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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叶侯邓广德、西华侯邓忠、阳安侯邓珍、都乡侯邓甫德都被废为庶人;上蔡侯邓骘降为罗侯,举家遣归封国;尚书邓访举家流放……紧接着邓广宗、邓忠、邓豹、邓遵、邓畅等先后被逼自杀,邓骘与邓凤绝食自尽。在邓绥去世不到五十天的时间里,邓氏家族就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而在邓绥一生中最具影响力的恩师班昭,却在邓绥死前一年已经去世,终于七十一岁。邓绥为她素服举哀,废朝数日,并亲自撰写祭文传记,大加颂扬,又将其子曹成封为关内侯。班昭一世生荣死哀,千古留名。而邓绥死后,刘祜随之而来的报复性大清洗,却也因为班昭已死,不但不涉及死后之名,连家族也未受牵连。这让我不能不想起若干年前那位班昭的祖姑母班婕妤,班家女子似乎有一种很奇怪的天赋,使得她们能够在各种阴谋政治凶险的风浪中心,游走自如,轻易脱身而毫发无损。
而其他人就办不到了。执政太后一死,其家族就覆灭,似乎成了整个汉王朝的一个恶性循环。然而邓绥一生,政绩出众。在她执政之前,外戚宦官轮流掌政,败坏纲纪;在她接手朝政的时候,国库亏空、浪费严重,边境不宁;在她执政初期,水旱蝗灾,天灾人祸不断,内忧外患种种。仅延平二年(公元107年,即她执政的第二年),全国就有十八郡地震、四十一郡大水、二十八郡风雹侵袭。
在邓绥的治理下,国家经济在严重的自然灾害之下仍能获得复苏,社会渐渐安定。邓绥执政期间,外戚宦官均不能为祸,她日夜操劳,躬自处置,增收节支,减轻赋税,救济灾民,终使岁还穰丰,百姓安居乐业。她采纳西域都护任留班超之子班勇的进谏,通西域、抗匈奴,安定并州、凉州,使西线多年无战事。她听从虞诩等人良策,以赦免战俘、安抚和谈的办法转守为攻,使羌人暴动得以平息。百官颂曰:“兴灭国,继绝室,录功臣,复汉室……巍巍之业,可望而不可及,荡荡之勋,可诵而不可名。”邓绥积劳成疾,年仅41岁就咯血重病而亡。后人评说:“邓后执持朝政以招众谤,所幸者非为一己之私。焦心勤勉,自强不息,排忧解患,惟为国家大事。”
东汉邓绥以退为进(8)
以邓绥的政绩声望,刘祜自然不能比拟,而且邓氏家族向来少恶绩。邓骘死后,百官不服,为其鸣冤叫屈,逼得刘祜不得不免除邓氏之罪,不再追究。
邓绥死后,刘祜执政无能,宦官当道,受制阎后。外诛大臣,内废太子,东汉王朝迅速走向下坡路。而邓绥政绩则越发彰显,成为东汉政绩最好和声誉最高的皇太后。
北魏冯氏改革在孝文帝之前(1)
《阿甘正传》里说:“人生就像吃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吃到的是什么味道”。
对于这位在后世被称为北魏文明太后的小姑娘冯氏(441~490)来说,她的人生也犹如急速飞旋的过山车一样,不知道下一个转弯会把她转到哪里去。
“汉室灭,天下乱,三国分两晋,南北朝、十六国。”所谓五胡19乱华,正在此期间。这天底下的事,无非是你杀了我,我杀了你。各路诸侯,纷拥而立,拉个旗杆称大王,一时间皇帝无数。那时节的所谓皇帝,基本上也只传一代二代,就无声无息了。
冯氏就是出身在十六国中的皇族,如果不是国破家亡,她原本应该成为一位公主。她祖父是北燕昭成帝冯弘,因为北魏太武帝进逼北燕,冯弘被迫逃往高丽,并最终死在那里。冯弘死后,诸子星散,大部分投降了北魏。
北魏也很客气,大家都是割据诸侯,你亡国了来找我,我给你个官做;下次我亡国了,也不愁找不着饭吃。冯弘之子冯朗被加封为西城郡公,领秦、雍二州刺史,官儿不小了,冯朗也很高兴,安心在此住了下来,几年后生下长子冯熙,再接着生下一个女儿,即冯氏。冯氏出生的时候,离北燕亡国也才不过六年。
