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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谓的‘家里人’指的就是依红妆。
相信明眼人都清楚。
老狐狸似的依将军怎会不知道:“这……多谢皇上关心,家里人一切尚好,因为近日是荷花节,小女带着丫鬟出去赏荷花去了。”
夜元澈满意愉快的“噢”了一声。
赏荷花?
看来他的小宝贝儿心情还不错。
他有些愉悦的轻轻的吹着口哨,唇角止不住的笑意朝外泛着,那双如星光璀璨的眸子染着一世风华,回过身来,他想从身后的梨花木书架上找一本小人书。
听说依将军因为依红妆念书的情况头疼上火。
所以夜元澈那几日连夜画出来了一本小册子。
小人的图画配着成语。
有图,有字。
相信依红妆会喜欢上念书的。
可是……
夜元澈深邃幽深的黑眸落在了书架上,薄唇微动的他喃喃自语,修长的手指指着那些排列整齐的书:“好像……谁动过我的书。”
“皇上怎么了?”
“嘘……”
“这个是在这儿,没错,那个是在这边,也没错。”夜元澈暗暗嘀咕着:“可是我夹在书里的画卷去哪儿了?”
他疑惑着回头问小公公:“你收拾了我的书架?”
“皇上,奴才没动书架啊。”
“画卷,画卷。”
糟了!
夜元澈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依红妆,这段日子频频出事,弄的他都有些精神错乱了。
“依将军,依依出门的时候依寥远有没有跟着。”
“没有,只跟着八角。”
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他神色紧张的看着依将军:“依将军,现在,朕要跟你回府,依依也许是出事儿了。”
“不会吧。”
“朕说会就会!”夜元澈朝他吼着,双眼血红。
强烈的预感在他的内心里疯狂的滋生着。
两个人火速出宫!
*
偏僻的破旧的屋子里。
闷热的潮气荡漾在发霉的墙壁上,这是一个无人要的废旧柴房,周边是一些裂开的,干巴巴的柴火,中间有一个木头椅子,椅子上布满了油渍斑点。
肮脏的地面上。
有两个偌大的麻袋子。
麻袋子里面装着的正是依红妆和八角。
她们昏迷的时辰到了,缓缓的睁开眼睛,但是一睁眼便是黑漆漆的暗色。
黑夜了吗?
头昏脑涨的依红妆难耐的动了动身子,她却发现双脚双手全部被绑住了。
那嘈杂凌乱的回忆支离破碎的续到了脑袋里。
她记得她和八角捧着买来的椰子欢快的喝着汁液,但是后面有一伙推着车的人朝她们走来。
那椰子汁喝的她们愈发的渴,愈发的想睡觉,后来她们就昏倒了,依红妆有武功底子,她的意识稍稍有些清楚,她好像记得那么一伙人将她们塞进了麻袋里,扔在了车上,迅速的推着车跑了。
当时,她是想挣扎的。
但是椰子汁里下的药药劲儿越来越大了,依红妆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唔……唔……”由于嘴巴被一团布塞住,依红妆无法说话,只能依靠嗓子来回的哼着声音。
隔着麻袋。
依红妆听到了周围几个男子粗犷的笑声:“呦呵,哈哈哈,醒了。”
“是啊,醒了。”
“老大,要不要把小美人儿弄出来啊。”
“弄,弄弄弄,必须弄出来,哪能憋坏我们的小美人啊。”
一窝蜂的笑声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听起来格外刺耳。
麻袋被人解开,露出了久违的明亮。
可是这是哪儿?
