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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智录-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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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无算,大惊。言于母曰:“二女不来矣。”母曰:“何言之?”曰:“观此海物盈室,知其报父德者止矣。”果如蒲言。方母意女亦死于水,不时涕泣。方氏亦虞母挂念,但东西距二百馀里,往返不易,且虑溺人之家缠扰。蒲曰:“设有昨所乘之船,夜去明来,岂不甚便。”言已,船忽出现。蒲大喜,与妻乘船而去。后往来以车马,船不出。

    虚白道人曰:父种德而子享,固矣。然亦有能享不能享之分焉。使其不仁不智、无礼无义,报之者纵不忍立视其死,而早心厌之矣。如徐蒲者,得如仙之二女,而不忘媒定之嫡,即此一节观之,洵不以情害义者,虽享格外之福,曰能享。

    推仁之恩,受仁之报,汉武帝池鱼衔环不足为异也。马竹吾

    市鱼放生,仁也;得妻思嫡,义也。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蒲生兼有焉。通篇以船字穿插,击首而尾应,击尾而首应,击中而首尾俱应,所谓文家三应法也。盖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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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七 路案
    齐河桥为长清、齐河二邑边界,以桥顶为限。道光乙未岁,桥头死一人;偏西,实在齐河界内。齐邑尹诣验,见尸有刃伤,系属谋财害命,案关重大,遂托反尸验伤,移尸于桥顶之东,曰:“尸在长清界内。”以误报责地保而去。长清役禀于官,兼言移尸之故。长尹遣人请齐尹同赴验视。长尹先到,于尸怀中搜得账单一纸,上载买布若干,使钱若干,极清楚。

    未几,齐尹至。长尹请于邻近庙中商酌。长尹谓齐尹曰:“尸在桥西,何为移于桥东?”齐尹曰:“未也。”长尹曰:“行客被杀,必有血迹。今桥西有血迹,桥东尸下无之,非移尸而何?”齐尹不能答。长尹笑曰:“似此案,恐兄无由审究,弟其代之。”时乡人入庙观者甚众,长尹令役闭门,发怒曰:“尔等来此,将盗听官言,为凶手报信耶?”喝令每人杖二十放行。齐尹不知其意,为乡人缓颊。长尹曰:“若然,罚使每人出布半匹,不拘色,五人互保。定于第三日在此交收,违者责不贷。”先将愿出布者,记清姓名里居,约出三十馀名。后者曰:“身等家贫,实无钱买布。”长尹曰:“三人共出布半匹可乎?”佥曰:“可。”约又放出三十馀人。长尹曰:“吾不强人所难,尔等既无钱出布,务各恿怂出布者,早市布于此交纳,勿干重责。”众唯唯而去。长尹约齐尹,届期同来此收布,齐尹应诺,遂归。

    至第三日,两尹先后到。出布者各抱布以俟,长尹按次验布。验后,将布仍交其人,问其布或市于某甲,一一注明。验毕,统计其布,市于某甲者过半。尹问某甲何在。盖某甲亦出布之人,众共指之,曰:“即是人。”尹问甲曰:“业布几年矣?”答曰:“初作此生理。”尹曰:“汝所买之布,兰者几何,白者几何,共计几何,汝记之乎?”甲各以数对。尹曰:“非也。殆兰者若干,白者若干,共计若干,恐汝误计。”尹又曰:“汝布都鬻给谁氏?”甲曰:“仅卖于出布者数匹,他未发市。”尹曰:“卖于出布几何,下馀几何,汝知之乎?”甲又各以数对。尹曰:“亦非也。殆卖给出布者若干匹,下馀若干匹耳。”急差役往甲家取布。移时,役取布回。数其布,果与甲所言不对,而与尹言不差。尹笑谓甲曰:“汝自买之布,反不知其数,吾悉知之,汝知其故乎?”答曰:“不知。”齐尹不胜惊讶,问其所以。尹指某甲曰:“此御人之贼,闵不畏死者也。”遂出一账单示齐尹。齐尹曰:“此单何来?”尹曰:“于死者怀中得之。某甲之布与账单之布数目不异,明系甲贪其布而杀其人无疑矣。”某甲闻言,魂飞魄越,遂自招认。供言:“死者系齐河某村人,贩布为业。心利其货,因与交友,挽留住宿,辇布至我家。夜托伴行接他友,至桥顶而杀之,遂掩有其布。众所市之布匹,实是死者之物。”

