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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正常的,你也不想想最好的食材和菜式向来都是最有消费力的人最先消费的嘛,我们国家最有消费力的人永远都是皇族和高官,不像西方,可能是贵族和富商。中国私款再大能大过公款吗?赤字的问题很好解决,我们多帮zhèng ;fǔ发点债就行了,我们要尽快帮助大宋帝国zhèng ;fǔ建立更高效的聚敛机器,公债系统、流转税系统、殖民地系统、海关系统、专卖系统、保险基金系统等等都是大宋帝国连连赤字不堪重负的财政急需的先进系统。只要印钞权掌握在我们手中,以上的系统都是我们的提款机。老刘,你先搞一个财政盈余8000万贯的三年财政规划方案出来送给吕大方吕相公,重点就放在国债和税制改革上面。我相信你可以完美的搞出一份三年内让大宋帝国财政盈余2亿贯的方案,但是那样没有必要,低调一点好吧,别像上次一样搞出那份建设全球期货系统的笑话,太早暴露我们的远期规划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计划我有现成的,不过陈冠先和王能他们两个能同意吗?80%的财政盈余是集中到三年后表现出来,还是分开在三年积累出来8000万贯?”
“分开在三年吧!你就坚持一个原则,让大宋帝国财政部门的三司官员想用钱用不出去就行了!”
“怎么可能有想花钱花不出去的情况?那些官员随便提出一个治理黄河或者封禅泰山的计划就能花掉5000万贯!”
“这就要你培养的审计部门的得意门生出力了。你认为太皇太后能够在全面了解每一笔钱动向的前提下容忍贪腐和浪费吗?多余的钱和财政盈余是要送进内藏库的。内藏库名义上是战略储备和为收复燕云的积蓄,谁不知道那是皇帝的内帑?谁会容忍手下的办事员动自家的金库和将要进入自家金库的钱?要送钱进去容易,要从里面拿钱出来就难了!”
第六十八章 一条鞭法
元佑五年的秋收七月初三,大宋帝国朝堂高官齐聚一堂,老臣文彦博和吕公着等都在穿越众的帮助下延长了寿命,因此红光满面的讨论者刘欣这个仅仅挂名开国子上书的内容。
这份关于全面改制税收体系的建议自从进入各个决策层的眼中就引发了巨大争议,其中的内容极为先进,让中枢的高官和太皇太后十分震惊,简直就是比当初发行吐蕃赎买公债的巨大成功还要让人不敢相信。
主要的意见就只有三条,第一条就是让无数官员发财的折sè纳钱法,所有的实物税全部折合成铜钱和银两上缴给官府,交税的期限可以由以前的两税法一年分夏秋两次收获改为一次,减少收税成本和过程中的各种害民机会。
第二条就是将劳役彻底废除,所有公共事业和国防营建工程都要国库出钱雇佣劳动力完成,而不是像过去一样无偿占有民众劳动力。
第三条就是废除了以前的“人头税”大宋帝国zhèng ;fǔ放松了对户籍的控制,农民和手工业者从而可以zì ;yóu迁徙,出卖劳动力。有利于调动广大农民和其他劳动者的生产积极xìng,促进社会生产的进步。
且不说后面两条能否实现,就第一条就导致了巨大的争论,几千年的实物税要被废除,全部改为货币税,这其间的问题就有数十个要解决。两税法一年收两次,基本都是粮食实物和各种土特产等消费品,在上交的实物当中主要为谷物和纺织品基本涵盖了市面上所有的品种和原材料。谷物品类有高粱、水稻、小麦、小米、大豆、大麦、燕麦等,纺织品有罗、绫、绢、纱、丝、绸、丝线、绵、葛布、麻布、棉布等等,物产则有六畜齿革翎毛、茶盐、竹木麻草、果药纸油、炭薪、漆蜡等等。
总之,只要有什么出产,zhèng ;fǔ就会征收什么产品;而且按照大宋帝国zhèng ;fǔ会计习惯用法,将各种征收汇总起来,总收入为若干贯(钱以贯计)、石(谷物以石计)、匹(纺织品以匹计)、两(贵金属以両计)。大体上夏税以纺织品为主,秋税以粮食为主。
特产和物资中很多都是强制征收的战略物资,比如皮革竹木用来生产铠甲,牛角羽毛用来生产弓箭,草料用来喂养军马,白蜡用来铸造钱币和其他军工产品。这些如果都改交钱币会不会威胁到军工生产安全?
