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缓笤谖档囊泄ぷ鳎俸罄床渭恿思蚁缇俸罄词窃诙砉准嘤槔春笤诨匙旃摇K敲康奖弦悼际灾苣昙湍钊毡慊岣幼≡诩永D嵫堑呐笥眩此勾锵?挤蚰纱幕臀遥⒗辞┟乜ǖ南<姑傻掳鹿潘固卦た蒲#⊿igismundAugustusGymnasium)的校友之一。他早已过世,斯达希也已西归。
ALCOHOL(烈酒)。“于是吃过晚饭我们就会跑到鲁多明纳先生的酒馆里狂喝痛饮。每一次开怀叫好之后,法国号就会吹响,姑娘们就会齐声欢唱:
他喝个精光,他喝个精光,一滴也不留!
嗬!哈!他一滴也不留!
上帝宠他,上帝宠他,祝福给了他!
嗬!哈!祝福给了他!”
(伊格纳奇霍兹科《立陶宛素描》,维尔诺,1843)
这样的往昔压在我心头。在许多个世纪里我们这个民族一直被酗酒所困扰。但我开始喝酒并不早。我第一次闹酒是在扎赛兹饭店庆祝我们高中毕业的宴会上。但在上大学期间,我不属于任何哥们儿团伙,也从未戴过一顶兄弟会的会帽;事实上,我们“流浪汉俱乐部”甚至连啤酒都不喝。当然,如果有点儿闲钱,我会(通常跟老友们一起)去日耳曼大街旁狭窄的小巷里找一家犹太人开的小餐馆,就着犹太美食喝点儿冰伏特加。
我真正开始好酒是在华沙被占领期间。我的酒友是我未来的妻子扬卡,还有耶日安德热耶夫斯基。耶日渐渐变得嗜酒如命,并且患上了肝硬化,他最终被这种病夺走了性命。能够保持一个健康的肝脏一直活到老年,算得上是一种悲哀的胜利,尤其因为这不是我爱惜肝脏的结果,而是我的基因使然。我沉湎于酒,但我总是留心将工作时间与撒开来喝的时候区分开来。我喝得最多的是伏特加。在法国,我也喝葡萄酒;在美国,我也喝波本威士忌。
酒精的最大坏处是它能把我们都变成傻瓜。然而我们内心睁着一只清醒的眼睛,事后将各种丑态摆在面前,毁掉我们对自我的良好评价。这使人感到羞愧。这种羞愧也有其教诲意义,它提醒我们,无论取得怎样的成就,驻留在我们身上的愚蠢都会暗中把它们破坏,因此不必装腔作势。畅饮之后是耻辱,还有后怕。比如一想起醉酒之后对德国人进行的无意义的挑衅,怎么能不后怕?
醉鬼邋里邋遢,惹人讨厌,这是常事。在作家中,我亲眼瞧见过瓦迪斯瓦夫布罗涅夫斯基和马烈克华斯科的醉态;另外,奥斯卡米沃什曾给我讲过叶赛宁在巴黎的醉态展览。这些例子本来足以说服我戒酒,但是,老天爷呀,我的多少代祖先都曾为我不要贪杯而干过杯。我想象不出一个贡布罗维奇家的醉汉,他若不是有备而来他就不会来。
或许(这只是假设)在波兰人的内心深处,他们根本不喜欢自己,因为他们记得自己的醉态。是这样吗?
