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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片战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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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默琴的想念,一下子变成这种政治感慨,确实有点不合乎情理。
  他具有一种异常的多愁善感的性格,一碰到什么事情,立即陷入一种失神落魄的状态。他往往一味地用意志和理智来压抑他那过于丰富的情感。在他的身上,一种可以称之为幻想的诗魂同对当前现实的关心交织在一起。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正阳门外(7)
龚定庵就是这样一个人物。穆彰阿一直在跟默琴的妹妹说话。默琴默默地听着。
  清琴是个爱打听的姑娘,尤其喜欢打听宫廷里的事情。军机大臣对宫廷里的事情了如指掌。
  “竟然有个家伙认为老天不下雨是他的罪过,提出了辞职。莫非他是雨神的亲戚?”军机大臣在妾宅里悠闲自在地跟姑娘谈起这些有趣的怪事。
  “这位雨神的亲戚是谁呀?”
  “是富俊这个死脑筋的家伙。辞职当然没有批准。”
  “是富俊大人?是那个大学士吗?”
  “就是他。”
  “大学士辞职,也要由军机大臣来批准吗?”
  “重大的事情都要由我们来决定。”
  从官制上来说,内阁大学士是最高的辅政官,当然是正一品。不过,大学士这个官职已逐渐变为单纯的荣誉职,掌握实权的是经常在皇帝身边的军机大臣。
  穆彰阿作了这样的说明,清琴的眼睛里流露出兴奋的神色。这个十五岁少女的好奇心展翅飞翔起来了。
  “一位叫王鼎的军机大臣,是什么样的人呢?他可很有人望啊!”
  “王鼎?说他很有人望,是在隔壁不定庵的那帮人中吧!”
  “是呀。”
  “光是隔壁那帮家伙并不代表老百姓。得啦,不谈这些了。最近隔壁有什么人出入吗?”
  清琴掰着手指头说出邻居家常来的客人的名字。说到龚定庵的名字时,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
  穆彰阿一一地点着头,低声地说:“嗯,都是公羊学派的家伙!”
  主人吴钟世是公羊学者刘逢禄的门生。由于这种关系,在不定庵俱乐部出入的,大多是同一学派——公羊学派的人。
  他们谈论的不是古代圣人的遗德,而是现实的政治。例如怎样才能控制银价上涨,禁止鸦片的具体方法,以及恢复盐业的方案和治理黄河论等。要叫穆彰阿来说,这些都应该是军机大臣所关心的事。
  “这些讨厌的麻雀!”穆彰阿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觉得很讨厌。
  “好啦,”他对清琴说,“你可以走啦!”
  “是!”清琴调皮地伸了伸舌头,然后朝姐姐看了看。
  默琴仍然低着头。
  6
  龚定庵离开后,吴钟世有点放心不下。因为定庵是个多愁善感的家伙。
  “对默琴男人的推测,恐怕还是不说为好吧?”他心里这么想。一种责任感驱使他尾随定庵追了出去。
  果然不出所料,定庵茫然地站在邻家的门前。
  “早已过了不惑之年了,这家伙恐怕到死也会迷惑吧!”吴钟世把身子紧贴在墙上,注视着定庵。
  定庵终于迈步走开了。
  钟世悄悄地尾随在后面,来到了正阳门外的商店区。
  街上挂着许多各种各样的商店的牌子。据说南方挂的大多是招牌(带字的牌子),北方大多是幌子(带画的牌子)。这大概是因为外来的征服者主要住在皇城的周围,最初他们不认识汉字,挂上象征商品的带画的牌子,好让他们明白哪个商店卖什么东西。
