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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这点神气!”
“这。”赵恒憨笑了一声。“朕可说不清楚!”刘采苹身上的香气已经把他熏晕了,他不再管什么神气不神气,把采苹紧紧抱在怀里狂吻起来。
“陛下!陛下!”刘采苹好不容易喘了口气,低声说道:“又不是头一次,干吗这么急?等到天黑不行吗?”
大概是刘采苹身上果然具有一股神气,她的每一句话,都让赵恒不敢抗拒。他松开手臂,怔怔地看了刘采苹几眼,说道:
“听你的。”
“陛下真傻!”刘采苹嗔笑了一声。“陛下是万乘之尊,怎么事事都要听臣妾的?”
“是啊!朕是万乘之尊,凭什么要听你的呢?”赵恒跟着打趣了一句,又道:“说心里话,朕喜欢你已是九十九分,只有一点点的遗憾,如果你能给朕生个皇子,就百分之百了!”
这句话说到了刘采苹的痛处,她不由回想起当初跟着“哥哥”龚美闯汴京,那时她才十四五岁,情窦未开,假如龚美不胡来,她连男人女人之间是怎么回事还不懂呢。那一路上,包括到了汴京之后,龚美都快把她折腾死了!有一回下头流血不止,把她吓坏了,龚美告诉她那是小产,死不了人。为这件事她和龚美大吵了一架,从此以后,龚美就不敢轻易动她了。她曾经很恨这个哥哥,但后来龚美把她送进了韩王府,改变了她的命运,对龚美的气就渐渐消了:前头的付出,就算是对他的报偿吧!最初和赵恒鱼水嬉戏,她还没想那么多,自从赵恒立为太子以后,自己一直没有身孕,她便开始着急,可这种事不是急能急出来的。她暗恨龚美把她折腾出毛病了,但至今没有甘心,于是说道:
“在张耆家里,臣妾能和陛下见几次面?如今进了宫,陛下行幸多了,想必会怀上龙种的!”
话虽这样说,刘采苹预感到:今后的日子里如果遭遇赵恒冷落,只能是因为这件事,万一真的不能再生育,也要想个对策才是。前几天她已把对策想好了,而且落到了实处,她相信这一着一定能笼住赵恒,使自己的地位进一步巩固。
看着赵恒若有所思的样子,刘采苹又开口问道:
“陛下这些天是不是累坏了?如今正是金秋,陛下也该出宫去散散心才是!”
“你说得对!朕想起做韩王的日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到你哥哥的银匠铺去,用不着告诉谁。如今当了皇帝,反倒不自在了!”赵德昌怅怅地说。
刘采苹莞尔一笑,劝赵恒道:“也没有什么不自在,不过是给阎承翰交待几句就行了嘛!”
“你可不知道,朕一动身,还不够大臣和太监们追着屁股奏事的呢,玩也玩不痛快!”赵恒嘟囔完,还是决定听刘采苹的,问她道:“你陪朕一块儿出去走走,如何?”
刘采苹显出满脸兴奋,连忙说道:“好啊!臣妾也深感憋闷,早想出去走走了。不过陛下最好是悄悄出去,尤其不要让大臣们知道,要不然他们又会像指责卫灵公一样骂陛下好德不如好色了!”说着朝赵恒俏皮地挤了挤眼。她用的是一个尽人皆知的小典故,是说当年孔子到了卫国,卫灵公带着少夫人南子一同出游,让孔子跟在他们后头乘坐第二辆车,这孔子大不受用,认为自己是个大君子,地位还比不上一个小女人,于是惊呼:“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一掉屁股离开卫国到曹国去了。赵恒岂能不知道其中奥妙,会心一笑,问刘采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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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杨才人意外入宫(2)
“朕总不能单车独马出去吧?”
“这有何难!陛下不是有个最听话的张耆吗?让他扈驾,岂不大大地自在?”刘采苹当即给赵恒出主意。
赵恒听罢频频点头:“好主意,好主意!你的鬼点子就是多!”说罢朝宫外喊道:“蓝继宗!蓝继宗!”
