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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硬来,得来方才那般的冷眼,又有什么意思?”
远处响起荀祈的喊声,荀攸站起来,虚空抬手做了个捋的动作,“有些人是将帅之才,有些人是佐吏谋士,也有人是先登士卒,若要和谐共处,便是下面的人顺着上面的人的想法捋自然并非阿谀奉承,而是以得体的方式建言。方才那陈公子侮辱了云长兄与小白,是个常人都会生气。卢大公子,这种事情,还得一致对外,待得事了之后,在近处再苦口婆心地劝才是。毕竟,他才是帅嗯,来了。”
见荀攸扭身离开,卢节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喊道:“公达兄这番言论,可是想要”
他望了眼刘正所在的房门,荀攸笑了笑,拱手轻声道:“至少当下,在下是寄人篱下。未来如何,还得看姑母与刘公子如何了。他有逾礼之处,可我家慈明祖父若认可了刘公子的才情,在下也无话可说。此时性命攸关,有刘公子在,我家伯朗叔父至少能安然在此养伤。”
他弯腰施了一礼,“还请卢大公子跳出偏见,如今危机四伏,覆巢之下无完卵啊。你与刘公子手下那帮人毕竟有些交情,有你整合,稳定人心,实则更为妥当。我与伯旗商量一番,若有可能,今日起,便与公孙公子相互帮衬,争取震慑宵小,让米贼不敢来犯。”
看着荀攸拿着竹简走远,卢节怔了怔,望向对面,见张机站起来,朝着村落外面迎过去,他望了眼从村外骑马过来的两人,想了想,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刘正门口,拱手道:“德然,是为兄考虑欠妥了。”
第147章 师宜官钓鱼()
卢节进来道歉时,刘正正书写着有关诗词歌赋的内容。
虽说两卷诗文被荀攸看到之后,并没有得到什么强烈的反应,似乎还带来了麻烦,但像是鹦鹉赋这些有可能用到的,他也想提前写下来,以免到时候真的忘了。
这时看着卢节没来由地进来道歉,刘正愣了愣,随后就知道卢节是在道歉之前出声提醒他注意措辞,拂了他面子的事情,刘正倒也没想到卢节会屈服下来,见对方言辞恳切,也道歉自己刚刚话语之中带着的冒犯冲动,随后解释道:“兄长,你我或许一时难以自洽,可有些事情,正真的想要做下去”
他脸色愧疚,“此前正将你的话抛在一旁,便是觉得兄长困在固有的想法里。是,如今为了这些东西,正所言所做看似有伤风化,可我家二弟、小白因为面色遭人奚落,正于心何忍?正向你保证,这些东西往后若没有用处,不琢磨了便是。还望兄长给予我一些时间,看看这些奇技淫巧能否跳出不入流的界定。或许,能带来些许不同也未可知。”
最后一句话明显就代表着刘正“贼心不死”,看着小白和黄叙摸到门前来探头探脑,卢节叹了口气,“为兄知道了。往后你只管去做吧,若有难处,等为兄回去了范阳,也可以与为兄说。能帮衬的,为兄也帮衬一番只是为兄不得不提醒你,若为官之后,不可如此一意孤行,还得谨言慎行,以免小人作祟。”
身后张机引着那两人交谈着路过,卢节望了一眼,感慨道:“或许,便是有你这等鼎新的想法,才能做出那等诗文、书法对了,那断章符号,听公达所说,与慈明公所做并无差别,你身在涿县,又如何与慈明公打起了交道?那诗文蕴含的意思你二人莫不是关系匪浅,常有书信来往,才出言调侃?那这等体系完整的断章符号,到底是你所做,还是慈明公所做?”
刘正嘴角微微一抽,“此事说来话长”
见刘正目光闪烁不定,卢节疑惑道:“你便长话短说。此前那荀二公子也提出过,为兄当时就好奇你名声不显,如何与慈明公一家有所关联。此前若不是你得病困在马车,早就想问了。这番能与慈明公相谈甚欢的奇遇,算得上难得一遇,便是为兄都颇为羡慕。”
“兄长,喝药了。”
关羽端着药进来,刘正急忙道:“益德伤势如何?”
“还能如何,就那”
见刘正对他挤眉弄眼,关羽疑惑地皱了皱眉,卢节还在开口:“还有那书法,可是慈明公与你一番交流所作?你平日书写的竹简,为兄也见过,可没有如此横平竖直,笔锋苍劲的风采。说起来,你我久别重逢之后,为兄便好像不认识你了。你一身武艺、想法,乃至文才、品性与过往大相庭径,堪称文武冠绝,为兄也多有不如。莫非是慈明公授予你的文才?你二人如何相遇的?”
