉,既而发现,追而夺之,亦是无心之失。
由此来看,二人所犯过失是相同的。”
李世民点点头。
“温令所提意见,以监门校尉守把宫门有失其职,罪当处死,却对齐国公罚铜了事。
《武德律》中言道:‘供御汤药、饮食、舟船,误不如法者,皆死。
’齐国公与监门校尉相较,其位极尊,理当严于守法。
如此一死一罚,显失公平。”
李世民肃然道:“无忌奉朕旨意,误带刀入宫,难道因为此事,就砍了无忌之头不成?不说无忌是皇后之兄,自太上皇起兵以来,无忌之功大焉。
若因此小事砍其头,天下之人定会说朕赏罚不明。”
戴胄强项道:“陛下若论齐国公之功,非大理寺能决,须由皇上颁下旨意;若是依律处之,将监门校尉杀之,而仅对齐国公罚铜,实在站不住脚。”
李世民略一思索,叹道:“戴卿所说有理。
法者非朕一人之法,乃天下之法,岂能因为无忌是国之亲戚,便欲枉法啊?只是因此杀了无忌之头,朕说什么也不答应。
戴卿,你要好好替朕想一个法子。”
“陛下这样说,是让臣枉法啊。”
“这怎么能称为枉法?法之精神为公平,只要不失了这条原则,就是没有偏离法之轨道。”
“如此,臣说出一番道理,望陛下详查。
若齐国公因罪罚铜,则那名校尉也罪不当死,让人训诫一番即可。
如此,就相对公平。”
戴胄说出这番主意,有替长孙无忌开罪的意思,已经违了他素日里依法秉公处事的风格。
不过再退一步想,若死搬教条因此斩了长孙无忌之头,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世民笑容上脸,说道:“这样很好嘛,只是如此一来,太便宜了那名校尉。”
他略一思索,又说道:“朕前次让玄龄、无忌为主以宽平的原则厘改《武德律》,看来这‘宽平’二字很重要。
像人误带刀入宫,不问原因就砍其头,还是苛刻了一些。
戴卿,你出宫后立刻找到玄龄、无忌,向他们转述朕的言语,此条也要厘改。
依次类推,诸如此类严刑苛律,能删则删,能减则减。”
戴胄躬身领旨,然后退出宫外。
他不虚此行,总算挽回了校尉的一条性命,心中甚慰。
至于今后断案时,他会奉行李世民的宽平慎刑之旨意。
此后数年,戴胄主持大理寺轻易不判死刑,也算是从今日埋下了伏笔。
那康苏密与萧后、杨政道一同来京觐见皇上,李世民在两仪殿的西偏殿接见他们,他阅罢李靖的来书,目视康苏密道:“你引萧后归了大唐,功劳很大,朕赏你为御侮副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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颉利兵败遁阴山 唐皇心动调萧后(8)
说完,令人带领康苏密去见史大柰。
今后突厥降人越来越多,李世民还没有想出一个妥当的法儿,就先把他们安排为史大柰的属下,归其节制。
李世民眼光又视向萧太后及杨政道二人,那杨政道年尚幼稚,其拜伏殿前,身子颤抖不已,一句话也说不囫囵。
萧后却是个见多识广之人,她毫不惊慌,从容走到李世民案前,屈膝下拜道:“臣妾萧氏见驾,愿陛下万岁!”其话语一出口,几似那呖呖莺声,婉转可爱。
李世民不禁一愣,心想你不称罪人,反称臣妾,有点特别,遂垂目细细打量她。
只见萧后髻鸦高拥,鬟凤低垂,领如蝤蛴,腰似杨柳,还有一双莲钩儿,从裙下微微露出,差不多只二三寸,观其年龄,约三十出头,他暗暗奇怪,心道:“萧后虽有美名,但至今也有四十余岁了,为何尚这般年轻袅娜,莫非假冒不成?”
遂开口问道:“你果是隋后萧氏吗?”
