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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白衣,是在挑战所有剑的骄傲!
绝世的剑,降临到了白衣的面前,更有着强大的剑气飞舞,顷刻之间就能绞杀掉通玄境的强者。
这里的每一柄剑,在没有人驱使的情况下,都足以杀死通玄境的强者!
千万剑齐飞,足够荡平任何强大的对手。
白衣平视着前方,目中没有任何的东西,平静地走着。
锵!
利剑割裂虚空,直取白衣的项上人头。
然而,刚刚接近三步,利剑就骤然掉落,成为了一块废铁,在地上微微抖动,好似是抽搐,也好似是哭泣,之后猛然肢解,变成了碎片。声名一时,染尽千秋血的龙雀剑,就这样轻易地变成了碎片。
无数的剑,绝世的剑,袭来!
然而,无一例外,三步之内,这些剑都自动掉落到了地上。有的依旧嗡鸣不止,好似是不甘,有的则是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归于沉寂,大多数还是肢解成了碎片。
一剑未出,崩断剑冢千万剑。
白衣没有任何阻拦地来到了剑冢的最深处。
如水一样的黑暗,冰凉,微重。
一方磨的没有了棱角的石头。
上面坐着一个老人,非常老的人,只剩下皮跟骨头。
白衣走到了这里,身上的剑气消失,神色缓和下来,恭敬地冲着老人行礼,站在了其的背后。
知道有人来了,老人还是望着膝上的剑,良久,说道:“你已经能够敌过万剑了。”
声音平淡,说不上是夸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但是这一种殊荣,绝世的李家,千年也未必能够出现能够获得的人。近百年,却一连出现了两个。
白衣微微低头,平淡地说道:“不曾敌过一剑。”
这里明明那么多剑,白衣却并不把它们当成是剑,认为它们不足以称之为“剑”,所以他说没有敌过一柄剑。
老人轻笑了一声,理解白衣的年少轻狂,说道:“李逸仙来过之后,这里的剑,就不能再称为剑了。”
听到这个名字,白衣倨傲的神色再次收敛了些,说道:“太邪也是。”
“并不算是,当初太邪跟李逸仙遥遥相对,两者谁也不能奈何谁,最后太邪觉得不可能有结果,便逃了。”
“逃了,便败了。”
老人好似是陷入了回忆,并没有在意身后的白衣青年,说道:“这里的剑,李逸仙都看不上。”
“那他看上了什么?”
“他——去村子拿了一把菜刀。”
白衣神色变得倨傲,冷若冰霜,冷淡地说道:“神仙道与红尘道,他不过是选择了红尘道而已。”
老人略微一笑,并没有反驳。整个李家,也唯有这位守剑冢的老人知道李逸仙修的是什么道而已,远非白衣李命秩说的红尘道那样。
抚摸着手中的太邪,好似是怀念往昔,老人问道:“还有什么想听的吗?”
白衣李命秩重新恢复了恭敬,说道:“师叔说言,命秩谨记。”
“你师父给你取名命秩,是想让你命什么秩?”
“天下秩。”
老人点了点头,拔出了太邪,看着未曾暗淡的剑锋,然后问道:“听说李逸仙找了一个弟子?”
“我会,杀了他。”
老人没有反驳,说道:“你可以问问他——这把剑,无邪?”
李命秩点了点头,身子向着老人弓下,行了最为庄重的礼节。
一团火,骤然从老人的身上升起,将他的皮骨全部燃烧成了灰烬,而其手中的太邪,则是接受着这团火的淬炼。
以身铸剑!
老人用自己的生命之火重新铸造这把太邪!
当火焰逐渐停息,李命秩抬起了头,伸手接住了太邪,未曾看一眼,就装进了剑鞘之中。
刚刚铸成的太邪嗡嗡而动,想要破鞘而出,却被一股强大的剑气包裹起来,无法突破出去,只能不甘地困在其中。
剑冢之中的剑都向李逸仙屈服过,就算是这把太邪都不例外,所以李命秩需要一把新的剑,更强的剑,不曾向李逸仙臣服的剑。要不然,今后绝没有可能战胜李逸仙。
想要提升太邪的威力,就只能借助以身铸剑。而苦守剑冢半生的老人,则是最好的人选,因为他就是上一代太邪的主人。
唯有这个老人,才能让太邪产生新的变化。
当太邪送到老人面前的时候,老人就已经清楚了自己要做什么,所以没有反对。他终究还是姓李,不可能跟李逸仙那样叛逃出去,所以用自己最后的价值为李家做出了点贡献。
李命秩缓缓地走出了剑冢,一步踏出,来到了飞流的瀑布前。
站在飞虹桥上的李家的家主,望着飞溅过来的水滴,并没有询问太邪的事情,而是平静地说道:“春秋门,开了。”
——
小红花穿着一身劲装,英气逼人,站在一处山巅上,向着不远处的山峰望去,而在她的身后,有着一位身着朴素的妇人,妇人很温婉。
“小花,无忌锋上的风景,大抵要比我们这里好看一些。”妇人的声音很轻柔,也很温暖。
“母亲。”小红花转过了头,将一朵小花拿了出来,笑着说道:“无忌峰上,怎么可能有这么漂亮的小花?”