    尹既得正凶,遂谓出布者曰:“汝等之布,既系价买,各人携去。岂真罚汝以肥官囊耶?盖劫夺之物,其售必贱,借汝等市布以征凶身之所在耳。”言已,听各抱布去。复差役传死者之家人,领尸与布,并追某甲所卖布价与之。两邑士民,悉颂神君。惜偶忘其官讳,容再访之。  虚白道人曰:怪案奇冤,总有端绪,为官者不肯深用其心以求之耳。长尹于尸怀中得一帐单,在他人亦不过以帐单知死者为布客已耳,而尹则以之而获凶首,且以之而使凶首自招,固处处见尹之智,亦处处见尹之仁也。

    此篇可采入《无冤录》、《牧津》等书后。马竹吾

    予不羡长尹有折狱之明,而羡其有周公之美。移尸不校是不骄也,代审路案是不吝也,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则布商之冤莫明于地下。噫!居官如齐尹者,恶在其为民父母也。盖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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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七 巩生
    巩生振先,章邑人。未入泮时,尝训蒙于济郡之西关。一日,薄暮出游街外,见一及笄女郎由面前过,姿致摇曳,芬香袭人,爱而尾之。女屡含笑回顾,心大惑,从至标山下,忽睹爽垲,门阀壮丽,女迳入。生自言曰:“昨赴泺访友,路出乎此,未尝见此巨第。”惊异间,内出一少年,丰仪可人,邀生入。生以未与谋面,辞之。少年固请,乃从之入。家人举烛进茗,各展姓氏,生以知少年姓胡名修。胡曰:“有一言奉礍,勿嫌冒昧。弟有一妹,欲委禽者数家,妹悉不欲。适言门外有客,学问中人也,令弟邀入款待。窥妹意,似属意于君,愿君纳之。”生闻之大喜,起身致谢。胡遽入,须臾即出。既而家人捧酒胾来矣,既而婢媪拥女艳妆出矣。胡令与生交拜,已,坐而饮。胡连饮二杯,笑言曰:“今日之饮,无需陪客。”遂辞去。生问女青春芳名,女一一告之。生曰:“卿赴西关何为?”女曰:“妾自有事,固非伪作芳饵以钓君。”生愕然曰:“卿亦通文墨耶?”女曰:“不敢言通。窃自揣度,不止能君所能而已也。君读书二十馀年,未掇一中,妾为君耻之。假令身为男子,采芹如拾芥耳。”生曰:“八股文字如一茎草化丈六金身,天下事未有难于此者。固不同酒食,是议之易易也。”女曰:“富贵功名,丈夫分内事。人能得,君不能得,愧为丈夫矣。”生默默无言。移时,问女门第,女曰:“正欲语君。盖与其暗弃于后,未若明拒于前。妾有可憎,君如憎之,请即行,勿为妾浼。”生曰:“其憎维何?”曰:“君试猜之。”生曰:“卿其狐乎?”女曰:“然。君于此何有一言之智也?”生曰:“观今之事与卿之貌,早决大半。仆久愿得狐交,相见恨晚,何憎之有?”女喜曰:“明晨君早归,妾自继至。”生忧书室不便,女曰:“无妨。妾虽朝夕伴君,他人不之见。”定夜同寝。昧旦促生行。

