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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水滴都能石穿,何况这种雄浑力量的冲撞呢?
沈烈呆呆的仰望着上面,记得那些巨石是怎么落下的。
越向上,越小。
越向上,越小!
下面那些大块的岩石先堆好,然后加土,放上另外几块,然后再加土,再放上其他的。
沈烈无奈的叹口气,爬吧!
抽出了腰间的绳子,扣上了钩,用力的甩了几圈,仔细的看着最上面,那七八米处。狠狠的砸了出去,绳索呼啸着,飞快而准确的砸到了石头的缝隙中。铿一声响,弹簧张开,卡住了缝隙。沈烈用力拽了下,感觉非常牢固了。他吸了口气。
后退,然后冲刺,蹬踏岩石。飞快的交错着手,向上攀爬而去。
七八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
这十米高的山洞顶部。
果然是一些不算太大的岩石。小的,只有头颅大,大的也不过沙发大小。
说起来是“不过如此”,沈烈却恼火着呢,一只手二只脚要支撑着,就一只手能动。他恨不得把**戳了岩石里支撑身体。
用力拽了拽。岩石不动如山。
探照灯打开。照射着那片缝隙。沈烈用力的插进了刀试试,结果只能进去半寸,得了,这块岩石外边小里面大。沈烈火了。翻过了刀柄,用力砸去。
轰,一声。岩石似乎有点松动了?
沈烈来神了,咬紧牙,玩命的又狠狠砸了下,反正这里面瀑布声足够掩盖一切的。
轰。
岩石向着里面移动了点。
看到了希望,沈烈玩命的用力,狠狠的继续砸。轰,轰,轰!
砰!
岩石猛的消失了。划拉一下向着里面滑落。与此同时,顶部的些细小的碎石也落下了,这还不算。卡着绳索钩部的二块岩石因为失去了挤压支撑,松动了。
沈烈鬼叫了一声救命。
飞快的跃了下,手勾住了岩石,放开了绳索。
绳索落地,沈烈头上也落了七八块碎石,不是最近身体突飞猛进了,估计这下就要他的小命了。吊在那里,满眼金星的晃荡了一会。沈烈才好不容易缓过气来。
小心翼翼的吊起了身子,探头探脑的沿着那个洞口看去。
灯光照射着,里面是很深的一个空间。一如曾经的记忆里那样。只是尘封了无数年了。
看到希望了。
沈烈做好了随时后跃的准备。伸手把边上的一块岩石推入,轰的一声,然后是山体内的一些震动。边上又一块岩石也松动了。
沈烈一不做二不休,玩命的继续推。
转眼,五米以上的岩石全部掉了洞里去了。下面那些庞大的巨石,还山似的堵住洞口,沈烈稳稳当当的站了上面,叹了口气,腰酸背疼的。
这顿折腾真要了命了。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二个小时。
而且,身心具疲。
苦笑着先跳了下去。落在山洞之外。等着里面的空气被水流卷动,然后带出。
他坐在了下面。仰望了下上面。
掏出了面包,继续啃。
啃着等着。吃完了喝好了,掏出了一根香烟,点上。一边抽,一边很有公德心的,把那些碎石捡起,砸到了外边。
武库里,有刀枪剑戟,有盔甲战袍,有弓弩箭矢,有古董。废话,那年头到现在的,什么不是古董?
还有兵书,还有啥的?
军阵厮杀的要诀,功夫,训练方法。
沈烈坐了那里回忆着,忽然发现自己好没品的。这些在冷兵器时代,也许还有点用,现在却是什么年头了,功夫再好,比得上枪么?
还没进去,他都有点失去感觉了。
这个人就是这么的情绪化。
但是他还是保留了一些好奇,他奢望着,能不能有点什么其他的奇迹出现。张将军的记忆并不全面。当时是他们兄弟二人分工。
一队人马入货,另外的大队人马堵洞。
而那队送货的,后来直接开赴战场,成为了炮灰,死了个干干净净。兄弟二人也最后以身许国了。
自己得到的,只是负责堵洞口的那位将军的信息。
或者有奇迹?
