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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实在是难啊!”张作霖叹了口气。
“哈哈,原来为此事烦恼啊!来,把我给雨亭的礼物呈上来!”站在秦时竹后面的王云山就拿了一张单子出来,“雨亭啊,初次见面,我略备了份薄礼,不成敬意,请你收下!”
张作霖接过单子一看:快枪50条,子弹一万发,银子2000两。“大人,如此重礼,让小的如何当的!”
“雨亭,你是不是嫌少啊?最近我也在招兵买马,手头也比较紧,这个先帮你救救急吧,等日后宽裕了,自然另有厚礼相送!”
“大人哪里话,我岂敢嫌少,在我眼里,这份已经是大礼了,我和大人初次见面,大人您就这么豪爽,实在让作霖感动啊!”这倒是他的真心话,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人,头一次见面就是又送银子又送军火的。
“雨亭,你这就见外了吧,我是敬慕你也是个好汉,所以才来跑一遭的。你也不要老是大人长,大人短的,听了多生分,就叫我复生好了!”
“大人,”张作霖扑通一声跪下:“斗胆敢问大人贵庚?”
秦时竹连忙把他扶起,“我生于同治13年,今年虚岁29。”
“小人生于光绪元年,如蒙大人不嫌弃,愿称大人一声兄长。”
“好好好,雨亭贤弟!”
“多谢复生兄雪中送炭!”……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晚,秦时竹匆忙吃过了饭,葛洪义就来找他了:
“大哥,你去找张作霖了?还给他送了东西?”
“不错,你消息倒挺灵的。”秦时竹打趣道。
“干情报要是消息不灵就白活了,大哥是什么意思呢?”
“我当时考虑如果收留这两个逃兵会引起他的反感,想去认识认识,果然不同凡响啊!”
“人物终究是个人物,他毕竟不是池中之物,我们要早点提防啊,不然他要是养成了气候,会对我们不利的。”
“我也这么想,他不会是个甘愿长久屈居人下的角色,我看也收服不了,要趁早消灭掉!”秦时竹下了狠心。
“大哥说得对,不过我看现在还没有什么好的机会。”
“放心,一定要找到机会除掉他,不然对我们以后的发展不利,洪义你要多注意打探!”
“好,我会留意的,绝不能让这家伙碍了我们的手脚。”
在另一头的张作霖那里,张作相表示着他的不解:“这秦大人也太怪了,素不相识的,给我们送了这么多东西,他图的什么啊?”
“我也觉得奇怪,这无缘无故的送这么厚的礼,面子上还这么客气,连大人都不让大哥喊。”汤玉麟也表示奇怪。
“依我看,他过些日子肯定有其它的表示,不过既然人家把东西都送上门了,不收总说不过去吧!咱们提防着点,小心无大错!”张作霖说了他的看法。
“我看哪,雨亭是个福将,正缺钱呢,就有财神上门,甭管他什么心思,只要不碍着咱们都没问题!”张景惠乐得少些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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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新年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又到了农历的除夕(1903年1月28日),所有的人都到沈麒昌家吃团圆饭,自从秦时竹做了沈家的女婿后,他的这几个弟兄就时不时到他这来蹭饭吃了,美其名曰“吃大户”,因为他是沈家的少当家,掌管着所有新兴产业,当然这银子是哗哗地流进来也是哗哗地花出去,倒没见他个人集什么财,好在沈蓉贤惠,也不在乎这个。沈麒昌就更不在乎了,按他的说法,光会赚钱是本事,如果能赚会花那就更叫本事,眼看着女婿的队伍一天天地扩大,他打心眼高兴:这个乱世,有枪就是草头王,何况秦时竹还是正儿八经的地方部队――“巡警右营”。
在厅堂照例摆了满满一桌,饺子也早包好了,就等着一会下锅呢。
“哐”酒花四溅,十一个人共同举杯。
“难得啊,这一年到头,这大伙全聚在一起的日子也就这么几天,真是开心哪!”自从交了产业、嫁了女儿,沈麒昌是更加精神了。
“我们能如此相聚,只是不知道底下的弟兄们怎样了,大黑、小羽、海强,你们都安排好了吗?”秦时竹想起了手下那一千多号人。
“都安顿好了,仍旧按去年的做法,分三班轮流探亲,今天没回去的都聚在一起吃团圆饭呢。我和伙房吩咐过了,要好好招待弟兄们,以班为单位成一桌呢。”陆尚荣安排得井井有条。
“走,咱们去看看弟兄们。岳父,反正这饺子也没下,我们哥几个出去转一圈回来再吃也不迟,你们先吃也成。”
“复生,你去吧,我们在这等你便是。”
“好,我们去去就来。”说完,秦时竹招呼陆尚荣他四个走了。
“我们这大哥啊,就是劳碌命,连除夕也闲不住。”一看人少了不少,夏海燕怕气氛尴尬,连忙为秦时竹开脱。
“不碍事,不碍事,要不是复生,今年能不能在这里吃饭都不知道。想起去年那个险哪,想来就后怕。他去看弟兄们是对的,全靠他们保护着我们啊!”沈麒昌想起去年被偷袭的事还是嘘唏不已。
海燕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海燕姐,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郭静焦急的问。
“没事,没事”夏海燕摆了摆手。
沈夫人过来一摸,一看,乐坏了,连声说:“恭喜夏姑娘啊!”
