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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怪谈之蒲牢-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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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蒲牢从袖中拿出两道黄符交与老头,说:“这是我亲手画的辟邪咒,你们拿着它,只要不遇上道行高超的老妖,定能平安到达大周。”

    老头接过符纸向蒲牢道谢,又看向葛卿,“葛公子,先前我们可是说好的。。。。。。”

    葛卿说:“嗯,我还记得。”走到老头身边低语几句,“答应过给你一些珠宝,我马上叫人给你送去,老前辈不用担心。”

    老头有些发懵,“什么珠宝?”

    葛卿做出惊讶的表情,“就是昨天我们商量好的啊。老前辈你别担心,我不会食言的。”

    老头眼睛一瞪,竖着手指说:“可是我们明天说的是,你要——”

    葛卿抓住他的肩膀拉他转过身,背对蒲牢,嘴唇微动,眸子红光一闪,老头瞬间怔了怔,一脸麻木。

    葛卿笑道:“老前辈,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那颗夜明珠吗,你上去,左转第二个房间,箱子里的东西看上哪个就拿哪个,千万别跟我客气。”

    “哦。”老头点头,木讷地走上楼。

    葛卿急忙回头,蒲牢已经走出了客栈。

    “姑娘。”葛卿拿了包袱小跑着追上去。

    蒲牢停住脚回头看他,“怎么?”

    葛卿说道:“请问姑娘,可是要去北方?”

    蒲牢将她上下扫视一番,“是。”

    葛卿说:“正好,我与姑娘同路。”她向四周望望,看向蒲牢,“咦,姑娘怎么孤身一人?与你一同前来的商队呢?”

    蒲牢往前走,“我一个人。”

    葛卿一怔,“这。。。。。。”

    “告辞。”蒲牢大步向前走去。

    “哎别!”葛卿撵上去,“姑娘,我要赶去东北,回家看我爹娘,不知姑娘要去哪里,我正好把你送去,不然你一个女儿家在荒山野林里,多不安全啊。”

    蒲牢蓦然回身,静静看着他。

    “哎哎——”葛卿急忙停脚,险些撞到她身上。

    蒲牢两指点在她的喉间,“你不也是姑娘,一个人在荒山野林里,就安全了?”

    “我——”葛卿语塞,眼珠打转,“你怎么知道。。。。。。”不好意思地笑,摸着衣襟说:“我也是姑娘呀。”

    蒲牢勾一勾嘴角,转身走了。

    葛卿别过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哎!姑娘,啊不对,请问这位姐姐怎么称呼,既然你知道我是女儿身,更不会害你,一路结个伴不是正好吗?”葛卿连忙赶上去,走到蒲牢身旁,“姐姐?”

    蒲牢敛着眸子说:“我有四个弟弟一个妹妹,他们叫我姐姐都合理。你又是我哪门子亲戚?”

    葛卿嘟一嘟嘴,应道:“我比你年幼,自然敬你一声姐姐,你要不喜欢,我改回姑娘就好了。”掀掀眼皮,笑道:“不然,你就告诉我叫你什么,好不好?”

    蒲牢看她,“你们是不是有个习俗,说是问别人叫什么之前,先要自报名讳?”

    葛卿点一下头,“是我失礼了!”拱手道:“小妹葛卿,北境罗刹人氏,敢问姐姐芳名?”

    蒲牢淡淡道:“我没有名字。”

    葛卿叹气,“哎,你就这么不愿告诉我?也罢,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蒲牢说:“我没有。”

    葛卿诶了一声,“真的没有名字吗?也没给自己取一个?”

    “嗯。”

    葛卿摸摸耳朵尖,“这样啊。刚才听你说有那么多弟弟妹妹,你是家里的老大?”

    “老四。”

    葛卿拍一拍手,“伯仲叔季,就叫季娘如何?”跑到蒲牢面前背着手弯腰,“简单好记,怎么样?”

    蒲牢说:“随你。”

    葛卿跟在她身边,试探唤了一声,“季娘?”

