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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在这里沉思-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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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事先打好招呼,尽管陈家大门紧闭,但是,他的儿子陈晓农知道我来了,也就开了门。陈伯达曾经有过三次婚姻,生三子一女。当陈伯达获准保外就医时,虽然他的前后三位妻子诸有仁、余文菲、刘叔晏都健在,诸有仁在浙江新安江余文菲在河北石家庄,刘叔晏在山东济南(1982年回到北京),却又都无法与他再一起生活。   

  按照中央有关文件规定,可以安排陈伯达的一个子女照料他的晚年生活。

  在陈伯达的子女之中,小儿子陈小弟在陈伯倒台时才八、九岁的他,被无端关了三年,精神上受到很大的刺激。笔者在1988年11月4日寻访陈小弟,他是一个道地的书生。消瘦,理平头,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看上去如同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大学生。陈小弟生活自理能力很差,屋里乱糟糟。由小弟照料陈伯达,显然不是太合适。

  陈伯达惟一的女儿陈岭梅,在陈伯达倒台后,根据当时有关部门的规定,离开北方,转业到南京工作。虽然她对陈伯达一直非常怀念,但是,由于离北京较远,联系不便。

  公安部门考虑到陈晓农与陈伯达的关系较融洽,而且是*党员,住在离北京很近的石家庄,决定请陈晓农来照料他。

  陈伯达住处相当宽敞。毛泽东在陈伯达被打倒之际,曾说过在生活上不要苛待他。所以陈伯达即使在秦城监狱,也生活得不错。出狱之后,生活待遇仍然不错。他家有客厅、书房、他的卧室、儿子和儿媳的卧室、灶间、卫生间。

  已经步入不惑之年的陈伯达之子陈晓农,为人随和、诚挚。妻子小张贤惠、朴实。他们精心地照料陈伯达。

  陈伯达的卧室大约十多平方米,整洁而简朴:一张一米多宽的单人硬板床,铺着蓝白方格床单,一个硕大的鸭绒枕头。床边是一个床头柜,两个玻璃书橱,窗边放着一个五斗柜。地上铺着地毯。

  我注意到个小小的细节:寒天,抽水马桶的座圈上,套上了一个用毛线编织成的套子,不言喻,这是考虑到陈伯达上了年纪,格外怕冷;陈伯达的枕头,特别大,又特别软,显然,这是为了让老人安枕无忧。这两个小小的细节,反映出儿子和儿媳对于陈伯达的无微不至的照料。

《陈伯达传》背后的故事(3)
屋里的“常客”是他那七岁、上小学二年级的孙子。小孙子给他带来了欢乐和安慰。
  每天晚间的电视新闻节目,他是必看的。倘若电视台播京剧或者古装故事片,他喜欢看。一般性现代剧目他不大看,但是,他喜欢看根据名著改编的电视剧。那些年轻人谈恋爱之类的电视片,他不看。
  他最大的兴趣是看书读报。他看《人民日报》看《参考消息》,看《北京晚报》,很注意国内外的形势。也很仔细读那些与“*”有关的文章。他的邻居很好,倘若陈家无人下楼取报,邻居就把报带上来,插在他家门把手上。
  他不断地要他儿子给他买书。
  陈伯达曾是“万卷户”。他的个人藏书,远远超过万册。他过去四合院,家中用几个房间堆放藏书。陈伯达的大部分工资和稿费收入,用于买书。陈伯达过去有稿费收入。自1958年起,陈伯达自己提出不再领取稿费,以支援国家建设,从此,他就没有再领过稿费。陈伯达保外就医之后,每月领生活费一百元。据笔者对吴法宪、李作鹏等情况的了解,他们当时与陈伯达一样,也是每月领生活费一百元。陈伯达每月一百元的生活费,其中三分之一用于购书。这三十多元购书费对于陈伯达来说,当然是远远不够的。所以,除了自己购书外,他不得不托老朋友向有关部门借来一部分书。
  从1983年2月起,陈伯达的生活费增加到每月二百元。这时,陈伯达购书的费用才稍稍宽裕一些。吴法宪、李作鹏等,当时的生活费,也增加到每月二百元。陈伯达很想有关部门能够发还他的众多的藏书。但是,有关部门迟迟未能发还。正因为这样,我发觉,在陈伯达的书橱里放着的书,很多是这几年出版的新书。
  他的阅读兴趣广泛,偏重于读那些学术性强的著作。我随手记下他的书橱里的书:*著《资本论》精装本,《毛泽东新闻工作文选》,《鲁迅杂文选》,《毛泽东选集》,曹聚仁著《我与我的世界》,《谭嗣同文选注》,《〈红楼梦〉诗词注释》,《史记》……一本打开那里、看了一半的书是《圣经故事》。
  陈晓农告诉笔者,父亲陈伯达在晚年喜欢文学名著,曾要他特地去买莎士比亚、托尔斯泰的作品。
  陈伯达当时已经84岁。他即使在家中,也一年到头戴着藏青呢干部帽子,尽管他并非秃子。他的衣服也总是比我多穿一倍,穿着铁灰色中山装,蓝色鸭绒裤。他的眉角的眉毛很长,视力、听力都还不错。他坐在沙发上,跟我打招呼。他事先知道我要来采访,也看过我的作品,知道我的情况。
  我坐在另一张沙发上,隔着茶几跟他相对而谈。我说:“陈老,我早在1958年就见过你!”
  “哦,1958年,在什么地方?”陈伯达用一口浓重的闽南话说道。幸亏,我能听懂他的话。

