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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八怪传奇(下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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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老爷他……被总督大人抓起来了。”

  “啊?”众人吃惊。

  “他们把他抓哪去了?”陆娟急急地问道。

  “在……在大堂受审。”家奴道。

  陆娟稳了下神道:“你,你别慌,再去打探……”

  “是!”家奴没听完就跑走了。

  李方膺、苏雪骋都是硬汉,王士俊不敢夺印下告示,逼得他无奈,只好来硬的,动刑。李方膺、苏雪骋被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王士俊举手示意止住了施刑。

  周围是兰山县的所有大小官员们,他们被逼而观,个个心惊肉跳。

  王士俊拿起一摞写好的文告和那一串钥匙,低沉地说道:“文告谁拿去盖印?……不怕死的,就同你们的县令、县丞一样,站着进来,躺着出去!谁出来掌印?”

  县衙的机构很简单,除了县令而外,属下只有县丞、巡检、典史几个正式官员。典史是分管缉捕、监狱的官吏。

  听到王士俊的呵喝,一个年长的官员缓缓站了出来,王士俊以为他是来接钥匙的,没想到他一声没吭趴到李方膺他们一块去了……

  王士俊顿时愣住了。他瞄着了一个清瘦的年青官员:“你,是不是巡检?!”巡检是守关的下级武官。

  年青官员出列,看了一眼王士俊,只蔑视地笑了一下也没说话,就趴到地上了。

  其它的小吏不待王士俊说话,纷纷趴到了地上。

  这些人的骨肉他妈的都不是娘生爹养的?王士俊又恼又气,嗓子眼象似被什么堵住了,话也说不囫囵了:“你们,你们全都是一群疯子,疯子!统统押入大牢!”

  这时,一个叫嘎子的衙役出来说话了:“总督大人,这个印没人盖,俺嘎子替您盖。他们,都是有家有小的,您就把他们放了吧。”

  王士俊笑了,终于有人给他下台阶了:“嘎子,好一个嘎子。老夫今天给你一个面子,除了两个领头的,其余的不计其过。”

  “李大人、苏大人也要放了。”嘎子的嘎劲上来了。

  “你去盖,盖了都好说。”王士俊哄说道。

  嘎子望了他一眼,信了他的话,拿了钥匙往边房走去,蔡明领着两个护卫跟了过去。

  李方膺抬起血迹模糊的脸,想喊但喊不出……

  嘎子来到密室,用那把钥匙“咣铛”一声开了密柜的大铜锁。他取出大红布包着的大印放到桌案上,打开了红布。

  “李大人,嘎子是为了你啊!”嘎子痛心地大喊了一句,举起铜铸的官印,对准扶纸的那只手指狠狠砸下去!

  “夫人,老爷被押进大牢了!”

  听到这消息,陆娟眼前一黑,身不由己地往后倒去,板桥、金农惊呼着“夫人”抢步扶住了陆娟。

  女婢秀秀吓得哭了起来。

  “秀秀,光哭管什么事?!帮金先生一把,快把夫人背进房去!”李禅指挥道。

  秀秀止哭跑向金农这边,板桥刚要上去帮衬,李禅一把拉住他,急急地道,“板桥,这边你别管,跟我到县衙去!”

  走到小院门口时,李禅回头又交待了一句:“冬心,夫人这边交给你了,赶快找个郎中来!”

  “你们走吧,我会张罗!”金农说着背负起陆娟。

  “我们到县衙做什么?”板桥边走边问道。

  “我辞官王士俊不知道,去看看,能不能凭我的一点老面子把方膺弄出来再说话。”李禅说。

  两人来到县衙大门口,大惊失色。只见各乡村的百姓们在里正的带领下,四方云集县衙大门口,听说县令李方膺为了乡亲们的利益,被总督抓起来了。他们一呼即应,声势逼人地跪求王士俊放了县令大人。板桥与李禅来到一高处,远远观之,心魄为之震撼。

  “百姓……真是好百姓啊!”板桥感动得说不出更多的溢美之词。

  “方膺身为一方父母,能赢得这么多人的心,真是不容易。”李禅道。

  板桥心潮涌动,叹道:“为官到此,足矣!”

  李禅神思飞逸:“顺民者昌,逆民者亡,古来如此,无一例外。王士俊身为封疆大臣,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他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被困在县丞大堂里的王士俊何尝不明白李禅说得那番道理呢?但他的身份、他的地位容不得他对小小百姓作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让步。

  蔡明从大门外慌神地跑进来:“大人,出不去啊,外面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就是调来一千兵马也无济于事……”

  王士俊一见蔡明那模样,气不得恼不得,低沉地嗔道:“慌什么?!”

