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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八怪传奇(下卷)-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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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听了允禧的进言,在鼻腔里哼了一下,轻轻地说了声:“反了!”说完果断地下旨道,“你亲自去,查封岳钟琪府邸,偕大理寺速速查清此案!着扬州府速速缉拿岳文成归案!”

  允禧跪曰:“臣遵旨!”

  3

  岳钟琪在雍正手里以“文字狱”起事,从而受宠于雍正帝,一下子从陕甘总督爬到了抚远大将军的高位。乾隆登基,他也是辅政重臣,打死他也不信,这一夜之间就成了阶下囚,竟然是因了一件御赐的黄马褂。说起这件黄马褂,他都想不起来是哪年皇上御赐的了,人闲体胖,瘦小不能再穿,让婆娘拾掇起来压了箱底,怎么给文成这个龟孙子找到了。这叫哪门子罪过?就是人见人怕的雍正爷当堂审问,他岳钟祺也敢抗嘴申辩啊。岳钟祺冲着自己是雍正帝的宠臣,根本没把审讯他的三堂官员放在眼里,无论是兵权的事,或是寿庆破格的事,他一概推说是先帝定下的,口口声声要面见乾隆帝。三堂官员对岳钟祺的傲慢无礼、目中无人异常恼怒,审案以结党营私、贪污受贿、欺君辱规二十三条罪状上奏乾隆。罪状条条证据确凿,骇人听闻,乾隆知道有些罪过罗列的难免牵强,但他还是拿起朱笔写上了“赐死”。岳钟祺这个风云一时的人物就这样在一次微不足道的疏忽中销声匿迹了。灭掉一些雍正爷重用的勋臣,作用于防范;抬出一些雍正爷贬抑的罪臣,作用于怀柔。刚柔相济,恩威并重,这是乾隆内定的治国方针,有人一夜之间飞黄腾达,有人瞬念之间脑袋搬了家,在政权更替之际可谓是奇中不奇的。

  在岳钟祺这件大案中,扬州一批画师意外地逃脱于厄运,那真是天意护佑了。岳钟祺招供时没有避讳派他的小儿子到扬州收罗名家字画,但三堂官员盯着岳文成有没有穿着黄马褂去扬州,忽视了追问字画的事,允禧心下忐忑地捱过了这一茬事,没犹豫审起其它的事岔了过去。要说岳钟祺有谋反之意,他允禧觉得没冤枉这老家伙,但要说把他的友人板桥都算在内的扬州画师也裹进来,算成岳钟祺的同党,那才是真真冤枉了。允禧作为主审官,吩咐从扬州抓回岳文成,不必审讯,直接入狱。他的如意算盘,岳钟祺被赐死,他的儿子一同送走就得了,免得节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烦心事来。

  其实,好心的允禧是多虑了,此时的岳文成已经是有口不说话的僵尸。那天板桥和梅子点着了字画,一把火烧毁了岳家的绣楼,病入膏肓的岳文成却一个心眼顾着他小娘子梅子的身家性命,硬是逼着家院驮着他去绣楼救梅子,站在楼前的九曲桥上,望着滔天大火,想到他的美娘子葬身火海,心力憔悴的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两眼一黑,栽进池塘一命呜呼了。

  驻扎在扬州的守备接到缉拿岳文成的御旨,领着一队兵马抄了岳府,将死人岳文成草草用破麻袋裹了,塞到一辆破旧的马车上,押送京城交差去。当扬州守备带领兵马押走岳家人时,围观的扬州百姓高兴地哄了起来。一群调皮的孩子撵在马车后面扔着砖头石块,砖头、石块纷纷落在载着岳文成尸体的马车上,有些落在岳家家奴的身上,家奴们抱头躲避。一个领头的调皮王领着孩子们用《小尼姑下山》板调唱起了幽默、轻快的扬州民瑶:

  阿弥托佛烧高香,

  呀嗬咿嗬呀,

  自套绳索自悬梁,

  呀嗬咿嗬呀,

  *误了好时光,

  轻狂误了俏儿郎!

