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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他一头磕在山巅，长跪不起。
……
人族领地、空涅恒域。
轰隆！
法座旭档亢驾驭着墨晴添川，狂暴无垠地飞驰虚空，瞬间横渡数十座恒域，降临一座下位宇宙，祭奠曾经同袍。
嗤啦。
旭档亢破开宇宙外壁，进入宇宙内部，伫立在黑暗无垠的星空。
“氢布。”
“狱族已灭绝，星狱战区不复存在，虚空诸生黄昏也终究结束。我们当初的拼杀……有意义！有的！”旭档亢默默念叨，声音既有沉重缅怀也有慷慨激昂：“我们等到了横空出世的方成，他必将引领人族走向辉煌鼎盛。”
咕咚。
旭档亢咽了咽干涩的唾沫，注视着前方的宇宙星空，仿佛在与曾经的同袍氢布，跨越时空的对视。
哗啦。
旭档亢右掌握着酒杯，颤抖之间，倾倒琉璃酒液。
那一滴滴璀璨酒液……仿佛饱含旭档亢的心酸血泪，流淌在这黑暗星空，照亮黑暗，驱逐寒冷。
片刻后。
酒液遍布星空，闪烁琉璃光彩，犹如漂荡世间的光雨。
“氢布，我们的努力并非毫无意义。”
旭档亢抿嘴低笑，转身破开星空，前往下一个宇宙，继续祭奠曾经同袍好友。
人族历史记
八千亿年前，四等法座、人族氢布，陨落于星狱战区。战死后，仅剩破烂不堪的残躯，秉承氢布的遗愿，旭档亢焚烧氢布残躯，化作灰尘，洒落这片宇宙星空。
……
空涅宇宙。
一位位气息浩瀚的修行者，自发聚集星空中心，抬首仰望着屹立星空、贯通上下、雄伟壮阔的三道序列榜单。
所谓榜单。
便是三道不可名状的巨柱，似液体似固态，朦胧光彩流转、字迹清晰流转，书写着捍卫、守间、御上的辉煌字迹。
贯通星空上下。
璀璨厚重无际。
这三道巨柱榜单，承载着亘古以来、空涅恒域内、所有牺牲的修行者们，也代表着人族永不卑微、誓死抗争到底的信念。
咚！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噗通一声叩拜虚空。
咚咚！
一位位人族修行者，如推倒神山巨柱的浪潮，相继叩拜虚空，齐齐发出震撼星空的缅怀昭告。
“我等人族！”
“叩首先烈！”
“敬先烈铺垫光明，贺人族鼎盛繁华！”
……
星族领地。
冬与希拉克费德里科同时横亘虚空，环顾周围的星族们，发出撼动寰宇的宣告：“诸位同胞们狱族已灭！”
轰隆隆！
这一道蕴涵宇宙能的宣告，横跨无穷距离，渡过无边虚空，传荡整个星族领地……甚至一些沉眠的星族们也中断修行，欣喜若狂地开始庆祝！
“狱族真的灭了？真是不可思议！”
一位刚刚结束修行的星族，诧异道：“狱族着实太可怕。狱族冥神强于吾族伟大，更强于人族无上，怎能覆灭？吾沉眠苦修尚且不到千万年，难道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顿时有星族回答。
“哈哈！”
“你恐怕还不知道，人族出了一位至强者方成，具有凌驾巅峰级之上的战力！斩杀狱族冥神，轻而易举。”
那位刚刚清醒的星族，满目愕然，内心充斥离奇荒谬的情绪：“巅峰级之上？至强者？方成？”
有些不敢置信。
刚刚休眠了一会儿，乍一清醒，便是苍穹改换，战况终结，狱族全数死光……好像美轮美奂的梦境，光怪陆离。
“这也太突兀了。”
“而且……人族不是下等生命体吗？怎么冒出了一位至强者？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眨了眨眼眸，心中翻滚着惊涛骇浪的情绪。
天可怜见！
仅仅睡了九百多万年，不该如此啊！这一切的转变，未免有些太过突兀。在眼里……一位至强者的崛起，怎么也得历经无尽岁月的洗练与磨砺，才能最终登顶！
“咳咳。”猛地想起一个关键问题：“那位人族至强者，修行多少万年？难道吾沉眠之时，他还不曾崛起？”
有星族答道：“至强者方成年龄约有二百三十一年。”
“什么？”啼笑皆非，颇为无语道：“二百三十亿年？这也太短暂了些。另外……吾在沉眠之前，为何不曾听闻方成之名？莫非他是最近数百万年才忽然崛起登顶？”
