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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沂万分危急了,我该怎么办呢?……”庞炳勋犹豫着,拼着自己的智慧和心力,在焦急地寻找出路。他几次拿起桌上的电话筒,想给第5战区司令李宗仁打电话,请求他速派援兵。但是,每次他只是把那电话筒紧紧地握了一阵,又总是默默地放到了电话机上。他明白,眼下的川军正在与矶谷师团浴血奋战,津浦线南段的桂军和东北军也正在淮南与北上的日军厮杀,第5战区的兵力不够用,李长官此时实在是难以抽出援兵啊!而他最怕的则是被人们误认为他保存实力,不肯死战。因此,他咬紧着牙关,苦苦地撑持着,就像一个力不从心的人,肩头硬顶着一座摇摇欲坠的桥梁。从外表上看,他平静如常,但内心里却急得如同滚油浇心!
正在此刻,前线总指挥马法五从东门外打来了电话急报:“敌人的进攻太猛烈了,正面部队有些顶不住了,你看怎么办呢?”
“顶住!给我死死地顶住!”
庞炳勋大吼一声,正要放下电话,马法五又喊叫起来:“军团长,军团长,你能不能多少给我调一点兵?”
“调甚么兵?到哪里调?现在司令部里除了我之外,还剩下了3名传令兵!”
“我……我这里已经没人了!”
“甚么,没人啦?没人啦怎么还有人给我打电话?”庞炳勋控制不住自己了,一下子暴怒起来:“没人了你自己上,丢了阵地别回来见我!”吼完,他把话筒狠狠地摔在了电话机座上。
庞炳勋的参谋长走了进来,待庞炳勋息怒后,他走近用不大的声音说:“军团长,日军已占领河对岸的东部制高点,山上一个营的弟兄们已全部阵亡。”
庞炳勋一惊,站了起来,旋即又坐下了,长叹一声:“看来,参谋长,这一次我们是真的完了?”
参谋长没回答他的问话,两眼眨了眨,鼓足勇气建议:军团长,我看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把剩余的人马拉出去,脱离战场往西撤,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撤?”庞炳勋狠狠地瞪了参谋长一眼,一口回绝:“不行!我今天撤下去,明天蒋总司令就会砍我的脑袋。再说,我身为将官,若不以死报国,对不起临沂的父老乡亲啊!”
参谋长默默无语,低着头,红着脸,站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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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1日,对岸的东部制高点上,日军的掌旗兵正准备将膏药旗插在这边刚占领的战地上。己方的野炮兵第五联队已用明治三十八年式75mm野炮将这个山头###军阵地上的生还率降到了零。他们11联队的步兵只是被象征性的派上来插一下旗子。尽管中国军队抵抗的十分顽强。但是对于由整个师团配属炮兵联队的攻击下,顽石也会变成散沙。掌旗手高桥健太想道。
在弥漫的硝烟中,他发现一丝红光在眼前晃了一下便倏然不见。正当他提起旗杆向下插时,耳畔传入一记清脆的枪声。仿佛由天际划来,如此遥远而又迫近。阵地上不是由11联队的士兵检查过,确实没有###士兵了痕迹了吗?那么,那么这又是谁击发的呢……
高桥健太失去知觉,软绵绵地倒下去,手中的旗杆也滑落一旁。
那就是死亡之斑!华中地区特别独立行动大队终于在关键时刻赶到了这个已经失守的制高点阵地的侧后翼。
任江旋即命令突击连队三连以最快的速度趁鬼子立足未稳抢回阵地。一连和二连等隐蔽在后方待机,他自己则拉开枪栓,打开激光发射器一记记地干掉呆若木鸡的那些笨鬼子。鬼子对于自己取得胜利后的表现,总是使人捧腹。居然不马上进入阵地。也许是他们对中国军队掘进的战壕不屑一顾吧。
东边制高点的无名高地上,只响过一片激烈的枪声后,又重归寂静。任江在确认阵地上的鬼子已经被三连的突击火力干掉之后,命令所有士兵按照新近训练的布阵队型马上进入阵地。并用10分钟按照自己的训练的方式加固工事。各连战士马上卸下自己身后的工兵锹挥舞起来。阵地上一片尘土飞扬!
