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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抬剑连拍,那四名护卫在他剑下如同孩童一般毫无还手之力,看他气息平稳的模样,蔡怒便知道对方未尽全力,想着童渊这一路舟车劳顿身体困乏,心中便沉了沉,只觉得这林水秀美的苑内比外面凶险百倍。
与此同时,对面小道上出现几道或是身穿铠甲,或是襜褕着身的人影,竹排已经停到了河畔,远处也还有几张竹排顺流而下,遥遥呼喊着什么。
“我来。”
童渊扫了一眼那些人,提枪上前,雷雨中与王越站成一团,两人招招致命,倒像是玩闹一般打斗着,叮叮当当中,童渊还在开口,“礼法?混迹朝堂倒也学起这些了。童某只知道城外毫无礼法的人这么多,倒也不见你去阻拦!”
长枪一抖,刺破雨水直刺王越咽喉,中兴剑嗡然作响,抵住枪尖,王越眉头一挑,“老夫想帮,但是还不够。”
号角声突然遥遥传来,童渊呼吸一滞,望了眼过去,那自小道过来的人中有个身着铠甲的矮个子男子神色大骇,“进攻?!他们疯了?!”
“孟德不,公伟,那些骑兵与你有旧,你去拦住赵延!公熙,你是执金吾,你也去!”
早已上了岸的司徒袁隗喊了一声,那边调任为光禄大夫的朱儁与执金吾袁滂急忙带人过去,曹操神色一暗,暗自捏着拳头,随后在孙坚的勾肩搭背中笑了笑,看向王越与童渊的战斗。
袁隗没有亲自过去,王越领会过来对方的谨慎,“滋!”的一声,长剑划拉着枪尖,自枪身一路向前,“这样也还不够!”
“那怎么才够!”
蔡怒的一声“小心”中,童渊扭头抬枪,却是将留手的王越拍了出去。
王越捂着胸口轻咳一声,脸色肃然,望望逐渐围拢过来的众人,又望望自林子里逃过来的几名百姓,提剑向前,“他们的命还在!谁都威胁不到!”
“百万黑山如今已经围拢雒阳!朝歌、中牟、密县!还不够?!”
“叮叮”脆响,枪尖与长剑接连碰撞,众目睽睽之下,两位老人狂奔腾挪,童渊枪势凶猛,发带突然一松,须发飞扬,长枪如蛇般弯曲,风啸中刺向王越。
但气势凶猛,反倒让不少人警惕起来,尤其是童渊口中提到的几个城池都已入司隶边境,不止袁隗,不少人神色希冀地望向王越,希望王越杀了贼人,还有人交头接耳,身后便有随从属下急忙跑下去。
童渊话语刚落,一股寒意便自蔡怒的脚心传到头顶,童渊一向嘴严,这时候竟然当着这么多达官贵人的面将事情抖了出来,他浑身徒然间沁出冷汗,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是袁隗几人暗自将目光扫向他,窃窃私语中还连连点头,让他一时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好几次了!新招式?怪不得用新枪,枪杆挺软!”
王越提剑接连阻绝着枪尖刺向自己,肃容大喝道:“可是不够!真的还不够!”
长枪攻势愈发急迅刚猛,狂风暴雨一般,一旁有人不由夸赞“好枪法!”,也有一名男子大喊道:“好剑法!”
“哈哈,玄德谬赞!你既然习剑,便好好看着老夫与绿林之中素有‘枪神散人’名号的雄付公对决!”
王越大笑起来,中兴剑如同芭蕉一般四平八稳地接收着长枪的攻势。
“温县、偃师、河阳、平县呢!”
这四个城池,与洛阳不足两百里,此时外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听得童渊的话脸色愈发阴沉,身边的人便去的更多了一些。
“不够!老夫说了!他们的命还没被威胁到!”
“那怎么才够!我们是来请命的!不是来造反的!”
“轰!”
雷声滚滚,兵器敲击声震荡着每个人的内心,不少人沉浸在两位老人疯狂而狠辣的对攻中,目瞪口呆,也有护卫随从脸色骇然,下意识地将身边的重要官员保护了起来。
“都不够!”
长剑猛地将长枪磕开,王越后退一步,深吸了一口气,捂着胸口又咳了一声,望向蔡怒,“放弃吧,没人够。活着就好。运气好,也能遇到几年太平盛世。至少不能这样,趁着朝堂空虚,便乘人之危。你们这样只会让圣上痛恨,让十常侍痛恨。请命是好事,但你们听听那边过来的惨叫声,请命能得到什么?请命什么都得不到!”
“不试试怎么知道?法不责众,一个两个没用,那成百上千,成千上万呢?”
童渊抖枪,目光通红,“你这老匹夫,什么时候这么迂腐了?”
“我迂腐?”
