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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覆在他的左胸上,那里是心脏跳动的位置,她细细的感受着,声音糯软:“二澈,那……你还喜欢我吗?”
她的声音细细小小,害羞的要将头埋到他的怀里,颤抖如琴弦的声音一丝一丝的拨弄出:“二澈,你生的真好看,我还挺……挺喜欢你的。”
话的余温还未消散。
依红妆的头顶便响起了一道醇厚黯哑的声音:“这算是对我表白么?”
声音来的太突然,这让依红妆吓了一跳,她几乎是从他胸膛上迅速的弹起,一个回头,对上了夜元澈那双充满笑意,狡黠的眸子,依红妆这才意识到她上当了,她那张桃花的小脸儿滚烫的如天边的红云,她咬着要滴血的唇瓣儿,垂下卷长的睫毛,一跺脚:“你……你……你又戏弄我,不理你了。”
说着,依红妆拿出了小女子的性子要离开。
谁知,她软弱无骨的小手被夜元澈的大掌牢牢的攥在手中,夜元澈的声音还是有些吃力,但是透着强烈的占有欲:“我不准你走,你留下来。”
方才的话全被他听了进去,依红妆只觉得自己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脸到现在都发烫,她不敢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只能背对着他:“要我……要我留下来做什么,我骗了你这么久,你要惩罚我么?”
细细的声线勾着夜元澈的心都酥了。
夜元澈将身上的薄被撩开,撑起半边身子,这一刻,他觉得精神抖擞,那些话他一字不落的全都听了去,心里甜蜜极了。
真是应了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条毒蛇咬的好。”夜元澈忽然发声。
一句话激的依红妆转过身子,五指并拢覆上他那凉薄的嘴唇,眼底溢着满满的后怕:“不许胡说。”
若是再来一次,她定会吓的魂飞魄散。
双重温度染在一起,依红妆想脱开小手,不聊,夜元澈的手压住她的手背,深邃的眸子满是痴迷和爱恋:“若不是这条毒蛇,我又怎能听到这番话。”
“那你莫非还要感谢它喽。”依红妆娇嗔。
夜元澈摇摇头,垂了下长睫:“不感谢它,就像你方才所说的,我要惩罚你。”
“惩罚我什么?”
第八十五章 大不了我让你看一次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她柔软如糯米的声音化开,融化至夜元澈的心窝里,迅速的占领着他的五脏六腑。
有些时候,困难不代表真正的困难。
老天为你关上一扇门,也许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瞧,依红妆的这扇窗开的恰时时候。
打开窗子是那一望无际的美丽风景。
她如一朵娇艳的花儿伫立在那里。
依红妆垂着眸子,卷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下,樱桃的唇瓣儿轻抿,脸,烫的若火烧云。
他温热的大掌拢在她纤细的柳腰上,腰眼儿一阵酥麻,依红妆垂眸的角度只能看到夜元澈宽大的衣裳松垮的挂在胸膛上,他的肌肤结实极了,夜元澈看得出来她的娇羞,掌心的力道顺着自己往回一拉,依红妆整个人栽倒在他胸前,他们的距离近到若纸薄。
夜元澈喷洒出来的热气如数染在了她的鼻尖儿上,凉薄的唇瓣儿一开一合:“惩罚你跟着我,一辈子。”
话落。
依红妆的心急促的跳动,她推开夜元澈:“你……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夜元澈认真道。
“我……我就当你胡说好了。”依红妆有些不知所措,她拉过夜元澈踢在地上的薄被,弹了弹上面的些许灰尘,覆在他的腿上,小手压着他的肩膀想让他躺下:“我看你是发烧烧糊涂了,二公子,你好生歇息,我去看看苏公子是不是把药煎好了,我给你端过来。”
她是在寻借口离开。
夜元澈压住她的小手:“药,等下青山会拿过来,你何苦再跑一趟。”
“我自己拿比较放心。”依红妆觉得自己的肌肤要被烧穿了。
“可是,你在身边我比较放心。”夜元澈真是说的一手的好情话。
依红妆接不下去了:“苏公子许是在忙,等他拿过来不知猴年马月呢。”