日军第11联队长野佑一大佐透过望远镜发现了这个阵地的状况,马上叫传令兵去联系已经登入此无名山头的部队。其回来报告的结果出人意料:已经失去与山上部队的联系。
长野佑一大佐终于明白,这个山头又被###军抢回去了。他马上电告野炮兵第5联队的武田馨大佐,让他在10分钟之后继续炮击该阵地。又命手下一个大队在炮击后抢占得而复失的山头。
正如任江所料。日军野战炮兵联队的明治三十八年式75mm野炮在10分钟后与11联队配属的明治四十一年式75毫米山炮、九七式90毫米轻迫击炮一起对河东制高点的小山头进行了一次15分钟的火力急袭。炮兵诸元都是测校完的,前几次的炮击效果非常理想。而且对付这么一个小阵地,根本不需要火力延伸,这是份轻松的差事。
幸好,任江的防炮洞措施还是非常正确的。所有人全都躲下了战壕前部下方朝里掘进的洞中。炮弹是有弧线的,一般就算非常准确,也是在战壕后侧上爆炸,所以防炮洞不可以修在后部。
当一发发炮弹震耳欲聋地在阵地上爆炸时,众人都感觉到五脏六肺在沸腾。耳膜鼓鼓的,似乎在有大点动静就会破裂。破片夹带着泥土如瓢泼般覆盖在众人身上。由鬼子尸体垒成的掩体遭遇了炮击,任江看到一具尸体在他们自己人的炮弹攻击下冲上了蓝天,待到落下来的时候,只剩下半截带靴子的残腿。在鬼子重炮攻击下是否能存活,是对部队的最艰巨的考验。
1分钟的鬼子炮火急袭后,华中特别大队除了个别阵亡的战士外。大体健在,简直是奇迹。不过大部分的战壕损坏,士兵都被埋在炸起来的泥土里了。任江命令各部进入战斗状态,清理被炮弹掩埋的战壕。这些泥土都是滚烫的,或者应该被称作焦土。在如此力度的炮击下,小山头上失去了生命的色彩,哪怕一从小草也没有留下。唯一还在移动的是用轻武器准备攻击的坚强不屈的中国士兵的眼珠!
又过了五分钟,众人眼中出现三三俩俩的鬼子步兵。11联队的鬼子在炮击后,开始了试探性攻击。主旨是观察对方阵地上是否还有抵抗,还有多少机枪火力。他们非常不幸,任江没有让他们的计策得逞。
任江不许任何人在他下达命令前射击,违者立毙!
当鬼子猫着腰,猥琐地挪腾到距离任江所在第二道壕沟还有500米左右之际,任江只对一连和二连下达了自由射击的命令。只许瞄准了再射击,不需要连射,不需要交替。任江自己也参加了这次射击。死亡之斑扩散成死亡血洞吞噬了至少三名鬼子曹长的脑袋。
于是在零零碎碎的步枪声后,鬼子的侦察性攻击便告破产。丢下了30多具尸体后,撤回了出击前的位置。任江不仅成功的击退了鬼子的攻击,更很好得隐藏了火力。要是鬼子发现自己有那么多掷弹筒和机枪火力放在阵地最前部,保证会让它们在第二轮炮击的时候灰飞湮灭。
长野佑一果然中计。在他只听到对面的阵地上只传来零星的步枪声后,即下令两个中队的兵力直接对制高点山头发起最后冲锋。因为这个阵地上已经没有几个###士兵还能喘气了。他并没注意到那零星步枪对于自己试探性攻击小队的伤害几乎是致命的。
那个大队的参谋长小林勇作被授命为这两个中队冲锋的指挥官。就算对面的阵地上###士兵还能拿起枪,也抵挡不住配备了掷弹筒和大量轻机枪的冲锋支队。小林对此深信不疑。他拔出指挥刀,命令士兵以五人一组的散兵队型朝山上搜索攻击。机枪小组居前,掷弹筒小组列后。
按理说这是个严谨的传统步兵冲击队型,哪怕拿来日军军校教科书对照,也挑不出甚么毛病。可关键是他们对面的阵地上的中国军队首先不是一支正规军,他们只是类似游击队的华中地区特别独立行动大队。“特别”是说明他们的战术与一般的国军不同;“独立”指的是他们的我行我素。而且任江采用的战术更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炸弹”当前锋,这次鬼子步兵注定遇到了克星。
当小林勇作指挥着两个中队的步兵抵近到距离制高点阵地500米左右时,居然没有遭到刚才一样的射击。于是他作出判断,在炮火下活着的###士兵在刚才做了最后的抵抗之后,全撤了。于是他放弃了小心翼翼举步为艰的作战方式,让大部分步兵和掷弹筒小组赶快跟进,直接占领已经“空无一人”的制高点。
临沂城内的一所三层小楼上,庞炳勋和他的参谋长都拿着望远镜朝河东的制高点观察。“军团长,你看。已经失守的制高点,为甚么鬼子还用重炮轰了十多分钟,现在还派这么多步兵进攻?难道阵地上还有咱们的人?”