    馆有厨灶,每日女奉食饮与生同馔,诸徒及庖人果无见女者。甲与乙,皆生同门友,文优于生,每会课,师定名次,生辄殿。甲乙谋曰:“下课以首一名为客,后二名为东道主。”生不欲,二人强之。生言于女,女曰:“有妾在,保君常嘉宾式燕。”至课,女代生作文,名果列二人之上。次课复然。二人议生必有夹带,约同试于师前。至期,女与生同往,生仍居前名。二人饮生酒,生醉,自言曰:“嗣后勿为是谋。如屡为之,有厚扰而无酬爵,盖仆之文实有仙助也。”言已而悔。二人固问,遂以狐妻对。时乙得书院正课,旧规连课三等者,降为副。乙已两居三等,恐课降,因烦生转恳女代作文。生恐以漏言致狐责,不敢遽应。乙曰:“无他望,但求免降已耳。”生不得已,应之。归言于女,女曰:“传语于渠,课日未刻文到。”乙录女文,案取特等之末。乙诣生斋展谢,甲亦从之去。至,见案有酒胾,乙曰:“速何嘉客,而设此乎?”生曰:“敬为君二人设。”乙摇首不语。忽闻一女子娇声大言曰:“如有他客来,即谓为他客设可。竭诚治具,意指为他,大负主人敬客之心。”乙闻其声,不见其人,心知为狐,起身曰:“昨劳清神,五内感激,特来拜谢。”女曰:“何谢为?此文人土产耳。”生问课取名次,乙答以特等之末。甲向女笑言曰:“卿之文,仅少优于吾二人。若在书院较优绌,得录于是,犹为侥幸。”女曰:“卿言是也。卿等若有特等之诣,无烦转恳女学士矣。”甲曰:“卿何以‘卿’称吾等?”女曰:“卿卿吾,吾亦卿卿,吾一卿卿,人悉卿卿。”各大笑。女曰:“上课之取特等也,非吾仅能为特等文,以乙兄但求免降,故如命为之。如肯以奖赏银为酒酌共享之,下课吾能代取超等。”乙喜从之。乙果取超等第一。乙烦生治具,约甲同往。甲曰:“有劳狐嫂矣。”女曰:“既称为嫂,胡加以狐?”甲曰:“忘嫂为狐,口称为狐,非忆嫂为狐,故称为狐。嗣不敢以狐嫂称之矣。”女笑曰:“子意吾嗔称狐,故连言数狐,不知子即去嫂称狐,吾亦度外置之。”既而,未见人入而肴酒满案。甲请女同坐,女曰:“男女不同席,不敢废礼。”甲曰:“既聆謦咳,盍使弟等一睹仙颜?”女曰:“可。吾在门外矣。”视之,果有女子华妆立,其丰姿之娟,真如月中仙子。多时始不见。甲曰:“一睹芳容,我魂欲消。不知肯真个令人消魂否?”女曰:“令正尝令人消魂,故以此律贞节人。”甲闻之,有惭色。少顷复曰:“狐嫂娟好如是,巩兄有福消受。如弟,早死多日。”女笑曰:“死有……”生戒以勿言,女曰:“姑为郎君恕子,不然,吾固不能让人者。”三人饮酒,兼谈诗文。女曰:“此非用功时也。”乙曰:“然。兹有一令,不能者罚。”遂曰:“金字旁,铜与铅,出字分开两座山。一山出铜,一山出铅。”甲曰:“木字旁,柜与橱,林字分开两段木。一木为柜,一木为橱。”生曰:“水字旁,汤与酒,吕字分开两个口。一口饮汤,一口饮酒。”乙曰:“巩嫂既在此,亦宜入令。”女曰:“吾虽在此,未尝入席,岂可入令?”甲曰:“此令量亦狐嫂不能行。”女曰:“能。言之勿怪。人字旁,你与他,爻字分开两把叉,一叉伤你,一叉伤他。”乙曰:“弟未与嫂戏,奈何戏弟若是之甚?”女曰:“吾过矣。请异日敬理杯茗,以赎吾愆。”于是,文人多知生有狐妻,故与往来,与女谈笑,虽善戏谑者不能屈。

