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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怪谈之蒲牢-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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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你不早些解决蜘蛛!”空牧风出口咄咄逼人。

    阿絮冷笑一声,“你自己不会看吗?”

    “看什么?”

    阿絮说:“你看到蜘蛛的时候害怕,看到花瓣的时候又激动得连命都不要了,面对危险的时候,既没有消除危机的能力,又没有仔细观察寻找逃生办法的智慧,反而只想着自身的利益,你觉得你这样的人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能活多久吗?”

    空牧风喝道:“那你呢?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阿絮吐了口气,“在你害怕的发抖的时候,我在观察蜘蛛,发现它们到处乱爬,独独不敢靠近石壁上的蜡烛。所以我就猜想,这些木头做的怪物要么是怕火,要么是怕蜡烛里特殊的材料。”

    说着,阿絮又跳上去,从石壁上取下一只蜡烛,握在手里,“于是我就试着用它驱逐蜘蛛,成功了,就是这样。”

    空牧风嘟着嘴接不了话了。

    阿絮托着蜡烛走到蒲身边,说:“我虽然打架不在行,但至少还有点脑子。”

    她的眼神沉下来,看着蒲低声说:“你别太累了。”

    蒲笑了笑,抬手摸一摸她的发顶。

    阿絮也笑一笑,没有说出心中的猜测。

    蒲身上的味道越来越淡,尤其是最近,可以说一点味道都闻不到了。这几年来,阿絮渐渐琢磨,得出一个结论,蒲身上特殊的香气不是体香,而是龙息的味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可以推出,蒲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龙息已经快要耗尽了。

    可是蒲说她没事。

    既然有的人执意隐瞒,那阿絮也就装作不知道吧。

    但也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这一次,阿絮想通过自己的能力解开问题的谜底,把一切搞清楚,也要治好蒲。

    阿絮转身对空牧风说:“既然你要找的是那么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只会有零散的花瓣?我看那只是仿制的幻想,真正的线索还在这个破地方深处才对。”她又说,“哦,不过也有可能那个红花根本就不在这里。不过我们是一定要出去的。去找白云怪。”

    空牧风勾一下唇角,“行啊,虽然我们目的不同,但最终所求都是一样的,要离开这里,我操纵骷髅给你们探路,你们就用拳头和脑子吧。”

    阿絮看着空牧风笑了一下,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吧。自私自利的家伙。

    蒲提了一架骷髅起来,跨过废墟,走向栈道深处,经过阿絮和空牧风身边时低声说:“走吧。”

    阿絮抱着胸,哼了一声,冲空牧风吐了吐舌头,“长的像回事,其实是个窝囊废。”

    空牧风骂道:“你嘴巴能放干净点吗?”

    “好,我不说话了。要是等会你急了,大声一吼,把栈道都吼崩了怎么办?我们都要升天了。你要是再吼出什么怪物来,那就更可怕了!”阿絮幽幽道。

    “龙儿,你还是少说几句吧。”蒲轻声道,“说多了口干,没多少水了。”

    阿絮点一下嘴唇,“哦,也是。我不说了。”

    空牧风气得咬牙,她算知道了,这两人就是联合起来对付她的!

    哼。

    罢了,现在找沙漠红花要紧,也顾不了其他的。

    这样想着,空牧风专心致志操控起骷髅来。

    后面的路上陆续出现了许多木蜘蛛,越往深处怪物越多,甚至后面还有机关毒蝎。

    经过一路实验,阿絮发现这些机关怪物不是害怕火,而是害怕蜡烛里的某种成分。

    于是阿絮把蜡烛倾斜,边走边在木板上滴蜡油,周围的蜘蛛毒蝎纷纷向两旁退避。

    而不幸被烧毁的怪物粉碎后,会留下一片红花瓣。

    蒲去捡过,可是一碰花瓣就会消失。

    空牧风也是如此。

    只有阿絮碰到花瓣,花瓣不会有任何变化。

    蒲只是淡淡看了阿絮一眼,没有其他反应。

    倒是空牧风百思不得其解,深深陷入了沉思。

    慢慢的,她们沿着栈道走到深坑的底部,没有再碰到机关怪物。

    出乎意料的是,深坑底部一点也不黑,反而很亮堂。

    原因是在这个深坑里有许多发光的矿物,透明的水晶和石英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四周。