  “是,小的不慌,小的不敢慌。”蔡明稍稍稳了下神,小心地进言道:“大人,能不能给兰山的百姓先让个步?……”

  “怎么个让步?”

  “放了李方膺。我们先走人,尔后再来个回马枪……”

  “……不。李方膺不能放,兰山的百姓就是他李方膺娇宠坏了,老夫不拿他是问拿谁?!”王士俊否定了蔡明的主张。

  蔡明急得都要哭了:“恩师,别的我都不在乎,就怕您在这困得太久了,没吃没喝……”

  “够了!”王士俊恼恼地打断了蔡明的话头,“你把老夫看成什么人了?为了江山社稷,头都可以不要,如此紧要关头,你还谈什么吃啊喝的!”

  蔡明愣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冷不丁冒了一句:“是,不吃不喝。”

  衙门外,一个拎着满篮鸡蛋的白发老太领着一帮携带着食物的媳妇姑娘直闯县衙大门,口口声声要见李大人。

  护卫蛮横地拦住了她:“站住!什么李大人张大人!滚开,臭娘们!丧门星!”

  妇女们愤怒地包围了护卫,泰山盖顶一般骂了起来:

  “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牲!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家没老娘?!啊!”“缺德带冒烟的王八羔子,你骂谁?回家咒你老娘去!”

  “你才是丧门星,俺兰山没请你来,滚回你的老家去!”……

  护卫一下急了眼,拔出了腰刀。

  妇女们愣了一下,白发老太胸一挺:“小畜牲,有种的往这儿捅!”

  发了昏的护卫一刀刺向了白发老太。

  全场愣住了。

  在一边观望的板桥吃惊地叫了一声:“出事了!”

  忿怒的人群中有人高喊了一句:“打死他!打死这个混帐东西!”

  人群鼎沸,鸡蛋、竹篮、木棍……只要人们手中有的,一古脑儿砸向了护卫,门口的护卫冒着雨一般砸来的物什敲开了大门……

  守门的四个护卫狼狈地冲进了门,有两个刚刚进门就扑通一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王士俊见之惊悸地踉跄了一下,被眼疾手快的蔡明一把扶住了。

  3

  朝廷外奏事处位于乾清门外。王公百官或外任官员若有事奏报皇上,须写折子呈递外奏事处,由外奏事处官员根据内容的轻重缓急登记列序,送乾清门内的内奏事处,再由内奏事处的御前大臣或太监转送皇上。

  李方膺的八百里快递到了外奏事处,值勤的官员正巧是王士俊的好友、翰林大学士曹连中。

  曹连中打开黄绫奏折夹板,一见文书,吃了一惊,匆匆丢弃到一边去了。这一幕恰巧又让来此叙事的鄂尔泰瞧见了,鄂尔泰不露声色地走了过去,一面搭着话一面说着:“曹大人,忙着呢?”随手将李方膺的奏事夹板拿了起来。

  曹连中连忙要夺鄂尔泰手中的奏折,鄂尔泰戏谑地让过了,就是没给他:“随便看看不行吗?”

  曹连中几近要发火,但还是忍住了:“大人对下官有什么看不过眼的地方,下官改过就是了。”

  鄂尔泰虽说官极一品,但现官不如现管,曹连中归属外奏事处,也是皇上的心腹机构,不是那么轻易好得罪的。鄂尔泰就是明知道他曹连中做了什么手脚,说他多少还要讲究点分寸。

  “怎么,不快活了?”鄂尔泰一面说笑着一面快速地在奏折上瞄了两眼。“哦,我明白了,原来是揭露你好友的折子啊,难怪你忙不迭地扔一边去呢。”

  曹连中讪讪地笑着,自己给自己找了个下台阶:“一个小小的知县,越级控告总督大人,他不是自己找死吗?我这时救了他,你说呢?”

  “对对,曹大人仁爱之心,谁人不知?”鄂尔泰掩饰地笑道。

  曹连中松了一口气:“大人,今天晚上微臣请客了。”

  “白吃,当然乐意。”鄂尔泰虚虚地应承道。

  夜幕笼罩了兰山县,但志坚心齐的兰山百姓围着兰山县衙,一个也没走。过节用的大灯笼悬挂了起来。

  东乡的里正大声地喊着:“西乡,西乡的黑狗子!”

  叫黑狗子的西乡里正,一个活泼的年青人拨着人群挤过来:“轮到我们了?”

  东乡里正说:“轮你们乡了!快去!”

  “写万民书,这个主意好!是谁的点子?”黑狗子问。

  东乡里正说:“就是那两个书生。”他指了下在衙门前一张桌子前登记忙碌的板桥和李禅。衙门前,堆积如山的食物封死了县衙的大门,有两条大竖幅贴在大门两旁,上书:“为民清官李方膺”“肝脑涂地陪伴您”

  金农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了过来,一面感慨地说道:“山东的老乡心真齐啊!”

