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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夜风微怔，双手搭在桌沿，疑惑的眼看着花若水，他知道的还真多。
“是的，当年就是因为姑姑她不能修炼玄气，爷爷从小就四处寻医，后来遇见了师傅，师傅说，姑姑是生养圣女唯一的人选，而只有嫁到凌家，才有可能产下那传言中的圣女大人。”花若水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年幼的他也不过是从师傅口中得知的：“爷爷本来是打算等姑姑产下婴儿便接回叶府，也可在六大家族中立于一个不败之地，却不曾想，没能等到圣女降临，这叶府便面临了灭门之灾。”人算不如天算，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人在做天在看’，毕竟天定的命运不是人为就可以改变的。
圣女？又是圣女！就是这两个字完全的改变了她的一生。楚夜风看了眼垂眸的凌绝尘，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幽光。
“那是一场预谋的婚姻，姑姑本来是与钟乾有着婚约，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可是没人敢违背爷爷的意思。这也就直接的导致了，那血流成河的一夜，叶家便彻底的消失了。”花若水叹息着。
“可是为什么······我之前根本就不能修炼玄气，甚至连聚气都不可以。”既然是圣女的延续，为何会有传言了这么多年的废物之称。
“那是因为必须要有一个契机，没有人知道的契机。当年的你，也是可以修炼玄气的，可要想成为真正的高手，需要经历的有很多很多。叶家没了，爷爷不在了，而这一切的重任就落在了姑姑一个人的身上。”眼中透着一股悲凉，就是因为爷爷，使得天真的姑姑不得不走上了算计的道路，而荒废了自己的一生，牺牲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也牺牲了凌绝尘的一生。
“当年放弃一身玄气的那颗雷灵珠，就是从···娘亲那拿来的。”那恍惚的记忆中，确实存在着模糊的一段。
花若水点头：“雷灵珠就是当年凌雷洛作为迎娶姑姑的聘礼之一。”就为了一个不为世人所知的契机，为什么要这么狠心的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圣女，必须经过圣洁的洗礼！
这是苍穹大陆流传了百千万年的传言，众所周知的传言。
很显然，爷爷和师傅都将这一句话误解了。他们的认为就是，经过重生，浴火重生，就必须放弃自己本身的一切，再从上天的眷顾中得到更多的一切。
凌绝尘苦涩的笑了笑，这句话是对还是错，她都不知道了，如果买药当初的契机，就不会有比武的那一天，也就不会有她重生的那天，真正的凌绝尘，也就会因为北辰寒的休弃而香消玉殒。该说是巧合误打误撞，还是该说他们都算计的很对。
“所以，在新婚当天，北辰寒会做出休妻之举，也和她有关？！”凌绝尘蹙眉，问的很是肯定。
花若水依旧苦笑的点头：“那一日，师傅找过姑姑，说只有那一天，才能让圣女得到重生，降临于你的身上。而让北辰寒休妻，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可是为什么我不知道？”凌绝尘冷笑，她一直以为叶霜是一位很伟大的母亲，却不曾想，竟然会如此算计自己的女儿，哪怕毁了她的幸福，甚至要了她的性命。
花若水摇头：“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师傅从不让我与姑姑会面。”师父每次去见姑姑，都会将他禁锢在一个无法突破的空间，师父的能力，也是深不可测的。
凌绝尘转身看向楚夜风，这家伙不是和北辰寒很要好吗？总该知道点什么吧，那次休妻事件，他不会也是同伙吧。
楚夜风街道凌绝尘怀疑的视线，不由得坐直身子：“你可别这样看我，我可是完全不知情的，就连婚礼我都没有去参加。”
“那比武那天，你为何会出现，要不是你，祈若雪早已死在我手上了。”想要杀她的人，她从来就没有手软过，那是唯一的一次。
“是陆导师，他说不能让你伤了祈若雪，否则后患无穷，麻烦不断，这也是为了你好。”楚夜风垂眸，他说的是实话。
陆导师？凌绝尘暗自思索着，为什么什么事情都离不开圣域，难道他们一直就是知情的？而且也没有出面阻止，也就是认同了叶家的这个做法，原来做好人的一直都藏在最后呢。
楚夜风的为人，凌绝尘还是相信的，毕竟他也属于那种性子高傲，不屑于说谎的人。