    阿絮被角落里一簇纯白的水晶石吸引住了,停下来看了一会。

    “秋宁,你看这个好漂亮。”阿絮矮下身仔细端详,惊奇地张大嘴,“里面,石头里面还有小花,简直就像琥珀一样。”

    没有回应。

    “秋宁?”阿絮又叫了一声。

    奇怪,怎么没有回答呢。

    阿絮站起身转头去看,身后一个人也没有。

第306章 穷极遥塔篇12() 
    终于到了青宫。

    蒲牢披着青衫,用丝绒白毯裹着阿絮,把她抱在怀里,穿过巍峨的海底石林,慢慢走进雄伟的水晶宫殿。

    四周跪伏着许多水族子民,热情地向她们请安,并献上最诚挚的祝福,“恭迎神君、殿下回宫,敬祝两位大人新婚燕尔,百年好合。”

    阿絮握紧脖子上挂着的乾坤袋,蒲牢从里面找了衣服穿,可是她还是全身光…裸的,此刻只能攥紧身上的白毯,抱紧蒲牢的脖子,窝在她怀里。阿絮伸出脖子探视周围的光景,原以为深海寂静,青宫破败,却没想到原来竟是如此热闹。

    蒲牢举起手,掌心躺着一枚彩色的贝壳,扬眉朝众水族发问:“谁来?”

    一群鱼虾螃蟹顿时炸开了锅,都大声嚷嚷着:“我来我来!”

    这时,一条小黑蛟风风火火地游了过来,急切地叫唤:“让开让开,我来!”

    蒲牢微微一笑,手朝前伸,小黑蛟一爪抓住贝壳,尾巴打了一个旋儿,飞快游走了。后面跟了一群年轻的水族,叫嚷着要跟他抢。小黑蛟说:“有本事尽管追,这个彩头我是拿定了!”鱼虾螃蟹们不服,蜂拥而上。

    阿絮抬头向那黑压压的一群望去,不一会,从喧闹的那头升起一支绚烂的光箭,嘭一声炸开礼花,点亮整个海底,与青宫的水晶光芒遥相辉映。

    蒲牢说:“这是东海的习俗,每一对新人要在婚礼上送出一枚彩贝,未婚的宾客会来抢,放出贝壳里的礼花,借此沾染新婚者的喜气,希望能早日得一所爱,结成连理。”

    阿絮笑道:“就像凡尘里人们结婚抛的捧花一样。”

    蒲牢说:“那都是从西方传过来的吧,我们这儿可是货真价实的婚庆传承。”

    阿絮想了想说:“那古时候闺阁里的姑娘管成亲的姑娘要抛过的绣球呢?”

    “这个算。”蒲牢低头抵住阿絮前额,“去换婚纱吗?”

    阿絮取笑她,“人家结婚都是两位新人分开,婚礼上才能见面,你倒好,全程包完了。”

    蒲牢抱着她往里走,“东海我是老大,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这三言两语的功夫,再看四周,到了一个摆满彩色珊瑚的偏殿里。偏殿正前方挂着一面大小可观的巨螺漆镜,下方泛着荧光的晶石长案上整齐摆列着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殿中左右两旁的悬阁中则摆着精致的妆品。四位粉雕玉琢的鲛女穿着喜庆的红裙在殿中忙上忙下,见到蒲牢进来纷纷行礼。

    蒲牢对阿絮说:“我也不知道什么好,你喜欢哪个,就把商场里能看到的全部买回来了。”

    阿絮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蒲牢转头对一名鲛女说了两句,鲛女颔首,水袖一挥,拉出一条环形的竹帘,帘上铺着细绢,摆满古色古香的胭脂水粉。蒲牢拿起一盒玫瑰膏,送到阿絮鼻尖,“怎么样?”