《陈伯达传》背后的故事(4)
“在北京大学。”我答道。
  于是,说起了往事:在1958年5月4日,北京大学60周年校庆,陈伯达来到北京大学大膳厅,向全校师生作报告。当时,正在北京大学读书,坐在台下听他的长篇报告。
  “当时,你带来了一个‘翻译’,把你的闽南话译成普通话。我平生还是头一回遇上中国人给中国人作报告,要带‘翻译’!”我说及当年的印象。
  陈伯达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原本是尴尬的采访,一下子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我开始向他说明来意。其实,他事先也知道我的来意。这位“大秀才”此时引经据典起来,说:“列宁不相信*……”
  我当即答道:“我不是为你写*,我是希望你能够答复我的一些问题。我研究过你的著作,也查阅过你的专案材料,有些问题不清楚。你是历史的当事人。你慢慢地,愿意说多少,就说多少;愿意谈什么,就谈什么。我信,你对我的谈话是会很有价值的。”
  他思索了一下,不作正面答复。他开始反过来问我一个问题。他问我,有没有看过他关于孔子的文章?
  我明白,他在考我。我当即回答,看过,那是你到延安以后写的。主席(我知道他习惯于称毛泽东为主席)读后,还为你的文章写了三封信,其中的两封是由张闻天转的。
  他一听,显得满意,知道我刚才所说研究过他的著作,并非随便说说。
  我也就趁机问他,你是怎么会成为主席秘书的?
  这一提问,是我事先想好——从采访的技巧而言,这叫“切入点”。切入点的选择,必须非常恰当。我选择了一个他最乐于回答又最能回答的问题作为切入点。倘若问他“怎么与*勾结”之类问题,那么非砸锅不可。
  果真,他非常乐于回答这个问题,说起了是怎样进延安,怎样第一次见到主席,怎样在一次座谈会上发言,怎样引起主席的注意,主席怎样在那天留他吃饭……
  我意识到,他实际上已经在接受我的采访。他所说的情况,是任何有关的档案或文章中所没有过的,是很重要的回忆。我赶紧拿出了笔记本,然后拿出录音机,放在他的面前。
  他一见录音机,有点紧张起来,说:“我们随便聊聊可以,不要录音。”
  我只得从命。我明白,这时候不可强求……尽管录音对于采访以及保存资料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他继续跟我“随便聊聊”。我请他谈他的笔名“伯达”的来历,谈他的笔名“周金”、“梅庄”、“史达”等的来历。他都很乐意回答。他知道,我能提出这些问题,显然我对他的历史相当熟悉,知道我是作了充分准备才来找他的。这些笔名虽然档案上都有,但是,却从无关于这些笔名来历的记载。他这些“随便聊聊”,在我看来,是很有史料价值的。我问他,本名是不是叫“陈尚友”?他摇头。他说,“尚友”是字,本名“陈建相”。由此,他说起他的哥哥,说起父母,说起家世,说起故乡福建惠安,说起自己的童年……这些,也都是档案上语焉不详的。