萧后称是。
李世民又道:“既是隋朝萧后,请即起来!”这一刻,李世民忽然急切地想看看萧后到底是什么模样。
萧后谢恩一声,然后袅袅婷婷站立起来,立在一侧。
李世民仔细端详,只见她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眉不画而翠,面不粉而白,唇不涂而朱,眼似积水,鼻似琼瑶,差不多是褒姒重生,夏姬再世。
李世民心中不由荡漾一下,自忖道:“这真是天生丽姝,无怪乎那杨琚生得如此齐整,她们若并肩走在一起,定是一对姊妹花哩。”
李世民心中思绪万端,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异样,他沉声问道:“隋炀帝荒淫误国,实在是咎由自取。
你为女流之辈,不该助纣为虐。
你到了###厥,反与那义成公主做成一路,立一个毛孩子为什么隋王。
###厥这些年欺凌中土的时候还少吗?”
萧后顿时梨花带雨,哽咽道:“臣妾作为一名亡国之妇,到什么地方都是被欺负摆弄的份儿。
颉利可汗要这样做,臣妾哪儿敢说一个不字。”
其声音越说越细,令人听来愈发觉得楚楚可怜。
李世民心生柔情,心想此名妇人亡国之后,先后经过宇文化及、窦建德、颉利可汗之手,昔日贵为皇后,却迭遭流离,际遇定然十分不堪,心下顿时变软了,柔声问道:“你如今终归中土,对今后的时日如何打算?”
萧后泣请道:“臣妾迭遭惨变,奔走流离,此后余生,全仗恩赐,惟盼死后能葬江都,得与故主同穴,臣妾感恩不尽。”
李世民张嘴欲说话,一名太监上前禀道:“鸿胪卿唐俭求见皇上,现候在宫外。”
李世民点点头,同意唐俭入殿。
他对萧后道:“朕会记住你的话,你先在京中住下,得空儿可以入宫看看你的女儿。”
遂唤左右将萧后、杨政道引入殿中省,为其安排住宅。
那萧后何等伶俐,见李世民宽宥了自己,急忙扯过杨政道一起下拜谢恩,然后徐徐退出。
李世民看着萧后婀娜的背影,心中有了一丝不舍,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看到唐俭入殿,方才收回心神。
唐俭躬身拜道:“陛下,颉利败于白道之后,越过阴山窜入碛口,派来执思失力为使求和,要求举国归附,身自入京。”
其时李靖、李世羙白道大捷的消息已传入京中数日。
“好呀,颉利终于被打疼了。
执思失力现在何处?”
“他正候在宫外。”
“传进来。”
执思失力趋俯入殿,见了李世民,急忙跪伏下拜,口称道:“臣执思失力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笑道:“平身吧。
执思失力,你现在成了颉利手中的一柄利器,或来下通牒,或来乞降,且每次都能不辱使命。”
执思失力再顿首道:“臣毕竟还是颉利可汗的臣子,其派臣为使,总是要送达才好。
颉利兵败遁阴山 唐皇心动调萧后(9)
” “起来吧,朕知道你的心意。
听说尔父已逝,你此次来京,就不用再北归了。”
执思失力起身道:“臣还是要向颉利可汗复命,才算是善始善终,臣若来服侍陛下,也要对可汗明言一声。”
李世民不禁感叹道:“草原男儿最重然诺,一点不假。
执思失力,朕准你北归。
至于颉利前来求和,朕意许之。
唐卿,你可与执思失力一同,前往碛口抚慰颉利。
事不宜迟,你们明日就要上路。”
唐俭不料李世民寥寥数语,就定下了北和###厥的大计。
唐俭洞察###厥的变化,觉得如今正是其势微之时,应该一举剿之。
现在若与其亲和,那突厥之人多豺狼之心,终为一个祸胎。
他想到这里,忍不住奏道:“陛下,执思失力不是外人,臣想说一句肺腑之言。
依臣与颉利多年交往经验,此人性好反复,现在其托言请罪,焉知是否缓兵之计?依臣看来,可令李靖等人乘胜追击,擒拿颉利,永绝其患,方为上策。”
李世民忧心地说道:“我军与颉利在大漠决战,毕竟没有经验。
颉利能战则战,不胜则逃,朕今日若绝其和意,其定会向西向北逃窜,再也找寻不到。
唐卿,颉利手下将士已经不多,今后难再翻起大浪。
朕派你去,就是要设法稳住他。”
唐俭明白了李世民的意思,又问道:“陛下,臣明日即去抚慰颉利,能否让他一同来京呢?”
李世民起身,问执思失力道:“执思失力,你对颉利所知最多。
你说,他此次会不会随你们一同来京?”
