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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苏云歌到底是要干什么?光围着宁府有什么用啊!
吩咐了阿大后,苏云歌便施施然离开,走了几步忽又想起什么,转头笑着道:
“去,给我搬一张大一点的椅子来。”
说完便是笑着离开,留下一众面面相觑,不明白的人。
经过上午容千寻出事的街道时,苏云歌顿住了脚步,那倒塌的竹坊已经重新建立了起来。
苏云歌站在竹坊边,用手摸了摸,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奇怪,这竹坊建造的结构很牢固,应该不至于宁冰冰一鞭子就抽倒的呀!
“姐姐,哥哥还好吗?”穿着粗布襦裙的女孩忽然拉住了她的衣袖怯声开口。
苏云歌低头看去,原来是上午让她挑风车的女孩。
摸了摸她的头,轻声笑道:“哥哥没事。”
女孩咬了咬唇,眼眸闪烁着水光,看向她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云歌眼里有了疑惑,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了?”
“姐姐是不是不喜欢风车?”女孩忽然这么问了一句。
苏云歌听着这样的问话,亦是越发的不解,片刻没有回话间,那女孩撇着唇自言自语道。
“我就知道姐姐不喜欢风车,风车是小孩子玩的,可是那个叔叔还偏要我让你选,说你肯定喜欢……”
苏云歌眉头一皱,抓住了女童话里的关键词语。
“你说什么叔叔让我选?”
女童望着她,一脸的懵懂模样。
“叔叔啊,叔叔说你和哥哥肯定喜欢风车,让我来叫你选。”
苏云歌脑海里刹那间划过一阵光亮,沉吟半晌便是问道:
“你还记得是哪个叔叔吗?”
女童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说道:“叔叔就是叔叔啊!”
苏云歌思虑了半晌,便是牵着小女孩走到一旁的摊位上。
“来份汤圆。”她对着那卖汤圆的大婶说道,随即转头,“来,姐姐请你吃汤圆,你给姐姐好好说说今天的事情好不好?”
女童开心的点点头,“好。”
经过一番诱导似的问话,苏云歌算是大概弄清楚了来龙去脉,有人让这小女孩来找她买风车,那人长得不高,脸上还有颗痣。
苏云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这也太奇怪了,无缘无故的让她买风车干什么。
她与容千寻在一起,买个风车……
等等。
苏云歌顿住那敲击着桌面的手指,眼里有了思虑。
她跟着女孩去买风车,就会与容千寻分开。
联想着那随后冲出的宁冰冰和倒塌的竹坊。
眼底有了一丝狠戾。
有人想要暗害容千寻,用意外让他死亡,但是却又不想伤到她。
怎么回事?这又是搞什么?容千寻自中毒致残后一向深居简出,根本不可能与人结仇。
“结账。”苏云歌扔下两枚铜钱,就急忙起身往医馆处走去。
老王妃和楚欣依旧在医馆的大厅处,阿二守在门口岿然不动,老王妃纵使生气也莫可奈何。
她看着进来的苏云歌,眼眸微闪,等到苏云歌打开房门准备进去的时候,她出声了。
“等等。”
苏云歌顿了顿脚步,微微侧头。
“王妃,您有事儿?”
老王妃一滞,那好不容压下去的火气猛一下差点又窜了起来。
什么叫做她有事儿?躺在里面的是她儿子,她肯定有事。这做娘亲的现在连看儿子一眼都不行了,还有没有个道理了。
不过再看到阿大他们这些侍卫对苏云歌如此言听计从的份上,老王妃只得忍了又忍。
“云歌,方才是我不对,不该打你,我实在是太急了。”
苏云歌微微点头,“无妨,我也说了,您这一巴掌我受了。”
“那我这不是也给你赔了,现在总可以让我进去看看千寻了吧!”老王妃脸上一阵焦急。
这伤在儿身,痛在母心。
千寻现在是她唯一的儿子了,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今后可怎么过呀。
苏云歌沉吟了半晌,轻声道:
“王妃,千寻的额头被砸到了。”
“恩?那你赶紧让我去看看他呀!”老王妃一听更急了。
苏云歌轻轻叹了口气,“王妃,您还不明白吗?”
