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中国历代名女传-第1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年后,到了崇祯八年,晋陕一带久旱不雨,饥荒延绵,民不聊生,到处发生变乱。山西的流贼王嘉允大举向外发展,其属下的一班人马由王自用率领攻向山东青州。青州的衡王朱常庶向来以为自己武功盖世,兵法更是无人匹敌,所以根本不把王自用一伙人看在眼里。当王自用的人马把青州城团团围住,准备攻城时,衡王一怒之下,亲自挺枪跃马,率领青州守军主动出击。但毕竟守军寡不敌众,加之衡王的过份轻敌,守军很快就处在了下风,被贼军围困在一个小山岗上,进退不能,形势十分危急。

  城内的官吏眼看王爷出师不利,而贼军的声势越来越大,不由得心惊胆颤,信心丧失,准备开城降敌,以委屈求全。林四娘闻讯后,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毫不顾忌地将官吏们叱责一顿,然后召集了王府中的娘子军,倡言:“出兵救主,以报夙恩!”

  俗话说:“养兵干日,用兵一时,”演练了三年的娘子军们,虽然心底里惧怕真刀真枪的实战,但一想到一旦城破,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不如拚上命去一决雌雄,顶多是个玉石俱碎!于是个个磨拳擦掌,披挂上马,听从林四娘的指挥。

  经过仓猝的编组、整备后,林四娘带着娘子军的队伍出发了,女兵们个个脸上都是一副庄严肃穆的表情。城门开启处,城外的贼军忽然看到一支装备齐整的队伍威风凛凛地冲了出来,待冲到近处,却见一个个士卒面容姣好,描眉涂唇,秀目含怒,煞是有趣。“是群娘儿们!”贼兵们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同时也就放松了警惕。趁此机会,林四娘一声呐喊,指挥着娘子军猛地冲入敌阵,刀枪齐下,杀得贼兵屁滚尿流,半天还没醒过神来。

  没料到这群浑身脂粉气的小娘儿们竟如此干练,一定是训练有素。贼军将领不得不谨慎起来,挥舞着黄旗,调遣兵马向娘子军压过来。贼兵毕竟人多势众又久经沙场,动起真格的来,娘子军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一阵猛烈的对阵之后,娘子军纷纷落马,最后只剩下个林四娘,林四娘究竟功底深厚,一双长剑在手,左砍右挡,已砍倒了十几个贼兵。眼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倒下,林四娘双眼喷火,越战越勇,杀得贼兵不敢近身,几十个人把她的战马团团围住。贼将王自用见只剩下一个女将,长相俏丽,且身手不凡,就在一旁大声劝降,喊道:“女壮士不必拚命,我放你一条生路!”林四娘哪里肯吃这一套,拔马又冲向敌群,横扫直荡,杀倒了一大片敌兵,最后终因体力不支,丧身于敌刀之下。不久后,卢义昇带着大批援军赶到,打跑了贼军,解救了被围困的衡王,平定了战乱。

  衡王回城后,听说了林四娘及娘子军的英勇行为,感慨得涕泪长流。派人在城外找到了林四娘的尸体,衡王抚尸悲哭不已,后以盛礼葬在了王府后花园中。其他战死的娘子军也都得到了厚葬。

  时光荏苒,物换星移,二十多年过去后,已到了清朝的康熙二年。朝廷派陈宝钥出任青州按察使,衙署便设在前朝的衡王府中。这时衡王府已荒废多时,王妃林四娘的墓上也长满了数尺高的野草。陈宝钥到任后,对衡王府进行了全面的修葺,使它恢复了昔日的盛貌。

  一天夜里,陈宝钥独自禀灯走进书房,在书案前坐下,正准备取书来读,不经意地瞥见案头搁着一帧诗笺,顺手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一首小诗:

  王阶小立羞蛾蹙,黄昏月映苔茵绿;