  鞋铺的门前挂着一个鞋子形状的大幌子,铁匠铺挂着一个风箱。正阳门外的那许多银号,都是把用线串在一起的铜钱的模型作为标记。
  从定庵张望着两边的商店和人群的样子来看,他似乎已经从激动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了。
  “可以放心了。这家伙是个奇才,可也真叫人担心。”钟世这么想着。定庵已经朝西边走去,他可以不必跟踪他了。沿着正阳门外的大街一直往西走可到宣武门。定庵的家就在宣武门外的斜街。他跟妻子和三个孩子住在那里。
  定庵二十九岁时写过两首诗,叫《因忆两首》。其中一首就是回忆斜街的。他的父亲暗斋是嘉庆元年(一七九六)进士,授礼部主事,住在北京。定庵当时五岁。下面的诗注明是写八岁时的回忆,可见他住在斜街的时间是很长的。

正阳门外(8)
因忆斜街宅,情苗茁一丝。
  银缸吟小别,书本画相思。
  亦具看花眼,难忘授选时。
  泥牛入沧海,执笔向空追。
  他八岁时就产生了爱情的萌芽,可见是个早熟儿。诗中自注“宅有山桃花”,注释家解释是他家中有一个美丽的女性。
  “得啦,定庵不用管了,下面该办我自己的事了。”吴钟世目送着定庵逐渐远去的背影,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肚子。
  他走进了一家棉花店。棉花店幌子的形状是用珠子把三颗棉子串在一起。他的交际广,这家店老板也是他的老相识。
  “怎么样?老头,我想让你独占一批棉花,赚一笔大钱。”他跟店老板说。
  “得啦得啦!现在时机不妙。”店老板一脸胖肉,使劲地摆着手儿说。
  “是吗!?”钟世瞅了瞅店老板的脸。那张胖脸上肉堆得太多,很难看出他的表情。“这笔大买卖既然不干,咱们在银价上找点儿乐趣吧。”
  “目前银子的行情,外行人可能很想插手。不过,一个月之后可就冒险啦!”
  “哦,那为什么?”
  店老板拿出了算盘,给他作了解释。
  吴钟世是林则徐私人安插在北京的坐探。他要向林则徐逐一地报告重要的大官们的动态、各个派系的集散离合的情况,以及民众的动向等等。他作为幕客的报酬当然由林则徐的养廉费中出。不过,光靠这一点钱还稍嫌不够。他的父亲吸食昂贵的鸦片,这方面要花很多的钱。于是,他作为副业又兼当连维材的情报员。从收入上来说,还是连维材这边的多。
  连维材经营的金顺记,在长江以南的主要城市都设有分号。但在上海以北地区还未打进去。北京虽有他的主顾,但至今尚未设分号。因此要求吴钟世担任情报联络,以便掌握北方的商情。
  吴钟世虽是学者,但他是学公羊学的,脑子里有经济概念。
  他出了棉花店,又去调查了经营景德镇陶瓷器的批发行和出售广东佛山铁丝的商店。
  由于银价高涨,陶瓷店的处境十分困难。店老板牢骚满腹地说:“洋人要买了带走,广州的商人大肆抢购,价格直线上升。北京人越来越穷,价钱一高就买不起。”从铁丝店那里了解到佛山的铁制品因进口洋铁而受到沉重的打击。
  当时广东佛山的制铁工业刚刚摆脱手工操作。一般工厂的人数平均约为一百人,大的工厂雇用一千工人。正在这个即将大发展的关键时刻,洋铁侵入了中国。特别是针,据说因受到洋针的威胁,制针工厂正一个接一个地倒闭。
  “洋货的质量稳定,人们放心啊!”铁丝店的老板谈到他准备购进一大批已经运到广州和上海的洋针。他说:“价钱也会便宜些,广东货越来越敌不过啦。”
  “是吗?……”吴钟世脸色阴沉。作为一个公羊学者,他十分清楚这种现象意味着什么。
  回家途中,他在摊子上喝了一杯冰镇梅浆。这时恰好有一队骆驼从这里经过。骆驼共三头,大概是从西北穿过戈壁沙漠过来的。骆驼慢腾腾地每跨一步,就从干燥的大街上带起一股尘土。吴钟世赶忙用手盖住盛梅浆的碗。
