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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面无表情的站着那里:“哦,又看老子了。大家一起看,从左到右,所有的人一起看那个家伙的下半身,看的他受不了了,我们再换第二个。”
于诚等人忍着笑陪他胡闹。
听到消息的西北军大喜,这多好玩?干脆也加上了。
大庭广众下,被三十位男人齐齐的看看着自己的**,目不转睛,眼中*燃烧,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了。偏偏人有盲从的心理。其他军区的看到这边三十个这么折腾,不由自主的自然也要看去。
就连他们内部的人也狐疑的偷偷看了一眼。
南粤的那位板着脸,心里无比的忐忑,拉链忘记拉了?他想去摸下,又不敢。只能站的笔直的死撑。
心理素质还不错?
沈烈出绝招了,他伸出了舌头,很没任何意思的舔了下嘴角,瞥了对方一眼。人对上眼会有感觉的,沈烈的举动触动了对方,对方不由自主的看来,就看到他那副嘴脸。
差点没吐血。认命的悄悄后退了。
沈烈满足了:“下一个。”
至于上面大校在说的套话,没人听的,什么狗屁友谊第一,这就是战场,不死不休的战场!
沈烈并不是闲了没事情,他从进入这里的第一秒开始,就开始盘算了。
川军边军的混合造势,让西北军对他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也让对面的一些人警惕,心理有了点印象。再来这种龌龊手段刺激刺激,对方绝对恨透了。
就是要你们生气。
这才开始呢。
不过防止意外,当晚本地军区的长官还是下令各自分开,明天上午就是大比,并且由专用频道,对军队校官以上直播。
当然,驻地的军人还是有资格围观的,包括各军区陪同而来的“亲友团”。
第二天上午。
校场内。
分出五个区。军人没这么多花样,随机唱名,各队一区二个人,上去就打,打完再说。
沈烈和哈吉台一组。
在第三区。
厚实的木头擂台上,没有边绳,原木上铺了一层厚木板,爱怎么打怎么打。哈吉台是先上的。他遇到的是川军里的兄弟。
当时就打过,现在也没有太大的悬念。哈吉台险胜。
沈烈漫不经心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远处,于诚一脚正踹趴了一个。他微微一笑,再看向了另外一边,看到南粤的一个家伙,猛的扬手劈在了对手的脖子后面。
对手砰一下倒了地上,那家伙又加了一脚。他二号台的周围,腾的一下站起了几个人,判官在那里呼喝着,宪兵冲入分开了二边。
人群中,对方恶狠狠的看向了沈烈,沈烈还他一个飞吻。
“边军沈烈,西北军胡涛。”
沈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翻身跃上了擂台。擂台纵横十米,正够了展开拳脚。
沈烈站了边角,很多人向着他看来。
主席台上,杜老等人也看着他。一些人在窃窃私语着。沈烈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手上来,敬礼。
随即看着对手冲了上来。
看着对方一拳打来,下面带着膝冲。沈烈滑步让开,看到他的左手抬起。突然一手刀劈了对方的肘弯处,下面一脚踹上刚刚转一半的腿弯。
扑一声,对方直接落了下去。
“沈烈胜。”
沈烈跳了下去,扶起了对方:“没事情吧,兄弟?”
西北军的胡涛脸有点发白的看着他,挤出了点笑容:“没事情,佩服。”
“侥幸而已,有空喝酒。”沈烈拍拍他的肩膀,帮他把手肘活动了下,这个举动赢得了西北军的好感,周围掌声响了起来。
沈烈回头笑了笑。坐了回去。
哈吉台在边上低声的狂拍马屁:“烈哥,佩服。”
他是赤列坚的亲弟弟,虽然年龄跨度大了点,可是的确是赤列坚的亲兄弟,叫沈烈兄长不为过。沈烈无声的拍了下他。
他也不吱声了,继续端坐了那里。
现在的形象是代表边军的,是给将官们军里的大佬们看的,不能丢人。
各区的比武很快,没有什么颤抖,一拳一脚,实实在在的,听的响声不断。转眼又到了哈吉台。这次他对上的是闽州军区的人。
高手。沈烈看的出来是高手,并且那家伙估计学过传统的功夫,手上的活很精炼实用,一招一式千锤百炼。
哈吉台落了下风。
就在他急着撞去,一拳打出的时候,沈烈就知道坏了。
砰的一腿,抽到了他的腹部,哈吉台哼了一声,太阳穴又挨了一拳,狗日的怂了,口水连连的躺了那里,沈烈跳了上去拍拍他,抓着一条腿,拖了三四步。
把他颠簸醒了,沈烈拎着他下去了。
身后传来一嗓子:“我等着你。”
沈烈头也不回。手指飞快的翻着二个数字,一个二,一个五。骂的就是你!对方冷笑了一声,下去了。
进行到现在,本区还有一战,沈烈进或者退了。
对面的,是闽州另外一位。
沈烈等唱名后,直接跳了上去。看着对方冲了上来,二话不说,反冲了过去,恶狠狠的一拳对着对方的一拳。
咔嚓一声。
对方后续动作完全变形,沈烈却暴吼一声,轰的当胸一脚。直接把对方踹的仰面飞出了三四米。
擂台上,一身沉重的人体落地声。
周围鸦雀无声。
看着擂台上的人,蜷缩着身子,一只胳膊扭曲着,完全是被打断了?
