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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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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兄这里来禀见。”众公等俱一齐笑赞道:“真乃端方士也!年兄之作为,弟等敬服。”

    大家谈论了一番,冯公回转身问道:“酒筵可曾齐备否?”家人道:“俱已齐备。”于是,冯公请梅公入席,梅公便辞道:“弟失陪列位。”冯公道:“年兄当面怪弟,聊备一卮,与年兄洗尘。此三位年兄,特邀来陪年兄的,如此见辞,是何意也?”众公齐留道:“我等久阔别,借此谈心,无却冯年兄之盛意也。”于是坐下。冯公道:“众位年兄同到小斋,方可畅叙。”一齐同到书房,梅公见那席前摆的器皿,俱是金玉之类。不消一时,家人将酒菜俱摆在席上,各自谦逊让坐。梅公首席,其余序齿而坐。酒上三巡,家人献上菜来。

    不一时菜毕。言不尽的珍馐,吃不完的美味。梅公道:“年兄为何如此过丰,但弟平日则饱食暖食足矣。而年兄如此丰隆,正是弟不敢当也。”冯公道:“这是年兄羞轫弟之不恭也。今日无非便酒几勺,改日涤卮奉请光顾。想列位同年,必不他却。”

    梅公道:“酒已够了。”冯公吩咐撤去,献茶。不多一时,又摆上茶碟。冯公道:“年兄请各照席坐了。”陈公道:“梅年兄,今日饮酒畅谈,适纔所叙年兄之荣任,不卜尊夫人与年侄可曾到否?”梅公道:“家眷俱回常州,弟只带得个老苍头在身边伺候。不瞒四位年兄说,倒是当日为县官,也还罢了。今日荣任,乃弟之不幸也,故家眷一概发回。”冯公与陈公等大惊道:“年兄何出此不利之言,是何意也?”梅公道:“弟在外任之时,久闻奸贼成党。我今居官直谏,岂容弄权之好,誓必除之,而为臣当忠君也!”

    陆公向梅公道:“你如今欲忠,岂不知这班奸贼,俱是圣上恩坏的。你一时未必能除,不若耐了性子,待这班奸贼恩荣稍减,那时我等同参,这班贼子,必诛无遗,岂不两全其美的!”梅公道:“年兄所言虽是,但弟行居坐卧之中,没一刻不思,怎能容耐!待后慢慢与年兄同立莫大之功以报圣恩,岂不知我心中立志要给朝廷清理,焉能迟缓?但诸位年兄不过是要自家性命而已。我除此奸贼,以免官民之害。倘或遭奸贼之手,难逃市曹之患,以尽为臣之道。那时可念同袍,即援我梅门之后,在为弟者,于九泉铭感矣!目下,闻广东潮州府黄土镇贼兵作耗,屡次劫夺饷银钱粮,以及过路经商之人。列位年兄,这可是卢贼之过么?他如不取消黄土总兵,贼众怎如此猖狂?又听得边关鞑靼,屡次兴兵犯境,抢掠大米,此亦是卢贼之过。他一本免了口外先帝赈济的大米,况胡人以大米如珍宝一般,这一免,又不加重兵镇压,自必有抢掠之行。此二事,依弟之见,先斩了卢杞、黄嵩这一班奸贼,然后覆了黄土镇的总兵,着他招安昔日的营兵。关外原典胡人们赈济,自然两下不动干戈,而立见太平矣!”冯公与众公道:“年兄所论最高。但皇上不以心腹相待,常把忠言当恶言,你我本章,圣上一见,必与卢贼同看,思宠如此,怎奈何他恐反为不美,故此无人多事,只好听天子施为,不可强违上意。”梅公听到“不可强违上意”这句话,便把脸一变,站起身来道:“好一个不能强违上意!怪道年兄们身列百僚之上,无非是个蒙蔽容奸而已!无怪弟只守一邑以至今日乃得升迁,皆是不能迎合上意故耳!众年兄正合着两句古言道:笑骂由他笑骂,好官我自为之。”梅公于是走出席来,向上一躬道:“承列位年兄指迷,弟告辞了。”众公见梅公要走,留不住,只得送了出来。