潦倒的屋子,屋顶没有顶棚,热风滚滚的热气如浪卷在了她的头顶,她方才差一点儿憋死在麻袋里。
抬眼便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一群粗糙大汉们。
他们穿的粗布的衣裳,一个个顶着大胡子,满嘴的酒气看着她,嘴上挂着淫。荡的笑容:“醒的挺快啊,听说你会功夫,怪不得。”
依红妆的脑子飞速运转,她不必问一些白痴的问题,比如:这是哪里,又比如:你们是谁,再比如:你们想干什么。
她剪水的眸子染了一层隐藏的精光,很快的,八角也苏醒了过来,她也从麻袋里放了出来,然而,八角并没有依红妆那么镇定。
这些人一看就是被人雇来的,这个压根儿不用细想。
一个为首的彪形大汉慢悠悠的从袖袍里拿出来那个画卷,将画卷展开,看看依红妆又看看画卷,对照着一番,抖了抖胡须:“是,嗯,是她。”
依红妆半眯着眸子看着那画卷。
画卷的材质极好,恍若是大户人家用的,画卷最外面的那一层丝绸像是黄缎子。
哪个大户人家会用这种黄缎子,这种缎子她好像在哪儿见过。
哦,她想起来了。
每次爹爹接旨的时候,圣旨就是这种缎子。
难道!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燃起。
难道得罪了皇宫里的人?
不对啊。
就算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情,皇宫里的人也不可能用这种龌龊的法子将自己弄到这里来啊。
一层一层的困惑萦绕在她的脑袋里。
那个画卷被那些粗人扔在了地上,紧接着,几个大汉得到了命令将她和八角提了起来绑在了旁边的木头桩子上。
木头桩子很矮,硌的依红妆的后背生疼生疼的。
相比淡定自若的依红妆,八角早已吓的一直哭哭啼啼的。
她的哭声只会引起那些人的反感,所以,一个耳光狠狠的甩了过去,八角的头发都被打散了。
他们的目的,依红妆暂且摸不清楚,但是她可以先试探着,昂起头看着为首的那个人,平静地说:“我可以给你银两,要多少都行,想来,你抓了我也知道我是谁,这些银子我不会给你开一个空头支票的。”
那个为首的人顿了顿而后爆笑,笑声是那么的刺耳,他摇着手指头:“哈哈哈,你可真是有趣儿,我自然知道你是谁,我也自然知道你会有很多很多钱。”
依红妆认真的听着,认真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他不怕,一点也不怕,好像身后的靠山很强。
“但是!”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脸上是那洋洋得意的神色:“我不要你的银子,你的那点银子,你的那点家产恐怕对我的主子来说是九牛一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江湖上的事儿我比谁都懂,怪只能怪你得罪了你不该得罪的人。”
不该得罪的人?
依红妆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
她在当夜莺劫富济贫时并没有像太多坦露自己的身份啊,所以这一点可以排除掉。
她实在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有哪些仇人。
“二狗子,你们把她的衣裳扒了。”还未反应过来,这道让她从头凉到脚的声音如一盆凉水迎面泼来。
他们要干什么,这个可想而知!
依红妆怕了,从未有过的害怕。
就算她的武功再高强,现在她被五花大绑,丝毫都动不了,连挪动个步子都是费劲儿的,更何况逃跑呢。
看来对方知道她会武功,所以在绑她的时候就下足了功夫。
她如一个待宰的羔羊。
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人凌辱!
她倏然想起了夜元澈。
她心爱的夜元澈。
如画的眉,鹰隼的眼,高蜓的鼻,紧抿的唇,阳光的笑,还有吻她时的轻声细语。
此时此刻,这些回忆喷涌而来如在她的眼睛里洒进了一桶辣椒水。
好痛,好难过,好想哭。
她不怕死,不怕挨骂,不怕挨打。
她怕失去桢洁,若是那样,她会逃的远远的,不让任何人找到自己。
但是,她就会离开她最爱的他。
狰狞的面孔,放肆的笑容,一群一群的大汉们朝她们涌过来,身上泛着浓浓酒气,酒气存的时间长了就变成了恶臭的味道,这让依红妆有些作呕。
“小姐……小姐……”八角看着他们离依红妆只有一寸的距离后,惊吓的尖叫起来:“不要伤害我家小姐,有本事……有本事就冲着我来……”
话落,
那些大汉们受不了别人的挑衅,狂笑着说:“好啊,先从丫鬟开荤也不错,毕竟好的都要留到最后。”
说着,只听‘刺拉’一声,八角的衣裳被他们撕碎了。
章 一百零一叫我的名字
衣衫破碎。
那‘刺拉’的刺耳声不仅仅对八角来说是最绝望的声音,对依红妆而言这是毁灭,这是将她们打入谷底的死亡!
