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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缺点——目前还没有现。”王婧对曲寞的崇拜是盲目的,“他是我的男神诶,能每天跟男神在一起工作,我兴奋地快要窒息。这么完美的人,怎么就有主了呢?我不奢望能站在曲队身边,成为他的女朋友。可他就不能多看我一眼,说一句夸奖,哪怕是鼓励地话!
我在他面前就是个透明人,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他是个霸道、独裁的暴君,竟然把我关在车上。从小到大,虽然家里条件一直不宽裕,可爸爸妈妈一直把我当成宝贝。虽然我长得不算最漂亮,却也是清秀可人,学校里不少男生追求我。他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心里委屈难受!我难受啊!”
王婧委屈地红着眼圈,眼泪一直在眼中打转。这些话憋在她心里好几天,现在借着酒劲说出来,感觉心里舒服多了。
这是什么情况?男神是什么意思?是喜欢得意思吗?6离看看曲寞,他满脸的不悦,再看看以柔,一脸的兴致。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还不等有人说话,就见王婧扶着桌子的手松开,整个人往桌子下面出溜。
挨着她坐的王仁甫手疾眼快,一把揪住她的胳膊,生生把她拽起来。
“喝多了怎么这样重?”王仁甫呲牙咧嘴的说着。
“把她扶到客房吧。”以柔去厨房冲了一杯蜂蜜水,给王婧灌下去。看着她躺下睡着,这才从客房出来。
曲寞的脸色很难看,孟哲最擅长调节气氛,他笑呵呵地说:“曾医生家里装修好像是新的,看着很有品味,很上档次。”
“高大上的感觉。”刘俊也跟着说,“曾医生的品味真好!”
“都是曲队帮忙挑的。”以柔说得是实情,可听在众人耳朵里却变了味道。
这连房子都早早装修过了,是要结婚的节奏吗?现在的年轻人都懂得多,知道装修材料对孩子的健康影响非常大。新装修的房子,两年之内不适合婴儿居住。要是他们打算结婚、生孩子,可不现在就得装修?
两个人进度可真快啊!看来刑警队要有喜事了。
曲寞听见他们的对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这些东西都是我和曾医生商量着买的。”
商量?话说得倒是好听,可没有一样是以柔做的决定!
王婧闹了这么一场,众人显然都没有食欲。他们没有人再往里面下食材,只把锅里的都吃干净。
这么多人吃饭,光是碗筷就是高高一摞子。好在有刘俊和顾城、王仁甫这三个年轻人,他们干活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把碗筷洗干净。可他们毕竟是大老爷们,干活不仔细,尤其是收拾厨房。看着像战场一样的厨房,以柔不得不又撸胳膊卷袖子收拾。
6离他们一起离开,王婧睡得沉沉叫不醒,只好让她在这里过夜。
曲寞到厨房帮忙被以柔撵了出去,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他都不知道,每干一点活就问一句,还不如以柔自己做了。
“今天王婧说得话你都听见了?”曲寞赖在厨房不走,一边看着以柔干活一边问着。
“嗯。”
看见她没什么反应,曲寞又问:“你怎么想得?”
“嗯?”厨房地上的瓷砖好几天没好好清理,缝隙中有脏东西。她用钢丝擦沾洗涤剂,蹲在地上仔细地擦。
看见她明显的敷衍,曲寞沉着脸扭身出了厨房。
以柔根本就没听清楚他问什么,刚想让他再说一遍,抬头却现人走了。
真是奇怪的人,话没说完人溜了!
。。。
118 又见命案()
以柔把厨房彻底收拾了一下,又去打扫客厅。曲寞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背靠着沙发的靠背,翘着大长腿,手里拿着遥控器正不停地换台。
“麻烦把脚抬起来一下。”以柔拖地到他跟前,见他纹丝不动不由得有些皱眉。
他哼了一声,似乎非常懒得动弹,不情愿地稍微挪了一点点。
以柔拖完那一小块,又让他挪,他又挪一丁点的地方。如此进行几次,以柔有些生气。
她拎着拖把掐着腰,语气严肃地说:“曲队,虽然你是为了帮我治病才住到我家里。不过,这毕竟是我家,有些地方还是要依照我的习惯来。我不指望你打扫卫生,可是你要配合并且保持!”