改交钱币会不会导致国家粮食储备安全?保守派担心jiān商贪官借机盘剥百姓,在收税时节压低粮价,导致百姓负担加重。改革派虽然看到货币税产生的损耗比实物税更少,但是也忧心粮价波动导致的一系列问题。
如果全部改交货币税的话,土地产出的实物没有被出售,百姓将所有实物自己消化了,没钱交税怎么办?地主收租是以实物为主,他们要交税也要卖掉农产品才能交税,税基是耕地为主还是以储存的粮食等产品为主?税率是累进税还是统一的按收入百分比交税?到粮食收获季节,大批粮食上市导致的粮价下跌,导致有人谷贱伤农或大地主收获了一万担粮食,按照8%的税率要交800担。但是粮价跌20%,他就只用交平常640担粮食出售所得的铜钱。能不能避免谷贱伤农或大地主避税?
最让官员们不安的就是自己的生活物资发放能否不收这个改制的影响。中国古代的“秩禄”制度,等级森严,不允僭越。秩是官秩,是官位的高低;禄是俸禄,是朝廷发给官吏的薪饷,官员的俸禄很大一部分是实物。
宋代中、上级官员的待遇一般比较优厚,本官月俸给1/3钱,2/3实物。外任地方官还配给职田,自三四十顷至一二顷不等。宋神宗后,一些下台的或势将下台的官员有的还被授予或自请担任宫观官、监岳庙等闲官,坐领“祠禄”。
官秩品在秦汉时以谷物多少计算。西汉从万石到佐史分为二十级,曹魏时以一品至九品定分为九级,南北朝逐渐改为正从九品十八级,隋唐沿袭南北朝的秩品等级,以后各朝也大抵如此。
汉代的官俸以谷物计算,最高秩万石月俸350斛(一斛相当于14公斤),最低秩月俸仅为3。6斛。两者相差近百倍。
唐代官俸有职田、禄米、钱货。京官一品、外官二品授田12顷,京官八品、外官九品授田2顷50亩。武德初年,正一品禄米700石,从九品禄米50石。贞观时一品官月俸钱6800文,九品官为1300文。唐后期,俸禄厚外官、薄京官。
宋朝百官的俸禄在历代封建王朝中最为优厚,月薪饷最高达400贯(一贯为千文),是汉代的10倍,清代的2至6倍。除俸钱外,还有禄米,宋朝大小官员锦衣美食,生活奢华。
正一品官,月领禄米150石,俸钱12万文,外加每年绫20匹,罗1匹,绵50两;从九品官,月禄米5石,俸钱8000文,外加每年绵12两。
除以上薪饷外,各种福利补贴名目繁多,计有茶酒钱、厨料钱、薪炭钱、马料钱,等等。官员家中役使的仆人衣食及工钱也由zhèng ;fǔ“埋单”。
宋代公用钱借贷利息与职田的收入,除由部门长官支用外,大部分进了部门“小金库”,隔三差五发放给官吏们,成为收入的一部分。官员出差或赴任时,可以凭朝廷发的“给卷”在地方上白吃白住,甚至领用粮食衣服等。
宋朝还设立“祠禄之制”,德高望重的高级官员进行定期疗养,一切费用均由国家承担。宋朝的不少官员能领取两份薪饷,名曰“职钱”。
优厚的待遇,使宋代官员很少有自愿致仕(退休)的,有的为延长任职期限,竟改动年龄。因此,朝廷只好强迫官员致仕,对年满七十的老官僚,不予考课,不给升迁。官员致仕时,往往给予加官晋级,类似当今公务员的“即提即退”。宰相级的官员致仕后,仍可参议朝政做“高级顾问”。官员自动致仕的,其子孙可以“荫补”一定的官职,致使“官二代”从政者众多。他们考虑到实物税改货币税有可能会导致自己收入当中的实物也改为货币,自己花钱到市面上购买可能导致花费更多。原本实物税阶段,生产的实物不用上市交易直接发到官员的手中,现在如果只收货币税,这一部分实物就要转变成商品,导致物价下跌供过于求。自己要买的时候又会导致供不应求物价上涨。
穿越众通过刘蛟生产的窃听器听到议事厅的众多官员搞笑的言论之后都要在地上打滚了。
第六十九章 仁政就是理由
钱不够花的zhèng ;fǔ要怎么办?这个问题要是问工业革命之前的任何人,开源答案只有两个,一个是加税,一个是往铸币中添加贱金属。任何zhèng ;fǔ企图节流的办法都是无一例外的失败了,不论古今中外的任何雄才大略的君主或者改革家试图节流都会遭到远比开源大百倍的阻力。