ALIKPROTASEWICZ(亚历克普罗塔谢维奇)。从他身上我初识上帝的冷酷,或者说我发现那“最高秩序”可能关心许多事,却并不关心我们所理解的同情的原则。亚历山卓,也叫亚历克,一个俄国人,我的同学。在维尔诺,沙皇时代留下来的俄国人没几个。后来,我跟他妹妹在大学里同修过法律。在我们班上,没有人因为亚历克是俄国人而把他当外人。他参加我们所有的活动,包括我们的远足野游(我记得那趟去特罗基的徒步旅行)。在我们走到精疲力竭的时候,他说应该“倒下”一会儿,于是我们便倒在一条沟里休息。
亚历克大约在十五岁时患病,以后再未回到学校。他瘫了,好像得的是小儿麻痹症,但那时不这么叫这种病。我们俩要好,我去看过他。他瘸了多年,慢慢地,学会架着双拐东摇西晃地挪动两步。后来,我认识了一些情况各异的人,尽管瘸着双腿,却依然全凭意志之力,学会了过上正常的生活。但是亚历克,本来朝气蓬勃,体格健壮,却被无助感压垮,深深地陷入沮丧。迈进他的房间,你好像就能听到那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第16节。二 词条B
B
BAAL(巴尔大神)。1862年夏天陀思妥耶夫斯基旅及法国和英国。这趟旅行部分构成了他的《冬天里的夏日印象》这本小书的内容。该书第五章写的是伦敦,标题“巴尔大神”,以此为题的原因,是人类仿佛作为牺牲正被祭献给这一叙利亚与迦南的神祇,其名号的意思简简单单:“上主。”即使是狄更斯,在他最黑暗的书页中,也不曾像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样,针对当时资本主义的首都,出此恶语。当然,作为一个俄国人他有理由不喜欢西方,但是其道德愤怒如此强烈,其描述又如此真实,让人无法不相信他。繁重的劳动、酗酒、成群结伙的娼妓—其中有些还未成年—造就了贫困和麻木。这一切都证明英国上层社会的确是将那些牺牲品祭献给了金钱大神。所以在那同一座伦敦城里,卡尔马克思发出饱含着如此强大的复仇之力的预言,一点儿不奇怪。因为向自然法则屈服,即“吃或被吃”,就会使人背弃人类的尊严。我当时强烈的社会主义倾向便产生于有关千万民众被践踏于泥泞的思考。的确,有人也许会问,那些被践踏者是否会略感快意,当他们听说另有千万民众死于古拉格?┇米┇花┇书┇库┇ ;www。7mihua。com
另一位俄国人,马克西姆高尔基在20世纪伊始走访过纽约。他以《黄色恶魔之城》(“黄色恶魔”指美元)为题对其印象做过报道。我阅读该报道时心想他有些夸张,但还不算离谱,因为对生活在底层的人们来说那类城市就那个样子,而且在好多地方其特征一直保持到现在。后来,高尔基又到过索洛夫基(Solovki),彬彬有礼地假装没注意到他是在访问一座死亡集中营。
BACZY…SKI;Krzysztof(克日什托夫巴琴斯基)。30年代我在维尔诺遇见著名批评家斯坦尼斯瓦夫巴琴斯基时,并不知道有一天我还会遇见他的儿子,而他这个儿子将作为一位诗人名闻遐迩。斯坦尼斯瓦夫巴琴斯基是从华沙来东欧学院演讲的。他模样英俊,腰杆笔直,一副军人气概。这一点与人们所传他曾当过波兰军团枪骑兵(uhlan)以及他在西里西亚起义期间曾立下战功相吻合。政治上他属于毕苏茨基主义左派,由波兰社会党分化而来。他是一位马克思主义者,这一点有其文章可以印证。他的混合性格引起我的兴趣。至少我从未遇见过另一个像他这样的人。
德国占领期间我曾登门拜访克日什托夫巴琴斯基在华沙的家(这个家属于他和他母亲,他父亲当时已经过世)。他给了我几首诗编进作品选。我记得他向后仰躺的坐姿,他始终受着哮喘病的困扰。他那文雅的仪表和他的苍白令我想到幽居于软木镶壁的房间里的马塞尔普鲁斯特的形象。他既不与他那一代的《艺术与国家》那帮人结盟,也不参与其对立面塔杜施博罗夫斯基的活动。他编辑着自己的杂志《道路》(Droga)。我当时并不了解他在中学时代经历的思想演变。有段时间他曾自认为是托洛茨基分子。康斯坦丁耶伦斯基曾与他在斯蒂凡巴托雷男子预科学校同班;他描述过由于班里同学嘲笑犹太孩子里谢克比霍夫斯基而开打的一场架。“只有五个同学,包括克日什托夫巴琴斯基,站在我们一边,与他们三十多人开架。”应该说明的是,比霍夫斯基后来在英国当航空兵。他给在纽约的父亲写过一封信,信中谈及波兰人不可救药的反犹主义,以及如果能活过战争他将不再返回波兰的决定。此后不久他便战死。他的飞机被击落于科隆上空。