沈烈想着,神经病似的又来了兴趣。玩命的带着绳子甩起,然后窜了上去,收住绳子,脑袋伸了进去嗅了嗅,点燃了打火机。发现火苗飘摇着,却能够燃烧。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
沈烈翻身,进入了山洞。
岩石堆积在脚下,抵着外边那层巨石,结实的很,仿佛凭空多了二三米高的台阶,沈烈踩着上面,随意的跃下。这里不会有什么所谓的机关的。
沈烈放心的很。
灯光照射下。
山洞空旷。
四壁有着八个洞口。黑森森的。
一道被水流洗过的月光照了进来,沈烈回头看看,月已经到了中天,正南方,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再过一个小时,天光就要大亮了。
就着月色,沈烈向着里面走去。
左起,第一间,里面放着一堆木箱。
用力把一件木箱掀开,咔嚓一声,朽木轻易的断开,干燥封闭的环境下,一层灰卷起,在电筒的光柱下盘旋着,沈烈屏住了呼吸看去。
里面的杂草中,包裹着一片片的刀。时光过了很多年,出了皮革的刀鞘,那抹了黄油的刀依旧闪着光。捡起的一把厚重的单刀,刀面上打着一行小字。
依稀是大宋……。监制
刀柄的木头已经朽了,上面缠绕着的皮革还是什么防滑的物件,随意就剥落了地上。
一用力。
刀刃后的木把干脆裂开,只余下一根铁线,尾部勾起一个圆环,护手的铁片也当啷着晃动了起来。
轻轻的弹了下。
沈烈叹息了一声,人言十年一剑霜刃未示,这些利器,生平不能饮尽异族兽血,器若有灵,它们恨是不恨?
放了刀,向第二间走去。
竖着靠墙开始。
下面垫着砖石,密密麻麻的放满了长矛大枪。
便如同之前的一样,木柄也已经朽了,铁枪矛头,血挡那里的凸起向上,一层布似的东西包着,轻轻一吹,灰絮纷飞,枪头开着三棱凸起,一层油膜似的干涩物贴了上面,遮掩了本该寒光闪烁的枪刃。
沈烈叹了口气放下。
第三间,弓弩。
第四间,盾,刀,矛。
第五间,盔甲,轻甲,重甲。
第六间,甲。再仔细看去。
沈烈停下了脚步,边上一个描金的箱子放着。沈烈看了看,上面一个锁扣,轻轻的把它打开,外边天光已经照了进来,沈烈清晰的看到里面一枚印章,玉石所制。盘龙纽扣,四四方方。
下面的字看不懂,沈烈把它放下,锁好。
第七间,一个个箱子内,是已经变的有点泛黑的银锭。是军饷吧?
一群壮士长途跋涉,前往战场,朝中小人横加阻拦耽误军机,眼看战局无望,将军心灰意冷,一心求死,封了这些以待后人。
沈烈感受的到那份苍凉。
隔了时空,那份末路的民族浩气。
第八间。
依旧是这些无处可用的,军饷。还有些金银珠宝。
是南国民间的捐饷么?可惜,那个朝廷却……!
这支军队,其实是义军。
横过了一支该是给将领用的,全铁的长枪在手。沈烈试探了下,轻易挥舞出了一片沙场凛冽之气。风从洞口被瀑布带起的气流卷出。回应起了一片呼啸。
沈烈呆呆的坐了那里。
怎么处理?包括那些碰了就会裂的书简,已经有点凌乱散落的竹简,这里是些很久以前,和更久更久以前留下的东西。
把这些,换取自己的快乐,然后让黑市,把这些国宝流去蛮夷之乡?
举头三尺有神明!
那会天打雷劈的!
3回 出刀
沈烈出山了。
悄无声息的,趁着人还不多。闪过了山梁,回到了第一个山洞,把家伙全部放好。
他翻腾了很久。
不为贪欲,只为了纪念。
他取了一枚宋带,或者更久年代的玉牌,穿在了胸口。
其他的一样也没有再动。
翻身下了山。
一路游荡着,回到了沟口中的一家宾馆。开好了房间,他开始拨打电话。
长途。
那边电话响了,一直没有人接。他想了想,再打。罗刚拿起了电话:“喂。”
“罗哥,是我啊。我是阿烈。”沈烈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自我介绍起来。
罗刚没好气的答应着:“恩,知道是你,干嘛?”
“怎么这么冷淡?”沈烈奇怪了。
那边传来了罗莉的声音:“我不接,他不要脸。”
“我怎么就不要脸了?”沈烈急了,我堂堂正正的,哪个地方不要脸的?
