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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遗事-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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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大罪状。登州阿云一案,挟情坏法。
  第六大罪状。身为大臣,什么人都不举荐,只吹嘘他亲弟王安国。朝廷开恩赏了王安国进士出身,他还嫌太小。参政不过半年,点水之惠必偿,睚眦之仇必报,以我划线,作威作福,拉帮结派,暗结死党,无所不至。
  第七大罪状。利用宰相休假值班,假天子之名,妄行升贬,排斥异己官员。
  第八大罪状。在金殿与臣僚论辩无状,逞勇斗狠,以至唐介背疽破裂,活活气死。从此同列个个胆寒,再不敢与他争论是非。
  第九大罪状。抗旨不遵,支持章辟光,反对圣上敦睦九族,亲爱胞弟,以圣德风厚天下。
  第十大罪状。与枢密使另辟机构,掌握制置三司条例司,独揽天下兵权财权。又派专人勾当,分使巡视全国,动摇天下。
  说完十大罪状,又曲笔一转,直挑王安石,说他这个人根本没有深谋远虑,只会一味改旧,标新立异,文过饰非,欺上罔下。误天下苍生的,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了!为了加重分量,吕诲又装神弄鬼,吓唬皇上,说目下天灾屡见,人情违和,而只要王安石留在朝廷,就绝对不会安静!总之,不将王安石驱逐出去,大宋朝就真的要亡于旦夕之间了。
  看到说得这么邪乎的弹章,神宗能不震惊吗?何况有些话,诸如独揽财兵大权,掠美于己、敛怨于君、暗结死党等等,又最能撩拨皇上的神经,神宗要没有一点动心,那才怪!可吕诲夸大其辞,志在致王安石于死地的用心,也是一目了然的。而且,尽管吕诲说他讲的都是亲眼目睹的铁的事实,可就神宗知道的而言,大体都是不实之辞。唐介为阿云的事与王安石有过争执不假,但他身害背疽,因背疽不治而死,与王安石不相干,怎么能算到他的头上!凡有任免,无不都是自己的旨意,哪儿又来的欺君、排斥异己?说他辞小不辞大,也不对。翰林学士、江宁知府,全都辞过。讲书请坐,王安国受封,阿云不死,章辟光与三司条例司的事等等,也无不都是无妄之罪。还有,吕诲唱的反对变革的高调,也让神宗看了心里不舒服。什么只能安静,不能改作,难道只有一如既往因循守旧,才是唯一长治久安的不二法门?简直荒唐!神宗不由得有些激愤了。想想吕诲,人倒是耿介可爱。弹劾当红大臣,是需要勇气魄力的,这自然难能可贵。可他为什么就不能站得高一点,看得远一点,始终从国家的大局出发,真正补益聪明,以开壅塞,为变革呐喊助威,倒将聪明才智与过人的肝胆魄力,用到这些无谓的事情上,硬要将自己变成绊脚石?神宗叹了一口气,不禁又有些惋惜惆怅了。
  尽管如此,等到只有曾公亮一个人的时候,神宗还是问道:“丞相,朕有一件事情想问问您。”
  “陛下请讲。”曾公亮说,一面站了起来。
  “丞相请坐,不过闲谈嘛!王安石曾在京城纠察过刑狱吗?”
  “谢谢陛下。”公亮说完又重新坐了下去,“做过,那可早了,还是仁宗时期的事情,他刚做知制诰不久,也就是嘉祐六七年的事吧?时间很短。”
  “他有没有什么处理不当的事情,朝廷要他认错谢恩,他始终不从?”
  “有过。”公亮回道,“不过,那都是差不多七八年前的事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公亮见皇上问得认真,少不得要将来龙去脉复述一遍。原来,有个少年养了一只斗鹌鹑。那天遛过鸟正要回家,半路上碰到一位熟人。那人心血来潮,突然想讨他的鸟儿。一只斗鹌鹑,在一般人眼里不值什么,对爱鸟的可是无价之宝,那能白给吗?话不投机,两个人动了手。少年一怒之下,竟将那个熟人杀了。开封府判少年行凶杀人,要将他开刀问斩。安石认为讨而不给就抢,与强盗无异,少年杀盗,并非枉杀无辜,顶多也就是斗殴杀人,与无故杀人不同,理当从轻。当时,也有各种分歧。要王安石认错谢恩,只是一部分人的意见,朝廷并没有拿出主张。后来仁宗薨逝,这事便不了了之,谁也不提了。公亮猛然想起早先看到的吕诲弹章——那是他有意交给中书的副本,莫非皇上也信了他的指控,心里一咯噔,便转口问道:“都多少年了,怎么陛下突然想起这个?”
