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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道长不像是个骗子…”也许是由于王燃说中了沈廷扬地心事并给了他希望,沈廷扬对王燃显然是竭力维护的:“他一没收卦金,二没要我们请客…他骗我们能图什么?再说,那个‘船’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说出来地…”
说着沈廷扬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一个月之内的确是有贵人来…”
看着张煌言疑惑的表情。沈廷扬颇有些兴奋地提醒道:“新任兵部尚书不是马上就要来苏、松两府视察了吗?要说能帮我把船从刘泽清那里要回来的,也只有他了…”
张煌言不太确定地说道:“可是,我们和贾尚书毫无来往,他怎么可能帮咱们呢…”
“不管了,死马权当活马医,”沈廷扬说道:‘我们赶紧回去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
“兄弟,***道长最后不是说了吗…这贵人、机遇都不是一定地,关键还是要看自己能不能抓住…”想通了贵人有可能的来源后,沈廷扬整个人都变得昂扬起来:“‘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地人的,…***道长这句话说得太有道理了…我这就回去把所有船泊的资料整理出来,到时候贾尚书真的问起来,我也有话说…”
“难不成那道士说的我最近有机遇也落在这上面…”张煌言被沈廷扬说的也有些意动:“可是我能有什么机遇呢?我跟兵部尚书可是差了好多级,连话都说不上…”
“兄弟此言差矣,”沈廷扬说道:“临走时***道长不是也送给你一句话吗…‘有了机遇要抓住,没有机遇创造机遇也要抓住’…这可是大有深意啊…”
“说不上话可以用写的嘛…我的确抽不出时间跟所有军官都聊上一遍…”王燃翻看着最新添加到《***宝鉴》里的资料,正是关于这位张煌言地,这当然是身为国家情报厂厂长的独特权力。
“茗烟,通知下去,所有在苏松的将官都交上一份自己对于今后作战的想法,题目不限,内容不限,字数不限.五日之内统计上来…”王燃吩咐道
“二爷,您要是真觉得这张煌言有才,直接提拔了不就行了吗?”茗烟跟随王燃日久,倒也揣摩到了一些王燃的心思:“您不是常说,非常时期就应该不拘一格提拔人才吗…”
茗烟猜得不错,王燃对张煌言的确很有好感。张煌言的确说中了王燃部分的想法,两人在大力发展海军,实现海陆协同,对满清实施垂直打击方面倒是英雄所见略同。
因此王燃将他的首站定在苏松,这里聚集着大明水师约二分之一的力量。都是清军入关后跑到崇明岛上避难的。
王燃笑了笑:“张煌言是不错,不过我这次可不是只需要一两个人,我需要的是一批人.我倒要看看,在这大明水师的中下层军官里能挖出多少个宝…”
在安排论文征召的同时,王燃也进一步加强了自己的神棍形象的包装。应该说这种包装还是相当到位的。王燃坚持了两点,一是走高品位的路线,一是坚决不打无准备之战。
为此王燃亲自策划了两个行动。第一个行动是偶遇当地豪强张采,推算出他有血光之灾,并在当晚应验。两个身着夜行衣的家伙入室偷窃,在被发觉后仓皇出逃时去误伤了这个半信半疑的张采。
第二个行动则是偶遇苏松兵备道祁彪佳,推算出他有好事临门,也在当天应验。本一笑置之的祁彪佳回到衙门后就收到了兵部签发的嘉奖令,通知他官升一级。
这两次预言和结果极其贴合的推算,再加上谣言的不断扩大,***道人作为一代世外高人的名声迅速在苏州府的高层官员中流传。
当然虽然王燃竭力控制影响的区域,还是有此官员的亲戚朋友前来求签问卦,对此王燃倒也早有准备。
当遇到一此情况不明的事件时,王燃就会手抚髯须:“贫道算卦讲究的是缘…从不为算卦而算卦…只可惜贫道与施主无缘,至少今天无缘…”
在这些慕名而来的善男信女眼中,这种推辞不仅无损于王燃神仙的形象,更给他披上一层神秘的外衣…缘,本就是虚无缥缈而又时时刻刻在得到验证的东西。
“我早说***道长是个神仙,”沈廷扬激动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你看那张采,那可是复社的创始人之一,原本不信算命吧,可现在恨不得把***道长供在家里…”
沈廷扬说的这件事也的确出了王燃的意外,张采头一次的“血光之灾”的确是王燃安排的,但没想到第二天,张采又遭受了一次“血光之灾”。
据说这次是由于张采侵吞别人财产的事情,仇家带着一群人冲进了他的房子,把他抓住并拖到了衙门,在那里强迫他在认罪书上签名,然后用石头砸他,并被头朝下地拖着穿过大街,来到小学校广场,把他扔在那里等死。
这件事的发生被大家认为是没有向***道长请求化解方法的后果。而张采的大难不死本来是张采的生命力顽强,硬从摧残中挺了过来,但也被传为是张采的亲戚们苦苦哀求***道长获得了破解方法。
不过张采现在对王燃非常尊敬倒是真的,王燃对此倒也乐见其成。毕竟张采一直是站在刘宗周、黄道周一面与王燃政见相左的,现在这也算是打入对手内部吧。
“***道长的确有点道行,”一旁的张煌言也点了点头说道:“他判定我说几日内会有一个机遇,第二天就接到了兵部的通知让所有将官都交一份作战的文章…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我这次把我的想法全都细细整理上去了…看看是不是真是我的机遇…”
“我看我们再去找***道长问问嘛…”沈廷扬说道:“现在***道长还在客栈吗?”