虽然说北魏皇帝拓跋焘对冯朗比较客气,但这客气也只是表面的,来了总不好不收下,但是收下之后要死要活还是看他皇帝的心情。毕竟对方是一国皇子,总带着几分猜忌,过了几年冯朗就因为牵连到一桩阴谋案件里被杀死。才几岁的冯氏,也被没入宫中为奴。
之前虽然不曾是公主,到底还算是荣华富贵、父母宠爱的官家小姐,才不过几天,就成了个父母双亡的女奴,人生的命运跌入谷底,不过几岁的小姑娘冯氏哭哭啼啼地入了宫。
但她却没有意识到,命运的下一个转弯又开始了。
冯氏的运气还算好,她入宫为奴的日子没多久,就被带进拓跋焘的宠妃左昭仪的宫中。原来北燕灭亡前后,冯弘急着逃命,扔下了家里一堆妃子公主,结果拓跋焘就不客气地接收了,其中一个女儿后来得宠,被封为左昭仪。她就是冯氏的姑母,并收养了冯氏。
大家都是虎口逃生的人,自顾有余,他顾无暇,收养不是白收的。过了几年,发生了一场宫廷政变,中常侍宗爱谋叛,太武帝拓跋焘被杀,继立的拓跋余也被宗爱所杀,拓跋焘的孙子拓跋濬被拥立为皇帝,新帝拓跋濬大开杀戒,诛灭了许多宗室和大臣之后,将朝政安定了下来,即为文成帝。
身为先帝妃嫔的冯昭仪在经历了几个皇帝变换之后,深感地位和生命在秋风中飘摇,为了继续在后宫生存,于是把自己一手调教出来已经十分美丽可爱的侄女冯氏送给了新皇帝。当然这对于父母双亡,浮生挣扎的冯氏来说,未曾不是一个好的出路。
冯昭仪先为北燕公主,后为北魏宠妃,美丽多艺,又深谙在残酷宫廷的生存之道,经她一手培养出来的冯氏很快得到了拓跋濬的宠爱,被封为贵人。这一年拓跋濬十三岁,冯氏十一岁,正是感情上最单纯、最热烈的年纪,因此这段感情基础非常好,仅仅过了三年之后,冯氏就被正式册立为皇后。
但是在北魏宫中做皇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知道在汉宫中卫子夫长得美可以做皇后,王政君能生儿子可以做皇后,赵飞燕跳舞跳得好可以做皇后,邓绥懂得打了左脸给右脸也能做皇后。但在魏宫中做皇后,有一项本事却是必须具备的,那就是冶炼匠的本事。
《资治通鉴》注中说:“魏人立后,皆铸像以卜之……胡人铸像以卜君,其来尚矣”。北魏宫中旧规矩,宫中嫔妃要得正位中宫,必须先要手铸金人,若能铸造成功,则视为吉祥如意,若是铸而不成,则妃嫔不能立为皇后。历年来有许多热门候选人在这上面栽了跟头,炼不成金人,后冠擦着头顶呼啸而过,看得见够不着。冯氏却是在五个候选人之中,唯一以手铸金人成功而戴上了后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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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冯氏改革在孝文帝之前(2)
为什么做皇后要先做一个好冶炼匠呢?数千年历史似乎也只有北魏宫廷有这种怪规矩。具体已不可考证,估计是前代哪位皇帝打仗,有个妃子临行送个金人给他做护身符,谁想后来打了胜仗,就龙颜大悦成了规矩传下来了,或有说是以前匈奴遗留下来的规矩。
但是这种规矩留下了很大的作弊空间,容易欺负外行人。冯氏能够因此做了皇后,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冯氏是知道这种体制的,她之所以能够一次成功,铸成金人,肯定私底下早就偷偷练过不少回了,宫里的炉子也不知道被她炼坏了多少个,那些烧炉火、备材料的宦官们也早就收进她不少礼物,混个烂熟了。
虽然说是宫妃手铸金人,看的是她们自己当冶炼匠的功底,但是冶炼是一门综合技术,那些烧炉火的、备材料的、打下手的人,稍稍给你弄点小手脚,这其他四位候选人的金人,可不就铸不成了吗?
