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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你一朵火烧云-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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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的《黄土高原草志》,岀版了由公孙龟年编选的上下两卷《李拴驴(牛)民谣选》,但编选者署名却是省作协青年作家鲁生泉,岀版社不同意署公孙龟年或者驮夫名字。至于白东明原来还打算岀版一部《纤夫诗选》,也因岀版社不同意,而搁浅。

  白东明是在河阴县工作三年多时间之后,被提拨为黄原地委副书记、行署专员的。河阴县委书记与县长职务,由张小燕一肩挑起来。此时,龟峁山风景区第一期建设工程已经完工,进入第二期工程建设,并被批准为省级风景区,副县级行政单位。同时成立龟峁山风景区管理局,归河阴县代管。局长由河阴县一名副县长兼任,已经担任龟峁庄行政村党支部书记兼村委会主任的宣石狗,作为聘任制干部担任了副局长,实际主持管理局工作。顺便提及,就在宣石狗当上副局长的半年之后,与一位离婚的中学教师结了婚,妻子是比他低两届的高中同学,黄原师专毕业。

  就在白东明当上专员4个月的时候,退耕还草还林,作为重要国策,开始在全国大面积推广,黄原地区十九个县中有五个县被国家纳入全国退耕还林还草试点示范区名单,其中河阴县作为典型,被确定为全国不多的几个国家退耕还林还草科技支撑试点县之一。

  最近,黄原地委副书记、行署专员白东明正在为一件事犯愁。

  这件事就是,如何劝说父亲打消再次回乡之行念头。

  此前,白东明已经给北京打过了好几次电话,委婉地找过好多理由,劝说老爷子最好不要在他刚上任不久的,这个时候到黄原到河阴来。可父亲蓝如海真得是老糊涂了,好像根本就听不出他的话外音,在电话那头,一听到儿子声音,就兴奋不已,好像儿子找的那些理由,全是出于一个儿子对父亲的爱护和孝心似的,更激发和坚定了再回乡一次念头,迫不急待地抢着说话,根本就不让白东明在其间插上一句完整的话。

  白东明下了决心,无论如何要阻止父亲这次家乡之行。

  白东明拨通北京电话,电话那头嘟嘟嘟了好长时间,没人接。于是他就按重拨键,如此再三,终于有人拿起话筒,却是父亲的保健医生吴丙夏。白东明觉得奇怪,现在是晚十点半不到,老爷子不可能现在就休息。这时候的电话,一般都应该是父亲自已亲自接的。父亲从来就有早起的习惯,却很少在十一点前早睡。即使从领导岗位早已彻底退下来,多年之后的今天,老人也依然保持着这种晚睡早起的习惯。

  “老吴吗?我是东明。怎么,我爸不在?”

  “呵,东明呵,首长有客人。”

  “那我等会儿再打吧。”

  “呵,东明,”白东明正要放下电话,电话那头的老吴,声音却突然小了下来,“东明,你听我说,其实并没有客人,首长正在看电视。他知道这肯定又是你的电话,有点儿生气。所以让告诉你,”老吴的声音嗫嘘着,低得几乎让人听不清,“不要再枉费心机啦。”

  唉﹗白东明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放下电话,摇摇头,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白东明后悔不迭,真不该给老爷子,打那个有点自吹自擂臭表功电话。前天,接到省委省政府联合转发的国务院文件,黄原地区十九个县中,有五个县纳入全国退耕还林还草试点示范区名单,其中河阴县还被树立为典型,确定为国家退耕还林还草科技支撑试点县。白东明当即召开了有各县县委书记、县长参加的地委扩大会议,传达并研究了如何贯彻落实。开罢会当晚,白东明就把此消息打电话告诉了父亲。同时,还告诉父亲,地委决定,最近要举办以龟峁山风景区成立仪式为总开幕式,旨在为全区制订一个较为科学长远的国民经济和社会综合发展规划,而搞的系列性研讨活动。活动全部在河阴县进行。听到家乡河阴面貌有了长足变化,父亲蓝如海感叹唏嘘,在电话里简直语不成声,当即表示一定要抽空再回乡看看。白东明当时并没有在意,以为父亲不过说说而已,没想到第二天,老爷子就让秘书回电话说,最近就要成行。一下子就让白东明着慌了。

  当然,白东明理解父亲,至今他还记得,当年混在父亲工作人员中,陪父亲回乡情景。老人面对赤贫家乡,痛心疾首,老泪纵横。声色俱历地对陪同他的人说,同志们,作为共产党人我们应该感到羞耻,感到无地自容啊!党领导人民闹革命为了什么,不就是求得人民翻身得解放过上幸福生活吗?可是解放都快四十年了呵,群众的日子还过得是这个样子!我们真是无颜见江东父老啊!那次,父亲原本说好,还要看望几位同乡老战友的,结果也被父亲取消了。父亲说,真没脸面见昔日的老战友啊!