……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周围的众多星族，全都用古怪目光盯着，仿佛在看一件奇妙有趣的珍宝。
“怎么了？”
“你们这么盯着吾，作甚？”
转动眼眸，流露错愕困惑的情绪，环顾四周，却没有一个星族为解答，好似尽皆茫然无语。
终于。
有一位星族悄然传音：“至强者方成，年仅二百三十一岁！是一不是亿！”
“！”
眼眸瞪得溜圆，登时凝固如一晶莹琥珀，活生生凝固成了纹丝不动的雕塑，只有眼眸内的惊涛骇浪，昭显着震骇绝伦的情绪！
此时此刻。
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只剩下一个源自内心的疑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等生命？
莫不是自己在做梦！
……
星族战区最核心、墨息残块之上。
值此全体虚空诸生庆贺之际，坐落在圆形平台形状的墨息残块上的巍峨宫殿，却散发死寂氛围，昭显邪恶阴森。
嗥！嗥！
隐约之间，有着邪恶聚合物围绕宫殿，哀嚎时空。
宫殿内部。
嗒！
恶魔冥神脸色阴森，一拳砸在地面上。它本是直立鳞甲生物、且头颅生长犄角的形态，可如今犄角断裂、鳞甲破裂，显得有些落魄。
“该死！”
“这些该死的土著！！”
恶魔冥神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声音回荡宫殿内，碰撞激荡，显化灾难邪恶的万象虚影，充塞殿内。
歇斯底里。
癫狂欲绝。
恶魔冥神想不到……它们六位来自原始世界的真神，竟然相继陨落永恒虚空，被五维生命击杀这是对神明威严的践踏，亦是终其一生都难以洗刷的血耻血辱！
神明啊！
它们可是神明啊！
“啊啊啊！”
恶魔冥神疯狂凿着宫殿地面，猩红眼眸流淌着幽邃仇恨、难以化解的杀机、以及渗透苍穹的悲愤：“吾一真神，居然掩饰空虚凭借欺诈伪装得以逃生！可恨！可恨！恨恨恨！”
须知。
这座宫殿乃是冥渊合盟耗费无数力量、资源，才勉强送进永恒虚空的接应神器，可以增加真神降临永恒虚空的成功概率！
换而言之。
这座能够扛住永恒虚空外壁乱流的宫殿，堪称坚固至极的宝物，哪怕至尊神也不能损害丝毫，更且遑论五维生命方成？
永恒虚空至强者、方成，损伤不了宫殿，实乃理所当然。
可是。
这座宫殿只有坚不可摧的坚固，以及接应真神降临的功能，至于什么防御功效、杀伐招数，却并不具备！假如方成真的闯进宫殿，它必死无疑。
但它就是在赌。
赌方成他们不敢闯进来！
“呵呵。”
“吾堂堂一位原始世界真神，竟然倚仗如此卑微办法，躲避区区五维生命！耻辱！耻辱！”恶魔冥神的猩红眼眸差点瞪得冒出体外，清晰可见眼眸上的狰狞血丝。
“他们瞧不上一位冥神？他们不屑于杀吾……他们宁可布置一层结界，也懒得冒险杀吾！一位神明的性命，抵不过五维生命！若非永恒虚空的压制，吾吹口气便可碾死你们这群渣滓啊啊！！”
嗤啦！
恶魔冥神抓着地面，活生生抓出了一条雷火炸裂、能量物质湮灭的痕迹。
正当此时
一道似乎轻声呢喃，似乎甜言蜜语、似乎阴森戾啸、似乎喋喋嘈杂的诡异声音，自恶魔冥神的背后传出：“你……在烦恼什么呢？”
第一章 吾乃至尊神
原本的星狱战区核心、墨息残块、巍峨宫殿内部。
正在愤懑暴怒的恶魔冥神，躯体猛地僵住，猩红眼眸里满是不可思议的震骇……它毕竟乃是真神，哪怕遭到永恒虚空的压制，也有着超出寻常五维生命的感知。
那么。
究竟是谁？能在它的背后，悄无声息地传出声音？而且这道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咕咚。
恶魔冥神勉强咽了口唾沫。
下一刻。
这道犹如轻声呢喃、犹如残暴戾啸的声音，再次响起：“下位真神恶督，你在烦恼什么呢？”
嘶！
名为恶督的恶魔冥神，一点点回首转身，然后浑身战栗，好似沉沦黑暗无间的地狱，彻底凝固。
害怕、惶恐、忐忑、不安、困惑。