    阿絮趴在蒲牢胸口,一凑近膏体就闻见一股沁甜润泽的淡香,“好香!”

    鲛女甜甜地笑,双手展开,竹帘延长,在她们面前缓缓浮过,阿絮看到各色各样的软膏露水,心里又好奇又喜欢。

    蒲牢说:“这些是梦里鬼市女子常用的妆品,看上哪个喜欢的就用哪个。”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都是我闲着无聊的时候,自己做的。”

    阿絮睁大眼睛看她。看不出来,冷冷淡淡的蒲牢居然也会做这种小女子的活。无聊时闲着做的?蒲牢被封印前忙的天昏地暗,封印后更是没有自由,无聊着做,谁信啊?

    蒲牢拿手遮住阿絮水汪汪的大眼睛,胡乱搪塞,“都说了闲得无聊。”

    阿絮说:“我全要了,每天抹一种。”她本来还想问问保质期的,但想想还是算了,不能在这么粉红的气氛下拆了神君的台嘛。

    蒲牢面上露出微不可查的红晕,点了点头。招呼四位鲛女,叫她们把殿里四角的垂绳拉下,从穹顶落下一尊精雕细琢的琉璃鼎,鼎里盛着一种比海水稍显粘稠却更加清澈的液体,隐隐散发着清幽的香气。

    蒲牢解开白毯,轻轻把阿絮放进鼎中,取过鲛女送上的海绵和香膏,在液体中泡开,轻柔擦拭阿絮的皮肤。

    鲛女慢慢退下,放下珠帘在外候着,阿絮两手抓着鼎沿,趴在上面挑选长案上的首饰,蒲牢说:“卧过青宫的海皇鼎,泡过青宫的龙泉浆,你就是我青宫的龙了。”

    阿絮吐吐舌头,“穷讲究。”心里却是很开心的。

    蒲牢拿起镶着宝石的骨梳梳理阿絮柔顺的银发,垂着眼睫说:“能让神君我亲自为你沐浴更衣,娶你过门,这是多少小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阿絮蹙眉,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自恋。

    阿絮说:“你怎么不想想,能娶到我这么独一无二、身世逆天的媳妇,是N多大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的事呢!”

    蒲牢的脸色沉了沉,眸子有些淡。手上的水珠滴落下去,发出嘀嗒的轻响。“嗯。。。。。。”她淡淡应道。心中没来由的有些恐慌。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保护好阿絮。她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使不上力。而且她明明有实力,可是不知为何,偏偏和她作对的总是高不可攀的恐怖势力。有时候她觉得上苍对她无情,似乎把所有的痛和厄运全部集中在一起,用最强的火炮向她攻击。

    她在害怕。

    她害怕眼前这个从来都是无条件相信她、依赖她的女孩有一天变得学会了怀疑,成长得太过独立。

    蒲牢闭上眼睛,手指握着浸满泡沫的海绵,在阿絮柔嫩光滑的脊背轻轻擦拭。

    纷繁的尘世,往来的路人,转过来,走过去,问一声好,送一个笑,背过身去,谁也不记得你说上一句话时留下的表情。就是在这样的生活里,有一个人紧紧攥着你的衣角,你走到哪里,她便跟到哪里,她关心你的一切,爱护你,疼惜你。毫无保留地,把所有交付于你。

    于是她的出现,就像在灰蒙的雾霭里,唯一染着彩色的风景。

    可正因为她是唯一的色彩,不管她一开始再弱小、再稚嫩,总是有无数强大的势力追逐她、掠夺她,所有人都想将她占为己有。

    所以蒲牢害怕。如果她见到了现世意外广阔无垠的世界,如果她认识了各种各样强大的角色,如果有一天,她发现自己是如此渺小如此懦弱,而她,早已不再需要。。。。。。那个时候,仿佛两人之间,就会有一种看不见的联系在慢慢断裂,然后粉碎的无影无踪。