  “这么说,安石轻慢朝廷也是子虚乌有的事了!”神宗想起初召安石进京时所起的流言,不无感慨。
  “王安石用法,大抵宁可失出,不愿失入,从轻不从重。少年的事,与阿云其实是一个道理,也算是仁者之心吧!已经死了一个,不是实在万恶不赦,总是设法周全的好。”公亮听出皇上心有所悟,忙见缝插针,替安石进了一言。
  “朕知道了。这样执法,倒是应该的。”神宗也赞成。
  可究竟怎么处置这档子事呢?
  章辟光好办,不贬怕是不行的。叫吕诲这么一搅和,母后那里更交代不过去了;敦睦九族,淳厚民风,也是上得书的;至于威胁皇权,严肃宫禁,暂时还没那么危险,可以缓一缓。当然,只能稍稍贬一下。重了,就真有失公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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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遗事 第七十六回(5)
难办的是吕诲。自己乃至国家全都倚重于安石,且不要说是他,就是一般的内阁大臣,也不准这样毫无根据地攻讦他们!要是那样,朝廷还能有一点尊严威望吗?可御史又是准许风闻,准许无中生有的。没有他们勇敢上疏,又怎么能监督、震慑臣下呢?弹劾之风,原是可涨不可息的!最好,当然是王安石自己息事宁人,放吕诲一马,那就什么都能摆平了!
  神宗先将吕诲的奏折,悄悄还了他:“爱卿奏的事,朕已经知道了,且收回折子吧!”
  吕诲从来不是个省事的,岂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收回折子?他说:“陛下,臣身为台谏官员,应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得究竟对不对,请陛下将我的折子转给臣子们讨论,自然会有公论。”
  “上章,无非是让朕知道真相嘛。朕既已知道,何必再张扬呢?您还是收回折子吧!”神宗只好打哈哈。他还不知道吕诲早将副本交给中书了。
  “陛下既已知情,就应该拿出决断,作出处理。否则,我身为朝臣而攻讦副相,罪不容赦!非此即彼,理难两全。再说,王安石不处理,我待着也不踏实,只能避仇求安。请皇上恩准,将我调出京城!”吕诲仍是一副不可调和的架势。
  “再说吧,您且下去。”神宗无奈,只好先打发他走了。
  皇上还没拿出办法,王安石的辞职表章就递上来了!内阁大臣被台谏官员这样恶攻,除了请辞,也真没有别的办法。皇上先是一惊:折子都已经还了吕诲,王安石怎么知道的?一问,是吕诲有意将副本交给了中书,气得七窍生烟:“岂有此理!这吕诲是唯恐天下不乱哪!”这种时候,朝廷怎么能够没有安石!皇上急得无可奈何!
  一到情急,办法也就有了。
  皇上先是将安石的辞章退给了他,又好言抚慰了一番。还觉着不够,又亲自下了一份手诏,说是看了安石的辞章,既震惊,又害怕,这样的时候,爱卿绝对不能离职。又说如今天下,积重难返,需要变革的事情数不胜数,事事都这样无端受到阻碍干扰,还怎么为政?朕是绝对不允许的!爱卿只管考虑事情该不该做,觉得对的,就大胆去做,千万不要顾忌别人怎么攻讦议论!安石上了谢表,说身体不好,想请病假休息一段时间。皇上又多次打发内侍去看他,虽是探望,自然也有催他上班的意思。
  皇恩如此,安石再也不能延宕,前后不过六七天,到底上殿见驾了。
  皇上见到安石,看着他像瘦了一廓,眼里一热,差点没掉下泪来。等情绪稍稍稳定了,这才说道:“吕诲太莫名其妙,说的全是些无根无据的话!真去问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不过,朕总在想,政府的事情,虽说捕风捉影,他那些话从哪儿来的?该是中书有人同他说的?”
  安石虽也动情,却又不便说什么,只是奏道:“陛下知道就好了,微臣感谢陛下的信任宽容!”
  “朕与爱卿,犹如高宗与傅说,岂是他人能离间的?也无须别人帮忙,越帮越忙!”神宗不无感慨地说。
  “陛下圣明。傅说不过是个修房的泥瓦匠,高宗能不弃微贱,用他为相,开创殷商六七百年江山的中兴局面,传为千古佳话,实在难得!只是他们之所以成功,也还得力于许多能人志士的帮助。朝廷总是贤人越多越好!”神宗将安石比作古代最有名的贤相,虽叫他感激,可他还是纠正了皇上。
  这才真是大气度,大胸襟,神宗心里越发高兴了。怎么处置吕诲,也更有底了。只是,他多少还有些顾虑。
  两府奏事的时候,神宗看着曾公亮,说:“丞相,您说这吕诲实在是——就这还委屈得很,一定要调出京城。他一走倒容易,王爱卿怎么处?不是也要不安吗?真是!”
