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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水之急忙缩回手指放在唇里允吸了片刻,她叹了口气,有些愧疚的望着红妆:“小姐,我做错了事。”
“怎么了?”红妆不解。
水之凄凄的说:“在我们老家有这么个说法,若是鲜血滴在了两个鸳鸯上代表两个鸳鸯会分散,我的血滴在了上面,可是小姐,我不是想让你们分散的,请小姐责罚。”
闻言。
红妆怔愣一下,她倒是不大懂这些东西:“没……没事。”
“小姐,你不怪我么?若是你们有一日真的……”水之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红妆心事重重的发呆,水之唤了她好几声红妆才缓过神儿来:“把丝帕给我吧。”
她将丝帕收了起来,心中惦记上了夜元澈。
好几日没看到他了。
带血的丝帕如一个心结缠绕在红妆的心头。
这日。
她坐在窗咎前痴痴的发呆。
管家忽地从门口冲进来:“老爷,夫人,小姐,那个……那个公子来了。”
公子?
谁?
红妆一瞬从木椅上弹跳起来,推开木门,夜元澈那张熟悉,意气风发的面容映在她的眼底。
她的心一紧,急忙跑过去。
“二澈,你怎的来了。”红妆凑到身边,压低声音问他:“爹爹他……”
夜元澈凝着有些紧张的红妆,温热的大掌覆在她的手上:“无妨,跟着我,一切听我的就好。”
他一袭青衣,发髻上绾着玉簪子,面容俊朗,眉目清幽,他的腰封上别着一个华丽的丝绸袋子,那袋子里是一对龙凤玉佩,此次前来他是来提亲的。
龙凤玉佩想来依将军是认识的。
龙玉佩代表皇上。
凤玉佩代表皇后。
诚心可见。
请雅别致的大堂内。
夜元澈落座。
依将军和依夫人见来人微微惊愕,但却掩饰了他们紧张的神色。
毕竟红妆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不知公子前来何事。”依将军那副威武的样子着实是装出来的,当着夜元澈的面他哪敢耍威风。
红妆伫立在一旁,静静的凝着他们几个人。
依夫人略显紧张,她执起丝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差人上茶。”
“是。”
夜元澈面上淡定自若,实则心中却是紧张不已,他这是第一次登门提亲。
沉厚磁性的声音如落玉盘响起:“叨扰二老了,此次前来我是想……”
话还未说出口。
门口忽地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竟然是水之!
夜元澈眼底划过惊诧,她怎会在将军府。
水之温柔的捧着茶盏走近大堂,路过夜元澈时恍若不认识他一般,她将两杯茶盏放在依将军二老的面前,而后迈着碎步盈盈的朝夜元澈走去。
步履轻盈,那眸底闪着一抹得意的神色,看的夜元澈攥紧了拳头。
不知何时,水之早已来到夜元澈跟前儿,将茶盏轻轻的放在他面前:“公子,请用……”
夜元澈眉头一簇,红妆他们在一旁看着,他也不好说些什么,若无其事的将茶盏接过,冷漠的别过头去,对于夜元澈的冷漠水之不以为然,淡淡一笑退下了。
“小姐,我还是在这儿侍候吧。”水之道。
红妆点点头:“好。”
她是故意的!
“公子不知你方才想说什么。”依将军将话题扯了起来。
“我……”夜元澈暗忖了一番,这个水之在将军府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现在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唇角融出一抹淡淡的笑:“大暑时期天气酷热,我有一处避暑山庄,特地来接红妆过去呆几日,不知二老可否愿意。”
依夫人有些犹豫,但依将军却不能驳了夜元澈的面子只好点头同意。
提亲这回事儿压在了夜元澈的腹中。
踏在将军府的长廊上,红妆在前面倒着走路看着神色凝重的他,问:“二澈,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夜元澈勉强的扯出一丝笑意。
“喔。”红妆半信半疑:“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拿东西,然后我们去你那个避暑山庄。”
“好。”
水之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夜元澈胸腔中的怒火燃烧的愈发的烈。
趁着没人,夜元澈一把将水之拽到了长廊的拐角处,拎起她的衣襟,那双深潭的眸子淬满了狠辣:“你混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
水之丝毫不畏惧,唇角一勾:“你猜呢?自然是想看看未来想和争皇后的人是个什么人了,不过我发现她可真善良,善良的发蠢,居然就这么信我了。”
“你若敢伤害她,我定不饶你!”每一字都是从夜元澈的唇齿中挤出来的。
“千万别动怒。”水之轻轻的提醒着他:“若是蛇毒犯了可怎么好,你也知道的,我不喜欢把解药带在身上。”
“信不信我杀了你!”夜元澈忽地从腰封抽出了冷剑。
冷剑上划过一抹银光。
水之笃定地一笑:“你不会杀我的,因为……你想要解药。”
“我这人最厌恶别人威胁我。”夜元澈寒声道,此刻,他早已将剑逼在她的脖子上,只差分毫便能取她性命。
“皇上息怒。”水之压低声音:“不如我们和平相处,我长的也蛮漂亮的,让我当你的皇后有何不可呢?我可以大度一些和依红妆一起侍候你,你不觉得这样很完美么?”说着,水之纤细的手指挑起他衣袍前的暗扣上。
夜元澈对她厌恶至极:“滚!”