  叫你快活俏儿郎,

  呀嗬咿嗬呀,

  叫你快活泪汪汪,

  呀嗬咿嗬呀,

  快活到头上天堂,

  活该活该大魔王!

  一帮顽童们唱着闹着,就象过大年似的。板桥、金农、黄慎、汪士慎、高翔他们都在围观的人群中,也只有到这时,他们才为侥幸脱险长舒了一口气。

  “这就叫害人害己,劫数难逃。”金农轻蔑地笑了一下说。

  汪士慎困惑不解地说:“我到现在也没闹明白,梅子凭什么就能把岳文成玩得团团转?”

  黄慎与板桥神秘地笑了一下。

  板桥幽默地笑话道:“士慎,你就少说点,可怜啊可怜!你不和别的女人沾边,怎么能理解这种事呢?”

  哥几个哈哈大笑了起来。

  金农笑话地捅了一下汪士慎的腰:“你别听板桥的。不玩女人,《史记》总念过吧?记得不记得,褒姒不就一个民间女子吗?周幽王为了讨她的一个笑,竟然燃起了几十座烽火台,害得周围的诸候都以为京都发生了战乱,匆匆赶来救急,谁会想到为了要一个女人的笑脸,周幽王会开出如此天大的玩笑呢?”

  板桥笑道:“冬心,你跟士慎说这些有何用?他天生就少了一根筋……”

  “你才少了一个筋!”汪士慎假嗔地擂打板桥。

  笑声中黄慎叹气道:“哎,笑了大家苦了一个。”

  高翔惊异地明知故问:“阿慎在叹谁呢?”

  “他呀,想梅子了。”汪士慎一语不的。

  自从梅子莫名其妙地失踪以后,黄慎就一直打不起精神来,梅子的影子总在他的眼前跳动着,这心境他能给谁倾诉呢,只有他一人知道。

  金农戏言道:“嗬嗬,老夫子也聪明起来了。”

  汪士慎得意地笑道:“你问他是不是?!”

  黄慎苦笑了一下:“没有梅子,我们能躲过这场灾吗?”

  看见押解岳文成的队伍从街市上走过去,从围观的人群中悄悄退下来一个个头不足五尺的矮小老汉,他就是扬州城人见人知的豆腐老爹叶阿祥。叶阿祥是个鳏夫,今年六十有三,精干瘦削的他看上去只有五十来岁。他的“阿祥豆腐店”就在离大街不远的乌衣巷里。

  叶阿祥兴冲冲地一口气跑回乌衣巷的豆腐作坊,合上了房门,一连声朝后院喊道:“五妹,五妹!”

  饶五妹是叶阿祥的外甥女,家住在扬州西郊。叶阿祥意外地救了梅子,独身的他在梅子没有醒来之前,不便料理姑娘的起居,从城外喊来了五妹。听见前院的呼声,正在磨豆腐的饶五妹放下手中的磨推子,进了堂屋:“舅,我在这儿!舅,什么喜事,看你高兴的!”

  “死,死了!押,押走了!”叶阿祥不知报什么样的信好了,语无伦次地嚷道。

  “谁死了?谁押走谁啦?”

  “还有谁啊!那个畜牲岳公子死了!他们家让官府全、全部抓走了!”

  “是吗!我要去看!”

  饶五妹说完就往门外跑,叶阿祥一把拽住她,指了下卧室问道:“她,她醒了没有?!”

  “没有,还在昏睡。”饶五妹话没说完,挣脱叶阿祥的手跑了。

  叶阿祥走进屋子,望着梅子憔悴的面容老人叹了一口气自语道:“姑娘,你真是多灾多难的人……现在你的灾星走了,老汉看好了,你是有神灵护着的呢。今天这场子你要是听到了,看到了,那该多好啊!”