《陈伯达传》背后的故事(5)
我以为,不录音是很大的损失,因为笔记毕竟会漏掉很多珍贵的内容。我再三向陈伯达说明,出于工作上的需要,还是录音为好。我向他保证,这些录音只是供我工作上用,不会外传。他终于同意了。
  我把录音机取出来,放在他面前录音。
  不过,后来他在谈及一些敏感话题时,常常会关照我一句:“录音机停一下。”
  我当然照办。他谈了一段话之后,又会关照:“现在可以录了。”
  我于是又摁下了录音机上的“REC”键。我很尊重他的意见,他也就乐于跟我谈话。
  这样,我的采访变得顺利起来,不再尴尬。
  不过,当第一次采访结束时,我希望给他拍些照片。他一听,直摇头,说他平时就不爱拍照,何况现在这种处境之中,更不拍照。我却以为,失去为他拍照的机会,极为可惜。我说,“随便拍拍”吧。他不表态,似乎就意味着默许。我就拿起照相机,拍了起来。他呢,木然坐着,毫无表情。我拍了几张之后,他就说:“够了吧!”我就遵命不拍了。
  此后,我又一次次采访他。在采访中,我们变得熟悉起来。即便是这样,我仍很注意,先是谈远的事,谈他愿意谈的事。到了后来,才渐渐进入一些敏感的话题,进入关于“*”的问题。
  他精神不错。有时,他与我一口气谈四小时也不觉疲倦。
  他变得十分有趣。比如,有一天我向他告别时,他忽然喊住我,说有两点补充。我站住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要作哪两点补充。才几秒钟以前的事,他竟忘了!他只得说,你翌日早上来,我再告诉你。可是,第二天清早我来到他家,他居然连昨日所说有点补充这事也忘了,说自己没讲过作什么补充!然而,谈起往事,特别是童年时代、青少年时代的事,他的记忆屏幕显得异常清晰,就连当年郁达夫对他的诗改动了哪几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托我回*他查阅他平生的第一篇、也是惟一的一篇小说,我查到了。那天我给他带去复印件,念了一遍。他显得非常高兴。那篇小说勾起他许多回忆,他很兴奋地和我谈着。
  我见到苏联汉学家费德林的忆录,内中有几段写及陈伯达在跟随毛泽东访问苏联时的情况,我念给他听。他听得很仔细。一边听,他一边插话,回忆当时情景。
  他后来终于能配合我,让我为他拍照。有一回,我说:“陈老,你能不能把帽子摘掉?”
  他居然破天荒摘下帽子让我拍照,甚至还拿起报纸,摆好架势让我拍。
  在他去世前天,正值中秋节。那天,陈伯达特别高兴,我拍到了一张他大笑的照片。
  那天,他还用毛笔在宣纸上题诗赠我。想不到,这成了一生的绝笔。
  七天之后——1989年9月20日,85岁的陈达在吃中饭时突然心肌梗塞死去。
  我庆幸,在陈伯达人生的最后一年——从刑满到去世,我作为惟一的采访者,多次采访了他……
  我写出了《陈伯达传》,经过*中央党史研究室审读通过,先是在1993年由作家出版社作为《叶永烈自选集》中的一卷出版。接着,在1999年由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了修订本。2009年,《陈伯达传》增加至70万字,分为上、下卷,再度由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
  