“微臣在!”蓝继宗慌忙进宫,躬身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你火速出宫,宣张耆宫外候驾!”
自从赵恒当了皇帝,张耆就不再是韩王府的指挥使,升任御前侍卫了,平时当值就在宫门左边。不大工夫,蓝继宗跑了回来,禀道:
“陛下,张耆已在宫外等候了。”
“你再去天驷监,把朕的宝马和刘美人的小轿备好!”
“不!”刘采苹叫住蓝继宗,对赵恒说:“臣妾今天也陪陛下骑马出游!”
“真的?你不怕?”赵恒惊奇地看着刘采苹。
刘采苹含笑答道:“臣妾认识陛下之前,就是个骑马高手了!”
蓝继宗谄媚地说道:“是是!”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刘采苹会不会骑马。
张耆带的侍卒不多,但个个五大三粗,十分剽悍。赵恒和刘采苹刚到宫门,他便施礼问道:
“不知陛下要到何处?”
赵恒略一思忖,说道:“固子门外那片林子!”
“陛下要射猎?”刘采苹问道。“那臣妾再给陛下推荐个射箭的高手,才有兴致!”
“你还认得射猎的高手?”
刘采苹俏皮地点点头,说道:“枢密院的杨崇勋有百步穿杨的本事,陛下若是不信,一会儿和他比试比试?”
“杨崇勋?”赵恒想了想。“噢,记起来了,就是捉拿侯莫陈利用的那个家伙。”说罢又命张耆道:“你派个人去宣杨崇勋,别忘了让他带上弓箭!”
“遵旨!”张耆立即命侍卒飞马去叫杨崇勋,还特地在侍卒耳边嘀咕了几句。其实劝赵恒出门游猎,是刘采苹几天前就和张耆商量好的,所以张耆明白该怎么做。
十几个侍卫簇拥着赵恒和刘采苹很快出了固子门,迤逦朝树林走去。早些年赵光义经常和将帅们在这里计议军事,所以林中修建了几所屋舍。后来赵光义老了,很少再到这里来,屋舍空了数年。尽管如此,屋舍内外还是收拾得十分整齐,一应陈设和用具也都齐全。赵恒在正厅前下了马,又亲自把刘采苹抱了下来。进了屋,刚饮了一盏茶,侍卫便报:
“陛下,杨崇勋将军到了!”
“宣他进来!”
门开处,杨崇勋走进屋子,赵恒定睛看时,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身穿一身略显宽大的戎服。杨崇勋给赵恒施礼时,姑娘也腼腆地躬身拱手。赵恒见她那副笨拙之态感到很可笑,问杨崇勋道:
“这是谁?”
“启奏陛下,这是臣的侄女,名叫莺莺。臣的兄长去世之后,莺莺就一直跟着臣。”杨崇勋据实回答。
赵恒把杨莺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不由问道:
“一个女孩儿家,为何要穿这么一身衣裳?”
“陛下!”杨莺莺开口了。“小女本不想穿,崇勋哥说是来和陛下打猎的,非要小女穿的。”
“嗯,你倒挺实在,头一句话就把不是拍在你哥哥身上了。”赵恒觉得这女孩既美又纯,接着赞了一句:“你说话的声音很好听,真有些像黄莺啼鸣!怎么,你也会射猎?”
莺莺依旧拘谨,憋得脸通红,答道:“不会。”
“哈哈哈哈!”赵恒大笑起来。“不会射猎你跟着干吗来呀?”
莺莺小手捻着衣襟,不知如何回答。赵恒站起身来,不再理会她,对杨崇勋说道:
“听说你有百步穿杨的好功夫?那就和朕比试比试?”又把张耆也叫到身边:“你也算一个!”