沈烈冷着脸,看着闽州刚刚挑衅自己的那位选手:“哼。”
高度,气度,战绩,和刚刚的威风。
沈烈眼神如刀,狠狠的挖了对方一眼,转身下去了,南军的人马,既然要对上了,沈烈不在乎得罪。反正不惹他们,他们也要针对自己的。
腾的一下跳下擂台。他坐了哈吉台身边:“你小子淘汰了也好,下面是要出狠手了。恩,结果快出来了。于诚也过了。”
就短短的二个小时不到。
五个区,十个人选了出来。
其他的,第一时间直接被淘汰了。
这种迅速,狠辣的选拔,大概只有黑拳比赛才会如此。这却是军中的传统。
这大概也是中国陆军辉煌战绩的一种原因吧。
选拔出来的,沈烈于诚,边军还有一位陈到,西北军二位,其余则是南军的人。
一南一北,居然如此巧合。
主席台上也是面面相觑,随即彼此沉默。任由下面的主持唱完了名字,宣布下午选拔,今晚决战。
人逐渐散去了。
哈吉台有点心情不好,不过转眼也高兴起来了,这是团队荣誉不是一个人的,他回想自己之前的能力,遇到这样的对手,恐怕死的更快。
这才多久?
沈烈则也在感慨着,强中自有强中手。
今天他算开了眼界了。
就算刚刚被他打败的那个闽州军,也不简单,不是猝不及防,自己拿下他,也要点时间的。对方当时意外的样子让沈烈想笑,却有郁闷。
这种反应不是自己练出来的,是偶然得到的,所以打赢了,总是觉得底气不足。
不过随着这些日子来的锻炼,和时刻不停的调整。
骨骼到肌肉,沈烈全在飞跃着前进。他的抗击打能力,忍耐疼痛的能力,比之过去也好的太多太多了。
不然,刚刚自己就不仅仅是手疼痛欲裂的滋味了,而是必定断了,或者说,根本发不出这样的力度来。当然,这也是自己苦练的结果。
沈烈对自己这一方面的毅力还是算满意的。
手已经感觉好多了。刚刚可是强忍着,却钻心的疼。沈烈在想,自己遇到对手的时候,如果遭遇这样的疼痛,是不是吃得消呢?
该能吧。
沈烈想。再不济也闪的开。何况自己出手,对方吃得消么?
想着,他扶着哈吉台走着。那边于诚他们围了过来。哈吉台已经好多了,还有几个兄弟鼻青脸肿的。看着南粤的几个耀武扬威的在那边,几个倒霉家伙狠狠的骂着。
沈烈笑了笑:“劈了他们就是,急什么。”
“教官,你要为我们报仇啊。看他那鸟样。”
“好了好了,知道了。一起去吃饭吧。过了的下午记得注意,你们记着,你们才接受锻炼没多久,这样已经不简单了,而对方肯能从小就接受传统的锻炼。该抗的要抗,但是你们全是未来的人才,时候不到了,记得给我跳下去。这没什么丢人的。”
于诚脸上难堪着。
“怎么?难道明知道打不过也打?还是非要一只手换一条命?”
“是的。”
沈烈沉默了下,忽然道:“谁伤了你们,我把他撕裂。好样的,于诚,走。”
“哎。”
边军川军的联合,和西北军的绝对站位,让其他小军区的人沉默着,但是把看到的一切放了心底。杜老同样把一些表情放了心底。
小事情找这些大员帮忙是一句话,可是动到切身利益?那就必须要切身利益或者压力去换。
杜老心里冷笑着,看着张浦:“我们也走吧?”