“哪里都没有你这样漂亮的小花。”
小红花又拿出了一朵大的花,说道:“小花,哪能漂亮过这朵更大的花?”
小花是指小红花自己,大花自然是指母亲。
母亲轻轻地摸了摸小红花的脸,笑着说道:“这样漂亮的小花,母亲真的不舍得把你放在别处。”
“小花会一直陪着母亲,哪里也不去。”
“胡说!你怎么能不嫁人呢?总归是要嫁人的,要不然小红老人没人疼,多可惜!”
“一直有母亲疼小花。”
母亲的脸色忽然黯淡了下来,愧疚地说道:“是母亲无能,不能给你自己做主的权力。”
“母亲,您把我带到这个世上,抚养我长这么大,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赐,小红只有不停、不停、不停地感激您才对!”
“可是……”
“母亲,您放心,小红会处理好这件事的,要是小红不想嫁人,谁都无法娶走小花。”
“小红,你要去春秋门吗?”母亲十分心疼地问道。
“嗯……小红已经有人搭伙了,不会有危险。”
“谁?”母亲立刻看着小花的眼睛,怕她说谎。
“他虽然不如那个恶心人的家伙,但是勉勉强强也算是可以的!”
“是谁呢?”
“母亲就不要担心好了,小花肯定能够处理好这件事,你看小花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做的事情不完美过?”
“我们小花最完美了,只是……”
咚!咚!咚!
铜钟的响声传了过来,小红花向着无忌峰望去。
母亲向前走了一步,立刻想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说道:“这个时候敲响了古皇钟,应该是春秋门开了。”
“春秋门不是应该一年后才开?”
“春秋门的开启没有准确的时间。”
小红花的心中微微一惊,忽然想起自己要结伴的人,不由得略微皱眉,有些担心那人给自己拖后腿。
“怎么了,小花?”
“哦,母亲,我要去无忌峰了。”
母亲忽然拉住了小红花,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依依不舍地说道:“可以百无禁忌,但是需要有忌。”
“我记住了母亲,我会回来接您的。”
第十二章 晨客
春风下,野蛮生长;野火中,无情毁灭。
生机跟诡异的阴阳双鱼正在相持,就好像是两道海浪,终于冲击到了顶峰,最后丝毫的胜负即将判定,一旦判定,则是毁灭性地碾压。
无量的金光暴涨,就好像是太阳被压缩成一个小小的圆,所有的光芒都叠加到了一起。
生机在最后的冲撞之中,终于占据了一丁点的优势,高出了阴阳双鱼!
只是黑袍随手丢弃的一个阴阳符文,终究还是没有强大的那里去,被黑骨消耗掉一半的力量后,经过黑死咒跟妖刀杀气的袭扰,此时再涌入到王石的身体之中,弱小了太多。
即便是刚刚修行极反道法,王石也极为顽强地战败了阴阳双鱼。
胜利的天平稍微一倾斜,最后就是急速的下坠!
金光猛然间膨胀,之后就如同崩溃的堤坝一样不可抵挡,瞬间倾泻而去!
生机如同一条奔涌的河流,瞬间冲向了干枯诡异的手臂,开始冲刷这里的死寂,重新唤醒曾经的生命。
砰!
在强大的震动下,王石手掌上的黑骨猛然间变成了飞灰!