执思失力思忖了一会儿,摇头道:“颉利可汗向来心高气傲,心中不能容下一物,是宁折不弯的脾气。
依臣估计,他定会推三阻四,拖延来京。”
李世民点点头,说道:“好吧,你退下去吧。”
他离开案前,行了几步走到唐俭面前,执其手曰:“唐卿,那颉利性好反复,你此行要小心在意,遇事要随机应变,不可让朕太担心了。”
唐俭大为感动:“陛下,臣定当努力完成此次差使。”
到了这日晚间,李世民令长孙无忌侍宴。
长孙无忌此时已听说唐俭为使北和突厥的事儿,不解地问道:“陛下,记得那时为追穷寇,你衣不卸带历数日穷追不舍,缘何现在对颉利如此宽宏?”
李世民默然片刻,方缓缓说道:“无忌,你仅听说我派唐俭为使去抚慰颉利,可是我并未下令让李靖班师呀。”
长孙无忌顿时明白了李世民的真正心意,他喃喃道:“如此一来,唐俭此行可是十分凶险。”
“不妨。
我派唐俭为使也是考虑再三,唐俭处事沉静,又懂机变,这样的场面他会应付的。”
李世民此后数日,心中时刻晃着萧后的影子。
这日午后,他在太极殿东暖阁批罢奏章,若有所思,即派人去传萧后入宫。
过了半个时辰,萧后即来到宫外。
待她入了东暖阁,李世民抬眼一看,眼光不由得一亮。
只见萧后今日显是刻意修饰一番,其眉含秋水,脸若朝霞,宝髻高盘,光可鉴影,皓齿微露,笑可倾城,身材愈显袅娜,模样儿更加轻柔。
萧后见了李世民,先是盈盈一拜,继而口称“陛下万岁、万万岁”。
就像是催魂的妖魅,险些儿把李世民的魂灵给勾引了去。
李世民眨巴了一下眼睛,稳定了一下心神,唤其平身,并让太监为萧后送来椅子。
萧后谢了恩,然后轻轻坐下。
一名宫女手端托盘,上面堆满了绿李和蜜橘,将之放在萧后的身边。
萧后见李世民如此细心对待自己,心里不由得一荡。
李世民柔声道:“你在北国日久,定是难以吃上这等罕见之物。”
颉利兵败遁阴山 唐皇心动调萧后(10)
“谢陛下赏。”
萧后从李世民之意,拈起一枚蜜橘,用尖尖笋指剥开橘红色之皮,摘下两片橘瓣送入口中,只觉得一股清甜的水散入喉中。
数年来,她居住在北国,多食奶品及羊马肉,不说如此罕见的水果,就是寻常的果蔬也难食到。
多少次,她每每回忆起跟随隋炀帝处锦绣之丛,享奇珍之肴的情景,心中感叹万千,多生酸楚之情。
大凡一个人身处荣华富贵之中时,会感到满足和幸福,若其从一个高度向下跌落的时候,仅那一分失落的煎熬,即满含痛苦。
萧后这些日子来到长安之后,眼前的情景与北方大漠的场景迥异,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只是皇宫近在咫尺,里面的主人却不是自己。
行在宫城内,里面宫殿、景物依旧,却已经不属于自己,她内心的滋味,复杂难辨不好明言。
当初宇文化及杀掉隋炀帝,身入六宫居住,对艳名远播的萧后自然不能放过。
萧后那时惟恐也被杀掉,保命要紧,自然强颜作笑承欢宇文化及。
她此后又被转入窦建德之手,窦建德对她很是礼敬,其手下之人却对她馋涎欲滴,可怜萧后身无一物,为了改变自己的恶劣环境,她惟有以色来换。
到了###厥,颉利又是色目睁睁,她只好投怀送抱。
经历了这些事儿,萧后悟出了一个道理,当自己所依靠的男人倒下之后,只有以自己的名声和艳容,再投靠到另一个有权势男人的怀中,方能保自己生活无忧。
想想也是,自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与其让一个卑小的男人糟践自己,何不追求更大的利益呢? 萧后这些年阅人多矣,她往往从男人的一个眼神中就能洞察其内心世界。
像李世民,与她仅仅接触两回,她已经看出李世民对自己有好感。
何况这些天她与杨琚、杨琼接触之后,已经知道了李世民有爱美色及兼收并蓄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