王越扫视一圈,望了望一旁脸色发白的史阿,想着这一战也算惊世骇俗了,平日里也不曾出剑,这天下谁还知道他的剑是用来杀敌的?
他有心感谢童渊,想了想,摇头笑道,“老了啧,这雨太大,还是早点打完,与我一同去喝姜汤吧。年老色衰,禁不起这么折腾了。呵呵,还得请袁司徒与诸位一同赏老夫一个薄面。”
一旁不少人发出应和,袁隗等人倒也没有回应。
曹操左右望望,大笑道:“能与二位英雄一起,人生幸事!”
孙坚也笑起来,“此言不假!”
刘备斜了眼两人,笑道:“刘某恭敬不如从命,此时便祝王京师得胜而归!”
“呵呵,想在这老匹夫手中得胜难,但尽兴容易!”
中兴剑一提,老人没听到袁隗的应答右手微微抖了抖,脸上笑道:“其实我也有一新招!杀人的招!”
童渊披头散发,突然望了眼方才来时的路,听着那边的仓皇叫声逐渐涌过来,目光掠过一抹复杂难言的光泽,随后咬着牙低喝一声,““我也还有!””
两人向前,枪尖与长剑在雷声中带起风声。
随后长枪脱手飞刺,王越脸色一肃,用力一磕,便见那长枪旋转中又被童渊抓在手里甩动起来,枪如飞龙在天,杀意凛然,恍若二十年前巅峰一击,他浑身战栗,激动地笑,提剑刺向童渊以求破招。
随后,那长剑止不住地穿过衣服、血肉,一刺到底。
“轰!”
雷声嗡然,大地震荡。
所有人愣在原地。
王越瞠目结舌,蓦地松手,便见童渊拄枪跪倒在地,笑着抬头,“以我之死,够了吗?”
“你”
王越张了张嘴,目光通红。
“王兄我家子龙对天发过誓,这辈子要为苍生社稷不死不休。他这几日看着自家师父与贼人同流合污,便有些失了方向。渊渊虽明白我等与黑山军只是暂时联手但做师父的,总也想让他知道,师父不是不择手段,便是报国无门黑山军既然有心,也暂时被蔡公子得到控制那便跟着黑山军一同请命呵,总有可怜人,将歃血为盟当真的”
童渊吸着气,血水自嘴里疯狂涌出来,“你既然无心救人,那便咳咳,别怪渊心狠手辣,留你这伯牙独活于世王、王兄,渊只能如此,才对得起‘蓬莱枪神散人’的称号,也算为我绿林好汉做个表率”
“你何苦啊!何苦啊!”
王越痛哭流涕。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嘛”
童渊望向袁隗,望向曹操,望向那些在他眼中的达官贵人,笑道:“这番话乃卢尚书弟子刘正刘德然所言今日草民不才,送与诸位草、草民真是来请命的。还请诸位高抬贵手,放过我等百姓吧十常侍,该死啊!”
“德然兄?!”
曹操与孙坚对视一眼,神色微凛。
刘备骤然一脸骇然,提剑大喝道:“住口!老匹夫!临死还要诬陷我家德然!”
袁隗几人纷纷变色,望着童渊跪倒在地,暗自思量着这四句话的真伪。
童渊笑起来,血水模糊了下颚,声音开始虚弱,“诬陷?童某行事光明磊落,哪里成了贼人?又哪里需要诬陷?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童、童某不才,今日死谏,还请咳,诸位出手,诛杀十常侍!”
“师父接枪!”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咆哮,涯角枪稳稳插在身边,童渊望了一眼暗沉沉的涯角枪。
还记得这枪是昔日师父传下来的,当初还发誓往后必定不让它蒙尘应当,也算没有蒙尘吧?
往后便也传给小徒弟了。
他想着,有些吃力地右手撑地扭过身,张着嘴感觉血水堵住了咽喉,勉强笑道:“子龙,保、保重”
左手颤巍巍地提起来,童渊低头,望着中兴剑的玉质剑首、金质剑格,缓缓将剑抽了出来,剑尖脱离身体,身体晃了晃,染血的剑在身旁晃动,“中、中兴好、好啊”
眼前一黑,他倒了下去,目光还望着手中的中兴宝剑。
耳畔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大喊:“师父——!”
身体被手触碰,随后便感觉天地突然一静。
雷声轰鸣中,雨势更大了。
第229章 薪火相传(五)()
“师父,师父——!”
雨水声中,灵昆苑的这片空地上只有抱着自家师父尸体的年轻人的悲痛呼喊声。
接近东城门的林子里惨叫声涌过来,逐渐增多,还有马蹄声零星出现。
但围绕空地站立的两边人群少有人动,也不知道是谁先望向对面的人,随后对面的也望过来,兵戈武器齐齐默契而缓慢地拿稳在手里,那神色在春雨中狼狈而凝重,衣衫相对破旧朴素的人群中还有人不时无声地张着嘴,那神色显然是在竭力遏制着愤怒,但微微前倾的姿势又似乎随时会控制不住冲向前方。
“轰!”