    梅公含恨道:“好一个不能强违上意!”走出大堂,向上一躬道:“不敢劳列位大人远送,仪注有碍。”四位俱停住脚步,打了躬说:“遵命了。”四人回到书房,陆公道:“以后不可劝梅年兄了,方纔他有气了。若要再劝,必要受他的呼叱。”陈公道:“梅年兄忠心耿耿,你我不谏,再有何人来?自古道:率性者可与同居。”于是又重抹了杯筷,入席饮酒叙谈,这且不提。

    再说梅公出了都察院衙门,上轿回到公馆。梅白接进去,只见梅公一脸怒气,又不敢问,斟了一杯茶,送在梅公面前道:“老爷请用茶。”梅公将茶接过,将颌下须拈着,自言自语道:“我既出仕于皇家,必不负圣天子用我之深恩,好叫我在九泉见先皇于地下矣。我梅魁真就是一门灭族,也死有余光,不轩忠臣,替祖先争一个美名。”梅白站了多时,方纔问道:“老爷今日拜卢相爷,可曾与他会否?”梅公道:“会与不会,也不问他。那相爷的恶家人,要规礼门包,方纔传禀。你想,我哪有千金之款!此时把门官叫来,说了他一遍,将手本丢下,就到冯公察院衙门里来。不想他约了三、四位同年,备了酒席。

    诸事倒也罢了,只是出的言语,不是忠臣正士之谈。”梅白又问道:“老爷明日可去拜合城文武各位老爷?”梅公道:“待上任后再拜客。”主仆二人闲谈,不觉日已沉西。梅白点起烛来,梅公道:“吩咐说,我今日不用晚饭,你自己吃罢。”梅白答应:“晓得。”即送进水来,梅公抹过脸安睡不提。  次日早起,用过饭毕,出门拜客。不觉又是第五日上任日期,梅公标了红纸告示,有书吏人等迎接梅公,道:“列位诸色人等叩见!”梅公退入私衙。次日朝罢回衙,传书役伺候,今日要拜合城文武官员。梅公即刻拜客回衙。到次日,那些各官回拜,又忙了数日,方纔没事。

    忽一日,梅公在衙闲坐,忽见党公与陈、陆二公齐到,见过了礼,同入书房,叙些朝政。看看日已沉西,明月东升,家人们摆开筵席,设定坐位。梅公谦让了一会,叙齿坐下。家人捧上酒肴,众公又谈些诗赋文章,各人十分欢喜。

    正饮之间,忽然陈公问梅公道:“年兄可知明日是卢杞六十岁,今日皇上差了内臣去祝寿,又赐了许多礼物,我等也去走走吗?”梅公道:“自然要去,第一要看这个奸贼,只是在哪里会齐同去?”陈公道:“会齐倒有守候之苦,不如在相府会齐。”众公道:“如此甚好。”又饮了一会酒,方纔散席,各归府衙不提。

    次日,五鼓朝罢没事。第三日,仍复上朝,圣天子下旨道:“首相生辰,各官免朝,卿等俱往相府拜寿。”众臣领旨拜寿,同至相府。只见那些文武官员,俱在相府拜寿。那些文武官员,王侯国戚,轿夫人马,拥挤不开。言不尽的希奇珍室,看不了的海味山珍,真正是天上神仙府,人间宰相家。这卢杞坐在后面,命礼部黄嵩在前陪客。

    不言各官用面。且言冯公、陈公、陆公说道:“梅年兄此刻该来,为何还不见到?”正言间,只见门官拿一个礼单,向黄嵩禀道:“有新任梅吏部,在外要见相爷拜寿。”黄嵩把礼单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寿面千丝,寿烛双辉。”下面写着官衔。黄嵩看过礼单与那手本,不知是如何回禀卢杞。而梅公的祸福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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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天子命朝臣庆寿 卢杞着黄嵩陪宾
    词云:

    万事皆从天定,人生各有安排。善恶到头有兴衰,参透须当等待。草木虽枯有本,将春自有时来。一朝运转到瑶台,也见清闲自在。安分守己最乐,逆奸反自招灾。为我心忠是痴呆,作事岂知自害。

    诗曰:

    狐群狗党结同心,圣明尚且礼优尊。

    百僚齐赴筵东阁,权贵当时重二人。话说黄嵩看了梅吏部的礼单,大怒道:“礼在哪里?”