荷花节赏花,谁能想到让花儿一寸一寸的凋零。
八角就那样如一个*似的被绑在了木桩子上,她的脸上布满了泪水,恐惧的泪水,害怕的泪水。
每一滴眼泪流下,就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刺在依红妆的心口窝上。
“不!”嘶吼出的声音扯破了依红妆的喉咙。
那些龌蹉男人们放肆的笑啊,笑啊,看着她们绝望的样子似乎觉得十分痛快。
笑声回荡在这个破烂的,无人问津的小破屋里。
她们如待宰的羔羊。
八角咬着唇。
衣衫一寸一寸的被他们扯下。
‘刺拉,刺拉’耳边尽是这种声音。
忘了过了多久。
八角早已衣不蔽体,八角想死,她真的想死,让她这幅样子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比杀了她还让她恶心。
她觉得自己好恶心。
但是她不能死!
她要活着,因为她要保护小姐。
她相信,公子会来救她们,老爷会来救她们。
会的,一定会的。
“小姐,你不要看,我求求你不要看,不要脏了你的眼睛。”八角撕心裂肺的吼着。
那些男人们早已一个个的脱了裤子朝八角扑了过来。
“八角,八角。”依红妆痛彻心扉的嘶吼着。
她双手双脚拼命的挣扎着。
这一刻,她好恨自己。
她为何不好好的学习内功,若是有了内功她就可以挣扎掉这个破绳子,她就可以救出八角。
她就可以不这么痛苦。
天,是不是黑了呢?
她的眼前为何一片模糊呢。
猥。琐的笑声,脚步的声音,脱衣裳的声音,这些声音让依红妆近乎崩溃。
“啊……”随着八角的那破碎绝望的尖叫,依红妆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从小一直玩到大的八角,她一直视她为妹妹的八角。
就这样在她面前痛不欲生,就这样在她面前饱受着这些畜生的折磨,就这样在她面前失去了一个女子的桢洁,就这样为了保护她牺牲了自己。
就这样……
那种千锤万凿的滋味儿。
八角被他们凌辱的成了一个破碎的娃娃,恍若只剩下了一层皮挂在了木桩子上。
依红妆不敢回头去看她。
真的不敢。
那些男人们玩够了,开始将目标攻向了依红妆。
“滋味儿还算不错。”
“该下一个了。”
他们疯狂的哈哈大笑起来。
恐惧,从未有过的恐惧瞬间从依红妆的脚底心窜了上来,让她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了起来。
喉咙滚烫,舌头发直,她一直以为她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有爹爹撑腰,有哥哥撑腰。
她错了,天下远比比她想的要乱的多,要杂的多。
为首的一个壮汉用粗糙,脏兮兮的手背摸着依红妆白希光洁的小脸儿,依红妆别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辣。”
“哈哈哈哈……”
就在他们在她面前肆意疯笑的时候,依红妆‘呸’了一下子,将口水吐到了他们的脸上:“不要脸,早晚杀了你们!”
