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点王燃倒是相信,夏完淳模仿大人组织的这个小团体倒不是一个只知吟诗作对的小酸秀才组合,都是早期的愤青。这些少年只要善加引导,去除浮躁的毛病,绝对可以大用…毕竟他们有着浓厚的爱国主义情结,比那些故作成熟,绝对自己特别擅长用辩证的观点看问题的人强多了。
“这下哥哥可放心了”,小肉票藏身在王燃之后,探入半个脑袋笑着说道:“钱姐姐也能一起去金陵了…”
原来是早恋…不过按这个时代算倒也不算早…王燃好笑地看着难得一窘,拽着妹妹跑掉的夏完淳…自己这个弟子天天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想见他的少年天性还真不容易,早知道就应该多逗逗他。
王燃这个心愿很快就达成了。郁闷了一上午的王燃刚刚在花园里透透气,夏完淳鬼鬼祟祟地蹭到王燃身边。期期艾艾了半天,王燃才弄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问我怎么去追女孩吗?”
“我本来也不想向老师请教这个问题的,可是今天我来的时候听见老师那一句‘我暗恋董姑娘已经很久了…’我觉得好经典.”夏完淳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对钱秦篆钱小姐也是这种感觉,只是我觉得如果直接就这么跟她说是不是有些太唐突了…所以我想问问有没有比较含蓄的表达方式…”
学生向老师请教这个问题的确很奇怪,但这也说明了两点,一点是王燃在“追女孩”一事上已是名声在外,第二点是夏完淳对那个姓钱的小女孩肯定是情根深种。
一个人在被别人当成了专家后,即便不是自己的擅长,也总会给出点“专业意见”,王燃也不例外。
“含蓄?”王燃说道:“猜来猜去的你不嫌麻烦?…喜欢她就直接对她说,不要顾及自己的面子…要知道错过这村就只有后悔了…”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妙玉师父,现在就是想说也没机会…那个…你在看什么?”王燃说的正起劲,却发觉,夏完淳眼睛望向了自己的背后,回头看去,还真应了“说妙玉,妙玉到。”
看着妙玉冷得像冰霜一样的脸,夏完淳打了个招呼后早溜走,王燃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这个…妙玉师父,早啊…好久不见…”王燃打着哈哈:“那个,我刚才说的…”
“贾大人刚才的高论真应该让董姑娘也听听”,妙玉冷冷地打断了王燃:“看我说的‘女人在被抛弃以后面对的只能是当面的讽刺与背后的嘲笑’是对还是错?!”
“是我错了”,看着妙玉转身要走,王燃赶紧拦住她:“但我说那句话的意思仅仅是想要完淳珍惜机会,绝对没有背后嘲笑你的意思…”
王燃的确没有嘲笑妙玉的意思,自知道妙玉把自己当成她“亡未婚夫”的替身后,王燃对她也是充满了同情和无奈。
“背后拿着别人的伤心事到处说,这还不是背后嘲笑?”妙玉没有理会王燃的阻拦,径直向前走着:“我们一起去找董姑娘问一问…我早说过,只有佛祖才能…”
“佛祖也不一定靠得住”,看着妙玉念念不忘董小宛的出家问题,王燃也有着着急,一面随着她走一面说道:“如果说我刚才是背后的嘲笑,那就说明即便是出了家也不能避免别人在背后说闲话…既然出不出家都一样,为什么非要选择冷冷清清地自己过呢?…而且,假如你现在没有出家,而且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刚才就是想举你的例子也不行…”
妙玉一下停了下来,盯着王燃的眼睛,好一会儿。妙玉才颤着双唇说道:“幸福?你以为我愿意出家吗?要不是你这个坏蛋扔下我…”
王燃立刻明白了过来,妙玉又陷入角色混乱之中,把自己当成她的“未婚夫”了。
“没有人愿意扔下你…也没有人舍得扔下你.这也是没办法”看着女孩泫然欲泣的模样,王燃忍不住走上前,准备伸出手拍拍她的肩头表示抚慰。
没想到王燃刚伸出手,妙玉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下扑进王燃的怀里,一只手揪着王燃的衣襟。另一只手却在捶着王燃的胸口:“不愿意?不舍得?那你为什么要扔下我?…没办法?你左找一个,右找一个,为什么单单扔下我?…你这个坏蛋!…我都要把你忘了…为什么还要我再遇见你…让我怎么躲都躲不了…让我怎么忘都忘不了…”
王燃被这一扑搞地不知所措,张开的手臂不知该放在哪好,这个时空讲究的就是男女授受不亲。要是被别人看见自己抱着一个小尼姑…
“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妙玉从王燃怀里抬着头。痴痴地看着王燃。此刻妙玉脸上的清冷全部被一种楚楚可怜包裹下的柔情替代,正如同仙女下凡尘一般,饶是王燃见惯了美女,也不免心中一阵乱砰。
拜托。人家虽说是带发修行,可也是出家人.王燃赶紧提醒自己,而且她虽然抱着的是自己,但心里却是令有其人,自己只是一个替身。
“忘不了就不要忘…”进行了充分心理建设地王燃高伸着双手,尽量保持着声音的轻柔:“那一定是一段很美好的感情。忘了它多可惜”
“可是,可是我已经出家了…”妙玉此刻就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在企求自己的帮助。
王燃忍不住垂下一支手,轻放在妙玉的肩头,努力回想着电视剧中的对白:“出家又不是不准还俗,我相信,只要你愿意,一定可以重新找到一份新的感情,那时,你原来的那份就会变成一段美好的回忆…”
妙玉的脸色慢慢凝了起来:“新的感情?你.你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新的”,王燃继续保持着轻柔的声音,准备解开妙玉心中的症结…看她对自己所说“新”字的反应,显然还是没有摆脱角色混乱的问题:“你要了解,这件事想要再续前缘已经是不可能的…想要幸福,当然就得重新.”
