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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马士所言:〃他本来可以用他的政治家才能挽救这个帝国,但是他觉察到他自己已经孤立无援。〃中国这边不理解耆英的苦处,英国那边则理解了。刘浔事件,让德庇时确认了耆英与黄恩彤的诚实。他发现,耆英是中国官员中罕见的例外……偶而不照条约行事,或许是因为他的处境困难,而不是由于他天性褊狭。德庇时还发现,欧洲国家派驻中国的代表接触过的人物中,耆英不但是品级最高,为人也是最值得尊敬的。
这个时候,担任英国外相的托利党人阿伯丁也同情上了耆英,他通知德庇时:关于开放广州城的问题,无论做什么可能损害到耆英地位的事,都应仔细考虑,因为广东人对于所有的外国人仇深似海,倘若耆英被迫去强制他们采取顺从的态度,他的处境将是十分困难的。有鉴于此,德庇时遂有所退步。他提出,在清朝皇帝同意英人拥有广州进城权及舟山退还后不再另给他国的前提下,他可以推迟进城时间。能推迟就推迟,解决燃眉之急嘛,耆英当然没啥可说,双方于1846年4月4日签订一个《英军退还舟山条约》。关于进城条款如此规定:〃进粤城之议,中国大宪奉大皇帝谕旨,可以经久相安,方为妥善等因。此次地方官难管束粤城市民,故议定,一俟时形愈臻妥协,再准英人进城。然此一款,虽暂迟延,断不可废止矣〃。进城问题虽然暂时不提了,但是广州的民夷冲突却一波高过一波:
1846年7月,英商因为广州商馆附近水果贩子的叫卖声与华民冲突,群众包围商馆扔石头,英商开枪射击,中方死三人。1846年10月,两名英国水手私行进城,被居民殴打受伤。幸亏中国官兵护送出城,否则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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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广州故事:俺最会说〃不〃了!(4)
1847年3月,两个英国人和一个美国人前往佛山,被多人用石块殴击,幸亏中国官兵保护,否则小命不保。广州英商向政府汇报并申请武装保护,这个时候,英国外相已经换成了好战的辉格党人巴麦尊(1830年…1834年、1835年…1841年、1846年…1851年三度出任英国外相;1855年…1858年、1859年…1865年两度出任英国首相)。这些冲突,当然会引起巴麦尊的暴怒。巴麦尊堪称那个时代的英国的代言人,他有一句名言:〃英国臣民,不论他在哪块土地上,也应当确信,英国警惕的眼睛和强健的臂膀将保护他不受侵害和虐待〃。总之,给英国人做外相,不是那么容易的。臣民在外面受了欺负,外相不暴怒、不替臣民向对方讨个说法,那这外相就不合格,也没脸继续当外相呢。但是这外相不知道,中西文化差别太大了。从政府方面来讲,如果说清国政府在臣民面前像二大爷的话,那么英国政府正好颠倒,在臣民面前就像二孙子,其存在的全部理由就是为臣民们提供公共服务。从百姓方面来讲,境界也不在一个层次上,比如中国的水果小贩,午睡时间到住宅区大声叫卖,到今天还是中国的常态。英国百姓不接受,可中国百姓却没有恁矫情:中国人不参与公共政治……既没那想法又没那可能;中国人对个人空间也很含糊……含糊到几千年的时间没有搞清楚啥叫个人权利与个人自由。这外相还不知道,俺们大清国人就是不喜欢外国人,虽然条约规定,外国人私自到乡下及内地游玩算是违禁,中国官民只可以交送当地领事,不得侮辱和殴打,但是,中国百姓一是不知道这等条约,二是知道这等条约也不愿意执行,见了外国人不歧视一下殴打两下,那还叫中国人吗?连孩子们都知道当面喊个红毛鬼背后扔个小石子的,这叫民族气节!