闷雷中,空地上亮银色的长枪拨挑着烂泥被站起来的名叫赵云的年轻人拿在手里,他瞪大了血丝布满的双眼,朝身前的老人右手抱左拳,行了个“凶礼”,布满雨水的青嫩脸色决绝而坚定:“常山赵云赵子龙!请指教!”
这番姿态既是挑衅,却也代表着对方就是单纯地想单挑,不想引起更大的事端,这份怒而不乱的心气令人颇感惊艳。
王越下意识地想着,一想到这年轻人或许只是下意识的举动,而他竟然还在揣摩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神色便愈发显得失魂落魄,除了身躯颤抖,整个人一动也不动。
一旁站立的史阿脸色苍白地望着赵云,想要张嘴接下挑战,但对面那些人隐隐蓄势待发的姿态让他心惊胆战,他扫了眼其中一人手中比他脑袋还大的斧刃,双腿不由战栗,天地骤然一亮,身躯一抖间,腰间佩剑徒然间被人拔出扔向那年轻人,有人跑动过去,而那少年手中长枪快如闪电般地朝着自家师父的门面刺去。
“干你娘!”
身后有罗市大喝声响起,紧跟着,一道黑影自余光中急速朝着门面飞射过来,身体在一瞬间下意识地想要闪避,赵云急忙止住那念头,神色决绝地朝着眼前的仇人刺了过去。
“啪!”
长枪突然被人握住枪杆,那飞射过来的黑影也被眼前的老人抬手接了下来。
王越左手拿着剑刃,鲜血直流,右手握住长枪,语调嘶哑道:“够了,够了”
说到最后,那脸色悲痛欲绝,明显带着哭腔。
“够你娘!”
罗市横着大斧早已跑了出来,杨凤雷公于毒白波等人也手持武器大步奔跑,那四名方才被王越剑术折服的护卫,乃至很多赶过来的蔡怒护卫与张燕手下,在众人带动下纷纷朝着突然出现在空地中的刘备,以及袁隗等人跑过去。
与此同时,曹操孙坚领着不少官员的随从属下也纷纷朝着罗市等人冲了上去,而此前飞剑射向赵云的刘备,更是将手中长剑刺向赵云。
也在这时,有个威严十足的声音大喝:“住手!”
“统统给老子住手!”另一边则是一道略显稚嫩的咆哮声。
两边人群脚步一滞,但刘备目光精芒一绽,脚下突然一滑,身体向前,长剑刺向赵云。
“括!”
长剑突然脱手钉在烂泥地里,刘备扑倒在赵云脚下的烂泥之中,抬起头,便见王越收脚,那浑浊眼眸望过来,“玄德有心,只是晚辈赐教,老夫还用不着你帮忙。没摔疼吧?”
“晚辈关心则乱,方才脚下打滑差点铸成大错失礼了。”
刘备暗自咬牙,爬起来拱了拱手,望了眼刚刚大喝的袁隗,退到一边,随后又望向对面骑在白马之上的张燕,目光惊异。
握住剑刃的左手松开,长剑掉落在地,老人凝望着已然怔住的赵云,“好孩子,救命之恩,知道停手。你之气节,与雄付相差无几。今日之事,回去之后再问旁人吧此事,是老夫之过。”
王越松开涯角枪,一旁有人惊呼上前,便见赵云手臂颤巍巍地抬着涯角枪对着王越,却并没有前刺,如丧考妣般哭丧着脸,颤着唇角,“我师父死于你手,此仇便是不共戴天!今日一命抵一命,你救了我,我便饶你这次云对天发誓,他日再遇,必夺你性命!”