  “夫人那边怎么样了?”板桥急急地问道。

  “没事了。我让她写了封家书。”金农将信函放在桌子上道,“给方膺父亲的,能不能想法子送走?”

  “全乱了套,我们是睁眼瞎子,这儿又全都是老百姓,待会再想法子吧。”板桥见黑狗子过来了,急忙拿笔舔墨。

  黑狗子来到板桥、李禅的跟前大咧咧地:“你们两个书生真真的了不得!真真的了不得!”

  李禅笑道仿山东腔说道:“你们才是真真的更了不得!”

  一句话说得全场哄笑了起来。

  板桥问:“哪个乡的?”

  黑狗子说:“西乡的。从俺黑狗子写起,写好了吧?俺兄弟叫三毛。”

  山东话中的“毛”近似“猫”,板桥听岔了:“怎么都是狗啊猫的?”

  “不对不对。”黑狗子急了,“毛,猫,猫,毛,不是一回事。猫毛的毛,不是毛猫的猫。”

  这个绕口令说绝了,板桥眨巴着大眼,众捧腹大笑!

  一个姑娘上来给李禅和板桥面前的大碗里倒茶水。笑得连茶碗没端牢,掉在地上摔碎了!

  昏暗的大堂里,所有的人口渴肚饥。

  护卫中有人跳出来对蔡明说:“大人,让我们冲出去!”

  “胡闹!”蔡明熊道:“找死!光想着你自己,总督大人怎么办?丢,丢在这儿?!”

  护卫们萎萎地不吭声了。

  “蔡明啊……”躺在椅子上的王士俊有气无力地喊道。

  “大人,小的在这儿。”蔡明连忙跑了过去。

  “按你的主意办……”王士俊微合着眼道,“让他们领头的进来,我要和他们谈……”

  “是!大人。”

  蔡明刚要走,王士俊又喊住了他,用心歹毒地吩咐道:“领头的……你,你给我记住他们的相貌……回头再来算这个账!”

  蔡明闻之,心里打了寒颤,顿时脸色都变了,声音颤颤地:“是。”说着调头走了。

  看见一个人从院墙上冒出了头。人群中有人喊:“有人要跑!在那儿!”

  上了墙头的蔡明刚要说话,石块飞弹一般飞了过来,蔡明慌慌埋下了身子,在院墙里边喊:“乡亲们,你们不要砸,我有话要说!”

  板桥、李禅制止了人群的围攻。

  板桥说:“有什么话,说吧!”

  蔡明颤巍巍地露了点头:“让你们领头的进来,我们总督大人要跟你们商议!什么话都好说!”

  王士俊等不及了,牢骚地说:“蔡明办事太不中用,这点小事,有什么好商量的?”

  蔡明这种时候也不听王士俊的了,他怕死,面对这么多的人众,一句话不对路子,排山倒海的人流就会压过来,到那时,你就是再大的官也没用了。只要能让他离开兰山这鬼地方,现在你让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大门被人群堵死了,板桥、李禅、金农与各乡村的里正、族长只好从院墙上翻过去,随蔡明进了大堂。

  板桥等众在王士俊周围坐下了。王士俊拿眼静静地巡睃了下,缓缓地道:“谁是领头的?”

  “我们没有头。”板桥笑了一下道,“百姓们推举了我们几个来和大人交涉。”

  “你是一个聪明人。”王士俊阴阴地笑了,“老夫不会拿你们怎么样。说吧,你们这样取闹,目的是什么?”

  “如果大人这样跟我们谈话,我们只好走了。”板桥说着就起了身。一见板桥起身,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

  “慢慢慢,有话好商量嘛。怎么说走就要走呢?”蔡明赶快出面打圆场道,一面紧张地在在王士俊的耳边嘀咕了起来。

  王士俊无奈地听从了祭明的忠告,叹了一口气道:“说吧,你们有哪些条件?”

  板桥说了大伙事先商议好的条件:“一、兰山不烧山毁林;二、放出李大人、苏大人;三、立即将兰山的万民书八百里送皇上。”

  “没了?”蔡明问道。

  “没了。”板桥道。

  蔡明看着闭目不语的王士俊,小心地“大人,大人……”

  王士俊睁开了眼:“都应了。”

  4

  乾隆打开了一级督抚王士俊八百里火急传递到京的特用报匣,一见万民书和奏折,莫名心火“腾”一下就上来了。他扔开这些东西,立起身来,在养心殿的屋子里没方向地乱步串动。

  乾隆的躁动不宁,令前来呈送奏折的内奏事处官员颤瑟不已,他将眼睛乞求地抛向了御前宠臣安宁。

  安宁小心地趋身说道:“皇上,有什么惊扰龙心的事,您先搁下。《英华殿菩提树诗》石碑用满汉两种文字已刻好,工部、礼部请皇上前去御览……”

  “这种非政务的事不要……”乾隆刚要发火,但他抑制住了:“堂堂一个封疆大臣被区区一个小县的百姓围了起来,说出去真叫人大牙都要笑掉!”