不可列数的情绪，闪烁在它的狰狞面孔上。难以形容的情绪，翻滚在它的冥神心深处。
仿佛世界终结。
“您，您？”
恶督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匍匐在地，仰望着声音来源……正是一位长发飘扬万米、眼眸灿若繁星、脸庞完美无瑕，气概幽深难测的青年男子。
它背负双手，长发闪烁亿万颜色。
它悬空而立，背部生长四对羽翼。
“怎么了？”它嘴角勾勒一丝晦暗森森的微笑，淡淡道：“难道你想说……吾不能降临于此？”
噗通！
恶督瘫坐在地上，叩首道：“恶督不敢。”
堂堂一位真神，竟然直截了当地向这位羽翼青年叩首，愈加渲染了宫殿内的恐怖氛围，仿佛绷紧的纤细之弦，下一刻就要崩炸出可怕的灾难。
呼哧。
呼呼哧。
恶督轻轻喘息着气，脸色铁青，暗暗道：“这位怎么降临到了永恒虚空？它，它可是上位原始神啊！难道它自斩修为、崩毁灵魂、消弭了己身生命层级？”
须知。
只有真神才能降临永恒虚空。
若是真神之上的主神、原始神、至尊神，根本不能穿透永恒虚空的外壁，只能驻留外界……所以恶督它们这些真神，才得以降临永恒虚空，肩负着灭绝永恒虚空一切生命的重要任务。
啪嗒。
羽翼男子落至地面，双脚踏着宫殿地面。
啪嗒。啪嗒。
它一步步走向匍匐在地的恶督，脸庞晦暗不明，好似笼罩着一层诡异魔幻的颜色，时而化作跳动的火焰，时而演化耀眼的光芒。
咕咚。
恶督悄无声息地咽了口唾沫，万万不敢动弹，狰狞脸庞愈加惶恐，甚至冒出涔涔冷汗。
该死！
该死啊啊！
冥渊合盟内最残暴、最血腥、最丧心病狂的这位存在，居然真的降临至此！
它们这些冥神虽然称霸永恒虚空，凶名昭昭，残暴无垠，邪恶极致……可与眼前这位青年相比，便如脆弱玩具，不值一提，仅能毕恭毕敬地匍匐，不可露出丝毫不敬。
“啧啧。”
羽翼青年轻声呢喃道：“怎么只剩你一个呢？其他真神在哪？”
恶督恭声道：“它们已经尽皆陨落。永恒虚空出现了一个号称至强者的土著生命，族类乃是人族，叫做方成。他具有远超寻常五维生命的实力……吾等真神在永恒虚空的压制下，难以与其匹敌，被方成一一击杀。”
羽翼青年缓缓颔首：“他叫方成？”
恶督急忙道：“根据吾等情报，方成仅仅修行了两百余年，便已从普通生灵晋级成为五维生命体，且实力卓越超群。三维生命便可斩杀四维生命。至于目前他的力量维度，倒是有些模糊混淆，唯一能肯定的便是他的体内能量，绝对达到了五维。”
“恩。”
羽翼青年淡哼了一声。
它眼眸森森转动，风轻云淡，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土著而震惊。
在原始世界的吞噬法则位面，它可是出类拔萃、凤毛麟角的盖世级天才！所谓盖世级，就是能横扫镇压一个时代！无论向前横推万亿年岁月，亦或向后预测万亿年，吞噬法则位面必当以它为首。
它是当今时代的最强天才。
也是冥渊宗盟的新任宗主。
但此刻。
为了这场石破天惊、亘古罕见、珍稀无比的恐怖机缘，它不得不选择自斩修为、崩毁灵魂、削减生命层级，降临永恒虚空！
永恒虚空就是机缘！
“哼。宗盟里的那些老家伙，不想冒险，却千方百计欲要与吾争夺执掌权限？真是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以为自己活得久，就理应占有更多资源？”
“可惜……恐怕你们全都不清楚，这场机缘究竟是何等可怕！”
羽翼青年眼眸闪烁思量。
它必须得独占这场机缘，甚至不惜毁掉己身修为，削减己身的盖世级潜质……正是为了亲自降临永恒虚空，将这一可怕的机缘，紧握在掌，归为己有！
哪怕盖世级天赋损毁，也无妨！
即使灵魂躯体遭重创，也无碍！
甚至永生永世不能再重归至尊神修为，也心甘情愿！
“唉。”
羽翼青年忽然叹了口气，轻声道：“吾的第六子、田卞圣乌，是不是已经陨落。”
看似疑问，实则肯定。
因为它已经感应不到与田卞圣乌的血脉联系，若在永恒虚空之外尚且可以归为意外情况，可眼下它已降临至此……它的第六子田卞圣乌已是陨落。
“咕咚。”
恶督满嘴苦涩，心中哀嚎。