  他回到家里,朝父亲的房间瞅了瞅。老人右半面身子侧躺在床上,手里拿着长烟枪。烟枪嘴是漂亮的翡翠做的。他两腿并在一起,弯成一个“弓”字,懒洋洋地拿着象牙签子,把鸦片揉成小团。他那布满皱纹的嘴唇,含着烟枪嘴蠕动着,把鸦片烟吸进肚子里。
  老人闭上了眼睛。
  枕边放着一个紫檀的方盘,盘上雕刻着山水。放在盘中的银制的鸦片烟缸上,刻着一副对联:

正阳门外(9)
若到黑甜梦乡,唤彼作引睡媒;
  倘逢红粉楼中,藉尔作采花使。
  意思说,鸦片在午睡的时候可作催眠剂,在闺房中可作春药。
  房间关得严严的。银座的八角烟灯的蓝光,朦胧地映照出绣在窗帘上的花鸟图。吴钟世看着看着,心里难受起来。“上书房去情绪也许会好一点。那儿是我心灵憩息的地方。”
  他登上了二楼,急忙走进了书房。但那里的气氛也跟平常不一样,书籍全部搬出去晒霉了。
  这屋子好似失去了灵魂。他无力地坐在地板上。眼前就是那扇窗子。他来到窗边,朝外面看去。他看到的情景也叫他感到憋气。
  “啊,那家伙要回去了!”
  从东邻走出一个头蒙青布的男人,消失在药铺的后门里了。
  7
  盛夏正午的闺房,热得叫人浑身流汗。
  穆彰阿离开之后,妹妹清琴立刻跑进来说:“姐姐,隔壁准备好洗澡水了。”
  她现在对这位机灵过度的妹妹感到更加可怕了。
  隔壁是一间很窄的休息室,地上铺着大理石,室内放着一个大澡盆,也可以用作浴室。澡盆是木制的,外面包着一层银子,里面满满地盛着一盆温水,旁边放好了一块布手巾和两只缸子。两只缸子里分别装着皂荚和金银花的花汁。皂荚汁是去污的,金银花汁是洗过澡后搽身子用的。
  默琴仅用一块薄薄的带红蓝花点的罗纱,裹着乳房以下的身子。进入浴室后,她解开系在乳房上的结子,罗纱轻飘飘地滑落下来,掉在大理石的地上。
  屋子里垂挂着厚厚的暗绿色的窗帘。暗淡的光线中,浮现出默琴柔白圆润而苗条的裸体。澡盆里微微地冒着热气。默琴的肌肤被汗水湿透了,细细的腰肢上好似闪着光亮。
  她动了一下脚,踩着脚下的罗纱。她发亮的腰肢也动弹了一下。——这样的动作说明她不只是把脚放在脱下的罗纱上,而是在践踏着。她觉得这就好像踩在穆彰阿的身上。
  她的父亲是个小官吏。当父亲死后、姊妹正要流落街头的时候,军机大臣收留了她们。在她认识龚定庵之前,她对自己就是这么想的。
  “自从认识他以后,委身于军机大臣等于是受地狱的活罪了。”她心里这么想。
  她的腰肢不停地摇动着。她在践踩那块罗纱。
  穆彰阿是镶蓝旗人。
  凡是汉族,谁都有个某省某县的原籍。而满族却没有。因为他们原来是游牧民族。他们必须要隶属于八个军团中的某一个军团。这称之为满洲八旗。在满人的传记之类的记载中,往往写着“某旗人”,这就相当于汉族的原籍。各个军团都拥有象征本军团颜色的旗子。
  在太祖(爱新觉罗?努尔哈赤)建国初期只有“正黄旗”、“正白旗”、“正红旗”、“正蓝旗”四个旗;后来又增加了“镶黄旗”、“镶白旗”、“镶红旗”、“镶蓝旗”四个旗,称为八旗。
  所谓“镶”,就是镶上边的意思;镶黄、镶白、镶蓝三旗,是在各自的颜色上镶上红色的边;镶红旗当然不能镶红色的边,唯有它是镶白色的边。
  军机大臣穆彰阿所属旗的象征,就是蓝色镶红边。——刚才默琴脱下来扔在地上用她那令人怜爱的白嫩的小脚践踏的罗纱,正是这样的颜色。
  她在认识定庵先生之前,什么也不懂,就好似生活在黑暗中一样。——现在她略微懂得了一点人生,特别深切地懂得了人生的悲哀。“定庵先生曾经说过鞑虏这个词。那时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憎恨。”自己是见不得人的侍妾。这一点定庵先生是知道的。可是他要知道我是满人大官儿的侍妾,他将会怎么想呢?