她愤怒的眸子赤红一片。
‘啪’的一声脆响。
一个耳光甩在了依红妆的脸上。
将她的发丝打乱贴在脸颊上。
“让你倔,今天就让你尝尝我们的厉害。”
说着,一个壮汉两手一推,将她的衣裳‘啪’的一撕。
露出了淡粉色的肚。兜。
“滚!滚!滚!”凉意席卷而来,依红妆疯狂的吼着,她绝对不能被这帮畜生给祸害了。
“滚哪儿去?”壮汉乐呵呵的摸着胡子:“滚到你的逼。里去,如何。”
难听的话让依红妆的心沉了又沉。
二澈,二澈,你在哪里。
二澈,我该怎么办。
二澈……
外衫已碎,肚。兜盛出的丰。腴和白嫩让那些人涩域熏心。
此刻,依红妆除了说一个无用‘滚’字,她什么也做不了。
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来。
空气是窒息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紧接着便有人朝她的裙摆下手。
她认命的闭上眼睛。
二澈啊,许是我们无缘。
可该来的凉意还席卷而来。
门外,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门,被人踹开了。
混合着浓浓的灰尘,一个高大颀长,面容涓狂的人疾步而来。
是他。
依红妆睁开水眸,那一瞬,她好像看到了希望。
楚凌轩一袭黑灰色的点降袍,他双脚悬在空中继而连三如飞刀一般迅速的踹在了那些人的胸膛上。
那些人的功夫怎能比得过堂堂北朔之国大王的功夫。
他们纷纷倒在地上。
“哪儿来找死的,敢坏我们的好事。”
楚凌轩涓狂愤怒的眸子横扫他们一眼,凉薄的唇瓣儿挤出嗜血的话:“找死的是你们。”
说罢。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腰封里捏准了几个飞镖‘唰唰唰’的朝他们飞去。
正中喉咙!
一镖毙命!
“依红妆。”楚凌轩的眸子扫在了绑在木桩子上的依红妆,心头一紧,急忙上前替她松绑,眼睛别开她露出来的春。光,将轻薄的外衫裹在了她的身上。
晕乎乎的依红妆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坏人,你来了。”
呵……
楚凌轩轻轻的笑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叫他的外号。
*
夕阳西下。
当夜元澈和依将军赶到将军府的时候。
心,着实沉了沉。
依红妆果然不在。
因为上次的事情,他们有所担忧了。
一伙人全部出去寻找。
拿着画像找,四处打听。
他们在一个街头的小贩口中打听到了她们今日的行为,因为两个漂亮的姑娘很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
夜元澈沿着街头朝前面走,发现愈走愈偏。
恰时。
衙门有人来报案。
称在西郊口的一个小破屋子里发现了几句死尸。
死尸!
夜元澈心头一紧,暗中跟着百姓们的人流来到了小破屋里。
几具壮汉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
毙命的伤口都在脖子上,大动脉失血过多而死。
夜元澈扫视了一圈。
两个木桩子上有着松绑的绳子。
在看地上,尽是破碎的女子的衣料。
此时,闻讯赶来的依寥远定睛看到地上的衣料,不由得一拳头撞在木桩子上:“这是依依出门前穿的衣裳!”
夜元澈在那一刻几乎要窒息了。
“什么!”
“依依她……”
心里像埋了块儿石头似的,夜元澈攥紧了拳头,若是她们有难,那么人为何已经逃走了?
定是有人救了她们。
因为他太过了解依红妆的功夫,绝非不可能制服这些壮汉。
他的视线不经意落在死尸的脖子上,他眉头一簇,蹲下查看。
明晃晃的飞镖被他拔下在手中打量,他在飞镖的背面看到了北朔之国的图腾。
楚!凌!轩!
是他将她们救走的!
目前要迅速找到楚凌轩才好。
夜元澈将依将军他们叫出来,靠在大树上,淡淡的夕阳之光笼罩在夜元澈颀长的身子上,他英眉轻拧:“你们不要担心,红妆现在应该暂时没有危险,我现在把她找回来。”
“她在哪儿?”
夜元澈没有言语,将手里夹着的飞镖递给依将军。
相信他自然明白。
说罢,夜元澈转身离开,黑影消失在他们眼前。
*
当依红妆醒过来的时候屋外早已是漆黑一片。
层层的纱幔将她挡在了柔软的紫玉珊瑚屏塌上。
恍恍惚惚中。
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子的声音。
“若是有人来叫门,不要随便开门,先通过我再说。”
“大王,你这样用飞镖杀人,已经暴露了身份。”
“这件事我不想再听你说起了,那些畜生敢对孤王喜欢的女人动歪念头,让他们这么痛快的死已经是孤王手下留情了。”
躺在屏塌上的依红妆秀眉一簇。
他喜欢的女人?
是在说自己吗?
揉了揉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