“曲队,原来你住到曾医生家里是为了给她治病?”还不等曲寞说话,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王婧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卧室里面出来,刚好听见两个人说话,忍不住心中的喜悦插话。
其实她早就醒了,趁着两个人不注意偷偷把两个卧室和卫生间都细细查看了一遍。
她发现曲寞的东西大都放在次卧中,主卧的床很大,中间放了一只超大的毛毛熊。床上放着两套单独的床上用品,有一种泾渭分明的感觉。
洗手间的柜子里放着两套洗漱用具,看起来不像是情侣款。洗衣篮里只有以柔的衣裳,垃圾桶里干干净净,没有她想象中的套套之类的东西。
她觉得两个人不像是同居中的热恋男女,反而更像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朋友。可沙发上的情侣靠枕,桌子上的情侣水杯,茶几上的情侣版笔记本又是怎么回事?
王婧心里正在疑惑,就听见了以柔的话,原来两个人真得不是在同居!
“你醒了。”以柔看见她出来问着,“头疼吗?我给你倒杯热水。”
“曾医生,你不用忙活,我没事。我不会喝酒,一喝就多,而且喝多了就会胡言乱语。我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王婧笑着,里面有抱歉,可最多的是喜悦。
这丫头还真是有些古怪,搞不清她心里都想些什么。
“你没……”以柔的话没没说完,就见曲寞把手机掏出来。
他按下录音键,里面传来王婧喝醉的声音,正是她发酒疯说得话,虽然不全却是大部分。
额!他什么时候录得这个?这男人不仅嘴巴刻薄,心还够硬。人家女孩子借着酒劲跟他表白,他不仅不动容,还录音寒碜人家。
王婧对自己说得话记不清楚了,听见录音完全想起来。她的脸火烧火燎,一想到刑警队所有人都听见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连再见都没说,仓皇地从以柔家里跑了出去。
“这样对她似乎有些过分。”以柔觉得曲寞有些冷血,往后还要在一个办公室上班,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这让小姑娘怎么受得了!
“过分?”曲寞听见她的话一皱眉,满脸不快,“那我要怎么对待她?以身相许?”
“不是相杀就是相爱,你这也太极端了。你们以后要在办公室里经常见面,这样会尴尬。你假装不知道多好,以后相处的时候保持距离,她那么聪明的女孩子肯定能感觉出来。”
“我不觉得尴尬,如果她觉得尴尬是她的事。作为成年人,应该对自己的言行负责任!而我,没有义务帮她擦屁股。”曲寞冷冷的说着。
以柔不由得皱眉,“你就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心情吗?”
“当然会!”他直盯着以柔,“我只在意应该在意的人的心情,对于我不在意的人,我不会花浪费时间、精力和感情。我不是个博情,更不是个滥情的人,我不可能对每一个对我有好感的女孩子温柔体贴。你明白吗?”
说什么呢,跟绕口令一样!以柔听得有些头晕,似似而非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就知道。”曲寞不指望她能听懂,不管她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现在还不到挑明的时候。
王婧对他示好,他瞧见以柔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说心里话,他挺气愤。可冷静下来一想,正是因为以柔在感情上的白痴,杨深多年的追求才半点成效都没有。
现在,他住进以柔的房子,跟她躺在同一张床上。当噩梦袭来的时候,她总是信任并依赖着他。她正在不自觉得开始接受自己的入侵,而且似乎挺适应两个人的同居生活。这一切都是好的开始,而且会越来越好!
今天她把刑警队所有人都请过来吃饭,更是坐实了两个人的关系,傻丫头!这下她百口莫辩,看谁还敢追求她!