她说罢便不再与老王妃多言,径自进了屋,轻轻关上了房门。
老王妃有些怔愣,明白什么?她该明白什么?
一声‘吱呀’响起,让老王妃顿时回过神来,千寻伤到了额头,也就是说大夫给治伤的时候必须得脱下千寻脸上的面具。
想到这里,老王妃的眼眸蓦然瞪大,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张脸煞白。
“姨娘,姨娘您怎么了?”楚欣见老王妃那副呆愣的模样,急忙出声。
这到底是怎么了?那丑八怪也没说什么呀,怎么把姨娘吓成这个模样。
老王妃颤颤巍巍的转身,“走……走,回王府。”
楚欣虽不甘愿没有看到容千寻,可是碍于老王妃,也只得跟着她离开,老王妃在跨出医馆门的时候,还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个踉跄,那魂不守舍的模样让楚欣都有些不解。
这边老王妃失魂落魄的离开,这边的苏云歌却是面带微笑。
容千寻半倚在床榻上,面颊虽还有些惨白之色,可是却已是清醒了过来。
“怎么不躺着?”苏云歌走上前,坐在床塌边语气有些嗔怪。
为了包扎他的额头,容千寻的发似浓墨就这么披散开来,微微一动,发丝轻晃,漾起丝丝流光。
“躺久了也不自在。”
“伤口还疼吗?”苏云歌一边问着一边看向他的肩胛骨,眼眸深处里一丝暗流涌动。
容千寻笑着摇头,“无妨,并没有伤到要害。”
苏云歌微微凑近,手指轻轻抚向那额头。
“这里呢,这里还痛吗?”
容千寻抬起手拉下她的手,轻轻握住,眼眸里盛满了温和的笑意。
“云歌,没事的,无须担心。”
苏云歌定定的看着他,渐渐的,面无表情。
“你让我……怎能不担心呢?”
她说她要护着他,这话还没有捂热乎,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若不是因为护着她,他何至于如此?
容千寻眼眸里的光芒微微闪烁,那幽深的眼眸里的光如同黑濯石一般,诱人无比。
“云歌,只要你没受伤就好。”
苏云歌的手揪着他的衣摆,纤长手指骨节分明,隐隐柔弱。
这样温柔的眼神,这样温柔的话语。
让她,情何以堪。
第一百零三章 救兵
想到这里,苏云歌的眼里有了喜意,浑身上下都是松了一口气。
无妨,只要知道症结之所在,那么对症下药就容易的多。
可是……
忽然想到什么,苏云歌又是一阵愁眉苦脸。
当初她拜了一个苗疆女学蛊毒之术,可是嫌弃太枯燥又不美感,于是学了个半吊子就放弃了,可谓是半灌水,响叮当。
唉!想到这里,苏云歌就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早知道如此,当初就好好跟人学了嘛!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苦恼了。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千金难买早知道。
甩了甩头,一抬眼便看到了宁国公府。
原来不知不觉已是走到了这里,看了眼天光日色,已经是接近黄昏。
夕阳透过云层,橘红色的光芒添了一分诗意的味道,风拂过,几许凉爽之意。
这宁国公府的门口此时已经是围满了百姓,他们都很好奇,苏云歌到底要干什么?
这世上最不缺乏看热闹的人,这是人的天性。
本来宁永清是想叫下人驱散百姓的,可是下人前脚还没踏出门就被明晃晃的剑给吓了回去,真是气煞他也。
本来想叫府里的侍卫将那些胆大包天的人给打走,可是根本就没过招就被人给打断了手脚扔进了府里。
这下,宁永清才知道,苏云歌说的那句话真不是开玩笑的。
她是真不打算放宁国公府的任何一人出府。
不过,哼!宁永清还是不以为然,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罢了,就是图个新鲜与痛快,看她会等多久。
等到明日一早,他定要上朝去找皇上告她一状,最好能让皇帝陛下立马削了她这郡主之位,然后再打个几百大板,以泻他的怨气。
还想打他的女儿,真是有病,还病的不轻。
苏云歌从不远处走来,有百姓看到她,纷纷自动的给她让开了一条康庄大道。
对着老百姓们微笑示意,她走到那门口,瞬间嘴角有些微微抽搐。
不过是让阿大给搬一张大点的软榻,让她好坐得舒服一点,但是他这搬得也太夸张了吧!