“你,你是说.改嫁?”妙玉的声音再次颤了起来。
“当然…正所谓逝者已矣,来者可追”,王燃难得地想起了一句诗词:“不要老沉浸在过去了,只要往前看,你就会发现别有一番天地。”
“你…你…居然让我改嫁?”妙玉的声音剧烈地颤了起来。
看着女孩眼睛里透出的惊惶与绝望,王燃的心疼了起来。咬了咬牙,王燃一把抓住女孩的胳膊,决定下一剂猛药,只有让妙玉正视自己未婚夫已死这一现实,才能让她摆脱过去的阴影:“看着我,看清我…我是贾宝玉,不是你的那个未婚夫,你的未婚夫已经死了…”
不得不赞叹,猛药就是猛药,效果果然非常明显。妙玉一下便软倒在了王燃的怀里。
不得不再次赞叹,猛药就是猛药,后遗症非常之大。妙玉在清醒过来后,看到坐在床边的王燃,便一把抓住他:“贾郎,不要扔下我…”
很明显,妙玉的角色混乱已经发展到角色替换…她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她的未婚夫.看来妙玉对自己的“亡未婚夫”的确非常有感情,在潜意识里宁愿把贾宝玉当成自己的未婚夫,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未婚夫已死这一事实。
妙玉充满期盼与企求的目光,搞得王燃非常心疼外带郁闷。而闻讯前来的夏完淳和小肉票诧异的目光也让王燃一阵心虚…幸亏董小宛在听到王燃表白后就心慌地先一步落荒而逃回了苏州,否则让她看到自己这一边表白自己暗恋了她很久,那一边又上演与妙玉的感情纠葛…
“放心,我不会扔下你的…”王燃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不过,既然是自己惹出来的麻烦,王燃当然不会不负责任,为今之计,也只能先认下自己这个“未婚夫”的角色,再图开导吧。
想想自己的感情实在令人头疼,与自己有了深层接触的女孩都把自己当成贾宝玉,这已经隔了一层,现在这位更好,又多了一层。
“那你刚才说让我改嫁.”女孩的表情像是疑惑又像是害怕还带着点撒娇。
“呃,我的意思不是改嫁.”王燃艰难地转着弯:“是重新寻找一份感情.佛家不是也说‘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什么的吗?”