    门官禀道:“在外面。”黄嵩吩咐:“抬进来!”门官答应:“是!”走出来,叫把那梅吏部的礼物抬进来。不一时,将盒子捧至黄嵩面前,见四、五斤粗面,二斤重红烛,便假作笑,向在厅的诸位大臣说道:“列位老先生,看一看梅年翁的这份丰盛厚礼,列位先生如何办得起如此的重礼。”大家忍笑不言。

    陈公向着黄嵩说道:“黄大人,梅年兄实在淡泊,这分礼物果然看不上眼,但梅年兄还觉吃力。”黄嵩拈着礼单说道:“捧礼的呢,你传唤梅吏部送礼的人进来。”只见一人答应道:“有!”实时带至黄嵩的面前。黄嵩问道:“你就是梅吏部送礼的人么?但此礼贵重,必须带你回禀相爷一声,随我进来!”那送礼的人,只得捧着这两色礼物,随了黄嵩,一直走进内堂见相爷。

    走过正厅,只见两廊珠灯耀眼,看不尽的古玩玉器,观不尽的寿庆屏轴,重重迭迭,不计其数,满堂皆是红猩毡铺地。走过廊房,又至后厅,只见那上面的寿屏精巧,灯烛辉煌,异香扑鼻。只见相爷端坐在那蟠龙椅上,头上带的是软翅太师巾,身上穿的是大红蟒袍,腰间束的蓝田玉带,脚下蹬的粉底皂靴,两足踏的金毛狮子,系着孔雀领子,内笼的杏黄绫子华盖罩。卢杞爷两旁站立着堂官,甚是威风。黄嵩回头叫捧礼的人在外面伺候,黄嵩走进内堂禀道:“今有梅吏部送礼在此。”黄嵩言尚未完,只见卢杞说道:“老夫生辰,劳你陪接朝臣。”又拈了一下胡须,笑道:“你手中拿的,莫非就是礼单?些许小事,又何用来告老夫?凡事我儿作主,当收则收,不当收的回璧。”黄嵩说道:“蒙恩父抬举,着儿招待朝臣,敢不禀遵?其余各官送礼,当收则收,不当收的,即当璧谢。为儿的正是来回禀恩父,此言未曾申完。今有梅吏部送礼呈上,真正与众不同,请恩父过目。”那奸贼看过礼单,笑道:“我儿,这个官是个穷官。俗话说的好,人情不在厚薄,看老父的情面,不必与他计较,照单全收了罢!好生接进官厅待面。你不知道,此人有大才,如果他肯顺我,何愁大事不成。”黄嵩见相爷看了礼单,一点气也没有,倒说了许多好言。黄嵩只好答应,走了出来,吩咐:“梅老爷的礼,照单拐收。”那门官应了:“是!”把礼物收下来。

    只见黄嵩吩咐出来,请梅老爷至西厅用面。笑嘻嘻地迎了梅公说道:“老父深知老先生高雅。”梅公道:“蒙太誉了。请问大人贵庚?”黄嵩道:“弟今年五十四岁。”梅公道:“太师年登花甲,只长年兄六岁,如何就有父子之称?只是如今世上不以份量为重,只以势利为先,不顾纲常伦理。”此两句话,说得黄嵩忍羞含耻,地下有洞,也会钻了进去。言谈之间,已进了西厅。但见众朝臣与各年兄俱在上面,梅公走至中间,见过了礼。一齐说道:“梅老先生为何来迟,理该多吃饮几杯纔是。”

    梅公道:“这也不妨的。”各依次序而坐。众朝臣道:“梅老先生真是豪爽之极。”梅公道:“学生凡遇生辰满月,最不肯少饮。如是死人收殓,连一杯也不能饮。”众公见他说不住口,望了望黄嵩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自古道恼羞成怒。