  梅子在梦幻中有了知觉,一双苍老的大手抚着她的额头,给了她意外的肌肤刺激,隐隐绰绰有个人影在她的面前晃动,她的护身意识恢复了。

  叶阿祥见梅子有了动静,好不喜悦地:“姑娘,姑娘,你终于醒了?”

  梅子强起,但起不来,叶阿祥要帮她,被她拒绝了。

  梅子护着自己的前胸:“你是谁?”

  老实憨厚的叶阿祥见梅子误解了他,但又说不出更多的来,回头焦急地喊着:“五妹,五妹”一面逃也似的出了房门。

  4

  紫禁城西暖阁。

  允禧与总理大臣鄂尔泰、大理寺大臣向天文前来向乾隆禀报岳钟琪一案审理结果。南书房行走、如意馆大臣蒋南沙协同查办岳钟祺家的文物一同前来禀报。

  允禧进呈一本奏折道:“皇上,所有岳钟琪亲眷以及有关联的狐朋狗党全部逮捕归案。”

  “嗯。”乾隆沉吟道,“审案结果如何?”

  允禧道:“这些人大都是岳钟琪从陕西带过来的旧部,他们沆瀣一气,蔑视朝廷,所犯罪行謦竹难书,总理大人……”

  允禧给鄂尔泰示意,鄂尔泰向皇上呈递上厚厚一摞子案卷:“请皇上御览。这些都是岳钟琪的罪证和审案结果。”

  “诸位爱卿办案有功,为朕消除了一个隐患,可喜可贺!”乾隆高兴地传旨,赏允禧白银一万两,赏鄂尔泰、向天文各五千两,赏蒋南沙三千两。

  众臣叩谢龙恩之后,乾隆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嗳,扬州画师给岳钟琪作的万寿图在哪儿?朕很想看看。”

  蒋南沙刚要说什么,允禧抢头奏道:“启禀皇上,去扬州操办此事的是岳钟琪的小儿子岳文成,岳文成现已押解来京,在他的遗物中,没有发现万寿图等画作。”

  乾隆不解地问道:“遗物,此话怎讲?”

  “皇上,岳文成到了扬州,没有潜心操办岳钟琪交付的庆寿图,而是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整日与红月楼一个叫梅子的歌伎厮混在一起。”允禧添油加醋地说道,“岳文成酗酒劳神过度,掉到池塘里淹死了。”

  乾隆乐了起来:“死的好,死的好!这是天意,天意啊!”

  蒋南沙跪曰:“启奏皇上,扬州的字画没有发现,但京城里也有不少画师为岳钟琪画了寿图,其中最为严重的是一幅《鹰》图。”

  “图呢?”乾隆问道。

  “……这。”蒋南沙为难地看了一眼允禧。“慎亲王没让微臣带来。”

  “为什么?”乾隆惊异地望着允禧道。

  允禧强作镇定地说:“启禀皇上,臣以为不足为罪证,所以没有呈上。”

  “蒋爱卿。”乾隆对蒋南沙道,“你给朕说说,这幅《鹰》图问题在何处?”

  “长空中一只雄鹰,飞扑地面上一只张惶逃窜的小鸡。”蒋南沙定调说,“画面并不复杂,问题出在画师的用意上……”

  乾隆不解地问道:“画师是何用意?”

  “皇上,你想想。”蒋南沙提醒道,“皇上您是属什么的?您的属相就是鸡啊……显然,画师的用意在于吹捧岳钟琪这只雄鹰可以……用心何其歹毒啊!”

  “这是谁画的?”乾隆听了这话,心里好难受,眯缝起眼睛道。

  蒋南沙意味深长地说:“这个人刚刚被圣上释罪。”

  “你说是李禅?”乾隆的心底涌上来一道阴云。

  “他一直对皇上耿耿于怀,该当死罪!”蒋南沙不失时机地进言道。

  “皇上。”允禧慌慌奏道,“臣有话要说。”

  “说。”乾隆允许道。

  “蒋大人所言差矣。”允禧道,“鹰扑鸡,这是大自然中生生相关的常见事,岂能作如是隐喻之解?”