    蒲牢苦笑一声,说到底,就是她可笑的自尊心。也是她可笑的自卑心。

    龙啊,就是这么一种矛盾又惆怅的生物。爱着另一条龙的时候,总想向她展示自身强大的能力,想要无声地宣告:“看,我多好,我值得你爱,我能保护你!”可是转眼,她又想要对方看到自己的弱处,看到自己藏在心底的难过,好像在暗示:“你知道吗,我也有柔弱的时候,我也想要得到你的安慰,你的关心。”

    得意的时候,仿佛她就能赢得爱人全部的崇拜;失落的时候,好像就能征得爱人所有的温柔。但是真当对方赞美她的能力时,她或许会有些空虚;当对方看破她的脆弱时,她或许又会有些羞恼和不甘。

    蒲牢咬了咬牙,抓着海绵的手不自觉的用力,狠狠收紧。

    阿絮轻轻地笑,把她僵硬的手抱在手心。阿絮说:“不就是结个婚吗,看把咱神君紧张的。”

    蒲牢微微一怔,手背上贴着阿絮的掌心,非常温暖。

    阿絮转过身,抹了泡沫涂在蒲牢脸上,眉开眼笑,“秋宁,今晚咱俩就正式成亲了,所以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

    “嗯。”阿絮指了指长案中段的一个水晶项圈,“你把那个拿过来。”

    蒲牢把项圈拿给阿絮,阿絮打开后扣,把项圈拆成一个半弧形,交到蒲牢手里,仰起头拉出优雅的弧度,把雪白的脖子送了过去。

    阿絮说:“给我戴上。”

    蒲牢眸中波光一颤,撩开阿絮背后的长发,认真地把项圈套上她的脖颈。

    阿絮手指在项圈铭牌上点了一下,铭牌闪过微弱的白光,变换了铭牌的字迹。阿絮站起身,凑到蒲牢跟前,指着铭牌给蒲牢看,上面刻着蒲牢的名字。

    蒲牢张开手臂,环住她的腰,仰头向上望去,眼中映入阿絮沉醉的目光,听见阿絮说:“现在打个标识,别人看见就都知道宋明絮是蒲牢的了。”

    阿絮抚着蒲牢的脸颊,声音温润如月下流泉,“小时候你总是跟在我屁股后面跑,跟个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我以为是你没有家,没有爸爸妈妈,没有朋友,所以搬到院子里,第一个见到我,就对我产生了‘雏鸟效应’。”可是现在我明白了原因,哪怕一切都是因为龙玉朗。你是真心惦记她也好,是被残留的言灵术强迫也罢,总之你赖上我了,那么我不管过程,反正你赖上我了。既然你赖上我了,就要为承担这个结果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我和龙玉朗不一样,于她,只要想要的就必须得到,而于我,只要对方认定了我,我就绝对不会放手!

    蒲牢有些羞赧地笑,“说的我以前真像个撵鸡妈妈的小鸡仔似的。”

    阿絮抱住蒲牢的双颊,目光坚定,“可是我错了,真正产生‘雏鸟效应’的那个人,是我。”

    蒲牢恍然。

    “是你的错。你强硬粗鲁地闯进我的生活里,掰开我藏在心底的眼睛,叫嚣着‘快看’,把你的影子结结实实扎在我的眼里,所以你就是你,是第一个,是唯一,我只认定的唯一。”阿絮声音越来越大,“所以,不论有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万万倍,有比你强一千倍、一万倍、万万倍的人,在我心里,全都不值一提。”

    因为你啊——

    阿絮深吸一口气,睁大眼睛盯着蒲牢,无比认真地说:“因为你是我的秋宁,所有人都可以比你好、比你强,但是绝对无法取代你。”