“你打不过老夫。史阿,将你随身剑谱拿来。”
王越抬了抬手,望了眼张燕身后的林子中逐渐多起来的流民,随后看着史阿身躯战栗地过来奉上竹简,心中一叹,扭头道:“他日学了老夫的剑,再有雄付的枪术,方能在老夫临死之前提前找过来报仇老夫叫王越,记得这个名字,他日上京,便径直过来府上找。嗯,还是单挑,老夫会支会管事,绝不会有人拦你。拿着。”
“王、王越,你,你不是”
赵云脸色悲痛地低头望向童渊的尸体,王越看着零星的骑兵自对面林子出现,余光中,袁隗与随从低声细语,随后那随从前去对面林子中阻拦,便也笑着将竹简塞入赵云怀里,扭身道:“快走,你是雄付的弟子,为今之计,早点回去将你师父的尸体安葬。家中抚恤,想必黑山军张盟主自会处理,至于雄付的功德,别忘了找人宣传。他并非因投贼而死,而是死于为苍生社稷。”
他捡起剑刃,又从捡过剑鞘的刘备手中接过剑鞘收剑,朝刘备点头感谢后,对袁隗拱了拱手,“袁司徒”
袁隗抬手打断,朝着远处的张燕拱手道:“张盟主,叫你的人快走。还有,可否赏光,与老夫到马车一叙?老夫送你出去。”
张燕跳下马,望了眼蔡怒,蔡怒点点头,随后脸色沉痛地与一众护卫上前,与赵云一起将童渊的尸体搬上马车,他扶着痛哭不已的赵云上了马车,知道这孩子想来是怕更多的人牺牲在这里才停止挑战,扭头望了眼张燕,又扫了眼小白马。
张燕将白马让给蔡怒的护卫,见蔡怒问明出路上了马车径直与一众护卫离去,会意对方是按照承诺让自己断绝与袁司徒的事情,走上前的时候,平汉也跟了上来,张燕扭头道:“与诸位统领快速撤离,想跟着就护在马车左右,顺便护好袁司徒。”
那边袁隗身边也有不少人劝,袁隗摇着头一脸坚决,随后倒也看了眼王越,见王越点头,便与一旁的护卫嘱咐了几声,又望向曹操:“孟德,本初虽然守孝没在,但看在他的份上,帮老夫拖延一下赵城门追赶。”
“世叔客气。操定然做好此事!”
曹操拱手,带着夏侯惇戏志才离去,一旁孙坚望望蔡怒等人离去的背影,又望望刘备、曹操,迟疑了一下,便也招呼着孙静程普追赶上曹操,两人合在一处,孙坚皱眉低语道:“孟德,那四句话自老英雄口中说出,只怕此事还有德然兄的影子。”
“越是心有大义,这等时候越会急躁,德然兄那品性原本便不安分,若那方才上了马车的人真是他们口中的荀氏中人,此事便当真有德然兄的影子。袁司徒他们想来也猜出来了。只是不知道王京师与袁司徒作何想了那张燕识时务,不似寻常人啊。”
“确实,这些黑山军起兵微末,倒也仁义卢尚书如今退位让贤,又有德然兄在侧,性命无忧,我此时更怕袁司徒与荀侍中你我与阉党交好,那是明面上的事情,可有人背地里”
曹操摇头低声道:“无妨。袁家四世三公,昔日中常侍袁赦与几位中常侍也有情分,阉党定会顾念旧情,又有士族相助,至少性命无忧。荀侍中是士人表率,又有家中二公子诛杀张角之功,朱光禄与袁司徒也会救援的。我倒是更担心王京师他手握中兴剑,如今挚友身死,若一时想不开唉。”
“妈的,不想呆了。”
“我找关系帮你调去长安?你更擅长用兵打仗,不如离开这里更进一步。”
“再好不过!话说幼台、德谋除掉何明一家一事,还没谢你相助,回头一起喝酒。”
孙坚扭头瞪了眼落后几步的孙静,孙静正和程普夏侯惇戏志才聊着刘正的事情,察觉到孙坚的目光,一脸莫名其妙。
对面有骑兵上来,还有人追杀着流民,甚至流民之中还有打劫、杀人这等窝里斗的情况,曹操脸色一冷,孙坚低喝一声,随即带着众人拔剑迎了上去。
另一边,张燕让杨凤等人各自安排离去的事宜,上了袁隗的马车,王越处理掉自己的伤口,晃了晃药瓶,“老夫自制的创药,还算管用,试试?”
“无妨。王京师只管出手。”
张燕刚刚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这时神色复杂,在王越砍断他臂膀上挂着的箭矢之后,皱眉咬牙道:“袁司徒,事急从权,在下便长话短说了。”
袁隗点点头没有说话,侧头望着车窗口的雨景。
雨水急促磅礴,雷声倒也被压了下来,打雷的间隔也越来越长,车窗外不时有人、马跑过,车轱辘倾轧地面的声音中还夹杂着遥遥传来的惨叫声,令得这一向秀丽的灵昆苑雨景平添几分凄楚。
“袁司徒,在下承认嘶,”
王越持剑抠挖着箭头,张燕痛嘶一声,雨水混合着汗水,稚嫩的脸看上去苍白狼狈,却还算镇定,“承认自己是贼,昔日聚啸山林,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此前还攻打过郡县瘿陶,想要以此将钜鹿郡整个打下来,也好凭借张角故里的名声,召集太平道余党图谋大事。但在下若有的选,怎么可能当贼?若不是朝纲不正,在下便是想要招兵买马聚啸山林,也准让旁人当成痴傻小儿。”
这番话推心置腹,有理有据,袁隗王越不由扫了眼过去,张燕帮着王越撕扯着袖子,“如今能够聚集五六十万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