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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评水浒-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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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九叔说:“娘子省烦恼。——可伤大郎归天去了!”那妇人虚掩着泪眼说:“真没想到,拙夫患心疼病,几天儿就走了!撇得奴家好苦!”何九叔上上下下看了那婆娘的模样,心里暗暗地说:“我只听说武大有个娘子,并不认得她,原来武大讨着这样个老婆。西门庆这十两银子有些来历。”何九叔看着武大尸首,揭起千秋幡①,扯开白绢,用两点神水②眼定睛一看,只听见他大叫一声,望后就倒,嘴里喷出血来,只见指甲青,唇口紫,面皮黄,眼无光。正是:
  身如五鼓衔山月,命似三更油尽灯。
   ① 千秋幡——盖在死人脸上的纸。
  ② 神水——指眼睛中润滑眼球的液体。据《内经·注》:神水者,先天真气所化润泽之水也。
  究竟何九叔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简评】
  这一回书,紧接上回,同时也紧接下回。起的是“承上启下”的作用。实际上三回书是一回书,也就是评话或山东快书“武十回”中的第二回:武松杀嫂。这里仅仅因为篇幅过长,不得不一分为三。
  这一回书的回目,叫做“王婆计啜西门庆”,不知道这个“啜”字,作何解释。
  上一回书,是王婆传授“风情经”,这一回,是王婆传授“害人经”。并且现身说法,身体力行,帮忙帮到底,连武大郎死后的丧事,她都包圆儿了。她这样卖力,到底为的是什么?很简单,只有一个字:钱!也可以说两个字:银子!
  书中先由王婆介绍吃了砒霜以后的反应:“他若毒药转时,必然肠胃迸断,大叫一声,你却把被子一盖,都不要人听得。预先烧下一锅汤,煮着一条抹布。他若毒发时,必然七窍内流血,口唇上有牙齿咬的痕迹。”后文又详细介绍了现场,也说是肠胃迸断,七窍流血。据刑警学介绍,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砒霜的化学成份是三氧化二砷,为白色或红色粉末(称为“白砷”和“红砷”),易溶于水;而雄黄的化学成份则是五氧化二砷,为深黄色粉末,不溶于水。古代的药店,大都用雄黄自己制造砒霜:方法是:把雄黄放进酒坛里,用陶瓷盖盖上,用泥土密封,放在炭火盆中加热七天七夜,五氧化二砷就会释放出两个氧,变成三氧化二砷。据药书记载:口服一钱(3克)即可中毒,三钱以上即可致死。潘金莲希望武大郎速死,用量很可能超过了三钱,所以武大郎喝下以后,即刻身亡。根据砒霜中毒的临床反应,吃下大剂量的砒霜,只会出现中枢神经系统麻痹,发生四肢疼痛性痉挛、意识模糊、昏迷而死,不会出现《水浒传》中所说的“肠胃迸断”、“七窍流血”的症状。武大郎的死,第一是砒霜中毒,第二是武大郎喝下毒药以后,潘金莲怕她大喊大叫,惊动四邻,就“扯过两床被来,没头没脸只顾盖”,武大郎是毒发加上窒息而死,所以才会“七窍流血”。
  此外,后文说到被砒霜毒死的人,骨头是黑的,也没有科学根据。
  有人说《水浒传》诲淫诲盗,这一回更加上“教唆杀人”!像这样具体地描写如何下毒,就是今天的出版物,都要尽量避免的。
  从故事的发展看,西门庆、王婆、潘金莲三个人,不是色迷心窍,就是钱迷心窍,不但用心过于恶毒,而且所有关节,都没有安排周全。特别是风月场上老手、害人经验丰富的王婆,至少应该懂得:杀人是要偿命的。他们和武大郎并没有仇恨,所要的,不过是潘金莲这个人。如果能想一个“万全之计”,既不伤害武大郎性命,又能把潘金莲“挖”了过去,岂不两全其美?而这样的计策,也不是不可能。例如:找一个会说话的,去和武大郎说:你这个老婆,既然已经被西门庆勾搭上了,已经无法改变客观存在的事实,更无法阻止他们继续通奸。与其背负恶名,徒增气恼,还不如把潘金莲“休”了,让西门庆出一注银子,另娶一个“安份守己”的。这样安排,估计西门庆也会答应,武大郎可以不死,武松回来,也不会追究,大家都安生。