“你一直说你的师父，那你师父到底是谁？”凌绝尘反问，她总觉得这一切都是花若水口中的师父所安排的，他就是这件事情的至关人物，只要找到他，那么这些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了。
“我也没见过师父的真面目，他成天都是蒙着脸出现，二十年来，一直就没有见过。”花若水蹙眉，师父的神秘他从来就知道，可是却也没有多做怀疑，毕竟师父交给他的东西都是很实在的。没有师父，他早已命丧黄泉了。
蒙着脸？就连自己的徒儿都没有见过？
看来这桩桩件件，都是早已密谋好的，从她，不，从她们还未出世开始，就已经在算计了。哪怕是叶家灭门之事也在算计之中，为的就是断了叶霜的后路，也为了那所谓的圣女，不再有任何感情。
花若水的师父，叶霜，陆导师，甚至是给她阴阳青铜镜的慕容孜誝，还有那只见过一次面的三玄长老，这五个人就像是一条食物链，紧紧的连接着。不对，至少还有那一个只见过两次的男子——夜鸣，他绝对也是知情人，就凭那一夜的悬崖边，那种源自心底而产生的莫名感觉。
叶霜死了，花若水的师父她一无所知，夜鸣这个人过于危险，她不想靠的太近。所以在这三个人身上，她都不可能知道一点点有价值的东西。那么，就只剩下那神秘的圣域了。她该怎么走，她不想活得一无所知，不想成天被人算计。
圣域呀圣域，一个那么神秘的领域，一个受万民敬仰的领域，却也掩藏了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水深呐水深，这古代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深不可测，就连她这一个在商场上整天算计，纵横黑白两道的龙头老‘三’，在也不免有些自叹不如。
自己前世的那些都只能算是小计俩儿，这里，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测，人心、修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这一刻，她竟然还有意思错觉，或许那所谓的月魔，才是最真实的，哪怕他的真实是那深不见底犹如黑洞般的野心，可是，至少他还真实，自己称霸天下的欲望，是众所周知的，是大大方方承认的。
不想被人算计，那么，就改由她，来一个反算计了。
既然这趟浑水已经浑浊了，那么她不介意再来搅一搅，摸一摸这趟浑浊的水，到底有多深。
☆、第四十七章 她的纠结
也许是为了惩罚他说的太多，也许是体内那不安分的异样再也闲不住，开始四处乱窜，‘咳咳咳’轻咳两声后，扑哧的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那石质的桌面。
“花若水！”凌绝尘赶紧起身，她似乎感觉到了两股气息在他的体内游窜。一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却又猛地收回。烫！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楚夜风起身，想要抚着花若水，可是一手刚搭上他的肩膀，手臂不由得微微发颤：“怎么这么冷！”真的好冷。
“冷？”凌绝尘惊讶的看着楚夜风，楚夜风看着她微微额首。凌绝尘柳眉紧蹙，一冷一热，正常人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相比之下，花若水的神情倒是镇定多了，依旧是淡然的擦拭着嘴角：“我没事！”这样发病也不知道熬过了多少回，所以，他也习惯了。只是，那袖下双手紧握，指甲狠狠的划破了他的掌心。虽然这样的忍耐已经差不多二十年，可是真到了这一刻，还是需要极大的忍受力的。
突然想起昨夜他在寒玉冰床上打坐的一幕，毅然的搀扶着他的手臂：“走，我带你去寒玉冰床！”凌绝尘不顾他身体上那烫人的热量，抚着他的手臂，便往他的住所而去。
“好！”这一次花若水没有拒绝，因为只有在那里，他才可以熬过去，他现在，还不想死，真的不想。
楚夜风紧随其后，虽然他有严重的洁癖，不靠近女人却也不靠近男人，可是还是咬牙，抚着花如水的手臂：“绝尘，我来吧。”
凌绝尘微怔，却还是点点头，两人抚着花若水往那座阁楼而去。
“这么多年，你就没有找过大夫医治吗？”凌绝尘始终紧蹙着柳眉。
“呵呵呵，没用的，我找过几名药师，可都无功而返！”花若水摇头，这个世界炼药师本就少见，他去找过几个也都是花费了打量的人力与时间。有实力的炼药师基本上都是炼药成迷，隐居山林之中了。
“不必这么悲观，其实我也会炼药的。”只是不知道她自己达到炼药的第几级了。
“嗯。”花若水淡淡的点头，微微闭眼靠着了凌绝尘纤细的肩头，昏迷了过去。
凌绝尘与楚夜风两人合力将早已变得昏迷不醒的花若水放在哪冒着丝丝寒气的寒玉冰床上盘腿坐好，迅速的为他解开上衣。只见花若水身体的左边是热的完全烫红冒着热气，右臂那却是仿佛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一般冒着冷气。