  可白东明还是有点埋怨父亲,老头子也太倔太不理解他这个做儿子的心情了。什么时候不能来,偏要这时候来?你这一回来,上上下下会怎样看我白东明?别人还真以为,我白东明因为有了你这个大靠山,才有了今日似的。再说,你这一来,说不定把我的计划全搞拧了……

  后悔归后悔,事已至此,白东明觉得也只好如此了。

  现在白东明一门心思想得是,如何应付父亲回来之后,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新情况。白东明首先想到的是,作为这次系列活动总开幕式,他要在龟峁山风景区成立仪式上那篇讲话,唉,有些话可能是不能说了。

  本来他已经准备好了两篇稿子。一篇是现成官样文章,是他指示刚接任他担任河阴县委书记,并依然兼着县长职务的张小燕,负责起草的,他做了稍事修改,到时照本宣科即可。另一篇是腹稿,虽是腹稿,却也经他不知反复斟酌过多少遍,早已烂熟于胸。事实上他是准备使用这篇腹稿的。作为新任地区行署专员,又是前任河阴县委书记,地区所属五县定为全国退耕还林还草试点试范区也罢,河阴县定为国家退耕还林还草科技支撑试点县也罢,龟峁山风景区的成立,都是一个带有标志性意义的事件。何况,对于他本人来说,无论作为一名党的高级领导干部,还是作为一名共产党员,龟峁山风景区成立这件事,都有一种非同寻常的人生与生命操守上的意义呢。虽说这是一篇表面上的即席讲话,毋宁说,是他精心准备的一篇向社会向世人正式发表的执政宣言和人生宣言。

  这次活动中,他首先想办的一件事是,希望借这篇讲话,清除长期以来因为历史原因,而罩在自己头顶上的一个“典范”光环。他已经多次扪心自问,自己这是不是一种政治作秀?而结论却又总是理直气壮的:不是的,绝不是!这是关乎新时代一位新型政治家的,一种政治价值理念的宣言和倡扬,一种人生价值理念的宣言和倡扬。是丁点儿都没错的。

  退耕还林还草,现在已经是国家开发中西部地区的一项重要国策。多少年来,从省委到中央各级领导机构下达的一些文件中,都以首肯方式,把这种退耕还林还草的首倡者首验者,说成是河阴县,这是没错的。但在这些文件里,却又是把功劳记在了他白东明头上的,就因为首倡首验阶段,他曾任省委驻河阴县一个叫龟峁庄的小村庄扶贫工作队长,接着又担任过河阴县委书记县长。这无论如何,都令他有一种贪天之功为己有的欺名盗世之感。特别是那些对此作大肆渲染的媒体,把他白东明都说神了。说他是“中国第一个吃螃蟹者”;好像那改变“以农为主”而退耕还草还林的思想和做法,是他凭聪明的脑袋一拍,就发明了出来的。真是瞎胡闹!

  最近,白东明一直在想,他必须告诉时代,同时也告诉历史:那个首倡者首验者,真正名字叫人民群众,而代表人民群众这种意愿的那些人中,有一个叫公孙龟年的真正共产党人,却含辱负重、沉埋进历史。

  在那篇腹稿中,白东明不想说那些官话、套话、空话,他的腹稿,洋溢真情、真实、真理,他要借助自己的职权,把他的那位亡友,那位真正共产党人公孙龟年举起来,把一颗饱含时代与历史良知的,金子般的心举起来,为公孙龟年擦拭掉岁月蒙尘。同时,他也想告诉世人,一种新的政治理念,是如何从社会演进的必然藤蔓上,以偶然形式的果子诞生出来的。

  可是,父亲这一来,事情可能全给搞砸。

  白东明有点焦躁。他走进自己的临时住所,地区宾馆贵宾楼那个套房的里间卧室,随手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卟嗒卟嗒选台,二十多个频道依次从头选到尾,没一个台是他想看的,于是,啪的一声又把电视关掉了。此刻,正是几乎所有电视台谈情说爱时刻,尤其是那些电视言情剧,全都戚戚我我,爱得死去活来,爱得一沓糊涂。他不由自主地摇摇头。就在这时候外间的电话铃响了。他大步跨出外间,拿起话筒。

  电话是河阴委书记兼县长张小燕打来的。

  “东明,你还真的没睡啊。上任这么长时间了,还在心潮澎湃?”电话里,传来他的那位原来的搭挡、现在的部下,女性的熟悉的磁性口音。

  “心潮澎湃?是啊,心潮澎湃!只怕今晚又要涛声依旧喽!”