“他不忙。”夜元澈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他没有我忙。”
闲在塌上的夜元澈真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好忙的,依红妆打趣:“你有什么好忙的。”
“我在忙着陪你。”夜元澈正儿八经地说,好像就算天塌下来都比不过自己陪着依红妆。
“我不用你陪。”依红妆想寻点事来做,就这样呆呆的站在这儿和他你一言我一语实在有些别扭。
绑在长塌上的流苏纱幔有些松了,垂落在她眼前,搔弄的她后脖子痒痒的,依红妆避开他一直看自己的视线,踮起脚尖儿擎起小手将纱幔想缠紧一些,谁知她的手一滑,层层的纱幔竟然从上落了下来。
蒙在了她的后背,将她和夜元澈全部挡在了纱幔下。
从外面看,里面一片朦胧,暧。昧的紧。
长塌内的光线一瞬间被纱幔阻挡了,阳光顺着缝隙也钻不进来,空气甚至有些闷热。
夜元澈就那样一瞬不瞬的凝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
火辣辣的视线炙烤着她,依红妆回身儿:“怎的就下来了,我再把它放上去。”
尾音吞没在一个结实的怀抱里,夜元澈将她整个人拉过来,她柔软的腰肢朝长塌趴去,看好时机,夜元澈将她反手抱紧,两个人就这样自然的滚在了塌上。
依红妆在里,夜元澈在外。
这个坏家伙。
竟然就这么把自己骗上了长塌。
“二公子,让我下去。”依红妆挣了一下却发现他的大掌活像螃蟹的大钳子牢牢的扣在她的腰肢上,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夜元澈紧抿的唇角露出了淡淡的弧度:“不要叫二公子,不好听。”
天哪。
他的眼神像一个漩涡,漩涡里充满了有毒的罂粟,让依红妆直接跌了进去。
他的温柔,她总是来不及消化。
“叫二澈。”夜元澈的声音温柔的若羽毛,薄唇敛着笑意,眉宇间尽是春意。
依红妆抿嘴笑了,自然知道‘二澈’的由来,她低低的问:“你真的叫二澈吗?”
“自然。”夜元澈的手指不老实的在依红妆纤细的腰肢上弹着,就像拨弄着筝上的琴弦,弄的依红妆心痒难耐:“二澈这个名字是你给我取的,我很喜欢,以后你就叫我二澈了,而且只准你一个人叫,好不好?”
他如画的眉眼离她那么近,情愫在慢慢的生动,依红妆有些迷醉:“二澈听起来好傻,二二的。”
呵……
夜元澈轻声一笑,想刮她的小鼻子却发现手腾不出来,又不舍得放过搂着她的大好机会,于是他壮大了胆子用自己的鼻尖儿蹭了蹭她的鼻尖儿:“二便二,为你二也值得了。”
话如春风拂面。
逗的依红妆止不住的笑意,她眯起眸子,卷长的睫毛扫过夜元澈的眼睛,他的血液在沸动,甜言蜜语她听过,那些人,夸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儿,夸她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是那些话一点都不好听,她喜欢听夜元澈说话。
依红妆的贝齿咬了咬唇瓣儿,心存逗弄:“二澈,你怕不怕我?”
“怕?”夜元澈忽然有些弄不懂:“此话怎讲?我为何要怕你?”
她有些热,衣裳里缠着的束胸带就那样顶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垂下头深呼吸了一口,抬头道:“我可是夜莺,大家都怕我的。”
“喔?原来你这么有名呢。”夜元澈含笑说。
“当然喽,那些坏人见到我都闻风丧胆。”依红妆一副小骄傲的模样。
夜元澈收紧了手臂,真怕不老实的她像一条小鱼从自己的怀里滑出去:“那夜莺女侠,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坏人呢?”
她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是。”
“我也是?”夜元澈有些惊讶。
“恩。”她小鸡啄米的点点头,然后眨着长睫说:“你骗了我,让我自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你最坏了。”
原来是因为这事儿,谁知道她这么扛不住自己就这么招了啊。
夜元澈爽朗的大笑:“那你准备怎么处置我?要把搜刮了送给别人么?”