“***道长倒真不愧其‘***’之名…”张煌言笑着说道:“我听说他现在在董小宛那里…”
第五卷 风月下江南 第二章 初品董菜
张煌言说得不错,王燃现在的确是在秦淮八绝之一的董小宛处。不过与“***”无关,而是与俗得不能再俗的“银子”有关。
王燃见到董小宛依然是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救美”故事。和见到寇媚和李香君的经历相当类似,王燃一个人白天在逛街的时候,再次遇到几名明显是恶霸的手下向一位少女逼婚。逼婚的理由很简单,说是女孩欠了恶霸的钱还不上,现在要她以身抵债。
王燃自来到这个乱世后已经见到了太多的这种事,虽说他也知道这种事最终的解决方案是提高所有人的生活水平,但见到这种情况,尽管知道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找茗烟安排人来帮忙,还是忍不住“路见不平一声吼”。尤其是知道这个女孩是董小宛后,更是赶紧跳了出来。
其实在王燃南巡之前,柳如等人就曾经叮嘱过他到苏州后去看看曾是好姐妹的董小宛。这当然不是想替王燃再张罗一个妻妾,董小宛早已有了心上人,著名的复社四公子之一的冒襄。她放弃秦淮河的歌妓生涯隐居在苏州就是在等自己的情郎回来娶她。
王燃虽然跳了出来,但这些恶霸的手下显然还没有挤进苏州的上流社会,并未听说过***道人的名号,根本不买他的账。
王燃为照顾自己仙风道骨的道士形象,不能当街动拳头或施展一些带有明显暴力的“法术”,当然也不能公开反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公理。只好选择说愿意替董小宛还钱,原因倒是很容易找到:“贫道与这位姑娘有缘…”
但是有缘并不等于有钱,谁会没事带着五千两银子的巨额现金出来闲逛……王燃把身上所有地银子全拿出来也只争取到了三天的宽限。
就这三天的宽限还是在恶霸的手下们有些摸不清王燃底细的前提下和认定即便再宽限三天,董小宛也无法还上巨额债务的心理作用下才获得地。
…………………
“道长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但我与道长素昧平生,这笔钱我不能要…”董小宛温软地笑容中透着坚持…明显看得出来。尽管王燃说“贫道与这位姑娘有缘…”,但这位姑娘显然并不认可。
其实王燃也很感到肉疼…五千两银子。搁谁身上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不过有三天的时间,让茗烟去找来这笔银子也不是难事,只是女孩不要他赞助却也非常出乎王燃的意料。
看出王燃地疑惑,董小宛淡淡地一笑:“正如道长所说。万事讲究一个缘字…如果再三天还…就说明已经这缘字已断…那我在这个世上也就没什么可以留恋的…又何必再把道长拖进来…”
这句话让王燃吃了一惊,尽管女孩的嘴里并没有说出冒襄的名字。但话里的意思分明是想以死明志,为冒襄守节了,换句话说就是准备以死抵债了。
“呃…这样吧,既是贫道与姑娘有缘。贫道今天就来为姑娘算上一卦,如何?”王燃咳了一声再次摆出神棍的造型。
……………
算命这东西,本就和去景点旅游看风景一样,带着点“三分长相,七分想像”的意思,只要算命先生说的不太离谱。自己一般都会主动举证说明算的准确性。
董小宛虽然没被列入《***宝鉴》,但她的故事王燃从柳如是等人口中已经知道了很多,王燃连猜带蒙加看脸色,倒把董小宛的出身及主要经历说了个大概齐。
其实董小宛的经历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就是自古红颜多薄命。董小宛出身富有,但由于父亲经营不善,家道败落,董小宛也被迫到秦淮河靠卖唱生活。
情况也的确如此,对于董小宛的意中人冒襄,董小宛自然是一往情深,一见钟情。但冒襄初见董小宛时并没有一见倾心,而是在追求陈园园未果后才转过头找董小宛的。
根据寇媚曾经满脸义愤举过的几个例子,说明冒襄对董小宛并不好。本来当初冒襄离开苏州北上时,女孩坚持收拾好行李要和他一起上船,冒襄却坚决不同意。
这时有朋友开玩笑对女孩说:“如果依你所愿,就掷一下骰子,掷得巧,就依你”。女孩很郑重地拜了几拜,一掷居然全是六,所有同船的人都欢呼,但冒襄却耍起了赖皮,女孩“掩面痛哭,失声而别”,但即便如此,女孩也表示会在苏州一直等着冒襄来娶她。而冒襄的回答居然是:“余虽怜姬,然得轻身归,如释重负”。
…………………
“道长,不管他对我怎样,反正我是一心对他…”王燃的推算显然获取了痴心女孩的信任:“您给我看一看,三天之内,我还能等到他回来吗?”