    扑来看她,“嗯?”

    葛卿闷声一笑,“没,我、我试一下。”

    蒲牢面色一沉,一掌拍到她背上。

    “啊。”葛卿趔趄几步,撞在树上,直直滑坐下去。

    蒲牢见她受伤,知道自己下手重了,急忙过去扶她,“抱歉,你还好吧?”

    葛卿低喘着气靠在她身上,脑袋有气无力地偏进她怀里,声音气若游丝,“唔,还好。。。。。。”

    蒲牢眉头微皱,把住她的手腕探脉,又奇怪地看她。怎么回事,分明没受伤啊。。。。。。

    葛卿慢慢抬手扶一扶额头,望着天说:“季娘,我头有点晕。”

    蒲牢低眼,莫不是葛卿因为别的原因不舒服?

    蒲牢扶她站起来,葛卿虚抱着她的腰,轻轻倚在她身上,“对不起季娘,我早上还没吃饭,这会可能是饿的厉害了。”

    蒲牢躲了一下,但还是抱住了她。

    “喂。”蒲牢轻声叫她,“你还好吧。”

    “嗯。。。。。。”葛卿在她柔软的发丝上蹭了蹭,鼻尖盈着清淡的薄荷香,“刚才被你拍了一下所以有点晕,现在缓了一会,感觉好些了。只是我的脚还有些软,可以麻烦你扶着我走一会吗?”

    “无妨。”蒲牢肩膀略微抖了抖,扶着她往前走。

    过了一会,蒲牢问她:“你不找点东西吃?”

    葛卿虚弱地抬起头,说:“前面村口的大柳树旁有家包子铺,我去那买包子。”

    “好。”蒲牢搀着她去村口。

    之前就听说村里有棵成精的大柳树,可真见到了蒲牢还是吃了一惊。

    她站在树下抬头望,绿丝垂涛,树干粗壮,约莫十人和抱才能圈住,不由叹道:“凡尘竟有这样大的柳树。”

    葛卿指着旁边的包子铺说:“我去买包子啊。”

    “嗯。”蒲牢点一下头,围着柳树转了一圈,忽然发现树干上有道隐藏的嵌符。

    谁在树上施了嵌符?

    蒲牢手心贴在树干上,探了一探,很容易就把嵌符外的隐藏封印揭开了,凑近一看,是一张灵化符。

    蒲牢看着树干笑一声,难怪这柳树长得这样好,原来是有灵符守护。想来是有精通法术之人特意在此留下灵符,以此保护村庄,也算是行善了。

    葛卿咬着一个包子,手里还拿了几个,走到蒲牢身旁矮下身,递给她一个。

    “你在看什么?”葛卿问。

    蒲牢一抬头,嘴唇碰到包子上,烫了一下。

    她偏过头,抹着下唇说:“我看这里有道灵符,柳树借着符的灵力才长得这么好,成了地仙。”

    葛卿递给她包子,“嗯。吃包子吗?”

    蒲牢看着包子发愣。

    葛卿笑:“你别告诉我你连包子也没吃过?”

    蒲牢沉默少许,说:“的确没吃过,怎么?”

    葛卿一惊,“不会吧,那你平日里都吃些什么啊?”

    蒲牢想了想,说:“鱼肉。”

    “哦。。。。。。”葛卿点头,“我明白了。那有空我给你熬鲫鱼汤吧。”

    蒲牢问她:“好吃吗?”

    葛卿笑道:“我觉得比酱汁挂面好吃,感兴趣吗?”