    蒲牢张张口,喉中哽咽,缓缓收紧抱着阿絮的手臂。

    “笨蛋老色龙,不就是结个婚吗,有什么好紧张的。”阿絮低下身,细细亲吻她的眼皮,脸颊,还有嘴唇,“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个秘密,我也紧张,最紧张的就是你。”

    蒲牢猛地站起身,把阿絮搂进怀里,吻着她的脸颊,“对不起,龙儿,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阿絮勾勾嘴角,抬抬胳膊,“还不给我擦干净身子换婚纱?外面那么多鱼虾螃蟹等着呢。”

    蒲牢抬起她的下巴吻她的唇瓣,笑道:“遵命,娘子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要锁章的姑娘,请把以前的v章订阅记录截图发微博私信给我,我中午或者晚上回复发锁章,微博id:此生醉年下。没有微博的妹纸留扣扣或者其他联系方式都行。

    请只跳着买过两三章的截图不要来找我了,你这样我都发锁章,那一章不漏追了我一年的正版老天使岂不是会很尴尬?不好意思,我都尴尬。

    终于到了青宫。

    蒲牢披着青衫,用丝绒白毯裹着阿絮,把她抱在怀里,穿过巍峨的海底石林,慢慢走进雄伟的水晶宫殿。

    四周跪伏着许多水族子民,热情地向她们请安,并献上最诚挚的祝福,“恭迎神君、殿下回宫,敬祝两位大人新婚燕尔,百年好合。”

    阿絮握紧脖子上挂着的乾坤袋,蒲牢从里面找了衣服穿,可是她还是全身光…裸的,此刻只能攥紧身上的白毯,抱紧蒲牢的脖子,窝在她怀里。阿絮伸出脖子探视周围的光景,原以为深海寂静,青宫破败,却没想到原来竟是如此热闹。

    蒲牢举起手,掌心躺着一枚彩色的贝壳,扬眉朝众水族发问:“谁来?”

    一群鱼虾螃蟹顿时炸开了锅,都大声嚷嚷着:“我来我来!”

    这时,一条小黑蛟风风火火地游了过来,急切地叫唤:“让开让开,我来!”

    蒲牢微微一笑,手朝前伸,小黑蛟一爪抓住贝壳,尾巴打了一个旋儿,飞快游走了。后面跟了一群年轻的水族,叫嚷着要跟他抢。小黑蛟说:“有本事尽管追,这个彩头我是拿定了!”鱼虾螃蟹们不服,蜂拥而上。

    阿絮抬头向那黑压压的一群望去,不一会,从喧闹的那头升起一支绚烂的光箭,嘭一声炸开礼花,点亮整个海底,与青宫的水晶光芒遥相辉映。

    蒲牢说:“这是东海的习俗,每一对新人要在婚礼上送出一枚彩贝,未婚的宾客会来抢,放出贝壳里的礼花,借此沾染新婚者的喜气,希望能早日得一所爱,结成连理。”

    阿絮笑道:“就像凡尘里人们结婚抛的捧花一样。”

    蒲牢说:“那都是从西方传过来的吧,我们这儿可是货真价实的婚庆传承。”

    阿絮想了想说:“那古时候闺阁里的姑娘管成亲的姑娘要抛过的绣球呢?”

    “这个算。”蒲牢低头抵住阿絮前额,“去换婚纱吗?”

    阿絮取笑她,“人家结婚都是两位新人分开,婚礼上才能见面,你倒好,全程包完了。”

    蒲牢抱着她往里走,“东海我是老大,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这三言两语的功夫,再看四周,到了一个摆满彩色珊瑚的偏殿里。偏殿正前方挂着一面大小可观的巨螺漆镜,下方泛着荧光的晶石长案上整齐摆列着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殿中左右两旁的悬阁中则摆着精致的妆品。四位粉雕玉琢的鲛女穿着喜庆的红裙在殿中忙上忙下,见到蒲牢进来纷纷行礼。

    蒲牢对阿絮说:“我也不知道什么好,你喜欢哪个,就把商场里能看到的全部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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