  金床玉几不归来,空唱人间可哀曲。

  乃是一首怀旧诗,情意凄清幽婉,感人心怀。细辨字迹,清秀飘逸,似出自女子之手,可自己所熟悉的人中,没有谁是这般笔迹啊!陈宝钥猛然想起,曾有人说衡王府中常半夜闹鬼,乃因葬在后院中的王妃林四娘芳魂不散,常出来活动。莫非此笺是鬼魂所遗?陈宝钥感觉有几分冷意,但幸亏他是个心正胆大的人,平日里也不太相信鬼神,所以仍镇定下来,把诗笺丢在一边,取了自己的书来读。不知不觉,更深夜重,书房前的大堂里突然传来董簧齐鸣的声音,其间夹杂着喧闹的欢笑声和杯盘交错声,似在举行盛大的宴会。陈宝钥心生疑窦,壮着胆子举灯前往察看,走过去一看,大堂中人影晃动,桌椅罗列,还有一群群仆侍模样的人,手托杯盘,来回走动。还隐隐约约泛起一股酒香。确实是一次热闹非凡的盛宴,但一切景象在陈宝钥眼中都是一种朦胧的影子,看得见却看不真切。“难到是梦?”陈宝钥捏了提自己的耳朵,感到发痛,于是他断定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那么就是王府的鬼魂在作怪了!

  于是,陈宝钥转身叫起了府中的家兵,将大堂团团围住,对着里面的人大声呵叱,可内面毫无反应,依然热闹如前。陈宝钥索性命令家兵用弓箭朝堂内频射,射了好一阵子,堂上却依旧人影来来往往,丝毫不受影响。陈宝钥又冲进屋里大喊大叫,那些人影视若无睹,宴会仍然进行。一直到天将破晓,人影才陆续散去,声音也停了下来。天大亮了,折腾了一整夜的陈宝钥带人进大堂察看,堂中陈设一如往日,丝毫看不出有过盛宴的迹象。

  过了一些日子,陈宝钥的好友刘望林赴京公干,路过青州,特来府中访友。夜里,两位老友对坐书房中畅叙时,陈宝钢谈起日前夜里大堂上发生的怪事,刘望林则宽慰说:“阴阳两界,互不相涉,不必计较,也不必驱除,便可相安无事。”陈宝钥深以为然。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无声地打开了,转眼间,房中便出现了一个青面撩牙的鬼魂,拱手站在刘望林面前,向他道谢。刘望林从容不迫地说:“样子太难看了,不如换一副面孔再来!”话刚落音,青面獠牙的鬼魂'倏”地隐去,一会儿,又飘进一位国色天香的贵夫人,袅袅婷婷地上前行礼,自称是前朝的林四娘,并悠悠地对陈宝钥说:“以前殿阁荒芜,花竹枯萎,妾无以栖身,只好搬往他处;幸得先生整修,王府重现旧日风貌,故喜归旧宅,并设宴请来满城文武相庆贺,不想惊扰了先生,妾特来致歉#陈宝钥受了刘望林的影响,不再与林四娘计较,只是:“不碍事,不碍事,我们可以做邻舍。”当下还邀林四娘入座,三人就朝代兴亡,叙谈感慨了一番,同时还了解到林四娘与陈宝钥乃是福建同乡。

  从此以后,夜深人静时,林四娘时常到陈宝钥书房与他聊天,谈古叙今,甚是和洽,有时林四娘还携来酒肴,两人对酌畅谈。每每谈起衡王府的旧事,林四娘忍不住伤感落泪,或则引吭悲歌,引得陈宝钥也随之啼嘘不已。

  两人如此交往了一年半时间,关系愈加密切。与鬼魂为友,陈宝钥不但丝毫没受损害,而且还得到林四娘的帮助,破了不少疑难案情,深得民众欢心。

  一天夜里,林四娘对陈宝钥说:“一年来备蒙关爱,深以为感,如今奉召前往终南山清修,不得不与先生别离了!'神情中充满了依恋之态。临走时还留下一诗惜别之诗:

  静镇深宫忆往年,楼台箭鼓遍烽烟;

  红颜力弱难为厉,黑海心悲只学禅。

  细读莲花千百偈,闲看见叶两三篇;