  “皇上,问题是李禅作给叛贼岳钟琪的,那就另当别论了。”蒋南沙强词夺理道。

  “蒋大人,相煎何急啊?”允禧蔑视地浅笑了一下道,“大人你注意过这幅字画作于何时了吗?”

  “没,没有。”蒋南沙木讷地说,突然又反咬了一口,“不管作于何时,岳钟琪的寿庆,挂了它,那就是罪证。”

  “办案不能靠信口开河。”允禧毫不客气地讥嘲道,“蒋大人,这不是谈诗论画,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蒋南沙委屈地看了一眼乾隆:“皇上,如是这般,微臣不敢再说了……”

  乾隆不太高兴地对允禧说道:“那你说说,那幅《鹰》图到底是怎么回事?”

  “启禀皇上,这幅字画作于先帝在位年间,岳钟琪调任兵部尚书,受先帝旨意,李禅为之而作。”允禧辩解道,“总不能说先帝也是属鸡的了吧?皇上,画鹰者,非李禅一人,就臣所知,外籍御画师郎世宁、王致诚为皇上不止一次画过《鹰》图,莫非他们都是存有歹意?”

  “皇上,我们是在抓叛贼的同党。”蒋南沙恶毒地进言道,“而非发善心为某某开脱……”

  “哈哈哈……”乾隆突然开怀地笑了起来,“仁者为怀,苦渡善心,何人解得我乾隆?!传旨,岳钟琪与朝廷分庭抗礼,蓄意谋反,证据确凿,理当问斩。朕善心以待,不剐不杀,流放新疆,以观后效……”

  这天晚上,鄂尔泰领着李禅匆匆进了允禧府,穿过廊亭径直往后院允禧的书房走去。

  允禧正伏案修书,听女婢报说之后,他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迎道李禅与鄂尔泰:“两位大人请,请。”

  李禅作了一个深揖:“谢亲王搭救之恩!”

  “不必多礼。”允禧轻松地笑道,“蒋南沙倚仗自己给皇上教过几天书,大有越礼之嫌,总是以己之见陷人于危境,心量太小,心量太小!”

  鄂尔泰忿然道:“岂只是心量小,歹毒之意随处可见。今日竟敢当皇上的面放您亲王的坏水,若不是亲王反应快捷,唇枪舌剑以对之,必被他那个老贼害了。”

  “算了算了。”允禧笑着挥去不愉快的阴影,“谅他不能把我怎么样。李大人,我印象中他过去对你还不错,什么时候他开始给你穿小鞋的?”

  “说起来还是扬州画师们进京卖画那时的事,但他一直都是暗子里给我小鞋穿,没明朗化。二个多个月前……”李禅忆道,“我从你这里取走了几幅郑板桥的《清竹图》,皇上到如意馆御览,皇上问起我对板桥字画的见解。我如实褒奖了几句,你看他,就象挖了他的祖坟,老大不快活地说板桥的字画乃旁门左道而大加贬斥。当时我气不过,当着皇上的面与他争执了起来。”

  “哦?”允禧吃惊地说,“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李禅淡淡地笑了一下道:“亲王,你是知晓微臣秉性的,搬弄是非迄今我还没有学会。”

  鄂尔泰道:“蒋南沙在别处张扬李禅的坏话,甚至提到亲王收藏板桥的画是自作多情。”

  允禧不屑一顾地:“罗卜青菜,各有所爱,他也是管得太多了,张狂得不是地方!”

  “我到扬州收了一批扬州画派的字画,他又在皇上面前说小话。”李禅激忿地说,“说什么‘无规无矩,不得正传,画意傲岸幽僻,充其量不过附庸风雅,地摊卖艺之作’。我实在听不入耳,又与他在皇上面前争执,皇上气恼不过,将微臣贬到后花园去了。”

  “我明白了。”允禧浅笑了下,“蒋南沙不就是要保住他那份正宗画派的位子吗?到头来,我看有几个能认他的东西!心不正,乃画无意,板桥说得一点也没错。”

  “我已经想好了。”李禅幽幽地感叹道,“我与他无法同处一室,今天不和他翻了相,明天也要被他莫名其妙地陷害了。没有它法,只有早早与他离得远远的。”

  允禧惊道:“你要上哪去?”