当初魔因涵酿成的苦果，却让它来偿还！这位的暴虐无情，冥渊宗盟上下尽皆知晓，在其面前不能说错一句话，否则以这位喜怒无常的残暴性子……它瞬间就得惨死暴毙！
“您的第六子、田卞圣乌阁下，正是陨落在方成手里。”
恶督低声禀告。
羽翼青年淡淡颔首：“很好。这土著方成倒是幸运的很，可惜他的幸运终将结束。”
幸运？
恶督有些困惑，方成哪里幸运了？
羽翼青年停在恶督前方，微笑道：“放心，吾岂会迁怒于你？不需颤抖，难道在你眼里，吾很是残暴荒诞？”
“不不不！”
恶督吓得冷汗直流，哪怕高贵浩瀚如它的冥神躯，也瞬间运转到了极限，冒出潺潺冷汗，战战兢兢地答道：“崇高如您，恶督不敢随意揣度。”
啪嗒。
羽翼青年挪了挪右脚，悠然望向殿外：“这墨息可是五维神器竟然粉碎分散？有意思……你给吾说一说，这永恒虚空的五维生命体，都是什么特征？共有多少？他们凭借什么打碎了墨息？”
恶督微微一怔，眨了眨猩红眼眸，盯着羽翼青年的脚面。
思绪飞转。
念头狂闪。
恶督斟酌开口：“尊敬的原始神本，墨息”
刹那之间。
羽翼青年伸出负在背后的右掌，一把抓住了恶督的断裂犄角，轻声呢喃道：“你在说什么？吾乃至尊神，吾由原始神晋升至尊神已有千万年时光，你怎么说错了。”
嗤嗤嗤！
恶督吓得涕泪横流，差点嚎啕痛哭，急忙颤声道：“尊敬的至尊神本，恶督实在不知，请您万万恕罪，请您息怒啊！”
“唉。”羽翼青年微微笑道：“你瞧瞧你自己，哭成这样。好了，不要再颤颤巍巍的，吾也是讲道理的，不知者不罪。”
“是是是。”
恶督颤声答道。
但在下一刻
“恩？”羽翼青年的微笑，彻底收敛，皱眉道：“怎么回事？不是告诉你不可以再这么颤抖，你……怎么听不懂话。”
恶督浑身一僵。
羽翼青年脸庞瞬间转为怨怼无情的暴虐，抓着恶督断裂的犄角，向下狠狠一砸轰隆！
哗哗！
羽翼青年、至尊神本，周身寰绕暴戾狂躁的狂潮，仿佛掀翻苍穹日月，有着扭转星辰乾坤的无穷邪恶，四对羽翼更是扇动出了一道道无间地狱。
轰！轰！轰！
本抓着恶督的犄角，暴躁狂砸宫殿地面！
它的右臂流绕着纯粹浓烈的毁灭韵味，令恶督不能抗拒，被死死钳制住，狰狞脸庞瞬间砸的血肉模糊，冥神血溅洒，冥神躯崩裂。
“不！”
“本，尊敬的”
恶督脑海发晕，试图哀嚎求饶，但疯狂残虐的本不给恶督开口动念的机会，按着恶督脑袋，继续向宫殿地面狂砸。
轰！轰！轰！轰！轰！
本右臂抬起、落下、抬起、落下……直到亿万次之后，直到狱族冥神恶督的脑袋被活生生砸爆、浑身生息一落千丈、被砸到暴毙惨死之后，本才渐渐恢复正常。
“唉。”
“吾乃至尊神啊。而且不是与你说了，不要再颤抖。”本轻叹了口气，有些惋惜。
宫殿内部。
只剩下背生羽翼的本，以及惨遭狂砸、血肉模糊、当场暴毙的冥神恶督。
死寂。
死一样的寂静。
“嘿嘿。”
本抿了抿嘴，右掌轻轻擦拭宫殿地面，直到恶督的冥神血流尽之后，才缓缓走向宫殿巨门。
第二章 尊敬的厘庞阁下
墨息残块上、巍峨宫殿内。
哗哗。
毫无生息的恶督，直挺挺地瘫倒在地……狰狞面部早已被砸的稀巴烂，顺带着躯体也崩裂无数，仿佛一个裂纹遍布的瓷器，看起来颇有些凄惨。
最可怕的是恶督那冥神血全部流干，更显恐怖。
背生羽翼、眼眸流转万彩的本，淡淡瞥了眼死去的恶督，眼里有着悲天怜悯，也有怨怼无情的冷漠。它缓缓走出巍峨宫殿，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封印墨息残块的空间结界。
“啧啧。”
“真是粗鄙不堪的封印。”
本撇了撇嘴。
它是至尊神！它在永恒虚空之外早已晋升成为至尊神！但它之所以自斩修为境界，强行降临永恒虚空……正是因为它终于想通了此乃何等可怕的离奇机缘。
谁也想不到。
或者说干脆不敢想。
但本乃是何等存在？盖压法则位面一个时代的恐怖天才，不仅有绝对实力、超强潜质，更有无与伦比的心性思维。
它敢想也敢做。
于是。
偶然之间，本终于找出了永恒虚空的特殊之处，并且参照无穷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