恰时。
红妆欢快的声音响起:“二澈,你说我带的衣裳是不是太少了?”
听及,夜元澈迅速推开了水之将剑收到剑鞘中,唇角勾出一抹笑意凝着从长廊那边小跑来的依红妆。
她的手臂上搭着一件水青色长裙,眉头皱在了一起,夜元澈粗粝的指腹划过她的眉头:“没事,一件都可以不带,我给你买。”
“那岂不是很浪费。”他的*溺让红妆心头一暖。
“花再多的银子在你身上都不浪费。”夜元澈深邃的眸子凝着她,似乎要将她看到骨子中去。
“还有旁人呢。”红妆轻轻的推开他的指腹,额头那里滚烫如火。
水之噗嗤一笑:“小姐和公子的感情真好,我好羡慕啊,小姐你可真有福气。”她一边说一边看向夜元澈,而后忽地想起什么,问:“小姐,你不带八角姑娘在身边侍候吗?”
“带,只是我想带着八角去养伤,并不是让她侍候我去了。”红妆道。
听着,水之忽地提议:“小姐若是不嫌弃可不可以带我去呢?我可以侍候你和八角……还有公子。”
章 一百一十对我温柔一些
避暑山庄景色宜人,风景秀丽。
它的地表上坐落着一个寒冰窟,每年夏季冒上来的凉气能够迅速的扩散至整个山庄,而每年冬季时,这个寒冰窟则会打量的吸收寒气来为夏季做准备。
冬暖夏凉,是一个风水宝地。
山坡陡峭,路过山路时,马车颠簸的厉害。
夜元澈在前方驾马车,红妆,八角和水之在马车上歇息。
撩开马车上的帘子,热气喷洒在水之的脸上,她那双眸子佯装观赏着外面的风景,眼睛却四处搜寻着,似乎在寻什么人,她连连赞叹:“风景如画,真美。”
山头的草丛处,一双黑色的眼睛定定的望着水之,水之见此,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擎起手摸了摸发髻上的簪子给予示意,那人点点头,迅速消失在了草丛里。
一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最终的目的地——避暑山庄。
将马车挺稳,夜元澈说要先给马儿喂草,让红妆和八角先进去。
水之拧着水蛇腰来到夜元澈跟前,撩起他的发丝:“皇上,找我什么事。”
故意将她们避开,其中的原因想想也明白,水之又不傻。
“在外面请注意你的称呼。”夜元澈冷冷道,推开她。
“好,夜公子。”水之一个踉跄整个身子倒在了马车上。
夜元澈牵着马车绑到了另一颗树上,水之没有地方靠着只好站着:“你不必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我可是来帮助你的。”
闻言,夜元澈勾起薄唇,眯着深眸看向她,道:“你只有一个法子帮我。”
见夜元澈同她搭腔,有些兴奋的水之凑上前,朝他吐着热气:“洗耳恭听。”
缰绳握在手中,夜元澈颀长的身子遮挡住了水之面前的阳光,一大片的阴影挡在她的眼前,他的气场太过强大,水之的后背靠在树根上,只听他唇齿间挤出的字让她崩溃:“去死!”
“你……你不要不识好歹!”水之没料想自己这么讨人嫌:“小心我把解药丢掉。”
听及,夜元澈笑了,笑的云淡风轻,恍若压根儿不拿那个解药当回事儿似的,他伸出大掌推开她的额头,淡淡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嘴巴很臭,漱口的时候用一些名贵茶叶比较好。”
“你……”水之气的在原地直跺脚。
避暑山庄的房间有好几座。
夜元澈挑了一个风水极好的房间给红妆住。
八角住在偏房,水之住在最偏僻的角落里,夜元澈则是住在红妆的旁边。
将包袱放好后,夜元澈来到红妆的房间,靠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她整理*榻,她腰肢柔软,弯下去时如柳叶,细碎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落在腰间,优雅迷人,让他挪不开眼。
他静静的伫立在那里,乃至依红妆收拾完回眸的时候才发现他,她嫣然一笑,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怎的站在那里不进来。”
信步来到她跟前,夜元澈拥着她的腰肢,闻着她发丝上的香味儿:“怎的不让丫鬟帮你收拾。”
“不忍心使唤八角,水之又离我太远。”依红妆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提及水之,夜元澈蹙眉:“她是谁,为何让她进府。”
红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夜元澈。
真是一个好有心机的毒妇。
晌午。
日头毒辣,大家都昏昏欲睡。
唯有知了在树上叫唤着。
忽地,一声尖叫打破了晌午的宁静。
“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有刺客啊。”急促慌张的声音昭示着那人的恐惧。
一时间,午睡的人纷纷惊醒,夜元澈第一件事冲到了红妆的屋子里,红妆竟然不见踪影,他的心一下子慌了,急忙跑到外面找人。
谁知迎面撞上来水之,她惊恐的抱住夜元澈的腰:“公子,有刺客啊,吓死我了。”
“滚开,别缠着我。”夜元澈使劲的推她,谁知水之竟然像一个橡皮糖似的黏在他身上不动弹,而且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句话:“想在你心爱的人面前犯蛇毒?”