刘正喝着药,朝着关羽使劲使着眼色,关羽会意过来,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顾着和他挤眉弄眼。
与此同时,师宜官与孙夏问了下卢节等人的来历,张机回答只是病人,顺便负担守卫村子的责任之后,两人凑到卢节身边,师宜官拱手道:“鄙人师吉,今日过来在此投宿,见过”
他顿了顿,望向张机,张机介绍了卢节、刘正、关羽的名讳,他不好意思地一一拱手作礼,卢节便也回礼,刘正如蒙大赦,随即在床榻上拱手与师宜官寒暄了几句,见卢节与那交代自己是雒阳过来的师吉聊了起来,假装咳嗽起来,朝着关羽使眼色让他带上门,等到房门关上,这才松了口气。
刘正可以想象,应该是荀攸和卢节说了什么,要不然卢节绝对不会这么快屈服下来。这番针对诗文笔法的疑惑,或许也代表着荀攸的疑惑,说到底,他年纪轻轻,能革故鼎新做出这样的事情,终究有悖常理。
他与荀爽的关系如何,这一次是肯定不能胡乱吹嘘了
毕竟荀氏的好感度都放在那里,那两篇诗文被提前拿了出来,荀攸到时候要是收了来信,知道他与荀爽没有关系,自己这边就可能被打上“信口开河”的标签,说不定还会让他和荀采的事情多上重重阻隔。
再有卢节原本就对他在做的这些事情存在一些偏见,再扯荀爽的关系,只会弄巧成拙。
刘正也有些头疼,他之前叫荀攸寄信,也是看荀攸有些士人作风,应该不至于偷看,没想到还会带来这么一出。
如今反推过来,对方就算不是荀氏,隐姓埋名也算藏头露尾之举,会做出这种事情也有可能,真正说起来,还是他本人太过想当然。
这样草率的与卢节的谈话收场,刘正也能猜到卢节未必会甘心,往后也只能多来几次,让对方理解自己有些隐私不能窥探了
他倒是还想拿出方士来作妖,可一来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说多了未必不会有麻烦,毕竟甘始离开也说明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虽然被他说服,可两人也只能分道扬镳。
这时候他反倒有些谨慎起来,不敢随便乱说——其实刚刚气急败坏含沙射影地骂卢节短视,他回到屋里也有些后悔,害怕造成什么损失,如今冰释前嫌,他却也觉得一时逞口舌之快并不是良策,能让的时候,还是得让开来嗯,城府还是得慢慢练。
师宜官与孙夏初来乍到,倒也一派广交好友的低姿态,由张机领着住进一所空屋子,便与邻近的村民聊了几句,又与张机等人一阵寒暄,安安分分待在家中。
等到下午的时候,他便按照计划好的,按部就班地拿了张案几在门口,不着痕迹地在张机处讨要了竹简和笔墨,晒着太阳写起书法。
一开始没人凑上来,孙夏还在一旁有些不耐烦,他便也回了一句,“那些人事多,你以为都如你我一般空闲?安心等着,老夫便是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随后气定神闲地写了大半个时辰,还让孙夏不时去向张机要些竹简。
荀攸与荀祈还有醒过来的荀表大概地说了刘正的情况,见那新来之人的随从不时过来要些竹简,原本多备了几卷的竹简也都用光了,也有些好奇,在孙夏第四次要竹简的时候,荀攸张机便跟了过去。
师宜官的八分隶书在鸿都门学之中素来就有“八分宜官为最”的美名,鸿都门学召集的本来就是天下辞赋书画的擅长者,他的笔法是其中之最,自然引人惊艳。
何况如今又是他有意为之,草书、八分什么会就写什么,大起来一卷竹简就写一个字,小起来整卷竹简密密麻麻,方寸之间千言万语,又不显凌乱,笔法变化多端,又颇具大家风范,张机和荀攸虽说不是此道大成之人,但也看得明白,这几眼就发觉了其中的好。
荀攸像是想到了什么,还疑惑道:“阁下也姓师,又同是雒阳那边过来的,可与那师宜官有什么关联?”他虽然没去过雒阳,但长辈之中此前也有在雒阳做事的,对于一些雒阳士人圈子里的事情自然也有所耳闻。如今问起,面不改色,心中倒是有些警惕,那些长辈可是都死在党锢了,师宜官又是鸿都门学出身,鸿都门学可都是阉党之流,也就是党锢的罪魁祸首,与荀氏也算是有血海深仇。
“那师宜官卖字换酒,沽名钓誉,荀公子还请慎言将老夫与那等俗人相提并论,着实坏了老夫的兴致啊。”
师宜官放下笔,一副兴致缺缺的姿态,倒是惹得孙夏在旁对于这老匹夫这番不要脸的话颇为无语。