    生岁终解馆,欲与女偕归。女不可,生曰:“卿独处,难免岑寂。”女曰:“君归妾亦归,惟先君来期而俟此。”春初,生赴塾,女果在焉。不几日,闻章邑县试,生欲赴之,女曰:“君命方蹇,有凶无吉,可勿赴。”生不听。县府试毕,偶欲回家省亲,女以数十金馈之,曰:“积之已久,妾无用处,可藏之以备不测。”至家,母适有微恙,意理治即愈,竟旬不痊而终,得用女馈金理葬具。始知女之馈金、劝不试,皆为亲丧也。葬后入塾,见女衣拷x,书亲主位哭室内。生不禁与之俱哭,曰:“不图卿有如是之孝思。”女曰:“不得赴君家分大事之忧,不得对亲灵尽自致之哀,抚衷自问,实难自安。”生不胜感叹。生母服将阕,复丁父忧。而生连年以女力,得书院膏火奖赏,家少裕。服满,岁试仍不售。次年院试,生祈女代。女应诺,暗随生入场。首艺题“高也明也”至“一卷石之多”,余仅忆其伏下用女娲氏炼石补天事,科取章邑第二名。后女从生入岁试场,以冠军食饩。其首艺题为“盖曰”,塾中多传诵之。至乡试,生坚请女偕入。女曰:“妾实不敢。现在关圣帝君监场,委平将军督理南省,周将军督理北省。帝君时亲身巡查,神威犹昔,无有敢犯。”生不听。女曰:“无贪,实难。君无登贤书命,如妄求之,必致不祥。君如素位而行,可安饱终身,妾亦得与君偕老。不然,缘分恐从此绝矣。”生固求。女曰:“请尝试之。妾匿君卷袋入,但得卷袋无破,则有几希望。”进场日,生应点而入,至龙门,忽闻女曰:“周将军至矣!”破袋而去,壁墙忽塌一段如刀削。生无心为文,苟且完卷而出。冀女犹在书房,而竟乌有。朝占雀噪,夕卜灯花,总无耗,念想綦切,遂致迷乱如疯颠。

    虚白道人曰:贪之累人甚矣。巩生者,得安饱终身,嘉偶偕老,似可以已矣。乃听狐言于前,弗从狐言于后,以至文学之妻,一朝长离;倜傥之士,佯狂自废。孰非贪得无厌之所致也哉!

    狐枪手善于捣鬼,与世之冒名顶替者无少异。机械日深,自迷本相,宜其遇正神而披靡也。马竹吾

    点睛处在一贪字。“贪”字近“贫”,凡贪得者终致贫乏,戒之哉,贪!盖防如

    较《聊斋·狐谐》,可谓青胜于兰。上元李瑜谨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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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七 毕成
    咸丰五年六月二十日,黄河之束河兰工漫口,黄水下注,菏泽十分成灾。先是,邑西北毕家寨,地势本下,大雨时行,寨中恒水深二三尺,幸一二日即消,虽足为患,寨人久习而安之。

    有毕成者,世居于寨。老母每逢阴雨,辄忧虞不食,百般喻解,莫释惧心。成欲迁徙,而故土难移,因鬻沃壤数亩,竭资筑楼,奉母居之。遇大雨,成令家人劝母勿起。母问水,则以雨虽大水未进寨慰之。

    一日忽来一中年媪,自言善事老人,成佣以伺母。未几,母令成货产治终具,成遵命。因兼有迁居之意,遂多货之。所有产业,约去多半。鬻后,母又不令成治具,盖言虽出于母而实佣媪暗地教之也。不几日,黄水忽到,举家登楼。眼看庄舍倾圮,已成水国,而水将及楼门,成大惧。佣媪曰:“勿惧,彼救星来矣。”媪指处,漂来大木二段,如屋梁。媪曰:“可跨此逃命。”成言与老母跨一木,所有银两载于其上;家人共跨一木。而成实意一木不能载重,将摒弃银两以拯母,所以必言载银两者,恐家人分跨为母累也。方跨木,媪已杳,楼亦淹没,而二木不浮不沉,虽湿下衣,而稳如舟车。经一日夜,始遇船只拯救。既上船,木化为龙,戏水中,移时始不见。