  梨园高唱兴亡事,君试听之亦佣然。

  林四娘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至夜深人静,陈宝钥不免升起一丝怀念之情,他便常到后院的墓地前徘徊,望着随风摇曳的野草,他仿佛觉得林四娘又朝着他走来。

  《中国历代名女》——名妓卷……葛嫩娘沦落风尘存忠义

  葛嫩娘沦落风尘存忠义

  纷繁离乱的战争,使多少人家破亲亡,多少人流离失所,更有多少良家女子沦落风尘!葛嫩娘就是明末混战中,这样的一个牺牲品。

  葛嫩娘原本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父亲葛挺昱是一员镇守边关的武将,葛嫩娘是家中的独生女儿,自小倍受父母宠爱,虽是将门之后,葛嫩娘却从小就得到了良好的文化教育,父亲为她聘请高师,教她读书写字,习诗作画,小嫩娘伶俐聪慧,常常一点则通。十岁左右,嫩娘对父亲的武艺发生了兴趣,天天缠着父亲教她练武,父亲拗她不过,索性每次习武都带上她,刀枪剑戟,—一手把手地教她,后来又给她讲了一些领兵布阵之道,使葛嫩娘大感兴趣。

  然而,在葛嫩娘十六岁那年,一连串的晴天霹雳,把她恬静的生活震的粉碎,仅在半个月之内,她就历尽了重重劫难。那年,闯王李自成攻陷明都,清兵在吴三桂的引导下乘虚入关,步步逼近。葛嫩娘的父亲以边城镇守使的身份,首当其冲地领兵阻击清军,终因兵力不足,粮尽援绝,全军覆没沙场,葛挺昱也被敌军所杀。清军破城时,边城中一片混乱,葛嫩娘惊得不知所措,一位平日里比较熟识的家丁匆匆为她披了一件男装,拉了她骑上一匹马,没命逃出了城。待他们回首遥望时,城中已燃起了冲天火光,葛府恰在那片火海之中。葛嫩娘肝肠寸断,欲哭无泪,她明白自己从此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女。

  惨遭国破家亡的葛嫩娘,随着家丁辗转流亡,东逃西躲,不知到哪里才能找到一个安身的地方。一路上,葛嫩娘见到战火燃过后,大片大片的荒野废庄,满目是残垣断壁、白骨遗尸,活着的人们也苦苦挣扎在死亡的边缘,烧杀抢掠,时有发生。这些情景自然而然地触发了葛嫩娘对家乡和父母的思念,一想到十几天前还对自己百般抚爱的父母,如今竟命赴黄泉,昔日和乐温暖的家园,如今也荡然无存,她不由得怒火中烧,银牙暗咬,恨不得立刻返回去,与敌人拚个你死我活。然而,手无寸铁的自己,既使豁上命去,又能把敌人怎么样呢?面对无奈,葛嫩娘泪满衣襟。

  经过半个月的奔波,家丁带着葛嫩娘来到了六朝金粉之地——南京,北方战火纷坛,这里却苟且维持着歌舞升平的景象,于是两人停留下来,暂时住进了一家客栈。由于出走时慌慌张张,并没带多少银钱,一停顿下来,生活便开始吃紧。这时葛嫩娘已恢复了她的女儿妆,虽然经历了一番颠沛流离,可她的花容玉貌丝毫未受损伤,再笼上一层郁郁的哀愁,愈发显得楚楚动人。那个保护葛嫩娘的家丁,在四处寻找活计终无着落时,受到秦淮河畔满处娼妓的启发,开始在粉妆玉琢的葛嫩娘身上打起了主意。

  这天,他从外面回到客栈,喜滋滋地对葛嫩娘说:“小姐,我们有救了!我今日里在街上无意中碰到了一个远房亲戚,跟他说了我们的情况,他非常同情我们,让我们搬到他家里去住,还给我介绍了事情做哩!”“真的?”葛嫩娘信以为真,在客栈里已经欠下了好几天的房钱,店主早已满脸不高兴,天天指桑骂槐地赶他们走,这下子找到了栖身之处,葛嫩娘当然高兴。家丁掏出钱来结了帐,说是向亲戚借的钱,然后叫葛嫩娘收拾起简单的行李,走街穿巷,来到秦淮河畔的一个街巷里。

