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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后已告诉了西施,可这和西施服侍大人有关吗?”西施问道。范蠡已不知该如何对西施说。西施焦急得流下泪来,“大人嫌弃我?”
范蠡无奈道:“好吧,你可以住在我府里,可我却不用你服侍。”
西施:“能让西施住下就行。”
勾践寝宫,夜。
勾践问:“苦成,石买为何还不来?”
苦成:“他已经来了。”
勾践:“他来了,为何不进?”
苦成:“他不敢进。”
勾践:“不敢进?”
苦成:“他说,大王不肯见任何大臣,他已是告了老的人,所以他跪于宫外谢恩。”
勾践:“那你告诉他,寡人只是想和他叙叙旧。”
“诺!”苦成出。不一会儿,石买终于进宫,一见勾践忙颤巍巍地下跪。
“免了。来,你坐近一些。”石买移动着身子,却不敢坐得太近。勾践道,“石买,寡人本想入府去看望你的。”
石买:“岂敢,大王想见老身,老身闻召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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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毁鼎入吴(6)
勾践:“灵姑浮是寡人的司马,身先士卒,忠心耿耿,是寡人的虎将,更是寡人的帅才!你知道他死在谁的手里吗?”
石买:“老身不知。”
勾践:“是刺死公子稽会的黑翼!”
石买恨道:“是他?”
勾践:“此人投靠了吴人,是卖国之贼!这两笔血债记在账上,总有一天他得还!”
石买刚激起的一点儿恨立时不见了,神情黯淡道:“可惜老身老了。”
勾践:“老了不要紧,但账必须得记着!只要越国还有人在,就一定要清算。”
寝宫外,越国的大臣们又来求见天一亮时就要入吴为奴的大王!他们已碰了许多次壁,所以只是默默地跪下。不一会儿已跪了一地的臣子。苦成想劝,又不忍心,胆子一壮,便进了内宫。
范蠡府,夜。
范蠡步往府内的织房,闻机杼之声却又停下了。他自花格窗棂望往织房,见西施手脚并用,正认真地织布。西施已换下王后将她刚送来时的华丽装束,穿着淡朴的袍服,朴素中透着与众不同的韵味,以范蠡的眼光看,可谓清雅脱俗。
有微汗渗在西施的额头,灯光正好打在她的脸上……
范蠡竟不敢再看,扭身即走。范蠡进厅,先端坐了,自嘲一笑,这才开口喊:“来人,让西施来见我。”
不一会儿,西施入了府厅。她察看着范蠡脸色:“大人为何不高兴?”
范蠡:“有件事与你商量。”
西施:“大人请说,西施听着。”
范蠡将一个包袱推到面前,艰难地道:“拿着它,明日你回家去吧。”
西施大愕:“大人,我做错事了?”
范蠡:“不关你的事,我要出趟远门。”
“既然大人讨厌我,西施走好了。”西施说着,转身就走。
“你回来!”范蠡喊。
西施顾自走。范蠡突然起身,疾至西施,一把捏住她的胳膊拉回府厅。
西施已怒,对范蠡用脚踢着。范蠡却不松手,将西施拉至一间房舍,推了进去,将门反锁后,扔钥匙与侍人道:“看住她,明日天亮再放她走。”
勾践寝宫,夜。
苦成也不说话,只有跪下时双膝磕出了声音。勾践厉问:“为何打扰寡人与石买说话?”
“大王,你就见一见吧,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在宫外跪着哪。”见勾践的脸色又很不好看,苦成又哀求,“大王,微臣求你了。”
“求寡人?”勾践对石买道,“石买啊,你看,寡人要见你你却是不敢见,寡人不愿见他们他们却非见不可。你说,这是为什么?”
石买:“大臣们是想让大王面授守国机宜吧。”
“守国机宜?寡人在时没有守住,寡人走了,不在了,却能再授守国机宜,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其实他们想见寡人,无非是想听到寡人的一番忏悔之词!”勾践怒道。苦成见勾践已怒,趴着再也不敢吱声。勾践又道,“苦成,你去告诉他们,寡人不想君臣都难堪,也不想见着什么涕泪交流。让他们回去,真愿跪着也随他们的便,爱跪多久都行!”苦成再不敢多留,连忙退出。勾践转向石买,“石买,寡人自任监国太子时起,至今已近八年了吧?”