刚刚还是强势无比的阴阳双鱼,此时节节败退,所有的阴阳双鱼都被生机包围,然后被当场净化,强大的冲击下,阴阳双鱼只能退缩。
短短的一瞬间,被生机冲击而去的阴阳双鱼就全部集中到了一个点,凝聚在王石的掌心之中,就如同海中的一座岛礁,被漫无边际的海水包围。
尽管生机已经声势浩大,屡次向着这固守的阴阳双鱼发起冲击,但还是不能夺下这海中的孤岛。
被挤压到了一个点的阴阳双鱼开始堆叠、凝聚,最后只是变成了一个符号,就如同一块礁石一样,沉寂在了这里。
弱小,但是顽强。
这里的阴阳双鱼无法磨灭,王石也就不再强求,当即指挥着手臂上所有的生机转头涌入到自己的气海之中。
蓬勃的生机在王石的引到下,灌入到气海之中,散发出无量金光。
已经失去了遥相呼应的阴阳双鱼,原本潜藏的阴阳双鱼又受到了生机的冲击,立刻败退了回去,重新潜伏起来。
所有的生机扩散到了星空之中,汲取着宁一传递过来的灵力,愈发快速地壮大起来,开始修复这里的残破。
庞大的生机就像是一颗颗藤蔓,将气海的碎片粘连到了一起,虽说还是不坚固,但是已经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最起码能够维持王石最基本的性命。
要是气海完全崩塌,不说修为尽失,就算是王石的性命都堪忧。
借助宁一的灵力,加上用极反道法激发出来的生机,王石逐步捡起一块块碎片,进行简单的捆绑连接。
接连破碎了两次的气海再次被挽救了回来。
然而这些连接起来的藤蔓依旧十分的脆弱,根本承受不住任何的冲击,要是王石的星空再度运转起来的,产生的冲击会瞬间将气海绞的粉碎。
宁一尽力想要输入更多的灵力,却发现王石已经向着她微微笑了笑。
只需要一个眼神,宁一就明白王石想要说什么,立刻说道:“我知道,拆我们房子那个家伙被你打死了。”
王石笑了笑,力量真的消耗殆尽,便沉睡了过去。
黑骨因为失去了力量,变回了已经腐朽的骨头,轻轻一碰就变成了粉末,宁一很轻易地就将王石搬了出来,然后看了一眼已经被摧毁的小茅屋,眉头轻轻皱了皱。
顾不上自己因为灵力空虚带来的伤痛,宁一开始在旧址上重建小茅屋。即便她已经很认真了,最后出来的结果也不是很理想,做出来的小茅屋只能勉强挡住风雨而已。
在很早之前,王石就已经做好了自己昏迷过去的打算,所以将自己了解的灵药都做好了分配,教会了宁一如何用幻术形的阵法掩盖住这个地方,并且留下了有几样对敌的方法,好让宁一没了自己不至于手足无措。
一切都按照王石之前的安排运转着,并没有出现什么差池,宁一也在静静地等待着王石的醒来。
……
气海崩塌,造成了的痛楚冲击着王石的意识。
尽管之前已经遭遇过多次生不如死的痛苦,面对这样的冲击,王石还需要用全部的意志去对抗,确保自己不被击垮。一个疏忽,就可能造成死亡。
疼痛倒不是最为致命的问题,问题是王石在最危机的关头,来不及选择,动用了极反道法,一步踏入,再也无法回头。
动用了极反道法之后,王石就需用永远地沉沦在生死边缘上,将自己的生机压制到最稀薄,然后危机时刻才能动用。
一旦修行极反道法,就只能成为三天一次的消耗品,动手的次数极少。并且随着功力的加深,间隔的时间将越来越长。
但凡是修行者,整天都要面临着生死搏杀,完全是在刀刃上修行的事情。而王石这种人,又是需要时刻去拼命,根本不能有时间的限制。
就是因为这个致命的问题,王石才一直没有动用极反道法,并且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从修行了极反道法的老大那里来看,他动手的次数好像是没有什么限定,当然也不排除他找拓拨野他们就是为了给自己当护卫。只可惜老大已经死了,无法说出他的办法。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个弊端,老大才随意地放置着极反道法。
将所有的生机都压缩到一个点,然后如同弹簧一样爆发,就是极反道法的最基本原理。
王石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比较合理的解决猜想。
要是将人体进行分割,成为一小块一小块,单独修行极反道法,进行轮替,这样的话虽然不如全体修行极反道法强大,但是也胜在能够持久,能够不断地进行战斗。
然而具体要怎么精分,则是一个问题,要是分的太大,间隔的时间很长,要是太细,威力则是不明显。
在跟黑骨对战的关头,王石选择了整只右臂,当成极反道法的修行区域,以此来对抗阴阳双鱼。
修行极反道法之后,要是右臂三天才能动用一次的话,对王石来说,他的实力还是受到了大大的折扣。刀法是王石最基本的依仗,失去了刀法,他也仅仅有一半的战力而已。
不过这已经是一个合理的选择,当初要不是选择右臂,恐怕不能将阴阳双鱼给击败回去。
意识在自己的周身游离,王石观察着自身的状况,并且开始思索如何才能解决目前一系列的问题。
气海现在被粘合到了一起,但是异常脆弱,经受不住半点风吹,浩瀚的星空只能进行尘封,无法再动用。也就是说王石现在只能调动一百零八条经脉中的灵力,境界也就跌落到了凝气境九段气。
现在的右臂也正处在极度无力的状态,好似即将要枯萎。
黑死咒也再次沉寂,看样子吃了几条阴阳鱼,彻底撑的不能动弹了;左眼之中的力量继续沉寂,没有丝毫动弹的迹象。
将所有的情况都大致梳理了一遍之后,王石的意识向着右手的手心处探查而去。
入侵进来的阴阳双鱼最终被困在了这一个点上,成为了海中的岛礁,但是海浪再强大,也不能将其淹没。
俯瞰着这块顽强的礁石,一个念头逐渐在王石的意识之中成行。
要是这个办法真的行得通的话,那么就能解决一个很大的问题!