  “官做大了,大概是想,应该夫唱妇随了,怕是想夫人了吧?”

  “真乃妇人之见!怎么,那件事联系的结果如何?”

  他们说的是龟峁山风景区成立仪式,以及各研讨会邀请来宾的事。这次系列活动,是以龟峁山风景区成立为总开幕式的。虽然全部活动是由地委和行署主办,具体事宜却是由河阴县委县政府来操办的。何况,龟峁山风景区经上级批准,确定为副县级行政管理单位,依然归河阴县管辖呢。

  “除省政协答应来一位领导外,省委、省人大、省政府办公厅都明确答复不来人参加。其他邀请人员大都敲定。省委宣传部、省计委、省财政厅、省农业厅、省林业厅、省文化厅、省旅游局、省社科院、省农科院、省文联、省作协等都要来人,各新闻单位都要来人,咱们工作队原班人马都要来,另外《场》杂志社也要来一大班人……”

  还没等张小燕把话说完,白东明不耐烦地截住她话说:“好啦好啦,尽快拿一个详细名单给我。哪怕是来一只狗一只猫,你也要给我列进名单。”

  “哎,东明,你好像不高兴?”张小燕在电话那头问。

  白东明从写字台上烟盒里,顺手弹出一支烟,叼到嘴上,拿起打火机点着,狠狠吸了一口,才说:“老爷子也要来凑热闹,你说要命不要命。”

  电话里立刻传来张小燕欢快叫声。“蓝老要来,这不是好事嘛!”

  “好个屁!”白东明没好气地说,说罢又自觉又失态,急忙又口气缓了下来,“小燕,你知道,我本来是连省领导都不想请的,省委、省人大、省政府办公厅答复不来人,正合我意。咱们不是让人来捧场,主要是想请那些专家、学者、企业家、文化人、新闻记者和有关厅局领导的,之所以让你请示请示,邀请邀请,走走形式而已。老头子这一来,唉,你看吧,就不定省四大班子,可就都又要来人了。这真是糟糕透顶。”

  电话那边,张小燕听白东明这么一说,又欢快地咯咯笑起来。

  “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害怕省里领导,明确点说,那么害怕陶重农?我们明人不做暗事,话该怎说还怎说。我觉得你有点太过虑了。”

  “好好好,我现在没功夫和你讨论这个问题。请你把我说的新情况尽量考虑进去,尽快给我拉一个详细名单,越详细越好。”

  白东明说完,不管张小燕还有没有话说,啪的一声放了电话。

  
  063

  蓝如海还是来了。

  蓝如海就住在他刚刚当上行署专员的儿子,白东明的临时住处,地区宾馆贵宾楼那个369号房间的对面,一套同样规格的套房。果如白东明所料,蓝如海突然不打招呼的到来,令省四大班子,立即都派出了有一名领导参加的庞大陪同队伍,尤其是白东明最不愿意在这次活动中岀现的那个人,省委副书记、代省长陶重农,也陪着下来了。

  当地委办公厅电话告诉白东明,说蓝如海和陶重农等省领导,已经到达地区行署驻地榆山县,住进地区宾馆的时候,白东明还在150公里以外的凌水县参加那里的三干会。开罢会,在县城一个小食摊上,喝了两碗馄饨,紧赶慢赶,回到地区宾馆都已是晚上快十一点了。

  宾馆经理正在传达室等着白东明。经理告诉他,父亲就住在他的对门,父亲的保健医生老吴和秘书小许,分别住在父亲的左右隔壁,陶省长住在上一层四楼的一个套间,还告诉其他省领导的住处。同时告诉他,晚上凡在家的地区领导,都已经来看过蓝老,在中央党校学习的地委书记陈宏,也给蓝老打过问候电话,欢迎蓝老回到家乡视察和指导下作,同时还向地区公安处和卫生局领导亲自下达了指令,一定要保证蓝老安全和身体健康……

  白东###里暗叹,多么会来事的官油子们啊。

  白东明回到三楼,没进自己住处,也没敢按父亲的门铃,而是径直走向保健医生老吴住处,轻轻点了两下门铃,应声开门的正是吴丙夏。

  “呵,东明,是你!刚回来?”

  “刚回来。老吴,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你还不知道首长脾气!路上还把陶省长他们,数落了一顿,嫌陪的人太多。陶省长说,您老就是不下来,我们也计划是这么多人,要来参加风景区成立活动的嘛。东明同志立下那么大功劳,这是咱家乡的光荣,也是全省的光荣。首长这才气消了些,但依然着意要大部分陪同的人明早就回去。”

  白东###里冷笑,我立下功劳?胡扯淡﹗拍马屁可别拍在马腿上!