“遵旨!”张耆一躬身,请赵恒出厅,簇拥着赵恒来到一片空地,远处早树好了几个穿衣裳的草人。“陛下,请放箭!”赵恒刚站定,张耆便将弓箭呈了过来。
赵恒好久没动这东西了,把弓拿在手里掂了掂,像在寻找感觉,翻腾了好几下,才搭箭上弓,对准草人射去,那箭飞也似地钉在草人的头上。
“好!好!”众人一齐喝彩。
赵恒把弓箭递给杨崇勋,杨崇勋谦让了几句,才拉开长弓,一箭射出,那箭不偏不倚,和赵恒的箭叠在了一起。
“果然厉害!”赵恒不由赞道。“你是什么时候练的这副身手?”
杨崇勋应声答道:“启禀陛下,臣自小就在军伍里,久而久之,也就会了,算不得什么身手,陛下过奖了!”
赵恒又对张耆说:“轮到你了!你若是没有杨崇勋的箭法,朕可要把你的御前侍卫交给杨崇勋了!”
张耆很自信地取过弓箭,“嗖”地一声,那箭挤在了两羽之间,三枝箭射中一个点,赵恒兴奋得直拍巴掌,一眼瞥见杨崇勋身后的小莺莺,灵机一动,说道:
“来来,你也给朕亮亮身手!”
莺莺吓得直往杨崇勋身后边躲。杨崇勋把她拽到面前,把弓箭递给她。莺莺从没玩过这东西,笨手笨脚怎么也搭不上箭,刘采苹过来帮她,好不容易握好了弓,可惜弓太硬,拉了半天才拉开几寸,后手一松,箭飞了出去,差点儿射中一旁伺候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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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杨才人意外入宫(3)
“哈哈哈!”赵恒大笑起来。“朕看你还是学做女红吧!”
“陛下!上马射猎吧!”张耆把赵恒的马牵了过来。
“好!把弓箭递给朕!”赵恒翻身上马,两腿一夹,率先朝林密处冲去,张耆、杨崇勋及侍卫们紧跟其后,不大工夫,传出一声又一声的大喊。
“打到了打到了!”
“又射中一只!”
声音渐渐远去,厅前只剩下刘采苹和杨莺莺,蓝继宗陪在二人身边。约摸过了一个多时辰,日已偏西,赵恒才在众人簇拥下回来。侍卫们手里提着被射死的兔子、野鸡,还有一只黄羊。赵恒玩开心了,兴奋地朝刘采苹喊道:“爱妃快看,硕果累累呀!”
“难得陛下这么高兴!”刘采苹迎了过去,扶着赵恒跳下马来。
侍卫们把猎物拿进厅里,张耆、杨崇勋护着赵恒进了厅。还没等赵恒发话,刘采苹先对张、杨和蓝继宗说道:
“你们先退下,让陛下歇息一会儿。”
赵恒喝了口水,见杨莺莺怔怔地站在猎物旁,问了句:“怕吗?”
莺莺甜甜笑着摇了摇头,也识趣地悄悄出去了。
“陛下今天收获可真不少,除了这些被射死的,还有一个欢蹦乱跳的。”刘采苹望着赵恒,话里有话地说道。
“活蹦乱跳的?在哪儿?”赵恒瞅着地上问道。
“不是刚刚跳出去了吗?陛下没看见?”
赵恒想了半天才悟过味儿来:“你是说那个小莺莺?哈哈,你可真会逗朕开心!”
“陛下别笑,这可是臣妾早就为陛下准备好的礼物。这小莺莺乖巧可人,莫说是陛下,就是臣妾,也喜欢得不得了呢!”刘采苹认认真真地说道。“臣妾早就想让陛下见见这个孩子,可巧今天杨崇勋把她带了来。陛下不想把她领进宫去伺候?”
赵恒见刘采苹一本正经地和他说话,止住了笑,寻思起来,片刻说道:
“别说,这孩子还真有股说不出来的劲儿招人喜欢,可是,可是她还是个孩子哪,是让她伺候朕还是让朕伺候她呀!”