巴琴斯基从一个哮喘病患者,从一个被母亲娇生惯养的人转变成一名战士,是意志力的惊人的胜利:“意志是我的至爱。”大概他那曾经在斯托胡德战役中打过仗的父亲将家族的军人传统传给了他,影响了他的意志力。批评家们写到他的转变,称颂这位英雄的战士诗人,但对他必须与之抗争的另一种心理冲突却缄默不语。他的母亲娘家姓齐莱尼希克,属于一个著名的归化犹太人家庭。雅德维佳齐莱尼希阔夫娜显然是克日什托夫的表妹之一,我在维尔诺学法律时与她是同学,她曾在一次辩论赛中获胜并略有声名。因此,克日什托夫从他母亲的血缘讲是一名犹太人。从父系的家族姓氏看,他似乎也有可能是犹太人(尽管对此我还缺少详证)。不管怎么说,他一定清楚地知道他的天地仅限于犹太人聚居区,而与世隔绝是犹太人区一个难以消除的问题。他一定也清楚,在他那帮家乡军同辈人的兄弟情谊背后隐藏着敌意,同样的敌意曾导致他与中学同学大打出手:他们五人与三十多人对打,而那五个人中只有一两个不是犹太人。
这个波兰浪漫主义诗歌的继承者,尤其是斯沃瓦茨基的继承者,有意识地将他的生命牺牲给了他的国家,尽管他知道他的国家并不需要他。而且,他相信他的人民只是犹太人区里的犹太人,他们与他不仅有着血缘上的联系,而且有着几千年历史的关联。他有几首诗清楚地见证了这一点,尽管考虑到他生存境况的诸多复杂因素,他的诗歌本可以揭示出更多的东西。浪漫的腔调仿如幽暗的装饰面,掩藏了其自我认知的更清晰的痕迹。
第17节。
BALLADSANDROMANCES(《谣曲与罗曼司》)。密茨凯维支恒久的魔力—一种无法理解的魔力。当然,有些魔力多少可以被理解。但在这里,我们面对的是不曾被刻意加工的内容(除了“Tukaj”)以及借用的形式。毕竟当时其他作家也曾趋时地写过主题相似的谣曲。我曾试图理性地对待它们的诱惑。密茨凯维支受到过古典主义的影响。在古典主义的诸多特色中包含着一种对男女精怪的轻灵机智的呈现(例如亚历山大蒲伯《劫发记》中的气精)。如果一位古典主义者写谣曲,他并不一定得相信显灵和鬼怪这类事。《浪漫主义》中的卡露西亚即使宣称她看见了她死去的爱人雅谢尼科,我们也会把这理解成她的创造力使然,而不是她相信雅谢尼科真的出现在面前。因此,密茨凯维支在写作谣曲时,是站在相信存在着神怪现象的边界上,玩弄着“好像”的世界。在其幽默之处,这种情况更加突出。当一位作者乐在其中时,其好处多多。这有点像写《变形记》时的奥维德。他相信神话中的变身术,至少在他描述那化身为夜莺的少女时是这样,对不对?好,某种程度上是这样,尽管主题本身要求他悬置起判断。这的确很棒。但是密茨凯维支是喝乡下水长大的,他对民间传说倾向于信以为真。他本人还迷信,你读他的《先人祭》就会了解这一点。、米、花、书、库、 ;http://www。7mihua。com
不过我自己也不能锅底看着壶底黑。我真的不相信希维托布罗什切神父的管家那篇故事中的每一个单词吗?故事说她的死所激起的骚动,最终不得不掘开坟墓(她如今还埋在那片坟地里),以尖头白杨木棍戳穿她的尸体才收场。
理性的解释并不特别有效。《谣曲》的魅惑之力近乎魔力:它们是carmina。carmina这个词原指魅惑,是巫师—或如我们今天的叫法,萨满—的妖咒。后来,动词carminare被用来指创作诗篇。仪式或预言所要求的套话必须精练且易于发音:
“看,玛瑞拉,树丛到那儿结束。”
或者:“诺沃格罗代克包围着,不论你是谁。”
或者:“克利休,克利休,他喊道,╱回声应着克利休。”
或者:“我要死了,我不哭泣,╱但你的痛楚,你得想法减轻。”
我同意;为了将carmina奉入某神圣洞穴,或排上现代书架,最好让它经受一下古典主义的淬火。密茨凯维支就是这样做的。要是当今的诗人考虑一下在格律诗中安排音节会有多大好处,他们会写好的。
永远感激密茨凯维支。我对他的生活了解有限,我也不知他自何处获取他诗歌的力量。但感激一个人,用不着理解他。
第18节。
BALZAC;Honoréde(奥诺雷德巴尔扎克)。在德国占领期间,扬卡、安德热耶夫斯基和我,我们三个读得最多的就是奥诺雷德巴尔扎克。一个蛮横的作家,一个好作家,尤其是对那时所发生的一切而言。愿我们三个人永远留在这些书页间,与我在一起,就像我们当时那样,而不是像后来,当我们命运各异。我们阅读巴尔扎克是在我的诗歌小册子面世之后不久。小册子在迪纳西印刷,那地方离扬卡和我的住处不远。我在小册子上署了个笔名,扬塞如切(JanSyru…),姓氏来自我的曾外祖父。这是城市被占领以后印行的第一本诗集(印了五十来册)。安托尼包赫杰维奇(AntoniBohdziewicz)提供纸张和印刷机,扬卡订书,耶日帮忙。就在出了这本小册子之后,我们开始热情地阅读巴尔扎克,以之抗衡康拉德的影响。当时耶日正编辑一份给小圈子读者阅读的文学通讯,我是他主要的合作撰稿人。他发表在这份刊物上的短篇小说,总是以极强的戏剧张力不断回到一些终极问题上去。扬卡头脑清醒,倾向于反讽,她对耶日作品中的康拉德式抒情不以为然(康拉德的译者为阿涅拉扎古尔斯卡)。当我们在“公鸡脚下”酒吧喝伏特加,她便会对耶日直言不讳讲出自己的看法。她认为巴尔扎克的散文毫无浪漫抒情的痕迹,这一点有作家的作品(博埃的译文)为证。●米●花●书●库● ;http://www。7mihua。com