“我看行。”她竟然允下了。
“你舍得么?”夜元澈低眉而问。
依红妆料想不到他竟会问出这般话,沉了半晌:“有何不舍。”
他如黑曜石的深眸散发着璀璨的光耀,每一寸眼神都染着浓浓的情意,夜元澈似乎感觉到了胸膛前的‘异物’,他轻咳了一声,试探性地问:“你的胸……”
他的提点让依红妆直接把头压的低低的,将他一把推开,翻了个身子,将薄被拉到自己身子上:“不许乱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小辣椒的性子又来了。
夜元澈像一个小赖皮虫往她身上贴:“我只是担心会不会影响你的呼吸。”
“不会不会,才不会。”依红妆紧忙说,谁知道他想做什么,一肚子的坏水儿。
他自言自语:就算影响呼吸也不怕,有我呢。
嘀嘀咕咕的声线让依红妆听的不大真切,她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夜元澈转移话题:“你转过来,我有个很严肃的问题想问你。”
他的口气不像开玩笑,依红妆也就信了,将薄被裹在胸前同他对视:“你问。”
“这两天我是不是一直昏迷?”
“是。”
“我不能照顾自己,都是你来照顾的?”
“是。”
“那,药是怎么喂的?”夜元澈总算问到了点子上。
“药……”依红妆差点咬了舌头,回想起她是用嘴唇将药渡给他的就满满的害羞,她准备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这……这你就别管了,你的问题好奇怪,难不成你吃这个鸡蛋觉得好吃还要去看看是哪个母鸡下的蛋吗?”
好有趣的比喻,也就她能想得出来。
“你不说我也知道。”夜元澈神秘兮兮地说。
依红妆有些心虚地问:“你知道?”
夜元澈笃定地点点头。
“那你说说。”
夜元澈朝她勾勾手指,让他离自己近一些,依红妆听话的往他那儿挪了挪:“你说。”
只见夜元澈以迅而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的托住了依红妆的小脸儿,他的俊脸在她眼前放大,紧接着,夜元澈冰凉的唇瓣儿贴在了她柔软的小嘴儿上。
那一瞬。
酥麻一触即发,依红妆傻愣的在那里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觉得唇上有软软的东西压着她,腰上是男子霸道的力气,她的心乱成了一汪春水,甚至能够听到狂乱的心跳声。
“嘘……”夜元澈夺空吐出了一个字。
她真的就乖乖的闭了嘴巴。
阁窗外,树叶婆娑的声音他们听不见。
寺庙里,小和尚扫地的声音他们听不见。
甚至于,屋外,苏青山推开门的声音他们也听不见。
直到一声响亮的咳嗽声响起才让他们分开:“咳……公子喝药了。”
夜元澈捏紧了薄被,这个苏青山真是太碍事了,哪天就把他扔到海里喂鲨鱼。
纱幔下影影绰绰,苏青山想假装看不见也不行啊,急忙捂住眼睛:“哎呦呦,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什么也看不见。”
依红妆能滴血的脸滚烫,她急忙下了塌夺过苏青山手里的药碗:“戳瞎你的眼睛。”
“真能欺负人啊,有了公子做靠山说话都硬气了啊。”苏青山故意打趣。
依红妆有些疑惑:“诶?你这回怎么不骂我是断。袖。之。癖了呢?”
苏青山没心没肺地笑:“你是女的啊。”他的嘴没把住门,一时秃噜出来了。
这么一说,依红妆恍然大悟:“好啊,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
夜元澈抚额,赶紧装睡,对,装睡。
公子保重,苏青山急忙脚底抹油开溜了。
气的依红妆在原地跺脚。
晚膳时。
夜元澈可怜巴巴的坐在长塌上等着人来送饭,可都过去了一个时辰了,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
他忽然想到一词儿:最毒妇人心。
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夜元澈决定自己下地觅食,顺便看看他那娇羞的‘小书童’去哪儿了。
谁知才打开门,依红妆便端着素斋进来了,看他满地的溜达,依红妆杏眸一瞪,训斥他:“你瞧瞧你,瞧把你得瑟的,是不是好点儿了不知道怎么得瑟好了啊,你的伤才好,能不能回塌上躺着去啊。”
好家伙。
夜元澈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训,不过,他觉得好甜蜜,有人管的滋味儿可真好,他委屈的站在那里:“我只是想出去找找你。”
“找我干什么?”依红妆瞪着夜元澈,示意让他回去,夜元澈乖乖的坐回到塌上,依红妆把斋饭的小木桌摆在了塌尾处,拿了一块儿丝帕垫在桌子腿下以防弄脏了锦被。
“怕你丢了。”夜元澈帮着依红妆忙乎。
依红妆拍掉他碍事的大掌:“我这么大的人能丢么。”
她一边说,一边把素粥,小菜,米饼子摆好,擦了擦筷子递给他:“快吃。”
“你可是夜莺,女中豪杰,人人皆知的女侠,若是你飞了我去哪儿找你啊。”夜元澈捧着粥喝了一口,粥熬的粘稠十分好喝,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贫嘴。”一想起来他早知道了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夜元澈想来是饿了,今儿个吃饭风卷残云,速度之快让依红妆瞠目结舌。
她收拾好后夜元澈让她放在那儿等苏青山收走,他拉着依红妆坐在塌上:“今晚你还在这儿照顾我么?”