别说1847年了,就是半个世纪之后,外国人在中国依然遭白眼。1890年前来中国考察的英国著名的远东社会与政治研究专家亨利·诺曼认为,中国人敌视洋人,见到洋鬼子无不露出轻蔑与不屑,他描述说:〃在一个早晨,你出去到北京的街头瞎转悠。你与你遇到的中国人之间会发生什么情况呢?首先,无论何时你停下脚步,他们就会围在你周围。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一大群中国人围观的中心。这些中国人嘴里吃着非常可怕的东西,身上长满了寄生虫,散发着令人无法抵挡的臭气……你遇到的行人对你没有一点友好的表示,孩子们冲着你大喊洋鬼子、魔鬼。他们还用其他无法形容的更坏的方式来侮辱你。有一次,一个外国公使骑着马走在城墙下,有一块砖头从半空中落下来,砸到马身上,只差一点点就砸到这位公使的头。此外,中国孩子能从捉弄洋鬼子的恶作剧中获得极大的乐趣。他会找来一个巨大的爆竹,坐在门口耐心地等待,直至他看到你骑着马远远地走过来。这时他就飞也似的跑出来,用一根火柴棒将爆竹的纸捻点着。之后,他就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静观事态的发展。一般来说,他都可以做到让爆竹刚好在你的坐骑的鼻子底下爆炸。他们的这种早熟真是一种罪恶。如果你能够不摔下马来,并在你不想去的方向上狂奔了大约一英里之后停下来,他会认为他的实验仅仅取得了小小的成功。而如果你折断了脖子,立毙在马路中央,这将给他和他的家庭与邻居带来无上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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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广州故事:俺最会说〃不〃了!(5)
问题是这种大义,姿势不好看……外国人凭此断定咱特野蛮,效果也很不好……容易引来外辱。比如巴麦尊外相,认为英国政府就是英国国民在全世界的保护人,他指示德庇时:跟中国人交往,不能采用卑下的口气,否则他们就不把咱英国人当同等人。中国当局若不愿行使他们的权力来处罚和制止类似的辱英暴行,那么我们将不得不自行处理。跟中国人交涉,道义的手法不行,那就必须动用武力,必须让他们看清楚咱使用武力的决心。德庇时本来觉得,治安是中国方面的事,不应由英国政府亲自出面,但是现在也只好执行上级指示了。他给耆英发出照会:阁下如不纠正此类事件,那么我负责任地告诉你,你将造成中国人民的灾祸。这算是给耆英最后一次机会吧。问题是耆英对广州的民夷冲突无能为力,回了一个支吾其词的照会。
德庇时认为,不动手不行了。1847年4月1日至4月3日,900英军用36小时的时间进攻并占据了虎门、珠江的主要炮台,把所有的栅门拆除,把所有的火药炸毁,把所有的炮眼给堵上了。也不知广州的爱国贼们都干啥去了,德庇时的军事行动竟然没有遭遇任何抵抗,他们从炮台一直行进到广州商馆,并声言要亲往佛山泄愤。这个时候,耆英出场了,他扮演的角色,类似后来的李鸿章大人。一句话,他得给爱国贼们擦屁股了。谈判桌上,德庇时提出惩凶、租地、进城等七项条件。耆英回说:除了进城,其他六项都好说。德庇时回说:不好说,俺就要攻城了。耆英无奈,只好与德庇时签约:以1847年4月6日为期,两年之后,为英国官民进粤城之时。此约为道光所批准,于是,德庇时在职期间,英国人获得了1849年4月6日进入广州城的权利。
英国人获得了权利,耆英则获得了臭名声。在他签约之前,广州百姓就掂着石头与广州商馆前的英兵冲突上了,待耆英一签约,他们就把石头对向了耆英。有小广告云:〃选定弓箭手,埋伏射耆英;破了黄烟筒,自后不劳兵。〃黄烟筒乃广东巡抚黄恩彤。黄恩彤,山东宁阳人。1826年中进士,授刑部主事,累迁郎中。1840年任江南盐巡道,后迁江苏按察使署江宁布政使,期间参与《南京条约》的议定。签约后赴广州办理善后事宜,因功升任广东按察使、广东布政使,1845年2月任广东巡抚,一直协助耆英在广州搞夷务。搞多了,就成了明白人,关于广州的民夷冲突,他在写给友人的信中指出三点:
第一点,广州民夷犹冰炭,相爱而相忌。现在广州富甲诸省,关键就是通商通夷。别说我绝关闭市了,就是夷商突然全撤了,羊城若干万人就会马上失去生计。现在他们所争的,就是个贸易旧例而已。上海等地开口以来,待夷颇宽,夷转觉粤人相待之薄。粤官欲执新章,粤民转怪待夷人过厚。粤官夹在中间不好办哪。千回百折,搞得人心力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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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广州故事:俺最会说〃不〃了!(6)
第二,粤人根本不是真的与夷为仇。夷来中国贸易,一切皆仰给于内民。如果众心坚一,既不与之交易,又不给其打工,不出三天,不烦一兵,夷人已坐困矣。
第三,一二粗通文墨、不安本分、不晓事体、不知谁何之人,徒欲假忠义之名,自快一时之笔舌,今日标红单,明日出白帖,刊刻张贴,欲以空言吓夷胆,不知区区伎俩,早为夷人窥破……说起来雄兵百万,实际却是个乌有先生,没任何益处。
不得不承认,黄恩彤也是清国当时难得清醒者,他反对反入城。问题是他这明白只能处于背后发牢骚的地步,不能说给皇上听。何况此时已经罢兵息战,雨过忘雷,好了伤疤忘了痛,〃剿夷派〃有所抬头,道光帝因为《南京条约》对天朝尊严的伤害耿耿于怀,加上广东反入城斗争的气势导致他认为民心可用,对黄恩彤这样的〃抚夷派〃开始不满,1847年1月借故将黄恩彤的巡抚之职革去,连降三级,以六品顶戴留粤委差,于是,黄恩彤就跟耆英一块儿臭了。
说句老实话,清国的〃抚夷派〃是出力不讨好。〃剿夷派〃高叫着打打打,打又打不过,在前头只管捅娄子、屙裤子。〃抚夷派〃嘀咕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能打非得打,在后头给剿夷派补窟窿擦屁股。前者屙得痛快不说,还能屙出个青史留名;后者擦得不爽不说,最后却给自己擦个遗臭万年。也不知中国的历史咋搞的,思维竟然如此的简单……主战就叫爱国,主和就叫卖国!似乎不明白,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不管主战还是主和,顶多是策略不同,而目标与立场却永远一样:第一,吃皇上的饭,给皇上干,皇上叫和咱就和,皇上叫战咱就战;第二,维持现任政府的稳定,保持现任政府的最大利益,只有这样,自己的官位才能稳定,官俸才能维持!
