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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八怪传奇(下卷)-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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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马曰倌急急地问道。

  “我若治他一个领头抗税的罪名,那就得……”吴子坤虚张声势地说,“照大清律令,那就得发配边疆。”

  马氏兄弟不明究里,不作声了。

  吴子坤阴阴地笑了:“两位要救郑板桥,只有一个办法……”

  “请知府大人明示。”马曰璐说。

  “你们都是我商场上的好友,要不我是不会让这个步的。这么着,看在你马家兄弟的面子上,我吴子坤让一招……”吴子坤卖了一个关子。“让他撤了状纸,给我吴子坤赔礼道歉,发誓不再跟我做对头。否则……”

  “否则怎么着?”

  “你们都是聪明人,还用我多说吗?抗税这一条的文章我太好做了呀。”

  听了马曰倌的叙说,躺在地铺上的板桥有气无力地笑了下,说:“两位仁兄的好意,板桥心领了,让我撤回状纸,还让我……哼,亏他吴子坤想得出来。”

  摆了一张小方桌,上面的酒菜丝毫没动。马氏兄弟尴尬地坐在那里。

  马曰璐轻轻地劝解道:“鸡蛋别和石头撞,更何况人家现在用一顶领头抗税的帽子压着你呢?……”

  “别听他吓唬,兜了他的底,见不得人的东西就多了。”板桥激动地咳了起来,大伙劝他别再说了,他摆了摆手,“不是我领头抗税,是他,是他吴子坤拿老百姓的血汗不当回事。你去查查,他哪年不巧立名目多收税款?朝廷让他这么做的?大清律法有这一条吗?他把自己看得太聪明……”

  吴子坤确实是个聪明人,这一辈子他游刃自如就没吃过亏,当街杖责郑板桥他也是在以为万无一失的意念下下板子的,把郑板桥投到牢里以后,他后悔了。事情好起不好了,郑板桥敢与他当街作对,不会一点道理没有,自己有多少把柄捏在他手里尚不得而知。糊涂糊涂啊,聪明一世,怎么就一时糊涂了呢,别的刺儿头都可以惹,独独这个郑板桥不能惹,多少聪明人落到他手里被逼入窘境乃至于永世不得了翻身。想到这里,吴子坤不寒而栗。情急之中,一个恶念升腾出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到道台那里告他一状,只要钟文奎关口一松,不杀他郑板桥用板子打也要将他送到西天去。

  师爷章元杰按照吴子坤的授意写好了奏事,吴子坤看过认同道:“对,对,就是这样。让总督大人报皇上,我看他郑板桥还能狂到哪去!”说完收起折子交给章元杰。

  “大人,总督大人与扬州的画师过往甚密,小的以为这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更妥当些。”章元杰小心谨慎地进言道。

  “师爷此言差矣。”吴子坤打了个哈哈说道,“我就不信他有这个胆量为了那点私情,与朝廷的税法一争高低。他钟文奎当年就是因为这几个画师差点丢了性命,有其一还有其二吗?”

  章元杰没话可说,但他实在不忍心郑板桥就此一跟头栽了起不来,竭力想挽回局面:“大人,马家兄弟还在号子里劝说郑板桥呢,万一说通了呢?是不是缓一缓?”

  “你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吴子坤狡黠地笑说:“我们和郑板桥他们交道了这么多年,他是什么个性你还不清楚?”

  “说的也是。不过……”章元杰看到吴子坤审视的目光,陡然打住了话头。

  吴子坤阴阴地笑了:“说啊,你怎么不往下说了?看师爷的意思,你的心还搁在他郑板桥的身上?……”

  “不敢不敢,苍天有眼,小的是怕,是怕老爷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才,才这么说的。”章元杰指天赌誓,他的鼻尖上沁出了汗珠珠。

  “师爷的好心我领了。”老辣的吴子坤没把章元杰的那点心计放在眼里,饶过则已。随口吩咐道:“你到库房领两万两银子出来,我明天就到江宁去打点。”

  “是,小的这就去办。”章元杰释然,领意去了。

  2

  空气中飘过来一阵潮湿的泥腥味,三两只飞的很低的燕子恐慌地从人们的头顶掠过钻进了巷子深处。似乎一切都是一瞬间发生的,街道上、巷子里沉寂的有些怕人。很远很远的地方响起了一阵隐约的雷声,乌云尚未布开,多子街这边起了一阵子怪风,先是门帘子摇摇晃晃,没等人们看清楚怎么回事,当街支起的遮阳布已经朝天忽上忽下地翻滚了起来,急急窜行的风头一会儿从东街直闯西街而去,一会儿自南巷横扫北道而奔,狂风过处,折枝碎叶、大人小儿的衣物、花花绿绿的纸张废旧……打着旋儿漫天飞舞,满世界一个混沌。等店铺伙计挨了熊醒过神儿去收拾店铺的门板窗栏,那风鼓起衣裤,睁不开眼,呼不上气,进三步退两步,遭罪呢。