我最亲爱的幽魂们,我无法邀请你们与我对谈,因为只有我们三人知晓,在我们身后便是我们悲惨的生活,我们的交谈会变成三种声音的悲叹。
BAROQUE(巴洛克)。他们的生活困苦而单调。他们日复一日,起早贪黑,跟在犁铧后面,播下种子,挥舞长长短短的镰刀。只有在星期天,他们去教堂礼拜,一切才迥然不同。他们从灰色的世界溜进一个明快雪白又金光灿灿的王国:涡卷装饰的柱头、圣像的像框、圣坛中央的礼器,莫不如此。他们仰视穹顶,只见更多的雪白金光,与日光辉耀,融入天青。他们举目四望,管风琴的圣乐将他们高高托举。
巴洛克宫殿与教堂尖顶的影响力都不及教堂建筑内部的巴洛克装饰。多么辉煌的发现!天主耶稣会的巴洛克风格在欧洲一直东传到波洛茨克和维捷布斯克,并且征服了中美和南美洲,对此不必感到惊讶。繁复的曲线造型取代了直线;雕像身披奢华至极的长袍;圆滚滚的天使在空中飞翔—这些都需要黄金装饰,需要金碧辉煌的镀金。就这样,在教堂的圣殿里,信众被渡向了另一维度,与他们挣扎在艰辛劳作与困窘之中的日常存在正好相反。
巴洛克风格之所以得到发展,或许是要跟东正教教堂内的“金匣子”或“蜂房”一争高低(金匣子里的歌唱、焚香与礼拜仪式上的祝祷取代了神学与基督教福音的布颂)?对此我一无所知。我只知道在10世纪,当基辅骑士攻入拜占庭最大的圣索菲亚大教堂时,他们不知道自己是置身地上,还是已进天国。据传说,这影响了大公的决定,遂将基督教引入罗斯。无论如何,巴洛克天主教在竞争中胜过了东正教,也压制住了宗教改革的势头,这也许是因为新教教堂内素朴的墙壁无法显示天国的许诺。
第19节。
BAUDELAIRE;Charles(夏尔波德莱尔)。不幸的一生,才智卓绝,一位重要的诗人。其他国家或许也产生过具有如此才华的诗人,但波德莱尔是个法国人,在他生活的年代,巴黎被认为是世界文化之都。这座正在进行工业技术革命的城市,一座地狱般的城市,lacitéinfernale,作为大城市的象征,是波德莱尔的诗歌与其精湛画评的主题。
从神学角度看,他非常有趣。他处于信仰与无信仰的边界地带,在这一点上他有别于他的美学继承人斯特芳马拉美和保罗瓦莱里。他完全处于罗马天主教的氛围中,身上还深深烙着摩尼教的印记,对于“地狱”的力量—俗世(城市)溪谷中的地狱,以及死亡之后的所在—他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敏感。他对大城市的神话意象做出的贡献,丝毫不亚于巴尔扎克。在这一方面,T.S.艾略特的《荒原》和詹姆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都是对他的承继。ノ米ノ花ノ书ノ库ノ ;www。7mihua。com
波德莱尔忠实于法语诗歌格律。亚历山大瓦特有一回把一首波德莱尔的诗和一首16世纪的十四行诗一同摆在我面前。他并不告诉我谁是作者,作于何时,却要我猜。很难猜。法国的先锋派之所以要造反是因为他们有着悠久的韵律传统。他们决心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自己从亚历山大诗体的暴政中解放出来。至少圣…琼佩斯(St。JohnPerse)在谈话中是这样解释的,他言辞激烈地说到其他语言中的现代诗模仿者,他认为那些人完全不了解促使法国人这样干的原因是什么。
波德莱尔很难译成波兰语。为什么?如果某人想就此写篇文章,他将不得不从逐字对照波兰语译文与原文开始,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两种语言的发展不均衡。1936年我曾花很长时间翻译波德莱尔的诗《阳台》。我自认为这是我最成功的译作之一。
他论绘画的文章,包括《1846年沙龙展》和其他评论,其敏锐度始终如一。其中最重要的一篇评论,在我看来,是《康斯坦丁居伊:现代生活的画家》。那位“现代生活的画家”实际上是一位不使用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