琉璃为底,珠玉为饰,火红狐裘铺在那几人并排躺都嫌宽的软榻上,榻前一张白玉小几,上面摆满了水果吃食,甚至还有瓜子花生小糖人。
喂喂喂,这是摆明了让她看戏看得舒舒服服啊!
这容千寻的手下果真是深得她心啊!真想给他三十二个赞。
“阿大,做得不错。”苏云歌给阿大竖起一个大拇指。
阿大嘴角抽了抽,扯出一抹笑意。
主子说过,苏小姐要什么,就双倍给她拿来,别说一张软榻了,就是搬张床,他也不在话下。
苏云歌轻巧的跃上软榻,一边捻起几颗葡萄,一边问向阿大。
“有没有人出来啊!”
“回郡主话,没有。”阿大板着一张脸说道。
开玩笑,他这定北王府第一精英出马,还能把事情办砸了不成,说不能放走一个人,连一个苍蝇都不行。
那肯定就不会放走。
瞅瞅,不然那后门死了那么多苍蝇是为什么,还不是想要飞出来被一剑给削死了。
“恩,做得不错。”苏云歌点了点头。
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嗑着瓜子,天色越见晚了,那落日熔金,其后便是夜色浓重,有一弯月渐渐挂上了柳梢头。
围观的老百姓只多不少,性质只高不减。
宁府内
“老爷,那小贱人还带着人在外面呢,你说她到底要干什么?”江丽蓉尖着嗓子对着宁永清问道。
宁永清挥了挥手,“不管她,由着她去,我看她能守多久。”
“可是她那模样似乎……”江丽蓉皱起眉头,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似乎什么?难不成咱们还会怕一个丑八怪不成,不就是郡主吗?咱们马上派人去找姑姑来收拾她,看她还敢不敢狂。”宁冰冰不以为然道。
宁永清赞许的看了她一眼,不错,这回想法倒是没出差错。
“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姑姑了,那皇城监察使早就想巴上咱们国公府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派人来了。这监察使专管皇城的乱事儿,咱们这被歹人围了府邸,他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的,安心吧!”
宁永清一声冷笑,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就想跟他斗,真是异想天开。
他这边正想着监察史,果不其然,入了夜才没一会儿,有人便领着一小队皇城守卫来势汹汹。
“大胆狂徒,居然敢扰乱皇城治安,还敢骚扰国公大人,来呀,给本监察抓回去大刑伺候。”
监察史姚谢迪一番义正言辞的对着苏云歌和那一众侍卫吼道。
苏云歌刚好捻起一串葡萄,正在吃,冷不防被这么一吓,一颗葡萄连皮带籽就滚进了喉咙,艰难的咽下那颗葡萄,几声呛咳,苏云歌火气顿起。
“阿大,将这呱呱乱叫的人给我扔到河里去。”
“是。”阿大应了一声,便走向姚谢迪,一副磨刀霍霍的模样。
姚谢迪一听苏云歌如此说,顿时一阵惊愕,随即气得全身发抖。
嚣张,太嚣张了。
“本官乃监察史,尔等居然敢如此羞辱本官,本官一定要将你们全部打入大牢。”
“监察史?”苏云歌这才是转头认真开了一眼姚谢迪。
姚谢迪见她那模样,瞬间昂首挺胸了起来。
怎么样,怕了吧!
他做这个闲差已经多年,这鸡肋的官职根本无法竖立什么功勋,有事的总是达官贵人的府邸,他又惹不起。这下好了,有人居然敢来惹宁国公府,那他还不得赶紧抓紧这次机会,只要抓了这胆大包天的一群人,他就可以立马向宁国公邀功。
天哪,这样,他的官途就一步登天了。
这么一想着,他仿佛已经在脑海里看到了那步步高升的模样。
昨天去万安寺捐了香油钱果真是对的,看,今天这观音菩萨就给他送来了机会。
“不错,本官乃皇城监察史,还不束手就擒。”
苏云歌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阿大。
“监察史是干什么的?”