  一声长两声短的惊雷掠过之后,黑黑的天劈开了一般,街道上陡然白晃晃的,耀人的眼。有豆大的雨点砸下来,挨着它疼你一个愣神,凉你一个哆嗦。一眨眼功夫,南边忽忽悠悠荡过来黑压压一片雨帘,遮住了天盖住了地,屋檐上,树梢上坠下来万千条瀑布,不消半个时辰,街道上积满了水,汇成了河。一个小贩担着担子没命地踏过“小河”往城门楼跑去。

  远远看去,城门楼的门洞里,挤满了躲雨的人群。远游归来的金农、李禅、李方膺、黄慎、汪士慎浑身淋得透湿,挤在躲雨的人群中。

  李禅、李方膺前后辞官各自回了兴化和南通,闲来无恙,李禅跑到南通与李方膺叙旧,发现他声称供奉老母是假,实则龟缩在家中无所事事,方知他也是有意远离官场是非,感慨有之,两人越发投机。看了李方膺日益长进的画艺,李禅笑谈道:“方膺的字画狂肆无忌,要知道,这份才气本当是应该用在为民务政上的,可惜,可惜啊。”李方膺的傲气有了老友的赏识,自是激忿不已,提笔写道:“波涛宦海几飘蓬,闭户关门学画工。自笑一身浑是胆,挥毫依旧爱狂风。”因画及人,想起当年一幅字画害了板桥和金农,李方膺慨声叹气:“我等自以为是好官,板桥、冬心有了任所,不比我等逊色啊。可惜他们被我误了终身,想想内疚致极。”短吁长叹之际,冒出新念头,何不邀了扬州几位友人远足它乡,一涤胸中浊气,于是两人汇足盘缠,作东邀友。是年,高翔随大明寺的大英和尚去了五台山;板桥的妻子郑郭氏刚刚病逝,思前想后不便拖着他,这几个难兄难弟只好忍疼丢下板桥。不想,这一走就是两整年。

  躲雨的人群中有人认出他们,热情地打了招呼,继而悄声告诉他们板桥被关了。

  一阵小小的喧闹声从各个号子里传出,原来是金农哥几个落汤鸡一般来到了狱房。

  “板桥——”哥几个扒在栅栏上亲切地唤道。

  板桥在高翔、马氏兄弟、孟潍扬的帮助下,来到栅栏边:“你们回来啦?”

  李禅说:“我们在东城门听说了你的事,这就赶来了。”

  “这个混蛋吴子坤,把你打成这个模样了?”

  “这就叫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板桥一句打趣的话,把大伙逗笑了。

  “士慎,你的眼睛怎么啦?”板桥注意到了汪士慎的一只眼瞎了。

  黄慎说:“他在峨嵋山中了瘴气。”

  “远游在外,想老婆想的。”汪士慎回了一句打趣的话,大伙哈哈大笑了起来。

  被感动的老狱差上前打开了号子门:“师傅们进去坐着说吧。”

  天放了晴,初夏的日头挤出了浓厚的灰色云层,温和地朝它永远无法理解的人世间布施着光和热。远处传来了带着笑声的人声和动物的喧嚣声,鸟儿钻出了林子,欢快的叫声由近而远去了。黑漆漆的牢房泻进来光亮,一下子所有的景物都有了清晰的轮廓。

  “天晴了。”黄慎随意说了声。

  所有的人扭头朝窗户外望去。

  躺在地铺上的板桥默默地静望着窗外的竹影。一阵袅袅炊烟不知从何处漂浮而来,在竹林里形成团团雾瘴。突如其来的灵感震撼了他的脑神经!撑着劲想从地铺伤痕支起身来。哥几个扶起了他。

  “你要干什么?”高翔问。

  板桥大声地喊道:“快,快!快递个凳子给我!”

  哥几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慌慌乱乱地给他端过了一个长木凳。扶着板桥站了上去。

  板桥扒在窗户上往外看去——

  袅袅炊烟从竹林边沿的一个大户人家的烟囱里徐徐上升,经一阵微微的晨风吹拂,缓缓地往竹林这边而来……

  板桥扒在窗户上一个人傻嗬嗬地笑了。

  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惊诧不已地问道:“板桥他怎么啦?”

  “不知他看见了什么,就这个样子了。”

  ……

  板桥回过身兴奋不已地嚷道:“兄弟,我的好兄弟们哪,你们给我带喜来了,带喜来了,我有喜了!”