  安宁再也不敢多言了。

  乾隆稳住了神,下旨道:“传朕的旨谕,河南总督王士俊携兰山县县令李方膺速速到京听候审处。”

  内奏事处的官员领旨退下了。

  乾隆处事下语是非常精确的,他在旨谕中没有一处用到过激的或者胁迫性的措辞。

  乾隆的御旨一到,李禅知道事情有了转机。不管后果如何,至少李方膺的脑袋暂且保住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冲突不能再扩大,他和板桥、金农动员百姓们给传旨的御林军让开了道。

  着皇袍马褂的传旨太监进了兰山县县衙大堂,宣旨道:“河南总督王士俊、山东兰山县知县李方膺听旨——”

  王士俊、李方膺双双跪曰:“臣王士俊听旨。”“臣李方膺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河南总督王士俊推行烧林垦荒新政,朝野议论颇多,兰山受阻非乱民滋扰。着河南总督王士俊、山东兰山知县李方膺速速到京,听候审处。钦此。”传旨太监宣读乾隆圣旨道。

  洞开的县衙大门里,传旨太监与一队御林军领路,将李方膺、王士俊带了出来。

  当李方膺一瘸一瘸地出现在大门口时,全县的百姓呼喊声地动山摇。

  板桥、金农、李禅与陆娟在人群中呼喊着李方膺。陆娟的高声频越过喧闹的呼喊声,让李方膺的目光投向了他们这边。

  见到这帮冒死相救的亲人和友人,还有这些与他血脉相通、休戚与共的山东父老,李方膺双手报拳,泪水长流……

  审案之前,乾隆在养心殿事先召见了王士俊。王士俊进殿跪曰:“臣王士俊叩见皇上。”

  乾隆不吭声。

  王士俊不敢抬头。

  李方膺立候在军机房丹墀西槐树下等候觐见,他抵抗新政的事已在朝野上下成为议论中心。大学士朱轼、包括等大臣、王爷从此路过,朱轼指着李方膺给他们说:“看到槐树下的那个年青人吗?他就是劝阻王士俊烧林垦荒的兰山知县李方膺。”

  众王爷、大臣驻足而望,欲见而挤不上前的大学士包括以手掩额远望道:“就是那个瘦而长,眼睛很有神的那位吗?”

  “就是他。”

  “李玉宏这个儿子真是有出息啊!”

  养心殿里,憋了一肚子火的乾隆终于发了话:“说吧,堂堂一个封疆大臣,竟然落到如此丢人的地境。怎么回事?”

  “李方膺违抗圣命,带领百姓聚众抗上,臣不得已将其拿获……”王士俊一面说着一面偷察皇上的脸色。

  乾隆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朕印象中他是福建按察使李玉宏之子,会作画,朕赐他赴山东任职,是这个李方膺吗?”

  “是,陛下。这就是他讥讽新政的画作。”

  王士俊将李方膺所作的《齐鲁清艳图》递呈了上去。

  安宁接过,在乾隆面前展开了那幅图。乾隆缓缓读起了画上的那首诗:

  幽忿灼灼横风吟,

  但闻啼声无啼人;

  山光水色蒙浊时,

  谁能解我画中情?

  “好,好啊。画在人在,忧政忧民之情跃然纸上了。”乾隆不见此图便罢,一见反而对王士俊的新政有了谴意:“齐鲁就是被爱卿治理得这般清艳吗?”

  王士俊委屈地说道:“皇上,臣推行烧林垦荒的新政是报请皇上恩准的……”见到皇上的神色,他收口不敢再往下说了。

  “朕就是让你这样烧林垦荒的?”乾隆反问道。

  王士俊慌了神,口齿不灵地连连辩解:“臣误解了皇上的圣意,臣该死。皇上,臣为了治理一方,用尽苦心,臣推行烧林垦荒的新政李方膺的一幅画子就……”

  “一幅画子?”乾隆鄙视地瞄了下王士俊,浅浅笑道:“画乃心成,你没见人家没比你少费心?”乾隆的话说得极有分寸。

  乾隆的话不左不右,不偏不倚,令王士俊无所适从,自知言多必失,干脆闭口不语了。

  “李方膺现在何处?”乾隆问道。

  王士俊回应道:“微臣已将他押解来京,正在军机处门外等候圣裁。”

  “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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