一想到这些,曲寞的心情豁然开朗。
“你休息一下,我来打扫。”他站起来,拿起拖布开始拖地,“一会儿把你脚上的拖鞋换下来,我需要彻底清洗一下。”
刚才还一副谁欠他钱的样子,一转眼就生龙活虎了。
以柔确实累了,坐在沙发上一边休息一边看他打扫,“曲队,拖布要洗一洗然后再拖一遍。”她命令着。
曲寞听了照做,边边角角还用抹布仔仔细细的擦拭干净。他又把两个人脚上穿得拖鞋刷干净,拿到阳台上晾。看着一大一小,一红一蓝,两双拖鞋并排放在太阳下面,曲寞突然觉得这画面好温馨。
“我泡了咖啡。”以柔喊他过去。
曲寞活动了一下胳膊坐在沙发上,总不做家务,偶尔打扫一下卫生觉得挺乏。
“我想你现在很清醒。”以柔没看他喝多少酒,而且他的眼神和言行一直很正常,“我想跟你谈谈——关于我的病情。”
曲寞听了一皱眉,他知道以柔的意思。
“我想请你帮我去老房子催眠!”她的语气非常坚定,不容置疑。
曲寞知道以柔的脾气,她外表看起来温顺,可骨子里却非常的倔强。要是她打定了主意,谁都没办法让她回心转意。
晚上她可以正常睡眠,也可以去人员密集或是幽闭的场所。今天白天她还一个人去了老房子,情绪似乎很稳定。照她现在的情况,有曲寞在身边,催眠的可行性很大。如果发现有异常,可以随时停止。
“好吧。”曲寞想了好一阵才同意,“早点睡觉,养足精神,明天我们去一趟老房子。”
以柔听见很高兴的答应了,可是计划不如变化快,第二天,一个电话扰乱了他们的行程。
“曲队,又发生命案了!”陆离在电话里的语气带着几分凝重和急迫。
曲寞听了不由得一皱眉,觉得这次的命案肯定不简单。果然,陆离接下来的话让他有些惊讶。
“死者你认识,是金鑫!还有他的妻子史凤燕。”陆离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案发地点就在金家别墅,现场的情况跟同家灭门案差不多。我觉得还是不要让曾医生去了,她会受刺激。”
放下电话,曲寞迟疑了一下,还是对以柔实话实说了。
“我想去看看!”以柔坚持要去。
“好吧。”他只好答应,“要是你感觉不舒服就说出来。”
曲寞开车带着以柔直奔金家别墅,到了门口就看见停在外面的警车。
他们刚下车,法证科的同事也到了。陆离从里面出来,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现场的情况。
说话间,众人进了门。还是那个富丽堂皇的大厅,这次却充满了血腥的味道。金鑫躺在沙发上,后脑被砸得稀烂,白色的沙发上血红一片,地上还有一大滩粘稠的血迹。地上有两行血脚印,一直沿着楼梯上了二楼。
“你感觉怎么样?”曲寞一直在以柔身旁,看见她神色凝重轻声问着。
以柔点点头,“我没事,到二楼瞧瞧。我害怕……”
曲寞知道她的想法,如果凶手是同一个人,那么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包括金家年仅五岁的孙子。
两个人小心的避开血脚印,追着它的轨迹一直到了二楼的卧室。史凤燕就躺在卧室门口,死状比金鑫还要凄惨。
她穿着白色的真丝睡裙,却遍身血红,只从下摆看出些原色。她脸朝上躺在地上,面部的五官完全看不出模样,整个一块被砸烂的肉饼。仔细瞧,她的左眼球不知所踪,脑浆混合着血液流在地板上。
她的胸口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脖子、胸口、胳膊、腹部和大腿随处都能看见刀伤。
看来凶手除了使用铁锤,还动用了匕首。不知道是他的虐杀升级,还是凶手另有其人!
史凤燕的脚边有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仔细辨认,原来是一只小狗的尸体。
那只小狗的脖子被扭断,墙壁上留下撞击过的痕迹。下面的生殖器被扯断,扔在旁边。
曲寞眉头紧锁,上前查看史凤燕的下体,同样发现了被匕首破坏的痕迹。那里被砍得细碎,看不出挨了多少刀!
以柔愣了一阵,脸色有些苍白。她走到衣柜跟前,迟疑了一下打开门,里面除了衣服还是衣服,她明显长出了一口气。
康平接到通知赶了过来,以柔却接过他手中的工具箱。
119 现场()
金鑫和史凤燕夫妻二人惨死在家里,这让众人都感觉到非常惊诧。最先发现尸体的是家中的保姆,本来她被放了假,临时又回来取衣服。一进门就看见金鑫的尸体,吓得惊慌失措赶忙报警。等到警察来了,才看见楼上还有两具尸体——一人一狗。
那保姆只看见金鑫的尸体就吓得不轻,听说楼上还有死人,吓得连楼都不敢上。
王婧正在一楼的小保姆间里安慰她,等她情绪稳定再录口供。
陆离带着人正在拍照,法证科的同事随后取证,以柔在二楼检查史凤燕的尸体。
曲寞一直在旁边瞧着,看见以柔恢复了工作时的镇定自若稍微放下心来。
“女性,年龄不详,身高一百六十二厘米,初步检查怀疑是被铁锤击中脑部造成死亡。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灰色金属把手,上面有雕花,刀体露出体外一厘米。死者的颈部、胳膊、腹部和大腿一共有大小、深浅不一的刀伤十六处。
下体严重割伤,伤口数量——繁多。死者面部遭铁锤多次打击,五官辨认不清,左眼珠脱离眼眶暂时没有发现,详细结果需要回去解剖才能下结论。
死者旁边的小狗根据毛的颜色、卷曲程度还有体型可以判定为宠物狗,具体品种有待检查。小狗头部凹陷严重变形,爪子的前端全部被利器切掉,应该是匕首之类。
至于是不是死者胸口扎着的那把,需要具体检验才能知道。另外,小狗的外生殖器被弄断,根据伤口的断裂走向,怀疑是被用手生生扯裂,然后再用利器割断。”以柔的声音非常冷静,可曲寞还是从她偶尔微颤的尾音听出她心中隐藏压制住的一丝恐惧。
凶手的手段非常残忍,非常血腥。史凤燕被他一锤就杀死,他竟然还连续扎了十六刀在死者身上,最后还对死者的下体进行了摧残。凶手更是对一只无辜的宠物狗进行了虐杀,相对于同家灭门案,手段在逐渐升级。
光是看着这血淋淋的场景,想着凶手行凶时的残暴没人性,一般人都会受不了。更何况是曾经亲身经历,和凶手只有一扇门之隔的以柔!