“啊?”沈麒昌还没明白,这呕吐还要恭喜,莫非……
“夏姑娘八成是有喜了!”海燕本来就是学医的,被沈夫人这么一提醒,马上就明白了,羞涩地点了点头。
“可喜可贺啊,等会他们回来了,一定要好好庆祝啊!”
“是啊,是啊,要是周大哥知道自己要当爹了,估计会乐坏的!”郭静也替他们高兴。
“郭静,你们也要抓紧啊!”沈夫人打趣道。
“不忙,不忙,我有蓉姐姐陪我!”郭静一被问到自己,就连忙拉沈蓉做挡箭牌。
“我……”沈蓉脸也红了,客厅里笑成一片。
“大黑啊,部队士气怎么样啊?”
“当然没得说,按照去年的惯例,过年加发一个月饷,每人探亲七天,再加上接受了招安,弟兄们都说跟着大哥有前途!”
“海强啊,巡逻警戒的事怎么安排啊?不要再象去年一样啊!”
“今天格外加强了巡逻力量,连团圆饭也是分批吃的,夜里巡逻我自己带队,再要是出漏子,那我也不用混了。”
“好好好,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到了部队驻地时,大伙正围着桌子吃团圆饭呢,田伯雄一看秦时竹等人来了,连忙起立,喊:“报告,一营三哨(连)正在吃饭,请指示!”闻言,其余士兵也停了下来,纷纷行礼。
“弟兄们,你们辛苦了,这大年夜都不能和家人团聚,守在这里保卫老百姓,我代表全镇百姓感谢你们!”
田伯雄马上回答:“秦总巡对我们恩重如山,弟兄们都甘愿竭力效忠,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一片齐整的回答。
“好,为了感谢大家,我秦某敬大家一杯,干!”
“干!”士兵们纷纷一饮而尽。
一圈走下来,终于慰问完了全体官兵,待五人复又回到沈家大院的时候,已是近一个时辰之后了)。
“复生啊,你们怎么才回来啊,大家都等急了!”沈麒昌已经张望半天了。
“对啊,对啊!要再不来就要叫你们去了。”何峰笑眯眯地对周羽说:“小羽啊,你有特大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啊?大家一起乐乐!”一边的秦时竹连忙追问。
“喏,让周羽这小子自己问老婆去!”
“我要当爹啦!”得知确切消息后,周羽高兴得跳了起来!
“还是叫大哥帮忙给孩子起个名字吧!”海燕想得更远。
“我看就叫文韬武略吧,要是女孩就叫文韬,要是男孩就叫武略!”秦时竹想了想就脱口而出。
“文韬……武略”周羽念叨着这名字,“好吧,先就这么定了,要是到时候再想起更好的就再说。”
又吃了两个钟头,众人才纷纷散去,秦时竹他们还是没有闲着,继续开会。周羽陪海燕回去休息了,海强出去巡逻了,因而开会的只有秦时竹、陆尚荣、何峰和葛洪义四人:
“大哥,砖窑和石灰窑都已经建成投产了,简易铁路也筑好了,由于沈先生把所有产业都移交给你了,等于现在每月能净入帐近13000两银子。但问题也多了起来,首先海燕怀孕了,等过几个月就不能帮我们管财了,要赶紧找个人代替;第二,企业多了,管理起来有难度,这儿懂这些新兴企业的人根本没有,谢春秋最多只能管理煤矿,沈先生虽然也帮着管理,但我总感觉体制不顺,不然钱还能来得更快,至于我和那几个德国人,都算是搞技术的,管理也不在行。”
“首先嘛,关键是人要可靠,我看就郭文好了,以前他就是沈麒昌的账房先生,也比较值得信任,再加上现在他妹妹嫁给了老何,又有这么一层亲戚关系,应该是可以的,毕竟我们团练只是涉及钱款的进出,基本不涉及理财,他应该可以胜任。第二嘛,我想让禹子谟过来帮忙,他是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新式企业管理人才,而且我们是可以请到手的。这个人今年应该在湖南长沙开厂,春夏之交的时候工厂倒闭,洪义你就这个时候去请吧。”
“好,大哥说的这么有把握,那我也有信心将他请来。我想从今天起建立一支独立的情报队伍,大哥意下如何?毕竟现在需要情报更多了,不能老是依靠临时抽调人选,部队的侦察员也是应付军事行动的,到时其他情报恐怕不能兼顾。”
“好,这个主意不错,人员和工作的安排都由你总负责,经费嘛,我看初步定为每月一千两,如果不够再商量。”
“如果有了管理人才,我看还可以上新的项目。”何峰有更远大的目标。
“什么项目,钢铁厂吗?”