“不像。我们的人早他娘的在上面拼光了。鬼子不可能故弄玄虚。八成咱们援军到了。”庞炳勋放下望远镜,对着参谋长道。
“可张自忠59军再快也不可能今天就到啊。而且要来也不会只帮咱们守一个山头吧。”参谋长继续问道。
“派人去看看到底是甚么情况。咱俩继续在这儿观察。”庞炳勋于是打电话到前线, 叫人去侦察一下河东岸制高点上的实际情况。
河东制高点。小林勇作太开心了。自己不废力气就唾手可得占领河东制高点的战功。他指挥着部队快速推近到距离阵地300米的附近。但此刻情况起了变化。
任江观察到鬼子已经排成了无序的散兵线冲至掷弹筒最佳射击距离时。他下达了命令:部队在自己的枪声打响后开始射击。各连以排为单位一枪式交替射击并执行特种作战二号口令散兵队型,10发急速射连贯。掷弹筒排只负责朝300米线附近发射手雷。三连与警卫排暂不参加攻击。
他自己悄悄地从第二道战壕中露出脑袋,伸出了毛瑟改装步枪。枪打出头鸟。小林勇作挥动着指挥刀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他就是最好的目标,何况他还是一名佐官。
在舞动指挥刀的同时,小林恍惚间察觉到一丝不起眼的赤色光束在烟幕中扫动。作为出色的帝国陆军士官学院的毕业生,他如同猎狗般鼻子嗅出了空气中一缕仇恨的气息。他自己卧倒后,刚要下令。便有一声犀利的弹道声划过他的头顶。
这家伙运气太好了!任江一击没有奏效,岔愤地想。不过任江有令,在自己一声枪响后部队即开始攻击。这可是不分第一枪有没有打倒鬼子再执行的命令。
转瞬间,“咚咚”声不绝于耳,“兵勾儿”、“乒”的枪声此起彼伏。继而小林发现形势不妙,那是帝国军队的###式掷弹筒和三八式步枪的声音,他太熟悉了。几秒后,鬼子冲击队型中上演了一出精彩绝伦的“烟花秀”。九一式手雷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四十八瓣”。它“轰”的一声声在人群中爆炸,绽开朵朵“莲花”,伴随着帝国士兵的残肢断臂一起飞升到天空。送他们去见了天照大神。小林亲眼看着身边的两个卫兵被击穿身躯后倒地。他们俩没死,却在极端痛苦中挣扎。被三八式步枪击中后如果不赶紧医治,也是要死掉的。大概才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小林听到一排排的枪声接连不断地交替着。这不断发出的步枪击发的声音让他震惊。一排排的又如此连贯,还是毛瑟步枪和三八式步枪混合击发的声响,这火力不亚于捷克式轻机枪和大正十一式轻机枪啊。
李大柱和左思明从容地指挥着各自的连队以排为单位射击。预先瞄准虽然需要花费3到5秒,但是杀伤精确队却提高到了25%。也就是说每一轮排射都至少能打倒20个鬼子。两个连10次射击,干掉了100多个鬼子。100多鬼子啊,这可是2个小队。更何况还有6个编组的掷弹筒不停的发射了60枚手雷。
小林觉得此时自己的两个中队的兵力就是鱼肉,而对方则是刀俎。每一排枪响后,他都能看到无数英勇的帝国士兵倒在血泊中。在他之前的命令下,掷弹筒小组都和散兵混在了一起。从制高点阵地扔出来的九一式手雷如天女散花般地落在他们周遭。即使没有马上被炸飞,幸存下来的掷弹筒小组都是缺胳膊少腿,很难进行有效反击了。挺着刺刀握着三八枪前进的步兵就更悲惨。他们往往在被子弹击中还没倒下的瞬间,又被连续的排枪继续射入好多粒子弹。
小林勇作亲眼看到一名士兵疯狂地咆哮着继续冲锋,他被击中了一枪。但是他没有倒下,仍然呼喊着“天皇萬歲!”,拼命地朝前奔跑。一路上又被射中数发,激起无数血液飞溅,却丝毫没有减缓这名士兵的冲击脚步。就快冲到敌人的阵地了。小林勇作满怀激情地关注着这名士兵的命运。在他眼里,这名士兵就是帝国最英勇的勇士代表,他们是如此可爱可敬,却被可恶的###人相继夺走性命。小林也很清楚即使一个士兵能冲到敌方的阵地上,其所能做的事情也微乎几微。他希望眼前的这名士兵可以活下来,至少活下来是对他最大的宽慰。可惜事与愿违,小林的视网膜又触及到了那束飘渺的红色斑带。要是战场上没有硝烟,在白天是根本察觉不到的。
那名顽强的帝国士兵呐喊着想跃入敌方战壕的瞬间,被一发子弹击中眉心。小林甚至能看到对方的眼神是那么的无奈。鲜血从他脑袋中喷出的那一祯被永远定格在了小林勇作的记忆中,他永远不会忘记这名优秀的帝国士兵以及其所表现出的忠诚。他甚至不清楚他的姓名,即使能按照师团组建地去查找,对于那么多牺牲的士兵也是渺茫的。在当时日本人眼中,参加侵华战争的士兵都是一样的优秀,一样的可爱。他们都是英雄。这和当时中国同胞看着自己的士兵上阵杀敌时群情激奋是一个道理。这两者毫无分别。这些死去的不知道姓名的日军士兵即使在今天的日本人眼中,仍然是“无名英雄”。而我们的国人呢,我们的民族呢,是否也记得类似的人?
