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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意抽空来看你,我该送送尽地主之谊。”曲寞一边捡碗筷一边说着。
话说得倒是漂亮,谁知道他又打什么鬼主意。不过这话听着怎么不对劲,有种反客为主的感觉。杨深是客,他也是客!
“吃饭。”以柔懒得跟他计较这些东西,他就是不通俗务的人。
两个人面对面坐好,两碗米饭,一个炒青菜,一个红烧鲤鱼,另外还有一碟小咸菜和一大碗蛋花汤。
以柔似乎已经习惯了饭后由他洗碗,可人家帮忙洗碗,以柔不好意思走开,就靠着厨房的门站着跟他搭话。
“你上次看电影是在什么时候?”曲寞突然问着。
看电影?以柔听了一皱眉,眼神闪烁了一下。自从十岁经历了那场变故,她就再也不敢去电影院这样的地方。上次看电影是什么时候呢?她的思绪飘到十五年前,她过得最后一个生日。
爸爸妈妈给她买了喜欢的芒果蛋糕,爷爷奶奶、姥爷姥姥都过来一起吃饭。晚上,爸爸妈妈带她去看新上映的卡通电影。
她记得特别清楚,演得是《白雪公主》,她还穿着一条白色的纱裙,就像个童话故事里的小公主。
可童话毕竟是童话,这个道理她第二天就明白了。白雪公主的后妈虽然恶毒,可她却没有那么血腥。跟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相比,她杀人的手法是那么的温柔又幼稚。
看着以柔的表情开始凝重继而带着痛苦,曲寞赶忙说:“我买了两张电影票,一会儿咱们去看电影。”
额,看电影?以柔怔过神来,随即面露惧色。
“融入是克服的第一步!”曲寞盯着她的眼睛说着,“如果你觉得这个进度对于自己来说太快,有困难,那么,我尊重你的意见。”
以柔看似温顺的外表下有一颗倔强的心,她要是决定做某件事就一定不会退缩!果然,正如曲寞意料中那样,她稍微迟疑了一下就点点头。
两个人很快就下楼,步行往商场那边去,一楼住着的于大妈看见他们笑着打招呼,“你们又去广场溜达啊?”
“今天我们去看电影。”曲寞笑着回话,还热情地聊了一句,“大妈的小苹果跳得青春洋溢活力四射啊。”
“你们看见了?呵呵呵,就是锻炼身体图个乐呵。老了,不像你们年轻人,花前月下的找浪漫。不过看见你们这样的小夫妻我还真是羡慕,要是这时间能倒流就好了。”
别看以柔搬到这里好几年,可她深居简出,平常除了上班就不怎么出来,跟这里的邻居都不怎么熟悉,可这里的老大妈们却对她很清楚。于大妈昨天看见他们在小公园溜达,今天又出双入对的出来,以为他们是新结婚的小夫妻。
还不等以柔解释,就见于大妈朝着一个老头招手,“老头子,我在这呢。快走吧,今天有些晚了。”
“您和大爷白头到老还这么妇唱夫随,才真是令人羡慕啊。”于大妈听了曲寞的话,笑得合不拢嘴,直说他是个好男人,以柔有福气之类的话。
她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一通,根本就不容许人插话,然后又一阵风似的带着自己老头走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亲戚朋友,都是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随便他们怎么认为,倒省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有些年头的小区里面住的都是些老邻居,在一起住了几十年的都有。那些老大妈退休了没事做,整天除了跳跳广场舞就是拉家常。整个小区,每家每户都如数家珍,比自己家知道的都清楚。
以柔刚搬过来不久,对门的老太太就上门给她介绍对象,后来又有人热心地关心她的终身大事。以柔就说自己有男朋友,她们这才消停了。可以柔总是独来独往,并不见有什么男人出入,她们在背后没少议论。
还有个别过分热情地大妈,遇见她的时候就会关心的询问,搞得她实在是招架不住。有些时候,在小区门口看见那些大妈,以柔吓得绕路走。
这下好了,她往后的生活可以彻底清净了!