“对,凌源地区有一定的铁矿储量,虽然规模只是中等,远比不上鞍山、抚顺,但让我们开矿是足够了,而且更巧的是,距离我们煤矿十分近,我勘测过了,大概有三十里地。”
“那需要多少投资呢?建成后能出多少钢铁?”
“根据初步测算,光建厂和购置设备需要8万两,再加仍旧要修简易铁路,再加15000两,总数我看在十万两左右。由于这一带的铁矿石普遍含磷量比较高,初步设想是采用西门子炼钢法进行生产,由于财力有限,生产规模不会太大,大概每天可以出生铁5吨,可炼钢2吨左右。”
“跟汉阳铁厂比起来,这点产量简直就象过家家一样啊。”秦时竹有些失望。
“老大,聊胜于无,而且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成本比较低,利润会很大的。而且,为了这个汉阳铁厂,张之洞每年砸进去五六十万银子,才有“亚洲第一”的虚名。炼钢用的焦炭,汉阳铁厂的成本一开始是十五六两银子一吨,后来降低到11两银子一吨,就这样炼钢还能勉强收支相抵。要是我们的焦炭卖这个钱,我们的煤矿一个月就有一万两银子的利润,再加上我们的企业不会有贪污腐败的现象,所以,虽然我们的规模不大,但利润率是相当惊人的。”
“炼出的钢铁有市场吗?”毕竟卖不出去的话什么利润都是空的。
“这个你不要发愁,农具、铁钉、道钉等都是供不应求,大哥你应该不会忘记我们以前管铁钉叫‘洋钉’吧,这就说明了需要大量进口,我们一生产自然销路看好。”何峰很有把握。
“更为重要的是,有了钢铁,还可以生产别的东西,我们就不会受制于人了。”葛洪义悄悄地说:“等有了这个,可以接着生产子弹什么的,就是手榴弹的材料也不需要买了。”
“好,就这么办。”秦时竹下了决心:“只是我们经费够吗?钱都是海燕掌管着,我不知情!”
“我问过海燕了,她说团练经费还有8万多一点,等再过两个月十万之数肯定不难凑齐。因为我可以先把路修起来,机器分批买好了,肯定不会发生财政危机。”
“原来你早打听好了,你们这是架空领导、恣意妄为啊!”秦时竹装做生气的样子,说道,“那万一有紧急花销怎么办,总不能再让我找老丈人讨吧,他可是已经把产业都移交了!”
“哈哈,别担心,我早替你考虑好了。”葛洪义不怀好意的笑:“根据我的调查,你结婚的时候光彩礼就收了两万多两,就拿这个做机动经费吧。”
“不会吧,我的私房钱你都盯得这么紧。我算是服了你了,你真是个情报天才。”秦时竹哭丧着脸。
“我知道大哥是最大公无私的,肯定不会拒绝,不然我可以向嫂子揭发你挪用毛主席诗词的罪状,你看如何啊?”葛洪义有恃无恐的说。
“好了,好了。”连旁边的陆尚荣都笑了起来,“说正事要紧。现在部队已经发展到一千五百多人了,其中不少是新兵,还得好好训练才能形成战斗力。”
“这个要好好抓紧,说不定什么时候增韫就要我们剿匪去,只有立了功,才能名正言顺地扩编。”
“时候不早了,你回家吧,今天是除夕,你可得好好陪陪嫂子。再说了,人家海燕都有孩子了,老大和老何,你们也要抓紧啊,我还等着做叔叔呢。”陆尚荣看看天色已晚,提议散会。
“知道啦,这个还要你催!”秦时竹想了想又说,“洪义、大黑,你们两个的个人问题也要尽快解决嘛。看中了谁,我替你们说媒去。”
“去去去,你是人财两得,得了便宜还要卖乖。我们哪去找这么好的姑娘啊!”葛洪义撇了撇嘴,表示不满意。
“小伙子,耐心点,再说,我的财还不是都上缴充公了,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我只看了几眼就又立马不属于我啦!人嘛,你们也沾光了,不是老来我这儿蹭饭吃嘛!”