“好。”
张浦很明白自己在杜老面前的差距,他不觉得在曾经服役过的部队的老长官面前,这样的姿态是丢人。
他更希望和杜老互相支持的一些更重要人士看到自己的姿态。
张浦的川蜀军区,彻底的在他们司令长官的表态下,站到了边军一边。力量的天平开始倾斜,从军队开始。
而现在,代表他们的筹码之一,是沈烈。
沈烈正在啃骨头。
嘴里全是肉。
“少吃饭,少喝水。靠。人是肉长的,肚子里塞了肉,那多结实。”
“那是猪肉。”于诚提醒沈烈说的肉和肉的区别。
沈烈气疯了。
这边川军和边军一圈的嬉笑声,于南粤那边阴沉着的一桌,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烈评价道:“高手不屑做作的不动声色。家里又没死人,真是的。”
这厮的刻薄嘴的确让兄弟们觉得爽。
西北军的兄弟也在发笑。
大家继续疯癫的喝酒吃肉。喝的很少,每个人一点点,活动血脉而已。
中午各自回房间休息。
一个小时过去了。已是下午一点半。沈烈翻身起来洗漱,穿衣。
然后向外走去。
兄弟们已经在等他了。
一行人簇拥着沈烈,步入了校场。
东门进。
西门进来的是南粤一群人马。
现在校场已经改了,周边放上了位置。就只有最中间一个加大的擂台而已。
围观的军人很多。
沈烈默默的看着擂台。看着主席台那边的杜老和张浦,面无表情的又转了头去。现在实力说话的时候到了。
一声令下,比赛没有任何废话的开始。
几个人的号码在搅拌着,然后唱名。
于诚一脸的苦涩,他对的是沈烈?
沈烈说下去吧。于诚点点头,认输。周围一片嘘声,于诚硬着脖子:“叫个鸟,他是我教官,要打你们和他打。”一句话说出,周围全愣了。
不是所有人知道沈烈的地位的。教官?
边军的教官?
只有参赛的人知道。
那个光头,颧骨非常高的矮个子男人沉着脸看着于诚走了,冷笑一声:“算他们命大。”
西北军。
胡涛的兄长,胡军浑身冷汗,一瞬间被对手锁住了胳膊,咔嚓一下扭断了,西北汉子却玩命的很,低吼了一声,完好的那只胳膊猛的抽了上去。断臂玩命的向内拉着,嘶吼着一拳接着一拳。
被他眼里的血气给迷住了,闽州军之前把哈吉台打倒的那个家伙头上连续挨了二下,算是彻底懵了。
胡军疼的浑身发抖,却哪里肯放,咬牙切齿的,秦人血脉里的彪悍全出,嘶吼着一拳接着一拳,判官都被他打了一拳。
眼看这样要出事,并且不占理。
沈烈猛的冲了上去,对方也有人动了。沈烈却低头,不管不顾的,按住了胡军,反手扣住他的胳膊,狠狠的捏了下他的虎口。
胡军哼了一声,喘息着不动了。
沈烈低声道:“放心,你赢了兄弟。”说完帮着胡军小心翼翼的把胳膊从对方手里抽出。招呼医护:“来。”
抬头他仿佛才发觉似的,看了晚了一步,僵在那里的一个家伙。
正是之前评价于诚的那个矮个子光头。
沈烈冷笑着:“上来杀人,还是救人?潘金莲今天没偷人吧?”
说完他下去了。
后面那位眼睛发黑,半响,也下去了,他心里就一个念头,一定要杀了这个王八蛋。拐弯骂人呢?老子居然还要想半天?这个混蛋!
南粤方面很聪明。
如果说于诚是没办法,没必要的话,他们就是明显的有计划了。
只不过有了于诚的例子在。
他们也理所当然的下去,下去。
一场比武最后直接成了闹剧似的,又打了二场,一胜一败之后,干脆的,对方也舍不得人伤,这边也舍不得了。
要知道这里出来的全是军中的骨干。
伤一个要心疼死人的。
胡涛胡军兄弟二个那样,西北军的马长官已经要吐血了。正在台上努力控制情绪呢。
所以。
现在的局面是,双方推出了自己最厉害的。
沈烈VS武大郎
那家伙真的姓武,他从小就忌讳人家叫他老大的。
“教官,干掉他。”
沈烈走上了擂台,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对方,格斗架势放好了,等待命令。
开始!
9回 挑逗
随着一声“开始”,沈烈动了,很缓慢的抬起来一只手,然后向着对面挥了挥
“同志,你好,我是沈烈,不是西门庆。”
对面的那位眼前又是一阵发黑,奶奶的,有完没完啊,王八蛋!