——不过这样一改,这就是很普通的一件通奸案子,《水浒传》中,至少武松的故事要全部重写了。即便不走这一步棋,武大郎被踢伤之后,反正已经不久人世了,王婆就没有必要再出这样恶毒的谋害主意,潘金莲也没有必要亲手毒死丈夫,相差不了几天时间,何不等武大郎自己病重死去?——这样一改,西门庆是“踢死武大郎”的奸夫,武松回来,免不了还是一场恶斗,只是王婆,至少不会落一个“凌迟处死”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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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评70回本水浒传 第二十四回(6)
金圣叹对这一回书的故事,没有多少评论,倒是对文字描写,又一次作了溢美的推崇:
  此回是结煞上文西门潘氏奸淫一篇,生发下文武二杀人报仇一篇,亦是过接文字,只看他处处写得精细,不肯草草处。
  第一段写郓哥定计,第二段写武大捉奸,第三段写淫妇下毒,第四段写虔婆帮助,第五段写何九瞧科。段段精神,事事出色,勿以小篇而忽之也。
  写淫妇心毒,几欲掩卷不读,宜疾取第二十五卷快诵一过,以为羯鼓洗秽也。
  李生曰:“这回文字,种种逼真。第画王婆易,画武大难;画武大易,画郓哥难。今试着眼看郓哥处,有一语不传神写照乎?怪哉!”
  李贽评:武松不去,武大不死。然私正自难处耳!英雄人恨恨。
  又评:郓哥堪与唐牛儿合做一《小侠传》。
  王望如曰:武松在十字坡、快活林、鸳鸯楼?风流豪爽。而于叔嫂名份之间,严气正性,居然鲁男子。濒行嘱咐,“篱犬”一语,已明识潘金莲有淫荡之事矣。那王婆五件事、十分光,虽写得痛快淋漓,不过积世卖奸格套。
  又曰:王婆之有郓忿闹哥,犹阎婆之有唐牛也。不周旋之而叱咤之,其能免于假公泄私乎?但唐牛寻宋江受阎婆之气,而终救宋江。郓哥寻西门庆受王婆之气,而反杀西门庆。于此见宋江、西门庆居心善恶之报不同,而阎婆、王婆通奸爱钞之报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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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评70回本水浒传 第二十五回(1)
  偷骨殖何九送丧 供人头武二设祭
  话说当时何九叔跌倒在地下,众伙计扶住。王婆说:“这是中了恶,快拿水来!”喷了两口,何九叔渐渐地动转,有些苏醒。王婆说:“快扶九叔回家去。”两个伙计又找一扇旧门板,一直抬何九叔到家里,家里大小接着,就在床上睡了。老婆哭着说:“笑欣欣地出去,却怎么这个样子回来?平常可不知道什么叫中恶!”坐在床边啼哭。
  何九叔见伙计都不在面前,踢那老婆说:“你不要烦恼,我没事儿。刚才去武大家入殓,到他巷口,迎面遇见县前开药铺的西门庆,请我去吃了一席酒,又拿十两银子给我,说:‘所殓的尸首,凡事请遮盖。’我到武大家,见他的老婆是个不良的人,我心里就有###分疑惑;到那里揭起千秋幡一看,见武大面皮紫黑,七窍内津津出血,嘴唇上微露齿痕,一定是中毒身死。我本想声张起来,却怕没人作主,得罪了西门庆,却不是去撩蜂剔蝎?想要葫芦提①入棺殓了,武大有个兄弟,就是前天景阳冈上打虎的武都头,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男子,倘若早晚回来,此事必然要发作。”〖正因为何团头社会地位低下,什么人都接触,反倒什么都清楚明白。〗
  ① 葫芦提——不问情由,稀里糊涂地。
  他老婆就说:“前几天我也听到有人说:‘后巷住的乔老儿子郓哥去紫石街帮武大捉奸,闹了茶坊。’正是这件事儿了。你却慢慢地访问他。如今这事儿没有什么难处。只让伙计们去殓了,就问她几时出丧。要是停丧在家,等待武二回来出殡,这就没有什么皂丝麻线。就是她抬出去埋葬了也不妨。要是她一定要抬出去烧化,就必定有蹊跷。你到那时候,只假装去送丧,趁人错眼,拿两块骨头回来,和这十两银子一起收着,就是个老大证据。武松回来如果不问起,你就算了。留了西门庆的面皮,做一碗饭,岂不是好?”