从北燕到北魏,经历国破家亡,又目睹过宫廷###,两个皇帝脑袋落地的冯氏,在多年的宫廷生活中,在姑姑冯昭仪的言传身教下,早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了。十四岁的冯皇后所做的事情,也早已经超出了她的年纪。
在冯氏刚刚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候,手铸金人的另一个候选人妃子李氏就被赐死。冯氏的铁血手段,初露峥嵘。
汉武帝末年,其子刘弗陵被立为太子,汉武帝却下令杀死太子的生母钩弋夫人,理由是“子少母壮”,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发生像汉初吕雉那样的母后专权行为。北魏开国之主,道武帝拓跋珪对这一条非常欣赏,于是立为规矩,从此凡是后妃所生之子被立为储君,生母都要被赐死。
这也是北魏王朝所独创的另一个古怪规矩。但是我们大多数的人在看到一些古怪规矩的时候,基本上只会看其表面,而不去想一下为何古怪。
汉武帝为什么要赐死钩弋夫人?仅仅是无端残忍和疑心病重这一点,是不够的。当时卫子夫所生的太子刘据,以巫蛊之变而被杀,皇后卫子夫被赐死。时隔不久,死去的宠妃李夫人家族又被以谋逆而诛灭,李夫人所生之子也因此失去继承权。而最初诬陷刘据的小人江充和钩弋夫人是同邑之人,而告发李氏家族是一名内宦,而当时内宫正是由钩弋夫人所执掌。两次大规模的屠杀虽然出自汉武本人之手,但是最终得利者却是钩弋夫人,她所生的七岁小儿刘弗陵也因此成为皇储当然人选。汉武帝不由得不怀疑钩弋这个小女子会是一系列阴谋的幕后黑手,也因此毛骨悚然,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态度,找茬儿杀了钩弋夫人。如果钩弋夫人不是一个有心机有能力的女子,想来一生自负彪悍的汉武帝,也不会无端生出“子少母壮”的忧虑来吧。
拓跋珪是鲜卑人。越是接近原生态的民族,母系氏族遗留的影响就越大,所谓“胡人但知有母,不知有父”,也因此母系势力很容易干涉政治。为了摆脱母系势力的操纵,获得王者的掌握权,往往要付出血流成河的代价。拓跋氏的起源传说中有“诘汾皇帝无妇家,力微皇帝无舅家”之谚的故事,据史家考证,则有可能是拓跋氏的远祖拓跋诘汾杀死妻族,而后人为了掩饰这一点,制造出拓跋诘汾与天女合而生下拓跋力微的传说来。
而开国皇帝拓跋珪称帝之前的绝大部分战争,居然不是发生在对外敌,而是发生在拓跋族内和妻族独孤刘氏诸部、母族贺兰贺氏诸部、祖母族慕容诸部之间。拓跋珪一生历经艰难,主要精力都是在和强大的母族势力做斗争中。估计最后一统部族,坐上皇帝宝座时,拓跋珪可能会抱着龙椅大哭:“我这一辈子都在和一群母老虎打架……所以,为了我们王朝的将来,爱妃你就牺牲一下吧。我不想我儿子、我孙子、重孙子,将来也要用一辈子的精力和自己的奶奶、妈妈、妻子打仗啊!”一想到这种可怕的前景,拓跋珪怕是要寒到发抖了。
于是在此后的岁月里,北魏王朝的皇太后基本上分成这三种情况:一种是皇帝的生母,活着被杀死后受封;另一种是从没家世、没背景中挑选出来的宫人,手铸金人成功者封为皇后,不许抚养皇子。她们既不属于皇储的生母,没有感情基础,又没有家族背景,新皇帝一上台,基本上就准备到冷宫养老去;还有一种,皇帝一生下来生母被处死,嫡母不能养,只能由保姆抚养长大,做了皇帝之后,就把保姆奉为太后,称之为保太后,但是保太后既然不是真太后,能够享受尊荣已经是到顶了,更不可能说是左右政局了。