“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忘掉过去,重新开始…”
“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
“当然,路是人选的…”王燃引用了刘泽清同志的一句话:“只要你努力,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可是,我师父已经圆寂了…”妙玉放下心来,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直起身子着急地说道:“我怎么还俗啊…”
“没关系,不过是形式而已…关键是你自己的心…”王燃赶紧安慰她。
“不行,一定要本门长辈主持才算是圆满…”妙玉执拗地摇摇头:“我想起来了,我师叔就在苏州,就是不知道她云游有没有回求.实在不行我就去北京找我的师伯.我这就回去找她们…”
这,这也太急了吧…
“不用去北京,那地方可不安全…”王燃赶紧制止住妙玉:“找你苏州的师叔就行了,没回来可以等她回来…关键是你自己要下定决心,开始新的生活…”
看见王燃如此关心自己的安全,女孩显然很高兴,脸上带着一丝红晕靠进王燃的怀里,喃喃地保证道:“我一定会忘了以前的贾宝玉,只记得现在的贾宝玉…”
一旁的夏完淳和小肉票早已呆住了。
“老师,我觉得您太厉害了”,同样在上次的花园里,夏完淳又鬼鬼祟祟地蹭到王燃身边,脸上充斥着对王燃的崇拜:“您和妙玉师父总共才见了几次面,开始妙玉师父对您是多冷淡啊,可现在居然愿意为您还俗…‘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实在太经典了…我要有您一半的本事…老师,您赶紧教教我吧…”
王燃应激性地向四周看了看,夏完淳立刻说道:“放心吧,这次不会再有人了,妙玉师父已经回苏州了…”
这倒是真的,妙玉显然是一个非常有大局观的人,在决定“重新开始”之后,一待身体恢复,就不顾王燃的劝阻坚持赶回苏州找她的师叔。并在临行前留下一句“放心吧,如果师叔不在,我也不会乱跑的…我就在品诗居住下,一边等师叔回来,一边开导董姑娘,绝对不会让她出家的…”,搞得王燃心中一阵郁闷…这两女孩跟自己都没什么关系啊…
“意外,纯属意外…”王燃叹气道。
“意外?您的这几招的确令人意外…”夏完淳若有所悟:“我明白了,这和您上次给我所讲打仗的道理一样,讲的就是出其不意…”
第五卷 风月下江南 第十一章 盗帅留香
刘泽清的叛乱使王燃抵达宁波府的日期比原定时间晚了几天。宁波府是王燃此次南巡的重要一站,不仅是因为此处的舟山群岛驻扎着一支重要的海上力量,是他拟定的东海舰队第二支队大本营所在地,贾宝玉的“姑父”林如海,也就是林黛玉的父亲,也正是此处的知府。
不过在进入宁波府地界之后,王燃却没有去见亲戚的喜悦,一则林家并不是他真正的亲戚,二则一路行来越来越贫困的景象也着实令他高兴不起来,即便是王燃这支打着正规明军旗帜的队伍也似乎不能缓解人们的紧张与惊惶。按道理说,越靠海边应该越富裕才对啊。
王燃在原本时空中也曾去过宁波,那是一个美丽的海滨城市,林立的高楼大厦,也熙熙攘攘的人流。现在宁波高楼大厦固然没有,但人群却绝对是熙熙攘攘,不过看打扮一大半都是难民。宁波城,虽然不同于刘泽清管理下湖州的破败,整个城市但却透着浓浓的人心惶惶。
“这都是海盗闹的…”前来迎接王燃一行的林如海叹道:“这二年海盗越来越猖獗,已经好几次深入内地洗劫…附近的人大都逃进了宁波城。”
王燃禁不住皱了皱眉头,关于这一带的海盗情况王燃倒是听麻子顾三说过,不过没有想到这么严重。
宁波是浙江防倭总部所在地,是南明现有的三大海上力量之一。其它两股一是聚集在苏松,已被王燃整编为东海舰队的力量,一是福建沿海的郑芝龙部。
在王燃看来。尽管宁波的海上力量是其中最弱的一支,但既然叫防倭,对付海盗应该不会这么被动,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浙江的海上力量已经无法有效地应对来自海上的侵袭。
就像是要验证王燃的想法一样,在宁波府为王燃准备地欢迎仪式刚进行到一半。一声凄厉的喊声“狼烟!海盗来了!”将正在致欢迎词地林如海打断。宁波的东南升起一股烽烟,正是海盗来袭的信号…
观台下的人群立刻乱了起来。几十个官员也站在那里交头接耳,一副想走又不敢走的模样。林如海虽然率着众衙役在一旁拼命整理秩序,却也无法遏制这种草木皆兵的骚动。
林如海不能制止骚乱,不代表别人制止不了。一声大喝从人群中传出:“海盗同盟会向尚书大人问好!”立刻人群就安静了下来。
王燃放眼看去,一个精壮地汉子手托一封书信。昂昂然从自动分开的人潮中慢步走向自己,神态从容中露出一丝狂傲,竟像是在接受检阅一般。
“在下仅代表海盗同盟会欢迎尚书大人到宁波来…”精壮汉子面对王燃也是不卑不亢,双手作呈信状:“这是我们会长写给大人的信。希望能与大人见面共商东海之事…”
这明显是海盗同盟会给王燃的一个下马威,至少说明从王燃进入宁波界后就被对方掌握了全部行程,而宁波府里肯定也有像窦赫那样私通海盗之人,否则怎么会赶地那么巧。
关于海盗同盟会的事情王燃了解的并不多,从顾三那里也没有获得更多的信息,“我的地盘就是苏松口。大家都比较守规矩,很少捞过界,跟它很少打交道.海盗同盟会是个刚成立不久的组织,也曾邀我加入,我没答应…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会,据说规模很大,江浙面上除了我以外地海盗全部加入了这个组织…”是王为从顾三嘴里获得的全部信息。王燃本来还想到宁波后再好好查一查,没想到刚来就遇上了。
一旁的林如海面如土色,虽然他是贾宝玉的姑父,但在这种场合出现这种情况,他显然要承担一个失职之罪。
王燃伸手接过茗烟转递过来的信,并没有打开,而是笑眯眯地看着面前这个海盗同盟会的信使问道:“胆气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汪小直,”信使的腰身又抬了一抬,不光是他,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位年轻的兵部尚书下面是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他弃暗投明了。
“你父亲叫什么?”出乎意料,王燃并没有说别的,却像查户口一样把这位与大海盗、大汉奸汪直一脉相承的汪小直的家人情况了解的清清楚楚,并叫人仔细地记录了下来,最后还与汪小直又核对了一遍。
“贾大人不用费心了,在下现在是孑然一身…”汪小直露出透着淡淡讥讽之意的笑容,意思很明显…你想要找我家人的麻烦就不必了。
“你马上就不是孑然一身了…”王燃笑着说道:“你被处死之后,我将专门安排一个墓碑,上书‘海盗王小直’之墓,并在你的事迹之栏标注好你家人的名字,省得他们找不到你…”
看着汪小直微变的脸色,王燃继续说道:“杀你是国法!你既然敢去做海盗这种令祖宗蒙羞之事,也该到下面去受家法!”
