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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去看四周的人,没有去看身后正在奔跑而来的官兵,也没有去看倒地的红衣少女跟慌乱的钟叔,青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姑娘,说道:“带你去吃糖葫芦好不好?”
小女孩笑的更灿烂了,说道:“好呀!”
青年笑着,抱着小女孩拐到了一条小巷子里,当所有的官兵追进小巷子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小城,一下子乱了。
第二章 要到山上去
原本就有着轻微洁癖的知府大人,在用了一口井的水冲洗自己的脸跟嘴后,已经用了几百朵鲜花来擦脸了,还是不满意,还是不能咽下丝毫东西,只是饥饿在反反复复地折磨着他。
只是现在他顾不上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了,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等着他的去做。要是查不出把小郡主拉下马的那个青年,不仅是他的乌纱帽,就算是他的项上人头都不一定能够保得住。
谁都知道,手握重兵的王爷可是极为宠溺小郡主,当年小郡主踹了太子爷一脚,这事都是太子爷道的歉,这世上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小郡主。
案发现场他可是看到了,小郡主更是摔的那个惨呦,鼻青脸肿的,鬼哭狼嚎的,痛不欲生的。就算是擦破一块皮,知府估计都得降职,现在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跟小郡主一比,知府摔了一跤的伤实在是不值得提了。
只是这么长时间了,那个青年怎么还没抓住?所有的属下都排了出去了,城门也早就封了,就算是一寸一寸的扫地,也应该抓住那个人了。这些属下怎么这么废物,还不如养一群猪……
到底是哪个青年,这么不长眼,还敢把小郡主扯下马,就算是当今圣上都不敢这么做。这个青年的祖坟怕是冒了青烟了,让他干出了这样的事情……
“大人,抓到了,抓到了……”属下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知府大人激动的要跳起来了,可惜他的体重没有允许他这样做,他急忙问道:“抓住了,在哪呢?”
“在前院。”
早就忘了肚子里的饥饿,知府奴役着两条小短腿跑了起来,急急忙忙地说道:“快到我去看看。”
看着跑起来惊天动地的知府大人,属下急忙护着他去了前院。
知府大人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家竟然这么大,从后院走到前院竟然走了这么久,以后一定要拆了重建。
不过老天爷爷保佑啊,终于把那个该死的玩意抓住了,他小子的人头是保不住了,不过自己脖子上的人头算是保住了。
这个该死的青年让自己提心吊胆了这么久,一定要用十八般大刑轮番给他来一遍,让他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知府大人飞快走到了前院,却因为心急,在迈门槛的时候又摔了一跤。
顾不上身上的额疼痛,知府大人急忙抬头看,没有看到那个该死的青年,反而看到了一条伸着舌头的狗。
“人呢?”
“大人,抓着狗了。”属下小心翼翼地说道。
知府大人的头一下子冒出了青烟,差点一翻白眼晕过去,大吼道:“你们是猪吗?是猪吗?让你们去抓人,你们抓狗干什么?滚,都给我滚出去,抓人去!都滚出去!”
属下还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这就是那条拉屎的狗,您让我们抓的。”
“滚!饭桶!滚!都给老子滚!”
看到知府大人这副样子,知道自己干了一件蠢事,人们立刻屁滚尿流地跑了,就算是四周的丫鬟下人也怕触到霉头,纷纷躲了起来。
那条被抓来的狗原先还是惊恐无比,现在则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伸着舌头喘着气,看着倒在地上还没有起来的知府大人,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想起了什么,竟然小跑了过来。
被属下气了个半死,又重重地跌了一跤,重新跌倒了生死未知的低谷,知府大人没了站起来的力气,只能暂时看着这只狗跑到了自己的身边,不知道它要干什么。
谁都不会想到,那条狗抬起了一条腿,支在了知府大人的肚子上,开始尿尿。
知府愣愣地看着这只狗在自己身上撒尿,脑子已经完全空了,完全不能想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撒完了尿,宣告了这片是自己的领土了,那条狗欢快地跑了。所有的人都被知府吼的退下了,这条狗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终于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知府大人的嘴唇开始哆嗦起来,之后大眼一睁,眼白一翻,彻底气晕了过去。
吃了狗屎,又被狗在身上撒了尿,知府大人的下辈子就多了条规矩:他的面前,绝对不能有狗!