北魏冯氏改革在孝文帝之前(3)
拓跋珪自以为这样的安排绝对保险,于是放心了。
所以,我们就看到目前这一种格局,拓跋濬所奉的皇太后,是他的保姆常氏,人称“保太后”,正宫皇后,是毫无家世的宫奴出身的冯氏。
冯氏做了皇后,虽然是期盼已久,但是真正坐上这个位置,她立刻感觉到了害怕。她是皇后,一旦有了皇子,她必须依规矩被处死。为了逃过这一命运,她立刻行动起来。当时幸好宫中拓跋濬已经有了几个儿子了,其中最得宠的李夫人还生了两个儿子。据说李氏长得非常美,当初进宫,拓跋濬从楼上远远望见就心旌摇荡,对左右言道:“真乃佳妇!”马上下楼,来不及入殿,居然在旁边的库房中就拥之临幸。李氏就此一举得男,深受宠爱,本是封皇后的热门人选,不料铸金人失败,从而命运跌至谷底。
冯后立刻采取行动,怂恿着保太后出面,游说拓跋濬早立太子。于是在冯氏被封为皇后不到一个月,李夫人所生的长子拓跋弘被立为太子,李夫人也被一杯毒酒执行了祖制家规。
拓跋濬一生有七个儿子,但冯后却没有生过儿子,是否她从宫中得到了什么避免生子的秘方,不得而知。
但在数年的皇后生涯中,冯后做得十分完美,对保太后侍奉尽心,对太子拓跋弘虽然没办法亲自抚养,却也亲自挑选保姆,关注其成长情况,跟皇帝丈夫拓跋濬更是做到了鹣鲽情深。拓跋濬文武兼备,一边亲自率兵直至阴山,车驾深入大漠,令蠕蠕(柔然)绝迹远逃,使不少部落求降;另一边重用汉臣,兴利除弊。他的政治方向也对冯后深有影响,将来冯后亦是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的。
人生从谷底升上巅峰:丈夫宠爱,成为皇后,逃过死亡威胁,除去情敌,家族复兴,兄妹团聚。冯后觉得一切是如此称心如意,却不想才年仅二十六岁的文成帝拓跋濬却生了一场大病,不治而亡,崩于平城皇宫的太华殿。
对于年仅二十四岁的冯后来说,犹如天塌地陷,悲不可抑。她自十一岁起就跟了拓跋濬,他年轻英俊,他文治武功,他将她从低贱宫奴中提拔成为皇后,他与她夫妻情深,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至尊至高,无可取代。
由此而来的,更是深深的恐惧,她毕竟是一个宫闱之内的妇人,太子非她所出,又兼年幼,外有强敌内有权臣。南北朝时代是生存最艰难的时代,许多王朝朝起暮灭,许多戎马一生的大将帝王尚不免死于权臣外敌的刀下,更何况她孤儿寡母。
她想到北燕王朝的覆灭,想起亲眼所目睹的太武帝拓跋焘、南安王拓跋余之死,想起一系列的宫闱政变中无数连名字都不曾留下过的后妃公主们的惨死……以前有拓跋濬在,她从未想到这一点,但是如今庇护她十几年的大树已经倒下,此后她的命运何去何从呢。
拓跋濬死后第三日,按照北魏的旧俗制度,焚烧皇帝生前的御衣器物等谓之“烧三”,朝中百官和后宫嫔妃一起亲临现场哭泣哀吊。当熊熊的火光燃起,看着一件件熟悉的物件投入火中,每一件物品都是她这十三年时光的记载,眼看着它们在火中化为灰烬,仿佛烧掉的是她生命中一部分。那一刹那的恍惚,竟然让冯后身不由己地悲号着,投向熊熊燃烧的大火之中。
这一刹那的冲动,于冯后此生来说只有这一次。千百年来一直有人在猜测,她是真的对亡夫的感情深厚到宁与同死的地步,还是一场“政治秀”。或者,那一刻她是真的绝望。命运一直在捉弄她,她拿在手里、含在口中的糖,刚刚尝到甜头,就被无情地夺走了。她原本是个公主,却国破家亡;她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却父母双亡;好不容易有个姑姑收养她,却立刻面临宫廷###,生存艰难;好不容易做上皇后,却面临立子杀母的祖制威胁。终于,等她什么都有了,那可以给予她一切,庇护她的人却又死了。