  这地方十分的繁华,街道两旁的小院彩楼,栋栋画红描金,艳丽非凡,楼里还不时传出丝竹声和喝彩声。涉世不深的葛嫩娘并不知道这就是秦淮河畔的烟花柳巷,只道是到了个热闹地方,瞪着眼睛四下张望。

  来到一座彩楼前,家丁停下来叫了几声:“李妈妈,李妈妈!”一个四十来岁的半老徐娘应声走了出来,十分热情地把他俩人迎了进去,家丁让葛嫩娘也叫她“李妈妈”。李妈妈将葛嫩娘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把她带到楼上的一间房里,说:“你就住这里,先收拾收拾。'家丁跟过来对葛嫩娘道:“你先安顿下来,我还得出门去看看我的工作。”说完就与李妈妈一同离开了。

  一个时辰后,李妈妈再次来到葛嫩娘房中,脸上仍然堆着笑意,但这次的笑意背后似乎藏着一些什么阴谋,她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盯着葛嫩娘开了口:“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看你的底子不错,好好地干,老娘不会亏待你的。”这一番话说得葛嫩娘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地望着李妈妈。李妈妈干咳了一声,不紧不慢地把家丁怎样以一百两纹银的身价将葛嫩娘卖给了这家叫“玉香院”的妓院的实情抖落了出来。葛嫩娘一听,大惊失色,不料自己竟遭家丁骗卖,一时怒火攻心,气昏过去。

  待葛嫩娘悠悠醒转时,心里已明白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只有先认命,再慢慢挣扎。几天之后,李妈妈让葛嫩娘接客,葛嫩娘坚决地提出:“卖艺可,决不卖身!”李妈妈知道葛嫩娘性情刚烈,又学得一身武夫,硬逼决不是办法,弄不好就是鸡飞蛋打;好在凭嫩娘娇美的脸蛋和出众的诗才,再加上吹得一手绝妙的洞萧,以艺待客也是有买卖的,于是暂时同意了她的要求。

  不久之后,葛嫩娘果然成了秦淮河畔名躁一时的诗妓,许多有身份的客人慕名而来,白花花的银了也随之象流水般地涌进李妈妈的口袋,她笑得合不拢嘴,也就满足了葛嫩娘决不卖身的志愿。

  客人一多,就什么样的都有,虽说能进玉香院找葛嫩娘逍遥的人都是有钱有势、有头有脸的,可也能分出个高低来。渐渐地,葛嫩娘对客人有所挑剔了,凡是胸怀爱国之心,言谈中表露出慷慨壮志者,她都热情相待,交往甚欢;而对那些脑满肠肥,浑浑噩噩,不知亡国之恨的富商显贵,她则冷面以对,视如蛆虫。对于她这种偏好,李妈妈也奈何不得。

  一年以后,遇到了一位名叫孙克咸的客人,深深打动了葛嫩娘的心。这人是安徽桐城的一位世家子弟,在家苦读勤练十余年,学得满腹文韬武略,到二十岁时,外出图谋施展雄才之机。这时正当明廷破裂,清兵入关,明政府溃不成军,一派消极颓废之象,孙克咸胸怀报国大志,却苦于无请缨之路。愁闷之中,他来到玉香院消遣,正遇上有才有识的葛嫩娘,熟识后,他忍不住心中的愤慨,把满腔壮志和苦闷都尽情倾诉出来。这一倾诉,正正触到了葛嫩娘那颗忍痛已久的心,国恨家仇在她心中埋藏已久,时时都在寻找着复仇雪恨的时机,所以对孙克咸的话特别动心,直把他引为知已。

  孙克感对葛嫩娘的才情美貌也是一见倾心,深感这样的女子竟沦落风尘,实在是令人痛心,于是他与嫩娘商量,想为她赎了身,然后带她远走高飞。

  葛嫩娘此时心中却另有打算,她认准了今后他们两人的路必定都是为了复国抗敌而行,小家庭的恩爱相守已退居其次;而自己身处玉香院是个特别有利的条件,这里人来人往,可以结交更多志同道合的有志之士,待看准时机,大家联合起来,好作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她向孙克咸表明了自己的心愿,孙克咸深为她明识大体的忠义之心而感动,含泪表示了赞同。