  曾公亮正要回话,安石倒先开口了:“回陛下,您只管按章办事,不要管我。我既许身为国,陛下据理办事,我怎么敢远嫌避义,以私害公,苟为去就!”
  既是安石亲自撤了障碍,神宗也就不再犹豫了:“爱卿光明磊落,朕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中书拿个意见,且满足吕诲的愿望,让他到外州去吧!”
  皇上既放了话,中书对吕诲也没有多少好感,到底报请神宗批准,罢了他的御史中丞,让他知邓州去了。至于章辟光,则去外地做了判官。安石虽是小胜,却胜得不无辛酸,心里自然不能不平添几多感慨!
  

大宋遗事 第七十七回(1)
航运承包纲船争气
  货物均输奸商怨言
  感慨尽管感慨,事情还得办。早先上报的《乞制置三司条制》皇上已经批准了,安石与中书还得筹划安排。不久,它就作为均输新法,正式颁布实施了。其内容,主要是:委托江、淮、两浙、荆湖六路发运使薛向,总领六路发运与均输平准事宜;允许薛向自行设置选配所属官吏,报朝廷备案;朝廷从内藏库拨款五百万贯、上供米三百万担,作为营运资本,由薛向全权支配,在辖区内根据徙贵就贱、用近易远的原则,因地制宜,买卖所有税敛上供物品;凡相关物资的需要、储备、应用等相关情况,朝廷都要及时、详细地通报薛向,以便他掌握、正确决策,等等。因为安石交代在先,师正已经预先作了些准备。一接到正式敕令,他就大张旗鼓地干起来了。
  师正先是配齐了所属官吏,主要也就是几个贴身主管,诸如刘忱、卫琪、张穆之等五六个要员。他很精明,知道选好他们,扇面就可渐次展开,一路贤能到底了。他们大抵都是原来的随员,或是由他人推荐的干才。
  配好属员,第一件事自然是抓运输。他的主职不是发运使吗?所谓发运,关键当然是运输。就是均输,徙贵就贱,用近易远,同样离不开搬运哪。运输,是他的头等大事。可正是这件事,先就叫他伤透了脑筋!
  古代,运输不外水、陆两种。陆地不过车拖人挑,豆腐盘出肉价钱不说,还费时费力;长途更不堪设想。唯有水运,一船成千上万地装,又经济,又便捷。说到水运制度的建设,还是得归功于唐代那个叫安石佩服的刘晏。唐代都城不是长安吗?那里需要的一切,几乎都得仰仗水运。刘晏准古酌今,定了两项制度:一是分段储运,二是船队编纲。江南的物资运到长安,要经过长江、汴河、黄河、渭河,刘晏在各段河口都修了仓库,江南的船只到扬州为止,卸货入仓,改由汴河的船装运;照此办理,汴河的船只到黄河南岸的河阴,黄河的船只到渭河口,最后,由渭河的船直接运到京城太仓。简而言之,这叫做江不入汴,汴不入黄,黄不入渭。这样做的最大好处,是方便运输,不至因路途太长与水情不熟而导致事故,等等。编纲呢,就是将运输船只编成序列,十条船为一纲,每纲配三百兵丁管各种事务,另有五十名水手。船只有序,可以互相照应,互相监督,运输不但安全,也很难坑蒙拐骗。
  大宋立国,因为强本弱枝,京都大量驻军,这漕粮物资的供应任务,比大唐更繁重了。经过初期的混乱之后,水运也渐渐上了正轨,也像其他制度一样,承袭了大唐,差不多完全照搬了刘晏的办法。大宋水运有四条路:黄河,汴河,惠民河,广济河。其中唯有汴河一道,通江淮六路物资,最为重要。光漕粮每年就有六百万担之多,是其他各路的几倍,乃至十几倍。那三路通通加起来,都还不到它的一半。汴河这一路,仍以扬州为转运中心,真州、楚州、泗州都建有专门的转运仓库;六路物资,先由本路的船运到这几处储存,再由汴河的船直接运往京城。这也有个名字,叫做江不入汴,汴不入江。船队也是分纲的,每纲的兵卒水手也有定额。江船属于所在路州,由本路转运使管辖;汴船由京城排岸司管理;六路发运使,统管一切。各路的纲船将漕粮物资等运到转运仓库,再由那里带些回头货,主要是盐,返回州里。一卸完货,纲船上的兵卒水手以及押运吏官等,就可以交差回家了。汴船则往返于各转运仓库与京城之间,一年总在四趟左右。冬天水枯行不了船,兵卒全都放假回家,来年春天再重新集合。汴船因为不行江,也免了兵卒们的风波之险。毕竟不是江边上长大的,这一免对于他们,不啻就是放生了!无论汴船江船,要是押运官员或主纲官吏心眼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便捎些紧俏短缺商品,或收运费,或自己买卖,就能或多或少捞些外快,大家各得应分的一点好处。朝廷本来未必知道;就是知道,只要不耽误正事,也多半会装傻,不去管它。于公于私,这不都挺好吗?