……
青年抱着小女孩逛了逛另一条街,买了糖葫芦,买了小糖人,买了棉花糖,买了桂花糕……
总之买了街上所有的甜食,小女孩的那一双小手是拿不过这么多东西的,但是还是每一样都咬了一口,宣告这些东西都是她的东西,别人再也不能跟她抢了。
“吃这么多糖,难怪不长牙。”青年笑着说道。
“有的有的,我有两颗牙。”小女孩张开嘴,给大哥哥看看她的那两颗小白牙。
青年笑了笑,说道:“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家在山上,很远很远。”
“你家不在这里?”
“恩恩,我家在山上。”
青年抬头望了望,没有望见任何山。
这月湖城四周都是沃野,哪里有什么山,恐怕连一座小山包都没有。看来这小女孩八成是被家人带出来游览的,不小心丢了。
“大哥哥,你家在哪啊?”
“我家也在山上。”
“哪座山?”
“很远很远的一座山。”
“我家也是在一座很远很远的山上呢!我家的山,很好看的嘞!”小女孩十分得意地说道。
“那你跟谁一块出来的?你父母呢?我带你去找他们。”
就在青年说话的时候,看到了像是一群疯狗一样的官兵开始闯了过来,并且好像是直冲着他来的。
知道自己刚才得罪的不是个善茬,青年微微皱了皱眉。他自己是好办,拍拍屁股走了就行,反正没人能够追的上他,只是这个小女孩八成是会被抓住的。到时候红衣少女找不到自己,一定按着小女孩这条路查下去。
按照知府大人的表现来看,红衣少女要是查下去的话,怕是谁也阻止不了了,到时候也就连累小女孩的一家人了。
青年不可能去把所有人都杀了,将这件事平息下去,也就只能去警告一下那个红衣少女了,让这件事就此结束,要不然会给小女孩的一家人带来一些麻烦。
官兵此时已经穿越了人群,挤了过来,青年没有去在意这些人,轻轻地向前走了一步,便消失在所有人眼前。
冲在最前面的官兵揉了揉眼睛,甚至打了自己两巴掌,让自己清醒一些。
明明看到那个青年就在这里,明明就只有一步的距离就能抓住青年了,怎么突然就消失了?还是消失的这么彻底?
茫然地向着四周看了看,官兵感到一阵诡异与惊悚,大白天撞见鬼了?
带着小女孩来到了另一条街,青年说道:“大哥哥带你出城玩一会好不好,听说周围有个月亮一样的湖。”
只是低头吃手中的糖葫芦,小女孩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景象已经转换了,高兴地说道:“好呀好呀,去湖里完,我们去抓鱼。”
“大哥哥来跟你玩个好玩的游戏,你闭上眼睛,数三个数,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能到湖边上了,你信不信?”
“我不信!”
“那你闭上眼睛试试。”
没有去吃手中的糖,小女孩闭上了眼睛,开始数一二三。
当小女孩睁开眼睛的时候,真的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湖边上,便立刻说道:“真的,真的啊!大哥哥快放我下来,我们去划船,我们去抓鱼。”
孩子的力量或许没有大人的强,但是孩子玩起来的劲头大人是远远比不上的。
在好一顿的折腾后,小女孩才觉得有些累了,靠在了船上,吃着手中的糖,说道:“大哥哥,你从山上来,又是要去哪呢?”
青年笑着说道:“我从山上来,要到山上去。”
“是到我家去吗?”
青年笑了笑,说道:“玩累了,快睡吧,睁开眼睛的时候,你就能回城里找你父母了,你父母现在肯定急坏了。”
小女孩努力地点了点头,吃完最后的糖,歪了歪头,便睡了过去。
将小女孩放到租的小船里,青年走到船头,看了看这个弯月一样的小湖,没有去看那些文人骚客留下的碑文诗词,只是看了一下夜色下的湖面,轻微地吸了一口气,便消失在了船头。
……
微微低着头,双手低垂着,双脚分开的有些不自然,显得有些紧张。这位叱咤江湖二十年的人物,平生极少有紧张的时候,此时却有些紧张,因为需要他保护的人,现在鼻青脸肿地躺在床上。
“大小姐,今天碰到的那个人,来头好像不小。”
红衣少女十分愤怒地,几乎要咬碎了牙齿地说道:“我不管,必须把他找出来,我一定要杀了他!他竟然,竟然敢对我做那种事情!”