  扬州兵败后,清军乘胜南下,京口驻军总兵郑鸿逵畏惧来势凶猛的敌军,不战而退,率兵撤往福建,路过杭州时遇见了唐王朱聿键,便护着他一同逃到福州。在福州,郑鸿逵与退避家乡的礼部尚书黄道周、福建巡抚张肯堂、南安伯郑芝龙、巡按御史杨春枝等一番筹划后,一齐拥立唐王为帝,以福州为天兴府,年号隆武。

  清兵攻下浙江后,正准备翻越仙霞岭直取福州,福州守将杨俊自知将弱兵薄,难以抵抗清兵的压城之势,因此事先派人四处寻找有志之士相助。听说堪称文武全才的孙克咸正闲居南京,便派部将武标特地前往聘邀。武标到达南京正逢城破之日,混和之中,他总算找到了孙克咸,当即引着他,带着葛嫩娘及友人俞澹心、李十娘、侍女美娘,在火光滔天中逃出南京城,星夜赶往福州。

  此时,清将博洛所率领的大军,正陆续越过闽浙交界的崇山峻岭,潮水般地逼近福州城。孙克咸一到福州,就开始替杨俊出谋划策,将有限的兵力作最佳的布署,以待强敌攻城。葛嫩娘也不闲着,她负责动员全城的妇女,对她们进行编排和紧急训练,以便作战时充当后援力量,必要时还可拚死一战。

  就这样,福州的防御力量猛地增强,清军到达后,发起了一连三次猛攻,都未能得手,双方一时处于相持状态。狡猾的清将博洛,一面派特使向清朝廷请求增援,但毕竟远水难救近火,所以一面积极地拉拢手握重兵坐镇泉州的南安伯郑芝龙。博洛特意派了手下郑芝龙的同乡老友黄熙台前往泉州劝降,并许以事后酬以高官厚禄的诺言;这郑芝龙本是海盗出身,受了明朝廷的招安成为南安伯,此时早已对明廷失去了信心,所以对博洛的劝降开始动心。

  凑巧的是,这时福州城里的守军也想到了泉州的郑芝龙。杨俊认为敌军虽然暂时停战.必定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城中兵力经过了三次血战又损失不少,下次敌军再发起进攻,恐怕难以抵挡,必须趁这个空档设法请来援兵。郑芝龙手下兵精马壮,离福州又近,请他来增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可是派谁去完成这次使命呢?此去必须冒险穿过敌军的包围圈,既使有幸到了泉州,面对固执暴躁的郑芝龙,必须是有能言善道的口舌才可能打动他,否则说不定连性命都得赔上。正愁无人可当此任时,葛嫩娘主动请缨。杨俊心头一亮,心想:她确实是不错的人选!凭她一身高超的武功,偷袭出城应该不成问题;而她知书识礼、口舌灵利,由她出面说服郑芝龙也大有优势;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子,在战场上有这么多的须眉男儿,却让她去冒这个险,岂不是有些失礼?葛嫩娘一眼看透了杨守将的心思,索性挑明了说:“杨大人可不要看我是个女流之辈,这种场合宜于以柔克刚,我去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大家都认为她的话有道理,于是请援的重任就落在了葛嫩娘的肩头。

  葛嫩娘趁着深夜月黑偷偷从城墙上沿绳坠下,在城外找了一匹快马,火速奔往泉州。见到郑芝龙,葛嫩娘慷像陈词,以忠义之节相激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无奈郑芝龙投降清廷主意已定,任葛嫩娘说得唇焦口苦,始终无动于衷,葛嫩娘只好带着沉痛的心情返回福州。

  这里清军已发动了第四次攻城,为了掌握主动,孙克咸率兵出城浴血苦战,打退了清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然而有了后援的清兵不断地涌上前来,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