    蒲牢盯着她手里的包子看了会,拿了过去,“嗯。”

    葛卿笑着把剩下包子塞进嘴里,含糊地说:“那我们快些赶路吧,等到了城里,我做给你吃。”

    蒲牢走在前面,葛卿在她身后,趁她不注意,手指挥向大柳树,一道细细的白光闪过,柳树上又多了一道灵符嵌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赶车回来,休息一天,明天继续(: )~

第191章 外传:嫏媓赋…5() 
过了一些时日,两人来到罗刹国。

    蒲牢一路都不愿告诉葛卿她的目的地,进了都城,葛卿又问她到底去哪里,好送她过去。

    此时葛卿已经换回了女装,一身素净的长衫,外面套了一件雪绒长袄,白皙的脸颊被冷风吹得泛红,倒是一双桃眼始终水灵的很。

    她说:“季娘你要实在不愿说,我也不问了。我想请你到我家喝杯茶,这总可以吧?”

    蒲牢抬眼看她,目光落在她发髻间的银簪上。原来凡尘的女子是这样打扮的。

    葛卿说:“我给你熬鱼汤。”

    蒲牢垂垂眼,似乎是在思考。

    葛卿从取下银簪,在她的发绕了几弯别好,“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蒲牢捏住银簪,将它取下,还到葛卿手中。

    “我是送你进城的。”声音冷冰冰的,“我走了。”

    见她转身离开,心里一急,跑上去拉住她的手,“季娘。”

    蒲牢略微蹙眉,看着她的手。

    葛卿松开她,一脸诚挚地说:“你我相遇便是有缘,又一同穿过妖魔纵横的山林,算是生死之交。现在到了罗刹国,你就赏给我最后一个面子,让我好好陪你在极北看看吧。”

    蒲牢说:“我还有事。”

    葛卿说:“我自幼在极北之地长大,对周遭的环境熟悉得很,你我相识一场,有什么忙我不能帮呢?就算是斩妖除魔之事,我自认本事也不算差,绝对不会拖你后腿的。”

    蒲牢有些迷茫。

    这个人话太多。但并不像梦里的老仙官那样让她烦闷。

    或许真的如昊天所说,她性子太沉,终日不语,整天只知道泡在海里看鱼儿游来游去,时间久了,连人与人之间基本交往的感觉都不能明白了?

    她也不想有什么不必要的往来。

    葛卿说:“今晚有祈福瑞雪的庆典,还有人家办喜事。季娘,你参加过婚礼吗?”

    凡人的庆典和婚礼么。。。。。。

    蒲牢说:“去过婚礼。”哪家龙王家里有喜事都会请她去,不过她不爱赏脸就是了。九妹螭吻喜欢凑热闹,对于这些很感兴趣,所以蒲牢每次出席宴会,都是螭吻拉她去的。

    葛卿说:“可是今晚的婚礼不一样,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做的红糖年糕很好吃吗?”

    蒲牢看她,点一下头,“嗯。”

    葛卿笑,“那你跟我回家去坐坐,我给你熬鱼汤,晚上做年糕,你陪我去给新郎官新娘子送礼。”

    蒲牢沉默了一会。

    葛卿说:“庆典上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真的,你来的正是时候,反正也耽误不了两天,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这么好的机会你就甘心让它白白浪费掉吗?”

    “我。。。。。。”

    葛卿笑一笑,把马牵到她跟前,“你要是真的不愿意,早在鬼方城外就不会跟我一路了。你能跟我走到现在,说明你心里不讨厌,是有我的。”

    蒲牢一时不知说什么。

    葛卿轻轻握着她的手,把她牵到马身边,对她说:“你坐上去,我牵着马走。如果你不舒服,不愿跟我走,你就叫停下。但是如果只要你心里有一点犹豫,请就这样保持沉默。”看着她的眼睛,“好吗?”

    说完,葛卿又把银簪别回蒲牢头上,扶她坐上了马。

    待蒲牢回过神来,葛卿已经牵着马走过几条街了。

    蒲牢有些怔神。

    她茫然地看着前面牵马的女人,不明白为什么自从和她一路后,自己就变得很爱发呆。

    明明她还要去调查北冥神山和龙玉朗的,怎么就在这里,被一个凡尘小姑娘牵着鼻子走了呢?