在中南海的采访(1)
尊敬的陈云夫人于若木2006年2月28日在北京逝世,享年87岁,我深感沉痛。
  陈云是上海人。作为上海作家协会的专业作家,我很自然地关注着他,希望为他写一本书。但是,在陈云生前,除了由新华社播发的千把字生平简介之外,几乎找不到多少关于他的报道。我曾先后赴陈云青浦老家以及陈云工作过的瑞金、遵义、延安等地采访,还两度赴南昌采访陈云在“*”中的“下放”处所……另外,我在北京采访了陈云的老秘书及陈云的战友。
  不过,我只是作写作的准备,并没有着手写作。我曾打算采访陈云夫人于若木,甚至采访陈云本人,但是,据陈云秘书告知,陈云同志健在的话,几乎不可能出版有关他的生平的书,更不可能为写这样的书接受采访。
  陈云秘书告诉我两件事:
  一是在大型摄影画册《*》出版之后,有关部门编了一本摄影画册《陈云》。理所当然,这样的书,在出版之前,应该送陈云过目。陈云收到书稿之后,不置可否,压在那里,既不点头,也不退还书稿。这样,这本《陈云》摄影画册就一直无法问世。
  二是一家电视台拍了一部电视连续剧《陈云出川》,写的是陈云在长征途中,奉*中央之命,从四川前往上海,然后从上海前往莫斯科向共产国际汇报遵义会议情况……电视台知道陈云的“脾气”,拍好后不送陈云过目。这部电视剧播出了几集之后,被陈云知道了。陈云马上通知电视台:“停播!”这样,那部电视剧也就没有播下去。
  陈云的老秘书告诉我:“首长很注意报纸、电视、出版物,不愿意宣传他个人。所以,谁要是写《陈云传》,写好了,必定要送他过目,而他一定会压在那里……”
  秘书所说的“首长”,指陈云。他们习惯于这样称呼陈云。
  陈云不愿意宣传自己。他很谦逊。早在1945年5月,陈云便在*“七大”上这么说:
  “假如你在党的领导下做一点工作,做得还不错,对这个功劳怎样看法?我说这里有三个因素:头一个是人民的力量,第二是党的领导,第三才轮到个人。”(《要讲真理,不要讲面子》,《陈云文选》第一卷,二九三页,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
  正因为这样,直到1995年4月10日陈云去世之后,我才从上海飞往北京,在中南海采访他的夫人于若木。
  我在1978年曾访问过她。当时,她很认真地答复我的问题,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这一回,在采访中,她又是以极为认真的态度,回答我的问题。每当回答完一个问题,她总是问我:“你还有什么问题?”由于我事先草拟了采访提纲,也就一个一个问题问,她逐一给予答复。由于她过去几乎从不对外谈陈云,也几乎不谈她自己的身世,这样,她这次对我所谈的许多内容,成了“独家新闻”。我很感谢她的鼎力支持。采访非常顺利。我除了把她的珍贵回忆写入《陈云之路》一书中之外,还写了两万多字的专访。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在中南海的采访(2)
我用电脑写完专访初稿,航寄于若木审阅。
  1995年7月13日傍晚,我接到于若木从北京打来的电话。她告诉我,文章已经收到,翌日她要去北戴河,可以带到那里看。不过,要到7月18日回北京才能寄出。
  我在7月21日收到她的来信和修改过的文稿。我看了一下她的信,果真是18日从北京寄出的。
  她改得很仔细。有的细节,经她补充后,非常生动。
  比如,文章中写及,陈云在家中总是喊她“陆华”──她原名于陆华。她则补充了一笔,说她在给陈云写信时,称他“云兄”。
  又如,初稿中提及,她生了大女儿,“陈云为女儿取名陈伟力”。她改成“于若木为女儿取名陈伟力”。她补充了一句:“儿子的名字为陈云所取,女儿的名字则为于若木所取。”他们家这样的“取名规则”,鲜为人知。这样,我后来再度去京,在7月17日又请她详细谈了陈云和她给孩子取名的经过,“挖”出了许多新的故事。
  再如,初稿中提及,陈云不记日记。于若木补充了这么几句:“但每天气象他都记录,每天生活起居也作记录,大便的时间,量的多少都记。”这又从一个小小的角度反映出陈云的细心。
  于若木连初稿中的用词,她都很细心加以斟酌:
  文章中写及陈云生活“简朴”,她改为“俭朴”;
  写及她父亲“主办”山东第一师范,她改为“创办”;
  写及去年春节陈云在荧屏上亮相,“海外舆论普遍认为陈云健康情况良好”,她把“海外”改为“海内外”……
  这些一字之易,显得更为准确,也表露出她的认真。
  她是营养学家,连医学名词都帮我改正。
  比如,文章中提及陈云晚年患吸入性肺炎,大夫不得不使用抗菌素杀菌,可是这么一来,把肠内有益的“双曲杆菌”也杀死了,减弱了消化力。她把“双曲杆菌”改为“双歧杆菌”。
  又如,文章中写及陈云晚年从喝牛奶改为喝豆浆,“这主要是考虑到豆浆的胆固醇低,更适宜于老年人饮用”。她把“胆固醇低”改成“无胆固醇”。
  这些科学方面的改动,充分表明她对自然科学的熟悉。
  她送给我三封很珍贵的信的复印件,并同意在文中加以引用。这三封信是陈云去世后,才在北京集邮市场上发现的。这三封信,是陈云、她和她的妹妹在1939年从延安寄给正在英国伦敦的她的大哥于道泉。不知是什么原因,居然流落到北京的集邮市场。幸亏被薄一波的儿子薄熙成发现,买下了三封信,送给了于若木。由于于若木的帮助,使我有幸得以首次公开披露了这三封信。
  1995年8月8日,我又对她进行补充采访。她回答了我一批新的问题。内中,她谈到一些文章,由于已是好几年前发表的,她怕我查找费事,后来就复印寄我。
  我很感谢于若木的热情帮助,使我终于顺利地完成了采访。
  在我向于若木告别时,她赠我一枚陈云侧面浮雕铜像,作为纪念。这是陈云去世之后,为陈云九十诞辰而制作的。在铜像背面,刻着陈云所写的九个字,亦即陈云的座右铭:“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
  《陈云之路》经过*中央文献研究室审读通过,于2000年1月由*中央党校出版社出版。2005年,《陈云之路》经过修改、补充,再度报*中央文献研究室审读通过,由广西人民出版社出版了增订本。
  

为梁实秋编情书选(1)
一部厚厚的五十万字的《梁实秋·韩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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