  李禅掏出了一份辞呈:“这是微臣给皇上的辞呈。”

  “此事慎重为好。”允禧将那份辞呈还给了李禅,特意说道,“不要操之过急,免得皇上心里不高兴。”

  “亲王所言极是。”鄂尔泰也劝道,“与他这种小人相处,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大可不必走此下下策啊……”

  “这件事还是摆摆。”允禧道,“我找你们来,有件事要拜托两位。”

  鄂尔泰、李禅异口同声说:“亲王尽管吩咐。”

  允禧拿起书案上的一封书函:“扬州乃是非之地,太杂太乱,我看板桥在那里也无法静下心来攻读诗文,下届京试他凭什么应试啊?我意将他召来京城,住到碧云寺去。”

  “为何到碧云寺?”鄂尔泰道,“住到我家去不就是了?”

  “不。”允禧说,“碧云寺是清静之地,又是我和板桥相识之处,再则,也免去两位的不必要的是非之嫌。碧云寺的方丈是我的老友,我已和他说好,板桥的一应开支由我担当。”

  “亲王……”李禅刚要说什么,被允禧挡了回去。

  “你们什么也不要说,板桥是我的兄弟,我不安排谁安排?届时,板桥到京,你们负责多照应便是。”允禧道。

  “亲王,到时你不在京?”李禅问道。

  “正是。皇上要安排我出京,何时动身尚且不知。早早将此事托付给你们,免得没有后应。”

  5

  繁华的扬州城,一如继往地呈现出她经济发达的勃勃生机。

  一个州府的信差穿过热闹的画市,往板桥的画铺上走去。板桥的画铺关了门,信差擂起了门。邻近的黄慎见状,放下手中的活走了过来:“差爷找板桥有事?”

  “哟,是黄师傅。郑板桥他人呢?”信差道。

  “这不写着的吗?”黄慎指着门板上的一张告示说。

  门板上贴着板桥的留言,上面这样写道:闭门思过,概不接画,存心索墨,静待来年。

  信差为难地嘟哝道:“这上哪去找他的人?”

  “你找不到。”黄慎说,“他不在扬州,到焦山的别峰庵闭门念书去了。”

  “哎呀,这怎么办?”信差自语道。

  “板桥有信,交给我就是了。”黄慎说,“扬州不时有画友到焦山去,顺道带给他便是了。”

  “也行,那你给我写个收条。”信差显得格外的谨慎,“这可是朝廷的信函,掉了我担戴不起。”

  “没问题。”黄慎道。

  黄慎接了京城的来函,邀了金农、高翔、汪士慎同行,去小东门外沿“河下”乘船到焦山寻板桥。

  小东门是扬州新旧城的南通道。扬州的城池自汉唐开始,因为战事频频,兵家争夺激烈,屡建屡毁。宋朝以前,历朝的城池都建在蜀岗上下,到了宋代中期,扬州城就大了,不但在原来的唐城旧址上筑了罗城,还在蜀岗南坡的原来的新唐址废墟上,扩大城池范围,建筑了南至今日的福运门,东至今天的东关,西至保障河东河沿,北至蜀岗南坡下的宋大城,又在罗城与大城之间,建了一条通道,名为甬城,将山上山下一大一小两个城池连为一体,时人称为宋三城。这宋三城在北宋末年,又被金兵一把大火,化为灰烬。南宋以后,经过元朝直到大明,古城扬州只剩下原有的一座旧城,方圆不到五、六里,住户不足五千家。但到了明代中期,这里的经济再度繁荣,旧城不敷应用,才在旧城河东岸,从南、北两城墙尖向东伸展,直至东关口,扩建了一座新城。新城扩建以后,原来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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