“大小姐,我们好像动不了他,我这么多年内力竟然不能撼动他分毫,才使得大小姐被他扯下了马。”
“什么扯下了马?不是扯了我的……”
红衣少女想起那样羞耻的事情,就觉得要自尽了才能平复,只是自尽实在是便宜那个登徒子了,怎么能够让他白占了便宜,然后让他还活在这个世上,必须把他千刀万剐才行。
幸好,那个登徒子只是扯掉了自己的衣服,并没有干其他过分的事情,要不然她真的要投井自尽了。
就在钟叔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人影,之后心头猛跳,立刻挡在了大小姐的床前,警惕地盯着眼前的青年。
青年看着钟叔,手中升起了一团诡异的火焰,使得房间的温度上升了许多,十分平静地说道:“你大概已经明白我是什么人了。”
钟叔的太阳穴跳了跳,终于十分不确定地说道:“您……是仙人?”
还未等钟叔说完,红衣少女已经从床上跃了起来,手中的匕首向着青年投掷了过来,大吼道:“钟叔,杀了他,杀了他!”
青年没有动手,匕首便在他的身前掉落了,平静地看着发狂的少女,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看到匕首就这样轻易地在青年的面前掉落了,钟叔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差点跪拜了下来,颤颤巍巍地说道:“参见仙人,小民多有冒犯,还望赎罪。”
红衣少女丝毫没有注意到钟叔的变化,还在大喊着“杀了他”,眼中的愤怒已经到了极致。
没有去在意红衣少女,青年说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看着发疯的大小姐,钟叔实在是没有了办法,便将点了她穴,让其暂时安静了,向着青年行礼,十分恭顺地说道:“是,仙人。”
世上有仙人,这种事情在国家的最上层之中并不是秘密,而钟叔也有幸知道这个秘密,并且曾经见到过仙人的**力,只是没有想到今天能有幸再次见到仙人。
普通人或许会有跟皇帝挑战的想法,却绝对不会有挑战仙人的想法。钟叔也是深知这件事,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压下来,要不然整个王爷府都有可能跟着覆灭。
青年再次看了一眼躺在了床上的少女,略有疑问,还是离开了。
钟叔深吸了一口气,算是压下了心中的震惊,解开了大小姐的穴。
见到青年突然从眼前消失,红衣少女的眼睛无疑已经睁到了最大,说不出话来。
钟叔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小姐,今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先前那位是仙人,就算王爷势大,也奈何不了那位仙人,要是把他逼急了,有可能给王府招来灭顶之灾。”
红衣少女痴痴地说道:“仙人……仙人……也不能把我的身子都看了个遍……还摸了我的……”
青年有些想不明白,红衣少女的眼中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仇恨,恐怕杀了他都一定能够解恨。自己只不过是让她摔了一跤而已,难道现在的纨绔都已经这么纨绔了吗?
略微摇了摇头,青年回到了湖面上的小船上,微微顿了顿,一股凌厉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使得水下的鱼都四散逃开了。
稍微皱了一下眉,青年走进了船里,发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来杏花村。
只不过是短短的一会,是谁带走了小女孩?
第三章 路过杏花村
杏花村,哪里又是杏花村?
幸好夜还未深,路上还有着不少行人,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杏花村在那里。
只是,会是谁呢?
不认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怎么会有人让自己去杏花村呢?