拜托,一个家伙走了三年都没消息,现在三天就让他回来,也太唯心了吧。
迎着女孩充满期冀的脸,王燃扔出一个留有一定余地的答案:“只要努力坚持,就一定会有结果…你现在坚持下去,就还有希望,如果放弃,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坚持?怎么坚持?还要坚持多久?”女孩显然陷入了沉思,既像是在问王燃,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只剩下三天了…”
王燃咳了一下,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能不能先吃饭?我可早听说你厨艺高超了…”柳如是等人已经不止一次的提起过董小宛的手艺,说是就连史可法也曾经专门去吃过她做的菜并大加赞赏。
“道长如何得知?哦,我忘了道长可以算的出来…”董小宛一怔随即释然,倒把王燃吓了一跳,想想刚才的确没有问及女孩的姓名,女孩也是一直以“小女子”自称,所有的一切都是根据生辰八字算的…看来这神棍的业务还是不熟练啊。
……………………
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句话果然是劳动人民长期以来的实践总结,在尝了董小宛做的菜后,王燃终于找到了董小宛同志下岗再就业的途径。
“什么?开饭店?”董小宛意外地看着王燃。
说实话,董小宛的确是有资格成为一代名厨的,女孩做的菜的确很有自己的风格,所做的每道菜不仅仅色香味俱佳,每道都还有配诗。这也是为什么钱谦益将董小宛做的菜称为“董菜”又称为“诗菜”的原因。
王燃虽然是一个在文学方面只停留在高中水平的人,欣赏不了“翠菊依依醉寥廓”,“春水一江闹秦淮”等等的含意所在,但作为一个从小就在广告、包装、品牌效应等名词中泡大的人,自己可以看出其中的商机。
当然这从另一个侧面也解释通了同为什么董小宛会负债如此具多。经过确认,董小宛欠那位恶霸的债务的确是五千两银子,并不是王燃按照旧社会传统认定的一桩利滚利、息滚息的事情。
原因很简单,女孩对于吃太讲究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雨韭盘烹蛤,霜葵釜割蟮。生憎黄豢贱,溺后白虾鲜”。释义过来就是,若是烹蛤就应选择雨后的韭菜为辅,釜蟮则必须要挑取被霜雪打过的葵叶,黄豢以小暑前打捞的最佳,白虾要选清明后的才鲜美。
再看她端上来的各色点心、小菜,真是鲜洁可口,花样繁多。再加上她的喝的什么“女儿香”、“蓬莱香”、“生黄香”等茶…估计有多少钱也能全花完了。
“对啊,这样一来你就可以不用再为生计发愁,可以边做生意边等你的心上人…”王燃笑着说道:“我也不用担心你借我的钱还不了…”
董小宛被王燃说得非常心动,如果能抗过债主又能守候希望,自然是两全之策,女孩颇为感动地看着王燃:“道长,我只是一个贱…您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呃…这个…”王燃打着哈哈:“我不是说过,贫道与你有缘嘛…”
“什么有缘!这种鬼话你们也信!‘***道人”一听就和“花和尚”关系很好,肯定是对姓董的丫头有意思,想借机沾点便宜…”苏州城内的一座大宅院内传出一个趾高气扬的叫喊声。声音的面前站着一群人,正是去逼抢董小宛的恶霸手下,正在训话那人自然就是那位恶霸了。
“窦爷,我们已经到府里打听过了,这个***道人确实有几分道行……那个张采…”恶霸手下支支吾吾地说道。
“少来这一套,老子从来就不信什么命、报应的…”恶霸叫嚣着:“老子做的坏事还少吗?要有报应早该到了…现在就去通知海上的兄弟,给他点颜色瞧瞧…”
短短几天的相处,王燃已经发现董小宛的性格极为内向,善静不喜闹,与他印象中《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形象颇为类似,用女孩自己的话来说,“遇幽林远涧,片石孤云,则恋恋不忍舍去…至男女杂坐,歌吹暄阗,心厌色沮,意弗屑也…”。