  何九叔说:“家有贤妻,见得极明!”〖快刀切豆腐——两面光,果然是“家有贤妻”!〗随即叫伙计来吩咐:“我中了恶,去不得了;你们去殓了吧。就问她几时出丧,快来回报。得的钱帛,你们分了,要分停当。如果给我钱,不可要她的。”伙计听了,自去武大家入殓。停丧安灵之后,回报何九叔说:“他家大娘子说:‘三天后就出殡,去城外烧化。’”伙计各自分了钱就散了。何九叔对老婆说:“正是你说的这话;我到期只去偷骨殖(shǐ矢)就是了。”
  且说王婆一力撺掇那婆娘当夜伴灵。第二天,请来四名僧人念些经文。第三天一早,何九叔让众伙计去抬棺材,也有几家邻舍街坊相送。那妇人带上孝,一路上假哭养家人。来到城外化人场①上,就叫举火烧化。只见何九叔手里提着一陌纸钱来到场里。王婆和那妇人接着,说:“九叔,且喜贵体没事儿了。”何九叔说:“小人前天买了大郎一笼屉子母炊饼,不曾还钱,特地把这一陌纸钱来烧给大郎。”王婆说:“九叔如此志诚!”何九叔把纸钱烧了,就帮着烧化棺材。王婆和那妇人道谢说:“难得何九叔相帮,回家一并道谢。”何九叔说:“小人到处,只是出热。娘子和干娘请自便,到斋堂里去相待众邻舍街坊。小人自会替你照顾。”支走了这妇人和那婆子,把火撤去,拣两块骨头拿到撒骨池内只一浸,看那骨头酥黑的。何九叔收藏起来,也到斋堂里应酬了一会儿。等棺木烧过了,杀火,收拾骨殖,撒在池子里。众邻舍各自散去。何九叔把骨头带回家中,拿一幅纸写了年月日期、送丧人的名字,和这银子一处包了,做一个布袋儿盛着,放在房里。〖真是有心人办事。〗
   ① 化人场——宋代民间盛行火葬,原因是买不起坟地。但被士大夫阶层所反对。据《宋史》:南宋高宗绍兴二十七年(1157),监登闻鼓院范同言:今民俗有所谓火化者,生前奉养之不至,死又燔爇(fán…ruò凡若)而捐弃之,事关风化,理宜禁止。望饬守臣置荒闲之地,使贫民得以收葬。从之。
  再说那妇人回到家中,在槅子前面设个灵牌,上写“亡夫武大郎之位”;〖既然是灵牌,哪有不写姓名的道理?但是小说里只说武二郎叫武松,没说武大郎叫什么名字。山东快书说武大郎的姓名叫“武植”。〗灵床前面点一盏琉璃灯,里面贴些经幡钱垛金银锭彩绘之类;每天只和西门庆在楼上任意取乐。这一回,可不比先前在王婆房里,只是偷鸡摸狗,如今家中没人碍眼,就可以任意停眠整宿了。〖看来西门庆和潘金莲都是无神论者。要不然,第一不敢下手毒害人;第二不敢在灵堂上面恣意通奸。〗这条街上远近人家没有一人不知道此事;却都惧怕西门庆那厮是个刁徒泼皮,谁肯来多管?