众人及汪小直均是脸色一变,王燃这一招与汉奸榜有异曲同工之意,如果真如王燃所说,汪小直将历受众人唾骂,连带整个家族都将跟着受牵连。
汪小直强笑道:“在下只是一个送信的,这种情况下大人是刀,我是鱼肉,杀我易如反掌…不过在下蝼蚁贱命一条,贾大人的声誉恐怕…”
“信?”王燃冷冷一笑,拿起汪小直送过来的信,看也不看其中的内容,直接将之撕碎,语气极尽轻蔑:“什么东西?!也配让我看!”
“至于我的声誉就不要你费心了,你和那什么会长对我来说都是蝼蚁贱命!…碰到一个我杀一个,碰到两个我杀一双!”王燃一挥手:“来人,拉出去,斩!”
“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汪小直大叫道。
“一帮贼寇,也敢称国?!”王燃冷笑道:“先给我打他个五十个嘴巴!”
“噼噼啪啪…”声中传来汪小直的含混不清的叫声:“你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放了我,我们单挑…”
“单挑?你也配?!”王燃再次冷笑道:“再给我打他五十大板!”
这次的“噼噼啪啪…”声中只有汪小直的呼痛声,杂音却是没有了。很显然他也知道假充英雄只会招来更大的痛苦。
五十个嘴巴加上五十大板过后,汪小直趴在地上看向王燃的目光已经完全没有起初的狂妄,就听到王燃淡淡重复了一句:“拉出去,斩!”
“饶命呀…大人.我愿意改邪归正,我愿意弃暗投明…”汪小直再也挺不住,拼命地给王燃磕着头。他已经感觉到王燃一开始就是真的要杀他,而不是跟他玩什么“试胆量”的游戏…蝼蚁尚且惜命,真正不怕死的有几人.你总不能要求一个海盗有着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信仰吗。
“你?晚了…”王燃挥挥手让人把汪小直带了下去:“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会很快送你的什么会长跟你见面去的…要怪,就怪他为什么把你拉上这条不归路。”
王燃如此折磨汪小直,并不是因为王燃有虐待狂。在这个欢迎会上,王燃已经发现宁波不论是大小官员,还是兵丁差役对海盗均持有浓浓的恐惧之感,士气极端低落。凭他们这种状态,难道汪小直的出场方式敢如此嚣张。
因此,只有以更嚣张的方式处理汪小直才能抵消这个事件对宁波群众心理的负面冲击,通过展示自己消灭海盗的决心和对海盗的蔑视激发起宁波抵抗海盗的信心。这显然比开一个动员会更有效。
“海盗?说白了就是些鸡鸣狗盗之徒.玩什么潇洒!”王燃冲着汪小直被拉出去的身影不屑地说道:“再想送信,半夜偷偷摸摸地把信钉在柱子上就行了…”
海盗看来还是很尊重王燃的,反应也相当快,王燃的狠厉与不按常理出牌,也使得没人敢在堂而皇之地充当信使,汪小直事件后的第二天晚上,宁波府衙门外的柱子上就被钉上了一封信。
“是盗帅!”林如海把信送到王燃房间的时候,只穿着睡衣,面色苍白,显见得心中的惊惶。
自欢迎仪式后,王燃就不避嫌地直接住进了林府,这样与林如海交流也方便些。不过王燃却没有见到林黛玉,据林如海解释说女孩身体不好,不想见人。虽然王燃是很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林妹妹,但对女孩的举动倒是也可以理解,王燃早听昭仁公主说起过薛宝钗、林黛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