冰火两重天！
在一个人的身体内怎么受得了！
“银鄀，你可以为他暂时止住冰与火的蔓延乱窜吗？”微微闭眼，利用神识探向那闭关修炼的银鄀，她知道在这关键的时刻不能打扰他，可现在是迫不得已。
“主人，对不起，我的碧海之珠只能对冰系与水系的人有效！”银鄀无奈却挫败的声音传来。
碧海之珠本来是随着他的属性，只对水系有效的，就楚夜风那一日不过是利用了水系与冰系的相似度，而且效果也不是很明显，只能算是勉强将他救活，而后期完全得靠楚夜风的自身疗伤，所以在魔铠雾林的时候，楚夜风内伤及其严重，只是他一直都是瞒着凌绝尘，暗自疗伤的。
凌绝尘看向楚夜风，希望他能有更好的办法。
“我真的不知道，就算要输送玄气为他治疗，也不能一股冰系一股火系的来，那样的话在引导其中一股气体的同时，便会促使另一股气体更加猖狂，可我们自身根本就不可能同时运用冰与火两股玄气。”楚夜风紧紧蹙着眉，看着她焦急，他也急，可是急也没办法。
银鄀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主人，你可以召唤冰系精灵语火系精灵，为他辅助疗伤！”
对呀，她怎么就忘记了呢。
凌绝尘恍然大悟，连忙坐在一侧，一手抚胸一手置于额头：“冰精灵、火精灵，急现！”
随着她话音刚落，火红与冰蓝的小家伙扇动的半透明的小翅膀在她身前的半空中。看着凌绝尘愉悦的喊着：“主人！”
“赶快，冰儿引导他体内的寒气，火儿引导他体内的热气，将它们全部引诱出来，注入寒玉冰床！”凌绝尘起身，赶紧吩咐两个小家伙。
小家伙点点头，一手抚胸，一手握着小权杖，闭眼呢喃着。只见一蓝一红两股淡淡的气体有两个精灵的权杖中迅速进入花若水的身体内。
楚夜风见此，一手抚胸一手置于额头，正欲召唤精灵。
“主人不可！”火麒麟见此，赶紧现身，一把抓住楚夜风的手腕，满眼的担忧之色。
“火麒麟，怎么了？”楚夜风睁开双眼，却依旧蹙眉的看着花若水。
火麒麟微微舒了口气，还好来得及：“主人，现在已有夫人的冰系精灵与火系精灵在花公子的体内，如果您的精灵在进去，会造成体内异主精灵的打斗，不仅帮不到忙还会适得其反，那样才会害了花公子。”
听完火麒麟的话，楚夜风一拍自己的脑门，他怎么就忘记了呢？看来他还真不适合急性子，一急起来就什么都忘记了。
转身看着紧紧盯着花若水的凌绝尘，楚夜风不由得苦笑一声：“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凌绝尘只是淡淡的点头，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昏迷不醒的花若水。此刻她也不知道她是因为真正的在乎他了，还是仅仅想要从他身上知道更多的事情。
直到一个时辰后，精灵权杖发出的淡光逐渐消失，花若水体内那两股异样的颜色退却，缓缓由他的两侧进入了他身下的寒玉冰床上，这一病魔总算是彻底的离开了他的身体。
可是，这两股气体在他的体内长达了二十年之久，今天被一次性抽了出来，就犹如那多年的建筑失去了两根粗壮的顶梁柱，那这建筑也就会应声而倒。
道理是一样的，花若水仅仅只是逃脱了两股气体的折磨，他面临的危险依旧存在。
两个小精灵顿时像霜打的茄子和泄了气的皮球，软弱无力的站在凌绝尘的肩膀，紧靠着手中的权杖支撑着幼小的身子。
凌绝尘抬手，一手托起一个小精灵凑近眼前：“好了，冰儿，火儿，谢谢你们，辛苦了。”要不是这俩个小家伙，她似乎真的没办法。
小精灵淡笑着，仿佛立刻来了神：“没事没事，冰儿和火儿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主人不必担心！”
“那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凌绝尘淡笑着，其实她有怎会不知，如果不是很消耗法力，两个精灵也不会这般精疲力尽了。
“嗯！”精灵点点头，娇小的身子在她的手掌心转了转，一转身便消失不见。
看着脸色微微苍白的凌绝尘，楚夜风上前，将她扶在一旁的软榻前坐下，一手抵在她的后背，缓缓输入自己的玄气，调和着她丹田处微乱的气息。
直到她的丹田处恢复正常，凌绝尘脸色稍微好转后，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蹙眉看着睫毛微颤的她：“怎么样，好点了吗？”精灵与主人都是息息相关的，精灵垒成那样，主人多少也会有影响的。
“谢谢，好多了。”凌绝尘睁开双眼，看着楚夜风微微虚弱的笑了笑。
花若水脸上的汗珠渐渐消失，顺着床边的柱子缓缓滑落，凌绝尘见此，顾不得什么，起身小跑了过去，扶着花若水，细致的为他穿好衣服。
