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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
三姨太惊恐地见到了这一幕,好不容易醒过了神,惊叫道:“出事了,来人啦!”
一个院子的眷属、家人,大的小的呼拉拉跑了出来,一下乱成了一锅粥!
昏迷的麻三贵被抬到了老太太的卧室,一家大小老少围着一个七老八十的老郎中,静静地看着老郎中给老太太号脉,老太太躺在三姨太的怀里。麻三贵躺在大太太的怀里,但一时还没顾上他。
老郎中说:“脉相细弱,嗯,来来来,我来看看她的舌苔。”说着探身趋前,用手扒开老太太的嘴巴。
老太太突然睁开了眼,她的昏眼里,老郎中成了字画中的人骷颅,她惊叫道:“鬼,鬼!”
三姨太死命按住了挣扎的老太太,老太太喊完又倒下了。
老郎中惊悸未消地问道:“老太太好象是中了什么邪了,宅子里昨晚可发现有什么异物?”
姨太们摇着头。他们所有的人都没有发现墙上的那张画子。老郎中百思不解:“这就怪了……”说着示意他的小徒弟给他抹汗。
大太太急了:“老的治不好,先看老爷吧。”
老郎中苦笑道:“老太太好不了,老爷也好不了啊。老爷的身子骨硬着呢,没事,让他睡一会。”
这时候,吴子坤来了,见麻家乱成一锅粥,惊问道:“出什么事了?”
三姨太未说先哭了:“吴大人,灾祸,我们家遭灾喽…”她这时猛然看见了墙上的骷颅,呆愣片刻,落了魂似地惨叫了一声昏厥过去。吴子坤一把扶着了她。顺着三姨太惊神的视线看过去,他想起了老太太寿宴上的事来,不屑一顾地笑了一下:“哼,不治他们一下,他们越来越不是自己了!来人,给我把黄慎、金农他们几个给我抓来!”
惊吓亲生老母这件事大大惹恼了麻三贵,那天参加寿庆的几个画师一个没有幸免,他们的画铺被查封,人被抓进牢。
麻三贵执意亲审此案。他被人扶了一瘸一瘸地上得大堂,在堂椅上没坐稳差点摔下去,摸到了惊堂木拍了一下,大喝一声:“来呀,给我押上来!”
大堂下,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分立大堂两旁。
画师们被押上大堂。麻三贵见到他们,火就不打一处来:
“说吧。”麻三贵往椅子后面蹭了蹭,坐稳了,“你们为什么要作弄本官,还有我的家人?”
金农哼了一下道:“那要问你自己,你最好从那把椅子上滚下来!”
“放肆!”麻三贵气急败坏地说道:“本知府历来宽厚待人,没想到,没想到你们这帮刁民竟敢将本官的宽厚当作好作践,肆意戏弄,今天本官要看看你们如何逃得大清律法的制裁。师爷,把罪证摆出来给他们看!”
师爷章元杰在大堂中央摊开了破败蝼烂的字画。站立两旁的衙役忍不住捂住嘴嗤嗤笑起来。
“说!你们是怎么在字画上作了手脚的!”麻三贵狠狠地说。“招!你们老实招了,你们在牢狱的日子会好过一点。”
“纸张是你麻家的,笔墨也是你麻家的,字画成了这副模样,我们都觉得脸上无光,火还没处出呢。”金农冷冷地笑道。
“麻大人,你让我们给老太太压岁钱,我们也掏了。”黄慎揶揄地说:“你让我们作字画我们也作了,今天这么大张旗鼓地请我们来,我们还当是来喝回请酒呢。”
汪士慎、高翔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公堂上的所有人跟着憋不住哈哈全笑了。
“笑,笑什么!”麻三贵气得脸色发青,颤着嗓子说:“你们没尝过掉泪的滋味。来,来呀!各打五十大板!”说着抽出令签丢了出去。
堂外传来了“大人,大人”的喊声。麻三贵抬头一看,是那个丧气的税政官赖开运和赵胖子。
赖开运喜颠颠地跑近前:“大人,禀,禀报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说啊!”
“下官征税所得的那个唐伯虎是真家伙!”赖开运激动得不能自己。
“什么唐伯虎不唐伯虎的?!”麻三贵早把古画那茬子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您老人家忘了?”赖开运急了,“老太太寿庆时下官送来的那张古画……”
“那不是假画吗?”麻三贵想起来了。“金农鉴定的啊。”
“啊,对对对!”赖开运快活地拍起了手,“大人真是好记性。他妈的你……啊,不不不……” 跟着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他妈的我上当了!那是真家伙,让金农的朋友,那个皇家商人德,德隆公子用四千两银子搞走了。”
一听这话,麻三贵腾地从堂椅上弹了起来:“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有半句假话,大人拿下官的脑袋是问!”赖开运赌天罚地地说,“不信,大人问赵胖子,他一本清账!”