抚夷派当然也不傻,也知道自己出力不讨好,不如站一边学爱国人士,站着说话不腰疼。所以耆英的心腹……另一个抚夷助手、已革盐运使赵长龄给耆英出主意了:别在广州做钦差了,中外这架势,咱招架不住,运动一下,内调吧。两年期一到,咱已置身事外了。耆英一听,对头,这地方儿不好呆,咱为什么不离开呢?运动谁不会啊,天朝大吏的基本功。
运动的当口,广州民夷还在冲突中。耆英这次老实多了,对于冲突处理得很及时。问题是,他越及时,越是加深广州人民对外夷的仇恨,并减损他本人维持治安的力量。甚至,他越处理,广州民众越给他找事儿。1847年12月,冲突达到了一个新的高潮。六个英国人前往黄竹歧散步打雀,遭遇村民拦阻,双方发生冲突。中国村民死一人,伤一人,六个英国人全部被杀,大部分尸体被切成了碎块。耆英审判结果,当天斩掉四人,另有十一人从斩首到流放呈报给了刑部,等候刑部最后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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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广州故事:俺最会说〃不〃了!(7)
此事过后,耆英的内调活动终于成功。1848年2月他被道光召回了北京。干了这么长时间的夷务,总算安全着陆了,躲离了广州这个是非之地,代替他的,是新的钦差大臣兼两广总督徐广缙和广东巡抚叶名琛。黄烟筒则仍被两人留用。问题是黄烟筒也想躲开了。一者是黄烟筒与这两个二百五上级的夷务理念不同;二则,黄烟筒早就不想干了,适逢其兄病故,遂以侍养双亲为借口,告退回家了。时间是1849年3月。这是大清恶制下劣币驱逐良币的又一例子。如此体制下,大清能有好吗?
(三)徐广缙与文翰:两个人比赛大话,但是都没大过巴麦尊
徐广缙任上,遇到了英方要求入城的第三位人物:新任驻华公使文翰。1848年3月,文翰到职。几次照会徐广缙,请中国方面派员前往香港商讨第二年4月6日进城事宜。徐广缙回复说:知道耆英为什么跟你们相约两年后进城吗?那是他知道,英人一进城就乱套了,所以,所谓的两年之期,都是他的权宜之计,逗你玩呢。现在的广州民情依然一如既往,没法进啊。徐广缙这么说,也是实话实说。他在广州呆一年了,对于广州的民情及耆英的狼狈离任胸中了然,该怎么做,他心里有数。他告诉文翰:通商才是本意,进城之事纯属无益。文翰给外相巴麦尊写信,告诉他:现在进城不安全,除非派部队占领广州一段时间,否则广州人民不会服劲儿。而且这样做的代价会使中英贸易暂时停顿。他还提出一建议:由他率领一支庞大的海军北上,谈判无效的话,就封锁天津和镇江,对清政府施压。在等待巴麦尊回信的当口,他继续与徐广缙周旋。
1849年2月,两人举行了两次会谈。徐广缙说:百姓反对进城。文翰说:那好,我可以派兵帮助你们弹压百姓;还有,这事儿我还可以派兵船跑到天津,询问你们的京师大臣去,或者,开进长江阻运截漕,你看着办吧。徐广缙一看文翰来硬的,就有些怯了,他怕学了林则徐,在广州激起事端,英军沿海北上,那他就成了启衅之罪魁了。于是他答应文翰:进城的事,他可以代奏皇上,遍贴誊黄,以践前约。文翰说:问皇上可以,但是1849年4月1日之前,他要看到皇上的批复。徐广缙只好矛盾上交了,在给道光的奏折中说:实在没有办法了,请皇上〃指授机宜〃吧。3月25日,他接到了皇上的机宜:不妨酌量日期,允英使〃入城一游〃,不过,只准英人暂入,不许常住。问题是,徐广缙这个时候又不打算接受皇上的机宜了。因为就在这当口,听说英夷真的要进城了,广州绅民纷纷动作起来,有钱出钱,没钱出力,团练、乡勇,城内城外组织起了十万人马,捐款也凑集了数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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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广州故事:俺最会说〃不〃了!(8)