荀攸自然赔了个不是,他打搅对方雅兴,也算失礼,便又夸赞了这些笔法,探讨了一下如今一些笔法大家的擅长,恭维了几句对方“书法一绝”。
此后两边聊了起来,卢节也过来凑上了热闹,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师宜官言辞虽然和煦,但也不免有一些在书法上的独到见解挑了众人提及的某几个大儒的刺,众人各有偏好青睐,难免不服,卢节想了想,便拿出了刘正写的木兰辞。
见师宜官惊讶之间,众人也目光交流,颇有到时候拿刘正的年纪出来打脸的意向。
“阁下以为如何?这笔墨卢某也是侥幸得之。如今大家,可有人自创一脉?比起这卷笔墨,其余大家皆是太过保守,走得乃是老路啊。在此卷出后,只怕此人才是大家,其余书法大家只有平分秋色的名头了嗯,其实文无第一,书法偏好也是因人而异而已,分不出个高下的。”
刚刚师宜官话中也有提及太学石经的碑刻,说了卢植等人,也有“卢尚书品学倒是上乘,笔法实在不敢恭维”之类的话,也诋毁了他所崇拜的几个书法大家,这时卢节没有表态自己的身份,但心中自然想要报复,便拿这件事情做文章,想要敲打对方,让对方不至于自吹自擂,将其他大儒说得好像低他一等。
“公子着实不会说话老夫承认,这笔法乃鼎新之举。可带上‘大家’二字你自己信吗?”
拿着这卷木兰辞,师宜官倒是心潮澎湃,他自幼好书法,又是凭着书法显名于世,也会琢磨很多笔法的书写方式,但这套楷书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个冲击,尤其他刚刚见过刘正,不过二十余岁的模样,比起此前张曼成说起,这时候回想着真人的模样,便更有一种难言的情绪——思及在创新这方面输给了对方,也颇有一种输了一辈子的想法。
身旁孙夏微不可查地碰了他一下,他回过神来,继续笑道:“此人对于书法是不擅长的,这些笔墨,凭着痕迹更像是坐在床头书写。有一些笔画虽说只是少许歪歪扭扭,却也破坏了笔法的意境老夫以为,鼎新一事,他功在千秋,可书法一道,不过婴儿学语罢了。嗯,这诗倒是针砭时弊,颇有诗文大家的风采呵,如今还有大家竟然不练手中笔墨?想来便是对于学识真有研究了还有,这断章的符号,也有些不同啊,像是自有体例啧啧,老夫还未见过如此诗文,竟将鼎新之举做到面面俱到。此诗有断章符号、平直书法相辅相成,词句更显朗朗上口,韵味十足啊。”
那句“对于学识真有研究了”,让卢节想起刘正对于旁门左道的固执,有些心绪难平,荀攸自然也懂得标点符号的好处,他是大家族出身,自然也有惠及世人的想法,不管当下到底是谁创出来的,先将有关标点符号的分类体例说了出来,自然,也都归类到刘正的名头上——他也想看看刘正会怎么说这些标点符号的来由,也好让他判定对方和荀爽的关系。
一时间孙夏倒是愣住,对于这群二十多岁,被师宜官玩弄于鼓掌的年轻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此前那刘正送竹简,如今这些人又告知标点符号的方法,都是毫无防备,想来也是出自好心,结果反被摆了一道有心算无心,真爽!
等到两边尽兴而归,师宜官得知诗文乃是刘正所为,待得晚饭时候还去刘正处蹭了一顿吃的,夸耀了刘正几句,与关羽等人结交一番,随后进了屋子,便跪坐在案几旁,脸色却逐渐凝重起来。
第148章 知晓()
这番交流,也说不上深入。
师宜官知道自己初来乍到,有些掏心掏肺的话对方不可能说,此前那引自己进来的张机倒也说过此地不太平,他用“哪里都不太平”给驳掉了,执意要留在此处,但对方那神色欲言又止,倒像是另有隐情,估摸着也是知道自己休息一天就走,就没有多说。
问题张曼成把涅阳周围的人都调走了啊,就算是留下来的,也让他们安安分分,哪里有什么争端了?
他微微皱眉,回想着对方二十余人在村落周围的警惕,倒像是严阵以待。
想到这些,便与下午去和村民还有公孙越那些人探口风的孙夏交流一番,得知那些人好像是惹了官宦子弟,还引来两个米贼之流的人物,师宜官脸色愈发凝重。
那位荀攸荀公子,具体的身份他没搞清楚,总觉得见多识广,说不定和荀氏有些关联。而那卢节的见识,他含沙射影一番话,也能猜到和卢植有些关系了。
这便说明,这些人还真有可能是在幽州消失的那些人!