历史横流激荡,将两个民族的军魂在临沂上空碰撞。我们不能因为这点就在影视剧作和文章中丑化敌人。历史不容篡改!这便像我们一直要求全世界的人都相信南京大屠杀确实存在一样。那是历史的事实,这同样也是。无可否认的是,在抗日战争初期,日军几乎所有士兵在战场上都是英勇无惧的。他们无人投降,只要能端起枪,就会对中国军人射击直到被打死。不过他们过于骄横,滥杀无辜,不可一世。他们眼里自始至终都认为世界上只有大日本帝国的军人才会如此骁勇善战。当他们知道错误的时候,他们已经付出了血的代价!
中国军队同样有如此视死如归的士兵!守卫临沂城的任何一部分中国士兵,都表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坚韧和顽强!
当任江惊诧于这个疯狂的日本士兵冲锋之后,终于在他要跃入战壕的刹那,不假思索地扣动了扳机。
战争是公平的,死神亦是公允的。他不会忘记收割任何一个应该死亡之人的灵魂,无论他是任何一国的勇士。那个士兵倒下之后,对方的火力亦跟着停止。
小林勇作这才有机会盘点自己的分队里还有多少活着生命。再粗略观察之后,他便失声了。两个中队的帝国士兵方才不过第一轮攻击,只剩下不到两个小队能战斗的人员了。就是负伤的,也基本上是身中数弹的重伤员,在敌方阵地如此近的距离内。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眼下小林只有考虑自己如何死法。是撤回去接受军事法庭的惩处还是直接在这里战死。他对自己的生死倒不是看的很重,但是身后仍然趴着两个小队鲜活的帝国士兵。他不能因为自己将这些人的生命交付敌人之手,这个仇一定要报!他决定先将这些生命带回去,至于自己的未来怎样就让老天去安排。他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在撤退时,狡猾的###人居然没有射击。小林不禁疑惑。
如果小林勇作得知任江在看到他们撤退时亦命令所有参战部队撤离制高点的山包后,他会有何感想?
任江有自己的顾虑。刚才第一顿炮击,已经见原本支离破碎的阵地荡涤地不成形状。部队勉为其难的躲过去了。但是鬼子遭到这么严重的杀伤,其必然会进行更猛烈的报复炮击。其力度和烈度必定超过第一场。那么还将部队安置在那些防炮洞里,不会是甚么好的选择。任江使了一招瞒天过海。将部队偷偷撤出了主阵地。
果不其然,20分钟后,日军复又炮击了。
小林回去后,虽然受到了11联队长野佑一大佐严厉的训斥,但并没有命令他剖腹自杀,也没有把他送移交宪兵队。长野佑一也明白,刚才那种情况下,换上是他,也阻止不了任何事的发生。他的心情十分矛盾:一方面对方只用不到十分钟就将两个中队打残,这种战术和心志让他十分佩服;另一方面,这么多士兵的死,他除了心痛之余更充满了对面军队的仇恨!
他更换了一个大队,等待攻击命令。其他的联队在别的方向上的进攻都非常顺利,目前就只有自己的联队不仅攻击受挫,而且死伤惨重。这简直是帝国军人的耻辱!为了洗刷这个耻辱,他命令:各大队配属的火炮和师团的野战炮兵第5联队一起对河东制高点的###军阵地发动半小时的过饱和攻击。直到炸平该地为止。
接下来,双方欣赏了更精彩的一场“烟花”。在阵地上空落下的炸弹密度已经出乎任何人的意料。甚至出现了炮弹在空中相撞的奇观。日军看到此起彼伏的爆炸在对面的小山包上泛起涟漪,不由的欢声雷动。在他们眼里,即使是钢铁,也会被融化。
任江带着华中特别大队,躲在800多米远的地方。大部分人用手遮着脑袋,生怕被不知哪里来的弹片或者石块击中。强烈的爆炸声震耳欲溃,冲击波震荡耳膜,发出嗡嗡声。一群人痴痴地傻笑,包括任江自己。他们觉得鬼子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对着这么一个小山包动用这么多重炮,又炮击的这么卖命。这就是革命者常言道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吧。他们不是在娱乐战争,也不会假设自己没有离开阵地而后怕。这群还没有成熟的战士用他们最稚嫩的声音嘲笑着日本法西斯。中国人民是不会屈服,不会被炸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