这些阻力不是来自于**和大臣等既得利益群体就是内外交困的现实。皇帝本人和女人不能受委屈,上至太皇太后以及一大堆长辈太皇太妃、太后和太妃、皇后和皇妃,下至难以统计的宫女和众多服务**事物内侍人员,无一不是消耗钱粮的大户。这是不可能削减的的固定开支,和rì益庞大的皇亲国戚、龙子龙孙阶层所需要的开支一样只能多不能少。随着时间的流转,增加的还有越来越多的官和吏,这些人员只能随着科举和国家发展越来越多。加上宋代明显不同于其他朝代的滥恩浩赏,准许官员恩荫子弟和大量收买人心所消耗的国库。抵御内外敌人所必须的军费更是不能克扣,这关系到王朝命脉和国祚。因此能够克扣的开支只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非经常xìng项目,比如公共事务和社会福利等领域的开支。
在穿越众眼中,赵宋的国祚没有什么重要xìng,重要的是民族命运和自己的发展不能收到威胁,就连一点点干扰也最好不要出现。
税制改革就是一个庞大计划中关键的一步,货币税的普及可以极大的促进市场经济的进程。所有的劳动力都要参与到穿越众掌握的全国市场中来交换交税所需的货币,这可以释放巨量的生产力和商品到流通领域和穿越众控制的贸易网络中来。
与此同时,穿越众能够以防止谷贱伤农和大户避税的借口,掌握国家战略储备系统和物价。各地的实物产出要想交换到钱币交税就要按照zhèng ;fǔ制定的平准价,卖给辰基集团。一般来说,辰基集团的收购价一年的基本不会改变,所有的商品价格标价曲线几乎保持成一条没有波动的水平直线。借助zhèng ;fǔ税收渠道,推进辰基集团的商业网络和金融网络,辰基集团大量的货币就像大海一样,可以容纳海量的商品和服务。所有的借口都被排除了。实物税改货币税损害的仅仅只是低级官吏增加收入,借口鼠雀耗、仓储费、火耗等等加派杂捐的机会。这些贪官的反对和阻挠将会被好大喜功的太皇太后和希望名垂千古的相公们粉碎。辰基集团许诺,实物税改货币税导致的所有税收减少部分将由辰基集团以地方包税权扑买的形式补足。
原本把持各地包税权的地方豪强,凡是不听话的、暗地里给辰基集团下绊子的、拒绝投靠辰基集团且形成影响力的,都被剥夺了包税权。因为没人可以在包税权拍卖会上抢过财大气粗的辰基集团,很多地方的包税权的包税期限有一年、三年改为五年、十年,而且税收要一次xìng付清,全部都要用zhèng ;fǔ衙门认可的现金和信用票据。手中余钱不多的大地主们,很多都在这个辰基集团人为创造的门槛前被摔下马来。财力雄厚的特大地主和世家豪门也吃不消自己家乡十年税款一次xìng缴清的压力,纷纷咬牙切齿的到辰基银行办理土地抵押贷款和紧急低价买地筹款竞标。
拥有海量存款和自有资金的辰基集团自然不会需要在乎几个大户的紧急提款和小小的挤兑伎俩。随便开出几张商业票据就能抵上豪强大户搜刮地窖和箱底凑起来的现金。这个时候信用体系就体现出威力了,zhèng ;fǔ认可的信用票据就等同于现金。
通过全国各地的争夺,辰基集团将全国各地的农业税收顺利的提高了20%以上,初步完成了刘欣的增加大宋帝国财政的计划。简而言之,辰基集团和相公们里应外合的设置门槛哄抬包税权价格,将所有损失转移给地方豪门,同时还教训了不听话的豪强,在民众眼中建立了无比坚挺的辰基集团财大气粗、势力雄厚、富可比王侯的形象。
太皇太后听到税收增加,解决了朝廷的燃眉之急的好消息之后,高兴的连连赏赐众多出力的大臣,就连幕后没怎么露面的刘欣都混到一个通议大夫的虚衔。至于增加包税的成本,辰基集团和合作伙伴们的办法多得是,那些勉强续签包税权的豪强就没有那么好命了。
辰基集团和合作伙伴可以通过增加包税权区域的农民收入来化解税收成本。比如转为种植经济作物和高产良种,稳定的价格统一收购农副产品深加工赚取利润填平亏损的包税价和实收税款的差价。那些没有辰基支持甚至是反对的豪强不得不忍受巨大的亏损和声望上的打击。此消彼长之下,自然是辰基集团大获全胜。
至于千古未有的仁政,远超三代之治的德政,被辰基报业和所有宣传机器包装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废除劳役政策提议第一人的帽子也被戴在辰基集团大力培养的官场老人元祐三年状元李常宁头上。要不是李基特意送了特效药给他,救了他一命,这个大器晚成的老状元差点在中状元的当年病死于签书镇海军节度判官的任上。为了培养这个十分看好的储备高官苗子,李基不断的送政绩给他。现在已经是户部员外郎的他足以承担这一重大历史使命了。53岁的老资格也足以凭借这一个足以名垂千古的不世之功升到户部尚书的高位了。