  吴丙夏问:“怎么,现在就见吗?”

  白东明反问:“这一路颠簸够受的,不会睡下了吧?”

  黄丙冬说:“肯定不会。他一来,就让地委同志拿来一大摞材料,肯定现在还在看着哩。要不,我先进去通报一声?”

  白东明说:“不用不用,你休息,我自己去吧。”

  白东明走到父亲门前,举起右手轻轻点了一下门铃,随即就听到了一声“请进”声,尽管隔着厚厚装潢过的真皮门扉,那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宏亮有力。白东明应声扭开门,坐在沙发里正看材料的蓝如海,刚刚摘下老花镜,把手中的材料往旁边茶几上放。

  “爸!”白东明进门就叫。

  “哈哈。儿子儿子,我的儿子!”蓝如海见是儿子回来,兴奋地欢呼起来。那低矮而又极为肥胖臃肿的身子,竟然利索得如同鱼打挺一般,几乎是弹跳着站了起来的,“好我的儿子哟,你也学会日理万机啦?”

  白东明一个箭步跨上前去,伸开双臂就抱住了父亲的脖颈,而蓝如海也伸出双臂,抱住了儿子的腰。在“爸爸爸”和“儿子儿子”的欢快呼应声中,高而瘦的儿子和矮而肥的父亲,互相紧紧拥抱在一起。 

  蓝如海抱着高自己一头还多的儿子,连平时那种说话粗粝而生硬劲儿,都仿佛倏然而变的细软温柔起来。其实白东###里明白,这最像一个温柔父亲的时刻不会很长,老爷子就会原形毕露他刚历、坚挺的本性。

  “儿子,怎么样?官做大了,工作还顺手?”

  “还算顺。不过我发现,爸,这官越大越难了解许多事情真相。”

  “好我的儿子,岂是难了解事情真相?还有一条哩,这官越大越像站在机器的传送带上,想走想停,都由不得你,越活得不像个人样儿。”

  “这点,恐怕爸的体会比我更深。”

  “是的是的。”蓝如海简直是在抬头仰望着儿子,好像儿子倒是一位体贴入微的父亲似的,“这次爸本来是想偷偷下来的,随心所欲跑一跑、看一看的,可你看你看,不行啊,办不到啊!一进公主关,就让省里一大群人给围困起来了,不举手投降,也不行哟。”

  “爸,你本来就不该这个时候来我这里的。”

  “我为什么不能这个时候来?”蓝如海突然放开拥抱着的儿子,口气也油然生硬而高吭起来,“我早就清楚,你小子不想让我来。怎么,不是你小子做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蓝如海挣脱儿子的双臂,迅速地转身坐进沙发,恼怒地就要低吼起来。

  “爸,爸,”白东明随即也坐进沙发,双臂趴在父亲的肩膀上,对父亲耳语说,“爸!有一点你应该相信,白东明不仅是中国共产党一位著名老党员蓝如海的儿子,同时,也应该说,他本人也是一位优秀共产党员。他可能会犯各种各样的错误,惟独不会犯背离党的理想、党的宗旨、党的原则错误,损害人民利益的错误。爸,你应该相信的。”

  “好吧,你倒说说看,我为什么就不能此时此刻,到你白专员的这块领地上来?”蓝如海的口气明显缓和了许多,紧绷着的脸也有点松驰下来,“能不能把你白专员同志,心中那点难言苦衷,告诉告诉我。”

  父亲这么一说,倒着实让白东明感到有点突然。

  从知道父亲下决心要来河阴那一刻起,白东明就思谋着怎样跟父亲开诚布公地谈一次。可他考虑到所谈事情的复杂性,至今仍处于一种不确定状态,以及父亲对事情了解与理解上,可能与他会出现的差异,何时谈,怎么谈,谈到什么程度,一直是他考虑的重点。他低估了自己老职业革命家的父亲,对事物认识的穿透力。是的,正如父亲所说,尚在和儿子的几次通话中,蓝如海就感觉到,儿子不希望他来的呑呑吐吐的话语后面,掩盖着一种什么隐忧。蓝如海甚至不能不感到,儿子不想让他知道,或者说暂时不想让他知道的一些东西,和他自已有着某种干系。白东明确实没有想到,他这几天,朝思夕虑的这场父子谈话,会以如此直截了当的方式开场。

  此刻,白东明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白东明坐在沙发上,无意识地摸索着上衣口袋,他忘记了,是自己故意没有带烟的。老爷子一辈子不抽烟,也是反对别人在他面前抽烟的。

  正在白东明摸索自己上衣口袋的时候,父亲蓝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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