曲寞的心情格外的好,脚步都轻快起来。两个人溜溜达达就到了商场,上了五楼就到了影院。
七点四十五,刚好取票然后悠闲地入场。曲寞到售票处取票,看了一眼电影的名字,《有种你爱我》。嗯,不错,正适合恋爱中的男女看。
两个人进了里面,找到座位坐下。顾城办事真是麻利妥当,位置在中间靠边,视线好出入又方便。
里面的灯还没有熄,陆续还有不少情侣两两进来。曲寞看着他们抱着大桶的爆米花和可乐,顿时有些皱眉。这是来看电影还是吃垃圾食品?真是幼稚可笑。
不一会儿,熄灯出片头,前后左右渐渐响起“咔嚓”“吸溜”的声音。
曲寞厌恶地扭头瞧,刚好看见旁边坐着的一对小情侣。男生正往女朋友嘴里喂爆米花,看着亲密极了。再扭头看后面,一女一男鼻子对着鼻子凑在一起喝同一杯可乐。
哦,原来电影院的东西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情趣!曲寞突然恍然大悟。
“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曲寞压低声音跟以柔说着。
一熄灯以柔就有些紧张,看见他起身出去越发忐忑起来。好在没到五分钟曲寞就回来,怀里抱着一大桶爆米花,手里拿着一杯可乐。
他把爆米花塞在以柔怀里,可乐就放在两个人中间的扶手上。
“吃些东西会分散注意力。”他这样解释着。
这样啊。以柔吃了几个爆米花,又甜又脆,果然觉得心情放松了很多。
她慢慢静下心来看电影,一边盯着屏幕一边伸手抓爆米花。
咦?摸到一只手,吓得以柔一哆嗦,扭头瞧见是曲寞,这才放松起来。
电影演了三分之一,爆米花下去一半,以柔偶尔就会碰到曲寞的手。刚开始有些害怕,继而尴尬,慢慢变得习惯自然起来。
吃多了爆米花自然就会口渴,以柔拿起可乐喝一口再放回扶手上。等到可乐喝光,以柔才发觉其实只有一根吸管。
额,那曲寞是怎么喝的?算了,反正两个人同用过一根吸管喝奶茶,权当是为低碳生活做贡献了。
电影很轻松,有些幽默,又有些反应社会某些族群人的心理。以柔觉得有几分看头,适合工作之余放松一下。而且坐在电影院里,其实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可怕。
或许很多她觉得不敢去做,不敢接受的事情,其实都不那么难以面对。
电影散场,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商场。外面月朗星繁,微风不大稍微带着一丝凉意,吹在人身上挺舒服。
街边很多小摊还没有收,不少年轻人还在外面流连,不时就听见他们活泼的笑声和谈论声。
这样的夜晚,悠闲地走在马路上,以柔觉得好舒服。
“其实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婚姻真心没有孩子来得重要。”
“额。”曲寞听见她的话一愣,随即问,“怎么?你想要未婚生子?”
“我可没有江一燕勇敢。”
“江一燕?谁,你朋友?”曲寞纳闷的问着。
“我在说电影里面的情节。你怎么好像没看一样?”以柔瞪了他一眼,“里面的女猪脚是江一燕演得,出来的时候还有人议论,说她挺漂亮的。”
曲寞哪里看得进去电影?一整场,他除了去爆米花桶里抓人家姑娘的手,就是嘬人家喝完的吸管。
“哦。漂亮吗?我不觉得。”他不以为然的说着,“我觉得她有些神经质,整场电影,她叫喊的时间占了三分之一,苦恼的时间占了三分之一,还剩下三分之一在崩溃。”虽然他没看故事情节,却听得极其不耐烦。
“你不是在看电影,是在做精神研究。”以柔真是无语。
不过本来看电影就是为了治疗,他倒是挺尽责。
------题外话------
《权宠病态萌妻》,刃上舞
一对夫妻俩有病同治有药同吃的故事。
顾曲幽是个病咖,医生断她命不过20!
而她这辈子做过最病态最无耻的事就是偷那个老男人的户口本写自己的名字,死也要坑他做一回,寡夫!
108 泄露()
回到家里,以柔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看了一场久违的电影,在月光下悠闲地散步,她觉得从来没这样放松过,从身体到精神都像充了一次电。
“砰砰砰”曲寞在卫生间外面敲门,“咳咳,叔叔来电话找你。”
以柔听了没心思尴尬害羞,有些皱眉。叔叔这个时候从加拿大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她只有叔叔一个亲人,远在异国他乡,她不想叔叔牵挂自己。
她赶忙把浴巾围上,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就见一只纤细修长的手从门缝里伸出来,手指上还沾着水珠。
“曲队?”那只手等了一会儿,不见门外有反应就轻声喊了一句。
“咳咳。给你。”手机被塞进以柔的掌心。
那只手攥住手机缩回去,卫生间的门再次被关紧。
曲寞靠着墙站着,只觉得面红心跳呼吸不均匀。他不是想要听墙根,就是腿脚有些不受大脑支配。他一向觉得自己自制力挺高,可自打住进以柔家里,自己的自制力就一直被挑战。
随着以柔越来越接受他的靠近,越来越依赖,他埋藏在身体里那股热血就开始沸腾。多巴胺和荷尔蒙的力量比他想象中要大很多!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禽兽得一天,变成了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人。
门后面传来以柔清晰地说话声,“叔叔,有什么事这个时间打电话?”