废除人头税的提议则被搁置,原因就是太皇太后不想一个人全部都占了,这个改革,她准备留到哲宗亲政之后在推进,给哲宗一个机会收买民心。当然赵煦还没死,没人叫他的庙号。皇帝还是皇帝。穿越众自己人开会还是叫赵煦或哲宗,没人会习惯称呼一个没有亲政的皇帝为陛下或官家。在其他人面前,穿越众称呼赵熙还是今上、天子等口语。
皇帝知道太皇太后对这个政策的安排十分感到歉疚和不满,心想这等仁政不应该留给自己邀买人心,应该尽早推行惠及天下百姓。自己虽然是皇帝,但是一点权力都没有,这样的好政策都不能推行。对百姓的歉疚和太皇太后的不满大大的加深了,丝毫没有看到太皇太后对他的关爱和设想。
穿越众一边大吹特吹实物税改货币税和废除劳役的好处,一边安排协调受到损失的大官僚们的生意和田产增收。刘蛟一直关切的皇帝的思想动态也反应到李基案头。窃听器和内线的情报已经清楚的告诉穿越众帝后之争压倒了新旧两党的争执。后党就是旧党,帝党就是新党的划分早就不符合实际了。为保持自己的安全,李基决定启动皇帝养成计划。将仁的定义灌输给皇帝的老师----吕公著、苏轼等人。
李基为了从根本上动摇封建主的落后思想,盗版了朱熹的做法,用强有力的出版体系宣传他写的四书注,增加的《大学》和《中庸》被抬到《论语》和《孟子》的高度,《礼记》、《chūn秋》、《诗经》、《周易》、《尚书》都被意图建立自己需要的思想体系的穿越众重新编篡注解了。围绕什么是仁展开了大讨论。
苏轼对穿越众的举动很支持,对所有有疑问的官员和学生解释原由。仁政的实现的预期让所有收了顾问费的权臣不遗余力的支持。以前的党争夺权勾心斗角在实现儒家至高理想的面前都是浮云,物质需求满足之后,更高级的自我实现yù将权力yù压制的几乎想不起来了。
一个废除劳役的改革就让他们看到了以前历朝历代都没人看到的一条新路子。改革不再是新瓶装旧酒的集权手段和文字游戏,也不是权力再分配的利益斗争,而是的确可以惠及绝大多数人的仁政。这个事实摆在所有高官眼前,这就是读圣贤书长大的官僚支持穿越众最根本的理由。顾问费反而只是一块敲门砖和小礼物而已,哪个相公会因为几十万贯的年收入,出卖自己的人格和理想?润滑剂再多也不可能让齿轮反过来转嘛。
第七十章 亏本的铸钱买卖
“朱大人,自从下官元佑三年接受这份差事到今天,丰国监虽然是诸多铸造铜钱的钱监产量最低的,但是产出的产值最高啊。再怎么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不能一句话就说我亏损国库,空耗民脂民膏啊。况且亏空的钱监也不止我们一家,全大宋一共16个铜钱钱监又有哪一个不亏的?自从铜价涨至胆水浸铜推广之后的最高价后就再未创新高,我们铸造铜钱的成本却rì益上升,前年的人工物料全都涨价了,自从那个辰基商会开发出了不会出现锡疫的锡器后,锡价也涨价了三成。”
“不是我要裁撤多余的工匠,你们一年工作9个月,可生产23到25万贯铜钱,成本从建立时的11万贯到现在的35万贯,从每年盈利12万贯到亏损11万贯,利润率从110%变成-32%。这样的成绩你叫我怎么处理?物料钱是很难节省的,只有从人工上下手了。本来要是说你们亏得少一点,朝廷咬咬牙就过去了。但是亏空这么多,你要我怎么写折子?没有废除你们丰国监就是诸位相公力保的结果,还想留住这么多人?你不是吃回扣的贪官我知道,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这种亏损朝廷承受不起啊。你要是不想继续呆在丰国监这个死地就早点离开,否则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下官知道大人是为了下官好,但是大人不能看在下官是同年的份上拉下官一把吗?这丰国监是下官心血所在,一家老小身家xìng命都在上面。实在不能离开啊。”福建路的建州治所建州城丰国监主管监官林芝泉苦苦哀求上司提举坑冶铸钱司的朱提举朱心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