赵胖子哈着腰趋前道:“大人,税政大人说得全是真的。草民亲眼所见,不不不,亲手……”
“别说了!”麻三贵打断了赵胖子,唤道:“来人!”
一个衙役应声道:“小的在!”
麻三贵又抽了一根令签:“去,到客栈去给我把那个什么德隆不德隆的公子,还有他的一干人等全都抓到大堂来!”
“是!”衙役得令而去。
几个画师被打得皮开肉绽重被拖上大堂来。麻三贵拍了一下惊堂木说:
“大胆刁民,现在知道本官的厉害了吧?你以为本官就没法子治你们了?哼!”
章元杰小声地问:“大人,判书怎么写?”
“别急,待会等那个什么德隆公子抓来了,这两案子放在一起判,一块治他们的罪!”
一杆子兜出了这么多的开心事,麻三贵心情舒畅了许多。
此时,乾隆带人来到扬州府对面的“仙茗楼”。上午出游瘦西湖,那几个画师不知怎么回事,不象前两天那么近乎,分手时,乾隆再次邀请,要在“仙茗楼”作东,金农似乎有什么心事,几个人商议了老半天,勉勉强强答应了。可现在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从茶倌的口里才知道了扬州府把他们抓了。
“麻老爷平日要人家的字画,张个口从来都是白拿,人家当然不愿给他家老太太的寿庆作画。一般老百姓还没这个本事作弄他,哼,我看哪,没把他气死,气死了,扬州少了个祸害。”茶倌抹完桌子走了。
想想上午他们几个的举动,原来是和知府麻三贵结了冤家。哎,早说啊,也不至于闹到这一步。
临街的窗户正好俯瞰楼下的扬州府,只见大门口前手执刀枪的衙役分立把守,如临大敌。
“凭这点小事就随便抓人,还有王法吗?”乾隆着恼地说。
“主子,小不忍则乱大过。”允禧劝解道,“为几张庆贺的字画,扬州知府能把金农他们怎么样?”
乾隆眯缝起眼睛:“你的好友郑板桥不在里边是不是?看你说的多轻巧。能把他们怎么样?你说能把他们怎么样?麻三贵的操行如何,你难道没领教?没让我逮着把柄,要不然,要不然……”
扬州府大门口,板桥混迹于围观的人群里焦急万分,猛丁抬头发现了茶楼上的乾隆,慌忙抽身离开了人群。
茶倌上楼送来茶水,递了一张纸条给立在一边的安宁说:“楼下一个先生让下的传张字条来。”
安宁看过,没敢多说什么就呈给了乾隆。乾隆展开纸条看,只见上面写着一首诗:
恶吏歌舞喜称豪,
百姓黯颜惨泣号。
小人不倒朝风灭,
放生君恩等宣诏。
他轻声念完,突然意识到什么,大声地问道:“安宁,那个送茶的茶倌,他的人呢?”
安宁指着楼下道:“他给了奴才这个,好象见不得人似的匆匆下楼去了。”
“快,快给我找回来!”
“是!”安宁忙不迭地跑下楼了。
允禧还在纳闷呢:“怎么回事?”
“哼,这个郑板桥。”乾隆不无恼意地将那张纸条扔给了允禧,“他真会使激将法!”
允禧看了诗,惊喜地说:“对,没错,这是他的字!他认出皇上了!”
安宁急急地跑上楼向乾隆禀报:“主子,奴才找遍了整个茶楼,没见那个茶倌的影子。”
“行了,知道了。”乾隆挥手打发了安宁,转身对允禧浅浅地笑道:“那几个画师说的一点没错,他的点子就是多。即不来拜见朕,还要让朕出面救他的朋友们。有一手,真是有一手。”
“郑板桥是个很幽默的人。”允禧小心地进言道,“他若是公开拜见圣上,岂不是什么隐密都没了吗?他也是为了主子的安全才这么做的。他真是一个有心人啊。”
乾隆点了下头,笑道:“说的有理,你放心,我不会降罪你的朋友的。”
“谢主子宽仁大度。”允禧道。
乾隆指着允禧手上的纸条道:“郑板桥是个很敏锐的文人,他能从这件小事上引发朕去联想民风吏治,聪明!扬州这个知府,当时朕怎么就一时糊涂,没考官就下旨让这种人混上来了呢?”
允禧望着乾隆不敢接话,突然说道:“哎咿,主子,我有主意了。”
“什么主意?”
“主子微服私访不就是为了考察民风吏治吗?”允禧轻声言道,“何不藉此机会好好地考评一下扬州地方的吏治呢?”