看着来不及收回而空荡的手臂，楚夜风垂眸苦笑。
安置好花若水后，凌绝尘抬起衣袖正欲擦拭额头的汗水，突然，一块锦帕递到了她的眼前，抬头看着神情不自然的楚夜风微怔。
“给你！”楚夜风本就有些不自然，看着她更是不由得气结，一把将锦帕塞进她手中转身走了出去。
凌绝尘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低头看着手中的那方锦帕，却是淡淡的笑了。
走出房外，却看见那抹红色的身影立于一旁的树下。双手环胸低头沉思，金色勾边的红色衣摆随着微风拂过，微微飘扬。红色锦靴上的金色图案，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
站在这个角度的，恰好看着他完美的侧脸，精致的下巴，还有那犹如少女般才拥有的卷翘睫毛。
抬步走下阶梯，轻声走到他身边：“在想什么？”第一次，她的声音居然会这么温柔。
“额。”楚夜风回神，错愕的看着她，听见声音的一瞬间，他还以为不是她呢。避开她的问话，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他什么时候会醒？”
凌绝尘转身靠在他背后的一侧树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需要一种药材。”
“你要去采药？”楚夜风放下手臂，转身看着垂眸的她。
点点头：“嗯，那种药长在及其潮湿昏暗的地方。”
“我和你一起去！”楚夜风脱口而出，只是不想只能在担心。
“可是，花若水需要有人照顾。”凌绝尘抬头，坚定的看着他。
“他这里有很多人，他们都可以。”他可不想留在这里，他要和她一起，因为在潮湿的树林会有很多的危险。
“万一都是像玉怜儿那样的人，怎么办？其他人我不放心！”看着他的眼，带着丝丝祈求，其实，她也是脆弱的，可是眸中的那一丝微闪的光晕，却是因为眼前的男子。
其他人我不放心！
一句话堵得楚夜风无言以对，她这样说，是相信他，他怎能拒绝？
“我会注意安全的。”看着楚夜风的神情，她知道，他同意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就走，现在时间很重要，这一去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找到，所以每一分每一秒都必须抓牢。
“西南方向有一片树林，那里比较潮湿，可是树林三面都是悬崖。”楚夜风看着她的背影，出声提醒。
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嗯，我知道了。”说完，便继续往院子外走去。
“还有，注意安全！”
可是，当跨过拱门处时，她知道，她的脚步在微微颤抖着。直到消失在转角，这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隔着围墙的院子，眼眶湿润。
对不起，如果没有前世的记忆，可是没有如果！
微微闭眼，将那些湿润逼回眼眶，毅然的转身离开。
隔着厚厚的围墙，两人都望着彼此的方向，是担忧，是关心，还是不舍······或许，都有吧。
☆、第四十八章 是他！
一脚踩在地上也会微微下陷，这里潮湿的空气仿佛又回到了魔铠雾林的错觉。唯一改变的是，这里没有参天大树，阳光隔着树叶，在地上留下点点光晕。
这里很少有树木，除了刚进来的那一段距离，基本上都是遍地荆棘，连一条羊肠小道都没有，几乎就没有人的足迹。就连猎人的都没有，或许这地方真的不适合动物的生长吧。
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一方晴空，抬手捶了捶僵硬的脖子。猫着腰在这灌木丛中寻找着细小的药材，可真的是累死人。
为了适应在这个地方寻找需要的药材，她换上了一身利落的劲装，前后的衣摆毫无形象的塞在了腰带上，一头长发也在脑后束起一把高高的马尾。
“主人，要休息一会吗？”她的身边传来了小白的声音，只见小白立起他那小猫儿的身体，前爪挠了挠凌绝尘的锦靴。
微微摇头：“算了吧，继续找找！”这两天，她几乎找遍了大半个树林，可是没有看见她所需要的药材。
“哦，那小白和银鄀去远点的地方找找看，主人要注意安全哦。”这些地方，他似乎也不是很熟悉。
凌绝尘点点头，那样会加快速度：“嗯，你们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放心啦，小白我可是森林之王。”小白一爪拍着自己的胸膛，满脸骄傲。
“别贫了，记得不要走得太远了。”凌绝尘勾起嘴角，小白在她身边三十年了，一直都是她的开心果。
小白点头，这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