    黄嵩道:“传我的言出去,吩咐门上的官儿,凡一应送礼拜寿的,一概收礼不会。”家人答应方走,黄嵩又叫转来,说道:“凡送礼的、拜寿的,一概回给他,号簿收了。随他就是王侯国戚,俱不能会的。不识抬举!”梅公闻听此言,便站起身来,用手指定黄嵩叫道:“我把你这个助恶的匹夫,你把我梅伯高看做什么样的人?如此放肆!你这个匹夫,可知我的来意么?俺怎肯与你这班狐群狗党的畜生为伍,不过是看圣上的金面,到一到,全其上意。你方纔呼唤家人羞我么?我梅伯高怎肯与你这班狐群狗党的奸贼干休!若不扫清宇宙,整饬纲常,不为人也!”众大臣见梅魁说千奸贼万奸贼,匹夫长匹夫短,骂不住口,又见黄嵩气得堆在椅上。陈公只得替梅公遮掩道:“年兄今日醉了,送年兄回署去罢!”梅公道:“承列位年兄的抬爱。方纔这匹夫如此放肆,叫我如何忍耐得住?”于是,陈公拉梅公吩咐道:“送年兄!”出相府,上轿回署不提。

    且言陈公回转入席,代梅公担了许多心事。且说众朝臣,也有议论的,也有劝喻的,纷纷不一。见黄嵩怒而不言,大家只好告辞各散。黄嵩带怒送了众朝臣上轿回署,自己又羞又恼,只气得暴跳如雷,便说道:“反了,反了!有这等事!大胆的狗官,藐视功令,不畏国法!”便一直走进内堂府。卢杞正与那歌舞女子们抱住取乐,忽听见黄嵩的声音叫嚷进起来。卢杞一见,问道:“我儿因何故如此形状?”黄嵩禀道:“恩父在上,孩儿告禀。”就将梅公问他的年纪,又如何吃酒,他还说了许多不吉之言,轫骂恩父,自头至尾,细细捏造一番。

    卢杞不听见也罢,既听了,胡须乱炸,脸上通红,道:“哎呀,有这等事!此畜生把老夫看做无用之人,十分毁骂老夫。我本见他有些才干,故而未曾加罪于他,原来是不知死活的畜生,只叫他试一试老夫的手段。正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我儿不必气他,自有老夫做主。你且坐下来畅饮几杯,消释闷怀,何用作此态度?”黄嵩闻言,只得告坐入席,连吃数杯。忽说道:“依孩儿愚见,这个匹夫,须要放在叛逆内,使他缄口就戳,法司也没有什么训问,岂不一下就断那畜生的狗命吗?”

    卢杞头点了一点道:“就是如此处置这个老畜生罢。”彼此二人在席上商酌已定,暗害梅公不提。  一宿晚景已过,次日五鼓,内监宣旨各官朝驾。文武听旨,退散不提。再说卢杞回了相府,早饭已毕,忽见门官禀道:“皇上遣内监在外面要见相爷。”卢杞迎至厅上,见那内监笑道:“今皇上召老相国在长乐殿下棋消闲。”卢杞道:“请公公先行一步,在后宰门会齐。”内监道:“也罢,咱家在后宰门等候。”走出相府,上马先自去了。

    卢杞走入内书房,写了一联简帖,藏在袍袖之中,即便上轿,往后宰门而来。下轿,同内监至长乐殿见驾。

    皇上开言:“朕今日没事,偶然想要下棋,故召先生。”内监取过棋来,卢杞谢了恩,方在锦墩之上坐下。献上龙凤香茶,君臣对奕。卢杞故意连输两盘,天子说道:“今日先生下棋,为何恍惚,是何故也?”卢杞俯伏奏道:“臣懮国懮民,心绪不定。臣不敢相隐,求皇上恕臣之罪。臣现有短表,冒渎龙听,伏乞圣上裁之。臣昨日接得边关密报来,内云:我朝官员,私通鞑靼。臣访不确,不敢妄奏。臣一面行文,使各地方官访拿,一面差心腹人探听。谁知有一奇怪之事,连圣上左右,亦有这班叛贼的羽翼,在彼私自打量。纶音召臣,臣既刻赴阙应召。实有国事在心,心不在棋上,故此连输二局,臣之罪也。”天子闻奏,大惊道:“先生乃国家之栋梁也。尔既知**,何不奏与朕知,把此等奸佞。枭首市曹,而先生反自容隐耶?”卢杞又奏道:“臣虽知之已久,恐各臣不服,又生他变,故臣不敢面奏。今主欲知此人,臣不敢再为隐瞒。”只见卢杞在袍袖内取出写的柬帖,递于内臣。内臣接过,献上天子。皇上揭开一看,心中大怒。不知写的什么言语,梅公祸福生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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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奸臣暗施诡巧计 忠良反受行刑罪
    词云:

    我爱春,春意好。山嘴吐清烟,墙头带芳草。黄鹂骂杏花,惹得游蜂恼。海棠憔悴灾丹愁,只恐韶光容易老。我爱夏,夏日长。玉碾棋声碎,罗纨扇景凉。南风卖奇货,满路菱荷香。蝉在绿荫深处噪,也应回首顾螳螂。我爱秋,秋色朗。篱菊忆陶潜,征鸿唤苏武。黄叶落空阶,随风乱飘舞。双双紫燕数归期,旧巢留待明年补。我爱冬,冬日闲。烹茶融雪水,曳杖看冰山。戍妇征衣曲,将军夜度关。若遇渔翁堪入画,笠蓑披得冻云还。

    诗曰:

    丹心贯日老梅公,耿介天生傲睨衷。

    邪正从来难并立,空将侠气委奸雄。

    话说卢杞将柬帖递于内侍,献于皇上。天子一见,大怒道:“朕把这厮当作正直之臣,纔委以台谏之任,不意与鞑靼通同叛逆,有负朕意。若非先生调和鼎鼐之才,朕怎知群小之奸?传旨,把这厮押赴市曹正法,以谢先生察访之功也。”卢杞急奏道:“不可传旨,圣上明早临朝,就说见邸报,边关军务紧急,命吏部尚书陈日升领兵出征,都察院冯乐天参赞军机。谕旨一下,此人必定要阻当圣意。我主可即着殿前武士,推出市曹斩首。只说擅阻军机,惑乱兵众,岂不名正言顺之罪也!”皇上大悦,道:“先生平身,卿乃国家栋梁之贤臣,而又不显这厮之叛名,免了他一家刀头之苦,不枉朕拜先生为上相,真乃朕之股肱心臂也。”卢杞谢恩,又下了两盘棋,方纔辞驾,回转相府不提。

    却言次日五鼓,天子升殿,百官朝见已毕。皇上问道:“文武官可齐否?”殿头官奏道:“文武俱齐。”皇上道:“朕咋日闻边关报,胡人猖狂,边关失守,今命吏部尚书陈卿领兵剿胡虏,都察院冯卿参赞军机。二卿相度便宜行事,即日兴兵,不可迟缓。”冯、陈二人俯伏金阶,吓得冷汗直流,魂不附体。

    只听得左班中有一人大叫道:“不可!臣有本上奏,不用兴师动旅,自然胡虏永无犯边之患。”言未毕,越众出班,在金阶跪倒,奏道:“臣吏部都给事梅魁见驾。今有短表,启奏龙颜。自古道:文可安邦,武可定国。文臣何可做得武事?今边关报胡虏叛乱,非鞑靼之本意,皆因圣上垄信权奸,废了先帝恩赈之粮。而胡人以我国米谷敬如珍宝,圣上乃听奸臣止赈,故有动兵之劳,且支用军需钱粮,较恩赈万倍矣!依臣愚见,仍复胡人所赈之米,遵先帝每年好善乐施之老例。再将奸臣卢杞、佞臣黄嵩此一班斩首。胡人闻之复赈复除奸,不用动兵,而胡人必服,立见太平。望皇上准臣之本,国家必兴隆矣!”

    天子见奏,龙颜大怒,道:“圣人云:为君难,为臣不易。尔不能忠心于国,反言首相奸党。先王设立犒米之条,原为无臣之故。今首相有栋梁之才,朕岂受胡人之挟?人言尔有私通胡人为内应,看来岂是谬语?着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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