那个小女孩,以及那个红衣少女……好像有些蹊跷……
青年没有过多的犹豫,便向着杏花村走去。以他现在的速度,只需要眨几下眼睛,就能去了三十里外的杏花村。
夜还未临,还有着最后一抹晚霞,映照着半边天,使得沐浴其中的杏花村看起来格外美丽一些。
可惜现在不是杏花开放的季节,要不然每家门前的杏树开了花,一片白,加上半天的红,可真是比杏花酒还要醉人。
除了这无数棵杏树,杏花村还有着远近闻名的杏花酒。
跟淳朴的乡民一样,这杏花酒也是十分的醇,卖了这么多年了,从没有村民砸过自家的招牌。但凡是没有酿好的酒,都洒到了村外的小溪里。正是这样的态度,使得这个村子一直存在着数百年,不论是谁,都没有摧毁她的资格。
远近闻名,自然有着无数的人过来打一壶酒,或者是来这里游玩一下。
虽然是已经傍晚了,打满了酒回家的人也是三三两两,偶尔有骑着毛驴的,或者是替父亲来打酒的小孩子,踩在小木桥上,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来到了这里,青年缓缓地走着,脸上露着微笑,而过往的每个人也对其致以善意的微笑。
所谓的世外桃源,大抵也是如此了吧。
这杏花村能够一直存在着,大抵也是因为这善意的微笑了。
青年走过了小木桥,便看到了村子最外面的酒家。
为了方便人们来买酒,村口设立了一个客栈似的酒家,来兜售村子里酿的酒。为了赏心悦目,自然是村子里的妙龄少女来打理这个地方。
寻了一条凳子坐下,青年向着远处望去。
村外一条小溪,再往外就会一片沃野,望不到头。
沃野上的麦子已经冒了头,成了一片绿,欣欣然地生长着,显示着小百姓辛勤而满足的小生活,就像是这杏花酒一样很滋润。
已经是最后的晚霞,夜已经开始渗入。
大红的灯笼已经被酒家的少女挂了起来,出门挂灯笼,少女这才发现来了客人,就这样落寞地坐着,看着远处的风景。
已经是晚上了,哪来的客人?莫不是来这里住宿的?少女向着客人望去,仔细地打量着,轻声细语地说道:“客人,要打酒,还是在这里留宿?”
青年转过头,说道:“等人。”
少女点了点头,“哦”了一声,也循着客人的目光向前望去,却没有看出什么新意来,毕竟这景色已经看了好多年了。
“来一壶杏花酒。”青年忽然笑着对着少女说道。
“好的。”少女笑着应道,很快就拿上了一壶杏花酒。
没有什么白瓷,自然更不会有青花,只是最普通的民窑烧出的瓷器,有的地方还有很大的裂纹,看得出来制造的十分粗糙。只是这酒壶好似用了很多年了,就像是水里的圆石,总给人很顺眼的感觉。
青年倒了一杯清冽的杏花酒,喝了一小口。
少女看着青年这副淡然的样子,略微翘起了小下巴,问道:“为什么不夸我家的酒好喝?”
问什么不夸?这句话说的那么有底气,好似喝过的人都会夸一句一样。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不说那些整天愁的恨不得醉死的文人骚客写了多少赞美杏花酒的诗词,也不说多少帝王将相赏赐过多少牌匾,单单是口口相传的百年名声,就值得人人都来夸一句的了。
青年转过头,看着略带骄傲的少女,忽然笑了,说道:“本来是要夸这酒的,可是你这么美,我哪有什么心思夸这酒呢?”
本就是少女,哪里经得住夸,脸上的红立刻红过了晚霞。
不知道说什么,少女咬了咬牙,跺了跺脚,慌忙地说了一句“登徒子!”,便从青年的身旁离开了。
青年喝下了杯中的酒,笑的特别自然,一点都没有做作,心里却在想:自己何时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这一点都不想曾经那么厚道的自己,这几年当真是跟着大哥学坏了……
那人要他来杏花村,现在他来了。
不需要像无头苍蝇一样去村里乱窜,也不需要像个傻子一样大吼一声“老子来了”,只需要在这里静静等着就行了。
既然留了纸条了,那么那人就一定会来找自己的。
安静的夜慢慢地来了,带着胆怯的黑色,作为自己的外衣。
大红灯笼的光挥了挥手,将夜挥到了一边。
青年还是坐在那里,没有多少动作,只是偶尔喝一杯酒,看起来极有耐心的样子。只是躲在酒柜后面的少女没了耐心,时不时偷偷地向外望一眼。
十五六的少女,往往因为一句话心思就会乱好几天,更何况刚才那句话那么的好听,还有,那青年长的又不差,看起来还很有涵养的样子。
只是他在看什么?他说再等人,又是在等谁?好友,远亲,亦或是情人?
少女的心思像是酒香一样,从四面八方袭来,混在了一起。
好似是鼓足了勇气,少女走了出去,还是略带骄傲地抬着精致的小下巴,只是两只手已经背了过去,纠缠到了一起,略带紧张地说道:“你在等谁?”
不知为何,青年的眼睛眯了眯,带着十足的笑意,说道:“等个女的。”
少女骄傲的小下巴低了下来,恨意十足地看了青年一眼。一瞬间,复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