面对着前路茫茫,冯后悲从中来,不知道命运还要捉弄她几次,那对着大火的一跳是对前途的恐惧,也是以死反抗命运的再三捉弄。
北魏冯氏改革在孝文帝之前(4)
当然冯后没有死成,她被一边的侍从宫女们及时挡住,救了下来,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如果拓跋濬没有这么早死去,那么这个在历史上留下重重一笔的文明冯太后就不会出现了。也许冯后会一直在皇帝的庇佑下做一个贤后安然到老,或许耍耍小手段固宠保位,到拓跋濬死的时候,太子已经足够年纪继位,那么政治上也就没她什么事了。她像其他太后一样,闲坐说往事,稍好的也偶尔给新帝提提诸如“宽厚待人”“节俭爱民”之类的建议,一生也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偏偏命运将她推上了这个位置,以孤儿寡母掌国,不得不走上权力争夺的最前线。既然冯后那火中一跳没有死成,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以后还有什么事情可挡得住她呢?
北魏和平六年(465年)五月,文成帝死后第二天,年仅十二岁的皇太子拓跋弘即位,是为献文帝,冯后被尊为皇太后。本来依照祖制,冯太后也没有插手朝政的机会,但是聪明的人抓住机会,强悍的人制造机会,机会永远只给有准备的人。北魏朝廷君臣内外的勾心斗角,给冯太后送上了机会。
拓跋弘年幼继位,朝政掌握在太原王车骑大将军乙浑的手中。当时南北朝的混乱局势,让许多人有“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的想法。乙浑专权,先是矫诏杀害尚书杨保年、平阳公贾爱仁等于禁中,又把前来奔丧的平原王陆丽杀掉。自称丞相,位居诸王之上,事无大小,都由乙浑一个人说了算。如此专权,乙浑早已经在朝中上下结怨无数,人人侧目而行。偏他老兄还自我感觉良好,到处威胁人跟他一块儿干,人家要是不马上答应,就立刻拍桌子大骂,威胁要杀了人家。
就这样,朝中上下都嫌恶乙浑,独缺少一个出头的人来揽事做主。冯太后那火中一跳,让大家感觉她是一个有胆识又对皇室忠心的人,而她的身份又正好合适当个出头者。于是三三两两就有人跑到冯太后面前试探。
冯太后立刻借此机会,结交宗室和大臣诸将,秘密布置,定下大计。这边浑然不知情的乙浑还以为皇袍即将加身,正在高高兴兴地准备时,立刻被领了冯太后旨意的兵马一网打尽。冯太后以万众拥戴的姿态登上大殿,宣布平定了乙浑叛乱,并果断下旨,斩杀乙浑及其同党,夷灭三族。
乙浑死后,冯太后却没有如众大臣所料的那样走完过场就下台回内宫去,她坐在宝座上不动了,当场宣布,为了杜绝再发生权臣欺皇帝年幼而擅权的事,将由她冯太后本人临朝称制,代掌国政。
大家都傻了眼,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眼前这尊神就是了。开国皇帝拓跋珪千防万防,自以为把所有母后专权的可能性都排除掉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