石买:“这老身还能记着,已七年九月有余。”
勾践:“当年先王为何让寡人任监国太子,你最清楚。先王比寡人风流快活啊,他被棠丽夫人所迷恋,酒池肉林,声色犬马,闹出了一身的病来,升不了朝,理不了政,所以才让寡人监国。可是,他卸政却不交权,让你牢牢地把持着军队。寡人苦哇,苦就苦在想说而不能说,想干更干不了。不按他的意图行事时,他就说寡人缺了孝道!石买啊,废寡人太子之位时,的确是先王逼你这么做的,一开始时,寡人心里就再明白不过。”石买已大泪纵横,趴着久久不起。勾践仍道,“你们废了寡人的太子之位后,夫差急于求成。可他几乎能敌我国的军队,却敌不过我们的正气!正因为此,寡人小看他夫差了。麻痹轻敌,全然不顾文种的死谏,一意孤行,才导致椒山之败,几乎覆国!如今看来,夫差此人不简单啊,真可谓大气磅礴,势吞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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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毁鼎入吴(7)
雅鱼寝宫,夜。
雅鱼正于石上打磨着一样物件,看形制似是一把小巧的匕首。她的四周站着想帮手却不敢帮的宫娥。面容严峻的雅鱼一直默默地打磨着,她打磨的仿佛是自己的毅力!
终于磨好了,已不似一把匕首,倒像一支簪,雅鱼将它插进了发髻。
勾践寝宫,夜。
勾践:“石买,寡人不得不与你交一交底。寡人与王后这一去,恐再也回不来了……”
“大王……”石买欲言。
勾践:“时辰已不早,寡人这就要去了,不要打断寡人的话,你只听着就是了。寡人虽已委范蠡与文种守国,可寡人还是不放心,他们二人毕竟是客卿。寡人去后,你着人好好地寻访王子,若能找到,再好不过。若过了三五年寡人还是回不了国,你就让王子继位。若找不到王子,那就由你来把握越国的命运吧,该立谁,你看着办。将来有一日,寡人有幸而奔归生天时,如若已有国君,寡人不会再与他争。寡人愿归之山野,优游林下,再不问世事,忘国而终……”
“大王,大王啊……”石买又伏着,泣难成声。
许久后,当石买再抬首时,勾践已经不在了。
宫廊,晨。
勾践与雅鱼同行。宫道上难寻半个人影。西风肃杀,败草以及枯叶贴着宫道一阵紧似一阵地飘荡。残旧的鱼皮宫灯在木杆上吱吱呀呀地摇着!
勾践夫妇的身影拖得很长,长得遮住了半条宫廊……
越王宫后门,晨。
当勾践夫妇正要出后宫门时,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忽奔至。勾践扭首一望,正是他的大臣们。勾践的脸色一沉:“为何要送?”
文种:“大王远行,臣等岂能不送?”
勾践:“寡人已作千里俘囚,是有去日,再无归日了!”
文种:“臣不这么看,远有商汤被囚于夏台,文王圄于羑里,生死渺茫,几乎难见生的希望,只因大杰之士能忍辱负重,最终都一举而成王者。近如齐桓公奔莒,晋文公奔翟,无不流亡多年,尝遍人情冷落,被拒多家藩国,受尽奇耻大辱,最后都终成大业。”
勾践:“文种,不要说得那么远,只要你与范蠡好好守国,善待臣子,善待百姓,寡人就感激不尽!都别再言,寡人去了。”
“大王。”范蠡呼着已至,他竟背着一个包袱,对勾践道,“范蠡随大王与王后一同入吴。”
勾践:“范蠡,你这又是何苦?”
范蠡:“大王远行,身边总要有一名役使之人,范蠡已了无牵挂,追随大王,范蠡心甘情愿。”
雅鱼:“可西施呢,你让她怎办?”
范蠡:“已打发她回苎萝村去了。”
此时,已有臣子痛哭失声。勾践不愿看到哭泣,更不想与臣子们一一告别,脸一严喊:“打开宫门!”
有人将宫门打开。当勾践、雅鱼、范蠡一出宫门时,由不得皆大愣——宫门外早已守候着众多的吴军。还未等勾践以及臣子们反应过来,吴军军校掩烛已喊:“上大料!”数名军卒闻喊左右执住了勾践。勾践欲挣扎时,一袭大囚袍已套于他身,随后一根圆木挺出,铜链响时,勾践的双手被锁于圆木上。
文种喊:“岂可如此对待我王?”
由宫门涌出的大臣们喊着:“不可啊……”“大王,大王啊……”“苍天哪……”
已一片纷乱,许多大臣手足无措!