  不,不只是鞑虏,还是军机大臣哩!
  默琴不曾像妹妹那样到隔壁的不定庵里去玩。但从定庵的谈吐中,也朦朦胧胧地感觉到那里的气氛。
  要改变世道——这是定庵和他的志同道合的朋友们为之奋斗的目标。
  “要改变这个世道,可不容易啊!”定庵什么时候曾经这么说过。为什么不容易呢?因为希望维持现状的人要进行阻挠。定庵他们必须同这些人斗争。那些不愿改变世道的人的代表,不正是军机大臣穆彰阿吗?
  默琴用双手捂着自己的两个乳房。她在那里擦上皂荚,然后用温水冲洗。她洗了多少遍,擦了多少次,遍身要擦洗掉的脏东西太多太多了。
  胸口、腹部眼看着红了一大片。当她用皂荚擦到大腿时,眼中涌出了泪水。
  当她一想到自己的身上交叉地存在着两个男人——一个是她厌恶的男人,一个是她喜爱的男人,她的胸口就憋得透不过气来。就好似两道闪电在她的身体内部搅动,她感到好似受着磔刑般的痛苦。
  一个男人现在大概在昌安药铺里洗澡。另一个男人现在在做什么呢?!
  这时定庵先生已经回到斜街自己的家中。
  他正对着书桌发呆。他想给已去江苏的林则徐写封信。可是有点儿提不起精神。他想起了大学士富俊曾经要求他“直言”。富俊是蒙族人,被人们称为蒙古文诚公。他就是那位因旱灾提出辞职而未获准的、死脑袋瓜子的大学士。
  定庵提起笔来,用他那并不好看的字写了个题目——当世急务八条,又搁下笔,叹了一口气。
  他自八岁初恋以来,到如今已经历过多次的恋爱。而每一次恋爱都会给他带来新的喜悦和忧患。
  他茫然地回想着。
  但他好像要赶走这些回忆,使劲地摇了摇头,然后又提起笔来。
  他曾多次宣布过要“戒诗”——再也不作诗了。
  他深知自己有着异常的情感,他想用理智来压抑这种情感。他要“禁诗”,大概就是要扼杀自己这种过于丰富的“情”。可是,他的情是会泛滥的,禁诗很快就被打破了。
  不知道他在道光十二年是真的没有写诗,还是写了诗而被丢弃了,总之这一年没有留下来一首诗。在散文方面,记录上有《群经写官答问》,但原文已经散失不传。龚定庵在道光十二年写的文章,今天仅留存下《最录司马法》。
  

断章之一(1)
他从容不迫地拿起红蘸水笔。他的面前放着阿美士德号的收支决算书。他用红笔填上亏损总额——£5647。
  这在当时可是一笔巨款。
  林赛望着煤油灯,嘟哝着说: “公司,不,英国政府现在应当懂得,这笔买卖是多么合算啊!”