  无奈好景不长。时间一久,就弊端丛生了。先是发运使专权发横,打破了汴不入江、江不入汴的界限,混走一气,全凭他的高兴。不仅汴船要入江,江船要入汴,有时,竟不知道被派到什么地方去了!所有的船既归他一人统一调度,船多人多,能管得过来吗?一旦管不过来,或自己原本就想将水搅混,猛捞油水,贪赃枉法的事可就层出不穷了!明明是官家的纲船,却跑起了私人买卖;刚下水不久的新船,愣是报了沉坠损毁;整船整船的漕米,叫人私下卸了,上报却是舟毁人亡或遭到打劫,或者索性自己将船凿沉;好好的一包米,竟能掺进一半沙石,或者干脆整包都是沙石,好米叫人调包了!汴船入江,江船入汴,捞油水的是不法官吏,一般兵卒水手是捞不着什么的。不仅捞不着,还要增加风波之险。因为长年奔波在外,更不能归家休息。怎么办呢?只有一个逃字。多逃一个人,官长也就多了一份吃空额的机会。花名册上三百五百一个不少,实际早已人去营空。那照领不误的薪俸饷粮,全都进了官长的腰包。
  弄成这样,难道就没人想到治治吗?倒也不是。太宗就下死劲整过。凡调包、掺沙石、谎报打劫失事、吃空额等,一经发现,格杀勿论。有人告发,则给重赏。有个贪官,被砍了两只手,捆在河堤上示众三天,最后才杀了。这种处罚,不能说不狠!可那也只能暂时起作用,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大宋遗事 第七十七回(2)
到仁宗时期,也有那能人想出了办法:限制发运使的权力,不让他总管六路运纲,各路转运使也不准插手当年赋税收入,各负其责。至于纲船,则恢复原状,依旧汴不入江,江不入汴。可这时已经不比以往。首先,经过这么多年的折腾,官有的纲船可是少多了。即便各路赶着打造,因为短缺太多,一时半会也远不够用。汴船既不入江,就没有了入江的外快;江船不济,所要转运的东西也就有限了。过去穷忙的汴船,一时又太闲了。尤其是秋冬水枯,更无所事事。货既吃不饱,人的待遇也就上不去了,有时甚至食不果腹。不是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吗?兵卒手里只有船,对不起,也就吃船了!拿那半旧不新的船,找个破损渗漏的借口,就砍了,或卖,或当柴火取暖烧饭。犯法,可不是吗!可你得管我吃饭取暖?既管不了,又法不责众,朝廷又能怎样?实在太离谱的,拉出来狠治一下。别的,只好暂且装傻了。
  这些,师正早有耳闻。但究竟到了什么地步,还是得认真摸摸情况。他将各路转运使、提点刑狱使、州府军监主要官员与分管经济的通判、京中汴纲主管官员等,都请到扬州,开了一个联席会议。
  师正向大家一一叉手,先谦虚道:“各位大人,见礼了!皇上派下官前来主管六路发运与均输平准,全要仰仗各位大人支持帮助,我这里先谢过了!”
  大家也都站起来叉手回礼:“大人过谦了!下官等敢不从命!”
  师正一笑,又一叉手:“谢谢!既来管事,少不了磕磕碰碰,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得罪哪位,我这里也预先赔罪了!”
  这话,可就不好回了。大家都只一叉手,算是回礼,谁也没有答话。
  “不过,也请大家放心。师正不是钦差御史,没有巡案责任。我只对本任的现在与将来负责,不管过去,大家用不着紧张。请坐,请坐。”说完一笑,大家也都松弛下来,跟着笑了。
  眼见大家都已坐定,师正又道:“开场白说完,咱们言归正传。发运均输,水运第一,离不开纲船。关于纲船的情况,大家在第一线,应当比我清楚。就是下官,也风闻不少。你们知道,好话似乎不多!”
  大家面面相觑,也都没有吱声。
  “所以,我想先从整顿纲船开始。”
  “早该整顿了。”有人附和说。
  “看来,我还不算孤立。”师正又笑着开了一句玩笑,“怎么整顿呢?我想从重新造册登记开始。现有的纲船、兵卒水手,都要一一登记造册;要落实到船,落实到人。所谓落实到船,就是要将大小、载重、服役年限、新旧程度、所属地方与纲序等,一一都得查清备案。人,则包括年龄、住处、服役时间、隶属关系、家庭概况,等等。纲船依现有隶属关系清查登记,经办官吏负直接责任,本地州府执政与通判也要签字认可,负连带责任。各路转运使大人,是不是也承担一点责任,最后核实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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