  

吴越评70回本水浒传 第二十五回(2)
常言说:“乐极生悲,否(pǐ痞)极泰来。”光阴迅速,前后又过去四十多天。武松自从领了知县差遣护送车仗到东京亲戚处投下了书信,交割了箱笼,在街上闲逛了几天,讨了回信,领一行人取路回阳谷县来。前后往返恰好过了两个月。去的时候是残冬天气,回来已经三月初头。在路上只觉得身心不安,神思恍惚。〖兄弟之间的心灵感应?〗到了阳谷县,急于要赶回家见哥哥,但必须先去县里交纳了回信。知县见了大喜,看了回信,知道金银宝物已经交割明白,赏了武松一锭大银,酒食管待,不必细说。武松回到下处房里,换了衣服鞋袜,戴上个新头巾,锁上了房门,就往投紫石街走去。
  两边众邻舍看见武松回来了,都吃一惊。大家捏两把汗,暗暗地说:“这番萧墙祸起了!这个太岁回来,怎肯甘休?必然弄出事儿来!”
  且说武松到门前揭起帘子,探身进去,〖大门都没关?〗见了灵床子,又见写着“亡夫武大郎之位”七个字,〖“大郎”是通称,灵牌上必须写姓名。参看本回简评。〗呆了;睁开双眼说:“莫不是我眼花了?”叫声:“嫂嫂,武二回来了。”那西门庆正和这婆娘在楼上取乐,听见武松叫这一声,惊得屁滚尿流,一直奔后门,从王婆家走了。〖他们在楼上,怎么能不下楼就奔后门?还是从王婆家走的?除非两家楼上打通了,开有门户!〗
  那妇人急忙答应说:“叔叔稍等,奴家就来了。”——原来这婆娘自从药死了武大,哪里肯带孝?每天都是浓妆艳抹的,和西门庆做一处取乐;听见武松叫一声“武二回来了”,慌忙去面盆里洗落了脂粉,拔去了首饰钗环,蓬松地挽了个髽(zhuā抓)儿,脱去了红裙绣袄,穿上孝裙孝衫,这才从楼上哽哽咽咽地假哭着下来。
  武松说:“嫂嫂,且莫哭。我哥哥几时死的?得的什么病?吃谁的药?”那妇人一头哭,一头说:“自从你出差后一二十天,你哥哥猛然间害起急心疼来;病了###天,求神问卜,什么药不吃过?医治不得,死了!撇得我好苦!”隔壁王婆听见了,生怕露馅儿,急忙走过来帮她支吾。武松又说:“我的哥哥从来不曾有这个病,怎么一心疼就死了?”王婆说:“都头,怎么能这样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保得长没事儿?”那妇人说:“亏杀了这个干娘。我又是个没脚蟹,不是这个干娘,邻舍家谁肯来帮我!”武松说:“如今埋在哪里?”妇人说:“我又独自一个,哪里去寻坟地,没奈何,留了三天,抬出去烧化了。”武松说:“哥哥死了几天了?”妇人说:“再过两天,就是断七①。”
   ① 断七——古人相信人有三魂七魄。人生每七天增一魄;人死每七天消一魄。死后七七四十九天,魂魄消尽,称为“断七”。
  武松沉吟了半晌,就出门去,回县里下处,开了锁,进房里换了一身素白衣服,又叫士兵打了一条麻绦系在腰里;身边藏了把尖长柄短、背厚刃薄的尖刀,取了些银两在身边;叫一个士兵跟着,锁上了房门,去县前买了些米面佐料、香烛冥纸。傍晚到家敲门。那妇人开了门,武松叫士兵去安排羹饭。武松就灵床子前面点起香烛,铺设酒肴。到两个更次,安排得端正,武松扑翻身下拜,说:“哥哥阴魂不远!你在世间软弱,今天死得不明不白!你要是负屈衔冤,被人害了,托梦给我,兄弟替你做主报仇!”把酒浇奠了,烧化冥用纸钱,放声大哭,哭得那两边邻舍无不凄惶。那妇人也在里面假哭。武松哭了一阵,把羹饭酒肴和士兵一起吃了,讨两条席子,叫士兵在中门旁边睡。武松拿一条席子,就在灵床前面睡。那妇人自己上楼去,关了楼门自睡。