乾隆说:“我正是此意。”
一阵清脆的锣声传来,乾隆、允禧下望,一个衙役鸣锣开道,“狱犯送监喽——”一边敲着锣一边喊着走。一帮衙役押着金农、黄慎、汪士慎、高翔从衙门里走出来。
这边还没转过神,那边又乱哄哄一片,只见几个捕快拽着挣扎的雅慧与格沁沁往往大堂走来,那卷用黄绫罗裹扎的古画被一个捕快手提着当木棍抽打着雅慧。乾隆一见眼睛就出了火。
“阿喜。我们走,到府上去。看看这个麻三贵是怎么审的案子。”乾隆说着径自往楼下走去。
允禧把安宁召到跟前:“你去张罗一下,主子要惹事儿。”
安宁:“是。”
赖开运接过唐伯虎的画子,将它摊开放到麻三贵的公案上。麻三贵得意地看了下古画,蔑视地看着在堂下跪着的雅慧、格格沁。
“说,你们的主子呢?!”麻三贵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他跑的跟兔子似的,不要你们这些婊子了!”
“你才是婊子!”雅慧朝麻三贵唾了一口。
格沁沁眯缝着眼,冷嘲地说:“姓麻的,就怕你骂的出口,到时收不回去。”
“嚯,京城来的,见官不怕啊!”这麻三贵,真真一个蒙着眼的叫驴不怕虎,“待你们的德公子来救你吧。来呀……”
麻三贵刚要吩咐衙役掌那两个俏女人的嘴,门卫跌跌爬爬跑了近来:“大,大人,门口出,出事了!”
“出什么事?胆敢取闹公堂的,给我统统抓起来!”
扬州府大门口,一队武装整齐的守备军快速地占领了扬州府大门口。
对大门口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的麻三贵审得还在兴头上呢。“来人,这两个辱骂本官的泼妇,一人掌嘴五,五十……”说到这里他愣住了。
大堂门口,乾隆带着允禧一干人站在那里没说话。
麻三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往前仔细辨认了下,拍了下惊堂木:“大胆刁徒,自投罗网来了!舍不得这两个小姐姐是不是?还不快快给本官跪下!”
“大胆麻三贵,还不快快下来迎接皇上!”安宁圆睁怒眼。
也该麻三贵死到临头了,他竟然将“皇上”听成了“皇商”,就这时候还在理耍横:“哼,皇商,好大的口气,不就一个皇家商人吗,吓唬谁呀?行骗的商人,竟敢骗到我麻……”
乾隆笑了一下:“麻大人,看在你请了朕一顿酒的份上,朕与你礼尚往来,你把这个看清楚了再说话!”说着从腰间摘下了皇帝御牌扔了过去。
麻三贵接着看,章元杰凑近看,两人筛糠似的颤抖了起来。
乾隆转身旨谕:“来人!”
大队的旗军一涌而入。一见这阵势,全大堂的三班六房一应跪下了。
安宁连忙上前去扶起了受屈的雅慧、格格沁。
麻三贵的小腿肚打着颤,跑下大堂扑通下跪:“皇,皇上……”没喊完就晕倒在地上了。
乾隆下旨道:“麻三贵贪渎自肥、鱼肉百姓、沽恶犯乱,拖下去斩了!”
“喳!”两个旗将上来,将吓晕的麻三贵拖下去了。
麻三贵突然醒了神,喊了起来:“皇上,我麻三贵有什么罪?您还没审呢!你不能乱杀无辜啊——”
“这个蠢货!”乾隆气得骂了一句,接着唤道:“安宁。”
“奴才在!”
“传朕的旨谕,麻三贵家眷、亲族发配黑龙江为旗人之奴!扬州画师金农、黄慎、汪士慎、高翔无罪,即刻释放归家!”
“遵旨!”
接到朝廷皇太后的懿旨,金陵江南道总督钟文奎火速派员四处查讯,得知皇上留踪扬州的消息,他一面八百里快递进京,一面亲自率领一只庞大的船队前来扬州迎接乾隆。
听说皇上要走,百姓们都自发地赶到江边来了。乾隆便服御驾扬州,为百姓伸冤,除了地方一害,百姓无不拍手称快。此时的乾隆虽已皇袍着身,但在百姓的心目中,他和凡人没有两样,自发组织不期而遇的几支民乐队和龙狮队争相比试着,热闹非凡。
乾隆站在船队的跳板前,与前来欢送的金农他们说着热情话,突然他一眼瞥见了藏在人群中的郑板桥。
乾隆戏谑地大喊道:“郑板桥,你还藏什么?还不快快出来拜见朕!”
郑板桥慌慌出了人群:“草民郑板桥叩见皇上!”
“起来起来!”乾隆笑道。
“草民谢皇上宽宥之恩!”