  “怎么回事啊?”大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看着一个人高兴的板桥。

  李禅急了,大声说:“嗨,我说板桥,你光顾了一个人高兴,什么事说出来大伙听听啊。”

  “十年,十年啊!”板桥好不容易敛住了笑,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紫琼他考我,考我啊!今天终于让我破了他的谜底了!哈哈……”

  “哪个紫琼?”汪士慎着急了,摸了下他的脑门:“你不是在说胡话吧?”

  板桥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是在牢狱里呢,他豪放地说道:“青崖,嗯?我没跟你们说过?紫琼就是慎亲王,就是允禧亲王啊!”

  “亲王考你什么啦?看你高兴的。”金农问道。

  板桥的情绪开始稳定了一点,神秘地作了一个鬼脸道:“他给我一个上联,‘此木成柴山山出’,我憋了十年,整整十年哪!这该死的下联终于对出了。”

  “快说说,下联你是如何出的?”汪士慎孩子般兴奋地说。

  “‘因火为烟夕夕多’!”板桥道。

  汪士慎反应极快地赞道:“好,妙!‘火’为‘烟’之左,‘烟’以‘因’为右,‘夕夕’迭出一个‘多’,对仗工整,意韵幽雅。其势落落大方!奇对一绝,奇对一绝啊!”

  所有的朋友为板桥高兴,马家兄弟当下取了银两让老衙役上街买了酒菜,好好热闹了一番。

  3

  暴雨耽搁了吴子坤的行程,待他赶到江宁时,天已经黑了。绕道巡抚曹仁那儿,做了铺垫,等曹仁领着吴子坤跑到钟文奎府夜访时,钟文奎已经打着哈欠要睡觉了。

  疲惫的钟文奎见他们的身后跟着抬了木箱的家奴,顿时脸就拉长了:“你们这是干什么?”

  曹仁解释道:“这是扬州府捐赠给总督府修屋造房用的。”

  “捐赠给总督府的,明天抬到总督府登记造册,抬到我私宅来干什么?”钟文奎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

  曹仁陪着笑脸道:“大人,子坤冒着大暴雨有急事赶来江宁,也是我不好,自作主张把他直接带到府上来了。”

  “什么急事?说吧。”钟文奎道。

  吴子坤将奏事的折子呈了上去,钟文奎接过看。曹仁把握机会,谨慎地进言道:“子坤治理扬州,功绩昭昭,连续三次捐款给抚院和总督府……”

  “这是两码子事,捐款归捐款,案子归案子。”钟文奎收起了折子,将它放在了茶几的一边,“扬州府将郑板桥的案子报到总督府来,是让我们往皇上那儿报?”

  “是是。”曹仁连忙替吴子坤应道,“下官的抚院已经盖了大印,总督府的印章一盖,就可以报送皇上了。”

  “曹大人既然盖了印,本案一定是查核过了。”钟文奎婉转地说道。

  “查过,查过。不查,如何盖印呢?!”曹仁一口咬死了说,企望钟文奎早早盖印,“下官以为总督府过个手续就是了。”

  “总督府如何处置,曹大人就不要过问了吧……”钟文奎假意地笑着,尽力缓和着现场的气氛。

  “那是那是。”曹仁早已额头上出了汗,“下官不想让大人劳顿颠波,所以才如是说。”

  “吴知府,凡事不要以为自己是最最高明的。你说是不是?……”钟文奎盯视着吴子坤道,实际上的话意是丢给曹仁听的。

  吴子坤恭敬地说:“是,是是。大人教诲,小的铭记在心。”

  “我给你看样东西。”钟文奎说完走到内室去了。

  “他一定发现什么啦!”钟文奎一走,曹仁就紧张地与吴子坤窃窃窃窃私语了起来。

  “是不是我给你送的东西他发现了?”

  “不会。”

  正说着,钟文奎拿了一摞子信函走了出来,丢在茶几上说道:“这些都是扬州地方上的名人名士告发子坤大人的状纸……”

  曹仁、吴子坤傻了眼。钟文奎鹰一般的眼盯视着吴子坤。吴子坤的额头上的汗水顺着发际淌了下来。

  钟文奎浅浅笑道:“扬州知府私盐官卖,纳良为娼,苛捐重税,哪一条都是够得上死罪啊!曹大人,你说这启案子我钟文奎是接还是不接?……”

  吴子坤脸色大变,扑通一下给钟文奎跪下了:“大人饶命!”头埋着再也起不来了。

  “大人,小的有话要说。”曹仁说着将钟文奎拉到了一边耳语了起来。

  也不知曹仁用什么法子说通了钟文奎,还是钟文奎出于什么动机应允了曹仁,反正两人沟通了。曹仁精气十足地走过来拉起了跪着的吴子坤:“起来吧。”

  “谢大人恕过。”吴子坤作大礼道。

  钟文奎拿起茶几上的奏折和告状信,道:“这是一场糊涂官司,糊涂官司糊涂断。子坤为扬州地方也作了不少功绩,郑板桥虽待官候选,但他是扬州的名家,牵一发动全身。曹大人与本官商议,此案既不审理,也不奏报。我看也在情在理,你回去快快将郑板桥无罪放了就是了。”

  “这……”吴子坤为难地说不出口。

  曹仁嗔怪地说:“这,这个屁啊,放个人不就完事了吗?”