“把五万块钱还给我姐夫。”罗莉叫道。
沈烈差点被吓的把电话摔了,这卡号他怎么知道的?我就知道天上不会掉下什么好事,果然有鬼。头大无比的,沈烈也不否认了:“哈,我说的嘛,谁打钱给我的。谢谢你啊,罗哥,回去就拿给你。”
“你找女人花了吧。”罗莉冷笑道:“不知道羞耻的家伙。”
“!”沈烈一头大汗:“什么?什么找女人,我在九寨沟呢,我出来散心的。”
罗刚已经接过了电话,咳嗽着:“怎么了。”
沈烈连忙正色起来,把自己的“发现”和罗刚讲一下,然后低声道:“罗哥,我就没人商议了,你说怎么办?”
“真的假的?”罗刚看看话筒,都听的傻眼了。
沈烈连忙发誓,然后道:“真的,这种事情能乱开玩笑么?我这么远打个电话给你,就为了恶作剧?玩笑没这个开法的。”
罗刚沉默了下,试探着问道:“真的?你怎能爬的上去的?”
“我怎么知道,小时候看西游记,总觉得什么瀑布后面也有水帘洞,结果东转西转,真的发现了一个,吓死我了。那刀枪剑戟的。实在铁血啊。”
罗刚有点相信了。
面对沈烈的询问,罗刚反问:“你真的决定这么做?”
“恩。”
“这事情我也不好出面。这样吧,你打个电话给当地警方。还有文物部门。我请那边的朋友现场悄悄监督着。我警告你,现在收回你的玩笑还来得及。”
“我不想出面,但是我真的没开玩笑。”沈烈急了。
罗刚叹了口气:“你这个人吧,真是难说难讲。假如是真的,那五万我不要你还了。算奖励你的。”
“切,搞得自己是政府似的,奖励啥?我还不放心你呢。你不是要朋友去独吞吧?我也在监督着呢,你朋友敢玩鬼,我就捶死他。”
罗刚气的把电话摔了。
沈烈龇牙咧嘴的出了宾馆,找了家插卡电话,打了三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打给了查号台,然后第二个电话打给了文物部门。人家说他是个神经病。
沈烈克制着打第三个电话,给当地警方,警方说,好知道了,很冷漠的放下。
沈烈愤怒了。
杀回了房间,再次拨打罗刚的电话,把经过讲了一遍。罗刚在电话那头听了狂笑起来:“他们骂你神经病?骂的好。你不是个疯子怎么一夜之后就窜那么远地方去了?”
说着,罗刚道:“你等我电话。别让我丢人。”
电话放下了。
罗刚看着对面的刘振和罗莉,那二个人也是一脸的苦笑。刘振感慨着:“他怎么什么事情都能遇得到?”
罗莉不做任何评价。
罗刚拨打了电话给一个朋友,把大概的事情讲了下。
而沈烈就躺了床上,等待着。
半个小时后,电话响了。罗刚在电话里说:“你真打电话去的?看来是真的了。”
“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沈烈真的有点生气了。
“换你,你相信这种事情么?你能轻易相信这样的事情么?”罗刚反问完毕,直接道:“你在房间内等吧,马上会有人去找你的。”
“我说了不露面的。”沈烈怒吼道。
“你怕什么?恩?”
“我嫌烦,不想到处被人看。反正就是这样的。我走了。”
沈烈放下电话,直接拎包,出门,下了电梯。然后拦了一辆车:“去九通。”车才发动了不久,沈烈就看到一辆警车停在了后面宾馆的门口。
沈烈示意:“停车。”司机当他神经病,诧异的看着他:“怎么了?”
“东西掉了。”沈烈道,打开车门,窜到了路边,司机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他怎么了,结果他一去,就钻进去不出来了。
司机等啊等啊,等来了警察问:“刚刚是你带这个人走的吧?”
沈烈的身份证复印件举到了他的面前。司机点点头:“是的,他下车,说东西掉了,然后进了那边树林,然后就不见了。鬼!”
远远的,司机看到一个黑影,翻上树,然后又没了,他吓一大跳。
警察也被他吓了一跳。却没注意道。
沈烈哪里还理会后面这些乱七八糟的?
玩命似的在树林里狂奔。
面包还有几片,水也有几片。摸着心口的玉牌,沈烈在树荫下休息了会,继续前进。埋头冲刺。一溜烟的向着沟外跑去。
时间已经到了上午九点。
沈烈无奈的翻着眼睛。飞机别坐了吧,不安全。他回忆起来,罗刚接到自己电话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估计是飞机票出的毛病。
警方要查一个人在哪里使用身份证,在十年前是很难的,但是现在?很容易。
可是去办个套号的假证?也没必要吧。
算了,坐火车好了。一路北上。去草原!