“莺莺今年十四岁了。陛下回忆一下,臣妾初到韩王府的时候,不过十五岁呀!”刘采苹见赵恒犹豫不定,又说了一句。
赵恒突然间对刘采苹产生了一种感激之情,他想起数年前刘采苹来到韩王府,莒国夫人就为这事气闷成病,甚至连她的死也和刘采苹有关。采苹被送到张耆家寄养,莒国夫人还是耿耿于怀,不能释憾。可今天,刘采苹主动给自己引来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这说明采苹的肚量很大,她自己受委屈的时候无怨无悔,甚至莒国夫人临终时,她还执意要去赔罪。如今好不容易熬出苦海,按理说该她妒忌别的女人了,她不但不妒忌,还做出这样的高姿态,让人敬重!
“爱妃,你这样为朕安排,就不怕自己受冷落吗?”
刘采苹嫣然一笑,答道:“臣妾只相信一个理儿,好人会有好报!”
“不不,还是不召她入宫为好!”赵恒还在犹豫,不过已经喜欢上小莺莺了。
刘采苹做事果决,应声说道:“陛下如果不喜欢,就带回臣妾宫里使唤吧!”
“不不,不是不喜欢……”
不等赵恒再说,刘采苹朝门外喊道:“莺莺,进来说话!”
门吱呀一声开了,杨莺莺款移莲步走进厅里,跪在赵恒和刘采苹面前。
“想跟皇上入宫吗?”刘采苹直截了当地问。
莺莺稍稍迟疑,答道:“只怕小女没有这个福分!”
“多懂得进止的孩子!”刘采苹先赞一句,接着说道:“如今皇上就赐给你这个福分,还不快谢过皇上!”
莺莺就地叩头,说道:“谢陛下洪恩!”
“快起来快起来!”赵恒朝莺莺招招手说道。“这都是刘美人对你的恩典!”
莺莺又给刘采苹叩了个头:“谢过刘娘娘!”再说曹彬从徐州回到汴京,拜见了赵恒,不觉呜咽流涕。
“曹枢密,你是大宋朝首屈一指的大功臣,父皇委屈你了。如今朕把你召回来,也算是替父皇赎过,还当你的枢密使吧!”
“臣感谢陛下洪恩厚德!”曹彬揩去泪水,深深地给赵恒施了一礼,怆然说道:“臣今年已经六十有八,能活到今天,也是臣的福分。臣料想在世的日子不会太多了,拼尽最后这口气也要为陛下、为大宋做一点事,尽一点力,犬马之情,陛下能体察吗?”
赵恒为之所动,满怀深情地说道:“曹枢密的忠心,朕深深理解。朕也知道你年纪大了,不好再劳你东奔西走,你只需与朕坐而论军,运筹帷幄就足矣。依曹枢密看,朕在军事方面,应该着意于哪些事情?”
“陛下,臣这些年虽然远在江湖,一刻也没有忘记国家大事啊。如今大宋虽然基本一统,内忧外患还时有威胁,陛下任重而道远啊!眼下主要外患还是契丹。臣听说耶律贤死后,皇太后萧氏大权独握,重用南面大王耶律休哥和大将军韩德让。耶律休哥在南疆创立更休之法,有事时全民皆兵,无事时勤于耕作,既精武备,又劝农桑,萧氏对他十分满意。其新帝耶律隆绪如今也已成人,与其母后萧氏并无太大矛盾,这一对母子立誓要报大宋攻打幽州之仇。如今国势渐强,对我大宋虎视眈眈,陛下不能不防!其次的外患就是西夏,虽说是小丑跳梁,可那李继迁桀骜不驯,反复无常,用不多的兵力,牵扯我大量的军队。臣预料西、北二敌就如痈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溃烂。臣入京之前,已经差人到西北叫犬子曹玮、曹灿回京一趟,臣老了,两个孩子还正当年,臣要面授机宜,让他们为大宋守好西北。臣仔细看过西北形势之图,建议在渭州以北的固原建置一个州军,以便屯戍兵马,万一西北有警,此军可以拦截贼寇,以缓秦州、渭州之急。陛下如果信得过臣,就让犬子到那里去效命。”
第三十七回 杨才人意外入宫(4)
“曹枢密考虑得真是太周到了,朕完全赞成你的意见,在固原建立一军。”赵恒仰头稍稍一想,对曹彬说:“就叫镇戎军,如何?”