这种性格其实最不适合当卖笑迎欢的青楼女子,当然也不适合开饭店。所以董小宛与王燃的分工很明确,董小宛就负责做菜,其它所有活动诸如投资、策划、选址、招人等等均由王燃负责搞定。
而由于王燃现在顶的身份是***道人,为隐密身份,除了拿钱以外,所有事情也只能亲力亲为。
从选址来看,王燃的策划显然很符合董小宛的心思。一处偏离城区的一片优雅所在,从一个没落贵族后裔手中低价购得,女孩看了非常喜欢,立刻就涌出了许多诗情画意的描述,但立刻都王燃的话堵了回去:“这里不错吧…有山有水有石有树有花有草有鱼有鸟的…”。
王燃给这里起了个“品诗居”的名字,以合董小宛“诗菜”之涵义。
而其它方面,董小宛就根本看不懂王燃的安排了。什么每天只接受座位预定,直接来的恕不接待…什么跑堂的要用念过书的,为此王燃专门安排人去买了几个官奴,都是犯事官员的家属,但像什么陪酒的女孩却是没有…什么制作菜谱,并请画师将每道菜画在上面…更重要的是,自己不是厨师吗,还要重金礼聘几位大厨干什么?
“‘品诗居,以后的生意会好到火暴。你一个人根本做不过来…”王燃一边吃饭一边含糊地说道。董小宛只是不喜欢热闹,但不表示她不通人情,王燃为自己忙前忙后,三餐自然由她负责。
“生意真的会很好吗?我总觉得‘品诗居,不像是饭馆…再说,前面花的钱也太多了,怎么可能赚得回来?”女孩的话带着明显的疑问。在女孩看来。品诗居显然更适合于几个才子佳人谈诗论赋,在这里大吃大喝…
其实从情理上说。女孩对王燃的这种安排还是很感激地。一个环境秀美的地点,一份本就是自己兴趣的工作,而且根据王燃的设定,来品诗居的人基本就限定在了一个较高的层次上。也不会让自己觉得太降面子。
可女孩毕竟在灯红酒绿中闯荡过一阵时间,又很聪慧。自然了解一个饭馆从建成到营利所需要地时间和大概的盈利比率。
王燃这阵子地花销女孩也都看在眼里,女孩曾经按比照规模相当的饭馆计算过,能把投进去的钱赚回来大概需要个五六十年。
在女孩看来,王燃这是明摆着往水里扔钱…确切地说是往自己身上扔钱。只不过与之前别人的方式不同,没有让自己觉得屈辱,女孩更多感到地是朋友之间的帮助。也正是如此,女孩才更觉得不安心。
“放心吧,我也要保护我的投资…十天之后,我们的品诗居就会名声大噪…估计过不了两个月。我们就可以完全收回本钱,进入美好的盈利时期…”王燃笑着说道:“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什么东风?”董小宛将信将疑地看了王燃一眼。
“佛曰,不可说…”王燃摆出一幅神秘的样子,一口称佛,一口吃肉:“今天这个肉味道非常特别,是什么菜?”
“虎皮肉…它采用地原料是…呃,算了…”女孩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董小宛现在对王燃已经完全消失了当初那各种“世外高人”的印象。本来女孩觉得王燃仙风道骨的应该是一个雅人,每上一道菜前都要向王燃细细解释菜的原料、作工以表达配诗的意境所在。可惜几次过后就发现自己完全是在对牛弹琴,“高人”根本无法理解。女孩后来的回答就变得相当简单明了,不过这对王燃倒也是一种解脱。
可不管王燃能不能理解菜中的诗意,但看着王燃狼吞虎咽的样子,还是让董小宛觉得很高兴,当然也有一些伤感。女孩所期望的就是和冒襄一起,过这种一起吟诗作画,“我做菜来他吃菜…”的生活。
很快,女孩的高兴与伤感统统不见了,只剩下惊惶与不安。
……………
董小宛的房门被粗暴的踢开,侍候女孩的老婆婆被踹倒在一个角落里。在王燃与董小宛面前也多了几把明晃晃的钢刀。
“窦赫!是你!”董小宛指着面前一个明显具备土财主与恶霸混同气质的家伙喊道:“不是把欠你的钱都还给你了吗?你还来干什么?”…很明显,这位窦赫就是当初想强逼董小宛以身偿债的恶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