  1
  阿美士德号——
  厦门的粗鲁的提督陈化成,说他模糊地记得曾经听说过这个名字。这是有道理的。阿美士德是一个英国人的名字,十六年前他为了谈判贸易全面自由化和缔结通商条约而来过北京。
  再往前追溯二十年,马戛尔尼曾兼任祝贺乾隆皇帝八十大寿的使节,带着同样的使命来到北京。但均未成功。
  清朝政府根本不关心对外贸易。乾隆皇帝曾托马戛尔尼给英王乔治三世一道敕谕。这道以“咨尔国王”开头的著名的敕谕中写道:
  天朝物产丰盈,无所不有,原无藉外夷之货物以通有无。
  意思说,我国什么都有,不需要同外国通商,互通有无。只是因为外国没有茶叶、瓷器、丝绸这些生活必需品,跑来相求,天朝为了“加惠远人、抚育四夷”,才答应进行交易。这完全是一种单方面地施加恩惠的思想,丝毫没有平等互惠这一通商的基本精神。
  事实上当时中国进口的商品大多是奢侈品,中国出口的茶叶等都是西欧的生活必需品。
  茶叶是十六世纪初由船员和外国传教士传到欧洲,从十七世纪后半期以后,饮茶的习俗才逐渐在老百姓中普及。特别是进入十九世纪以后,英国才形成了“饮茶休息”的习惯,茶叶的需要量迅猛增加。
  中国出口了大量的茶叶,但没有什么贵重的进口货来抵消,因此货款基本上是用现银偿付。可是,清朝却不乐意进行这样有利的贸易,一味地要垂惠外夷。
  不仅通商是如此,清朝连外交关系也不承认。它认为中国是天朝,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与它同等的国家。天朝的周围是东夷、西戎、南蛮、北狄之类的野蛮人的国家;对方来进贡,那还可以;要想进行对等的交往,那简直是狂妄之极。
  马戛尔尼失败后又过了二十年,英国于嘉庆二十一年(一八一六)又派来了使节。他就是阿美士德。
  阿美士德在谒见皇帝时,因拒绝行一般朝贡者的三跪九叩礼,被赶出了北京。
  阿美士德后来担任印度总督,发起第一次缅甸战争,因为这件功劳而当上了伯爵。他死于一八三六年,所以阿美士德号北航时,他应当还活着。
  阿美士德号的侦察航行,正是鸦片战争的序曲。
  林赛等人详细地侦察了中国海防的现状,调查了兵员、兵船、炮台乃至各个炮台的大炮数,连那些仅有炮台而未安炮的“假炮台”,也让他们侦察得一清二楚。
  后来林赛提出了对中国的战略,向英国献策。鸦片战争前夕,英国下院的主战派很多人都引用了他们的报告。传教士欧兹拉夫眨巴着眼睛说过:“以全中国一千只兵船,也敌不过我们一艘军舰。”这句话也曾多次被主战派议员引用过。
  阿美士德在厦门停靠了十几天后,来到了福州。水师副将沈镇邦和都司陈显生因此而受到了“摘顶”的处分。
  清朝文武官员官帽的顶上都戴有称作“顶戴”的徽章。按照规定,一品官的顶戴是正珊瑚,二品官是起花珊瑚,三品官是蓝宝石,四品官是青金石,五品官是水晶。被剥夺和摘去这种顶戴,称为“摘顶”。这虽不是革职,但也近于革职的重罚。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断章之一(2)
清朝绿旗营(汉人部队)军官的军阶序列如下:
  提督总兵副将参将游击都司守备千总把总外委千总外委把总额外外委
  提督是从一品官,总兵是正二品官。大体上可以这样来理解: 参将以上相当于将官,游击至守备相当于校官,千总以下相当于尉官,从九品官的额外外委相当于中士。
  副将是从二品官,沈镇邦的顶戴应是起花珊瑚。现在他官帽上光辉灿烂的起花珊瑚被摘去了,这真是祸从天降。
  可怜左营都司陈显生也遭受了摘顶之灾。他给林赛的一封信至今仍保存下来。信由这样值得嘉许的词句开头:“中华与贵国相距甚遥,四海之中人皆兄弟。”信的大意说: 我被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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