“陛下这个名字起得好,切中要害!镇戎镇戎,镇遏犬戎!好!”
赵恒又问:“契丹如此凶恶,曹枢密有何谋策?”
“别无良策!”曹彬答道。“惟有增加兵力,积极防御。臣初步打算调集数员猛将抢守北边一线,眼下荆嗣驻在沧州,臣最放心。其余定、镇、雄、莫数州,臣打算安排孙全照、上官正、裴庄等屡经战斗的将军,连成一线,彼此应援。契丹知我有备,就不敢轻易南侵了。”
赵恒听得入神,曹彬刚说完,马上说道:
“朕再给你荐两个人,一个是杨业之子杨延昭,这个人很有大将之风,把他放在河北,定能立功。另一个是朕的殿前侍卫张耆,也很精强。”
“多谢陛下!”曹彬应声言道。“还有国内之忧,陛下也要留意才是。前两年蜀中一个王小波一个李顺,居然把数十州军搅了个天翻地覆,这不仅大出先皇帝意外,也实出臣的意外。幸得先皇帝派张咏前去镇抚,才得以平息下来。不过臣听说陛下已经召张咏还朝,臣深以为忧。蜀地偏远,民风剽悍,小有不如意便会闹事,必得张咏这等恩威并施的人才能为陛下镇抚西南啊。”
“吕丞相考虑到御史台没有干练的人不行,所以朕才宣他回朝担任御史中丞的。如今蜀中已经平定,曹枢密不必想得太多。”
就这样一直聊了一个多时辰,曹彬才告辞出宫。刚到家不久,门吏报道:
“老爷,柴禹锡大人求见!”
“快请!”曹彬虽然有些疲倦,一听柴禹锡来,马上出厅迎接。柴禹锡一个从人也没带,见到曹彬,深施一礼。
两人来到西厅,曹彬先叹道:“柴枢密这几年过于操劳,显得苍老了!”
柴禹锡没有答话。
曹彬又询问柴夫人,柴禹锡还是没有答话。曹彬感到有些奇怪,问道:
“柴枢密找曹某究竟何事?”
柴禹锡又沉闷了好一会儿,才说:“曹大人,请你帮柴某完成一个心愿。”
“柴大人尽管直言,只要曹某能办得到。”
“柴某心知契丹必有南侵之想,所以想到河北去带兵,报效朝廷。”
曹彬没想到柴禹锡说这样的话,第一感觉就是自己回朝,妨碍了他的利益。这事儿就难办了。回朝担任枢密使是皇上宣召,王命不能不从;可柴禹锡在这个位置上干了这么多年,尽管是个代理的,如果没有自己的回朝,和正式委任有什么区别?他有想法也是很正常的。自己和柴禹锡从来没闹过什么矛盾。他做部下时,对自己也是礼敬有加,如今都老了,曹彬更不想为此把柴禹锡得罪。想了想,说道:
“柴大人何出此言?曹某病体缠身,本不该再据枢密大位,怎奈皇上宣召,不得不从命罢了。不过曹某一直在想,能与柴大人同力协谋,也算尽了我们这些老臣的心意……”
“曹枢密,不用再说了!”柴禹锡打断曹彬的话,起身跪在曹彬面前。尽管曹彬连声请他起来,他还是继续跪地说道:“柴某今天是来向曹枢密请罪的!”
“柴大人何罪之有?”曹彬将柴禹锡搀扶起来。
柴禹锡已是老泪横流,哽咽着说道:
“柴某本来就没有掌管枢密院的本事,叨居重位,时时战兢。曹枢密受了委屈贬到徐州,柴某本该极力劝谏先皇帝不要行此重责,可柴某一念之差,贪图禄位,竟然没有申救,致使曹枢密蒙受了这么多年的冤屈,柴某还敢心安理得地说自己没有罪吗?就算柴某没有触犯国法,但心里的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