    虚白道人曰:厚者薄之,而薄者未有能厚者也。毕成之得举家全活,实缘重拯母命之所致耳。如怜财保妻子之念重,则茫茫大劫,难必独家人之无恙也。

    此篇劝孝文字有功伦纪。马竹吾

    媪,菩萨也;漂木,慈航也。所谓菩萨现身说法,慈航普渡一切众生,此文可名为孝感篇。盖防如

    大劫难,大善可免。成意中唯一老母,不重资财,不重妻子,宜其至诚感神也。子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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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七 虚娘
    吉廷芳,陕西汉中人。为人懦弱,而秉性直实。贫无衣食,孤绝伦常,以训蒙为生计。偶失馆,投友不遇,枵腹归。因思无食终为饿殍,不如速死之为愈也。路旁有松林,遂解带系树枝而缢。忽觉有人解救,开眸而视,见一红妆笄女立面前,大异之。曰:“子何来?谓预知吾缢而来拯救,此必无之事;谓不知吾缢而来拯救,时明月东升,已将二鼓,子系女身,何为独行到此?”女曰:“吾亦将自缢于此,见君缢,哀死情切,而自缢之心顿止。”吉曰:“睹子服饰,固非饥无食、寒无衣者,胡为出此?”女曰:“贫不犹君,孤甚于君。”吉曰:“吾父兄妻子俱无,孤已极矣。”女曰:“同一孤也,吾系女流,自相较为甚。”吉曰:“然。”女曰:“愿君从妾去,君不贫,妾亦不孤。”吉问女姓氏,答以“虚娘惠氏,违此不远”。吉喜,从之去。约行四五里,忽睹一第,舍宇华好。女导入,婢媪成群,高堂有翁媪对坐,女曰:“妾父母。”令吉拜之。旁立二少年,女曰:“妾二兄。”令吉揖之。已而引吉入别室,婢奉酒胾,与吉对饮。吉曰:“卿孤耶?”女笑曰:“不孤,前言戏之耳。盖妾父梦神人,言妾与君有缘,故使妾亲身救君。父且曰:妾无媒嫁君,恐为物议,明晨令妾同君早归。”吉曰:“仆家固甑冷囊空。”女曰:“父知之。量必有以处此。”五更促吉起,曰:“大车既载矣。”吉出,见财物满车,大喜,与女同乘归。至家,东方始明。载来粮食无盛器,女曰:“盛粮之器亦无耶?”吉曰:“闲室中尽有之。”吉往取之,既而返曰:“器中各有食粮。”女笑曰:“君固不贫而言贫者,亦妄耳。”未几仓箱俱盈。  吉素多称贷,见吉暴富,俱向讨,女一一出粜偿之。曰:“独无欠君者耶?”吉曰:“有之。某甲欠钱若干,有帐可凭,渠言仆肯立给收据,则如数清还。仆立后,渠以收字为据,言不少欠。”女怒曰:“竟有如是之昧良者耶?非讼之不可。”吉曰:“彼有收据,讼之亦未必得直。”次日,吉见案有字纸,视之,乃立给某甲之收字,曰:“此字何从来?”女曰:“某甲之事,神人共怒,必神为之也。”吉遂讼之。官断如数归楚。吉谓女曰:“仓箱之粟,收据之还,皆卿之力与?”女曰:“妾实不能。如能之,亦美事,何妨明言。”吉终疑之,曰:“兹有一事,尚可行否?仆幼聘石氏女为妻,以贫故,得渠白金十数两,立有退婚书于彼。能挽回否?”女曰:“可。但恐石氏非福人,娶之为妾累。君烦原媒通嫁娶期,媒若曰:闻君有退婚书。君曰:无之。则谐矣。”吉如女言。媒见石翁道吉意,石曰:“退婚已将二载。”媒曰:“有退婚书否?”石曰:“有。”检视之,书被鼠啮,字迹十不存一。石知不可为据,且闻吉不贫,遂复应允。过门后,石氏极平善,事女如姑。年馀生一子,产后多病,不能养。女代养之如己出。  先是,有以猫赠吉者,白质黑花,光洁可爱,吉珍之。女见猫似有畏意,曰:“君家五世不养此,至于子之身何反之?”吉不听,嗣养猫至六七头。女虽不甚畏惧,心颇厌之,复劝吉分赠他人。吉曰:“子非鼠,何如是之畏猫?”仍不听。至夜,女与子俱不见。未几,石氏卒。孑然独处,况味难堪,苦思惠。因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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