细细思索之后,王石最终敲定了这个计划,最好等着黑死咒醒过来,那时候就有一定的保障力量。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不是预料之中那样。
由于生机的全部消失,困在这里的阴阳双鱼开始抖落禁锢,显露出它们该有的模样,发现没有阻挡的力量后,迅猛地滋生,向着王石的身体之中蔓延而去。
已是冷秋,枯草一片,只能任由野火蔓延,生机无法焕发。
极反道法立刻运转起来,在王石这里形成了一道高耸的墙壁,将蔓延过来的野火阻挡住。
王石以臂膀为界,只在右臂上运转极反道法,不敢运转到全身,而全身的力量也都向着这里供应,建筑起强大的防御。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将全身都运转极反道法。
气海之中那沉寂的阴阳双鱼受到了感应,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在这样迅猛的摧残之中,种子沉睡的时间被缩短,春风很快降临,将生机吹到了一片死亡的地方。
宁一看着王石再次枯萎的右臂,又看到不断有金光冒起,好似在做着抗争,就开始小心翼翼地给王石灌入灵力。
现在王石的气海破碎,无法承受,宁一就只能用最细微的灵力过渡到王石的经脉之中,不引起强大的冲击。
枯萎与金光,对峙的边界正在来回推移着,不在乎外界的时间到底过去了多少。
三天后,同样是一个大雾的早晨,王石没有醒过来,却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十万荒山深处,绝对不可能有凡人,只会是修行者。
第十三章 人生如此不厚道
阴阳双鱼与极反道法的较量,终于在第三天的清晨落下了帷幕,王石的手臂最终重新化为了一片枯老的景象,很难发现其实这比上一次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
手臂重新沉浸在一片枯老之中,阴阳双鱼也在一次次的鏖战之中丧失了力量,重新退缩到一隅,彼此都开始休养生息。一旦阴阳双鱼恢复,见到这里没有生机,必将卷土重来,再次进行一番生死较量。
要是王石不能彻底解决手上的阴阳双鱼,今后很有可能永远地陷入跟阴阳双鱼无休止的鏖战。
不过,这次漫长的对峙,王石也未曾没有收获,最起码验证了一个猜想,为今后解决致命的问题探明了道路。
连续三天维持自己的灵力进行高压输出,宁一的身心也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但她还是无法立刻睡过去,只能强撑着自己,打起精神,因为她听到了脚步声。
已经将自身调整到了一个比较好的状态,王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向着宁一望去,同时也听到了脚步声。
只是,这脚步声有些奇怪,像是有人在跳舞。
宁一看了王石一眼,笑了笑,然后起身向着外面走去。即便身体再疲惫,宁一也只能选择出去,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来了,她需要保证自己跟王石的安全。
尽管心中忧虑,王石却也只能任由宁一走出去,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自己布置的后手上面。
晨雾涌动,露出了依稀看见的景物。
步子踩在一颗颗鹅卵石上,蹦蹦跳跳,好像是在做游戏。
是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
白瓷一样的肌肤,穿着一身七彩的衣服,煞是好看,让人对这样的小姑娘提不起任何的防备心思。在小姑娘的肩头,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