她的恐惧在能理解的范围之内,很正常!要是她表现的超冷静,超镇定,倒会让曲寞担心了。
检查完二楼的尸体,以柔又下到一楼的客厅。
跟史凤燕比起来,金鑫的死法就好看和舒服多了。
“他是被铁锤击中后脑一下致死,身体的其他地方没有伤痕。”对金鑫尸体的检查简单极了,“至于有没有中毒或者服用某种药物,还需要解剖之后才能知道。”她一边说一边摘下手套。
法证科的同事正在取证,陆离早就楼上楼下都勘察过了,还拍下了照片。
“通知家属了吗?”他喊郝明,“死者的儿子在多伦多,只能通知儿媳妇叶红。”
“正在联系中。叶红的手机关机,公司那边说她还没有去上班。”郝明正在打电话,试图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叶红。
佣人的情绪基本稳定,王婧正在给她录口供。
“平常金家一共有几个佣人?”这么大的别墅,只有金鑫和史凤燕两个人在实在是有些奇怪,案发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其他人在场呢?
佣人赶忙回答:“老爷说明天去出差,夫人约了姐妹们去法国购物,就给我们大家放了假。我想要回乡下看儿子和媳妇儿他们,突然想到少奶奶给了我孙子一些小少爷不要的玩具忘记拿了,就折回来取。”
“你们都放假,金品源谁来带?”
“小少爷被少奶奶送到娘家去了,每个月小少爷都要去姥姥家里住上两天。少奶奶在分公司做经理,搬到小公寓去住了。家里没有人,所以我们才被放了假。”佣人回着。
王婧听了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叶红不是总公司销售部经理助理吗?”
“前几天刚刚成了分公司的总经理,听说少奶奶非常能干,刚一上任就拿下个大项目。”佣人一提到叶红话就多起来,“少奶奶人非常好,对我们佣人总是客客气气。而且在别墅住着的时候,手脚很勤快,只要有空就做家务,一点架子都没有。小少爷的早餐一直都是少奶奶在打理,衣服都是手洗,照顾的无微不至。逢年过节还会包红包给我们,出手很大方。”
那个女人漂亮能干又贤惠善良,听着似乎很完美啊。不过越是外表完美无缺的女人,内里越是腐烂不堪!这是王婧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有些自恋,就是看不得谁比自己优秀,尤其是女人!
“那个叶红还挺会收买人心。”她嗤之以鼻,“她除了工作就是照顾一下孩子,平时还有保姆帮忙,这也算不得能干!对了,你们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叶红又是什么时候搬走的?她是不是有别墅的钥匙?”
那佣人显然不喜欢听王婧说得话,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少奶奶是昨天晚上搬走的,她们也是昨天离开。我是今天早上五点钟走得,打算赶汽车回乡下。到了车站连票都买好了,突然发现东西落下,就赶回来取。”
“也就是说你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是啊。”
“你为了赶五点钟的汽车特意起了个早,可到了车站却为了旧玩具又赶回来。”王婧用审视、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佣人喊起来,“你是怀疑我杀了老爷、夫人?我坐公交车来回,刷得是公交卡,你可以去查!那些玩具都是从国外买回来的,小少爷只玩了一次,还是全新的!我一个月才回儿子家里一次,不给孙子带东西怎么行。我看你年纪不大,是刚参加工作吧?不会破案就别胡乱说话,要不是你们警察没本事,杀人犯也不会满街乱跑到处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