阿大有种想翻白眼的冲动,监察史都不知道,这苏小姐到底是不是皇城的人哦。
“专管皇城治安,维持皇城整洁干净。”
这么一说,苏云歌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城管啊!
果然,这城管无处不在啊!
既然是城管,那就……
“阿大,把他给我扒光扔到大街上去。”
“是。”阿大唇角抽了抽,随即便开始动手。
“放肆,放肆……”姚谢迪吼叫着,“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他朝着身后已经有些呆住的守卫讲到。
这些守卫自然不是阿大他们一众人的对手,不一会儿就已是败下阵来。
苏云歌打了个呵欠,“把他们全部扒光丢到街上去。”
于是,这一群倒霉蛋的命运就这样被定下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有仆人跌跌撞撞的跑向大厅,把方才外面的事情报告给宁永清。
“什么?”宁永清站起了身子,听到仆从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顿时气得扔下了手中的茶盏。
“简直岂有此理,快去,传信给宫里的人。这苏云歌真是不给她点教训,她还真不知天高地厚。”
仆从应了声,便赶忙从院子里捉了只信鸽。
‘扑棱棱’信鸽从院子上空飞过,还未飞出多远,就被嘭一声打落了地。
阿大若无其事收回袖里箭,慢腾腾的将那只鸽子给捡起来,本想看看苏云歌那羡慕惊讶的神情,谁知……
“咦,阿大,你把它打下来干什么。”
阿大一僵,“这是信鸽,是给人送信的。”
“我知道啊!”苏云歌点了点头,眨了眨眼。
“他要送就让他送呗,反正这里发生的事情早有耳目说给了宫里人听,让他送只信鸽有什么关系,这做人要宽厚一点,还是要给人一点希望的。”
“郡主说得是,阿大受教了。”阿大僵着身子,唇角都有些微微抽搐。
苏云歌点了点头,“恩,虚心好学是好事,那啥,既然都打下来了,那就命人把它烤了吧!”
阿大这回连白眼都翻不出来了,只觉前途一阵昏暗,看不到光明啊!
这未来主母如此古怪又难伺候,天哪,主子爷您那到底是什么眼光啊!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朵奇葩呢。
皇宫里,宁贵妃已是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再听得苏云歌命人将监察史姚谢迪连同带领的守卫全数扒光了扔在大街上的时候,她只觉一阵气血上涌。
“放肆,放肆,这苏云歌太放肆了。走,本宫要马上见皇上。”
皇上正在和许昭仪下棋,正在落子间,忽听有人来报,贵妃求见。
皱了皱眉头,他今天明明翻了许昭仪的牌子,怎么贵妃会如此的不……识相呢?
这是以往没有的事情啊!
他喜欢贵妃,就喜欢她的大方得体,从不与其他妃子争风吃醋。
怎么今日,就如此不知分寸呢。
“皇上,贵妃姐姐说不定是有急事呢,您就让她进来吧!”许昭仪一双含水媚儿眼波光流转,不经意间就让皇上心都软了。
第一百零四章 种子
慕青乍一听许昭仪的话只觉有道理,连带着看着眼前的许昭仪越发顺眼起来。
美人儿果真是个可心的,不但没有拈酸吃醋,反而还帮着宁贵妃说话,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挥了挥手,示意让贵妃进来。
宁贵妃一进屋,便是一阵哭腔。
“皇上,您可要救救臣妾的哥哥啊!”
慕青微一皱眉头,疑惑的看向宁贵妃。
“宁国公?他怎么了?”
宁贵妃一番添油加醋,将苏云歌今日所做之事说了个遍。
“事情就是这样,你说这瑞敏郡主是不是太刁蛮任性了,小小年纪就敢让人围了我哥哥的府邸,长大了还得了,皇上您快让人把她抓进宫来,让臣妾好好教育她一下。”
慕青正想开口顺了她的意,许昭仪忽然开口道。
“皇上,您别忘了您下午答应的事情。”
慕青一听许昭仪这话,才是蓦然想起,对哦,他下午答应了苏云歌那什么要欺负人欺负回去的请求。
这听宁贵妃如此一说,难不成欺负了苏云歌的人是宁国公府的人?
宁贵妃一听许昭仪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只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
“答应的事情?皇上您答应什么事了?”宁贵妃这