“不了,你都已经醒了,自己睡吧。”依红妆的手从他大掌里抽走。
“不行。”夜元澈霸道地说:“你今晚在这儿睡。”
依红妆可不是后宫那些任夜元澈摆弄的小绵羊,她叉着腰,抬着下巴:“居然敢这么凶。”
此话一出,夜元澈成了小绵羊了,嘻嘻哈哈的笑着:“嘿嘿,逗你玩呢。”说着,他的演技大爆发,捂着自己的头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我……我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头疼的厉害,有时候看东西都是花的,你说说若是我半夜起来想喝水,一下子磕了可怎么办,哎,疼啊,疼啊,没人管我啊,没人关心我啊,好吧,你走吧走吧,让我自己在这儿吧,你走之前多给我留两盏马灯,省的我看不清。”
耍无赖的样子还真有一套。
依红妆托着腮帮子看着他拧成一团的俊脸:“喂,你真的头疼啊?”
“恩。”夜元澈闷闷地说。
“那怎么办?”依红妆探过手想摸一摸他的额头。
谁知她的小手一触上去,眼疾手快的夜元澈便迅速的抱住了她:“疼,疼死了,不仅头疼,我的心也疼,疼的太快窒息了,你若是今晚不在这儿陪着我,我就真的要疼死了。”
她这才知道自己又上当了,小手握成拳头砸他的后背:“又骗我。”
“这不是骗。”夜元澈感受着她软绵绵的小拳头,心里暖乎乎的。
“不是骗是什么?”
“是爱。”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饱含着夜元澈的心和情。
在一起相处了许久,夜元澈早已将她融入在了自己的生活里,在他以为自己是断。袖。之。癖的时候,她仿佛是老天爷送给他的礼物。
心心念念想寻的美人儿就每日陪在自己的身边。
“花言巧语就会糊弄我。”依红妆觉得夜元澈吃定了自己。
夜元澈闭着眸子,闻着她挽起发髻里的淡淡香气:“同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并非花言巧语。”
“那我问你,你是何时知道我是女儿身的?”依红妆对这件事感到十分好奇,也想知道自己被骗了多久。
他暗忖了一会儿,松开她,看着她剪水的眸子,说:“就是最后一次我从家里回来那次。”
依红妆想起来了,可是她从来没觉得自己露出破绽了啊,她觉得好生奇怪,继续追问下去,夜元澈却吭哧瘪肚的死活不说了。
斑驳的树影成了窗花映照过来,苏青山的黑影一闪而过紧接着推门而进,见两人四目相对,故意捂着眼睛:“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我拿完东西马上就走。”
苏青山弯腰搬起了膳桌,依红妆拽住他的袖袍:“苏公子,我问你一句话,你要实话实说,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你扔到河里喂鱼,扔到山上喂狼。”
这么严重,苏青山想:弄不好要出人命的啊。
苏青山正色道:“好,你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着,他的视线无意间落在夜元澈脸上,发现他正对着自己狂眨眼睛呢,苏青山呆萌的挠了挠脑袋,吧唧问出一句话:“公子,你的眼睛怎么了?不舒服么?”
见过这么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
夜元澈早已被他的苏大学士气的吐血中。
他只好急忙打圆场:“啊?是啊,方才有蚊子在我眼前乱飞,看着,看我不打死它。”说着,他双手‘啪’的一拍,假装做出了一个打蚊子的动作。
依红妆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看了看,指着夜元澈说:“二澈,你躺下,睡觉。”
“好咧。”夜元澈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