“寂静!”吴军军校掩烛厉吼一声。昂立的吴军卒们将戈戟一亮,对准了众臣,众臣这才寂然。掩烛取出一策,展策而喊名,“雅鱼!”刚一喊出名字,吴军军卒们将雅鱼也锁上了大料。“范蠡、诸稽郢、苦成、岩鹰、胥犴、畴无余!”掩烛连喊六人,六名臣子也被军卒一执,套上囚袍锁于大料。
不一会儿,掩烛读出一串更长的名单:“辛田、介子豹、李殳、羊舌皿、贾度……”
在场的越臣们几乎有一大半被喊了名,俱被军卒执出,套袍,上了串手,又被锁于两条长长的串腿铜链上。左右互拴,一链拴成两行。
第十八章 毁鼎入吴(8)
文种、皓进、曳庸等少数几名未被喊到名字的大臣几乎惊呆,更无计可施,他们只能跪着。
粗大的串腿铜链上,人越拴越多,有点了名而不在送行人群中的,已被军卒们自他处押来拴上。当掩烛不再喊名时,那铜链已拴了百多人。
“起行!”掩烛厉喊一声,勾践等人在前,其余人成四行在后,“哗哗”的铜链之声响起。
勾践行着,扭首望了文种等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
文种等人已将头颅埋入怀中,再不敢看。
大街,日。
大链被囚奴们蹚出的“哗哗”之声惊动整座王城的百姓。街道上立满了吴军!百姓们既心惊又好奇地走上街道,当见到眼前的情景时,连忙跪下,再不敢看。吴军却自藏首的百姓颅后揪住头发,逼他们看,有无数的百姓被吴军揪起脸来,有一名闭着双眼的,吴军见了,剑光一闪,这名百姓的鼻子被削下,顿时血流满脸……
勾践走在前面,大料压在他的背上,他已难以昂首,但他尽力抬了脸,看着被揪起脸来的百姓,其目光已不再深遽,强悍。他将目光投在雅鱼身上,一名女人,却也要吃这种苦,受此种罪,刹那之间,他竟为雅鱼担起心来,因而目光中忽又注满了同情。
雅鱼感受到了勾践的担忧,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莫大关心,这是一次来自于一个男人的关怀,所以雅鱼顿被打动,差点儿便有感动的泪要流出。但她却不会在此时流泪,她强忍着,目光里渐升起的竟是坚毅之色。
城门,日。
囚奴行列缓慢地出城而去……
文种、皓进、曳庸、石买于城楼上看着大王等渐行渐远。曳庸:“路途遥遥,风吹雨淋,大王他们恐到不了吴国就会被折磨至……”
文种已打断曳庸,不让他说出死字,他道:“要紧的是路途之上,他们渴了、饿了,如何办?”
皓进:“吴人不给吃,不给喝吗?”
文种:“你们总该见过奴隶吧,奴隶们吃的是什么,喝的又是什么?”
皓进:“可吴王所囚的毕竟是我们的大王,是一国之主,他岂可真以奴隶而对待?”
文种已没好口气:“你没看到吗,大王已比普通的奴隶都不如了。”
皓进:“那如何办?”
文种:“让沿途百姓,为大王他们供饮送膳。”
曳庸:“若吴人阻拦呢?”
文种:“那就设法!”
范蠡府,日。
侍人打开了锁着西施的房舍。西施:“范大人呢?”
侍人红着双眼:“走了,被吴人当牲口一般锁走了……”西施大惊,撒腿就奔。“姑娘,你去哪儿……”侍人喊着,追出府门,可早已不见西施的身影。
响道,日。
长长的囚奴行列艰难地行进。勾践额冒虚汗,口燥舌干!他欲仰脸望一望天空,直射的阳光刺花了他的双眼……勾践忽伫立不行!囚奴的队伍皆停。
掩烛策马而前,厉问军卒:“为何站住?”见军卒以手而指勾践,掩烛跳下马,至勾践前厉喊,“才走了几里路?”
勾践厉目以对!
掩烛正欲骂,雅鱼却开口喊:“水!”掩烛冷笑。“你没听到吗,给我们大王喝水!”雅鱼又道。
掩烛:“你们要就给,那要我何用?可别忘了你们的身份,一群贼配奴!”
“给水!”范蠡已喊。
掩烛抖着鞭子欲抽范蠡。“你敢?!”勾践忽冷冷地道出一声。
“水,给水!”余众皆呼。
掩烛挥着鞭子竟去抽打铜链上吊着的人。被打者是介子豹将军,他猛一把揪住了鞭子,环眼圆瞪道:“你再不给我们大王送水,我就掐死你!”
掩烛不甘示弱,欲夺回鞭子,介子豹却已与他扭打在一起。押解的军卒们一拥而上,将介子豹按住,掩烛挥鞭猛抽仍不解恨,拔剑便要刺死介子豹。“住手!”勾践喊。掩烛的剑这才未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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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毁鼎入吴(9)
正此时,有以竹筒、瓦罐而拎着水的百姓围至,被军卒们亮兵器而挡着。
掩烛不得不伸手点了数名百姓:“你,你,还有你,过来!”