乾隆脱口念起了板桥的诗作:“‘恶吏歌舞喜称豪,百姓黯颜惨泣号。小人不倒朝风灭,放生君恩等宣诏。’”接着说道,“写得好,写得好啊!好一个郑板桥,你很会装糊涂用心计,不错不错很不错。朕听说你今年要参加京试?”
“是,皇上。”
“朕等着你金榜得中。”乾隆笑了:“不过,记住了,下次再如此待朕,朕就要治你一个‘躲着皇上不拜见’的罪名!”
板桥诙谐地接了一句:“皇上,要是大清律令最后一条写上了,草民也就不敢了。”
大伙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皇上,动身吧?”在船舱里张罗的允禧从舱里出来请乾隆上船,一眼看见了板桥,愣了一下。
板桥看见了允禧,连忙上前道:“亲王,我……”
允禧连忙笑着堵住了他:“哎咿,什么都别说了。你的一切,你的朋友都跟我说过了。”
“皇上!——”汪士慎冲破人群,老远就举着手高声大喊。他的手里拿着一幅画轴,由他的妻子崔继慧搀扶着瘸着腿走过来。
汪士慎来到乾隆身边,递过画子嘿嘿笑道:“皇上,记得你到画市上,我答应过送给你的画子吗?”
乾隆好不高兴,拍了拍汪士慎的肩,说:“记得记得,怎么不记得!言必信,信必果,你是真君子啊。”
汪士慎不好意思地说:“还什么真君子,我都差点忘了,真是罪过。”
乾隆想起了李禅说过的笑话,幽默地笑道:“给一个大男人送字画,你老婆不会罚你的跪吧?”
汪士慎睁大了双眼:“啊?皇上怎么连这个也知道?”
乾隆大笑起来。
汪士慎望着亲善的乾隆,嘿嘿傻笑,孩子一般。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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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僧尼打扮的一姐远游普陀归来扬州,经普陀妙音庵裁定,慧智佛业有成,同意她回归清竹庵。一姐瘦了,没有过去那般清润,憔悴的眼神看人时淡漠无光,白皙的肌肤裹在宽大的浅灰色尼袍里显得格外的苍白,当年活泼跳跃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飘逸而稳健。用佛家人的话说,她进道了。
人无欲,锁住了叫有了“定势”。观音山八十八岁高龄的灵空师太养了一只逾千年的巨龟,巨龟静如处子,通体碧玉色,清亮晶莹。那年一姐远足普陀前,怡莲师太带她到观音山拜见灵空师太,灵空将一姐领到那只巨龟前,语重心长地说:“她之所以长寿,原因在于它的定势好。”说着她又带着一姐看了一个百年龟,那是一只用铁丝拴在树根下的一个老龟,听到人的脚步声,它烦躁不安地欲挣脱铁丝的捆绑,灵空就势说道:“定势未到,心烦意躁,何以得真气?”
一姐悟到这是灵空说的一个禅理,便说:“大师说的是个大理,做人就要讲究一个定势,定势修行的好,可以生‘慧’,可以生‘能’。无有定势,便无有慧与能。”
灵空大师点额笑了,抱起玉石一般的巨龟要一姐与她亲热亲热,一姐把手放在她的头上,她睁着漂亮的大眼睛动也不动。
那年一姐入庵为尼,板桥成天神思恍惚,萎靡不振。石涛的婉言训诫深深刺到他心灵的最致命处,他也发过誓不在女色上耽搁青春年华。那一阵子,他确实做到了不去想她,埋头学业,苦于画事,沉默寡言。他的字他的画也因此注上了苦涩的印记,失去了活力缺少了生机,自然也就卖不上好价钱。这种尴尬的局面缘自什么,金农、黄慎哥几个都心知肚明,为了分散板桥的忧郁,时时丢下手头的事陪他郊游、唱诗,用心可谓良苦矣。殊不知,男女情事这东西,一旦染着她了,犹如燃着了浇了油的干柴,不烧成灰是止不住的。只要一姐她的人还在扬州城,清晨弥漫的氤氲薄雾,夕阳滞留的幻谲云霞,静夜倾泻的月光便无处不在传送着她的身影、气息。有一天,汪士慎出局做茶道,高翔受托前往金农家去邀板桥,几个老友过份的热情,终于让板桥忍不住了,他吼了起来:
“你们不要给我做戏了,我是什么人我自己知道,告诉你们吧,哪一天我都想偷偷去看她,你们这样做,我受够了,求求你们,你们走的远远的,不要理睬我,我要一个人,哪怕一个人梦里和她在一起……”
板桥语无伦次的嘶吼让老友们面面相觑,无所适从。
石涛听说这件事之后,与怡莲师太商议把一姐远调普陀慧明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