  “大人您不知道郑板桥的厉害,‘请神容易送神难’,我不给他叩三个头,送也送不走。”吴子坤差不离就是要哭了。

  一见他那个模样,曹仁和钟文奎禁不住喷口大笑了起来。

  曹仁领着吴子坤前脚刚走,钟文奎的一个哈欠没收口,夜值的家奴急匆匆来报:

  “禀大人,扬州来了一帮画师,他们自称是梅子小姐的老相识,请求大人接见。”

  “真他妈的热闹,今晚不让我睡觉了。”钟文奎有些恼火,但一想这些画师救过自己的女儿不说,迄今为止,他们还真没来找过他什么麻烦。心知他们是为郑板桥,尽管事情已经打发了,还是客气一点为好。“你去让他们来吧。”

  专程赶来给板桥说情的金农、黄慎、高翔、汪士慎、李禅、李方膺,还有金农的徒弟小罗聘,一涌一屋子,见到他们,尤其是宫里出来的老臣李禅,钟文奎在心下说,多亏没赶他们走,要不,这人做的也太不地道了,传出去多难为情啊。

  “几位是来给郑板桥说情的是不是?”钟文奎开门见山道。

  “大人,不是说情,是伸冤。”金农道,接着他拿眼睛看着李禅。

  李禅取出一封信函来:“钟大人,您先把这个看了再说。”

  钟文奎打开信函,却是郑板桥写给慎亲王允禧的。里边附了一副对子。“‘此木成柴山山出,因火为烟夕夕多。’”钟文奎看完信后疑心地望着李禅。

  “这副上联真是皇上亲自出的吗?”

  李禅笑了:“他郑板桥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开这样的玩笑啊。”

  “你们拿这个来给老夫看,是何意思?”钟文奎说。

  “大人您不要误解。”李禅接过话头说,“我们不是拿这个来要挟您,而是请求您动用快递从官道传到京都去。”

  “啊……行啊。”钟文奎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不过,这般文人也是够厉害的,此举可谓一箭双雕,既暗喻了郑板桥与朝廷的特殊关系,又给钟文奎施加了解决问题的压力。

  “高翔,你给钟大人说说板桥被抓的经过。”李禅说,“我们这些人,出事的时候都不在扬州,只有他和小罗聘是当事人。”

  高翔婉转地陈述道:“三天前,板桥远游回归扬州,路遇官府的恶吏对百姓强行勒索,板桥不平,状告扬州府,被吴子坤当街杖责,并送进牢狱。大人,板桥为了令爱梅子,数次与扬州府抗礼不尊……”

  钟文奎突然伸手拦住了高翔的话头:“哪位是黄慎先生?”

  黄慎说:“我就是。”

  钟文奎和善地说:“我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在场的人都懵了,不知怎么回事。黄慎用眼神和兄弟们打了招呼,起身和钟文奎往边厢里走去。

  高翔的话头里提起了梅子,让钟文奎想起了黄慎其人。原来,梅子自从父亲东山再起之后,重新陷入了另一种人生困境,身子自由了,但精神不再自由。为了梅子的婚姻,钟文奎的心思也算是用尽了,左丞相的三公子、广东总督的小阿弟、十九王爷的大公子……皇亲国戚一路数下来,不下二十人,可梅子独守其身,一个不应不允,钟文奎就差没给女儿下跪了。他那里知道,在他罹难期间,梅子作为无依无靠的一介弱女子,其艰难处境他是怎么也想象不出来的啊。没有那帮扬州画师,哪会有她的今天,情寄扬州,那是自然而然的。可这些能跟他说吗?父女无法沟通,一直就僵持着,梅子眼看黄花已去,钟文奎急得热锅上蚂蚁一般,安插女婢去掏底,终于闹明白女儿的心思还在扬州的臭画匠身上。打,打不得;骂,骂不得,钟文奎只好找女儿摊牌,没想到女儿撂给他这么一句话:“除非他亲口说不要女儿了。”

  想到这儿,钟文奎狡黠地笑了下,今天这些扬州画师正巧为郑板桥的事求到他头上,何不就汤下面,一了百了呢。钟文奎领着黄慎在边厢的座位上落了座:“请。”

  黄慎纳闷地望着吞吐难言的钟文奎,说:“大人有何旨意请明说。”

  钟文奎略有些尴尬地说:“怎么说呢?老夫只有一个小女,也许黄先生不知道……”

  “大人不说,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黄慎说,

  钟文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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