    蒲牢揉了揉太阳穴。

    走过一座很高的酒楼,葛卿笑着跟她介绍,“这是罗刹最有名的酒楼,他们家的冰雪酿是酒中一绝。但凡罗刹大户人家的千金,都爱上这儿抛绣球招亲。”

    蒲牢看向酒楼,也就八层来高,比起梦里的高楼差远了。不过在凡尘,也算奢侈的建筑。

    楼中飘来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

    葛卿笑道:“你闻着了吧?”

    蒲牢不解,“什么?”

    葛卿点点鼻子,“这么诱人的酒香,你都闻不到?”

    葛卿忽然翻身上马,坐到蒲牢身后,两手牵过缰绳,将她护在胸前。

    本来她们是有两匹马的,可是蒲牢的那匹在山里被妖怪吃了,现在就只剩下了一匹,蒲牢不肯与葛卿同乘一骑,所以后面一路两人都是走过来的。

    现在葛卿没打招呼就骑上马,蒲牢又惊又恼,训她:“你做什么?”

    葛卿猛地挥一下马鞭,驱着白马飞奔而去。

    她说:“季娘,你有所不知。我这个人呢,喜欢喝酒,闻到好酒的味道就受不了。你闻,跑出这么远了,酒楼冰雪酿的味道还是这样浓烈。”

    葛卿这样说着,抹着粉晕的桃眼却波光流转地看着蒲牢金色的凤眸。

    蒲牢推她,一脸冷冽,“下去。”

    葛卿摇晃一下身子,“哎,季娘你可千万别乱动,马儿跑得这样快,万一摔了下去那半条命可就去了呀。”

    蒲牢怕她坠马,只好保持不动,厉声呵斥,“修的胡闹,快下马。”

    葛卿说:“那可不行,我要是不快些离开这里,就想赖在酒楼不走,一喝酒就要坏事了!”言罢,快马加鞭,“城西的大河要退潮了,驾!”

    马儿加快速度,蒲牢身子一抖,没有办法只好抓住葛卿的袄子,“你回家管城西大河退潮作甚!”

    葛卿勾一勾唇,敞开棉袄把她抱进怀里,说:“等会你就知道了。”

    冷风呼啸着从耳边刮过,着实冻人,好在葛卿穿了厚袄子,抱住蒲牢为她挡风。

    可是蒲牢还是不喜与人接触过近,始终保持着一种僵硬的姿态,很是尴尬。

    这一尴尬,就尴尬出了城西,尴尬到了大河。

    正是退潮的时候,两岸的湿泥上露出不少贝壳螺蛳。

    葛卿停下马跳下来,用刀削了根木棍,下河插鱼。

    她说:“城西的大河啊,这个时候捞鱼最好了。”转过身对蒲牢笑,“刚捞上的鱼呢,也是最新鲜的,用来熬汤最好了。”

    蒲牢看着她脸上沾了泥,大冷天的光腿光脚在冰冷的河水里插鱼,就是因为只对她提过两次的鱼汤?

    蒲牢说:“你不用这样。”

    葛卿摇头,认真地看着水里,“美食不可辜负。”

    蒲牢无奈,这人怎么对食物这样执着。

    葛卿又说:“美人更不可辜负。”

    尖刺插…进鱼肚,单手一挑,银色的鱼鳞闪着晶莹的光芒从空中飞过,溅起一阵水花。

    水珠散开,折射出五彩的光晕,在蒲牢面前缓缓坠落。

    葛卿提着鱼尾巴,随性挽着长发,满脸笑容地慢慢向她走近,站在她身前,眼睛弯成弦月,咧开的嘴里尖尖的小虎牙。

    脸蛋红扑扑的。像是冻的。

    蒲牢从她身上移开目光,说:“你总是有奇怪的理论。”

    葛卿擦一下脸上的水珠,小声道:“我父王说的,还说要不是这样,他也娶不到天下第一聪明,第一美貌,第一厉害的娘子。”

    蒲牢皱眉,“父王?”