  约莫将近三更时候,武松翻来覆去睡不着;看那士兵,齁齁的却像死人一般挺着。武松爬了起来,看那灵床子前琉璃灯半明半灭;侧耳听那更鼓,正打三更三点。武松叹了一口气,坐在席子上自言自语说:“我哥哥生时懦弱,死了能有什么分明?”话没说完,只见灵床子下面卷起一阵冷气来,盘旋昏暗,把灯都遮黑了,地上纸钱乱飞。那阵冷气逼得武松毛发倒竖,定睛一看,见一个人从灵床底下钻了出来,叫声:“兄弟!我死得好苦!”武松听不仔细,想要向前再看,并没有冷气,也不见人;自己却一交跌翻在席子上坐着。寻思是梦非梦,〖当然是梦。也可能是神思恍惚中的幻觉。如果真个有鬼,怎不在西门庆和潘金莲面前显示?〗回头看那士兵,睡得正香。武松心想:“哥哥这一死,必然不明不白!……刚才正要告诉我知道,又被我的阳气冲散了他的魂魄!……”只得先放在心里,等天亮了再说。
  

吴越评70回本水浒传 第二十五回(3)
天色渐渐白了,士兵起来烧汤。武松洗漱了。那妇人也下楼来,看着武松说:“叔叔,夜来烦恼?”武松问:“嫂嫂,我哥哥到底是什么病死的?”那妇人说:“叔叔,你怎么忘了?夜来已经对叔叔说了,是害心疼病死的。”武松问:“赎了谁的药吃?”那妇人说:“现有药帖在这里。”武松问:“是谁买的棺材?”那妇人说:“央及隔壁王干娘去买的。”武松问:“谁来抬出去?”那妇人说:“是本处团头何九叔。尽是他维持出去的。”武松说:“原来这样。我先去县里画了卯再来。”就起身带了士兵,走到紫石街巷口,问那士兵:“你可认得团头何九叔么?”士兵说:“都头怎么忘了?前者,他也曾来给都头作庆。他家就在狮子街巷内住。”武松说:“你引我去。”
  士兵引武松到何九叔门前,武松说:“你先去吧。”士兵去了。武松推开门,叫声:“何九叔在家么?”何九叔却刚起来,听得是武松回来了,吓得手忙脚乱,头巾也戴不正,急忙取了银子和骨殖藏在身边,就出来迎接,问:“都头几时回来?”武松说:“昨天刚回来。到这里有句闲话说,请挪尊步,一同前往。”何九叔说:“小人这就去。都头,且请拜茶。”武松说:“不必了,免赐。”
  两个人一同出到巷口小酒店里坐下,叫量酒人打两角酒来。何九叔起身说:“小人不曾给都头接风,怎好叨扰?”武松说:“且坐下再说。”何九叔心里已经猜到了###分。量酒人在旁边筛酒。武松也不开口,只顾吃酒。〖是有些吓人。〗何九叔见他不做声,倒捏两把汗,反而拿些话来撩他。
  武松也不开口,并不把话头提起。喝了几杯酒,只见武松掀起衣裳,飕地掣出一把尖刀来插在桌子上。量酒的惊呆了,哪里敢近前?何九叔面色青黄,大气儿也不敢吐。武松卷起双袖,握着尖刀,指着何九叔说:“小子虽然粗鲁,也还晓得‘冤有头,债有主’!你别害怕,只要实说!——对我一一说清我哥哥死的缘故,就和你不相干!我要是伤了你,不是好汉!〖好汉行径。粗中有细。〗如果有半句儿差错,我这口刀立刻在你身上添三四百个透明的窟窿!闲言不用讲了,你只直说:我哥哥死的时候,尸首是什么模样!”武松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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