“不吃大户吃谁啊?”葛洪义扮了个鬼脸,“我们走啦,明年见啦!”
说完,四个人便各自回家去了,远处不时有鞭炮的声音,预示着新的一年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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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夺权
四月的一天,秦时竹正在处理军务,突然来了新民府的公差递给他一封信,接过一看,原来是新民知府增韫写来的,让他务必三天后前去衙门议事。秦时竹有些摸不着头脑,便问:“大人让我前去议事,你可知究竟所为何事?”
“知府大人只是差遣小的前来送信,具体事宜,小的一概不知。”那公差倒也公事公办。
秦时竹微微笑了笑,拿了张50两的银票递了过去:“你辛苦了,你看我忙得连陪差爷喝茶的功夫也没有,这个就请收下作茶资吧。”
那差役接过一看,马上换了副嘴脸,笑着说:“久闻秦大人豪爽、大方,果然名不虚传!”看了看四周没人,小声在他耳边嘀咕:“听说是为了陈树森的事,大人心里烦着呢,这次议事,不仅有秦大人您,还有营官李洪量、帮办张作霖两人。但知府究竟是什么意思,小的实在不知。”
“多谢。以后但有消息,还要有劳你了。”秦时竹不动声色,又递了一张50两的银票过去:“回去禀告大人,我一定准时到。”
三天后,秦时竹如约赶到府台衙门,新民知府增韫、营官李洪量(就是上次招抚时来的其中一个)、新民街巡警帮办张作霖都已经等候在那了。
“抱歉,抱歉,我来迟了。”秦时竹连忙拱手作揖。
“不晚,不晚,复生来得正好。”增韫一脸笑容。
“大人,不知有何事招卑职前来,我可是什么准备也没有啊。”
“你先看看这个。”增韫递给他一纸公文。
秦时竹接过一看,上面写着:收服降目打仗奋勇、纪律严明,以秦时竹、张作霖为最。任朝武等均安份守法,惟陈树森桀骜不驯,藐视营官李洪量,不服管束,任意妄为。
“大人,既是如此,收而杀之、明正典刑有何不可。”秦时竹不假思索。
“不可,不可!”增韫急得直摇手,“增祺将军专门有批示,杀之事小,恐激起兵变,到时反受其咎。再者,无大罪过即杀之恐后来者寒心,所以找你等前来商量办法,不然杀之何难?”
“请问李大人,此人可有其他劣迹,如骚扰民家、贪污克扣等,如此则师出有名。”秦时竹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我之营下均是其手下,贪污克扣断然不会,骚扰民家以前为匪时自然不少,但受招安后不曾听说。”
“雨亭贤弟,可有主意?”秦时竹问张作霖。
“不如捏造一个罪名,谅他也不敢不服;要不,趁月黑风高时刺杀之,只推是土匪所为有何不可?”张作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不可!”这下轮到秦时竹摇头了,“如此捏造,痕迹太过于明显,而刺杀一事万一不成恐造成其他事端。”
“难道任其横行了?”李洪量有些忿忿然。
“我已有计了,谅他逃脱不了!”秦时竹的话激起了大家的兴趣。
“复生有何妙计,快说来听听!”
“此人不是屡次藐视李大人吗,咱们将计就计,由知府大人下令攻打土匪,李大人欣然领命,他必然不服。此时,李大人可推说有病在身,让这厮带队前往,他骑虎难下,只有受命。”
“嗯,此计甚妙,就让他攻打冯德麟部,此贼势大,陈树森胜既不能,败则杀之有名矣。”增韫看来同意了。
“大人,不可!”秦时竹说:“冯贼势大,手下人马众多,如让其攻打,必然推托不出,惟有找一势均力敌之匪方可行事。”
“复生言之有理,候占山部听说有三百多人马,想来可趁其心了吧。”
“那万一陈树森赢了怎么办?”李洪亮还有些不放心。
“他断无赢的道理。”秦时竹笑了笑:“一者大人可以缓发粮草兵器,断其后路;二来,我素闻雨亭与那候占山昔日有旧,你可卖个人情,前往暗通款曲。你们说,这厮如何赢得?”
“好计,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