沈烈还不知道。
后面已经炸了窝似的。
罗刚的身份决定了他在系统内的讲话的可信度。而国安联系当地警方,和文物部门,则又增加了可信度。一些高手已经开始保护现场。
周围游客们全议论纷纷。
一些人已经向着山脉挺进。
从后面登上了山脉,当然他们比沈烈费的功夫,可是费太多了。站在那个角度,第一眼就看到了沈烈形容的山洞,不知不觉的三个小时过去了。
正午的阳光下,一切那么的清晰可见。对讲机里,在瀑布的噪音下,攀登上去的先锋队员,大声的报告着情况。
立即,无数旁观着的,半信半疑的机构全部启动了。
封场。
进人。
下午二点。
山洞内发现烟灰。
探险队员攀登上五米上下的岩石堆,襄阳武库被发现。
海量的兵器。盔甲。
军饷,珠宝!
成都军区部队出动保护现场。一级警戒。封锁一切消息。
远在上京的罗刚,得到了最后消息的回馈。一直全程关注过程的他叹了口气:“服了他了。”
刘振也在咋舌:“还真的有?”
“其实我知道他当真报警的时候,我就相信了。但是没想到居然有那么多古董。随便一件拿出去也是价值连城啊。这小子就这么有觉悟?”
“哼,肯定偷了点,那些太多,他拿不走的。”罗莉在一边恨恨的道。
说了一句后,自己脸有点发烧,那个混蛋偷人也是这样,贼头贼脑的,然后跑?他去哪儿了?
沈烈已经搭车回到了成都,又打车冲到火车站。直接上了一辆向北的火车,出川进直隶,卧铺,他睡觉了。除了衣服,工具是全丢了。然后躺了那里睡觉。
火车上,没有电视,没有新闻。
消息传播的没有这么快。
窗外黑沉沉的,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沈烈感觉紧了紧身子,继续闭起眼睛养神。他现在能吃能睡,也可以少吃少睡,不过躺着不比坐着舒服么?
那就躺着吧。
而罗刚已经头皮发麻。
既然是他认识的人。上面被这样的消息惊动了,自然要找他去问话。
襄阳武库这样极品的国宝武库,被发现了。
价值连城。
怎么可能放过寻宝的人呢?
当然,这也是去找他了解情况。面对着的宝藏,却能立即通报给国家。的确算的上一种很够意思的行为。别说从里面看,几乎没怎么动。
就连那枚汉玉都没带走。
人家能偷什么?
换谁,谁会报告政府?谁会不动摇?可是人家做到了!
国家也是由人组成的。高层听完了汇报,这些高层哪个不是人情世故里锻炼出来的,面对这份纯粹的单纯,和巨大的价值衬托,无不动容。
所以罗刚倒霉了。
要他交人。
罗刚现在连夜驱车前往机场,军用机场。然后有专机立即送他前往成都军区。再转现场。
同时,他还要时不时的接受上级电话的询问。
罗刚现在就想把那个失踪的混蛋杀了。他恨透了。
只是恨透了也没有用。
沈烈消失了茫茫人海之中了。火车票没有实名制。飞机他没坐。沈烈又不是通缉犯,总不见得全国追查吧。
只能等他出现再说。
而沈烈才不出现呢。他准备出国了。
贝湖。月牙形。
又曾被称呼为北海。
还曾经是大唐帝国版图的一部分,归关内道骨利干属。流传千古的苏武牧羊,就在此地。
蒙元之时。这里属于蒙古帝国。
这里水下,也埋葬着他们的王者。
这里有着全球淡水资源的五分之一。这里有鲨鱼,有海兽,马上还会有个偷渡的中国怪胎。
三天以后。
沈烈悠闲的来到了北疆。
从旅游区买了一匹马,带了点吃喝的东西,穿着登山鞋,冲锋衣,沈烈背着包,精神抖擞的去干活了。
而他不知道。
此刻,有一队人,正追随着他来时的路,向着他而来。
就在沈烈纵马草原之后不久,这群人来到了旅游区。
沈烈哪里管这些?
绿草青青,盛夏的北疆内蒙古大草原上,牛羊成群,天空辽阔,正是狂奔的好时节。进了草原,扮成了“马友”。
脑子里有着多少马术,马战高手的本领。
沈烈骑起马来,还不是小菜一碟?
蒙古马矮小,背宽,虽然是匹旅游用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