以柔和叔叔一般都是在网上联系,除非有急事才打电话。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难怪以柔会这样问。
那边的曾叔叔却笑着问:“小柔,去看电影了?”
咦,叔叔怎么会知道?应该是刚刚曲寞接电话的时候说的吧。接了自己的私人电话,还搭话,这个人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叔叔,刚刚接电话的人是我的心理治疗医师。”以柔解释着。
这三更半夜,一个大男人在自己家里,还在自己洗澡的时候接了自己的私人电话,搁谁都会误会。
“我知道。”那边曾叔叔的语气带着些轻快和欣慰。
这曲寞到底跟叔叔通了多久的电话才交给自己?他们还说了什么?
“小柔。”曾叔叔感觉出自己侄女在发呆,轻呼了一声,“曲寞这个愣头青不光是说话狂妄,还是有点真本事。等下次我回国,你安排我见见他。”
“见他?”以柔下意识的反问着,“做什么?”
“傻丫头,哈哈哈。”曾叔叔爽朗地笑起来。
这有什么好笑得?而且自己的问题也不傻啊。
“好了,你那边现在挺晚了。你今天肯定累了,好好睡一觉,做个好梦!”曾叔叔说完挂上了电话。
没其他事情,这就完了?叔叔到底是为什么打电话来?
微信的朋友圈有提醒,以柔点进去看,这才发现曲寞在半个小时之前发了一条动态。
“有种你爱我。”后面晒了两张电影票。
下面跟着一大堆的点赞和评论,不过叔叔的最好辨认,微信名字就是本名曾则。这一点倒是跟曲寞很契合,他的微信昵称也是本名。
曾叔叔问了一句,“跟谁看电影?”
“你侄女!”紧接着是曲寞的回复。
他们什么时候用微信联系上了?不,应该是他们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以柔洗完澡穿上睡衣出来,曲寞还在门口站着。他看见洗手间的门打开,不等以柔说话,一溜烟进去,“砰”的一声把门关紧。
尿急?那也不用急成这样吧!
以柔回到客厅,看见曲寞的电脑放在茶几上开着。她扫了一眼,看见熟悉的英文。
在一大排邮件中,一封来自加拿大的邮件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知道那是自己叔叔的邮箱地址,伸手点开,邮件的内容打开,是她在加拿大的病例。
以柔看看日期,是在她晕倒后的第二天,原来曲寞跟叔叔早就联系上了。
他为了给自己治疗,做了充分的准备。或许,他还为自己做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曲寞冲了冷水澡从里面出来,或许,他以后会养成洗冷水澡的习惯。
他刚坐在沙发上,就见以柔端着水果盘过来。去皮切好的苹果,上面插着牙签,看着就精致。
“这么晚吃水果对肠胃不好。”曲寞说着。
以柔又端了两杯牛奶过来,“那喝这个。刚刚热过,现在还温着,用不用我再去热热?”
曲寞觉得她的举动有些奇怪,怎么有种讨好的意思。
“其实我是想谢谢你。”她诚恳地说着,“不管我的病能不能彻底治好,我都该谢谢你的用心。”
“我是挺用心的。不仅费心查了你所有的病例,还精心设计安排了最适合你的治疗方案,而且打算根据你的反应随时改变。一杯温牛奶,几瓣苹果,这份感谢是不是太薄了些?”