狠狠的把拳头攥了一攥,武大郎心里暗恨道:“本想给你个痛快了事,可冲你小子这样儿,不把你折磨个求生不能,老子都不姓武。”
看着对方怒火熊熊的样子,沈烈偷偷笑了。
虽然军队设置的有一定的伤亡标准,但如果真的发生事情,也是要追究个中原因和责任的。激怒对方,除了能让对方心智冲动在格斗中犯错,而且还能给自己一个下杀手的理由,比如自卫过当。
脸上带着招牌式的懒散微笑,沈烈一步一步的向对面的武大走过去,体内的热流也随着脚步的移动在身体内运行着,一点点的把沈烈的每一块骨骼,每一束肌肉,每一条经络全部调动起来,逐渐的达到一种完美的和谐状态。
武大郎看着沈烈就这么一步步的向自己走过来,原本气的阵阵发黑的眼睛突然闪出一丝震惊的神色,因为他发现对面的那个人每跨出一步,身上的气势就会发生一些变化,那感觉就好像动物世界里逐渐靠近着猎物的猎豹,虽然脚步轻盈,可是浑身上下无处不充满着随时即可爆发的力量。
武大郎知道,这的的确确是个高手,他以前没遇到过的高手。于是他的眼神里的怒气也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凝重的神情。
武大郎的神色变化不大,可逃不过沈烈贼一样的眼睛。
“没想到这矮光头能看出老子的厉害,看来不能像昨天那样打他个冷不防了,得再想个辙才行啊”沈烈心里暗暗想道。
离武大郎两丈远的地方,沈烈站住不动也不动了,然后歪着脑袋摆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眼瞅着台上南北军区阵营最后对决的两个代表人物都站在台子上半天不动换,台子下面的人可急眼了。
“教官和那矮胖子都不动手,看啥呢?”哈吉台一脸迷惑。
“教官喜欢耍酷,估计就剩这最后一场了,所以他想学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掐架那个范儿吧。”于诚一脸盲目的崇拜。
“哦……”哈吉台恍然大悟。“不过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是哪个军区的啊?好像没看到他们的比赛呀?”
“……”
“你们、你们都看我干啥?看教官,看教官!”哈吉台被周围齐刷刷盯着他的几道眼光看的发毛了。
“没事看看金庸的武侠小说吧,连西门吹雪都不知道”一个川军兄弟诚恳的撂给哈吉台一句忠告。
“文盲啊,西门吹雪是古龙写的武林外传里的牛X大侠……”另一个兄弟纠正道。
“啪”的一声,于诚给那说话小子后脑勺一巴掌“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文盲,武林外传那是电视剧,古龙写的是武林外史,一帮子文盲。别吵吵了,好好看教官比武。”
主席台上,够资格坐上去正襟危坐着展览的各个军区的大小首脑们,看着擂台上眉目间“脉脉传情”的俩人也开始纳闷,往常这些个瘪犊子们上去,哪个不是二话不说就劈里啪啦开打的,今个这俩人算怎么个事儿?
张浦坐在杜老旁边,头一歪,想和杜老说句什么的样子,却见杜老轻轻的摆摆手,然后一言不发的盯着面前桌子上的茶水杯看。
张浦也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杜老的茶杯,白瓷底儿,杯面上印着两颗水墨松树图,旁边一首诗“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这是很普通的一种茶杯,圆底圆盖,市场售价不超过块儿八毛。但这是中**队的统一用茶杯,不管你军衔大小,一律配发。
当然当你军衔大的已经可以有个办公室的时候,在自己办公室的时候你可以换个别的茶杯,可当你坐到会议桌或者主席台这种公众场合的时候,那就清一色的全得用这种茶杯。
中**队是一个讲艰苦朴素的地方。
杯子敞着盖儿,里面的花茶已经微凉,张浦看到了一只小飞蚁落在了杜老的茶杯沿儿上,正在那儿遛弯。张浦抬手驱赶,小飞蚁受到惊吓呼扇着小翅膀要往起来飞,结果六只小脚没跟上劲儿,脚下一滑,反而掉茶水里去了。
张浦赶忙去端茶杯准备换水,手伸半道被杜老拦住,然后就见那只失足落水的倒霉小蚂蚁,晃晃悠悠的爬出水面,重新登上杯沿,抖了抖翅膀上的茶水,终于跌跌撞撞的振翅而起,朝着主席台右边飞去。
张浦盯着那个刚死里逃生的小东西,不由自主的长吁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