被点中的人中便有西施。她步往大料,苦成呼她:“姑娘,快给我水,我要喂大王喝水。”
西施却不理他,径直走到了范蠡面前,将竹筒拔去了塞,要给范蠡喂水。范蠡示意西施先给王后,西施却目不转睛,仿佛王后不在她身边似的,只望着范蠡道:“大人,快喝吧。”
已有百姓跪着,高举了竹筒喂勾践水。
雅鱼也早已看明了范蠡之意,便有意扭首而不看范蠡与西施。
西施将竹筒凑往范蠡的嘴边非要他喝。范蠡喝了后道:“够了,多谢。”
西施:“大人为何要对西施客气?”
范蠡:“我救你只是顺手而为,喝了你的水你已经不欠范蠡的了,走吧。”
西施却不走。
掩烛已喊:“够了,走!”
军卒们挥动兵器驻赶百姓。
勾践见雅鱼也喝了水,这才继续走。
西施却随范蠡身畔而行。范蠡:“你该回家去了!”
西施:“不,我要送你。”
范蠡:“路途险恶,你一个姑娘家如何送我?荒唐!”
西施根本不听。已有军卒挥着兵器,亮到了范蠡与西施之间,西施这才不得不止步,却立于道旁,双眼仍旧是谁都不看,只望着范蠡,一直望到范蠡的身影在她的视野内模糊了,她仍然在望着。
文种竟已现身,望着远去的囚奴行列对身后的管胜问:“照这种速度,大王傍黑时会到达何村?”
管胜:“石尾村吧。”
文种:“那好,我们抄小道,立即赶去石尾村,让百姓们为大王送膳食。”
西施听到了文种的话,走近文种道:“大人,我跟你一起去。”
文种本未注意西施,见西施求他,才望了西施一眼,竟双眼一亮道:“姑娘,你抬起头来。”西施微抬了脸。文种不由得连连颔首,却问,“为何要带你?”
西施:“我要照料范大人。”
文种这才恍然有悟:“你就是范蠡所救的西施?”
西施:“正是民女。”
文种:“那好,你可以跟我们一道走。”
石尾村,黄昏。
一干囚奴以及军众到达石尾村。
囚奴们在村道歇下。一条狭小的村道,几乎被挤破。
隐身于村舍内的文种对管胜道:“可以让百姓们送膳了。”
管胜出。一旁的西施已挽着一只竹篮,跟着管胜。
见军卒们将送膳的百姓拦住,管胜交涉道:“军侯,小的们只是送膳食。”
掩烛:“谁让你们送的?”
管胜:“小的们是这村的百姓,大王虽入吴为奴,可路过百姓们的村子,总该尽尽心吧?”
掩烛命道:“那就将膳食放下!”
挤在人群中的西施喊:“让我们自己送。”
掩烛:“不可,立即滚开!”
军卒们已用兵器驱赶,百姓们只好放下膳食,退开。
西施虽退着,可手中的竹篮却紧紧挽着。一名军卒见了上前而夺。西施不肯,军卒又要动手,幸管胜忙向前劝解道:“军爷,她小,不懂事。”
管胜忙自西施手里取篮子,见西施仍拗着,管胜道:“姑娘,听话,别惹军爷生气。”
西施不得不松手,当竹篮被取走时,她双眼内噙着泪水……
百姓们皆已退至一旁,吴军们取走了膳食,他们每一只篮子皆掀开察看,见有肉食,便留着,粟饼团饭之类被数名军卒提着,开始分发给众囚奴。
勾践、雅鱼、范蠡等分发到手的皆是一块很小的粟饼。勾践咬了一口,竟道:“唔,好吃。”
雅鱼却不吃,对勾践道:“以前大王可从未用过民间的膳食。”
勾践:“你为何不用?”
第十八章 毁鼎入吴(10)
雅鱼:“臣妾……不饿。”
“这一路走来,可是苦着你了。岂能不饿,快用吧。”勾践道。雅鱼被勾践所感动,直直地望着勾践。勾践几口便吃完了饼子,雅鱼将自己的递给了勾践,勾践道,“不,寡人够了。”
雅鱼将粟饼掰开,喂一半在勾践的嘴里,剩下的一半她才自己吃。勾践由不得细细地望雅鱼,目光柔和而亲切。
此时,已有人大喊:“膳食不够!”“为何克扣膳食?”
掩烛及数名军卒正在一民舍内用着肉膳,闻外面一片叫嚷之声,忙持剑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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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伍子胥的第一杀(1)
村道,晚。
“谁敢再嚷?”掩烛抖着手中的剑厉呼。
介子豹昂身而起,带得拴脚的铜链一阵大响,他呼道:“饿着肚子如何赶路?”
“又是你!”掩烛逼往介子豹厉喝道,“夜里不赶路!”
介子豹:“饿了肚子如何睡觉?睡不着觉,明日又如何赶得了路?”
掩烛忽冷冷一笑道:“你赶不了路,可以不赶。”
介子豹:“你是想饿死我们?”
掩烛:“死了活该!”
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