    葛卿急忙改口,“啊,我爹。嗯,老爹。”

    蒲牢心里想,早看出来这人家里条件殷实,原来是罗刹国的公主。

    蒲牢问:“那你家到底在哪?为何我们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葛卿抓着鱼,手指在空中转了两圈,指向远处的极北冰海,“嗯。。。。。。在那。。。。。。”

    蒲牢看着北海一怔。什么意思?

    葛卿嘿嘿一笑,立马把手转向身后的王城,“那!在那!”

    蒲牢一看,她指的是城东方向,和她们现处的城西隔了很远。

    葛卿把鱼给蒲牢,让她上马,“你拿好鱼,我们这就回去。”

    蒲牢退后一步,“还骑马?”

    葛卿无辜地眨眼,“不然呢?”小声嘟嘴,“那得走多远哪。”

    蒲牢瞪眼,“鬼方到罗刹这么远的路你都走过来了,还嫌这小小的王城?刚才你说担心喝酒误事,我勉强信了你的鬼话,现在你还想怎样!”

    葛卿抱头,“行,不骑马。我错了,季娘你别生气。”

    蒲牢叹口气,“我没生气,我只是——”

    “嗯?”

    蒲牢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我到底。。。。。。在想什么呢?

    葛卿牵马,“那我们走过去吧,半个时辰要不了就能到。”

    蒲牢把马背上的棉袄给她,“你快穿上。”

    葛卿摆手,“不用,我不怕冷。你穿上吧。”

    蒲牢把袄子搭在她肩上,“我不冷。”

    葛卿说:“那你把鱼给我。”

    蒲牢说:“没事,我拿着就行,你牵马吧。”

    葛卿笑,“季娘,你真好。”

    蒲牢没了话。

    再进城里,街上的人家都摆出了花样,王都俨然换了新模样。

    祈福瑞雪的庆典要开始了。

    蒲牢有些好奇地四处看着,葛卿说:“这还不算什么,等到了晚上才是正经戏。到时候我带你去放花灯,据说只要心意诚,花灯能一直漂到南边的东海去。”

    “干嘛非要去东海?”

    葛卿幸福地笑,“你不知道啊?东海下面有个海青宫,里面住了位海神姐姐,不仅貌美,还温柔善良,只要花灯漂到了东海青宫,海神就能看到我的愿望咯。”

    蒲牢低眼,东海青宫的海神,那不就是她么?

    蒲牢问:“你很喜欢她?”

    “喜欢谁?”

    “东海青宫的海神。”

    葛卿眯着桃花眼盯着她,似笑非笑。

    “怎么?”

    葛卿没有回答,转身去看旁边小铺摆的首饰,拿了一支雕着蜻蜓的水晶钗,“漂不漂亮?”又拿了一支古朴优雅的桃木簪,举到蒲牢跟前,“这个呢,好不好?”

    蒲牢几乎没用过首饰,就说:“都挺好的。”

    葛卿笑,“那就两个都要了吧。”把贝壳拿给卖首饰的老妪,然后把水晶钗和桃木簪都放到蒲牢手里。

    蒲牢问她:“你做什么?”

    葛卿说:“我看你一路时不时就看我的簪子,想你没怎么用过首饰,所以买给你。”

    “我不用。”

    葛卿说:“那个老婆婆可是靠这些手艺谋生的,我买了她的钗子,她今晚过节就能买点肉吃,而又满足了我想要送你首饰的愿望,你就答应我了,好不好?”

    蒲牢看了眼坐在冷风里搓手的老妪,又看了看满眼期待的葛卿,硬着头皮点一点头,“好,多谢。”把首饰收下了。

    “不客气!”葛卿眉开眼笑,牵着马儿蹦蹦跳跳,竟然哼起了小曲儿。

    她叫:“季娘?”

    蒲牢看她,“嗯?”

    她又笑,“季娘?”

    “做什么?”

    葛卿跳到她面前,弯着腰背手,“到我家了啊。”

    蒲牢看到前面一栋不大的院子,这就是葛卿的家?她本以为葛卿是住在王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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