计谋?
夜元澈的第一反应,他青筋凸起,攥紧拳头,恨极了这种威胁他的人,他拎起水之的衣襟将她举过头顶:“今日我便让你尝尝我犯了蛇毒对你有什么好处。”
水之毫不畏惧:“公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哦。”
“这些废话留着去跟阎王说去吧。”夜元澈的蛇毒已经发作,愤怒的情愫谁也拦不住,手臂上的经脉呈现出了乌黑的颜色,那条黑色小蛇越来越大,他每每犯一次,小蛇便会啃噬着他的毒液来长大。
人还未等落地。
红妆惊愕的出现在他面前,捂住嘴巴:“二澈,你在干什么。”
方才红妆听到尖叫声便跑出来去八角的房间,谁知声音不是八角传出来的,所以她就在山庄里寻找山庄的来源,她经过这里时恰好看到夜元澈如此。
这一切都是水之计划好的,她要让依红妆亲眼看看他犯蛇毒的样子。
夜元澈的脑袋一片麻木,空白,水之惊恐的叫:“小姐,小姐快救救我,公子,公子他应该是毒药发作了,他要杀人啊,吓死我了。”
“二澈,你快放她下来。”红妆急忙上前捏住夜元澈的手腕,他的力道如此之大,他自己根本控制不了,一脚踹开了依红妆,没有防备的依红妆倒在地上,捂着胸口不可思议的看着夜元澈:“二澈,你这是怎么了。”
愧疚,愤怒交替的缠绕在夜元澈的心里,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因举着水之,袖袍滑了下去,露出了乌黑的经脉,红妆是认得的,这就是蛇毒,跟那次在丛林发现的动物尸体上黑色毒液是一模一样的。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楚凌轩对她说的那些话。
“绕过这些蛇毒走。”
“这些黑色的是毒液。”
“你会再来找我的。”
她恍然大悟,楚凌轩原来是这个意思,蛇毒一直在夜元澈的体内解不开。
依红妆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抓住二澈的腿:“二澈,你不能杀人,你等着我,我去……我去找楚凌轩。”
楚凌轩三个字刺激了夜元澈的大脑,他忽地将水之甩在地上,奋力的箍住依红妆的手腕,赤红着眸子:“不许去!我不让你去!”
他的声音粗噶,沙哑,如磨损的砾石。
“好,我不去,我不去,你别激动,蛇毒发作是不能激动的。”虽然依红妆不懂如何解毒,但是她却明白任何一种毒发作都不能动气,这样只会让毒液扩散的愈发厉害。
水之忍着疼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来到他们面前,望着这一幕,心里得意洋洋,她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她哭着说:“小姐,现在该怎么办,公子的蛇毒不解他会不会死啊。”
“我会想办法的。”依红妆焦灼地说。
夜元澈知道自己蛇毒的秘密再也瞒不住了,只好认了,他闭着眸子,现在他即使用内力也无法很好的压制住蛇毒了,赤红的眸子看向依红妆:“依依,去,给我倒杯参茶,我就会好一些。”
依红妆半信半疑的擦了一把泪:“会吗?”
“去吧。”夜元澈点点头。
“好。”依红妆急忙奔去了他的房里,他有喝参茶的习惯,所以随身带着参茶来泡。
红妆离开后,夜元澈双手撑着地面,他脸色乌青,侧眸冷冷的瞪着水之:“你……滚过来。”
水之知道夜元澈是故意支开依红妆的,她红唇一勾:“说吧,支开你的小美人儿想跟我说些什么?”
“解药!”夜元澈眯起红眸,现在依红妆知道了他犯蛇毒,若是现在不能解毒,那么依她的性子定会去找楚凌轩!
他不能让楚凌轩称心如意!
“解药?”水之咯咯的笑:“皇上,求人办事儿的口气也太冲了吧。”
“少说废话!”夜元澈似乎有些不耐烦:“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闻言。
水之那双眸子变的晶亮:“你当真会答应我的要求?”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确定要这么贪婪?”夜元澈眯起危险的眸子,一字一句如惊涛骇浪击打在水之的心上。
水之微微一愣,但又恢复了自然的神色,她迈着碎步来到夜元澈跟前,朝他的耳朵里吹气:“皇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难道不能对我温柔一些?”
“温柔?”夜元澈忽地大笑,横眼看着她:“你也配!”
“皇上,别对我这样,以后你便会发现我有多美好。”水之不怒反笑,声音细软:“况且,我都要成为你的皇后了,我们应该恩恩爱爱的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