以柔满肚子的感激被他这番话说得烟消云散,他这个人就是有这份本事,总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喝完牛奶漱了口,两个人回卧室睡觉。
世上的事大都如此,有了第一次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以柔似乎是适应了跟曲寞同床不共枕的夜晚,很快就睡了过去。
有曲寞在,她不再害怕夜晚,也不再害怕噩梦的纠缠。因为她知道,曲寞会把自己从噩梦中拯救出来。不管梦中的那个魔鬼怎么邪恶,都不是曲寞的对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以柔对曲寞无条件的信任,似乎还有一分崇拜在其中。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黑暗渐渐把以柔包围,熟悉的噩梦再次袭来,以柔却一点都不害怕。她感觉到曲寞的大手在牵引着自己,于是,黑夜中有了一缕能穿透一切的阳光。
看着以柔睡得香甜,曲寞的嘴角露出宠溺的笑。
他喜欢在夜深人静地时候思考,这个时候脑子转得比白天快很多。
曾家和同家的案子显然是同一个人所为,同样的入室抢劫杀人,同样的手法凶残还虐杀了动物。可凶手为什么在同家的案子中丢掉了首饰?很明显,凶手不在乎那一万多块钱。或者,他丢掉金银首饰换取的东西比一万多块钱更值钱。那么,他想要换取的东西是什么呢?
真相!也就是命!这个想法在曲寞脑子里闪过。凶手拿走了金银首饰,可他又后悔了丢掉,要不然就是有人给凶手出主意。
金银首饰用普通的塑料口袋包裹,而且没有挖坑或是用东西遮盖,显然,抛弃赃物的地方不是事先经过挑选的。也就是说,凶手从同家出来经过那个沟壕。或许,自己要去实地勘察一番。
曲寞打定主意第二天早上就去,可第二天他是被门口的吵嚷声惊醒的。
以柔正对着猫眼往外面瞧,只见门口站着三五个人,手里拿着照相机和话筒,瞧着像记者。
“砰砰砰”门外传来敲门声,“曾小姐,我们是来采访的,麻烦您开一下门。”
采访?自己有什么好采访的?以柔不由得一怔,心里十分的纳闷。
“不好意思,我不接受采访。”以柔一口回绝。
门外的记者显然不会这样轻易就被打发走,“曾小姐,我们是法制报的记者,想要采访一下关于十五年前你父母的案子。听说前几天同家三口被杀死,凶手的作案手法跟十五年前的案子相同,应该是同一人所为。两家人只有你一个人生还,能不能详细说说。”
以柔听了眉头紧锁,门外的记者没听见动静又说:“曾小姐,您是不是看见或听见什么了?您是不是为警方提供了重要的线索?凶手杀人的手法极其凶残,警方早日破案才能让百姓放心。”
曲寞走到门口把她轻轻拉开,然后开门出去又把门关上。
“这里是私人住宅,你们这样属于违法,请你们赶紧离开!”曲寞沉着脸,不苟言笑的样子自带一股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这些记者也是见过世面的,看见曲寞不似寻常人都不敢妄言妄动。
“请问您和曾小姐是什么关系?”有个女记者小心翼翼地问着。
“大清早穿着睡衣从里面出来,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曲寞反问着,“你身为记者,连这样的简单问题都要郑重其事的问,看样子是没什么大发展了。”
女记者被奚落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当着同行的面,她讪讪地溜走了。其他人见曲寞不好应付,都跟着下楼去。不过他们并没有死心,而是到楼下守着。
好好的怎么会有记者来?而且他们显然对案子挺清楚。
还不等曲寞打电话,陆离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曲队,霍彩妮在大洋晚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是关于同家灭门案的。”陆离的声音里满是愧疚,“是我失职,泄露了刑警队的机密。曲队,你处理我吧!”
陆离不是个会犯这样错误的人,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果然被曲寞料中,霍彩妮把陆离灌醉,翻看了他的手机qq。那里面有他们刑警队开会的记录,有众人对案件的详细分析。
109 面对()
曲寞刚刚挂断陆离的电话,刘俊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曲队,能不能不处分陆副队?”他显然是为陆离说情来的,“那天霍彩妮到队里要内部消息,还骑摩托车在后面跟踪我们的车子。我看那个女记者好像对陆副队有点意思,就想要成人之美一下。我放慢速度让她跟紧,后来陆副队说不能让媒体参和进来。我加快速度把她甩掉,谁知道她出了车祸。
第二天她打电话给陆副队,说是脑部轻微脑震荡。陆副队为了表示歉意过去看望,不知道怎么就被她灌醉了。现在想想,她肯定是事先就计划好了。那女人不简单,我们都让她给骗了!”
“你们?这事你也有份,还敢替别人求情!”曲寞的声音里带着冷意,吓得电话那头的刘俊不敢再言语。
以柔在一旁听得清楚明白,既然事情跟她有关系,她不想保持沉默。不管曲寞的决定是什么,她要摆明自己的立场。
“陆副队长是硬汉,可他骨子里是侠骨柔情,霍大记者是个事业心极强的女强人,也善于抓住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