徐广缙一看这阵势,自我忖度:英国必不敢进城了。于是他选择了站在民情这一边,并且希望通过广州反入城领袖之一、在籍绅士许祥光来操纵这股民间力量。3月27日他再次给道光上折,说:看样子,英人进城万不可行。如果咱们拒绝他们入城,不见得边衅立开,但是同意他们入城,国内倒会立起兵端的,因为民情汹涌。他的合作伙伴叶名琛说得更明白:边衅虽然可虑,但是民变更为可虑啊!至于英船扬言北上,则可能是假的,拿大话吓人罢了。
恭喜两位父母官,他们答对了。这时的英方,真的没有北上的意思,文翰真的在拿大话吓人,因为欧洲的1848大革命尚未结束,英国在印度侵吞旁遮普省,远东兵力有限,腾不出手来对中国动武,所以巴麦尊指示文翰:广州不能动武,更不能带兵北上。在适当护送下,进城拜会中方官员,签订一个协议即可。文翰绝对想不到,还有比他更大话的,这就是他的对手,中国钦差徐广缙。鉴于文翰所说的4月1需看到中国皇帝批复的日期来临了,而他3月27日的奏折离到京还远呢,更别提拿到皇帝新批复了,于是他在愚人节这一天,跟文翰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当然更是拿自己的人头开玩笑,他说自己在3月31日接到了皇帝的批复,旨中云:〃设城所以卫民,卫民方能保国,民心之所向,即天命之所归。今广东百姓,既心齐志定,不愿外国人进城,岂能遍贴誊黄,勉强晓谕。中国不能拂百姓以顺远人,外国亦应察民情而纾商力。更须严禁土匪,勿令乘机起事,扰我居民。外国商人远涉重洋,总为安居乐业,亦当一体保护,庶几永敦和好,共享太平。钦此!〃
茅海建先生经过一番考证与推论,对此下结论说:〃徐广缙4月1日照会中所引上谕,确实不是出自圣裁,而是私自伪造的〃。只不过徐广缙运气好,手脚也好,做了诸多弥缝工作,既蒙过了道光,还蒙过了文翰。道光就不说了,反正难免被臣下蒙,可笑的是文翰,没想到中国高干也会玩愚人节游戏,所以他通过外国在华报纸《中国丛报》通告英商:目前的情形下不要盲目进城。同时递交照会质问徐广缙:〃一个城市的百姓怎么能够阻止一个巨大的帝国履行条约义务?皇帝的拒绝是否意味着〃正式拒绝履行条约〃?〃
他要求偕同新任驻广州领事包令前来总督衙门会谈。徐广缙拒绝了,只同意在城外会谈。文翰觉得城外会谈丢脸,遂照会徐广缙:前面与耆英所定进城之约,已得皇上批准,虽没有履行,但必需存候,现在,咱们不再辩论进城之事了。文翰的意思是,进城之事暂时搁置不议,但徐广缙却理解为,以后再也不辩论进城之事了。与此同时,绅商许祥光和伍崇曜又如此给徐广缙解释《中国丛报》上的通告:文翰已在新闻纸上遍告各国罢议入城了。夷人举动,无论大小事件总以新闻纸为确据,不但本国取信永以为凭,仰且各国通知不能更议。于是徐广缙兴奋地给道光上奏说:英人以后永不提进城之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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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广州故事:俺最会说〃不〃了!(9)
道光一听,心花怒放。表扬自己的钦差说:〃所办可嘉之至〃,〃远胜十万之师,皆卿胸中之锦绣,干国之良谋,嘉悦之怀,笔难尽述也〃。实在是笔难尽述了,所以道光对一干人等加官封爵:封徐广缙为世袭子爵;叶名琛为世袭男爵;广州将军穆特恩等多人按照军功例交部从优议叙;候补道许祥光及候补郎中伍崇曜各赏三品顶戴,前者以道员随时补缺,后者归部选用。其他文武官员与广东百姓,也得到了道光的大力表扬,并着徐广缙分别保举。皇帝这么一奖赏,广州官民干得更欢了。督抚在各大庙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