米贼之流,如今有官府挡在前头,未必会引起什么大的纷争,就算有,只能先去救了那个被关押的米贼再回过头来找麻烦,到时肯定与官府先起纷争,所以不算防范重点,对方这么慎重,防的只能是官宦子弟的追究
可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得罪了涅阳的官宦子弟,就表明涅阳这一片的地头蛇未必会保住刘正那些人了。
他这么推论,已经能够推测,真要等张曼成将徐璆等人引过来,这些人姥姥不疼舅父不爱,举目无亲,只能是穷途末路了。
他也算看明白了,这些人防的都是真正的恶人,自认为偏隅之地不会有勾心斗角,一时对于投宿的人物疏于防备还是有些年轻。
如此一来,有心算无心,那就难说这次知道张曼成的计策时,对方这些没多少心机的年轻人会有多么强烈的反应了。
发现被骗之后发疯发狂的事情,以往师宜官也不是没见过。
最怕的是对方这些人自认穷途末路,想要鱼死网破,或者同归于尽了——尤其是当下似乎还有米贼威胁的作用下。
而且,师宜官也不得不承认,他之前听张曼成对那刘正有些欣赏,也下意识地以为对方是大智若妖的能人了,竟然还在张曼成面前夸下海口,说这些人能够化险为夷,此时再看,二十几人就算能人辈出,又没有什么后援,孤立无援之下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这么一想,他就有些头疼。
他倒是并不担心这些人的安危,宛城蛾贼虽然如今危机四伏,颇有四面楚歌的架势,但至少也算一棵大树,真要在涅阳做什么事情,有张曼成抬举这些人,想要保住这些人也没有多大的问题。
但这番博弈,这几个年轻人可都是被推进火坑了,对方能爬起来还好,爬不起来,就被折腾废了,还可能对谁都不信任,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年轻人在他面前被毁了,用历经朝堂纷争的过来人的眼光来看,怎么都有一些可惜。
当然,如今的他,是不可能相信这几人能够破局了,就这来之不拒什么人都敢收留的架势,太过青嫩了,传闻之中那些幽州的事迹,只怕也是一时局势所造——勾心斗角的本事,是没有的。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可惜了。
大浪淘沙嘛,既然被选中了,要么折在这里,要么往后与还算有些抱负的张曼成携手并进,如果实在有神来之笔,让他们逃出风口浪尖,经此一事,也能磨砺得沉稳一些,算是不负他此行的目的他已经半认命了,对方如何,且看看吧。
望了眼早已呼呼大睡的孙夏,他吹灭油灯,爬上床榻倾听了屋外的响动好一会儿,沉沉睡去。
刘正门前烛光浮动,荀攸、卢节、关羽等人围坐在一起,荀攸点着地面上公孙越画的村落周围大概轮廓,正分析着米贼可能来的位置和方向。
众人此前一阵讨论,米贼记仇,昨夜又折了两个人在这里,一定会对自己这边所有人恨之入骨,想要伺机报复。
虽说召集人手会花上一些时间,但明日是中元,正是仇杀报复以人头祭奠的好日子,所以明天一整天,米贼来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这个时间跨度会从今夜子正开始,一直到明日子正,因为不知道对方会来多少人,荀攸也是事无巨细地询问了公孙越手下二十余人的特长,手中的装备,然后根据地形做着各种计算和安排。
等到敲定下来,公孙越招呼小部分手下去休息睡觉,再领着一些人在各个重要的小巷街口进行一些准备,除了示警的简易布置,在人员调度以及心态上也特意做了一些强调,以免众人犯困疏忽。
其中警戒的重心放在了张初的院落,众人一番讨论,还特意安排了四个人看护。
这种安排已经突出了张初院落的重要性,但事实上趁着夜色,公孙越已经招呼了几个人将荀表连人带床搬到了刘正隔壁的屋子,张初的院落准备让关羽坐镇,一旦有变,也好关羽照应四个守卫。
一番忙碌,众人散去养精蓄锐,荀攸又和卢节、荀祈推演了一番,确认无误之后荀攸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说到底,米贼终究是他们三个人带来的,卢节刘正虽说同是士人,但并不是说士人各个都有气节,不会趋利避害,这时候看公孙越几人尽心尽力,他明白这些人会如此,也有刘正对荀采的心思在里面,但之前开始推演的时候,刘正就让他做主,一副所有人任凭他吩咐的态度,也让他心中有些古怪,总有一种依靠裙带关系受到照顾的错觉。
见荀攸又因为带来麻烦客气起来,卢节便安慰一番,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